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其實是J.K. Rowling說的唷, 但是意思當然與我所用十分不同, 原文兩句為 “I don't believe in the kind of magic in my books. But I do believe something very magical can happen when you read a good book.” 以及 “We do not need magic to transform our world. We carry all the power we need inside ourselves already.” 講述閱讀,以及心的力量。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魔法。
Percival從不認為自己是個留戀過去的人,他甚至很少回想以前的事情,法庭的訓練是這樣,你得儘速做決定,有時還得蒙著眼睛,盲目地吹捧自己的聰明才智與膽大妄為,無論對錯,只關成敗。或許,很久以後,他會回想起這時候的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但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
他現在有一位光著身子的男孩子躺在他床上。
「你把我的貓弄去哪裡了?」
很聰明的問題,Percival Graves在腦子裡打了自己一百巴掌。
(下收
魔法存於我們的內心。
「不,」Percival深呼吸幾次,壓下那荒謬可笑的想法,「你是一個人,我沒有做夢。」
少年搖搖頭,及肩的頭髮隨著他的動作跳動,拍打肩膀,他拉緊了Percival的圍巾,然後拉高被單,準備鑽進溫暖被窩裡。
Percival走過去,拉開棉被,「起來。」
少年輕輕哀了一聲,柔軟又微弱,確實像是早上的小黑貓哀求的叫喚,Percival硬下心腸(什麼時候他變成一個好人了?)拿出他在法庭上攻擊辯方律師的口氣。「我們得談談。」
這是Percival多年來悟到的真理,所以就算現在是半夜三點,他還是沖泡了一整壺熱咖啡,然後站在廚房裡喝了一整杯。
他在去廚房之前,先拖來了一張椅子放在床前。「坐。」他說。
少年緩慢伸出雙腿,小心地放到地上,然後才拖了一整件床單走到椅子邊,乖乖坐下。他站起身時Percival才發現或許他沒有那麼小,至少到他的肩膀。
「餓嗎?」
微小的,幾乎無法察覺的點頭。
Percival從衣櫃裡扯出一套睡衣。「穿著。」
現在少年坐在他的臥室裡,等待Percival給他找吃的。
他從不是個會下廚的人,你可不能指望一天工作三十六小時又沒什麼組織性的人(在生活方面)可以按照食譜正確料理,Percival也沒那麼天真,但當他看見冰箱裡只有六罐裝啤酒、六罐裝啤酒、白酒、紅酒,以及起司跟一罐他不想面對的東西時,他希望自己至少假裝嘗試過下廚。
他嘆了一口氣,從下層抓了一包東西,然後再倒一杯咖啡,走回臥室。
Percival拉了另一把椅子,在少年面前坐下。
「抱歉,我這裡沒什麼好吃的——」
少年傾身想看清楚Percival手裡的東西,被單從腿上滑落。
「——你為什麼沒穿褲子?」
他假裝沒看到少年皺了眉頭,到底是誰在他的冰箱裡塞了這包東西。
「你每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可以吃一根?聽懂了嗎?」
少年點點頭,但又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或者什麼都沒得吃。」
這或許是有些欺負人了,Percival壓下冒出頭的罪惡感,少年攢緊了被單,看上去弱小又可憐,咬著嘴唇很慢地又點了一次頭。
「很好。」
他撕開包裝,拿出一根小胡蘿蔔遞過去,少年接過,湊在眼前仔細看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小蘿蔔迅速在他齒間消失。
看來這東西的味道也沒那麼糟。也可能是他餓壞了。
「Cre、」少年小小聲地說,頻繁眨眼,「Cre...Credence。」
「好,」Percival再給他一根蘿蔔,Credence兩三口吞進肚子裡,「Credence。你幾歲了?」
「十、十六歲......先生。」
「我的名字是Percival Graves。」
Credence眼巴巴地看著蘿蔔,點頭小聲說,「Mr. Graves。」
這個場景怎麼看都很不對,除去蘿蔔,還有一個半裸的男孩子,Percival不禁覺得他是在重溫某些他送進監獄裡的人的電腦硬碟裡的場景。
兩根蘿蔔進了Credence的肚子裡。
「你從哪裡來的?」他問。
Credence皺起眉頭,努力回想。「我不記得了,Mr. Graves。」
「你的父母呢?」 Credence明顯地用力顫抖了一下,然後輕輕搖頭。
他起身進了廚房,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杯熱牛奶。
