ꌚꂑ|綠的少女#
Primo Levi《滅頂與生還》;倪安宇|時報:2020。

「這個經驗讓我明白翻譯和妥協是同義字,但是那時的我過於嚴苛,執著於百分之百寫實,我希望《如果這是一個人》,特別是德文版,必須完整保留集中營德語的刺耳和粗暴,因為我竭盡全力才得以在義大利文版中將其一一重現。就某個角度而言,其實不是翻譯,而是還原。譯者做的工作,或應該說我希望他做的工作是還原現場,回溯事件發生當下的那個語言和與之相關的語言。與其說那是一本書,我更希望那是一捲錄音帶。」
──〈德國讀者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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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黃子欽

mur書 讀嘛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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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是知道一場大屠殺,而是知道,「四十年後,普利摩李維死於奧斯威集中營。」《滅頂與生還》的省思觸及人類對道德的「無感」與「厭煩」,談論記憶的創傷與暴力,定義「灰色地帶」。讀時,像在嘗試推開關得很緊很緊的門;有人,像是不存在的「在場」,在裡面練習無法預演的事,死亡。理解是簡化,彷彿鬼魂,讓人迷失。可是還是要在我的「示意圖」裡,感受自己能夠想像是因為被誰的話語形容過的潮濕與軟弱,以及被撕成碎片或被劃開的感覺。多少是刻意的偶然,或扮演或影射。說是關於也不是完全關於「集中營」的回憶錄,或者是說,集中營本身就是關於卻也並非完全關於集中營的「經驗」。先有人類的屠殺的行為才有「屠殺」,先有加害者與受害者才有人倖存與被倖存;倖存者的「特權」,則是記得離歷史最遠的版本的真相──密不可分的截然不同的事實的「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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