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⁴🐱³🐶²
⛺豪華帳篷區F3
5月◭第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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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imgur.com/PLuN1ux.png

  「好想被咬一口看看--」

  張益咧嘴笑瞇了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賴彥廷露出了一臉--你有病嗎?的表情給自己。

  賴彥廷跟自己剛剛才看了動物星球播出的一齣有關子彈蟻的節目,被咬一口痛不欲生,甚至還能補食青蛙的巨大螞蟻,在亞馬遜森林裡某一土著部落甚至會製作子彈蟻的手套來進行成年禮。

  「我覺得我肯定可以通過那個成年禮吧?我很耐痛的。」

  咧嘴笑的孩子氣,接著下一秒他的臉被賴彥廷丟過來的坐墊擊中----而張益就此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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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夢,還不如說是在夢中回憶了少年時代。

  張益抓著後腦杓從床上坐起,因為巨蝦的緣故讓他重溫了為什麼他喜歡看國家地理野生频道、動物星球和Discovery這一類的頻道,他喜歡真實的東西,而存在在大自然裡總會有些超出人類想像範疇之外真實的驚異,因此讓人讚嘆而又敬佩。

  比起什麼都還要真實,儘管是些難以想像的龐大存在的事物。

  張益低聲笑著,他想如果不是從小受到嚴苛的家庭教育影響,他大概會變成那種喜歡隨便亂來,亂嘗試然後不小心就早死的類型。

  如果不是記著淡水蟹比起淡水蝦容易有寄生蟲--要不然他其實也很想吃吃看昨天悠真抓到的那隻大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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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麼如果他有釣到巨蝦他會真的去吃他,而放棄巨蟹的原因。

  張益起身將被子鋪平,摸了摸還躺在枕頭旁邊睡覺的老瘦貓,接著走入浴室沖澡,清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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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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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瘦貓餵完了晚餐,張益帶上了他自己的晚餐(三明治和炸魚)、啤酒,最後是今天租借來的釣魚工具--

  老瘦貓尾隨著他一同離開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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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滿一桶的收穫,張益將釣魚乾放在陽台上,看著水桶裡面的鮭魚、鯉魚
、鱒魚、鯽魚,帳篷裡不好處理這麼多魚,因此張益收拾了一些他可能會用到的工具和調味加工用的食材等物,拎著水桶離開。

  打算到炊事亭去處理這些鮮魚。

  老瘦貓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地趴在陽台上舔著還溼答答的爪子,目送著張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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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帳棚之後,張益將處理好的魚冰入冰箱,要做成魚乾的鱒魚則是被他吊掛在陽台上的盪鞦韆木架上方風乾。

  釣了幾個小時的魚又一口氣殺了四條魚,總感覺身上都是腥味了,張益將用具都收拾放回原處後便進到浴室去洗澡--晚一點,他也該好好的查詢一下有關亞爾曼被槍擊的事件了。

  張益只要一想到這事情就忍不住要嘆息,會被槍擊在加上他說的那一番話,張益只知道整件事的原貌不會那麼簡單的,只要稍微想一想必當沉重,悠真那他之後還可以再問他,至少現在人看起來還可以,讓他可以稍放下心來--他現在比較掛心在亞爾曼。

  而且他也不好讓拖著傷體的人給自己說明整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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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先去釣魚是為了先調整一下心理,或許能夠讓他先用比較放鬆的心情來面對(儘管他想可能情緒會一下子陰鬱了起來)。

  最近身邊認識的人一連串的都發生事情,對他來說實在不好受,儘管這個世界便是如此,總是有壞事發生,但不管如何最終也只能掙扎著面對,他能夠期盼著事情都能有所好轉嗎?

