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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一年 電影隨筆 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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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完整的隨筆

@Synka on Plu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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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秋乃小姐》

我一定是壓力太大才看這部時一直哭 我開場看了十分鐘就在哭,這部作品好溫柔ㄛ 我哭到散場還在擦眼淚耶@@ 被溫柔死。果然就是賴香吟文案上寫的那樣:「最痛的人給的安慰最溫柔」,因為即使《秋乃小姐》觸及了一些黑暗議題,依然能夠以溫柔的方式呈現出來給大家。溫柔並非與生俱來,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用盡可能平易近人和貼心的方式,傳達給他人的吧。

還有秋乃小姐真的好可愛好治癒,每個人人生都應該要有一位秋乃小姐。至少我需要。嗚嗚。

本作用溫柔可愛的方式呈現了許多嚴肅的議題,可輕鬆看待也可認真分析,很棒的故事,細節亦極具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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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卡🎸♨
隨筆

我從小所處的環境是以西方文明和知識為本來教育我,而我自己又莫名熱衷日本文化(大概是因為自小就熱愛漫畫和日本工藝品),整個成長過程和之人文學習,可說是毫無中文文學插足之地。可是我喜歡玩味文字,並且我一開始都是讀譯本,也是在閱讀中文字。閱讀不久後我便開始寫,我嚮往寫得優秀,因此研讀起中文字典,而後又讀起英漢字典,更之後則是全英文字典和字根字典,可是我從不擅長文言文和國學,那些之於我而言是陌生又遙遠且毫無道理的內容。大抵是因為和我從小接收的西方文明知識有許多衝突和相左之處吧。並非無法欣賞,只是無法體會和共感。

有一陣子我其實很後悔,為何偏偏要再三去撞牆歐美文學、英美科系,明明自己是用繁體中文寫小說、寫詩,明明深知去那邊也只是去印證文化差異與文化強弱勢的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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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自嘲自己就是便宜之選、懶得再準備其他科目,遂直接偷懶,一路「專攻」(撞牆)英美文學下去。我總覺得自己在做浪費時間和無果的事。直到最近因工作頻繁接觸臺灣的藝文圈,我才突然覺得:還好當時沒進臺文研究所,而是讀了英美文學所。突然這是不後悔的選擇了。透過英文,我能看見更多不同的人事物,我以英文閱讀歐陸語系國家的書籍,英文是我向外看的眼鏡。當我見過越多,我越謙卑並且體悟越深刻,我不再侷限於特定人士構築的特定價值觀、標準,或是困於特定文化的封閉理念裡。當我閱讀越多、範圍越廣而遠,我越自由。我發現文化之間的交流互動,並非學界說了算,也不由「有頭有臉」的人定義,而是由自己親身體會、理解、共情。當習慣以權力位階說話的人不存在,當我能自己平心靜氣閱讀原文文本,當我能不透過任何媒介、盡可能地接近起源,我便能獲得越深刻的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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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盜墓奇美拉》
我整體感覺比拉札洛舒服一點,雖然以我的看法而言最後男主角都死了。可是我覺得拉札洛太身不由己,奇美拉的亞瑟(阿圖)比較有意識地在行動。
也有不少延續的主題我很喜歡,比如明明時間軸放在現代,卻因為敘事跟人物設定的關係,讓觀眾一度以為是在1980年一類尚未有高科技的時代,卻又突然從貧乏走進過剩的視角,正好可以跟警世城鄉差距、貧富差距的寓意相呼應,挺有意思的。
魔幻寫實的部分算是延續的概念吧,還是很喜歡這種手法。拍攝鏡像的方法也很讚,而且其意義也很有趣。透過魔幻寫實的表現,生與死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再那樣絕對。

還有兩部的男主角都常常會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消失,彷彿不用過生活一樣,然後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在路上走,好像完全沒有改變過,而是直接就這樣「剪接」出現在下一段時間軸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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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可以解釋成貧乏而顯得單一,又或者是也是魔幻寫實表現的一種。無論是哪種解釋,都蠻讓人印象深刻!

雖然soundtrack也很吸引人,不過我覺得有些橋段的soundtrack怪怪的 不是很搭配的感覺,但好像還在能夠解釋的範圍內。不知道是否因為想表現出什麼意思而故意那樣處理?

另外我也很愛針對博物館跟贓物關係的詮釋,美麗背後必有醜陋(或說是人性?)......

鏡頭框圓角的設計也很不錯,很像老照片或幻燈片一樣,或者是那種紀念品幻燈機,按一下就會轉過去的那種(電影裡面也有出現!),View-Master之類的?stereoscope?

還有義大利鄉下就是......隨便拍......都很好看...... (膚淺感想no.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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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2024 TIDF】亞洲視野競賽|《我們到底做了什麼?》What Should We Have Don...
我們到底做了什麼? — OPENTIX兩廳院文化生活

最近 nocturnal panic attacks 又開始了,今天早上嚴重缺覺。昨天看了思覺失調相關的紀錄片,非常驚駭於人們的無知、成見、歧視,竟然可以麻木到殘忍的程度。我的情緒被拖進紀錄片中呈現的家庭問題和病本身的漩渦裡,不斷不斷在思考如果我是記錄者,我又會做出什麼反應、作何感想。太能共情、太過投入也會造成困擾,每每看完能量強大的作品,我都很難再回歸日常生活。或者該說,我的日常生活從來都是我刻意去維持的,而沉浸於這些作品之中,才是我的本能。

延伸閱讀:
國民法官首件精神疾患殺人案──法庭之外,未解的旋轉門效應與真空的社區支持系統 - 報導者 The R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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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底做了什麼?》

TIDF的映後座談主持人認為此部片最有力量之處在於時間的跨度,不過藤野導演說明其實也並非那麼長的時間,由於導演有意識地開始剪輯這些影片、準備製作成公開紀錄片,距離現在並非那麼久之前。藤野導演在映後座談後首先說明他最初在錄製本部紀錄片所使用的影像時,動機並非想要製作成公諸於世的紀錄片,而是單純想要去記錄家庭,以及拍攝姊姊的病情以便帶姊姊就醫、出示給醫生診斷。儘管許多素材的內容都是在記錄姊姊的病況,然而實際上在這部紀錄片裡面,除了敘事必要性之外的病情影片,藤野導演有意識地避免納入其中。我想更多的理由是導演並非為了解釋姊姊發病的原因,也並非要討論思覺失調症究竟是什麼樣的疾病(此理念亦在紀錄片開頭以字幕提及),而是要呈現出他們家族針對此事的回應、處理方式,進而讓民眾看見,並及早關懷身邊的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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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觀眾在Q&A時間發表感謝藤野導演將自己家庭的私事(甚至可說是不光彩的事)拍攝並發表出來,讓社會上更多人能正視思覺失調症與家庭壓力的問題。回應此感言時,導演也提到紀錄片拍攝倫理的問題。誠如一開始所言,藤野導演最初的目標並非製作成公開的紀錄片,因此並沒有取得姊姊和母親(針對公開發表這些影像)的授權同意,甚至有些影像確實是在無人同意或得知的情況下進行拍攝的。紀錄片最後雖然有取得父親親口同意(此段影像有呈現在紀錄片裡),但當時父親也已經九十餘歲,想必也有人會質疑他當時是否有完整且清楚的自我意志能夠去決定這件事。藤野導演拍攝時是抱持著一種「僅此一次機會」這樣純粹的心情在記錄下這些時光、狀況的,並非出於其他意圖。我想也因為如此,這是一部家庭紀錄電影,並不是一部探討病況、病因的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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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片觀影時的情緒都令人很難受,但我想最令人喘不過氣的部分,莫過於片中媽媽堅決不帶姊姊去就醫,導致姊姊嚴重病發、徹夜吼叫的影片。聽著有醫療高等學歷的媽媽說著姊姊就是「毒品用光了才會戒斷發作」、看著媽媽不斷進門打擾姊姊、猛餵姊姊糖水,任憑姊姊在夜裡如何尖叫、吵鬧、抗議,始終不帶她去就醫,並堅信這會「殺了爸爸」、「讓爸爸的最後一道防線潰堤」,然而身為觀眾的我們都知道,那只是一條根本不必存在的遮羞布,為了遮掩母親對於女兒罹患精神疾患的羞恥。媽媽寧可與姊姊一同足不出戶半年將近一年,也不願意承認姊姊生病了。到最後,連媽媽本人也罹患了阿茲海默症(其實我數度懷疑媽媽本人是否也有其他精神問題?因為許多她在處理姊姊狀況時的場景跟言論實在過於不現實、過於脫節,彷彿整個病在家庭裡蔓延,形成了疾病的漩渦),也在幾年後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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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離世後,女兒的生活終於重新開始——父親總算點頭同意讓她就醫了。

