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口月
@OrzelWilk - 我相信Vofan當初是「講幹話」,但可悲的就是這個社會竟然可以公開以未成年人來...
「只是講幹話」、「沒有惡意」作為鞏固強暴文化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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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對於男性言談中的性羞辱、暴力等淡化成「玩笑」,不應認真對待,當事人對自己的言行也不會被要求負責。
「垃圾話」也是如此,透過將自己的言論包裝成玩笑、展現親近的手段,而不正視其中可能的傷害與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只消說一聲「太認真就輸了」即可免除責任、不承擔結果。
川口月
「強暴過後,你會愧疚或後悔嗎?」學者從68則「強暴犯自白」,分析出4個駭人共同點...-風傳媒
→青少年雜誌:
//來玩個「青少年雜誌,還是強暴犯?」的遊戲:
1.「不想成為現行犯被抓住…… 在公園長凳上搥爆她。這是我過去的伎倆。」
2.「最讓我火大的就是那種守洞女孩。她們先讓男人上火,接著在重要關頭就給我中斷。
3.「女孩用穿上迷你裙和小熱褲來表示她們想要……她們就是在展示自己的身體……無論她們明不明白這件事,她們就是在說,『嘿,我擁有漂亮的胴體,如果你想要的話,它就是你的。』」
4.「臉頰上流有睫毛膏痕代表她們剛剛在哭,而且這可能是你的錯……但你可以用有點老派的進進又出出,來讓這個悲慘的美人開心起來。」//
性侵犯跟文化有關:關於強暴的迷思有哪些?——《惡魔不是天生的》 - PanSci 泛科學
川口月
→復仇式色情與「求上車」玩笑
//然而,提升警員能力僅是冰山一角,數位性暴力最大的問題黑洞,仍在於一般大眾對犯罪認知的缺乏,太多「求上車」「求網址」的八卦式留言,太少對犯罪者嚴厲的譴責,當觀賞分享的快感與娛樂性都凌駕於傷害他人的內疚感之上,警方再完善的處理流程,也挽回不了一個個受害的人格。//
https://opinion.cw.com.tw/...
川口月
→「更衣室談話」;講色情笑話、故事,來顯現自己對性的熟悉、主宰
//什麼是locker-room talk?對英語使用者開放詞條解釋權的在線詞典Urban Dictionary收錄了這樣的解釋:男人們之間的粗鄙、失禮、通常涉及性的交談,通常發生在高中更衣室裡。唯一存在的目的是男性之間的說笑,不應當真。//
每日一詞:Locker-room talk | 更衣室談話
川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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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口月
我十分認同原噗中提到的「非故意的惡意才是最惡劣的」。
在沒有為惡的意識之下,便會輕疏行為的可能惡果;「無惡意」更會使行為人更不願、也沒有能力正視自己行為的結果與負起責任。
川口月
我能夠理解的是,在男性的成長過程中,表現得「性欲亢奮」才能證明自己有男子氣概、不被排擠。浸淫在這種扭曲文化之下,性羞辱與暴力會成為「正常」、為了融入群體而跟著做的「保護手段」。
但我們反而更應該去指出這其中含有什麼問題、去打破強暴文化,而不是用「無惡意」、「大家都這樣」而繼續當不正常是正常。
川口月
生長在強暴文化之下、視角被扭曲不是自己的錯,但我們自己有責任去打破強暴文化的循環,因為責任意味著我們是那個有能力改變現狀的人。
習武之獸🤙 人中之獸
這種事情哪怕只是回一個「卡」字都超過分吧
川口月
習武之獸🤙 人中之獸 : 對犯罪抱持著輕浮態度我認為十分不妥。
川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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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口月
起床看了一些討論想延伸一下:
川口月
1.「他都道歉了你們還想怎樣」的問題:
強暴文化既非一人獨力促成,也非一人道歉即可解決。我目前看到與我持相同立場者,多是在討論這種「玩笑」中的暴力與性羞辱被淡化的問題,是在討論社會、文化問題,就與「玩笑」當事人是否道歉無關。
「他都道歉了你們還想怎樣」的說法更製造了一種錯覺,彷彿話語本身不會造成危害或危害甚小,只需口頭道歉即可填補。
川口月
2.「基於當事人拿真實未成年性犯罪事件作為玩笑,便推論其現實中亦涉及未成年性犯罪、延伸至家屬」的過度推論問題:
在此不討論被多人指控犯罪的墨宇,只討論參與該玩笑的該繪師。
看到有人拿「會拿真實性犯罪來開玩笑」來延伸「該繪師對其家人也可能有為真實性犯罪行為」,我認為這樣的推論實在不妥,且對自己所支持的立場(不該拿性犯罪當作玩笑)背道而馳。
川口月
首先,「幹話」的問題很嚴重,即是「話語中的性羞辱與暴力被淡化、鞏固強暴文化」,但不能作為「該人有為性犯罪」的證據與推論。若想說明該「幹話」的嚴重性,討論其中危害即可,去牽扯其他無關事物,反而降低自己論點的有效性。
川口月
第二,臆想「該繪師對其家人也可能有為真實性犯罪行為」,最大的受害者是「白白被說是被性羞辱、暴力的繪師家人」。
強暴文化喜歡把一切無關的事物跟性羞辱、性暴力扯上關聯。
即使是與性犯罪無關的事件,總會有人臆測「那個女的一定被用過了、髒掉了」,使受害者更添屈辱。
而加害者身邊的女性,也容易被臆測為「她跟他很熟,那她一定也被那樣對待過了」,並假藉「鼓勵受害者發聲」之名,騷擾關係者。
川口月
如果想要說明「幹話」的嚴重性,就專注在「幹話」上就好,過度延伸的揣測不但無法支持論點,更與強暴文化中的「將所有事物都與性暴力、羞辱扯上關聯」結合,反而與打破強暴文化的目的有違。
川口月
若是想藉著羞辱當事人家屬來達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目的,我想是很失敗的做法。
你羞辱的主要目標,是與性犯罪受害者同樣無辜的人。
另外,使用強暴文化慣常的手段,只會繼續鞏固強暴文化(畢竟這個手段是多麼有效),而無法形塑以尊重為核心的新文化。
我們說出來的話也具有同樣的重量與責任。
川口月
3.「該繪師是被波及,請大家不要轉移焦點」的問題:
有人基於該繪師已為「不恰當的玩笑」道歉,而呼籲大家集火墨宇,不要被轉移焦點。
首先當然是「性羞辱、暴力等淡化成玩笑」、「都道歉了不要再追究」的問題,請見1,不再贅述。
在這裡,我想提出困惑的是,為什麼只要有不同討論出現都會被打為「是墨宇同夥出來帶風向」的二元對立式思考。
墨宇有沒有問題?有,且沒有人反對應關注該事件。
該繪師的言論有沒有問題?有。
這兩件事並沒有互相衝突,不是很懂只能討論其一而不能討論其二的說法。
且兩者皆反映了強暴文化的危害,對兩者的討論皆有助我們釐清觀念中的不妥處,不確定反對討論的意義。
川口月
4.關於此事的討論混雜了以上問題,我覺得某些話的涵義可能並非我原先說的這麼簡單,須釐清一下:
「辛苦了」,表達的是「不認為強暴笑話很嚴重、覺得反對者小題大作」,還是「對於此事被臆測為該繪師對家人為性犯罪感到不妥」?
「該繪師有對家人為性犯罪」是「繪師跟墨宇一樣該死,所以繪師的所作所為都可以被任意負面揣測」,還是「籲請大家重視言談中暴力與性羞辱的嚴重性」?
川口月
我並不是指如果該話語是某種意思就比較沒關係,反而是說,這些話的模糊性會帶來更多的誤解與衝突,所以更應該避免使用。
川口月
5.事後究責與事前預防:
看到「應該把焦點放在犯罪者上」的論點,我想可能是論者認為現在的討論屬「事後究責」,而這也連結了第一點「他都道歉了你們還想怎樣」。
確實,就「事後究責」來說,該繪師道歉之後,的確沒有立即的行動可以挽回信任,畢竟信任有待日後長期的互動再修復、累積。
而「現在也沒有什麼能再做了」也讓持續表達異議的人顯得咄咄逼人。
川口月
但就如我在第一點提到的,多數跟我持相同立場的人,是在討論性羞辱與暴力被淡化為玩笑的危害,目的是指出強暴文化的問題、建立以尊重為核心的新文化,屬於「事前預防」的討論。