  但他也只能如此,畢竟他能夠做的事情真的太少了。

  張益走入了浴室,打開蓮蓬頭讓溫暖的水沖刷過全身,他閉上眼,沐浴在流水中--如果這這世界的壞事能夠在少一點就好了,儘管他知道這是一個微小而無望的願望,卻總是這般徒勞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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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將他的吉他從硬盒內取出,隨意套上了衣服,但是卻是赤著腳便大步離開了帳篷。

  老瘦貓安安靜靜地蹲踞在陽台上,看著好似充滿了燃燒怒火的男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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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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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imgur.com/6fn9y5V.jpg

  帳篷的拉鍊被全拉起,沒有開一點燈光而昏暗。

  張益趴臥在床上,一隻手垂落在床邊,指尖幾乎要碰觸到地面,右手的掌側至小指因為昨日的槌擊地面而形成了一片瘀青,老瘦貓無聲無息地緊貼在張益的耳朵旁邊。

  在桌上擺放的是幾個小時前被彈到繃斷了一根琴弦,尚未換弦的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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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imgur.com/d69qI1Z.png

  ........操,喉嚨痛。

  昨夜過度的嘶吼導致現在喝口冰水都刺激著咽喉,只要一想到自己燒聲是因為那個自殺的軟弱傢伙就感覺火氣又要上來了。

  張益用力的將口裡的水吞下。

  他看著被他擺放在桌上斷了弦的吉他,深深的深呼吸一口徐徐吐出,走入浴室洗了把臉和手,接著拿起了工具箱--大半夜的他沒拿吉他盒就將擊他帶出去了,又跑到樹欉裡,他可得好好的將他的吉他清理保養。

  還要換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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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個孩子已經死去很多年了。

  但看到這一連串的事件,看到那家族的作威作福就會想到那孩子的遺孤洛是看見這樣的事,多年來的傷痛又會被掀起,重溫痛苦--想到這一點他的神經線就繃斷,去他媽的「溫柔而安靜的慰問」

  那誰可以還給亞爾曼一個公道?還有他的眼睛和手?

  都是一場可笑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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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深深的吐息,按壓凹折他的雙手好讓緊繃的雙手可以放鬆下來,這時候他才注意到他的右手掌側一片瘀青,但張益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不放在心上了,半晌後才拿起工具展開吉他保養和換弦的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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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老瘦貓吃過晚飯的空碗拿去清洗,張益著冰箱嘆了一口氣。

  昨天吃的基本都吐掉了,所以算沒吃,今天同樣的也是一天未食,真的不吃不行,為了維持身體--本來就因為吃沒多少了,再加上都不知道是吐出來的食物有沒有比吃進去的多。

  張益將拿了小鍋裝水,直接往裡面扔了一包清茶茶包煮茶,接著從冰箱拿出用保鮮膜分裝冷藏的白飯一包,扔到碗裡,昨天做的醬油漬鮭魚取出來切成薄片鋪在犯上,撕碎了一片海苔又撒上了芝麻,夾了點芥末放在上面。

  準備好之後茶也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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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到手續是將清茶倒入碗裡做成茶泡飯。

  張益端著碗坐到了陽台樓梯口,近來的天氣多雲,夜裡看不見星星,有的只有黑壓壓的天空,輕輕噓了一口氣,張益淺啜了一口,好歹夜晚還有晚風吹過,不至於過分悶熱。

  在張益慢吞吞地吃著他的晚餐時,老瘦貓窩到了他的旁邊,將半個身體靠著他,輕輕地呼嚕呼嚕發出細小的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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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吃好的碗洗好。

  張益背起了吉他離開了帳篷--無論什麼時候,會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只有他的藍調,在刑警的那段苦澀的歲月裡,他總是總是彈奏著他的吉他。

  宣洩著他的那些悲傷痛苦和憤怒。

  老瘦貓尾隨著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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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 智子
看著門口的魚乾愣了一會,實在看不出來是什麼魚?
但張益先生好像不在帳篷的樣子?

🏡張氏⁴🐱³🐶² :
『張益先生今天有在營區嗎?要吃蘋果嗎 ?』
泉 智子
本來要走了,結果悠真說要過來,只好繼續站在門口。
泉 智子
轉頭繼續盯著門口的魚乾⋯⋯怎麼大家都有魚有蟹有蝦?是在辦什麼活動嗎?
自己又錯過了什麼嗎?

