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悠】東京少年連續殺人案（四）
※調查官五条Ｘ連續殺人案兇手悠仁
※一個小小連載，不保證日更，但我希望２２８前更完，十回內結束
※稍微沉重，涉及精神疾病、凶殺案、自殘傾向
※前篇：（一）、（二）、（三）

四、
「悠仁，要麻煩你留在車上，可以嗎？」
男人探頭進車子，副駕駛座上的粉髮少年窩在位置上，對方點點頭，表示沒問題，五条悟這才關上了車門，獨自走進了旁邊的私立學校，他本來不想答應讓對方同行的，可是與其放任虎杖悠仁一個人在家，五条悟寧可將對方隨身帶著，只是工作的內容他不便讓少年知道，還是得放著少年一個人在車上。五条悟不想要耗太多時間，但算上要調查週末家事審判的少年Ｂ事件周遭的人際關係，晚一點還要去拜訪家屬，最後時間不夠可能還是得留宿一晚，隔天早上再去探訪少年Ｂ詢問事發詳細，他走進校內打給了事件少年Ｂ的導師，如同以往地和導師約在了學校的會議室見面。

這次的案件不太輕鬆，牽涉到少年Ｂ過去犯下的零星犯罪，而且少年Ｂ已經年滿十七歲，殺害的對象是未成年，同校也有女學生遭到攻擊過，沒有辦法很簡單的調查完畢，五条悟看了一上午的資料和監視器，訪問了與少年Ｂ同班的同學，接近畢業的時期同學有些忙碌，不過看在他的長相上都很配合，他發現少年Ｂ平時就有被霸凌的跡象，也有過傷害小動物洩恨的行為，離開時少年Ｂ的導師還不太相信少年Ｂ會做出這種行為，不過五条悟沒有告訴太多調查結果給老師。
中午十二點半，五条順路去了學校的食堂買了午餐回車上，少年拿著他昨晚帶上車的漫畫在看，模樣總算有些像一般的男孩，他說：「悠仁，餓了吧？」

「有一點，五条先生，工作結束了嗎？」
「還沒，休息一下，等下再去下個地方。」
五条將買來的便當遞給少年，虎杖悠仁接過便當問他：「以前五条先生也是這樣調查我的嗎？」
他挑起眉，有點意外少年會這麼問他，五条說：「嗯，這是我的工作。」
「所以你才會知道我的事情。」少年打開便當，低著頭喃喃說道。
「我和你爺爺有聊過。」
少年的手頓了下，裝作若無其事地拿起免洗筷，虎杖含糊地嗯了一聲，看起來並不想知道他和爺爺說了什麼，五条還以為少年會對爺爺說了什麼感到在意。
「要聽點音樂嗎？」
「嗯。」
五条轉開了音樂廣播，他依舊轉了流行西洋音樂，少年沒什麼意見，他說：「你喜歡這種音樂嗎？」

「不喜歡也不討厭。」
「我還以為你會喜歡，你以前的同學說你很喜歡珍妮佛．勞倫斯演的電影。」
「......那是以前了。」
「你現在喜歡什麼樣的？」
「五条先生問我這個做什麼？」
他愣了下，幾乎反射性地回答：「我想了解你。」
「為什麼？」
少年又丟一個為什麼給他，五条悟有些忍不住笑了，這是少年跟他見面以來第六個為什麼，他有點無奈地看著少年，說：「那又是為什麼悠仁這麼愛問為什麼？」
虎杖悠仁眨眨眼，罕見地別開眼，他看見少年害臊地抓了下耳朵，含糊不清地道：「對不起。」
「沒關係，那樣很可愛。」

少年難為情地看向他，五条說：「快吃吧，等下你還得陪我去很多地方，搭車也是會累的。」
「......嗯。」
他沒有再和少年說明什麼，那不是很重要，而且就算虎杖悠仁問他，五条悟也回答不出來，撇除那個幾乎不可以承認的理由，他自己也逐漸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特別對少年的事感到上心，一年多前是覺得他很特別，這一年來他對少年的遭遇感到心疼，一年多後見到他，五条卻有總說不出的感覺，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五条知道，至少虎杖悠仁現階段對他來說很重要。