我反而認為這部片最有力量之處不在於時間的跨度,而在於對於自以為是的無知一現象的如實呈現。藤野導演在片中與母親、父親以平穩的口氣,為了爭取讓姊姊就醫這件事,對峙過幾次,那些場面裡,讓人最毛骨悚然的絕非針對姊姊病情、病況的陳述,而是家人視而不見、選擇性忽視問題所在的麻木,幾乎到了殘忍的程度。紀錄片的最後,導演問父親是否顧慮到母親而不願讓姊姊就醫?媽媽比姊姊重要嗎?父親沉默了一陣,最終只能答:「以結果而言確實是這樣吧。」可是同時父親也不覺得他們這樣處理最終的結果有何不好,或者說,他未能想像更好的結果。然而我們都知道,以現今的身心科醫療角度而言,能夠做的遠遠比這個結果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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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看完最大的衝擊果然是人的自以為是(對於自身醫療背景的過度自信、誤判)、成見以及歧視,竟然可以讓人對於血親的痛苦視而不見、視若無睹,甚至說服、催眠自己,對方那樣痛苦是「尋常情況」。說到底,本片中的父親與母親,就算擁有醫療專業知識和背景,那也僅侷限於他們專精的醫療科目本身,對於精神、身心科的領域,也不見得了解透徹。且那個時代(1970~80s)對於身心科領域的了解仍在取得逐步、階段性進展,也就是領域外的人,更不可能具備專業的判斷知識。然而片中父母親以及其手足(即阿姨等親戚),卻不斷以「做醫療的人最了解」一類的成見,去斷定姊姊的健康狀況。藤野導演於映後座談也表示,他呈現這些現象,也是想讓大家看見自己家庭的荒謬和無知,現在看來有多麼可笑、無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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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藤野導演在提到拍攝動機時,他也有說明自己當時是處於一個完全無法跟任何人商討、傾訴這個家庭問題的狀況。儘管沒有更詳細說明,但我想或許導演想表達自己開始拍攝這些家庭影片,亦是一種抒發和表達的方式吧。無法向任何人傾訴的苦惱,透過鏡頭記錄下來、讓鏡頭看見。

另外,導演一家是北海道人,三位家人日後亦沒有搬離老家,再加上當年的時代背景,所以各層面上的情況肯定跟處在東京這類的大城市的居民有很顯著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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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

下定決心徹底脫離學生身份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但體感已經過了好幾年。不懷念身為學生的任何時候,可是懷念在課堂上讀過的文本,我是真心愛著那些東西。可是我不愛教授那些東西的人。自然感謝他們提供過自己的觀點和選文方式與閱讀清單,不過僅此而已。不懷念過往的那些關係,因為它們通通結束了,不留下太多美好的回憶。偶爾白日夢會帶我回到那些記憶的吉光片羽,那些美麗的記憶中都是輝煌卻不觸目的陽光,沒有他們、只有我與環境以及陌生的路人。過去我寫過一句至今仍然挺貼切的話:「我在他們不在的地方。」我預見了自己的其後。

我已經不會寫很久了,或者是從未擅寫過。在那些教育機構時,曾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機構首腦們稱讚過文筆,沒有太喜悅也並未獲得成就感,只因他們滿意而我不,而作品終究是要對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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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錯過太多文學獎而放棄投稿了,其實隱隱約約覺得投稿並非適合我的路線——那還能怎麼辦呢?自費出版?有時候都不免覺得這樣掙扎寫字是為了什麼,如果人類終有一天要滅亡,如果人類終有一日會互相滅種彼此,如果地球終將被燒成紅巨星的太陽吞噬,如果太陽系終將與仙女星系撞擊,那麼這一切究竟是為了追求何謂?Sappho說:「I declare / That later on, / Even in an age unlike our own, / Someone will remember who we are.」終究其實也是追求殘存於某高等智慧生物的記憶之中吧,終究也只是想尋得一名理解自己的生物,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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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月都要來一次的憂鬱,每逢夏天必起的怠惰與隨之而來的自厭。Sexton寫她每逢六月、八月即有溺死之感;她說盛夏、盛午中有魔,光最刺目之處影子最深沉。是那些鬼魂般的白日掠奪了人們健全的神智。我喜歡她這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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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

最近看金馬經典,發現許多女星都活到九十幾歲,於是那天我問家人,人是可以活這麼久的嗎。我說我是不是活到五十幾歲就差不多了,我差不多就應該自己想辦法把自己丟掉了。家人說隨便你,反正到時候她肯定不在了。有時候想要愛人但怕哪天我牙起來把自己丟掉又害別人傷心,可是沒人愛的話我又會覺得隨時把自己丟掉也無所謂。這實在是一件很弔詭的事情。

大衛艾登堡活得比伊莉莎白女王還長。瑪琳黛德麗活到九十歲,而她女兒瑪麗亞里瓦至今仍在世,然而里瓦的電影製作設計師兒子早已過世。人的生命長度無法揣度,人生在世的際遇無法預知;蒙眼行路於生命的單行道上,每一步都使我懼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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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突如其來或者心裡有數的告別裡,無非是貧與病的糾葛,又或是時代和社會結構下的悲歌。有人說死亡是平等的,可我卻認為死亡折磨窮人更甚,並且總是赦免富人。一輩子辛苦打拚的人,用生命的長度換取些許的財富,換得的財富又成為子女兵戎相見的目標。人的命運似乎一生下來便注定,那些一夜致富、一夕成名的神話,似乎都只是資本主義社會編造的形塑的理想形象。忽地想起伊丹十三《受監護的女人》裡,女演員夢中的男主角自殺前的臺詞:「人生就是虎頭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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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儷人行》
赫本太美,我就是電影裡那臺對向車駕駛,開過去匆匆瞟到一眼在移動的車內換衣服的赫本,立刻撞進田內雷殘的那名路人駕駛[li15]
雖然看這類女神們主演的老片重點都是女神而非男人,但這部片的男主角Albert Finney某些角度與年輕時的川普有驚人的相似之處,數度讓我非常出戲,看來已經不是可以直接忽視的問題了。(?)

