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三
最長的冬天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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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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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下午的課程，三井呆坐在位置上，師長正在講臺上解說著一道函數題目，但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他仍在想著剛經歷過的午休。

什麼特別的事情都沒發生。

聽到流川約他中午到社辦見面，他馬上就起了歪腦筋，他閱覽過的東西不少，校園戀情中的能發生事件的地方，社辦絕對是首選之一 ，要說三井對社辦沒有什麼齷齪的想像與期待絕對是假的，但他不確定流川有沒有這類的心思。

一到午休，三井有些雀躍地拎著便當走到籃球社辦，他在門前深吸一口氣，這才推開社辦的門。

繞過一排櫃子，三井就看到流川掛著耳機趴睡在那張小沙發上，過長的肢體垂在沙發外，嘴邊掛了一道唾液，地上放著吃一半的便當和一本英文講義，三井想著這畫面自己到底看了幾次，但又想著自己是還能看幾次，也就不再埋怨什麼，逕自走到沙發旁的地板上坐了下來，靠在流川的頭旁邊。

三井又拉下了流川一邊的耳機掛上自己的耳朵，英文歌詞裡唱著一堆愛不愛的東西，翻譯成國語實在是有些露骨，三井不懂流川怎麼老是在聽這類抒情歌曲，後來歌詞中的一句「已經嘗試告訴你並讓你瞭解」，讓三井連忙拉下了耳機，他在體感自己的英文程度有所提升的同時，懷疑起流川是故意聽這歌的。

此時，三井的後腦髮根被搔了一把，他有些賭氣，硬是擺頭甩開了流川的手：「醒來了就說啊。」

流川沒有說話，伸手抹起自己的嘴角並坐了起來，三井跟著坐上沙發，替流川把吃一半的便當拿起來遞給他。

「不好好吃完，媽媽會難過哦。」

流川拉下耳機後，接過便當，默默地開始吃起來，就在三井也打開便當，手指夾著筷子雙手合十感謝媽媽的愛心、準備開始吃時，流川又開始打盹，三井連忙端走流川的便當避免打翻。

「你晚上是有沒有睡覺？」

「……太早起來。」流川閉著眼睛回答他。

「早起打球？」

流川揉了揉眼睛，並打了個呵欠，從三井的手裡拿回便當，繼續吃起來。

三井見他應該不再有睡意，這才開始吃起自己的便當，「你從第幾堂開始翹的？」

流川在吃下一個炸雞塊後答道：「第四堂，怕睡過頭。」

「所以你從前面的課就在睡？」三井停了一會兒，試著參透流川話語後面隱藏的意思，接著有些小聲地說：「……就這麼想見我喔。」

三井偷瞄了一旁停下手的流川，流川被他這樣一看，才又繼續動起手中的筷子，三井念了兩次「這樣啊」，也繼續動自己的筷子。

陷於沈默的午餐後，午休還剩下一點時間，此時三井和流川以一個微妙的距離靠在小沙發上休息，三井原先對於社辦的期待又興起，他想著這個場所是流川的邀約，也許他該等著流川主動做些什麼。

「學長，放學後我會去打球，請學長好好念書。」

流川向他報告起來，三井只能回覆了聲瞭解。

當預備鈴響起時，流川率先站起來說：「該回教室了」，三井也摸摸鼻子收拾東西起身。

兩人的教室因為年級不同而剛好在相反的方向，流川鎖上社辦的門之後，向三井說：「明天見。」，走了幾步後又轉過頭盯著他看了幾眼才離開，三井覺得莫名其妙。

那為什麼在社辦裡面什麼都沒做？

雖然自己是這麼想著，三井也知道同樣沒有動作與表示的自己還這麼想也是莫名其妙。

分明鬧了那樣的脾氣，將自己的煩惱一股腦傾瀉而出，卻是在逼著流川做出更多的表示或選擇，只因為自己不想受傷，只因為他知道流川不是籃球，不會在他轉身離開後始終不變地等他。