下午男人幾乎帶少年跑遍了城鎮，他拜訪了少年Ｂ案件的父母，又去對方常去的街道和店家拜訪，試圖拼湊出少年Ｂ的生活圈和交友狀況，這對五条來說不困難，他以為少年一天下來會很無聊，沒想到對方看起來對他的工作很有興趣，只要他去訪問就會好奇地問他幾個問題。
晚上五条帶著少年入住預約好的酒店，他們先去餐廳吃了晚餐，回房時五条突然想到一個尷尬的問題－－他沒有替少年準備額外的床，只好臨時又請櫃檯替他們加了一張單人床，十五歲應該正是想要私人空間的年齡，五条悟有點擔心少年不想要和他一間房，公務需求他沒辦法再訂，如果虎杖悠仁想要他可以自掏腰包再替對方訂一間房，但少年卻說不需要。

「真的不用？」五条用房間卡開門，還在和虎杖悠仁確認，他其實不缺錢，幫少年訂一間房完全不心痛。
「不用，我不想花你的錢。」
「可是悠仁你知道加單人床的錢跟一間套房的錢差不了多少嗎？」
少年愣了下，那雙琥珀色雙眼轉了一圈，糊弄道：「我想上廁所。」
虎杖悠仁溜進了廁所，五条悟看著對方窘迫的背影卻又禁不住笑了，虎杖悠仁確實和一年多前不太一樣，他記得當初自己無論說什麼，少年都保持沉默，那時案發現場的少年雖然曾說不是他做的，後來的證詞卻都承認了自己所為，一心求死，五条悟無論蒐集了多少證據，也無法讓少年鬆口，他覺得那是少年想要的，對方不肯透漏真相，而對於不願意被他拯救的少年，五条悟也不想伸出援手，可是那時少年爺爺聘請的日車律師出現了。

「錢真的一樣嗎？」
少年從廁所探出頭來，將他從回憶裡拉回來，五条笑著搖搖頭，他提著行李走進房，說：「開玩笑的，謝謝你替我省錢。」
「喔......不客氣。」
少年又窩回了廁所，五条不去管對方在做什麼，他將行李的換洗衣物和毛巾拿出來，他們只要住一晚，不需要帶太多東西，少年的衣服和他的放在一起，五条將對方的衣服和毛巾也拿出來，他走到廁所外，敲敲門說：「悠仁，給你換洗衣服，你先洗一洗。」
聽到他那麼說，虎杖又開了門，對方似乎在洗臉，抹著溼透的臉探出來，他將衣物塞進少年手中，順手擼了下少年的短髮。
虎杖微微皺眉，但沒有說什麼，拿著衣服說好，就又關上門。

五条回到床邊將行李放好，他拿出公事包裡放著的文件，一邊等少年洗好，一邊將文件做整理和筆記，這過程很枯燥，特別是聽著少年的洗澡聲讓五条有點分心，他乾脆開了電視來壓住那道水聲，聽到少年開了廁所門出來，五条才鬆了一口氣。
他回頭看去，少年洗得熱呼呼的，穿著他準備給他的睡衣，虎杖說：「我洗好了。」
「那我也去洗吧，單人床等下應該就送來了，如果來了，再請你開門讓他們放床。」
「嗯。」
少年走過來，窩在套房的沙發上，盯著電視看說：「我可以看電視嗎？」
「可以啊。」
五条起身，他拿著自己的換洗衣物，說：「累了也可以先睡我的床。」
少年抬頭看他一眼，濕潤的琥珀色雙眼裡有奇妙的情緒，五条沒有閃避，他看到對方點頭，才安心地去廁所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五条悟從廁所出來時，單人床正送來，少年送客房人員離開，他與他們打了照面，客房人員的眼神有點古怪，特別多看了他一眼，五条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他讓虎杖去送客房人員，自己走去房間，單人床與他的加寬雙人床隔了一點距離擺在一起，他隨手按了按少年的單人床，感覺不算差。
「應該還行。」他回頭看向少年，對方打了個小哈欠，時間快十點，對方似乎就想睡了，「想睡就睡吧，我還要忙一下子，需要關燈嗎？」
「沒關係......」
虎杖走過來，爬上單人床，鑽進被窩裡，五条替他拉高被子，感覺對方真有孩子的感覺，他輕輕道：「晚安。」
「晚安。」

「滴答滴答。」
「噠噠噠。」
隱隱聲響傳來，床上男人困倦地睜開眼，處理完工作後他躺下沒多久，便聽到了細小的動靜，他側過身微微瞇著眼想看身旁床上的少年在幹嘛，卻發現虎杖悠仁不在床上，被單掀起一角，五条悟立刻坐起身來，望見了少年縮起雙腳窩在沙發上。
「悠仁？」
他沙啞地開口，少年緩緩抬頭，琥珀色的雙眼有些無神，那模樣令他想到了一年多前少年的樣子，他說：「怎麼了？」
「......」少年將下半張臉埋在手臂之間，五条悟耐著性子，終於對方慢慢開口：「......惡夢。」
「惡夢？」
五条悟反應過來，他說：「你做惡夢了？」
「嗯......」
「你的臉色不好。」