喜歡這部電影中時間軸非線性方式表現,並用車輛或地點當轉景物,創造出彷彿腦中回憶一般片斷零散,卻又在特定事件上顯得相當鮮明的效果。實際上我覺得結局就算是分開也相當不錯,可我又特別鍾愛最後喬安娜(赫本的角色)要馬克(Finney的角色)不必去多慮其他可能、其他選擇的事情。因為我就是那個會不斷思考「如果當時......」、「要是我做出別的選擇......」這種問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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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

能有這樣的想法肯定是身為一位有家者(或至少頭頂上有個屋簷)的特權,不過我挺喜歡聽雷聲。我總是驚異於雷聲不同的深淺音質,也驚異於它的力量。我完全能夠理解為何古人害怕打雷,甚至將其與神祇連結:如此的存在感、如此的力道。雷電後即是雷鳴,一閃劃破天際、一響威震大氣——而大自然終究凌駕於人類。

曾有一隻我鍾愛的黑犬,他自小便害怕雷聲,每每北區夏日暴雨的午後,他就四處逃竄。小時候躲到阿祖的旁邊被嫌棄,大一點之後躲到桌下。家族成員們愛笑他膽小,然而當他躲到我身邊尋求慰藉,我知道那深層的恐懼出自於本能,那是由於他聽見的聲音與人類不同。我想像在他耳裡,那將會是多麼強大的聲響,想必是地雷之於士兵、槍彈之於人類,shell sh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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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歲之後我對於「時間的流逝」和「歲月」這兩種概念開始出現嚴重的焦慮感。我本來就是一個很不安的人,光是想到自己天天在虛度時光只為了換取微薄的錢財,我便加倍焦慮。時至今日這兩種概念已經折磨我到快使我瘋狂,我開始日日在鏡中觀察自己老去的變化,也經常幾秒鐘就盯著數字鐘看,看著它越走越遠,而我則是越來越憔悴。在我自己眼中我一事無成,且身無分文,待我老去之後我該何去何從?總是想著這些無法掌控的事情。

我或許需要求診,但我感覺自己更需要的是一段假期,一段沒有過份的金錢、人際、生活壓力的假期。人的一生之所以庸庸碌碌,只是因為大部分的人並非生在豐衣足食、祖產萬貫的世家。大部分的人因錢而平庸,光是掙錢、度日就足以消耗掉人的一輩子。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綜觀歷史,多數情況簡直就像是任何動物一般,僅是為了苟活和繁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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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成長環境跟學校以及社會氛圍導致,自幼我就將「女性」、「弱勢文化」、「LGBTQ+」與「受害者」的概念相互連結。臺灣的DNA之中本身即有受迫害的脈絡,而長期以來生長於臺灣的生理女性,又何嘗不是受迫者中更加弱勢的一群。忍耐、忍受幾乎是臺灣人的本能,更是臺灣的生理女性被迫習得的生存之道。忍受社會既定的歧視和偏狹的主流價值觀,忍耐不公平的待遇和社會期待,忍受社會異樣的眼光,儘管真正想做的僅僅是真實的自己。與生俱來的月經成為禁忌,不符合社會審美的外型得掩飾,過於粗魯的舉止要教化,談吐和姿態得被約束。嬌小、纖細、脆弱成為標籤,而恐懼、害怕如影隨形,女人不該夜歸、女人不該穿著「清涼」、女人不該不該不該不該。不該的怎麼不是這個病態、偏頗的社會,或者管不住動物性本能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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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我脾氣相當糟糕,我經常憤怒,憤怒是我生存的燃料,憤怒傷害我的同時也保護著我。我憤怒這不請自來的「恐懼」以及「弱勢」的定位。為何我非得一生擔心受怕、處處受限?如果我有選擇,我不要任何的標籤或定位;我渴望自由,我不願再做受害者。如果我能定奪,我不要任何不是出於我個人自由意志的選擇,成為定義我的特質。我要做一個空白的人,其上只有我自己挑選出來的顏料、色彩、質地、構造。

過往我覺得自己的憤怒是一種人格瑕疵,後來我有了不同見解:憤怒確實瑕疵,但隨它而來的憤世嫉俗和不甘示弱保護著我,憤怒給了我以暴制暴的決心。而現今的社會難道不是總是逼人以眼還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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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的神明倒是很有神明的感覺,他們同人類一般七情六慾自私自利,可是擁有非人的強大力量。祂們隨性為人類帶來神蹟或是天罰,然而無論降下的是祝福或是詛咒,渺小的人類都只能持續供奉祂們、祈求下次降下福音。

是這種感覺:
Larkin Poe – God Moves on the Water

“And the fires raged and the buildings fell
Oh, the pain that those good folks felt
God moves
And the people had to run and p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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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ind Willie Johnson – God Moves On The Water
God Moves on the Water - Wikipedia
God Moves On the Water
原作是Blind Willie Johnson的福音藍調(Gospel blues),Larkin Poe姊妹改了一些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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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相關

我覺得看過《摩洛哥》比較能理解《藍天使》裡面Marlene Dietrich的角色(且也都是同位導演的作品)。真的好喜歡這兩部電影裡面的光影和角色走位,更重要的是音樂的使用也非常棒。Marlene Dietrich確實是femme fatale且讓人為她墮落得心甘情願。(戲裡戲外都是femme fatale!)

另外她穿男裝實在太好看了 中性美能量排山倒海美得我張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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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相關

台北金馬影展 Taipei Golden Horse Film Festival | 荒蕪之地.應許之心
大推薦The Promised Land,上週看了一遍,本週準備再看一遍,且這週依然有贈品海報~不過電影中的暴力比預想中更寫實一點,要是介意的觀眾可能要自行斟酌一下。找時間寫感想!-
辛卡🎸♨
-不太確定為何被翻成泰德族(可能是直譯“Tatere”),不過劇中的小女孩應該是遊牧民族羅姆人:
Romani people - Wikipedia
Romani diaspora - Wikipedia
Norwegian and Swedish Travellers - Wikipedia

帶有歧視意味的舊稱為吉普賽人。其實羅姆人是由幾個不同的族裔組成的遊牧民族,流浪到不同地方則有不同的子族群,例如流浪到英國的羅姆人被稱為“Romanichal”:
Romanichal - Wiki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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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相關

《女人們》

最初並沒有規劃要看這部電影,由於看了簡介之後覺得實在流於刻板印象。不過有想說是否我太過先入為主,還發現有一位在大飯店主演的演員有參與本片(Joan Crawford),且YouTube上不少人表示對於本片的喜愛,再加上我在Google Movie找不到一次性租借的連結,所以最後一秒鐘才觀影。

看完之後只覺得裡面的婚姻概念跟異性戀女性的呈現究竟是......?????我無法接受 雖然考慮到那個年代或許......只是片中訴求的一些新時代女性的觀念,最終在劇情中卻沒有獲得落實,整體而言還是自相矛盾。比如說女主角Mary(Norma Shearer的角色)決心捍衛自己的尊嚴而和丈夫離婚,離婚兩年後卻又因為在Reno馬場-
辛卡🎸♨
-認識的女性的一番勸世言論(?),以及可憐丈夫兩難的處境後決定放下「不必要的尊嚴」重回丈夫的懷抱。ㄜ那這樣不就印證了Mary母親一開始要求她要「忍耐」,甚至聲稱「50年前女人離不了婚的時候,都會make the best out of the situation, 才不像妳這樣」呃不對ㄅ說到底還是管不住下體的人的錯吧還有就是沒有經濟獨立的話永遠都會被控制這點是貨真價實,跟忍耐對方出軌與否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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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很不能接受之處主要是「放下妳的尊嚴」這種訴求吧。不只在Mary這個角色身上,年輕的Peggy也是(且從對話聽起來,她的丈夫問題更大,甚至會跟她拿錢、控制她)。我不能接受這種以愛為名奴隸為實的行為,我也不能接受這種必須為了誰拋棄尊嚴這種要求。尊嚴難道不是身為人最重要的東西嗎?如果不需要尊嚴的話,那今天很多事情都可以隨便也不需要煩惱(甚至不需要過腦)了

