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KaH☆割大腿肉
【天亮前的愛情故事22∣ABO∣BL】

顧寧討厭軟弱的自己。

也討厭那個病發時不斷傷害別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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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強烈的無助感與失落感幾乎是立刻從顧寧心底翻湧躍起,毫無預警地,如同海嘯一般把顧寧這個人淹沒。

「顧寧?顧寧,看著我。」

符海清的聲音突兀地打斷了顧寧的思緒,顧寧不知所措的抬起頭,直到直直望著符海清的面孔為止,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時掉下了眼淚。

符海清見顧寧好不容易回神了,他稍稍鬆了口氣,拿起一旁的衛生紙包遞給顧寧,符海清溫聲問道:「要不要喝點水。」

顧寧收下衛生紙,他先是向符海清道聲謝,然後幾不可見地點點頭。

符海清去從桌子旁邊拿了礦泉水給顧寧,這是符海清凌晨出門時順手買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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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瓶子的蓋子扭開的時候,符海清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抑制住自己雙手不停地發顫,好不容易把蓋子旋開,符海清一轉身就要把水遞給顧寧。

顧寧看著符海清發顫的手,他正要伸手去取礦泉水的時候,符海清卻率先鬆開手,礦泉水也幾乎是立刻灑了個滿地。

「抱、抱歉。」符海清連忙底下身子拾起水瓶,他看了眼顧寧被沾濕的床單和被子以後,他懊惱地說道:「我去幫你換套床具吧。」

顧寧垂眼看著符海清收拾東西的樣子,他抿了抿唇,小聲地問道:「您……是不是嚇到了。」

符海清身形一滯,他搔了搔頭,有些無奈地說道:「與其說是嚇到,不如說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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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海清站直身子,一雙灰色的眼睛沉鬱地看著顧寧,顧寧同樣回望著符海清,不知道為什麼,顧寧此時有種感覺。

顧寧覺得,符海清彷彿透過顧寧的身影在看著其他東西,不管是什麼,總之都不是真正地在看顧寧這個人。

「顧寧。」符海清望著顧寧,忽然開口道:「我想出去換一套床具回來,你可以跟我約定,當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一個毫髮無傷的顧寧嗎。」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顧寧想告訴符海清,現在的顧寧早就已經被傷的遍體鱗傷,毫髮無傷的顧寧,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可到底還是沒能說出來,顧寧答應了符海清,目送對方離開房間去外面抱新床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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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海清回來的很快,就像深怕遲了一步顧寧就會消失似地,他迅速地幫顧寧重新鋪好了床單,途中顧寧想一起幫忙,但符海清擺手拒絕了顧寧的好意。

符海清好不容易忙完,顧寧卻不怎麼想要回床上養著,而且說實在話上午醫生過來看的時候也說顧寧的身體情況很穩定,只要這一週內符海清都陪在顧寧身邊,這次的發情期估計也能熬過。

醫生也說他們明天上午就可以辦出院了。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因為一些事情才辭掉之前的工作嗎。」

正當顧寧準備開始放空神游時,符海清不知何時悄然走到顧寧身旁,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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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段的感情裡,我的女友是個omega。雖然是omega,但在能力評分上,她是屬於菁英omega的等級,所以透過omega加分制度,考上了我的母校。」符海清說到這裡,頓了頓:「我的母校以法學院見長,主要招收的學生等級都是菁英beta到一般alpha之間。」

顧寧聽到這裡,很快便意會過來符海清的意思。

在他們的成長過程中,政府會為不同的性別進行能力分級。其中表現優異的被分作菁英等級;表現一般則分作一般等級;而低於標準者,則分作加強等級。

在這當中,菁英等級在各性別都是非常少見的,其中又以菁英alpha最為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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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海清剛才自述他的母校一般招收以菁英beta跟一般alpha,而如果符海清本身是beta的話,也就代表符海清本身是菁英等級的beta了。

而要能透過omega加分制度進入這種學校,自然也只有菁英omega能做到。

顧寧自己是個omega,曾經有一段時間,顧寧也曾被評定為菁英omega,所以他當然知道要成為菁英omega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只是就算成為了菁英omega,實際上也只能趕上跟一般beta而已。

社會多半期待omega只要成婚顧家就好,也不希望omega取得高學歷,在這樣的社會氛圍下,成為菁英omega不只要有過人的實力,更要能夠頂住來自社會大眾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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