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錯過太多文學獎而放棄投稿了,其實隱隱約約覺得投稿並非適合我的路線——那還能怎麼辦呢?自費出版?有時候都不免覺得這樣掙扎寫字是為了什麼,如果人類終有一天要滅亡,如果人類終有一日會互相滅種彼此,如果地球終將被燒成紅巨星的太陽吞噬,如果太陽系終將與仙女星系撞擊,那麼這一切究竟是為了追求何謂?Sappho說:「I declare / That later on, / Even in an age unlike our own, / Someone will remember who we are.」終究其實也是追求殘存於某高等智慧生物的記憶之中吧,終究也只是想尋得一名理解自己的生物,僅此。-
-認識的女性的一番勸世言論(?),以及可憐丈夫兩難的處境後決定放下「不必要的尊嚴」重回丈夫的懷抱。ㄜ那這樣不就印證了Mary母親一開始要求她要「忍耐」,甚至聲稱「50年前女人離不了婚的時候,都會make the best out of the situation, 才不像妳這樣」呃不對ㄅ說到底還是管不住下體的人的錯吧還有就是沒有經濟獨立的話永遠都會被控制這點是貨真價實,跟忍耐對方出軌與否無關。-
也可能是因為在看《女人們》之前我看了《狂徒淚》(Angels with Dirty Faces),裡面主角之一的Rocky為好友神父Jerry展現出最偉大的情義,莫過於死前自毀英勇的形象,只為了給Jerry機會拯救更多誤入歧途的窮困少年們。Rocky死前不在乎榮辱和尊嚴,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相當不容易。-
蘇聯時代的詩人奧西普.曼德爾施塔姆(Osip Mandelstam)相當著名的一句言論即是: “Only in Russia is poetry respected—it gets people killed.” 從蘇聯時代起,俄羅斯便深知控制言論的重要性,更清楚藝術、人文的影響力,因此自20世紀起,在俄羅斯便難以以詩人自居了。蘇聯時代的藝術、美學、建築等皆受到中央統一規範,官方樹立之典型外的全是違法。Scando-Slavica 期刊上的斯拉夫語言學者和譯者Nils Ake Nilsson分析,曼德爾施塔姆真正想詢問的問題其實是: “Will poetry survive?”-
蘇聯時代的女詩人阿赫瑪托娃(Akhmatova)一生同樣崎嶇。首任丈夫、詩人、文學評論家 Nikolay Gumilev 被蘇聯時期的祕密警察(Cheka)逮捕並槍決,兒子 Lev 也難逃十年牢獄之災,儘管阿赫瑪托娃為了拯救兒子而寫了一首酒神頌(Dithyramb,又稱戴神頌)文體的長詩向史達林輸誠,卻沒能讓兒子獲釋;而兒子也因此對她心生嫌隙。(有一說是那篇長詩仍有發揮作用:避免她本人被捕入獄。儘管原先已經安排追捕阿赫瑪托娃,史達林最終並沒有簽署該指令。)
阿赫瑪托娃的一生摯友及伴侶 Nikolay Punin,死於勞動集中營,她為他留下的外套,一份對於他歸來的期盼,最終依然空空如也;現今位於依然不自由的聖彼得堡,留下一抹反映現代的歷史陰影。-
-作為義務教育讀本的 The Norton Anthology of English Literature、The Norton Anthology of American Literature 亦是年年增加 canon authors ,唯恐落後於時代,又或者成為倒退人文的幫兇。(更可能的是想賺取收入啦,每年一版,每年都需要買新的)
《秋乃小姐》
我一定是壓力太大才看這部時一直哭 我開場看了十分鐘就在哭,這部作品好溫柔ㄛ 我哭到散場還在擦眼淚耶@@ 被溫柔死。果然就是賴香吟文案上寫的那樣:「最痛的人給的安慰最溫柔」,因為即使《秋乃小姐》觸及了一些黑暗議題,依然能夠以溫柔的方式呈現出來給大家。溫柔並非與生俱來,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用盡可能平易近人和貼心的方式,傳達給他人的吧。
還有秋乃小姐真的好可愛好治癒,每個人人生都應該要有一位秋乃小姐。至少我需要。嗚嗚。
本作用溫柔可愛的方式呈現了許多嚴肅的議題,可輕鬆看待也可認真分析,很棒的故事,細節亦極具巧思。
X