也可能是因為在看《女人們》之前我看了《狂徒淚》(Angels with Dirty Faces),裡面主角之一的Rocky為好友神父Jerry展現出最偉大的情義,莫過於死前自毀英勇的形象,只為了給Jerry機會拯救更多誤入歧途的窮困少年們。Rocky死前不在乎榮辱和尊嚴,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相當不容易。-
辛卡🎸♨
-反觀女人們?!!!!這是要女性們為了愛情拋棄尊嚴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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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 Crawford Classy Exit Scene from "The Women"

不說真的全部在本劇中的女人都比不上她,因為只有她自己賺錢不靠別人......(好吧騙男人的部分應該稱不上自食其力,不過至少生活費跟釣男人的治裝費(?!)都是自己賺的吧)
Peggy也有自己賺微薄的薪資,不過不夠生活還得讓Sylvia(Rosalind Russell的角色)付帳 女主角Mary則是彷彿仙子一樣不愁吃穿還能有僕人和豪華的房子,看來是天生富裕不懂上流階層以外的生活,只需要煩惱愛情 (?)-
辛卡🎸♨
-而且Sylvia(Rosalind Russell的角色)轉述醫生的意見那段的概念也好雷,說什麼Mary的丈夫在離婚後立刻與Crystal(Joan Crawford的角色)結婚的理由是出於罪惡感巴拉巴拉精神分析那一套,我看到就牙起來,精神分析真的是心理學發展和女性權益上的一大毒瘤請不要再拿來當根據謝謝謝謝謝謝謝謝 (?)
辛卡🎸♨
隨筆

Osip Mandelstam
蘇聯時代的詩人奧西普.曼德爾施塔姆(Osip Mandelstam)相當著名的一句言論即是: “Only in Russia is poetry respected—it gets people killed.” 從蘇聯時代起,俄羅斯便深知控制言論的重要性,更清楚藝術、人文的影響力,因此自20世紀起,在俄羅斯便難以以詩人自居了。蘇聯時代的藝術、美學、建築等皆受到中央統一規範,官方樹立之典型外的全是違法。Scando-Slavica 期刊上的斯拉夫語言學者和譯者Nils Ake Nilsson分析,曼德爾施塔姆真正想詢問的問題其實是: “Will poetry surv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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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 Akhmatova

蘇聯時代的女詩人阿赫瑪托娃(Akhmatova)一生同樣崎嶇。首任丈夫、詩人、文學評論家 Nikolay Gumilev 被蘇聯時期的祕密警察(Cheka)逮捕並槍決,兒子 Lev 也難逃十年牢獄之災,儘管阿赫瑪托娃為了拯救兒子而寫了一首酒神頌(Dithyramb,又稱戴神頌)文體的長詩向史達林輸誠,卻沒能讓兒子獲釋;而兒子也因此對她心生嫌隙。(有一說是那篇長詩仍有發揮作用:避免她本人被捕入獄。儘管原先已經安排追捕阿赫瑪托娃,史達林最終並沒有簽署該指令。)

阿赫瑪托娃的一生摯友及伴侶 Nikolay Punin,死於勞動集中營,她為他留下的外套,一份對於他歸來的期盼,最終依然空空如也;現今位於依然不自由的聖彼得堡,留下一抹反映現代的歷史陰影。-
辛卡🎸♨
-兒子最終成為歐陸主義(Eurasianism)的學者,以俄國為出發點的國族主義,被現今永遠的總統(沙皇?)普丁應用於政治上。蘇聯後的21世紀,自列寧起一脈相承的百年專制並未鬆動過,天下依然歸一人所有,作為詩人依然致命,文化演進依然停滯。

順帶一提,Cheka這個機構基本上就是現在的KGB。中間當然也改過很多名字:GPU (1922~1923)、OGPU (1923~1934)、NKVD (1934~1946)、NKGB (1941或1943年2至7月~1946)、MGB (1946~1953),換湯不換藥,這樣的組織在獨裁國家內是不可或缺的必要單位。-
辛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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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ander Pushkin
Pushkin and politics (Chapter 7) - The Cambridge Com...
Political Lessons From Pushkin
烏克蘭人心頭上扭曲的一根刺,想必是在俄國被奉為國寶的普斯金(Pushkin)。自從烏俄戰爭開始,各地的普斯金像皆被移除,他也自烏克蘭義務教育的課本中消失。被稱作近代俄國文學之父的普斯金,實際上不少思想是受到西方思潮影響,比如提倡自由、回歸個人、維持詩人身份等觀念。他對於政治理念不諱言也導致他當時受到邊緣化甚至流放。如今普斯金受到與他曾提出的理念背道而馳的、極權的俄國政府青睞,被動式成為國族主義的象徵人物,甚至被拿來做為政治宣傳工具,亦說明在普斯金死後170年內,俄羅斯政治的本質幾乎未曾改變。
辛卡🎸♨
隨筆

按照我的性格來看待當代藝文界是相當痛苦的,紛紛擾擾虛虛實實亂象叢生,終究似乎是金錢至上堆砌出來的資本美學,又或者是知識不平等形塑的象牙塔美感。無論是錢財或是地位,藝文似乎永遠受到名與利禁錮或玷汙,無法徹底純粹。

之於現在的我而言,藝文是反映現世、生而為人的痛苦與掙扎,以及驚鴻一瞥的天堂光,也不知是苦痛後的錯覺,或是迷幻時的妄想。然而正是由於載浮載沉於苦難裡,更顯那些零星美好的時刻更加彌足珍貴。
辛卡🎸♨
隨筆

社會議題上經常拿出來爭論的一句話是:「○○歸○○,政治歸政治。」然而這是顯而易見的無稽之談,因為廣義而言,政治即是群眾問題,群眾問題亦為許多個體的問題;而問題存在於生活之中,我實在不認為有事物能夠超脫生活——一切源自於周遭與關係。
文學界很喜歡拿出來辯論的其一議題也是:「作品歸作品,作者歸作者。」某種意義上而言確實是如此,賞析作品的大忌是將所有作品當作為自傳體去解釋。可是另種意義上,這個論點也不公正,因為作品確實反映作者的一部分,有些倫理概念,無法用「作品歸作品」免責。說到底,文學是人文的一環,如果連人權概念、人權道德都能屏除,那文學亦失去了其本質。-
辛卡🎸♨
-文學固然有其判斷是否為優秀作品的客觀標準和格式,但許多部份更多事關乎於感受、體驗、意象。文學作品不需要符合道德訓條,可是作者必須時時檢視、警惕自身倫理是基本門檻。

當代作品如果連基本的人性、道德、倫理都失去了,那我不覺得作品能夠抵達多廣闊的深度。
辛卡🎸♨
隨筆

如果將是否獲得文學獎、藝術獎、音樂獎作為閱聽作品的依據,肯定會錯過非常非常多優秀的作品。遴選作品的理由各式各樣,有些理由非常資本主義,另一些則是代表著權力鬥爭的結果,更有些是迎合群眾觀感的政治正確、製造話題的流量密碼。閱聽作品終究得回歸心靈感動、精神上的美感,而不是獎項啊名譽啊話題性啊這些轉瞬即逝的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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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文學界有所謂 Western canon (literary canon) 和 canon authors,基本上就是在業界有公信力的文評家提出的、代表西方文學史上指標性的作家。多數共通點是歐陸白種人、男性,儘管不全是英文母語人士(有些是義大利人、希臘人等)。Western canon 的概念提出後便爭論不休,問題顯而易見:缺乏其他種族的作品(含亞裔、拉丁美、非裔......)、缺乏女性作家的作品、缺乏LGBTQIA+的作品、缺乏多元性、狹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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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義務教育讀本的 The Norton Anthology of English Literature、The Norton Anthology of American Literature 亦是年年增加 canon authors ,唯恐落後於時代,又或者成為倒退人文的幫兇。(更可能的是想賺取收入啦,每年一版,每年都需要買新的)