他下了床，穿上拖鞋往少年走進，孩子縮瑟了下，於是五条停在一個讓虎杖悠仁舒服的距離，他看了下沙發前的小茶几，那裡有杯涼掉的水，他蹲下來，與少年視線齊平，說：「哪裡不舒服嗎？」
虎杖搖搖頭，但五条覺得是少年不肯告訴他，他試探地問：「喉嚨不舒服？」
少年又搖搖頭。
「你吐了？」
少年看著他不說話，五条想他猜對了，他起身走到熱水壺邊，倒了一杯酒店提供的熱水，他放至少年面前的茶几，說：「喝一點。」
「......我有喝了。」
「你喝的是冷水，快點。」
他有些強硬地催促道，少年總算拿起那杯熱水緩緩喝下，五条悟看他壓著肚子，估計胃有點不舒服，不過他身上不常備藥，只能請虎杖喝點熱水，讓胃好受一點，等少年喝完，他說：「還要睡嗎？」

他不勉強少年睡覺，畢竟要是再做到噩夢估計會很難受，五条也不想問他夢到了什麼，虎杖悠仁握著杯子發呆，好一會兒才看著他說：「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他愣了住，五条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指著自己，說：「和我睡？」
「嗯。」
「這個嗎......」他看看少年單薄的睡衣，不知怎麼在這瞬間想起客房人員古怪的眼神，五条悟突然領悟對方那是在把他們看作奇怪的交際關係，這麼一想頓時讓他更無法立刻答應虎杖悠仁，但少年說出下一句話後，他幾乎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他。
「五条先生不想的話，就算了......」
「我沒有不想啊。」
少年眨眨眼，五条感到臉頰發燙，他走過去縮短他們的距離，強壓下腦海裡湧出奇怪的「爸爸活」三個字，他將少年手中的杯子放到茶几上，不容少年拒絕地拉起對方往他的雙人床走。

五条悟將少年趕上床，拉開被子跟著躺進去，他們並排躺在一起，他感覺到少年的體溫，孩子身體有點冰冷，但體溫還是比成年人高，五条悟拉起他們的被子蓋好，腦中無法克制地想虎杖悠仁比他小的手剛才在他手心裡的觸感，那是不符年齡、粗糙的手掌，經歷苦難風霜，他本來應該無拘無束地上學和朋友玩在一起。
五条強迫自己看著天花板入睡，他聽到少年小聲地說：「謝謝你，五条先生。」像烈焰中的小火球一樣，帶著自焚的溫度輕輕朝他靠過來，只為了求得一個安眠。
他情不自禁撇向少年貼近的腦袋，五条感到喉頭苦澀，他忽然沒了睡意，近乎喃喃自語地說：「悠仁，明天回去的時候，我們去看海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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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２８前無法寫完ㄌ　可惡

五条防守不住了...！
兩個人的氣氛好微妙好可愛

不是直接接觸悠仁，而是給一段剛好的距離，讓悠仁不抗拒同時又感受到五條在關心他，好喜歡
看海超棒 有什麼問題看海會舒暢很多，好喜歡海邊

五條後知後覺的樣子好可愛 說不定被房務誤會是什麼衣冠禽獸了（# 悠仁感覺很需要個依靠 希望看看海會讓彼此打開一點心房

五條都有發現自己對悠仁感情不一般了 結果沒發現房務人員態度怪怪的www
看了一下目前的發展五條是要溫水煮青蛙嗎?

Yui ❊NiCE龍67 : 五條其實早就已經防不住了,只是他不希望悠仁察覺,也不希望彼此的關係改變,可是就是會本能地想要碰他,距離感就變得很微妙XD 而且悠仁其實也很主動

墨燕🦊🐆 : 五條也怕悠仁反抗,他的本意還是要帶悠仁走出陰影,相比山上我也是比較喜歡海邊!!

Yoli😎🐯🍼CWT兩日R12 : 房務以為他們來打炮 但苦無證據無法報警(欸
五條沒有想要色色的意思,奈何其他人他覺得他要色色,悠仁很寂寞,他會需要依靠的

資料庫罐頭-⚾️+咒深坑中 : 就...沒有用有色眼光看待悠仁WWWW 細想才覺得奇怪XD 五條的目的不是跟悠仁談戀愛,但作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