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東京少年連續殺人案（三）
※調查官五条Ｘ連續殺人案兇手悠仁
※一個小小連載，不保證日更，但我希望２２８前更完，十回內結束
※稍微沉重，涉及精神疾病、凶殺案、自殘傾向
※前篇：（一）、（二）

三、
紅色數字跳了一號，白髮男人看看手中的號碼牌，少年站在他身邊很安分地等待，等了一會兒，少年看到他略顯焦躁，說：「五条先生，還是我自己辦吧，你可以先去車上等我。」
「不用，我可以等，我只是不理解為什麼行政程序這麼慢。」
平常他只要一通電話就可以解決的事，但少年是未成年，五条悟得幫他辦手機，繳水電費，這些東西他都無法用一通電話解決。
「他們可能有很多東西要處理。」
「也許是吧。」
「五条先生沒有耐心嗎？」
「我自己喜歡慢慢來，讓別人等我，但不喜歡等別人。」
「喔......」
「你想說什麼？」他側頭看看少年，對方在嘴前擺出拉拉鍊的手勢。
「沒什麼。」

「你那個手勢怎麼可能沒什麼。」五条悟有點想笑，今天醒來少年的情緒似乎比昨天更穩定了，他們吃了早餐，五条稍微辦了下公務就帶少年出門，中午前他得回裁判所，下午還有一場家事審判在等他，他需要做點準備，五条學著少年拉開對方嘴巴的拉鏈，說：「我性格不太好，要麻煩悠仁忍耐一下了。」
「我不覺得五条先生性格不好。」
「是嗎？我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
「因為會把殺人犯帶回家的五条先生性格很好吧。」
他愣了下，說：「悠仁－－」
「抱歉。」少年在嘴前又比了個拉拉鍊的手勢，這次什麼也不願意再說了。

五条悟很想告訴少年他不是殺人犯，但依照硝子所說的，無論他說什麼對現在的少年來說可能都沒有任何意義，別人所說的對虎杖悠仁一點也不重要，因為他不是可以撼動少年心中思想的存在。
「嗶蹦！」
紅色號碼又跳了一號，五条悟不再與少年討論這個話題，他招呼少年跟上來，比起言語，他想自己還是更擅長用行動證明一切。

下午的家事審判在三點舉行，白髮男人夾著一疊厚厚資料往法庭走去，他一邊想著待會兒的案件，一邊想著少年中午說他想回家整理，他有點不想讓虎杖悠仁一個人到處跑，可是他也沒資格限制少年的行動，只好答應少年讓對方自己回家，結束打掃他再過去接他。
「下午好。」
熟悉的金髮男人提著公事包正在等待開庭，五条悟認出對方，他甩開腦中紛亂的思緒，說：「下午好啊！七海！」
七海看起來一絲不苟，一如既往地梳成三七分頭，當然，五条悟也知道對方是為何而來。
「這次的案件你怎麼看？」他問。
「估計會上到刑事法庭，少女Ａ已經十五歲了，而且沒有悔意，不過......」
「不過你會盡力爭取最小的刑責，我明白。」

「......」七海扶了下鏡框，這是他們的工作，比起刑事案件來說，身為少年犯罪的辯護律師和調查官，他們難得的不會是絕對的敵對立場，畢竟未成年在法律上需要獲得更多保障，無論他們是否有悔改之意，不過七海並不否認即使給予部分未成年機會，也許有人天生就喜愛犯罪，只是他仍會盡家屬的請託，盡力讓孩子有改正的機會，他意外地是昨天以前聽聞到的傳聞。
「聽說一年前大屠殺案件的孩子已經從少年院出來了。」
「嗯？七海你也有關注啊？」
「圈子很小，而且是重大刑案，撇除對方是少年，這件事大家多少會提一點。」七海頓了下，又道：「不知道他離開少年院以後，可以去哪裡。」

五条朝他看去，他其實不介意和七海建人討論關於虎杖悠仁的事，畢竟必要的時候除了日車，要是還有其他人能站在孩子那一邊，對五条來說是最好的，不過基於隱私，他還是不想談論太多，他道：「你是從日車律師那邊聽到的吧？」
「那倒不是，日車律師不太喜歡八卦，我是從他的助理那邊聽到的，我原本也不喜歡討論這些，只是那孩子讓我很有印象。」
確實，虎杖悠仁的案子很特別，一方面作為失蹤案的被害者，卻又是屠殺案件的加害者，可是因為精神障礙而被送進了醫療少年院，少年為此崩潰了一次，在法官面前表示懺悔卻又不想活下去，五条悟從未見過這樣的孩子。
「悠仁他比之前好多了。」五条鬆口道。

「......你果然去看他了。」
「作為那件案子的調查官，我本來就有義務要監視他。」
「我指的不是這個。」
他挑起眉，說：「什麼意思？」
「你應該知道近幾年的少年犯罪再犯率在提高。」
「哦......我當然知道，但按照那孩子的態度，我想應該不用太擔心。」五条抬頭看看時鐘，他說：「而且他的病情確實有在好轉。」
審判差不多該開始了。
「要是有萬一呢？」
五条失笑道：「要是有萬一，到時候就麻煩你和日車律師接納我當同事了。」
七海聽他這麼一說皺起眉，不過五条悟沒有打算再說下去，他們應該工作了。