我從小所處的環境是以西方文明和知識為本來教育我,而我自己又莫名熱衷日本文化(大概是因為自小就熱愛漫畫和日本工藝品),整個成長過程和之人文學習,可說是毫無中文文學插足之地。可是我喜歡玩味文字,並且我一開始都是讀譯本,也是在閱讀中文字。閱讀不久後我便開始寫,我嚮往寫得優秀,因此研讀起中文字典,而後又讀起英漢字典,更之後則是全英文字典和字根字典,可是我從不擅長文言文和國學,那些之於我而言是陌生又遙遠且毫無道理的內容。大抵是因為和我從小接收的西方文明知識有許多衝突和相左之處吧。並非無法欣賞,只是無法體會和共感。
有一陣子我其實很後悔,為何偏偏要再三去撞牆歐美文學、英美科系,明明自己是用繁體中文寫小說、寫詩,明明深知去那邊也只是去印證文化差異與文化強弱勢的現況。-
《盜墓奇美拉》
我整體感覺比拉札洛舒服一點,雖然以我的看法而言最後男主角都死了。可是我覺得拉札洛太身不由己,奇美拉的亞瑟(阿圖)比較有意識地在行動。
也有不少延續的主題我很喜歡,比如明明時間軸放在現代,卻因為敘事跟人物設定的關係,讓觀眾一度以為是在1980年一類尚未有高科技的時代,卻又突然從貧乏走進過剩的視角,正好可以跟警世城鄉差距、貧富差距的寓意相呼應,挺有意思的。
魔幻寫實的部分算是延續的概念吧,還是很喜歡這種手法。拍攝鏡像的方法也很讚,而且其意義也很有趣。透過魔幻寫實的表現,生與死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再那樣絕對。
還有兩部的男主角都常常會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消失,彷彿不用過生活一樣,然後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在路上走,好像完全沒有改變過,而是直接就這樣「剪接」出現在下一段時間軸裡面。-
雖然soundtrack也很吸引人,不過我覺得有些橋段的soundtrack怪怪的 不是很搭配的感覺,但好像還在能夠解釋的範圍內。不知道是否因為想表現出什麼意思而故意那樣處理?
另外我也很愛針對博物館跟贓物關係的詮釋,美麗背後必有醜陋(或說是人性?)......
鏡頭框圓角的設計也很不錯,很像老照片或幻燈片一樣,或者是那種紀念品幻燈機,按一下就會轉過去的那種(電影裡面也有出現!),View-Master之類的?stereoscope?
還有義大利鄉下就是......隨便拍......都很好看...... (膚淺感想no. 1)
最近 nocturnal panic attacks 又開始了,今天早上嚴重缺覺。昨天看了思覺失調相關的紀錄片,非常驚駭於人們的無知、成見、歧視,竟然可以麻木到殘忍的程度。我的情緒被拖進紀錄片中呈現的家庭問題和病本身的漩渦裡,不斷不斷在思考如果我是記錄者,我又會做出什麼反應、作何感想。太能共情、太過投入也會造成困擾,每每看完能量強大的作品,我都很難再回歸日常生活。或者該說,我的日常生活從來都是我刻意去維持的,而沉浸於這些作品之中,才是我的本能。
延伸閱讀:
TIDF的映後座談主持人認為此部片最有力量之處在於時間的跨度,不過藤野導演說明其實也並非那麼長的時間,由於導演有意識地開始剪輯這些影片、準備製作成公開紀錄片,距離現在並非那麼久之前。藤野導演在映後座談後首先說明他最初在錄製本部紀錄片所使用的影像時,動機並非想要製作成公諸於世的紀錄片,而是單純想要去記錄家庭,以及拍攝姊姊的病情以便帶姊姊就醫、出示給醫生診斷。儘管許多素材的內容都是在記錄姊姊的病況,然而實際上在這部紀錄片裡面,除了敘事必要性之外的病情影片,藤野導演有意識地避免納入其中。我想更多的理由是導演並非為了解釋姊姊發病的原因,也並非要討論思覺失調症究竟是什麼樣的疾病(此理念亦在紀錄片開頭以字幕提及),而是要呈現出他們家族針對此事的回應、處理方式,進而讓民眾看見,並及早關懷身邊的病友。
我反而認為這部片最有力量之處不在於時間的跨度,而在於對於自以為是的無知一現象的如實呈現。藤野導演在片中與母親、父親以平穩的口氣,為了爭取讓姊姊就醫這件事,對峙過幾次,那些場面裡,讓人最毛骨悚然的絕非針對姊姊病情、病況的陳述,而是家人視而不見、選擇性忽視問題所在的麻木,幾乎到了殘忍的程度。紀錄片的最後,導演問父親是否顧慮到母親而不願讓姊姊就醫?媽媽比姊姊重要嗎?父親沉默了一陣,最終只能答:「以結果而言確實是這樣吧。」可是同時父親也不覺得他們這樣處理最終的結果有何不好,或者說,他未能想像更好的結果。然而我們都知道,以現今的身心科醫療角度而言,能夠做的遠遠比這個結果更多。-
另外,導演一家是北海道人,三位家人日後亦沒有搬離老家,再加上當年的時代背景,所以各層面上的情況肯定跟處在東京這類的大城市的居民有很顯著的差異。
