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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14
/圖源

佳節愉快。

「出門、一起、一起 」

「不行，人太多了而且是在室內。」

今日的唐羲依舊無奈的嘗試與他們家的小朋友溝通著，他們已經這樣僵持了十五分鐘，再這樣拖下去他要遲到了。

「一起 」

「不行。」

「壞 」

鬧脾氣的鸚鵡不開心的轉過身用屁股對著他，而唐羲對此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回來陪你，乖。」

「阿羲、壞 」

「下週帶你出門曬太陽。」

「唔 」有點心動。

持續勸說了十分鐘，好說歹說總算是與小朋友達成了共識。

「散步 」

「嗯，答應你了。」

從早到變成踩點，現在又變成遲到，終於能出門的唐羲這才急急忙忙的趕向與好友相約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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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

西河堤：七夕晚會

東河堤：許願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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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晚會結束返家，關上門後青年靠在門板上靜默不語，連同聽見主人歸來而有所動靜的阿恬喊了幾聲都沒得到對方的回應。

「嘎、 」

白色的鸚鵡在鳥籠裡瞅著看上去情緒不佳的主人，不能理解明明離開前心情還很好的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沮喪的樣子。

青年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但似乎就是壓不下眼底的顫動。

自由太過遙遠了，之於他所選擇背負的那些，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交換。

......他其實也放不下，若是以自由為代價必須捨棄的、他放不了手。

儘管家庭帶給他的是痛苦壓抑，但維繫期間的小小祈願儘管微弱卻是一直以來支撐他的唯一。

他需要存在的理由。

但現在他一直以來支撐著自己的理由如同陳舊的古蹟逐漸風化變得脆弱崩塌，他很努力的做好自己該做的，做好「唐羲」

其實說著是責任，但更多的其實是想為自己求得一個「容身之處」罷了。

他遵循著老師的教誨，忍受並努力達到那些近乎苛刻的要求，是因為他需要創造自己的價值。

他知道自己與唐姝之於那個名義上是他們爺爺的男人來說意義相差甚遠。

同樣的血脈，但一個是害得愛女痛苦至記憶混亂，甚至得了失語症的遺毒，一個卻是降生後讓她重拾理智的良丹，怎麼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呢？

九日對自己坦白了他來到這裡是為了「逃避」，逃開那讓他透不過氣的歉疚與目光。

而他會來到這裡其實也是有理由的。

他是為止損才自請離家的。

唐姝自然是不知情的，送來了禮物，說著「希望哥哥能過得更快樂些、更自由為自己而活。」

他沒有告訴她，只是收下了那份心意。

唐羲選擇離開，是變相的想留下自己的位置，從小看著人臉色長大的他知道自己不提，老師遲早也會想理由讓他離開。

那麼不如以退為進吧。

至少他同意了在母親狀況穩定時能讓他一個月見上一兩次面了，不是嗎？

自由？

小時候以為靠著自己才能保護母親，可隨著年齡增長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忍耐是為了博得認同，讓自己有價值。

其實，所有的枷鎖都是他自願的。

放棄抵抗選擇順從，是因為他有著無法放下的理由。

他知道來自唐姝抑或九日的心意皆是在真誠不過，也因此他更無法開口......就算對他來說是溫暖柔和卻也銳利的尖刺，劃開隱藏的傷口疼得他說不出話。

——如果妳想就帶來吧，我會幫妳顧著。

第一次他閉上眼接受。

——抱歉。

第二次他卻無法像上次那樣了。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