表列 canon 究竟有無必要,我想這要端看用途而定。如果是為了執行義務教育文學類編本,畢竟不可能收錄過多作家和作品(非本科或無特別興趣的人不會有耐心和時間看完),確實需要作出選擇,挑選某些影響力重大的作家。-
辛卡🎸♨
-儘管如此我認為亦有折衷的方式,比如在敘述這些作家時避免單一化、偶像崇拜化,盡量在解釋文本和注釋中提出更多可能性,引導學員去探索其他作家,這或許是更好的方式。即使是身為(以當代觀點來看可說是紅標上好上滿的)上流階級白男的莎士比亞,作品中也有非裔主角(《奧賽羅》)和女豪傑(《十二夜》),透過更細緻的文本賞析,可以引導更多元的觀點。

歐美當代文學學界亦有 revisit 跟 rediscover 的風潮,透過重新審視舊作品、再發現過往不被主流重視的作品,挖掘出更多在 canon 定義之下佚失的遺珠,這些也都是好現象。只希望臺灣文學界能逐步跟進啊。

當然偶像崇拜、過譽特定作品是全世界普遍的通病啦。還有就是授課、介紹文本的人的問題了。不過這是教育界的過失,文學無可奈何啊。-
辛卡🎸♨
-教育、藝術、文學界都有「產業」,所謂「產業」意味著經濟活動,經濟活動意味著市場經濟,多數時間出發點並非純粹美學考慮。非本行的人們容易霧裡看花,然而謹記幾點準沒錯:拒絕盲目偶像崇拜、拒絕單一化觀點和解讀。

終歸藝術人文都是建立在人類文明之上,沒有人類文明則沒有藝術人文,沒有能理解人類文明的生物存在,藝術人文也毫無意義。因此名留青史是天方夜譚的幻想也是妄言,人類終將毀滅,難保有下一個能夠理解人類文明的生物會及時看見這些文明。藝術人文因人存在也為人存在,它們的存在是由於人類對於美的追求。

好的作品需要經過時間的沉澱(不是檢驗喔!時間不品管啊)。反觀立即做出回應、立即迎合當代所做出的作品無法雋永。
辛卡🎸♨
隨筆

「寫一行字,逗點後立即跳下一行,換下一行開始寫」的格式似乎已經流行了有一段時日,這無須多言,完全是錯誤的寫法。既然不是寫詩,就不應該頻繁換行;就算是寫詩,也不能隨便換行。不是只要把段落亂切一通就稱作詩,而詩也不限制一定得每句都換行;詩也可以是一個段落。

還有逗點不該亂下。這不僅限於作文,創意寫作亦同。標點符號意味著不同層次的換氣和停頓,隨意逗點像是呼吸困難或哮喘,會打斷閱讀的節奏感和韻律。頓號是比較短的停頓,逗點是比頓號長一點的;分號則是「話未完,請耐心聽下去」的停頓程度,句點是「閱聽人如果想插嘴或插入想法,要選這個時候」的停頓。-
辛卡🎸♨
-視覺上而言,頻繁逗點也會打亂句子甚至於段落本身的視覺構成,不宜濫用。不少號稱暢銷排行榜冠軍的「暢銷作家」都有這類的問題,實在不曉得為何讀者沒有發現。應該要怪教育部績效不彰 (?)
辛卡🎸♨
電影相關

燒女看幾次哭幾次,不誇張
就算並非酷兒,我想身為生理女性,看燒女也會有同樣深度的感觸。單純喜歡藝術史的人想必也很能理解電影中提及的權力不平衡關係。或者是只是一名喜歡看電影的人,也能從本片獲益良多。聲音的運用、畫面的構成、運鏡、色彩組成、腳本......確實是很棒的一部電影。而且這部電影目前是 Adèle Haenel 告別大螢幕的最後一部作品。

我每次看到 Marianne 衝到海邊,扯起裙子一路奔跑,跑了好長好長只為了向前抱緊 Héloïse (也是此時才看到她站在石塊旁,並未跳海),說著原諒我、原諒我,並且不斷哭泣,我就...... 這段我每看必哭。-
辛卡🎸♨
-說起來好像沒認真寫過燒女的分析......當時就覺得很多人一窩蜂在討論,因此不想跟風,結果拖到現在都沒寫過 不過我覺得裡面的象徵物跟對比還有呼應跟影像語言都蠻明顯的,似乎無須多言 (?) 我也欠了好多其他部好電影的心得+分析就是了
辛卡🎸♨
電影

《鐵巨人》
這部動畫稍微改編自詩人 Ted Hughes 的小說:
The Iron Man (novel) - Wikipedia
主要是巨人形象的部分。但 Hughes 是英國人,且小說的重點也跟動畫很不同。動畫的位置改至冷戰時期的美國(60年代),氛圍也完全不一樣。
我很喜歡美國60~80’s的文化,現在看起來,這部動畫不只是手繪動畫、劇情和人物刻劃細緻,連故事背景取材都很有巧思。它抓住了冷戰時期美國人人自危、麥卡錫式的恐怖,同時也捕捉了二戰後對於原罪的探討(西德、德國民族、納粹後裔、日本民族、軸心國的軍人等等,是否該承擔戰爭發起國的原罪),卻同時也是少年成長的故事。-
辛卡🎸♨
-所謂的少年成長,可以是指 Hogarth 也可以指鐵巨人吧。(畢竟他失憶了,變成寶寶。Hogarth 也說他是寶寶!)從巨人的夢境和他的構造以及自我防衛的反應中可以得知它就是被製造(生來)作為殺戮兵器使用的,並且他也上過戰場。但由於他如隕石般被彈到地球上,因此而失去了記憶(頭上還有一個不會復原的凹洞,這點被主角 Hogarth 特別點出來)。換言之他不記得自己的罪惡和前生,儘管他是為了毀滅而誕生,此刻他收到了 Hogarth 的真情與愛,使他想成為像超人一般的好人。並且巨人其實具有同理心。

Hogarth 介紹漫畫時,巨人看到機器人被畫成邪惡外星反派就面露傷感(但對超人沒反應),但在 Hogarth 解釋他覺得巨人比較像超人&超人外星人的身世&也是一樣掉到地球上變寶寶什麼都不記得,巨人開始對超人產生憧憬。-
辛卡🎸♨
-除了超人的意象前呼後應,最經典的「你留下,我離開」橋段,一樣完美地在感傷分別情景時畫龍點睛。

前面提到巨人頭上未復原的凹洞,在後面巨人以為 Hogarth 被軍人害死而發怒成怪物時恢復原狀。其實我不太確定這是巨人恢復過往記憶的意思,還是指當下他實在太憤怒而失去人性,變回殺戮機器人的意思。或許兩者皆是吧!

