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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花點紅於鄰

  └◈11月份◈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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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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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在圖書館一個不小心就待到快要午夜了,因此張思益雖然有看見他新拉的群組裡面,陸永杰有先回覆訊息了,但是他趕著上床睡覺就沒先回覆,而今天上學也是個重要的日子,畢竟要公布期中考的成績--成績比他預想的還要好上太多(謝天謝地)。

  這也因此讓張思益晚餐之後才拿起手機準備回覆訊息。

  https://i.imgur.com/4x9ubhF.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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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e0705: for1123:
 



當然是認真的!真的是好大一隻的娃娃喔!

抱起來毛茸茸的又好軟,躺在上面真的很舒服,都不用枕頭了。

我覺得幸運的人應該是我的小叔啦,因為......其實點數大半都是他幫我收集的,就活動的期間,我剛剛好碰到到期中考.....所以根本沒有辦法過去,除了在流星雨最大的那一天,小叔說讓我不要錯過,所以那天有去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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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還好我有去的感覺,因為隔天我的考試成績真的很好,也許是因為有那麼多流星,所以有一顆剛好幫我實現願望了吧?

對了,那天還有碰到吳桐,那時候光記得看流星雨了,結果都忘記問你有沒有考到想要的大學了??

然後我昨天有碰到陸永杰你的朋友耶,他說他叫你杰仔,紅頭髮的那個--嗯,天紅?我不太確定是不是這個字啦,他說他也有在收集點數,所以他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室友的對吧?

總之希望你們都可以換到大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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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手機插上充電線--張思益轉頭看著坐在自己床鋪上的大獅子,心癢癢的,念一動,高個子的少年孩子氣的撲向床上--正確來說是那隻毛茸茸的紫色大獅子。

  啪的一聲,將大獅子壓倒在床上,把臉埋在毛茸茸的星星棕毛裡,美孜孜地享受著,唉呦,怎麼會這麼大又這麼毛又這麼軟呢?抱起來的手感真的一流、一流啊!!

  身陷在大獅子懷抱中的少年一邊享受著一邊想著下個月的聖誕禮物--是說他好像也差不多該準備聯繫唐老闆,要請他幫忙製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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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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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入冬,天氣開始變得寒冷的之後,那隻怕冷的老貓就懶洋洋不愛動了,不過在張思益出門上學沒多久時,那老瘦貓就發出了叫喚聲,張益總是能夠辨認出叫聲的不同,現在這叫喚聲是喊著自己過去來著。

  張益隨手抹了抹濕透的雙手,洗碗的工作擱置,尾隨著老瘦貓到門口,而到門口還不夠,張益只好打開紅色鐵門(老瘦貓輕盈的跳到了圍牆上端坐),卻是意外的看見……

  「阿彥?」

  只見穿着咖啡色大衣,西裝筆挺的賴彥廷手拎著他的公事包,腳邊是行李箱,臉上帶著鮮明的笑意注視著自己,單手叉腰的老摯友朝自己笑道:「別跟我說你家還沒有一個床位給我睡啊?」

https://i.imgur.com/SiuCiFp.png

  「還有你家住的是什麼地點?怎麼這條街走進來硬是比外面還要冷?」

  賴彥廷充滿笑意的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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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起來也挺精神的。」

  賴彥廷微微抬頭看著端坐在紅磚圍牆上注視著自己的黑白老貓,「好久不見了,看來你還記得我。」他剛剛才拉著行李箱走到街尾的時候他就看見那長的亂糟糟的老貓端坐在圍牆上,看著他--

  然後就在他打量著張益這棟透天的時候,就替他把在屋內的張益給帶了出來,聰明的貓,不過他也記得張益說過這貓不喜歡人手伸到面前,因此只是朝他笑了笑後重新將視線放回老摯友的身上。

  「我有事來這裡出差,就在四色里的隔壁區。」

  向來處事精明幹練的賴彥廷伸手打住了張益接下來的問話,「大概會在這裡住上三至四天左右,沒問題吧你。」直直盯著張益看著,而張益在驚訝過後只是聳肩一笑,「怎麼,我還趕得動你這尊嗎?怕不是皮都要給剝三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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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皮這麼粗,我是剝得動嗎?」

  賴彥廷挺不客氣地往張益的肩膀上捶了一下,手背拍拍男人的胸(這傢伙比上一次自己車禍那次看見又壯了不少阿)示意他讓開點,這麼大一尊杵在門口都擋著他的路了

  「我不知道你現在還騎腳踏車。」

  走入前院後,除了張益他那台寶貝的野狼檔車以外居然還有一台藍白的捷安特,而他很肯定這不是張益會買的車款顏色,從他第一台買的腳踏車被自己搞壞之後在買過的腳踏車都是黑的,說著,男人看著腳踏車和檔車都是一臉嫌棄,『肉包鐵』啊,怎麼就喜歡這種危險的交通工具,就不知道安全至上嗎?