這種討論的焦點不是在「已經犯罪的加害人」上,而是要問「怎樣才能避免有人在日後成為新的犯罪者」。
指出哪個行為會有怎樣的問題,是讓人意識到行為的可能惡果,以免日後因「不知道這樣會傷害到人」而犯下錯事。
不去討論行為惡果、不去事前預防,而只等著事後究責,終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罷了。

詳細說明請看:
@wyc513 - [無罪推定、不要過快落入主觀臆測、公眾討論之必要] 關於鄭家純提出主持尾牙遇到的性騷...
川口月
6.「好人/壞人」的標準問題:
重點是理解「行為造成的危害」,而不是「做了這件事的人是好人還壞人」。
若以「好人/壞人」作為評價事件的標準,會過於主觀且片面。
人有著複雜的樣貌,不會因為他今天做了壞事便成了壞人,而以前做的好事都是「別有居心」;也不會因為他做好事便成了好人,而他做的事都是「用心良苦」。「好人/壞人」的標準會害我們無法認清事實、易受欺騙或誤解他人。

以「好人/壞人」為標準來加以區別對待,除了受騙/誤解問題,也容易導致我們妖魔化他者、對自己行為的惡果輕忽以待。
「因為他是壞人,所以任何對待都是剛好而已」
此種想法,會讓我們「理所當然的仇恨」,不為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
而這與原先「為自己的言行負責」的呼籲背道而馳。

理所當然的仇恨:
@wyc513 - 1.運動賽事的啟動團體感威力: 原本對於《好人總是自以為是》所說的「團體間的競爭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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