必須一提的是殺戮巨人跟戰鬥時的場景看了超過癮,手繪動畫竟然可以做到那種程度!簡直EVA -
辛卡🎸♨
-感覺厭世藝術家情色叔叔Dean的名字應該是來自 James Dean 吧

我蠻喜歡這部每位主要角色的眼睛、髮色深淺都不同,但又忠實反映現實中人類不同的虹膜跟髮色(光影改變導致的變色也有做出來)。且就連現在大部分都會直接以黑色帶過的棕色瞳,在鐵巨人裡面都是忠實呈現深棕色!整部動畫的顏色真的很漂亮。除了視覺上的細緻呈現,聲響效果、音樂也都不錯,大推~

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 - Wikipedia
最後感嘆一下機器人做夢真是自60年代開始便經常出現的題材呢~
辛卡🎸♨
隨筆

北捷士林站下車,走過鋪滿路磚的商店街,一路行至馬路前,向左邊望去會看見一座繞成正方形的天橋。我很喜歡那座橋,由於它的其中一面向著落日。要是我在季節恰好的時刻搭上車,就會趕緊搭到士林站,一路奔到天橋上,只為了面向夕陽拍下最好的照片。
偶爾有行人走過它,我向來認為它不算是很冷門的橋樑。可是上個月初看見拆除的公告,月底已經封橋了;至今沒有人為它說過一句話。
我忽然想起去年住所附近的天橋也遭到拆除,儘管是座乏人問津又有些危險的橋(明明是天橋卻全部包覆起來,傍晚內部完全看不清楚,不肖分子會躲進其中),不過它也存在了好長好長一段時日了。

剛剛又看到和平新生路口天橋拆除計畫引起的爭議,總覺得各個北部各區市府近期都卯起來拆天橋這件事不太尋常啊。
辛卡🎸♨
電影相關

不管看幾遍墨利斯的情人都還是好感動呀 而且這部首尾跟象徵物呼應真是太厲害,整部片很圓滿(不是指結局,而是指呼應的部分沒有遺漏)。
比如精靈小屋跟船屋的對比。墨利斯第一次到克萊夫的宅邸渡假,當時兩人仍然在熱戀期,偷偷跑到克萊夫祖父蓋的精靈小屋遊玩,然而兩人卻被鎖在門外不得而入,偷偷擁抱又被路過的爺爺注目,兩人都不安心。可是結局墨利斯義無反顧與艾力私奔的橋段,墨利斯進入艾力最喜歡的船屋深處,找到為了等待他而沉沉睡去的戀人。ㄞ還有好多想寫的,等等我
辛卡🎸♨
電影+隨筆

《餘燼》

我認為《餘燼》的劇本確實蠻有趣,也能看見導演做足功課、有許多話想說,只是切入的視角(主敘事角度)不太合適。我覺得不太應該從警察視角出發,畢竟警察在戒嚴期間甚至於解嚴後也是象徵威權系統,某現任市長當初就是那個去強行攻堅抓人迫使對方自焚的警察。雖然電影中也有呈現出主角發現警局黑幕的橋段(且一連串事件最終也使得充滿正義感的主角放棄繼續從警),可是終究沒有一個瓦解威權系統的橋段安排;再加上代表受難者家屬的角色們最終又以那樣的結局作收(遭受警察追捕、無能反抗、無處平反僅能仰賴自身的狀態),可以理解為何有些觀眾不太能接受。說到底以暴制暴某種程度上也是潛伏在人性中的本能,觀眾完全會同理代表受難者家屬的角色們的行為,但不會同理威權系統仍不能被瓦解的(現在式)狀態。-
辛卡🎸♨
-因為電影也不是走完全藝術美學風格,其中有大量打鬥橋段(坦白說多到我有點不耐煩。真心覺得張震跟王柏傑的角色互毆那段太長了),本身定位更像是動作懸疑片。動作片的受眾多數是習慣有「圓滿結局」、「簡單明瞭答案」的人們組成;因此這種難以正當地出一口氣的缺憾,應該不易被這類的觀眾接受。

另外還有就是鍾導的片比較奇特的部分,像是意味不明的對話或忽然結束的對話。上一部《瀑布》被我朋友吐槽到不行的怪對話(比如牛奶論(?)跟「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惡夢啊?」),這次在《餘燼》稍微減少但還是偶爾閃現。據映後座談導演的說法,他其實抓不太準幽默的點,有時候他自己覺得不錯,但身邊親友看了都摸不著頭緒。-
辛卡🎸♨
-《餘燼》本來有安排一段小張背著髖骨受傷的媽媽上樓的劇情,由於老公寓沒有電梯,所以小張示意媽媽上來,他要背媽媽。媽媽覺得很猶豫,結果小張回答:「妳就上來啦,我跟妳是母子,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

鍾導講完之後現場包含小莫所有人都 真的無人懂。還好剪掉了 (欸)

而且光是想到張震用他的語調講這段臺詞我就尷尬到飛天,估計後面的電影也不用看了 -
辛卡🎸♨
-說到張震,我一直覺得張震講中文臺詞每每都給我一種說不出的尷尬感@@ 我朋友也超同意,還強迫推銷《臥虎藏龍》裡面最尬的騎馬呼喊橋段給我看,說不能只有一人尬,要尬大家一起尬。我還以為刷了兩百次的《春光乍洩》裡面那句「好啦不跟你講了」就已經尬翻我直接跳瀑布了,沒想到《臥虎藏龍》完全是另一個層次,直接被瀑布沖到山腳下了。真的很出戲耶。演員的說話語氣、韻律、節奏超級無敵非常極端重要,否則會違和感揮之不去
我怎麼覺得張震在餘燼裡面講廣東話還比較有意境 -
辛卡🎸♨
-回到餘燼跟鍾導謎之幽默和忽然結束對話的剪輯特點。鍾導表示可能是他在芝加哥求學時受到當時實驗性質電影的影響,所以才會出現奇特的呈現方式吧。至於怪幽默就是鍾導編劇時的手癖。

這次幕後問答是按照鍾導要求,是採鍾導問小莫一個問題、小莫回問一個的形式進行,但小莫不搶鍾導風采,因此話量比鍾導少很多。小莫提到最近上了某podcast上其一主持人很愛餘燼,然而另一位卻不,因此讓他想知道鍾導怎麼看待針對作品的反面評價。鍾導說他完全沒有任何SNS,所以完美迴避看到負評的機會 不過他偶爾還是會看別人的手機,一開始看到會很難過,覺得臺灣還是有很多認真做電影的人(包含自己),怎麼努力跟用心沒辦法順利被人看見,反而直接遭受全盤否定。也會把別人的惡意放進心裡,想著為何有人在分明對自己無益的狀況下,卻用那種難聽的說法攻擊他人。-
辛卡🎸♨
-但他後來想想覺得作品本來就不可能盡善盡美,也許他有做不夠好的地方,那如果能因此帶給別人啟發、做出更好的作品,進而讓產業更進步,他也認為是好事。另外就是觀眾畢竟也是有買票入場,本來就有資格批評他的電影。

鍾導後來有提到其實小莫和王柏傑的角色兩人在車內對談的劇情,是真正跑去蘇花公路上拍攝而成的。因為是在棚外的空間拍攝,光影無法人工校準,完全仰賴老天爺賞臉;但也因此拍攝到很漂亮的自然光,受到業界朋友稱讚。回溯記憶的劇情即使用黑白呈現,當時鍾導依然很堅持要在魔幻時刻拍攝,甚至不惜耗費成本人力重拍多次(小莫還說當時聽到導演要重拍,第一個反應是擔心預算問題)。鍾導表示這是他對於電影工藝的堅持,也許有人可能認為在數位主導的現代,這樣的堅持已經不再必要;可是對鍾導而言卻是核心精神之一。-
辛卡🎸♨
-確實在《餘燼》中有許多漂亮的場景和構圖。我個人很喜歡終局時香蕉田中逃跑的橋段跟小莫與李銘忠的角色(以及一隻黃金獵犬)在木板筏上划船的情景。木板筏一景據鍾導本人的說法,完全是天賜良機才讓他們在美國外景拍攝時捕捉到天光,只因當天幾個小時前還完全是灰雲密佈的天氣。真的很美。
蘇花公路上的車內對談似乎受到不少觀眾跟鍾導朋友的青睞。那段確實也很棒,技術上而言也是很難能可貴的成果。