  「我沒再騎。」

  聽見張益的回答,賴彥廷只是哼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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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人的哼聲,張益下意識地摸了摸耳朵,會這樣直接的就跑過來的原因--大概就是七月底時他看出了端倪,而前一陣子張思益期中考來敲門時,他剛好在跟這人在視訊,自己直接切了視訊,怕是憋不住了吧,所以才趁著剛好來這裡出差的機會,直接殺過來探查清楚。

  不過這也代表了自己的狀態已經恢復到這人可以安心前來了吧?

  原本--他們兩個人都是有對方住家的鑰匙,對於向來注重隱私和個人空間的他們來說,這份允許是代表了彼此的情誼,允許對方隨時過來,張益刮了刮下巴,想到這人在自己出狀況後對自己付出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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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就算這人把自己賣了(雖然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他也不會多說什麼,更不要說自己在少年時期三天兩頭的爬他窗戶入侵他在二樓的房間,沒有任何條件的收留照顧自己。

  張益輕嘆一口氣,所以他會知道,從小就認識自己的他再清楚不過自己的家務事了,當他知道自己收留了張思益後,會有多麼的爆炸。

  這個人啊,氣起來跟猛衝的牛一樣,攔都攔不住,嘴巴也很厲害,劈哩啪啦的怎麼說都說不過他。

  「你說你是來出差的,什麼時間要出門工作?」

  老瘦貓慢悠悠地跟進來,三花早餐吃完了就溜出門玩了,黑毛因為有外客所以躲得不知貓影,張益走過來幫人提了行李箱,「二樓,你得跟我同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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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跟人同住了。

  賴彥廷瞇著眼睛看著張益,這是間透天房,最少總得有兩間房的,而自己還得跟他同睡一間房,那就很有問題了--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樣,最好沒有這個剛剛好,他也不是毫無根據的就闖過來了,當然是有事先探聽了一點消息。

  而向來明快的張益只在一個問題點上會顯得拖磨。

  年輕人在騎的腳踏車款,鞋櫃裡有不屬於張益尺碼的男鞋,在結合了他手上握著的情報,都指向了一種可能性--一個絕對會讓自己爆炸的可能性,賴彥廷長吐一口氣,看了一眼手錶,行吧,先放過他,畢竟他也是真的來工作的,收拾一下,等會就該出門忙了

  「在三十分鐘後吧?雖然說是在隔壁區,不過走過去肯定來不及了,你的吉普停哪了?」

  賴彥廷站在樓梯口沒馬上進去,只讓張益先幫他把行李放進去,他需要的資料都在手上的公事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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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在社區西邊的停車場,在過去開車肯定來不及了--」

  不過老是吃鱉也不是自己的作風,就算對方是賴彥廷也不可以免掉,張益涼涼的覷了他一眼,嘴角掛著笑,「你只能屈就我的野狼了。」只見賴彥廷眉頭一皺,小聲碎念著肉包鐵什麼的,但他也不能拒絕了,畢竟如果他不選擇闖過來的話,絕對有餘裕安排好行程。

  「行吧,行吧,我要回來的時候你最好把你的吉普開出來。」

  賴彥廷哼著,跟張益報了地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人下樓,接過安全帽,將公司包放入馬鞍袋裡,等著張益把野狼牽出門。

  「走了,晚了你就該遲到了。」

  張益笑了笑,待對方在坐穩後便催動油門出發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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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來的總是要來。

  午後張益坐在自己的床鋪邊看著拉了椅子坐在自己面前賴彥廷,刮了刮下巴,長嘆一口氣,自己可是很少會被人用這種偵訊的眼神盯著看啊,男人嘆道:「你都調查的差不多了吧,就非得要我說出來?」

  下一秒那賴大律師彷彿法官敲槌一樣,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張益真想摀住耳朵,但他終究還是沒伸手塞住耳孔。

