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東京少年連續殺人案（六）
※調查官五条Ｘ連續殺人案兇手悠仁
※一個小小連載，不保證日更，但我希望２２８前更完，十回內結束
※稍微沉重，涉及精神疾病、凶殺案、自殘傾向
※前篇：（一）、（二）、（三）、（四）、（五）

六、
「鈴－－鈴－－」
聒噪的鈴聲從老舊的房子裡傳來，男人在門外就隱隱約約聞到了火鍋的香味，他等著少年開門，幾秒後傳來腳步聲，少年打開了門，對上他的眼，說：「五条先生，上班辛苦了。」
「不會。」
五条露出笑容，他進了門，一邊換上少年給他的拖鞋，一邊說：「今天打掃的怎麼樣？」
「一樓差不多了，二樓我只掃了爺爺的房間。」
「所以還要一點時間？那今晚還是住我家。」
「嗯。」
少年意外地順從，五条還以為對方會不想的，他跟在虎杖的背後一起走到廚房，餐桌上已經擺上了熱騰騰的火鍋，還有碗筷，少年自動自發地拿起他的碗裝飯，五条坐上餐桌椅，說：「你其實蠻會煮飯的。」
「火鍋不難啊，買高湯放火鍋料就好。」

「也是啦，但要煮的好吃也是另一門學問。」
「比如？」
虎杖轉過身將那碗熱呼呼的白飯放在他面前，回頭繼續裝自己的飯，五条撐著臉頰，繼續說：「比如鹽啊、醬油啊，或是沾料之類的。」
「......五条先生你其實不太懂料理吧？」少年端著自己裝了少少飯的碗回到他對座坐下，坐姿端正地朝他看來。
「我懂啊！我之前可是都一個人生活。」
少年努努嘴，合起雙手，五条看對方不回話也跟著合起雙手，他們共同說道開動了，才開始動起筷子，五条撈了幾顆肉丸子，他不抱期望地吃了一口，驚訝地看向對座少年。
「那是我做的。」
虎杖悠仁平淡地說道，也盛了些丸子和肉片到碗裡，少年縮成一團吃飯，兩頰鼓的像倉鼠。
「悠仁不是說買火鍋料嗎？」五条驚喜地又吃了一口，少年手做的肉丸子和外面買的冷凍火鍋料吃起來很不一樣。

「這個我會做，爺爺教過我。」少年看著冒著熱煙的火鍋，含糊地說道：「五条先生可以多吃一點。」
「好啊，謝謝，不過悠仁也多吃一點吧。」
少年點了下頭，悶悶地繼續吃飯，五条不介意，離開少年院的孩子有部分會有食慾下降的情形，加上虎杖的精神狀況，他有發現對方的食慾比同齡的孩子還要少一點，不過這幾天有逐日恢復的樣子，五条並不擔心孩子營養不良。
「......五条先生。」
「嗯？」
少年從碗後露出一雙琥珀色的雙眼，有點難為情地看他，五条愣了下，咳了兩聲，連忙動起筷子，替少年夾了些火鍋料，一邊說：「你吃的很香。」
「你不餓嗎？」
虎杖沒有閃開，大概是這幾天五条很強硬的關係，他只是乖乖地接受他的餵食。
「餓啊，所以你多吃一點。」
「......五条先生好奇怪。」

「我才不奇怪，如果悠仁能笑一個更好了。」
「......」
他這一說，少年低下頭去不說話了，這幾天相處五条知道對方不是生氣，有時候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虎杖悠仁不會說謊，少年也不想欺騙他，不想再說出負面的詞，所以只好沉默，五条不怪他，只是他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男孩露出被爺爺牽著手時的燦爛笑容，那樣很適合他。
「......也許......」
「也許？」
「......沒什麼。」
少年搖搖頭，這次再也不與他搭話了，他們安靜地吃完了這頓晚餐。

結束晚飯，五条去客廳休息，他順便替少年檢查了一下電視，打開來意外地是說相聲的節目，他靠著沙發坐下向廚房裡洗碗的少年道：「悠仁，你看過電視了？」
「看過了。」
「你喜歡相聲？」
「......還好。」
還好？
五条挑起眉，思考虎杖悠仁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也沒有轉台，等少年擦乾手端著果汁走過來，才說：「你看這個會覺得有趣嗎？」
少年在他身旁坐下，將他的份放上茶几，喝了口自己的果汁，不出他所料地說：「不會。」
「那為什麼想看這個？不看些動畫什麼的嗎？最近年輕人很喜歡。」
少年又喝了一口，忽然看著他。
「怎麼了？」
「......五条先生，對現在的我而言，無論是什麼，我都無法打從心底感到高興。」

他愣了下，少年字裡行間的難受讓他喉間苦澀起來，但虎杖眨了下眼，低下頭說：「我以前喜歡這些，所以想找回以前的快樂，就只是這樣而已，對不起。」
「悠仁－－」
「雖然還是不太懂為什麼以前的我會感到高興，甚至去學模仿，可是只要想起爺爺被我逗笑的樣子我就覺得心裡舒服很多......」少年捏緊了手，道：「我也想要......有一天真正的打從心底笑出來。」
「......」
他輕輕地伸出手覆在少年手上，少年抬眼看他，五条說：「悠仁，你不用說對不起，我只是想看到你的笑容而已，我不想成為你的壓力。」
「......嗯。」
少年再次低下眼，微妙的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他看到少年盯著他握著他的手，五条這才裝作若無其事地收回來，虎杖道：「......五条先生，你可以跟我說說平常工作都在做什麼嗎？」