餘燼除了開頭提到的劇本上的平衡挑戰之外,部分演員的表現也是讓人覺得可惜的部分,且是到了那種會出戲的程度。似乎一直到電影的2/3開始,那些演員才開始進入相對穩定表現的狀態
針對演員,其實鍾導也有自己的看法。他不喜歡演員對於角色過度詮釋,最好也不要先找太多資料(雖然小莫後來自首他看了一堆資料。畢竟是小莫)。-
辛卡🎸♨
-因為鍾導對於人物有非常詳盡的描述和設定,要是演員加入過多個人詮釋,他很難將角色們好好平衡起來。他也不喜歡演員一來片場就「演自己」;雖然「演自己」確實是可行的,但前提是導演指定演員「演自己」,否則對導演而言就是OOC了。然後他也不喜歡演員無意義問東問西(比如問導演本人的偏好跟身家之類的)。鍾導還開玩笑說陳以文那種一直問問問好煩喔 (←開玩笑的。他倆其實是很好的朋友)
雖說如此,鍾導還是挺喜歡演員跟他互動,因為有時候能擦出不同的火花。他也是樂於改變的人;要是演員提出的意見不錯,他很願意被對方說服。-
辛卡🎸♨
-小莫問鍾導是否有哪個演員讓他很煩?鍾導表示太多了但不包括你因為你都很沉默 後來認真想一想覺得直接點名好像會對人家跟經紀人們都不太好意思,又覺得指名陳以文太無害到根本像是閃避問題,最後只好說得攏統一點。
鍾導坦言自己沒想過會跟小莫合作,還說小莫的臉對他而言太俊美(此時小莫尷尬笑),怕他演反派的時候那種「隱藏的爆發性」臉部表情難以好好表現出來,所以要求他再去看艾爾帕西諾在教父系列裡即將對敵人開槍前的神情。不過最後小莫演出的成果讓他滿意。
https://meet.eslite.com/...

在鍾導強烈要求之下,小莫被迫提出一個對於鍾導的不滿之處。小莫表示鍾導太折磨演員,因為有一段逼供的橋段,小莫被鍾導要求一邊演戲一邊拿手電筒照其他演員、鏡頭和小莫自己,令他很難抓打光的節奏跟角色的表情。-
辛卡🎸♨
-Take 1的時候鍾導不只說不行,看完還笑說小莫你看起來好蠢(鍾導笑完人家就忘記了,還問說他真的有說「蠢」這個字嗎?!小莫說對就是這個字沒錯 ),害人家心碎
另外還有一段小莫的角色走在窗邊觀察目標對象的鏡頭,因為玻璃反光的關係,小莫只能一邊演戲一邊掌鏡,也讓他很有壓力。導演則說因為很多鏡面反光難以全部後製修掉,只好拍攝時盡量避免、降低產生,可是仍然很困難,最後只好這樣做了。

總之以上兩個橋段,鍾導都要求演員兼攝影且得同時進行,確實是折磨演員餒 -
辛卡🎸♨
-以我個人的偏好而言,這部的聲響效果跟OST有點可惜 不過畢竟不是走藝術類而是走動作類的電影,所以我想也不宜過度要求吧!

鍾導也提到政治的部分。鍾導說當時在信義威秀泰坦廳首映時,有觀眾看完後激動地大呼小叫表達不滿:「這部電影太綠了!」鍾導聽到之後很驚訝,因為他不覺得自己在電影中有放什麼政黨標籤。他表示劇組由各式各樣政治立場和背景的人員組成,且他完全不是以政治為考量來拍攝和計畫這部電影;他只是想要呈現一段臺灣被塵封和無法探求真相的歷史。
平心而論,我也不覺得這部電影有放任何政黨標籤,它讓加害者與被害者雙方都有平等的說話機會,也有意識地容納了來自不同族群的角色在其中。歷史創傷是既存事實,如果因此反過來說討論這段歷史的人們都是某政黨的支持者,反而是發出這種責難的人有問題。-
辛卡🎸♨
-我倒是對於最後收尾時出現的黑底白字內容有點意見。印象沒錯的話,內容敘述解嚴後結束了臺灣長達38年的白色恐怖時期;但事實是解嚴後並沒有變得自由,當時《戡亂時期檢肅匪諜條例》也並未解除:國家人權記憶庫
辛卡🎸♨
電影

《波士頓人》
波士頓人細緻地呈現美國當時南北僵局、前衛與保守勢力角力、政治上男與女關係(以當時情勢而言)對立,也透過這個基本上是三角戀的關係呈現出當時的樣貌,可惜我覺得做出選擇的人(也就是晚輩 Verena Tarrant)最後還是沒有自主能力,她的選擇似乎總是被身旁的權威、長輩左右(無論是父親還是Olive Chancellor又或者是愛人Basil Ransom),終究沒辦法做出主動的選擇。除了劇情中間她堅定地告訴Olive她會在無人強迫她的情況下遵守不婚的約定,她基本上沒有真正做出什麼抉擇,而這唯一的選擇和誓言,又在劇終時因為和Basil私奔而打破。似乎前進了卻又原地打轉,似乎也是人權運動、民主運動、社會運動的縮影吧。群眾前進的腳步總是異常緩慢,許多時候甚至走回頭路。-
辛卡🎸♨
-可我想誠如《墨利斯的情人》中墨利斯向已經是克萊夫妻子的安傾訴,說著「人終究會回到舒適圈」的感嘆,劇中是影射克萊夫再怎麼奔放自由,終究會為了保全身份與生活而安份地回歸異性戀生活型態;而放到《波士頓人》裡,也可以拿來說明 Verena 終究會回歸受到男性壓抑聲音的、生活侷限於家庭、受丈夫擺佈的、父權社會下的傳統女性人生。

值得慶幸的是,雖然 Verena 這個角色的成長看似回到了原點,Olive 卻和過去不一樣了。她最後終於克服了自己的恐懼與自卑,站上演講臺,宣揚她最想讓所有人聽見的女性主義之聲。她再也不必假他人之口,她可以將自己的熱情訴諸於演說中。並且與周遭的親友預期的不同,愛慕之人(Verena)的離去也不能摧毀她,而是使她踏出第一步的契機。果然還是最喜歡Olive這個角色。-
辛卡🎸♨
-因為劇中引用不少希臘神話,不免令我覺得 Olive 這個角色根本像是 Sappho 一般;越是這麼想就越喜歡她了。
而且 Olive 社恐發作說自己不舒服不適合這種場合的樣子實在太有同感了

https://images.plurk.com/UbV4SyePuZ08SKbjhkkyJ.jpg
The Bostonians (1984) ⭐ 6.2 | Drama, Romance
好喜歡這張海報喔 還有我這才發現情敵們的名字放在一起看根本義大利香料團
辛卡🎸♨
電影

《餘燼》

朋友傳給我在臉書上備受討論甚至被《餘燼》編劇之一看見的那篇文,我只覺得 因為不想增加對方點閱率,所以提供archive連結,好奇的話可以隨便翻翻:https://archive.ph/...
看到剩下1/3對方開始提漢娜鄂蘭之後就超級看不下去。