  「我說--你是蠢了啊!」

  毫不客氣地罵聲,張益嘆了一口氣,扶額,「那是我姪子。」做小叔的人照顧自己的姪子有什麼不可以,幫忙自己的大哥又有什麼不可以了--不過這個理由眼前這男人絕對不會接受的。

  「姪子又怎麼樣了!?我說的不是你姪子是你大哥--啊,呸,他是還配當人大哥嗎?」

  雖然他有心理準備了,但一但說出口還是滿滿的窩火,「張晟這人什麼玩意!他是配當人大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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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什麼玩意,他就是我大哥。」

  張益按了按太陽穴,頭疼的說著,不管怎麼說,他就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大哥,不過他看見賴彥廷一副就要衝過來貓自己一拳的表情,他決定先閉嘴再說。

  「他最好是有擔當大哥的責任!你敢跟我說他有過一次出面保護你的嘛!?倒不如說你因為他的關係還挨揍多少次了?」

  又是一巴掌拍在桌面,賴彥廷感覺自己真的是要氣到爆炸了,在王志朗死後這幾年,他自己是多麼小心翼翼的在看顧張益,不讓別人接觸到他,留給他絕對的自我療癒的時間,結果他自己都還沒法完全走出來,就在幫那個沒負上一次大哥責任的傢伙照看小孩!?

  「他從來都沒有出面保護過你一次!沒有一次是當你被你爸打得半死的時候出面保護過你一次!」

  賴彥廷真的是氣得半死,感覺自己血壓飆高,「我沒說你還以為我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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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當我眼睛瞎了,看不到那天留下來在小腿上的疤痕嗎?」

  吼聲轉弱,喊得厲害變得沙啞和疼痛,從那天之後,張益被家裡切斷關係了,而一直在幫忙受傷張益擦藥的自己哪裡不清楚這人全身上下有幾道疤痕,在警大的訓練絕對不可能會在小腿上留下那種細碎的被抽打後留下的疤痕,他小腿上的疤痕一直到他三十多歲後才漸漸淡去,要是不仔細看的話不容易發現--不過他會知道這件事,不是自己發現的。

  「當你被斷絕關係趕出家門後,你的大哥、你的二哥你的姐姐,沒有一個人找你,幫助你的,那一天更沒有一個人為你說話。」

  那之後,唯一有來找自己的只有張益的媽媽,他從他口中知道那一日的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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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斷腸的母親,在那個年代無法違抗丈夫的母親--在暴怒的男人手下,柔弱的女人,自小嬌仰著的大家閨秀更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舊年代的悲哀,但是好歹他的媽媽為了找尋兒子而來尋求自己的幫忙,想知道也關心張益的下落和生活。

  所以雖然自己異常厭惡張益的老家,他還是願意幫悄悄地幫張益拿錢給他的媽媽,但只限他的媽媽。

  在張益最需要幫忙的時候,在他最需要保護的時候,作為擔當的大哥從未一次出面保護過他,看著自己的么弟被打爛小腿只敢縮在一旁的膽小鬼--

  這像什麼話?他怎麼好意思?又怎麼好膽子把自己的兒子取名為思益?

  生了就生了吧,取名就取名吧,好膽子直接去找上門啊,張益待的警局就那裡,沒膽子自己去相認,只想透過自己聯繫,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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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感覺已經痊癒了的傷口又再度疼痛了起來,當時自己雖然沒說出口,不過他也知道不可能永遠都隱瞞著,畢竟他最後一次挨他爸的打,讓他小腿肚上的疤痕伴隨了好幾年後才逐漸淡去,假如不認真仔細看的話是幾乎看不見。

  「……我是異類,在那個家中我是異類這你不是知道的嗎?有那樣子的……父親,從小被如此教育,他們是不敢也無法反抗的,你該明白這一點。」

  所以自己就是個異常,明知會被打還是要反抗--他的兄姐是沒法的,從小飽受權威的壓迫下已經太習慣去服從,不敢反抗也無法反抗,每每被打,看著留下來的傷口他能夠理解的,理解為什麼他們無法出面,在恐懼之中遭逢更多的暴力是連喘上一口氣都無法。

  更何況是面對那樣向來嚴厲冷酷的父親(權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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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來來回回無法結束的話題,觸及兒時與少年時期的各種創傷,久久不癒,固執的,頑固的,心軟的,這是張益心中最深的一塊地,開出的總是殘破的花,淌滿了血與淚,難以抹平。

