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KaH☆割大腿肉
【天亮前的愛情故事32∣ABO∣BL】

對方的聲音很平靜,來意也很簡單,大意是希望他在下午兩點半至諮商中心報到。小江問出了什麼事嗎,對方則是簡答回答他們收到一些關於他最近一些活動的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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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聽小江聲音有些顫抖,隱隱約約透露出緊張情緒的關係,對方停頓了一下才又冷淡地說道:「只是想向你確認一些事情罷了,如果事情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那並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也不會影響到你未來發展,你可以不用太過緊張。」

小江聽完,腦袋裡閃過片刻的空白,他好不容易深呼吸一口氣把自己喚回神,嘴巴倒是先不受控的問了一句該死的問題。

小江問道:「那如果事情就是你們所想的那樣呢?」

半晌,對方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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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心裡驀地打了一個冷顫,他正想找藉口開脫說自己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希望對方不要放在心上等等,對方倒是突然開口了。

「希望你想清楚這個答案的後果。」

把話說完以後,對方就像是不想浪費任何一秒鐘似地立刻掛斷了電話,留下小江一個人腦袋一片空白地站在原地。

外頭正是豔陽高照,走廊上倒映著小江一個人的影子,他有些悵然地抓著手機,聽見外頭鴿子群起飛過天際的聲音,與那旋即掠過走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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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酷暑,可他卻覺得寒冰刺骨。

「這件事情上,從始至終我都是屬於被動的位置,我想對方可能是害怕被我告發強姦的罪行,所以才決定先行一步告發我的性違常問題。可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是,我根本沒有可能去告發他的罪刑,一個alpha性違常的問題遠比他的罪行要來的嚴重太多了,我根本不可能也不會去告發他。」

小江的神情從始至終看似都相當的平靜,言談間的語氣沒什麼起伏,聽起來就像是別人的故事一般稀鬆平常,然而講到這裡時,顧寧卻彷彿看見對方的眼睛燃起星火。

就像是本該展翅翱翔天際的鳳凰遭人拔了羽翼,狠狠地從空中被拉下爛泥裡,一身傲骨也在入了沼澤坑裡後被一點點的磨平,然後不斷地向下沉淪死亡,自骨骸中復起燃燒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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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火裡正燃燒的,分明是不甘與忿恨。

以及無限的無可奈何。

那股火焰很快地又從小江的眼底裡被抹去,顧寧沒能來得及問些什麼,小江又繼續說起了再那之後的故事。

可是即使小江不繼續說下去,顧寧也有一個預感,他想,這個故事注定是無法善終了。

小江本來可以假裝自己不是那樣的,那樣的背離社會期待,那樣的違常,那樣的……令人感到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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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就是在那個當下,小江說他不想再假裝自己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想再過跟以前一樣遮遮掩掩的生活,他就是只想活出自己真實的樣貌而已。

那些人給小江選擇,讓他想辦法在大學畢業前透過治療,把腦袋裡那些不正常的思想拔出,把自己那怪異的癖好給治好。

小江想起那些年所曾經參與過的「療程」,他半是自嘲,半是冷笑:「所幸我是個alpha,他們大概覺得就這麼失去一個alpha太可惜了,才讓我無論如何都把這性違常的病給治好,也給我能夠讀完大學的機會,雖然最後也就這樣了。」

也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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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說完這句話時,話說的極為輕描淡寫,就像是真的對什麼累了,也放棄了一般。

顧寧與符海清一時間都沒有接話,顧寧是不知道該做甚麼反應才好。而符海清則是因為之前工作的原因,老早就知道這段故事了。

許是見大家沉默的原因,小江倏地恢復了笑容,他打哈哈地開解道:「不用這麼沉重沒關係啦,雖然話是那樣說,不過反正我已經走過來了,雖然多少有點遺憾,但一點都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啦。好了好了,寧寧你打起精神來吧!」

顧寧覺得自己短時間內很難打起精神來,而且他現在覺得精神很疲憊,有點像是情緒的潮水要湧上來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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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你們這裡樓上可以抽菸嗎?」符海清開口就問抽煙的事情,菸癮上來人到現在,重點是他本人憋的慌。

小江露出甜甜的笑容提醒道:「可以是可以,不過煙蒂要記得好好處理,不可以隨地亂丟喔。」

符海清揮揮手敷衍地說他知道以後,又轉頭告訴顧寧他要先下去抽一會菸,旋即便把車鑰匙放在桌上,先動身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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