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⁴🐱³🐶¹
閒暇周末

 └08/22◈陳榮發家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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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陳榮發從廚房拿著下午茶的點心回到房間的時候,他就看見張思益正趴在他的床舖上壓扁他的仿真芒果娃娃,一邊正看著自己的手機,看得挺認真的,不曉得在看些什麼--

  圓眼睛的少年將手裡端著的下午茶托盤暫時擱置在書桌上,接著噗通把他的朋友壓扁。

  「唉喲!」

  而張思益只是象徵性的該了一聲,畢竟陳榮發雖然人有點肉呼呼的,不過體格跟自己相較起來相差的還是挺大的,陳榮發在張思益的背上翻了一個身,拱著腰,橫躺在人的背上懶洋洋的,「你在看什麼東西啊?看得那麼認真,有啥好看的啊?」

  圓眼少年抓著人的腳踝,窮極無聊似的前後搖晃著,說起來這人的身體是不是又變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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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imgur.com/nFEhagp.png https://i.imgur.com/WavZpaF.jpg

  「認識的陶藝店老闆傳了插花的照片給我啦。」

  張思益晃著他的腳,故意在陳榮發拉他的腳的時候往反方向動,不讓人玩他的腳,他認得幾種花--唯獨不認得中心的那朵大花,藍色的三色堇、黃百里、鬱金香跟牽牛花,中間的那朵就是不認識,說起來那個黃百里要不是在九日小舖看過的話,他估計也是不認得的吧?

  在陳榮發躺在他背上翻滾跟拉腿的騷擾下,少年還是堅定他的手指,好好地將訊息回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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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_XI:


很高興你喜歡--是因為餅乾所以去買了藍色三色堇做插花嗎?

最中間那朵花是什麼花啊?其他我都認識,但只有中間那朵花不認識,還有你的插花我覺得很好看,很有爆炸的感覺,嗯,就是很燦爛旺盛的意思?

插花也是唐老闆的興趣嗎?我爸爸他也喜歡插花的說,阿,對了,我爸爸說你做的杯子很漂亮,兩種他都很喜歡,還有上一次的卡片我忘記說了,那個三花跟阿恬的筷架很可愛!我都捨不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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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橫著躺在張思益背上滾來滾去的少年終於將自己擺正了,不過他擺正好自己的位置還是一樣躺在了張思益的身上,他的腳掌根本就夠不到張思益的腳掌,唉--人矮的悲傷,無可奈何啊。

  「對了,你知道四色里居然在我不在的時候出現公寓擄人案件嗎?社區志工的阿姨跟鄰居都有跟我媽八卦這件事,感覺怪嚇人的耶..........」

  陳榮發不由說起了昨天早上他跟媽媽去送伴手禮時候聽到的事情,弄得那些阿姨們一段時間都挺緊張的,畢竟四色里的治安一直都算是很不錯的--雖然在去年曾經發生過入室行竊的案件,犯人是一名失業還有毒癮的中年男人,下手行竊是為了要錢購買毒品,那件事也被八卦了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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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 」

  聞言,還趴在床上划手機的少年咬了咬唇,沉默了一小段時間後才應聲,在他焦慮的那段時間裡有好幾次都很想要跟陳榮發說起這件事,但--他覺得奉青不喜歡自己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加上他也不想要影響到阿發他旅遊的興致,所以在怎麼想說,他也沒有說,就像他也沒有跟爸爸說。

  而他到了現在--其實還是不知道那位蕭先生到底是死了還是還沒死,他既想問奉青卻又不想問,事實上他根本就還不敢過多的跟奉青問起詳細--他真的,真的不想知道。

  這是一種逃避心理,他很清楚,但他還是不想知道那個人的生死。

  而新聞也就只有播報那一則,因此他想除了警察和相關人士以外就沒有外人知道他的生死了吧?大概是因為未成年事件的關係,要保護未成年人,他是這麼猜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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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死亡是很可怕的。

  張思益想著自己或許在這一點上是軟弱的,不管是任何人的死亡都是可怕的,所以他也不喜歡打人,以前跟人發生衝突的時候,他雖然有動手,但打人跟傷害人對他來說是噁心的,讓人不快的。

  打人的感覺很不好,他一直以來都覺得挺糟糕,而且還讓人感覺有點兒噁心,更不要說是殺死一個人--儘管錯在他人,所以他不應該要有同情心,他是這麼想的,也必須要這樣想,在那天,他看見張益和顏宇齊毫不動搖地冷意與動作迅速,是正確的一方,對吧?