  想要再說什麼--也是難以開口了,儘管他還是不打一氣,但他還是會接受這傢伙就是這樣子的人,他從來沒有真正怨過或是恨過他的兄姊,儘管有隔閡有無奈,但若有需要他肯定還是會像這樣伸出援手幫忙--

  賴彥廷最終深深嘆了一口氣,跟著張益下樓(他準備要去廚房做晚餐).....或許還是氣得多吧?一個巴掌就往這傢伙的後腦勺拍去,這時候他才發現張益的脖子後面多了刺青,又是手指一勾他的衣領,「你什麼時候刺……」

  「呃!」

  隨後發出驚恐的聲音的人卻不是張益(他也不可能會發出這種聲音),賴彥廷回頭一看,是一個和張益長得頗為相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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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學之後張思益一入門就受到了衝擊,他看見了一個陌生人站在他小叔背後很不客氣地一巴掌往他的後腦拍去,又勾著他了衣領往後--這都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啊??這個人又是誰啊??他可沒有想過會看到有人敢打她小叔那殺神的?

  「你這是打一巴掌又給顆糖的節奏嗎?」

  先是奏人在關心他新刺青了,張益有些無奈地剝掉勾在自己後衣領的手指,站正之後他才看向了一臉驚恐地瞪大眼睛的少年,刮刮下巴,一會才道:「你回來了?這是我從小就認識的老朋友,賴彥廷。」

  「嗯。」

  一手還搭在張益肩膀上的賴彥廷簡短的應了一聲,輕輕推了推眼睛盯著眼前尚還沒回過神來的少年--張思益神色裡帶著幾分的驚慌,過了一會後才有些粗魯的點頭,忙道:「呃,你、你好,我--我是張思益--他、他的姪子。」

  張思益都想打自己一巴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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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賴彥廷帶著他獨有的快速簡明的語速回答著,他當然知道這個小孩是誰了,他甚至還曾經遠遠的看過,「我因公出差,會在這裡叨擾幾天。」男人收回搭在張益肩膀上的手,道:「我先上樓了,要把今天工作的內容整理一下。」

  他拍拍張益的背,對著張思益微微頷首後便走上了二樓,不知怎麼的,在他最後一眼掃過自己的時候,張思益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這是什麼好像被X光機掃過的感覺啊?

  最重要的是他肯定是張益特別的朋友,都可以接受對方打自己的後腦勺了!

  而張益看著好像還大氣不敢喘一口的張思益,嘆了一口氣,他走向那少年,伸手輕輕摸了摸這孩子的腦袋,輕緩的道:「回來了就先去收拾,大概一個小時後下來吃飯,這幾天對你大概會有點不便。」

  「啊、嗯,不、不會。」

  張思益結結巴巴的吐了一口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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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上去吧。」

  張益還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輕輕拍了拍張思益的腦袋瓜,讓他上去自己的房間平復一下,還有自己房間那個傢伙也是一樣--最好吃飯的時候找回自己的大人風度了,對個小孩耍什麼高冷脾氣了。

  雖然自己也是告誡過他不准打電話去日本罵他大哥了,所以暫時大概還不會有什麼事吧,而他大哥也不會想把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什麼的告訴張思益,張益撓撓後頸,看著張思益走上二樓,輕嘆,他還是先去煮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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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思益放輕腳步,簡直是偷偷摸摸地走到二樓去,張益的房門關著--謝天謝地,不知怎麼的,他感覺那個賴彥廷給他感覺特別嚇人,不是那種驚恐的嚇,而是讓人寒毛直豎的嚇人,忽然一聲細微聲響嚇得張思益差點腳滑。

  不過開門的不是賴彥廷,而是那隻黑白老貓從貓門探出來頭來,瞇著眼睛瞧著自己看。

  「??」

  張思益呆呆地跟那老貓對看,只見老瘦貓慢悠悠地走出貓洞路過了他--長長的尾巴輕輕的滑過了他的腳踝,「??」嗯嗯??這、他這是被貓安慰了嗎?

  少年不由呆呆地想著,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這老貓的毛(雖然只有輕輕擦過腳踝),他這到底是被安慰了?還是只是這老貓路過不小心ㄏㄨㄟ˙到自己呢?

  茫茫然,帶著驚魂未定的心,張思益小聲在小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時也是小聲在小聲,就怕驚動到隔壁的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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