Credence一聞到蜂蜜的香味立刻轉過頭來,眼眸發亮,這到底是與小黑貓十分相像。Percival將溫暖杯子放到他等待的雙手中,「喝慢點,抱歉我家也沒什麼喝的。」Credence已經伸出舌頭,怕燙似的,舔了牛奶,然後小口地喝。
Percival盡力讓自己聽上去不可思議地和藹可親,但顯然效果不彰,少年立刻停下喝牛奶,往椅子裡縮了縮。
「我、我不知道,先生。我醒來的時候就在——」
Percival抬起一首阻止他,「你得想個比那更好的原因,孩子,我看得出來你在說謊。」
「我沒有說謊。」這是Credence目前為止說的最順暢的一句話,他吞了一口口水,雙手緊緊抓著杯子,「我沒有說謊。我發誓、先生,我,我醒來之後就在這裡了。」他往床鋪瞄了一眼,雙腳不安地摩擦,然後看向房門與窗戶的位置。
逃跑路線,Percival猜想,他不只看過一個受過傷害的人,該死的,他看過太多了。或許他不應該離開原本的工作。
許多疑問飛掠過Percival的腦海,包含少年可能的遭遇,他此刻才仔細打量Credence。Credence雖然身高足夠,但是過於纖瘦,像是成長過程裡僅有的養分根本不足以在他身上添一點體重,從他過於蒼白的膚色判斷他少見日光,而那雙漂亮眼睛不斷細微顫動,捕捉任何一絲動靜。受過傷害,隨時需要逃跑,可能被關在沒有陽光的地方過,Percival稍做結論。
他站起身。Credence立刻繃緊身體,併攏雙腳,雙手握緊杯子,或許等待Percival對他做些什麼,便用裡面的熱牛奶潑他。
Percival靠近一步,Credence緊繃著坐在椅子裡,只有雙眼跟著Percival移動。
Credence隨著他的視線看向手腕,那裡還包紮著Percival的手帕,傷口裂開,布料表面已經染成淡淡紅色。
「我不小心、我跌倒了。」Credence悄聲說。
Percival從法庭退下後從沒嘆過這麼多口氣。「我說過,我看得出來你在說謊,孩子。」
他還是取來了醫藥箱,他示意Credence伸出手,Credence不慎確定地將受傷手放進他掌心裡,另一手握著牛奶杯。
繃帶已經被鮮血浸濕,黏著傷口,Percival盡可能輕小地取下來。
傷口周圍已經結痂,但中間裂開了往外滲血,那是一條從手腕一側到一側的細長割傷,事發當時應該留了很多血。
Credence注意到他的視線,焦急地抽開手,另一手握著的牛奶反而因此灑了出來,於是他又停下動作,像是悄悄觀察Percival的反應。
長期且反覆受虐。
Percival闔起急救箱,站起身,Credence的目光始終緊緊盯著他。
Credence點點頭,用包紮好的手緊抓著Pericval借給他穿的衣服,那件衣服太大了,給他一扯便鬆垮垮地露出他半個肩膀。Percival伸出手,少年又盯著他好一會兒,才緩慢地身手,讓Percival拉著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們走到床邊,Percival從另一個櫃子裡拿來兩條毯子,「上床。」Credence乖乖爬進床鋪裡,任由Percival將毛毯蓋在他身上。
「明天我們再談談。」
「您呢、先生,您要睡哪?」
「閉上眼睛。」
Credence點了頭,卻伸手過來,Percival順勢抱了他一下,聞到淡淡的柑橘香,好一會兒才想起他還穿著他的衣服。
Credence將圍巾抱在胸前,眨著迷濛眼睛點頭。
「我好喜歡那本書。明天可以繼續看嗎?」
「......什麼?」
Percival還沒理清怎麼回事,Credence已經鑽進被窩底下,圍巾摟在胸前,鼻子也埋進去,他不久就睡著了。
Percival撿起落在地上的被單,將椅子擺回原位,將杯子和吃了一半的蘿蔔扔進廚房,然後帶著另一條毯子走進客廳,他在沙發上躺下,閉上眼睛。
等他睜開眼,世界就會恢復正常,馬車變回南瓜,沒有什麼貓變成的男孩子。
Percival睜開眼睛。
小黑貓圓亮的眼睛正在看著他,還用鼻頭輕輕碰著Percival的臉頰。
天亮了。馬車變回南瓜,但是世界沒有恢復正常。
有的只是一地他的衣服,以及一本攤開的書,一條圍巾,
還有叫餓的小黑貓,前腳綁著他的手帕。
心得與抱抱歡迎,你們的愛就是我的原力
但是意思當然與我所用十分不同,
原文兩句為
“I don't believe in the kind of magic in my books. But I do believe something very magical can happen when you read a good book.”
以及
“We do not need magic to transform our world. We carry all the power we need inside ourselves already.”
講述閱讀,以及心的力量。
caaaaat
Winter Morning | The Second Lunch
sofa
愛你們,暗巷愛愛到永遠,抱抱歡迎!
我不承認手指胡蘿蔔這種東西是零食www
起司可能有奇怪的藍色斑點了(怕
Sera覺得自己是Percy可敬的朋友,Percy覺得根本是可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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