三井只是想要流川給他一份如同在球場上，儘管他再怎麼氣喘吁吁，仍會從禁區內傳出來的那顆球一般的肯定與確信。

「三井，三井！」

老師突然點起三井的名字，他連忙回神站起身答「有」，接著他被問道解題中的某個位置該填什麼，由於他根本沒在聽課，只能隨口胡謅了「二分之一」，竟意外地讓他矇對了答案，他在老師與同學對他感到意外與佩服之下，有些小得意地坐了下來，他認為運氣也是種實力。

三井不禁想著自己會與流川相遇是否也是憑著運氣。

連著幾天的中午，三井和流川在社辦的相處幾乎沒有變化，相互報告一些日常與和午餐有關的閒聊之外，就只是相互感受彼此存在下的沈默，三井有些忘了之前在體育館是怎麼和流川自然相處的，怎麼想都沒有現在這樣不從容。

只是有一天，流川的嘴角黏了飯粒，三井替他捻下時，被流川啄了一下手指。只是有一天，流川早早吃完飯就想繼續睡，於是睡在三井的腿上。任何三井在特殊影片上看過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三井不禁興起了十足的罪惡感，豈非是自己思想汙穢？

「學長，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模擬考的前一天，流川突然提問，三井一手翻著英文單字冊，一手抓著咬了一半的飯糰回道：「喔，你猜猜啊。」

流川皺起了眉，一會兒又默默吃自己的飯，三井想著這話說得可能有點兒敏感，畢竟他才在海邊抱怨要流川自己思考，於是他接著說：「……我想期待你覺得我會想要什麼。」

三井說完，連忙又咬下幾口飯糰，把腮幫子填得鼓鼓的，他瞥向流川，流川隨即用手抹了抹嘴，繼續吃他的便當。

剛剛他是笑了嗎？

三井嚥下這口飯糰後，想著還好自己早已準備好要送流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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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考的早上，三井又緊張地跑了廁所，還險些趕不上預定搭乘的電車班次，他在電車關上門的前一刻從月台上閃身進入車廂，他喘著氣緩和心跳，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他想著自己多少幸運，又或者這只是一個節慶奇跡，至少他懷抱了有些正向的心態面對這一天的考試。

模擬考與大考不同，一天內就將全部的科目考完，儘管這次和上一次模擬考相比，三井答題順暢了許多，但經過一整天高壓的腦力轟炸，他實在有些精神衰退。

他想起試題上那關於德川家齊與家治的題目，不經笑了起來，覺得連著題目剛好都是他認真讀過的範圍或許也是奇跡的一環，又覺得或許是某個有著天賜籃球才華的人分了一點上天的眷顧給他的關係，他突然想立刻就見到流川。

他下了車，在月台上看到外頭晚間的霓虹與加裝在路樹上的燈串照亮了整個夜晚，車站內的廣告看板也無不讓人記得這天是怎麼樣的日子，這讓三井更加感受起節慶的氣氛，他拉了拉圍巾，走向出站口，還沒刷出站，就看到原本靠在站口對面的牆上聽著耳機的流川，拉下耳機朝他走了過來。

在熙攘往來的人群中，有著這麼一個人無視任何人，只為了他一人走來，三井的心有些暖，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言說，他只能不急不徐地刷票出站。