是說這什麼魚⋯⋯?
好奇地看著乾扁的魚乾,想要看出個所以然,但徒勞。

——悠真又傳訊息過來,嗯?又叫她回去?好吧,畢竟張益先生也不在,一直待在別人的帳篷前也挺怪的。

拎著塑膠袋又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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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邊歸來,張益在床頭旁放妥了他的吉他,便走入浴室洗澡,溫暖熱水的蒸氣也是能夠舒緩乾澀的咽喉。

  老瘦貓窩在洗臉台裡,懶洋洋地趴著,看著浴簾之後的人影洗了一個漫長的熱水澡,張益走出浴室後只給自己衝了一杯淡鹽的溫水緩緩喝下,原本想著要給手機回復訊息,但拿起來後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

  將手機接上充電線,張益坐在沙發邊上擦拭著身體和頭髮,嗡嗡的吹風機熱風將濕搭搭的短髮吹乾至蓬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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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掛心方才的悠真,不過喉嚨真的不宜再發聲了,而且對方說好了等他喉嚨好點之後會告訴他所有的事情。

  他也理解發生大事之後總是會時不時地陷入陰鬱和低潮,會在大半夜裡走出來散步也是自然的,而他其實也不需要對方強裝快樂,對於悠真而言那該有多麼精神疲累和消耗。

  張益收起了吹風機,將帳篷內的電燈關上,在窩進被窩的時候老瘦貓跳了上來,蜷縮在他的頸側。

  張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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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充飽電的手機開機,張益檢視了一下營區的訊息。

  薛一承依然沒有消息,雖然他其實也不知道他回來的時候會部會特地傳訊,但更有可能是直接回來帳篷外喊人吧?

  再來分別泉與悠真的。

  https://i.imgur.com/Ozz4N2L.png
  https://i.imgur.com/BH9fwxD.png https://i.imgur.com/vitCwNd.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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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夜釣已經見識過大螃蟹了,因此再看到大螃蟹(雖然這隻大多了)--張益只是微微睜大眼,在這條小溪裡面,巨大的甲殼類是不是很多啊?

  他對於淡水蝦蟹的尺寸都要失去正常範圍的基本概念。

Fuyou_Camp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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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螃蟹。🦀

  想了半天後才加進入的螃蟹符號,只是想到半夜在小溪碰到時對方很關心自己,想著讓他放心點就加了看起來很輕鬆的螃蟹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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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是打算用語音傳訊息的,不過想來在晚上給亞爾曼探病之前他還是別說話的好,張益花了點時間輸入訊息給泉。

泉 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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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有在,只是人不在帳篷,沒把手機帶著。
今天會在,但是有事入城裡,回來可能會很晚了。
蘋果我吃,那魚你還吃不吃?

  
  最後他想了想,又給失聯很久的薛一承傳了一封簡短訊息。

onetwothree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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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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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看了看時間--他也差不多要準備入城去給亞爾曼探望。

  本來想說用打電話的,但後來又改用簡訊的方式。

arly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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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七點時過去,或是你要更晚點在傳個訊過來。

  傳完訊息,張益摸了摸正在吃飯的老瘦貓一會後,揹起他的吉他硬盒,提著一個保溫提鍋,便離開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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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的帳篷,帳篷門被好好地拉起⛺

🐱僅在下方留下了一道足以提供給老瘦貓進出的小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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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第二次拜訪 with arly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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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應該說是今日,張益回到營區的時候已經天大亮了。

  在驅車返回營地的半路上他臨時起意拐了個彎繞路到之前冬季露營區附近的山路上,一路開車到那附近的觀日台,背著吉他,爬了一個半個小時陡峭的山林階梯讓他深感自己的體力下降。

  他在那裏迎接了黎明與破曉的日光

  他在觀日台上待了很久後,帶著陽光的熱度和依然深濃的影子尾隨,下了山,返回依舊厚雲密佈將璀璨陽光籠罩的營地。

  就著那一點點日光的溫暖餘韻,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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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後是久違的肌肉酸痛。