下定決心徹底脫離學生身份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但體感已經過了好幾年。不懷念身為學生的任何時候,可是懷念在課堂上讀過的文本,我是真心愛著那些東西。可是我不愛教授那些東西的人。自然感謝他們提供過自己的觀點和選文方式與閱讀清單,不過僅此而已。不懷念過往的那些關係,因為它們通通結束了,不留下太多美好的回憶。偶爾白日夢會帶我回到那些記憶的吉光片羽,那些美麗的記憶中都是輝煌卻不觸目的陽光,沒有他們、只有我與環境以及陌生的路人。過去我寫過一句至今仍然挺貼切的話:「我在他們不在的地方。」我預見了自己的其後。
我已經不會寫很久了,或者是從未擅寫過。在那些教育機構時,曾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機構首腦們稱讚過文筆,沒有太喜悅也並未獲得成就感,只因他們滿意而我不,而作品終究是要對得起自己。-
最近看金馬經典,發現許多女星都活到九十幾歲,於是那天我問家人,人是可以活這麼久的嗎。我說我是不是活到五十幾歲就差不多了,我差不多就應該自己想辦法把自己丟掉了。家人說隨便你,反正到時候她肯定不在了。有時候想要愛人但怕哪天我牙起來把自己丟掉又害別人傷心,可是沒人愛的話我又會覺得隨時把自己丟掉也無所謂。這實在是一件很弔詭的事情。
大衛艾登堡活得比伊莉莎白女王還長。瑪琳黛德麗活到九十歲,而她女兒瑪麗亞里瓦至今仍在世,然而里瓦的電影製作設計師兒子早已過世。人的生命長度無法揣度,人生在世的際遇無法預知;蒙眼行路於生命的單行道上,每一步都使我懼怕極了。-
《儷人行》
赫本太美,我就是電影裡那臺對向車駕駛,開過去匆匆瞟到一眼在移動的車內換衣服的赫本,立刻撞進田內雷殘的那名路人駕駛[li15]
雖然看這類女神們主演的老片重點都是女神而非男人,但這部片的男主角Albert Finney某些角度與年輕時的川普有驚人的相似之處,數度讓我非常出戲,看來已經不是可以直接忽視的問題了。(?)
喜歡這部電影中時間軸非線性方式表現,並用車輛或地點當轉景物,創造出彷彿腦中回憶一般片斷零散,卻又在特定事件上顯得相當鮮明的效果。實際上我覺得結局就算是分開也相當不錯,可我又特別鍾愛最後喬安娜(赫本的角色)要馬克(Finney的角色)不必去多慮其他可能、其他選擇的事情。因為我就是那個會不斷思考「如果當時......」、「要是我做出別的選擇......」這種問題的人。
能有這樣的想法肯定是身為一位有家者(或至少頭頂上有個屋簷)的特權,不過我挺喜歡聽雷聲。我總是驚異於雷聲不同的深淺音質,也驚異於它的力量。我完全能夠理解為何古人害怕打雷,甚至將其與神祇連結:如此的存在感、如此的力道。雷電後即是雷鳴,一閃劃破天際、一響威震大氣——而大自然終究凌駕於人類。
曾有一隻我鍾愛的黑犬,他自小便害怕雷聲,每每北區夏日暴雨的午後,他就四處逃竄。小時候躲到阿祖的旁邊被嫌棄,大一點之後躲到桌下。家族成員們愛笑他膽小,然而當他躲到我身邊尋求慰藉,我知道那深層的恐懼出自於本能,那是由於他聽見的聲音與人類不同。我想像在他耳裡,那將會是多麼強大的聲響,想必是地雷之於士兵、槍彈之於人類,shell shock。
我或許需要求診,但我感覺自己更需要的是一段假期,一段沒有過份的金錢、人際、生活壓力的假期。人的一生之所以庸庸碌碌,只是因為大部分的人並非生在豐衣足食、祖產萬貫的世家。大部分的人因錢而平庸,光是掙錢、度日就足以消耗掉人的一輩子。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綜觀歷史,多數情況簡直就像是任何動物一般,僅是為了苟活和繁衍罷了。
過往我覺得自己的憤怒是一種人格瑕疵,後來我有了不同見解:憤怒確實瑕疵,但隨它而來的憤世嫉俗和不甘示弱保護著我,憤怒給了我以暴制暴的決心。而現今的社會難道不是總是逼人以眼還眼嗎?
是這種感覺:
“And the fires raged and the buildings fell
Oh, the pain that those good folks felt
God moves
And the people had to run and pray”
我覺得看過《摩洛哥》比較能理解《藍天使》裡面Marlene Dietrich的角色(且也都是同位導演的作品)。真的好喜歡這兩部電影裡面的光影和角色走位,更重要的是音樂的使用也非常棒。Marlene Dietrich確實是femme fatale且讓人為她墮落得心甘情願。(戲裡戲外都是femme fatale!)
