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ndWithUs
【女人的聲音只有妳我能說,但我願與你成為盟友】

今日我想談談一個曾經使我猶疑不決的問題。我曾經,在男人可不可以是女性主義者這件事情上躑躅不定,尤其是面對與自己同行的戰友和有不一樣想法的女性時,我更加猶豫。

在我開始接觸女性主義時,我相信男人也可以是女性主義者。這個信念,我抱持了非常之久,但後來我慢慢發現,男性友人們,大多更在意「性別平等」,而不是女人說什麼。他們會討論女性主義,但更多的時候,他們會為男性發聲,或者說不要用這麼激烈的聲音來表達女性的意見。在利益相涉的時刻,更只有寥寥數人會站在女性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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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男人也是女性主義者,那是那個時候的我。我不是沒有為女性發聲比我更積極的男性友人,但他卻少有我恨鐵不成鋼的時刻。恨鐵不成鋼,那是因為女人的聲音只有妳我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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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跨運深切地體認到,男人可以成為女性主義者的夥伴,妳的組織、妳的主張可以有男人支持,然而無法共享的是那些因為肉身驅動的經驗,因為經驗而帶來的視野。我是在跨運深切地體認到,將男人當成「女性主義者」,會失去女人應當自己說出自己的意見,而非被代言的本質。妳我可以有關於女人這個群體該如何發展地更好的想法,但女人的意見不能被自稱為「女性主義者」的男人稀釋。他們可以是研究者,但不能是女性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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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海的故事裡,萬物都有自己的真名,真名能夠束縛和掌握那個事物。女人啊,如果每個男人都能因為自己的感受、和自己的認知,說自己是女性主義者;說自己是女人,那麼他就會成為枷鎖,讓女人的聲音被取代。願妳我都是充滿勇氣的阿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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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對抗跨運之路上,沒有支持的男性友人,我們走不下去。他們讓我知道,女人的聲音,是應該、是值得被重視的。他們成就我與女性朋友勇於發聲,甚至願意為我們抵擋暴力的恐懼,但卻從來不嘗試著要僭稱自己是女性主義者。他們比誰都看得清楚,耽於這個名頭,不過是失去捍衛女性權益的原意。

他們在書寫新一代的男性主義,他們是我的盟友。多元的價值在於認清自己的根而發聲,在性別、在家、在族、在國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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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分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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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里》
以前在跟討厭所謂網紅女性主義者的朋友抬槓時,我都會坦白告訴他:當檯面上的網紅一派樂天表示女性主義必然提升所有人的利益時,我是不同意的。撇開各家理論相異的壓迫原因分析,女性主義無論如何都是作為一種力量去平衡與男性群體建立的價值觀或知識,與之抗衡、鬥爭——從女性的觀點與利益出發。這就註定「共好」不會是女性主義運動的最優先目標,充其量是順帶達成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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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單就公關印象上,喊出共好的口號自然是更易推廣的,但對這畢竟還是欺騙。要嘛你的運動必然要在某個時點犧牲女性的觀點而淪為某些人聲稱的平權主義,要嘛你並不真的打算共好。

粗略點說,這類運動不是比賽誰讀了最多掛上「女性主義」頭銜的大師理論誰就能大聲,而是鼓勵女性行動時不要總是考慮男人怎麼想:她的配偶、她的父兄、她的男性朋友(在這個時代或許還要加上:妳的跨女朋友)。這當然是一種會惹人不滿並感受冒犯的一系列行動,而不是討喜的呼口號團康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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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這類運動的男性固然存在,但觀光客再怎麼喜愛當地歷史文化、學習在地語言,他與必須生活於此地的居民終究會有不同處境。從這個觀點上,我想基女一派保持防備,主張男性無從成為女性主義者,最多只是支持者,也並沒有錯。某些熟讀(或者其實也不算,只是大師自己看風向轉彎,剛好對上了他們的曲解)理論的跨女自覺取得了壓制女性異見的資格,可見一斑。

我自己把噗上自介區清空多年,本來是有個「女性主義」掛在那裡的,只是朋友願意和我說的愈多,就愈清楚知道自己有些根本上不同的餘裕,也就拿掉了。一方面也是看著性別圈各種歪瓜劣棗事蹟,有些噁心。
冬月潮
男性支持女性,應當是一種男性主義的派別,而不是女性主義⋯有種恍然大悟感
南雅
稱為「女性主義支持者」的話應該滿適切的吧?
貓婷♦️雜匯貓鍋
以前都會覺得「如果限制某種主義者只有某群人能當,那是性別歧視」而忘記去考慮到女性主義的特色就是要由女性自主發聲、不為男性代言
看到Foxx以前說過「男性只可能是女性主義支持者,不可能是女性主義者,自稱女性主義者的男人一定有問題」就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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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貼了全文但補貼一下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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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社會的共好,最不可能實現的就是貶抑這個社會半數人的權益來成就少數。這個,叫做打造特權階級。女人在弱勢時相信性少數作為盟友,是一種合縱連橫的策略,和人性的關懷。這不代表予取予求。

跨運最荒唐的是用女人的名義(女性主義)打造一把刀,指向女人的脖子然後站上這個群體的頭頂。我們還能發現在這個性少數群體中,男跨還站在女跨頭上。最後社會整個階級呈現跟原本的男優女劣根本沒有兩樣,但女人卻失去了反攻的能力,甚至發聲就要被退學、失業。

記得,女人不是少數,制定政策的人不該忽視女人的權利聲稱打造共好難;而女人不應該拋棄自己的權利打造別人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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