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個 review 選的海報,回想起女權之聲中爭取英國婦女投票權的 Mund 說的:「我只是在想──我們或許可以──可以用一種不同的方式過這一生。」(I thought that - we might. That this life - there's another way of livin' this life.)
《花漾女子》對「復仇代理人」這個類型做出的改動。根據 Sarah Projansky 的《Watching Rape》,強暴復仇電影有兩大類別:一是「女人面臨性暴力並意識到法律既不能保護也不能幫她復仇,於是她決定親自執法」,另一種則是「哀傷的男友或老公或雙親替受暴人復仇」,而當中的這個女性本質上根本不是一個角色。
dir. Sarah Polley
看得一直想逃跑,電影的色調搭配了事件的氣氛顯得灰暗無光(到有點過頭的地步),不過正如花漾女子,我非常喜歡導演有意識地不使用特定畫面(有雷下收)
movie 串流 amazonprime 女性導演 spoiler
也許,有一種深刻的絕望使女性主義者覺得和男人說話,或討論有關男人的事情是無用的。但是,保持這種沉默,或是不去集體地對抗它,便是拿伴隨著女性主義言說而出現的權力去投降。
說話是女人獲得權力、講述故事、分享歷史、投入女性主義討論的方法。早期,女性主義的意識覺醒集會提供了空間,打破長期的沉默,讓許多女人第一次出聲表達個人的憂愁和痛苦、憤怒、悲苦,甚至深深的恨意。
雖然言語使女人得以反叛和抵抗,但那只是一個階段。
我們必須面對男性,因此應分享使對話可能的策略,使調停與溝通得以進行的策略。
女性主義立場的女人都痛恨男人,這種刻板印象使許多教師在批評男人時覺得尷尬,尤其是大家已經認識到如果性別歧視的壓迫和支配要能終結,就必須有更多的男性加入女性主義的鬥爭。
女性主義的學者必須當先鋒,描繪出一塊領域,在其中,女人得以用挑戰而非貶抑的方式,和男人說話與談論男人。
book
✦女性主義經典選讀(重要著作選譯與評介51編)|主編 顧燕翎✦
反抗?這些男人是父執兄弟,是財務掌管者、事務決策者,更何況還有教律橫在天堂守門處。離開?女人們不識字,連地圖都沒有,要往何處去?
女人們得偷偷開會討論,這本書,就是她們的開會紀錄。
他發現社會對性的禁忌太方便了,強暴一個女生,全世界都覺得是她自己的錯,連她都覺得是自己的錯。
一個人被監禁虐待了幾年,即使出來過活,從此身份再也不會是便利商店的常客,粉紅色的愛好者,女兒,媽媽,而是倖存者。
所以噗首的海報我也很愛,在不知道未來的茫然與害怕中,我們還是能牽著彼此的手跨出新的一步吧
Chan Shuen:【復仇是女人的成年禮】
瑪麗亞.馬查多:〈談《花漾女子》對強暴復仇電影之重塑〉(How “Promising Young Woman” Refigures the Rape-Revenge Movie)[註]
《花漾女子》故事核心的強暴案也不像其他電影裡呈現的那樣,而是更接近真實的性犯罪情況,即:犯罪者是受害者認識的人。
後者這類電影當中,性犯罪通常只是為了讓男主角可以沈浸於特別暴力的男子氣概。這種模版的電影,情節由男主人翁的任務所驅動,女人僅只是受害者,她的受辱或死亡負責推動男主角的角色成長。
所以影史上的強暴復仇電影,從廉價的剝削恐怖片到受尊崇的經典,幾乎都由男性電影人主導也毫不意外。這個類型出產許多「好男人受良心驅使、以正義之名動私刑」的故事——也就是我認為大部分男人想說的故事:偉人傳。
尤其喜歡後面這本作者自傳,好想懇求出版社出一下中文版
承認自己不如想像中那麼無辜並不容易,接受自己的社群中有各種樣態的女性也不容易,但我仍然認為擅自設定標準把女性(無論是否自認為女性主義者)區分「好的」和「壞的」是錯的。
邊緣的一群到頭來還是得一切靠自己,因為差異政治從不試圖包容異己,而是塑造「他者」。當我們首先在對方身上看到的是差異時,它變成分隔女人的首要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