另外她穿男裝實在太好看了 中性美能量排山倒海美得我張不開眼
台北金馬影展 Taipei Golden Horse Film Festival | 荒蕪之地.應許之心
大推薦The Promised Land,上週看了一遍,本週準備再看一遍,且這週依然有贈品海報~不過電影中的暴力比預想中更寫實一點,要是介意的觀眾可能要自行斟酌一下。找時間寫感想!-
帶有歧視意味的舊稱為吉普賽人。其實羅姆人是由幾個不同的族裔組成的遊牧民族,流浪到不同地方則有不同的子族群,例如流浪到英國的羅姆人被稱為“Romanichal”:
《女人們》
最初並沒有規劃要看這部電影,由於看了簡介之後覺得實在流於刻板印象。不過有想說是否我太過先入為主,還發現有一位在大飯店主演的演員有參與本片(Joan Crawford),且YouTube上不少人表示對於本片的喜愛,再加上我在Google Movie找不到一次性租借的連結,所以最後一秒鐘才觀影。
看完之後只覺得裡面的婚姻概念跟異性戀女性的呈現究竟是......?????我無法接受 雖然考慮到那個年代或許......只是片中訴求的一些新時代女性的觀念,最終在劇情中卻沒有獲得落實,整體而言還是自相矛盾。比如說女主角Mary(Norma Shearer的角色)決心捍衛自己的尊嚴而和丈夫離婚,離婚兩年後卻又因為在Reno馬場-
也可能是因為在看《女人們》之前我看了《狂徒淚》(Angels with Dirty Faces),裡面主角之一的Rocky為好友神父Jerry展現出最偉大的情義,莫過於死前自毀英勇的形象,只為了給Jerry機會拯救更多誤入歧途的窮困少年們。Rocky死前不在乎榮辱和尊嚴,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相當不容易。-
不說真的全部在本劇中的女人都比不上她,因為只有她自己賺錢不靠別人......(好吧騙男人的部分應該稱不上自食其力,不過至少生活費跟釣男人的治裝費(?!)都是自己賺的吧)
Peggy也有自己賺微薄的薪資,不過不夠生活還得讓Sylvia(Rosalind Russell的角色)付帳 女主角Mary則是彷彿仙子一樣不愁吃穿還能有僕人和豪華的房子,看來是天生富裕不懂上流階層以外的生活,只需要煩惱愛情 (?)-
蘇聯時代的女詩人阿赫瑪托娃(Akhmatova)一生同樣崎嶇。首任丈夫、詩人、文學評論家 Nikolay Gumilev 被蘇聯時期的祕密警察(Cheka)逮捕並槍決,兒子 Lev 也難逃十年牢獄之災,儘管阿赫瑪托娃為了拯救兒子而寫了一首酒神頌(Dithyramb,又稱戴神頌)文體的長詩向史達林輸誠,卻沒能讓兒子獲釋;而兒子也因此對她心生嫌隙。(有一說是那篇長詩仍有發揮作用:避免她本人被捕入獄。儘管原先已經安排追捕阿赫瑪托娃,史達林最終並沒有簽署該指令。)
阿赫瑪托娃的一生摯友及伴侶 Nikolay Punin,死於勞動集中營,她為他留下的外套,一份對於他歸來的期盼,最終依然空空如也;現今位於依然不自由的聖彼得堡,留下一抹反映現代的歷史陰影。-
順帶一提,Cheka這個機構基本上就是現在的KGB。中間當然也改過很多名字:GPU (1922~1923)、OGPU (1923~1934)、NKVD (1934~1946)、NKGB (1941或1943年2至7月~1946)、MGB (1946~1953),換湯不換藥,這樣的組織在獨裁國家內是不可或缺的必要單位。-
按照我的性格來看待當代藝文界是相當痛苦的,紛紛擾擾虛虛實實亂象叢生,終究似乎是金錢至上堆砌出來的資本美學,又或者是知識不平等形塑的象牙塔美感。無論是錢財或是地位,藝文似乎永遠受到名與利禁錮或玷汙,無法徹底純粹。
之於現在的我而言,藝文是反映現世、生而為人的痛苦與掙扎,以及驚鴻一瞥的天堂光,也不知是苦痛後的錯覺,或是迷幻時的妄想。然而正是由於載浮載沉於苦難裡,更顯那些零星美好的時刻更加彌足珍貴。
社會議題上經常拿出來爭論的一句話是:「○○歸○○,政治歸政治。」然而這是顯而易見的無稽之談,因為廣義而言,政治即是群眾問題,群眾問題亦為許多個體的問題;而問題存在於生活之中,我實在不認為有事物能夠超脫生活——一切源自於周遭與關係。