「學長，今天辛苦了。」

「噢，謝啦。」

流川的手搭在身後，不知道為什麼，三井很想揉一揉那黑色的腦袋。

「找個地方吃飯？」

「好。」

三井想著既然是西洋的節日，總該吃點洋食，於是帶著流川又走往公車站，打算移動到另一個市區吃連鎖速食店的炸雞。

「學長，這個。」

在公車站牌前，流川從包包裡掏出了一個紙袋，用雙手向三井奉上，三井接過後，流川又將手放到了身後。

雖然三井覺得這個給禮物的時機有些微妙，加上周圍也不是沒有其他旅客，但他在稍微環顧四周後，也跟著從包裡拿出一個禮物包裝的紙袋給流川。

「……聖快。」

三井簡短地說，流川回答了一聲「是」，此時公車進站，他們只能拎著禮物上車，並趕在公車起步前，並排坐到了最後面的位置。

「可以拆嗎？」

流川問道，並得到了三井的允諾，三井同樣也拆起了流川給的紙袋，裡面放著一個紅色的護膝和一卷運動貼布。

不是吧。

三井看向流川，流川同樣從紙袋拿出了黑色的護腕和一卷運動貼布，另外還有一條三井常用的牌子的毛巾。

「……學長，請讓我也給你一條毛巾。」

流川聽起來有些困擾，三井連忙說：「不用啦！那只是我之前有多買的。」

「不，這不便宜。」流川皺起了眉。

「沒關係啦！」三井說的是實話，只是還要再加上一點的私心，他想要流川在那群在場邊為他尖叫的粉絲們的眼皮底下使用他給的東西，「好好使用哦。」

「……謝學長。」

說完，流川把東西放回紙袋，好好裝進包裡收好，三井的情緒有些浮動，他想著肯定是這伴侶間重要節慶之一的日子害的。

這天的速食店內場為了外送而忙得人仰馬翻，三井與流川等了比平時還要多一點的時間才拿到餐點，他們也幸運地在座位區找到了空位。兩人面對面坐著啃起炸雞，配著飲料和薯條，將節慶作為話題閒聊起來，三井不敢相信流川從來沒有相信過聖誕老人，流川也對三井直到小三還相信聖誕老人無言以對。

三井喝起這個月速食店推薦的櫻桃蘇打，味道其實和碳酸飲料無異，只是有著一股櫻桃香氣，他分了流川喝一口，就看到那張臉直接地表達起不對味口，他笑了幾聲。

之後他在喝起流川的可樂時，隨口提起：「嘿，你知道怎麼用嘴把櫻桃梗打結嗎？」

流川正啃著一支雞翅，他拉出皮肉被他吃得乾淨的骨頭，放到餐盤上後回答：「不知道。」

「好像挺難的。」

「會那個要做什麼？」

流川這無心的提問，使得三井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支支吾吾地回：「就是……要很會使用舌頭。」

流川愣了一會兒，接著皺起了眉，低頭看了一下桌上剩下的薯條，隨後抬頭看向三井，三井反而低頭吃起薯條，他知道自己的耳根又紅了一片。

「……要試試嗎？」

流川意外地提議起來，害得三井的手一頓，像是要掩飾緊張，三井繼續撿起剩下的薯條吃，「試什麼？」

「櫻桃打結，作為挑戰。」

三井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隨意提起的事情，流川當真想要去做。他們原先在烘焙坊找櫻桃蛋糕，但價格高於期望，於是他們轉往商店街，在麵包店買下兩塊櫻桃巧克力切片蛋糕，在走過一整道商店街的裝飾燈飾後，他們走進了無人的公園內的涼亭，面對面跨坐在橫椅上，將蛋糕擺在兩人之間。

三井拆開紙盒，用簡便的叉子吃了一口蛋糕，庶民的巧克力風味瞬間充斥著他滿嘴，他叉了一口給流川，流川看起來不排斥這種庶民口味。

「先把櫻桃吃掉。」

三井摘起蛋糕上裝飾的櫻桃咬下，流川跟著動作，兩人咬了一會兒，嚥下那有些乏味的罐頭櫻桃後，三井在指尖轉了轉櫻桃梗說：「那就試試？」

他們將櫻桃梗放進嘴裡，三井用舌頭壓了壓、齒貝推了推櫻桃梗，卻死活不知道該怎麼讓櫻桃梗的兩頭交纏在一起，他的嘴咬來覆去，面前的流川也是各種的咬合，臉頰跟著動來動去，三井突然開始有些不想輸，怎麼想自己都是年長者，是流川人生的前輩，何況這種事情輸給長得帥的人，他同作為男性的面子實在掛不上。