轎車緩緩駛進老舊小區內，下午的家事審判花了很多時間，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小區內沒什麼街燈，安靜得嚇人，白髮男人第二次開車進來，他在虎杖家門前停車，早上他帶少年去繳了水電費，老舊的屋子總算有了水與電，五条悟下車來到大門，輕輕按電鈴，房子裡面便傳來一聲彷彿從壞掉喇叭中發出的難聽聲響，五条悟等了一下子，聽到往大門走近的腳步聲，少年終於開了門，對方身上滿是灰塵，五条悟見到他差點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五条先生，你下班了。」
「嗯，打掃的怎麼樣？」五条悟從門縫裡望進去，地板比昨天來的時候乾淨很多。
「我已經掃了三分之一，客廳和廚房都差不多了。」少年讓開來，五条悟進了門，他穿上虎杖悠仁給他的拖鞋，注意到對方也將鞋櫃稍微整理和打掃，鞋櫃一角有一雙老式拖鞋和布底鞋，他看回少年，對方轉身往廚房走。

「悠仁晚餐有想吃什麼嗎？」
「我沒有特別想吃的。」
五条跟著對方走到廚房，虎杖拿起洗手套，繼續擦洗著水槽，餐桌上有新鮮的菜類，他說：「你買了菜？」
「嗯，原本想隨便煮煮。」
「你原本想煮泡麵？」
五条悟走過去拉開袋子看了下，少年買了青菜、蛋跟一大包的泡麵。
「嗯。」
「我都不知道你會煮飯，介意煮給我吃嗎？」
少年抬起頭朝他看來，五条悟拉開椅子坐下，他撐著臉頰露出笑容。
「......五条先生不介意的話。」

「那太好了，我原來還在想晚餐要吃什麼，悠仁幫大忙了。」
「我沒有做什麼，等我一下。」
少年摘掉洗手套，立刻準備起晚餐，五条悟看著少年忙碌，又道：「等下吃完晚餐再回去吧。」
「回去？」虎杖悠仁走過來餐桌拿菜，說：「我還要住在五条先生那邊嗎？」
「嗯，你不想嗎？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而且你也說了才整理三分之一，等整理好再過來比較好吧？」
「是這樣沒錯......」
「我的床不好睡？」
少年愣了下，搖搖頭說：「不是這樣，好吧，等吃完晚餐我們再回去。」

「那就好。」他笑了下，看著少年將買來的青菜和蛋以及泡麵拿到流理台，五条悟趁對方煮飯，從餐桌椅起身去客廳晃晃，沙發很老舊，但至少沒有太多破損，他在電視機上看到一張老照片，照片上的老人一臉嚴肅地牽著剛上幼稚園的小朋友，孩子笑容燦爛，一臉興奮，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五条看了好久，直到聽到虎杖叫他，他才重新回到了餐桌去吃晚餐。
少年還倒了冰水給他，這頓晚餐大概是五条悟吃過最寒酸的料理，但他卻覺得挺滿足，他有點想問問少年過去的事，不過礙於昨天和虎杖的談話有點失控，五条不想太刺激他，和少年吃完晚餐後，他便載著虎杖悠仁回到自己的住家，讓少年去洗掉一身的灰塵，自己則回到書房繼續去處理明日的調查，明天他得出差一趟，接著準備周末的另一場家事審判，還要追蹤下午審判結果的執行狀況。

「叩叩。」
五条悟從卷宗中抬起頭，少年同昨日一樣洗好了澡，他露出笑容，說：「熱水還好嗎？」
「嗯，很舒服。」少年用毛巾抹著臉上的水珠，腳上這次有聽話的穿上了拖鞋。
「要去看點電視嗎？還是......」
「五条先生你有需要幫忙嗎？」
他眨眨眼，說：「你想幫我？」
「嗯。」少年又抹了下臉頰，垂眼盯著腳尖，「我可以學煮飯，還可以洗衣服，還有......」
五条悟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對方想要做什麼，他說：「......我很高興悠仁你想幫我，但你什麼都不用做沒關係。」
「可是我不知道可以做什麼報答你。」
「為什麼突然想報答我？」
五条悟有點無法理解少年突然的轉變，聽到他這麼問，少年抬起頭來，說：「因為......我想戰勝自己。」

「戰勝自己？」
少年抿著唇不解釋，五条悟只好道：「那好吧，既然你這樣問了......我可以麻煩你幫我洗衣服嗎？我這幾天很忙，衣服已經積了很多，本來想等下洗完澡再做，可是如果悠仁你想找事情做的話，可以幫我洗衣服，或者你也可以去看電視。」
「那我等五条先生你洗完澡再做。」
「好，那我現在去洗吧，不然我會弄到很晚，還有，我明天要出差，可能後天才能回來，這段時間我希望你待在這裡。」
「為什麼？」
五条悟起身朝少年走去，他知道對方很急著要離開自己，不知道是出於不想給他添麻煩，還是不願意讓他照顧自己，不過五条悟暫時還沒有打算讓少年一個人單獨行動，他低頭看著少年說：「沒有為什麼，但悠仁想要的話，也可以不理會我的話出門。」

少年看著他不說話，五条明白自己那句話有點狡猾，可是他實在不放心，少年不答腔，他便當作對方答應了自己，五条走過少年身旁，虎杖悠仁卻忽然叫住他。
「五条先生。」
他回過頭，少年抓著另一隻手腕，小聲地說：「你要出差的話，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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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想要保存兩章的存稿，所以不會寫完就發，不好意思＞＜

悠仁 五条那麼快就綁住悠仁和悠仁同居手腳真快

我感覺悠仁就好像幽靈，隨時準備抽離了那種

好喜歡這篇故事的節奏跟角色刻畫...！期待後續！

期待後續，希望五條陪悠仁慢慢好起來

資料庫罐頭-⚾️+咒深坑中 : 其實沒有同居,只是暫住而已XDD 不過五條確實希望悠仁留久一點!

jaejinw: 是,所以五條拚命抓住他,而悠仁也給了他回應

Yui ❊NiCE龍67 : 因為是想寫的故事,所以按造自己的期望走,Yui有喜歡太好了TT

阿九😎🐯 : 謝謝阿九! 會慢慢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