文學界很喜歡拿出來辯論的其一議題也是:「作品歸作品,作者歸作者。」某種意義上而言確實是如此,賞析作品的大忌是將所有作品當作為自傳體去解釋。可是另種意義上,這個論點也不公正,因為作品確實反映作者的一部分,有些倫理概念,無法用「作品歸作品」免責。說到底,文學是人文的一環,如果連人權概念、人權道德都能屏除,那文學亦失去了其本質。-
當代作品如果連基本的人性、道德、倫理都失去了,那我不覺得作品能夠抵達多廣闊的深度。
如果將是否獲得文學獎、藝術獎、音樂獎作為閱聽作品的依據,肯定會錯過非常非常多優秀的作品。遴選作品的理由各式各樣,有些理由非常資本主義,另一些則是代表著權力鬥爭的結果,更有些是迎合群眾觀感的政治正確、製造話題的流量密碼。閱聽作品終究得回歸心靈感動、精神上的美感,而不是獎項啊名譽啊話題性啊這些轉瞬即逝的身外之物。-
表列 canon 究竟有無必要,我想這要端看用途而定。如果是為了執行義務教育文學類編本,畢竟不可能收錄過多作家和作品(非本科或無特別興趣的人不會有耐心和時間看完),確實需要作出選擇,挑選某些影響力重大的作家。-
歐美當代文學學界亦有 revisit 跟 rediscover 的風潮,透過重新審視舊作品、再發現過往不被主流重視的作品,挖掘出更多在 canon 定義之下佚失的遺珠,這些也都是好現象。只希望臺灣文學界能逐步跟進啊。
當然偶像崇拜、過譽特定作品是全世界普遍的通病啦。還有就是授課、介紹文本的人的問題了。不過這是教育界的過失,文學無可奈何啊。-
終歸藝術人文都是建立在人類文明之上,沒有人類文明則沒有藝術人文,沒有能理解人類文明的生物存在,藝術人文也毫無意義。因此名留青史是天方夜譚的幻想也是妄言,人類終將毀滅,難保有下一個能夠理解人類文明的生物會及時看見這些文明。藝術人文因人存在也為人存在,它們的存在是由於人類對於美的追求。
好的作品需要經過時間的沉澱(不是檢驗喔!時間不品管啊)。反觀立即做出回應、立即迎合當代所做出的作品無法雋永。
「寫一行字,逗點後立即跳下一行,換下一行開始寫」的格式似乎已經流行了有一段時日,這無須多言,完全是錯誤的寫法。既然不是寫詩,就不應該頻繁換行;就算是寫詩,也不能隨便換行。不是只要把段落亂切一通就稱作詩,而詩也不限制一定得每句都換行;詩也可以是一個段落。
還有逗點不該亂下。這不僅限於作文,創意寫作亦同。標點符號意味著不同層次的換氣和停頓,隨意逗點像是呼吸困難或哮喘,會打斷閱讀的節奏感和韻律。頓號是比較短的停頓,逗點是比頓號長一點的;分號則是「話未完,請耐心聽下去」的停頓程度,句點是「閱聽人如果想插嘴或插入想法,要選這個時候」的停頓。-
燒女看幾次哭幾次,不誇張
就算並非酷兒,我想身為生理女性,看燒女也會有同樣深度的感觸。單純喜歡藝術史的人想必也很能理解電影中提及的權力不平衡關係。或者是只是一名喜歡看電影的人,也能從本片獲益良多。聲音的運用、畫面的構成、運鏡、色彩組成、腳本......確實是很棒的一部電影。而且這部電影目前是 Adèle Haenel 告別大螢幕的最後一部作品。
我每次看到 Marianne 衝到海邊,扯起裙子一路奔跑,跑了好長好長只為了向前抱緊 Héloïse (也是此時才看到她站在石塊旁,並未跳海),說著原諒我、原諒我,並且不斷哭泣,我就...... 這段我每看必哭。-
《鐵巨人》
這部動畫稍微改編自詩人 Ted Hughes 的小說:
我很喜歡美國60~80’s的文化,現在看起來,這部動畫不只是手繪動畫、劇情和人物刻劃細緻,連故事背景取材都很有巧思。它抓住了冷戰時期美國人人自危、麥卡錫式的恐怖,同時也捕捉了二戰後對於原罪的探討(西德、德國民族、納粹後裔、日本民族、軸心國的軍人等等,是否該承擔戰爭發起國的原罪),卻同時也是少年成長的故事。-
Hogarth 介紹漫畫時,巨人看到機器人被畫成邪惡外星反派就面露傷感(但對超人沒反應),但在 Hogarth 解釋他覺得巨人比較像超人&超人外星人的身世&也是一樣掉到地球上變寶寶什麼都不記得,巨人開始對超人產生憧憬。-
前面提到巨人頭上未復原的凹洞,在後面巨人以為 Hogarth 被軍人害死而發怒成怪物時恢復原狀。其實我不太確定這是巨人恢復過往記憶的意思,還是指當下他實在太憤怒而失去人性,變回殺戮機器人的意思。或許兩者皆是吧!