  雖然那一天沒有想起任何槍聲,但是他想著,槍如果是在危急之下肯定是會響起來的,肯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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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拜訪古教授的那天,他想過在無數可能的未來裡,他知道警察、刑警與特警的未來對於自己來說太過於遙遠了。

  光是要動手傷害人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困難了,他記得他以前不得已打人時候,打人的觸感讓人難以忘記,打人不僅對方會痛,連自己的拳頭都會很痛,血的味道也很糟糕,通通都很糟糕。

  所以他打人之後他會有罪惡感,雖然暴力可以解決問題,但也無法解決問題,所以--他不想知道蕭先生的死活,他只想要記得蕭先生的罪惡,這樣就能夠讓自己不用去考慮那些關於所謂的憂鬱與壓力而導致一個人的自殺。

  雖然他還是認為就這樣對其他無辜人下手是錯的,如果他知道蕭先生結局是死掉的話,那他的感覺肯定會非常非常的糟糕--這種感覺會讓他感覺背叛了因此受到傷害的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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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怎樣啊?怎麼一副怪怪的?」

  陳榮發從躺在張思益身上後又翻了一個身,接著一個骨錄的爬起來,一屁股坐在張思益的腰桿上,還上下晃動著--有些半故意鬧著人,晃動幅度大的就連他的床都發出嘎吱的聲響,這下子張思益可沒法淡定了。

  「嗷!我的腰啦!你幹嘛!下來下來!我的腰快斷啦!」

  張思益掙扎著,接著他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這讓跨坐在他腰桿上的陳榮發不得不滾下來,他還差一點就跌下了床鋪,還是張思益伸手一把拉住他才免於讓他摔屁股的窘境,「你真的是--你在幹嘛啦?」張思益頗是無奈地道著,看著被他拉一把一臉顯得驚魂未定的朋友。

  「我的腰快要痛死了。」

  張思益拍拍安做好在床上的陳榮發一邊抱怨的揉揉他的腰桿,被他這麼一鬧--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不過情緒沒有在陷入剛剛那種糟糕的感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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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想問問你剛是怎樣啦?怪怪的喔?」

  兩個少年面對面盤腿坐著,然後陳榮發伸手戳了對方的臉一下,他認得這種表情,一臉沉思、苦惱又鬱悶的樣子,不過現在這個表情又好像難受比較多,而張思益盯著對方的臉看著好一毀後,才緩緩的道著:「你應該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新鄰居吧?」

  嗯?這人是怎麼了?

  因為看到那個新聞所以帶入性被害妄想了嗎?好像有點意外但好像又不是那麼意外,畢竟張思益這個人比他外表看起來還要更愛擔心,還有點愛鑽牛角尖,會煩惱一些有的沒的,然後陷入死胡同。

  他這是因為這個案件所以在死胡同裡打轉嗎?因為受害的人看起來跟他們的年紀差不多?

  畢竟高中生都會遇害了,更何況年紀小一點的國中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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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有什麼鄰居或是我公寓裡住了那些人,你不是清楚的很嗎?」

  陳榮發環抱起胸,有些無奈的笑嘆一口氣,他住的公寓雖然是老公寓了,但住戶都是長期住在這裡的,也沒有多餘的空房,更不可能會有什麼新的鄰居,而且公寓的那條巷子也都是老住戶了,街坊鄰居彼此之間都很熟悉很親近了,而他們一開始以為張思益是不良少年,但現在都處的很好了。

  附近的爺爺奶奶或是叔叔阿姨有時候都會塞給自己一些零食,還會特地囑咐要把零食分給張思益來著。

  「清楚是很清楚啦.....」

  張思益撓撓後腦杓,但他還是忍不住說道:「我給你的警報器和防狼噴霧都有好好帶著吧?」他承認自己就是愛操心,他覺得自己就是無法忍受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就算對方真的有苦衷,他還是沒辦法,他一定會哭的,肯定會哭的(他都已經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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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膽子有多小顆。」

  圓眼睛的少年比了比掛在牆上的鑰匙圈,掛了殺人鯨的娃娃還有橘子貓的警報器跟超辣的防狼噴霧器,他可深知自己的膽子小的要命,那些東西可都是帶得牢牢的。

  「是因為你小叔的事嗎?」

  昨天張思益來的時候倒是有跟他說起他小叔右大腿受槍傷的事情,他們叔姪兩個人的感情漸長的親近了不少,應該就是益叔叔他參加了期末家長會談後,還帶著張思益去山裡兜風

  雖然受槍傷很不好,不過好像也因為這件事情又讓他們彼此間的關係親近了不少就是了。

  而張思益算是近期才被他小叔出任務受槍傷的事情嚇著,多少都有點患失患得,被害妄想之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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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說如果喔,只是如果--假如你是那個案件的受害者,而且你因為對方的關係差一點就死掉的話,而你醒來之後,那個加害者卻是死掉了,你會怎麼想?」