首先第一件事是「角色們」不叫做莫子儀、金士傑,那些都是演員的名字。雖然鍾導似乎很懶得取名,都直接用演員的名字去做變化或只有姓氏(警察小張、小蔡之類的),但直接用演員的名字代表角色寫進分析裡面真的很外行,也會有角色跟演員區分不清的嫌疑。寫文本分析時很忌諱這種事。至少也查粉專重溫一下角色的名字:
電影 餘燼 (@film.embers) • Instagram photo
電影 餘燼 (@film.embers) • Instagram photo
辛卡🎸♨
-更不要說寫到中段時還把導演的姓氏打錯。

再來是對方質疑警察=正義的部分。電影裡面確實提出警察體制內部腐敗跟只求升官的議題,而檢討內部腐敗就很明顯能知道警察在餘燼中不代表正義,這也是為何結局張會想要辭職的其一理由(不是為了逃避寫報告XDDD)
我認為張振澤(aka主角)設定為警察不合適的理由在於現實中的某市長是活生生的例子,他是以警察的身份在白恐時期作為加害者,因此這個切入點會讓人有很多不好的聯想,很難當作第一視角去看。-
辛卡🎸♨
-畢竟餘燼走的影片的類型,客群通常是那種會將自己帶入第一視角的觀眾。這類觀眾不是那種會在腦內轉啊轉想說哇這可能是unreliable narrator喔警戒警戒之類的,這種觀眾會反射性覺得「第一視角=我的視角,來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吧~」簡而言之觀眾不太會去檢討第一視角本身,因為觀眾不會檢討自己。用這個方式去看的話,就不太適合從警察視角切入。

然後是許士傑。許士傑在劇中確實有懺悔,他最後向女兒坦白的那段劇情(也就是負評文裡面提到的「信仰」說)不算是他的懺悔。「信仰」說那句應該是指許士傑認為他當時是被政治洗腦了,所以才執行這種獵巫屠異教人士的行為。-
辛卡🎸♨
-而且這一句臺詞是回覆前一句是女兒逼問他說:「既然知道是錯的,為什麼還要做?」的對話,是在跟女兒解釋自己過去為何會犯下滔天大罪,並讓女兒了解自己的過去;因為在這之前他從來不跟女兒說,也不讓女兒得知自己的交友等等,女兒根本不了解自己的爸爸。這段是指過去式的信仰,並不是拿出來公開講為了給自己解套的意思,並且他也不是用「想被原諒和理解」的口氣說的。
許士傑懺悔的部分是接近電影尾聲時,他一人在家幻聽到門鈴響了,前去開門後看到幼年時期的莫子凡幻影,並開始與對方對話,最終許士傑淚流滿面的那個橋段。這才是他懺悔的部分。這段我看了蠻感動,我覺得這段才是真正象徵他願意背負著罪惡一生懺悔痛苦,因為他真正知道自己做了無可挽回的錯誤。-
辛卡🎸♨
-許士傑其實很喜歡莫聲遠(莫子凡的爸爸,也是小莫飾演),他很想「救」對方,也用職務之便為對方拖延很多時間,可是莫聲遠始終拒絕簽「自白書」,避免有人因此受害被誣陷。莫聲遠因為不簽自白書而被槍決,自己則是被其他人的「自白書」而冤獄。許士傑很欣賞莫聲遠,甚至向兒子莫子凡表示:「不是每個人都像你爸爸那樣能夠至始至終貫徹理想」,又說如果不是立場的關係,他應該會跟莫聲遠變成很要好的朋友。這些對話也都暗示了許士傑身為人的一面。

最後就是扯漢娜鄂蘭真是很硬要 為何不提提臺灣白恐學者?我覺得寫這篇的人甚至不了解白恐歷史,也對漢娜鄂蘭不怎麼專長,就只是上網翻翻發現好像可以拿來佐證自己的負評文就斷章取義罷了。

拿角色價值觀直接套到導演或編劇身上也是很毋湯。
辛卡🎸♨
之前有提到我覺得為何這部電影會令觀眾難以接受的理由,在此不再重提。目標觀眾(客群)很重要,比如整部電影打鬥場景、刻板印象過多,常看人文電影跟藝術電影的客群就會很厭煩,反觀象徵符號、畫面構成、將近三小時的片長、複雜的角色設定人際網絡,常看動作片跟主流好萊塢電影的人不會理解其中意義,也不會花心思去分析跟觀察細節,更沒有耐性。
也因此我在上面才不斷提到目標客群的反應和《餘燼》這部電影呈現之間的關係。

但不得不說《餘燼》開場翻屍體找人的那段,屍體的演員們滾動得太假了 屍體不會自己滾開 屍體就是僵掉的肉而且dead weight,被推了不會馬上翻面的......
辛卡🎸♨
電影

《餘燼》

之所以看完《餘燼》後我的反彈沒有很大,完全是因為我不是抱持著「看白恐主題的作品」的心情去看這部片,可以說是無期待無傷害。我看完後最大的不舒適其實是配角演員演技問題+作品類型定位問題+Soundtrack表現中偏下+最後黑底白字補註說明的部分。各種原因導致我也不會想要二刷這部電影也不會特別想推薦。另外我覺得用白恐焦點電影這點來宣傳(無論是誰的主意都)是錯誤的公關策略。-
辛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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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白色恐怖記憶日 國家人權博物館將舉辦系列活動 以多元形式傳遞歷史記憶 深化人權理念
女性影展 WMW (@wmwiff) • Instagram photo
2024白色恐怖記憶影展_手冊電子版.pdf

坦白說之前白恐影展時有收錄一些我不是很認同的電影(實際上當時請的某些映後對談人也令我皺眉),因此「什麼樣的電影能被稱作為白恐的焦點電影」,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會覺得紀錄片、忠實改編真人真事、歷史時代類型的電影比較符合我對白恐焦點電影的想像。並不是說我不接受虛構,而是我認為虛構應該建立在真實之上。-
辛卡🎸♨
-以白恐這個主題而言,虛構的運用應該是在於想像那些佚失的記憶(包括個體與群體的記憶),以便未來的人們能夠去想像、同理當時的人們與景況;如果再加入過多要素只會失焦。白色恐怖焦點電影的焦點應該是在於這段歷史以及當時受到影響的所有人,如果只是拿白恐當成素材去延伸成新的故事,對我來說不叫做白恐焦點電影。畢竟任何人都可以拿任何歷史事件當成故事的背景,但這樣不代表該故事就能成為該歷史事件的代表或經典作品之一,也不代表該歷史事件即是該部作品的主體。-
辛卡🎸♨
-說回來鍾導的《餘燼》,我還是覺得最大的問題在於作品本身定位的問題。還有就是白色恐怖這個背景拍成警匪片就是?
雖然也不排除《餘燼》想呈現的是「轉型正義尚未徹底的現況」,也就是呈現出一個不圓滿但符合現狀的結局(沒有closure也沒有善終),但如果是如此那本片走的類型還是大錯誤。如果希望這樣呈現作品,那要走的是徹底人文藝術電影,而不是忽然好萊塢般有頻繁剪輯(長鏡少)、有莫名其妙的愛情戲、有奇怪且笑不出來的異男式幽默、有警匪追逐、有爆破、有互毆的動作片!就說動作片的觀眾不會期待一個沒有closure、沒有transcendence的結局!還有soundtrack太弱的話不好走人文藝術電影路線耶(除非是刻意無soundtrack,如果是這個狀況,音響效果跟運用就得非常之好得冠軍的程度)。
辛卡🎸♨
基本上有closure = 有獲得解脫、寬慰、和解、問題圓滿結束;有transcendence = 從痛苦中獲得釋放、擺脫了痛苦和負面狀態的桎梏,進階到了自由、超然(甚至可能神性)的境界。是一個由下升上的意象,經常在描述文學作品角色從故事開始到結束後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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