必須一提的是殺戮巨人跟戰鬥時的場景看了超過癮,手繪動畫竟然可以做到那種程度!簡直EVA -
情色叔叔Dean的名字應該是來自 James Dean 吧我蠻喜歡這部每位主要角色的眼睛、髮色深淺都不同,但又忠實反映現實中人類不同的虹膜跟髮色(光影改變導致的變色也有做出來)。且就連現在大部分都會直接以黑色帶過的棕色瞳,在鐵巨人裡面都是忠實呈現深棕色!整部動畫的顏色真的很漂亮。除了視覺上的細緻呈現,聲響效果、音樂也都不錯,大推~
北捷士林站下車,走過鋪滿路磚的商店街,一路行至馬路前,向左邊望去會看見一座繞成正方形的天橋。我很喜歡那座橋,由於它的其中一面向著落日。要是我在季節恰好的時刻搭上車,就會趕緊搭到士林站,一路奔到天橋上,只為了面向夕陽拍下最好的照片。
偶爾有行人走過它,我向來認為它不算是很冷門的橋樑。可是上個月初看見拆除的公告,月底已經封橋了;至今沒有人為它說過一句話。
我忽然想起去年住所附近的天橋也遭到拆除,儘管是座乏人問津又有些危險的橋(明明是天橋卻全部包覆起來,傍晚內部完全看不清楚,不肖分子會躲進其中),不過它也存在了好長好長一段時日了。
剛剛又看到和平新生路口天橋拆除計畫引起的爭議,總覺得各個北部各區市府近期都卯起來拆天橋這件事不太尋常啊。
不管看幾遍墨利斯的情人都還是好感動呀 而且這部首尾跟象徵物呼應真是太厲害,整部片很圓滿(不是指結局,而是指呼應的部分沒有遺漏)。
比如精靈小屋跟船屋的對比。墨利斯第一次到克萊夫的宅邸渡假,當時兩人仍然在熱戀期,偷偷跑到克萊夫祖父蓋的精靈小屋遊玩,然而兩人卻被鎖在門外不得而入,偷偷擁抱又被路過的爺爺注目,兩人都不安心。可是結局墨利斯義無反顧與艾力私奔的橋段,墨利斯進入艾力最喜歡的船屋深處,找到為了等待他而沉沉睡去的戀人。ㄞ還有好多想寫的,等等我
《餘燼》
我認為《餘燼》的劇本確實蠻有趣,也能看見導演做足功課、有許多話想說,只是切入的視角(主敘事角度)不太合適。我覺得不太應該從警察視角出發,畢竟警察在戒嚴期間甚至於解嚴後也是象徵威權系統,某現任市長當初就是那個去強行攻堅抓人迫使對方自焚的警察。雖然電影中也有呈現出主角發現警局黑幕的橋段(且一連串事件最終也使得充滿正義感的主角放棄繼續從警),可是終究沒有一個瓦解威權系統的橋段安排;再加上代表受難者家屬的角色們最終又以那樣的結局作收(遭受警察追捕、無能反抗、無處平反僅能仰賴自身的狀態),可以理解為何有些觀眾不太能接受。說到底以暴制暴某種程度上也是潛伏在人性中的本能,觀眾完全會同理代表受難者家屬的角色們的行為,但不會同理威權系統仍不能被瓦解的(現在式)狀態。-
另外還有就是鍾導的片比較奇特的部分,像是意味不明的對話或忽然結束的對話。上一部《瀑布》被我朋友吐槽到不行的怪對話(比如牛奶論(?)跟「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惡夢啊?」),這次在《餘燼》稍微減少但還是偶爾閃現。據映後座談導演的說法,他其實抓不太準幽默的點,有時候他自己覺得不錯,但身邊親友看了都摸不著頭緒。-
鍾導講完之後現場包含小莫所有人都 真的無人懂。還好剪掉了 (欸)
而且光是想到張震用他的語調講這段臺詞我就尷尬到飛天,估計後面的電影也不用看了 -
我怎麼覺得張震在餘燼裡面講廣東話還比較有意境 -
這次幕後問答是按照鍾導要求,是採鍾導問小莫一個問題、小莫回問一個的形式進行,但小莫不搶鍾導風采,因此話量比鍾導少很多。小莫提到最近上了某podcast上其一主持人很愛餘燼,然而另一位卻不,因此讓他想知道鍾導怎麼看待針對作品的反面評價。鍾導說他完全沒有任何SNS,所以完美迴避看到負評的機會 不過他偶爾還是會看別人的手機,一開始看到會很難過,覺得臺灣還是有很多認真做電影的人(包含自己),怎麼努力跟用心沒辦法順利被人看見,反而直接遭受全盤否定。也會把別人的惡意放進心裡,想著為何有人在分明對自己無益的狀況下,卻用那種難聽的說法攻擊他人。-