  陳榮發歪著腦袋看著張思益沒回答,而是繼續執著在那個新聞上--好吧,畢竟是社區內發生的事情,而他又容易操心,本來就愛鑽牛角尖,會掛念著這件事情也正常的吧?

  還被害到把自己都給帶入案件裡了。

  陳榮發回想著那新聞的內容--「對方或許還是挺可憐的吧,都吃止痛藥吃到肝炎了,還有憂鬱症什麼的........雖然拉無辜的鄰居一起死還是挺不對的,但或許是因為很寂寞吧?」雖然寂寞但也自私,從各方面來說都挺可憐的,而且還有些悲哀。

  「但、但是你,你差一點就被對方害死了啊?」

  聞言,張思益倒是有些結巴起來了,「假如對方還有前科呢?還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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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就結論而言,我還是活著啊,雖然或許還是會有一點創傷。」

  看著張思益結結巴巴的道著,陳榮發倒是笑著,噗通一聲側躺在床上看著對方,「對方已經死了--不管他做過什麼事情或是有多麼憂鬱和痛苦的想自殺,他的確都已經死了,而死了就不能在幹嘛了。」

  「但他應該要活著接受懲罰才對。」

  「那當然是最理想的狀態啦,畢竟他做了壞事情嘛。」

  陳榮發在床上滾了一圈,伸長手去打撈他的仿真芒果娃娃,張思益伸手一撈,把那顆大芒果塞到他朋友的懷裡,表情是一臉氣悶的樣子,而陳榮發只是自顧自地把仿真芒果娃娃當作枕頭,然後把腳靠在張思益的腿上--他這個朋友其實是相當的理想化的,會想著應該要這樣,應該要那樣才合乎規矩和常理。

  活著,接受法律制裁,這當然是最理想的,只是對方就是已經說掰掰了,還能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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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張思益將臉埋在膝蓋上,他有時候總會想起在醫院裡談過的話,畢竟說到底他也不認識那位蕭先生,他其實也沒有看到他的臉(在奉青被送出去之後他大概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恍神),只是他是相信張益的,而且也因該要相信.........他是正確的。

  人和人的相處裡,總是會招致誤會,奉青說過自己的言行有可能刺激到對方,當時他不想去想那些,更不想要去想那位蕭先生究竟經歷過哪些才會導致如此事態,他不想去思考更不想去理解,他只要記得對方是傷害過奉青的人,但為什麼他就是不想知道蕭先生的死活?

  這一點讓他很難受,說到底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更仔細地詢問奉青,問他的想法或是怎麼的,這讓人怯步極了,畢竟他跟奉青只是互動過幾次,自己對他並不太了解--雖然他說是朋友,但自己卻還是不敢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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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你對這件事情的關注度是不是異常的高啊?」

  陳榮發坐起身來,瞇著圓眼睛盯著張思益看著--果然還是怪怪的喔?難不成這個人是認識新聞裡面的那個高中生嗎?除了學校以外,他知道張思益在社區裡也認識了一些人,像是他整天掛在嘴上的列德跟他人很好的布里斯叔叔跟和他小叔一樣外表有些嚇人但人也很好的奧利弗叔叔。

  人很好的花店老闆或人很神神祕祕的骨董店女士,他也知道張思益認識了一些年紀比較近似的人,不過他沒有很常提起,只是在很偶爾的時候會提到一些,他對於交朋友很--該怎麼說呢?