  畢竟用到的肌肉是平常簡單鍛鍊少用到的地方,臀部、大腿和小腿都酸痛的叫囂著,張益起身去沖了個熱水澡後拿出萬金油給自己的雙腳按摩舒緩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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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帳篷外傳來的狗叫聲--張益微微挑眉。

  是黑皮吧,在營區裡他也就只見過這一條狗,張益將萬金油收起來,去浴室洗了手,隨意套上了一件短T袖和牛仔褲就將帳篷的門布拉起固定好,他站在陽台看了過去,便看到在中央小型營火區裡的高大男人身影。

  老瘦貓還沒回來,張益想了想,決定去再去摸兩把大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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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回到了帳篷後,兩隻手指輕輕掐住老瘦貓的兩嘴肉,「老實點吃飯,別又打狗。」他還想摸兩把那隻狗的,順了順老瘦貓的鼻梁,「聽話。」

  老瘦貓嗚嗚咕噥,奏皺著鼻子咬了張益的手指一口,但沒有咬得很大力,像是抗議,張益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便起身先幫這隻貓準備晚餐--將生鮭魚片下一塊加水煮熟後,到入補充營養素的特別貓湯罐裡面一起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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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點吃飯,晚點帶你去釣魚。」

  將溫熱的貓食放在老瘦貓的面前,張益洗了手後便將冰箱裡要分人的魚拿出來--醬油漬鮭魚就算了,他喜歡這道,味曾醃鮭魚留下兩人份的量,生的一條鯉魚、和剩餘的生鮭魚,將這些給人吧。

  張益翻著他的保鮮盒--忽然注意到少了一個?回想了一下才想到有一個保鮮盒上一次送榎本徹平醬油漬鮭魚時用掉了,雖然對方還沒拿來還,不過他不是很在意。

  想了下決定不用保鮮盒了,他將味曾醃鮭魚、生鯉魚和一塊生鮭魚用保鮮膜包好後,抽了張報紙將魚一起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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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說了要給泉吃魚,張益拿出手機查看訊息。

https://i.imgur.com/g5OygA7.png https://i.imgur.com/COYAOGz.png

  泉和悠真都有給自己傳了訊。

泉 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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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油漬鮭魚茶泡飯,烤味曾醃鮭魚或是你想吃烤鱒魚魚乾?
大約幾點回來?

Fuyou_Camp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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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堡王是什麼?釣到的鮭魚很大,你挺會釣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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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完了訊息後,看著老瘦貓老實地吃著他的飯,張益這才拿起報紙包好的魚離開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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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魚送完之後回到了帳篷,張益帶上了釣魚工具和吃飽飯的老瘦貓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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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將裝在水桶還活著的魚放在門邊,他今天還不打算宰他們。

  接著便去入帳篷準備要用的東西--冷藏的白飯兩包、醬油漬鮭魚、海苔、芝麻、芥末、兩塊味璔醃鮭魚、清茶茶包,煮茶用的小鍋,刀和碗筷等需要用到的東西後便離開帳篷。

  而老瘦貓窩在雙人盪鞦韆椅上懶洋洋的沒有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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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洋洋躺在盪鞦韆椅上的老瘦貓尾隨著張益的腳步進入帳篷內,接著半掩的帳篷門被闔上,僅留下了一道供給貓出入的小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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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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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米,準備煮一鍋新的白飯,張益將最後一顆綠花椰菜處理了,川燙起來放在桌上放涼--

  可是得好好的進食,管理身體健康才是。

  接著張益準備了一些調理用品,提上了裝了三條魚的水桶和掛在雙人盪鞦韆椅木架上的鱒魚魚干,走到了中央營火區的小型炊事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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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處理好的鯉魚魚乾掛上雙人盪鞦韆椅的木頭支架上後張益端著還冒著熱氣的鱒魚魚乾和其他物品回到帳篷裡。

  白飯也煮好了,挖了一大碗,從冰箱拿出美乃滋擠在放涼的川燙花椰菜上,白飯、烤魚、涼拌花椰菜就是他今天的午餐---不過倒是開始還念起他喜歡的韓式泡菜與辣味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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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imgur.com/7O5A2Zh.png