鍾導後來有提到其實小莫和王柏傑的角色兩人在車內對談的劇情,是真正跑去蘇花公路上拍攝而成的。因為是在棚外的空間拍攝,光影無法人工校準,完全仰賴老天爺賞臉;但也因此拍攝到很漂亮的自然光,受到業界朋友稱讚。回溯記憶的劇情即使用黑白呈現,當時鍾導依然很堅持要在魔幻時刻拍攝,甚至不惜耗費成本人力重拍多次(小莫還說當時聽到導演要重拍,第一個反應是擔心預算問題)。鍾導表示這是他對於電影工藝的堅持,也許有人可能認為在數位主導的現代,這樣的堅持已經不再必要;可是對鍾導而言卻是核心精神之一。-
蘇花公路上的車內對談似乎受到不少觀眾跟鍾導朋友的青睞。那段確實也很棒,技術上而言也是很難能可貴的成果。
餘燼除了開頭提到的劇本上的平衡挑戰之外,部分演員的表現也是讓人覺得可惜的部分,且是到了那種會出戲的程度。似乎一直到電影的2/3開始,那些演員才開始進入相對穩定表現的狀態
針對演員,其實鍾導也有自己的看法。他不喜歡演員對於角色過度詮釋,最好也不要先找太多資料(雖然小莫後來自首他看了一堆資料。畢竟是小莫)。-
雖說如此,鍾導還是挺喜歡演員跟他互動,因為有時候能擦出不同的火花。他也是樂於改變的人;要是演員提出的意見不錯,他很願意被對方說服。-
鍾導坦言自己沒想過會跟小莫合作,還說小莫的臉對他而言太俊美(此時小莫尷尬笑),怕他演反派的時候那種「隱藏的爆發性」臉部表情難以好好表現出來,所以要求他再去看艾爾帕西諾在教父系列裡即將對敵人開槍前的神情。不過最後小莫演出的成果讓他滿意。
https://meet.eslite.com/...
在鍾導強烈要求之下,小莫被迫提出一個對於鍾導的不滿之處。小莫表示鍾導太折磨演員,因為有一段逼供的橋段,小莫被鍾導要求一邊演戲一邊拿手電筒照其他演員、鏡頭和小莫自己,令他很難抓打光的節奏跟角色的表情。-
另外還有一段小莫的角色走在窗邊觀察目標對象的鏡頭,因為玻璃反光的關係,小莫只能一邊演戲一邊掌鏡,也讓他很有壓力。導演則說因為很多鏡面反光難以全部後製修掉,只好拍攝時盡量避免、降低產生,可是仍然很困難,最後只好這樣做了。
總之以上兩個橋段,鍾導都要求演員兼攝影且得同時進行,確實是折磨演員餒 -
鍾導也提到政治的部分。鍾導說當時在信義威秀泰坦廳首映時,有觀眾看完後激動地大呼小叫表達不滿:「這部電影太綠了!」鍾導聽到之後很驚訝,因為他不覺得自己在電影中有放什麼政黨標籤。他表示劇組由各式各樣政治立場和背景的人員組成,且他完全不是以政治為考量來拍攝和計畫這部電影;他只是想要呈現一段臺灣被塵封和無法探求真相的歷史。
平心而論,我也不覺得這部電影有放任何政黨標籤,它讓加害者與被害者雙方都有平等的說話機會,也有意識地容納了來自不同族群的角色在其中。歷史創傷是既存事實,如果因此反過來說討論這段歷史的人們都是某政黨的支持者,反而是發出這種責難的人有問題。-
《波士頓人》
波士頓人細緻地呈現美國當時南北僵局、前衛與保守勢力角力、政治上男與女關係(以當時情勢而言)對立,也透過這個基本上是三角戀的關係呈現出當時的樣貌,可惜我覺得做出選擇的人(也就是晚輩 Verena Tarrant)最後還是沒有自主能力,她的選擇似乎總是被身旁的權威、長輩左右(無論是父親還是Olive Chancellor又或者是愛人Basil Ransom),終究沒辦法做出主動的選擇。除了劇情中間她堅定地告訴Olive她會在無人強迫她的情況下遵守不婚的約定,她基本上沒有真正做出什麼抉擇,而這唯一的選擇和誓言,又在劇終時因為和Basil私奔而打破。似乎前進了卻又原地打轉,似乎也是人權運動、民主運動、社會運動的縮影吧。群眾前進的腳步總是異常緩慢,許多時候甚至走回頭路。-
值得慶幸的是,雖然 Verena 這個角色的成長看似回到了原點,Olive 卻和過去不一樣了。她最後終於克服了自己的恐懼與自卑,站上演講臺,宣揚她最想讓所有人聽見的女性主義之聲。她再也不必假他人之口,她可以將自己的熱情訴諸於演說中。並且與周遭的親友預期的不同,愛慕之人(Verena)的離去也不能摧毀她,而是使她踏出第一步的契機。果然還是最喜歡Olive這個角色。-
而且 Olive 社恐發作說自己不舒服不適合這種場合的樣子實在太有同感了
《餘燼》
朋友傳給我在臉書上備受討論甚至被《餘燼》編劇之一看見的那篇文,我只覺得 因為不想增加對方點閱率,所以提供archive連結,好奇的話可以隨便翻翻:https://archive.ph/...