  充滿了不確定感,甚至還有一點畏縮,不是那麼容易跟人成為朋友,就算是學校裡面的同學,他雖然經歷了轉學後的適應期一直到現在有好多了,但他一開始並不是很好相處,有點兒陰沉還不愛笑,老板著臉。

  那時候自己有多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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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你不說就不說。」

  陳榮發嘆了一口氣後,他又咚的躺回床上,張思益這人喜歡悶著事情,除非在很緊急的時候他腦子轉不過來才會直接說的比想的還要快,所以要趁其不備啊--要不然在他心事重重之下很難問出個什麼鬼。

  他甚至在年初撞見益叔叔的時候,還獨自煩惱了好久,還自己跑去偷窺人家院子,要不是因為晟叔叔去日本,他還不知道要拖到啥時候才跟自己說哩

  那天的草莓Buffy野餐日--的隔天就是晟叔叔要離開的日子,害自己差點來不及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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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陳榮發躺回床上後,張思益也咚的躺下,只是他是正面趴在了床上,將自己的臉埋在枕頭裡面。

  「如果是你,你會原諒加害者嗎?」

  悶在枕頭裡的嗓音聽起來悶悶地又充滿鼻音感--陳榮發轉了了方向,將腦袋枕在張思益的腰上,圓眼睛的少年只是摸摸鼻子,最後笑道:「你知道我曾經原諒過,你也知道我為什麼膽子那麼小的原因,我有點兒後遺症嘛。」

  「不過狀況不一樣啊,我畢竟又不是案件中的高中生,你現在問我我也不知道。」

  陳榮發的嗓音從自己的腰那邊傳來,張思益是知道這件事的,在陳榮發很小的時候,他一樣跟著媽媽去郵輪上找他爸爸兼渡假--他的年紀剛好跟一位船員最近痛失的兒子一樣大,充滿了挫折與壓力和憂鬱的船員在船上是面臨很大的心理壓力的,因為他沒法趕回去見他兒子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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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只是在船上失蹤了短短幾個小時,那位船員太想念他的兒子了,因此將他的朋友當作替代品.......不過船上就這些空間,最後還是找到了他們,那之後陳榮發就落下了膽子小的毛病。

  畢竟他一直想要逃跑,然後被那位據說長得很兇的船員嚇叱,才幾歲大的小孩子哪會理解什麼呢?只覺得自己好像哪裡做錯事了一樣,變得有些一驚一乍,但原諒也是過了很久之後的事情。

  在陳榮發長大些懂事理之後那位船員終於被他爸爸獲准來當面跟他兒子道歉,因為他的朋友深知親子分離的寂寞和苦,所以最終選擇原諒了對方,但兒時受創留下的膽子小的毛病還是--

  「我不覺得你膽子是真的小。」

  張思益悶在枕頭裡小聲地說著,畢竟阿發還是一樣每一年都很期待去郵輪找他爸爸,沒有因此畏懼抗拒上船--不過或許是因為他有一個勇敢的海上男兒的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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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恐懼,你也可以害怕,要逃避也可以,但你最終還是需要勇敢邁出那一步,恐懼是驚滔駭浪的大海,但當你的船開出了激起的巨浪之後一切都會風平浪靜,不過過程呢?你如果要被嚇得尿褲子也是可以的啦。』

  這是他爸爸告訴陳榮發的話,雖然最後收尾的那句有點兒怪怪的,不過也不奇怪為什麼阿發這麼喜歡他的爸爸,這也是為什麼阿發雖然老是人很膽小害怕,但是最後就算抖著腿還是會願意去做一些事情吧?

  挺好的,如果可以他也真想親眼見見他爸爸。

  「不過你說的對,狀況不一樣.......」

 張思益將臉偏過去,呼吸一口氣,事實上他確實也對奉青對這件事會怎麼想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因為自己不想知道不想聽不想因此而難受,膽子小的人其實是自己。

  「做人朋友太難了。」

  張思益放棄地閉上了眼睛,悶悶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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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你的朋友的確很難,畢竟你好~~麻煩啊。」

  陳榮發笑著,然後用力打了一下張思益的屁股,然後爬起來跳下床鋪,「好啦,吃點心啦,飲料冰塊都快要融化了!」而張思益只是摸摸自己的屁股,然後乖乖從床上爬起來。

  要和人做朋友真的好難啊--到目前為止他唯一有底氣敢說是朋友的人就只有阿發而已,他確實想跟阿一做朋友,跟奉青做朋友,跟吳桐或是陸永杰做朋友,但他現在還沒有那個底氣敢大聲說他們就是自己的朋友。

  他沒朋友的日子太久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算是朋友,一起玩嗎?幫忙對方?關心或是想著對方?

  可朋友是這麼簡單就可以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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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難了,像是一道複雜難解的數學公式。

  雖然給自己數學公式他可能還是沒辦法解開題目,畢竟他知道自己的腦子真的不太好使,而且又很任性想要逃避他不想知道的事情........難受的感情要是可以像冰塊那樣自己融化消失就好了。

  包括那些記憶,都可以一起融化消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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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鎖劇情-《朋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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