「悠仁想知道？」五条掩飾性地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他有點訝異地朝少年看去。
「有一點好奇。」
「嗯......這樣啊，」五条其實不介意說給少年聽，他捏著臉邊想邊道：「基本上就是悠仁你看到的那樣，調查少年的生活圈，還有家庭關係，找出事件發生的真相，有時候太複雜可能會需要和檢察官合作，不過調查官是很有彈性的工作，我不需要特別去請求調查許可，還有一點比較特別的是，調查離婚夫妻間的狀況。」
「離婚夫妻？」
「嗯，還蠻有趣的。」
那算是五条工作最輕鬆的時候，少年露出無法理解的表情，五条又道：「悠仁想要當調查官？」
虎杖愣了愣，立刻搖搖頭，說：「沒有。」
「那悠仁有沒有夢想？」

「......」
「小時候的也可以。」
「......」
「是什麼呢？」
「......」
少年啜飲著果汁，五条看出對方似乎有動搖，果不其然虎杖悠仁偷偷朝他看來一眼，小聲地道：「我想幫助很多人，可是......現在的我有資格幫助人嗎？」
五条眨眨眼，沒想到少年的願望比他想的還要樂於助人，他說：「當然，只要悠仁你願意，你可以成為你想要的人。」
「就像零件一樣？」
「不，不是零件，是社會上必須存在的人，難道悠仁會說警察、醫生和消防員是零件嗎？」
少年搖搖頭。
「很好，零件沒有感情，但這些為社會服務的人有感情，會哭、會笑、會感動，也會難過，所以，悠仁想要成為那樣的人嗎？」

少年遲疑地看著他，接著緩緩地點了下頭。
「......我小時候，想要當消防員。」
「消防員啊，很偉大的工作呢。」
「嗯......」
五条忍不住揉上少年的腦袋，他說：「悠仁，你還有很多時間，不需要現在去想未來要做什麼，如果你想要我會幫你的。」
少年悶悶地又嗯了一聲，說：「......五条先生好像老師。」
「老師？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五条收回手，這次他記得提醒自己不要太貪戀觸碰少年的機會，他說：「我也不是對每個孩子都這樣。」
虎杖悠仁摸著被他揉過的腦袋，眼神透著迷惑，他有點擔心少年會問他為什麼，但虎杖只是接受了，又道：「五条先生是我遇過最溫柔的人。」
「真的嗎？」
「嗯......雖然家入醫生也很溫柔......但是感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他高興地問道。

「唔......就是、感覺......？」虎杖抬起頭比手畫腳，然後有點煩惱地抓抓頭說：「我、我不知道怎麼形容。」
「沒關係，那悠仁會討厭家入醫生嗎？」
「不會啊。」
「和她說說話聊天，聊心裡話呢？」
少年想了下，有些不確定地道：「我沒有和家入醫生說過那麼多話，我也不知道。」
「那悠仁要不要讓家入醫生替你做心理輔導呢？」
少年愣了住，琥珀色的雙眼微微睜大，握著另一隻手，說：「我不覺得、」
「你需要。」
他堅定地打斷了少年的話語，五条放輕語調說：「悠仁，你需要的，你生病了，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只是我不知道什麼樣的人可以信任，我和家入醫生很熟，如果是她，我可以放心把你交給她，費用你不用太擔心。」

「......」虎杖咬著下唇，聽到他那麼說，把果汁默默地喝光了，道：「為什麼五条先生你對我這麼好？」
五条輕笑出來，他說：「你說呢？」
少年抬眼看他，琥珀色的雙眼左右亂轉著，吶吶道：「我不知道。」
「沒關係，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願意去接受心理治療嗎？」
「我......」
少年態度很遲疑，五条悟不想逼迫對方治療，他道：「你可以想想。」
虎杖點了點頭，五条笑了下，他喝光了自己的果汁，站起身來，對少年伸出手，道：「好了，差不多回去了吧。」
於是少年抬眼看他，不再遲疑地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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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可以順利完結，剩下兩章明天再繼續寫（抱歉在奇怪的時間更新，預計十回完結

很喜歡五条對悠仁說的話 。他一直用行動證明，虎杖悠仁對五条悟而言是必須存在的人。

兩個人的氛圍終於緩和了
🐯的心房也打開一點點了 感覺有比較能聽進五条的話ㄌ

虎杖什麼時候會想通五條為什麼對他不一樣呢 五條居然覺得調查離婚夫妻有趣ww

ORTUS : 謝謝喜歡！五條為了得到悠仁的信任和依賴他很努力，真的是超級努力

難吃🐯阿嬤仍徹夜未眠 : 有，悠仁其實一直都有在聽，只是會抗拒，之後也會更好的！

阿九😎🐯 : 可以觀察悠仁的態度ＸＤ因為比起看少年犯罪的證據，每次看離婚夫妻吵架都讓他覺得很舒壓（扭曲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