但這終究是沒嘗試過也沒研究過的事情，三井感覺嘴裡的櫻桃梗都快被他咬爛了，卻還是不得要領，這時候，流川突然停下了嘴，伸出舌頭將櫻桃梗送了出來，他拿下並遞到兩人之間，三井眼睛為之一亮，連忙吐出嘴裡的櫻桃梗。

「騙人的吧？真的辦得的喔。」

三井捻起那確實打過一個平結的櫻桃梗嘖嘖稱奇，有些忘了原先自己不想輸給流川的心情，好奇起流川是怎麼辦到的。

流川沒有回話，伸過手扶著三井的頸部，將嘴壓上了他，同時將舌頭探進了三井的嘴裡，三井反射性的驚呼被流川用舌頭描過他的齒列時全然化作流露在嘴邊的嗚咽，他扶上流川的肩膀，有些欲拒還迎並不服輸地也用舌頭回應起流川。舌頭胡亂在兩人的嘴間亂竄，三井的腿有些難耐地縮了一下，膝蓋不慎碰到了流川的膝蓋，流川的另一手伸了過來摟過他的腰，他連忙推開流川。

「等、等一下！蛋糕。」

三井起伏著胸口看著兩人之間險些要被壓到的蛋糕，再抬頭順著自己緊抓著流川肩膀的手，看向也在深呼著氣的流川，三井拉起袖口替流川擦了擦不知道沾了誰的唾液的嘴角，突然陷入了某種事後的尷尬。

「……好嗎？」

尷尬中儘管流川沒頭沒尾地發問起來，三井仍懂得他這是什麼意思，但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怎麼知道，又沒得比較。」

三井彆扭地說並收回了手，有些駝背地坐著，趁著流川也收回手後，他端起蛋糕吃起來好調解這份困窘。

吃了一陣子，兩個蛋糕都被三井送進胃袋，流川也沒有表示甚麼，只是默默伸過手抹去三井的嘴角，接著把沾在手指上的巧克力舔掉，三井也趕緊抹過自己的嘴。

「……你確實沒跟人交往過？」三井有些遲疑地問，他覺得流川的行為有些自然過頭，但若這些行為都是出自天然──三井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沒有。」流川了當地回答他。

三井猶豫了一下，接著問：「那你不好奇我有沒有經驗？」

「為什麼要？」

流川仍是一臉地認真，三井再次害羞起來，「不是，就……你不會嫉妒之類的？」

流川沈默了一會兒後，不改語氣地說：「反正學長往後只會和我。」

三井連猶豫也沒有，就將流川拉了過來，又是一陣的親吻吸吮，他環起流川的肩膀，流川也環上了他的腰，三井索性向前跨坐上了流川，兩人身子緊貼在一起，不顧冬夜的寒冷，持續升高彼此的體溫，他環抱著流川的頭從上而下不停親吻，唇齒與唾液不知道交錯過多少回，流川的手也緊抱著他。

這太不妙。

待衝動逐漸退去後，兩人還有些依依不捨地細碎啄了彼此幾下，三井將流川摟在懷裡，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放手也捨不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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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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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拚了瘋掉 (花四小時剪+造型完假髮又趕文的人
這程度對我來說已經會蛀牙了救命

好喜歡習慣把手手背在身後的乖寶寶阿楓
「反正學長往後只會和我」好甜好會喔阿楓

不愧是聖誕節好甜
進攻之鬼不浪得虛名
謝謝替他們蛀牙（？

往後只會和我太厲害了，不愧是進攻之鬼

Chia : 我也……好喜歡……看漫畫的時候發現學長教練講話他都會把手放後面真的是
🌈Ella⚡️ : 寫完才意識到這也太甜了吧？？不愧是全糖cp耶（？
朱阿水🧋NiCE在虎16 : 他就 真的 很喜歡學長（同人女→ 想法很直接

櫻桃🍒蛋糕口味的接吻太適合cherry boysㄌ
流三真的有全糖魔法🤣🤣

bousougai: 【托比】 :
好想……快點……讓他們……失去成為魔法師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