看到剩下1/3對方開始提漢娜鄂蘭之後就超級看不下去。
首先第一件事是「角色們」不叫做莫子儀、金士傑,那些都是演員的名字。雖然鍾導似乎很懶得取名,都直接用演員的名字去做變化或只有姓氏(警察小張、小蔡之類的),但直接用演員的名字代表角色寫進分析裡面真的很外行,也會有角色跟演員區分不清的嫌疑。寫文本分析時很忌諱這種事。至少也查粉專重溫一下角色的名字:
再來是對方質疑警察=正義的部分。電影裡面確實提出警察體制內部腐敗跟只求升官的議題,而檢討內部腐敗就很明顯能知道警察在餘燼中不代表正義,這也是為何結局張會想要辭職的其一理由(不是為了逃避寫報告XDDD)
我認為張振澤(aka主角)設定為警察不合適的理由在於現實中的某市長是活生生的例子,他是以警察的身份在白恐時期作為加害者,因此這個切入點會讓人有很多不好的聯想,很難當作第一視角去看。-
然後是許士傑。許士傑在劇中確實有懺悔,他最後向女兒坦白的那段劇情(也就是負評文裡面提到的「信仰」說)不算是他的懺悔。「信仰」說那句應該是指許士傑認為他當時是被政治洗腦了,所以才執行這種獵巫屠異教人士的行為。-
許士傑懺悔的部分是接近電影尾聲時,他一人在家幻聽到門鈴響了,前去開門後看到幼年時期的莫子凡幻影,並開始與對方對話,最終許士傑淚流滿面的那個橋段。這才是他懺悔的部分。這段我看了蠻感動,我覺得這段才是真正象徵他願意背負著罪惡一生懺悔痛苦,因為他真正知道自己做了無可挽回的錯誤。-
最後就是扯漢娜鄂蘭真是很硬要 為何不提提臺灣白恐學者?我覺得寫這篇的人甚至不了解白恐歷史,也對漢娜鄂蘭不怎麼專長,就只是上網翻翻發現好像可以拿來佐證自己的負評文就斷章取義罷了。
拿角色價值觀直接套到導演或編劇身上也是很毋湯。
也因此我在上面才不斷提到目標客群的反應和《餘燼》這部電影呈現之間的關係。
但不得不說《餘燼》開場翻屍體找人的那段,屍體的演員們滾動得太假了 屍體不會自己滾開 屍體就是僵掉的肉而且dead weight,被推了不會馬上翻面的......
《餘燼》
之所以看完《餘燼》後我的反彈沒有很大,完全是因為我不是抱持著「看白恐主題的作品」的心情去看這部片,可以說是無期待無傷害。我看完後最大的不舒適其實是配角演員演技問題+作品類型定位問題+Soundtrack表現中偏下+最後黑底白字補註說明的部分。各種原因導致我也不會想要二刷這部電影也不會特別想推薦。另外我覺得用白恐焦點電影這點來宣傳(無論是誰的主意都)是錯誤的公關策略。-
坦白說之前白恐影展時有收錄一些我不是很認同的電影(實際上當時請的某些映後對談人也令我皺眉),因此「什麼樣的電影能被稱作為白恐的焦點電影」,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會覺得紀錄片、忠實改編真人真事、歷史時代類型的電影比較符合我對白恐焦點電影的想像。並不是說我不接受虛構,而是我認為虛構應該建立在真實之上。-
雖然也不排除《餘燼》想呈現的是「轉型正義尚未徹底的現況」,也就是呈現出一個不圓滿但符合現狀的結局(沒有closure也沒有善終),但如果是如此那本片走的類型還是大錯誤。如果希望這樣呈現作品,那要走的是徹底人文藝術電影,而不是忽然好萊塢般有頻繁剪輯(長鏡少)、有莫名其妙的愛情戲、有奇怪且笑不出來的異男式幽默、有警匪追逐、有爆破、有互毆的動作片!就說動作片的觀眾不會期待一個沒有closure、沒有transcendence的結局!還有soundtrack太弱的話不好走人文藝術電影路線耶(除非是刻意無soundtrack,如果是這個狀況,音響效果跟運用就得非常之好得冠軍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