  張益緩慢的咀嚼著,不用過去大口快食的方式,讓食物更好消化和吸收,總之首先要做的是正常飲食(或許再加上一點宵夜),將胃口與胃養回來後,在盡量的健康的吃食來增加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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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⁴🐱³🐶²
自城裡返回,張益將新添購的東西冰入冰箱後便開始動手做晚餐,今晚的主菜是中午上殺好的鯉魚,做成了酸甜開胃的的紅燒理魚---

  沒再多做其他的菜而是在紅燒的時候一併將大量的洋蔥和高麗菜加入一起煮了,最多就是在煮了一碗味噌豆腐湯,裝上了白飯後張益看著老瘦貓在一旁也吃著自己的晚餐,一人一貓一同進食著。
向井悠真
他在去E區前先繞到了久違的張益的帳篷,他探了探頭,在木陽台外喊了一聲:「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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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吃一邊思考著之前最後在帳篷前的小炊事亭裡面和泉的對話

  頓時有種果然是年紀的代溝和差距嗎?可以這麼簡簡單單的就和人交上朋友?

  不,張益想著就算是回到了自己二十歲,甚至更年輕的時候他大概也不是這個外向又廣交朋友的人吧?應該說他原本就不是一個朋友很多的人,可以讓他稱之為朋友的非常的少。

  有人說過他這樣未免看待的太過慎重,但是他就是無法不這麼慎重地看待,尤其是像朋友這樣的關係--對他來說尤其難以界定,這是兩個陌生的人因為一些交集而走到了一塊所形成的契合關係---

  張益咬著筷子尖端,思考被帳篷外的呼喊給打斷了。
🏡張氏⁴🐱³🐶²
張益放下了筷子,走到了陽台看著來訪的悠真。

  「怎麼了?」沙啞的嗓音緩而溫和問道。
向井悠真
「我做了咖哩飯,幫你帶了一份,不知道你吃飯了沒?吃了也許可以當作明天的午餐——之類的。」他拿出一盒還熱著的咖哩飯交到對方手上,一邊問著:「你那位受傷的朋友好一點了嗎?」
🏡張氏⁴🐱³🐶²
「謝了。」

  張益接過對方手中的咖哩飯,緩地道著:「正好在吃,也許當作宵夜吧。」不過也許等等看看情況,搞不好還吃得下。

  「沒什麼事,就好好養傷就行了。」

  聽悠真問起亞爾曼的事情,張益笑了笑,但是沒有多說--他原本就是不會跟人說太多他人的事情的人了,況且兩個人也不認識,他更不會拿出來說什麼,「你等我一下,我下午進城裡買了點東西。」

  說著人就端著咖哩飯走入帳篷裡,打開冰箱不知道在拿些什麼。
向井悠真
眨眨眼,他乖乖在外頭等著,順便回一下悠人訊息。
🏡張氏⁴🐱³🐶²
張益起身,手裡拿著一個小紙盒,回到了陽台。

  「給你。」
  紙盒裡面放的是四入的小巧德式乳酪布丁塔,他記得悠真說過他不太愛吃甜食,但很喜歡布丁,加上乳酪口味的也不是甜的,應該能合口味。
向井悠真
「……」他捧著這盒小點心,眼睛放光。
 
「哇……哇、謝謝大叔,用咖哩換這個好划算。」他由衷的笑出來,抬頭向人道謝:「希望大叔的朋友早日康復,大叔自己也要照顧好身體,我等等跟悠人還有約,我先過去那邊喔!」他提著咖哩飯跟土產,單手拿著布丁塔,走上陽台抱了一下張益:「大叔你太瘦了!風大一點你就要被吹跑了——雖然我可能會跟你一起飛。」
 
他講完玩笑話之後才跟人道別:「大叔改天見喔!」接著離開F區。
🏡張氏⁴🐱³🐶²
「嗯,我會注意的。」

  張益在對方抱住自己的時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聞言不由笑了一下--那能那麼誇張,在怎麼樣自己也吹不跑的,在說瘦是有瘦,但也沒有瘦到那麼誇張吧?看來真的要多吃點,盡快增重了。

  「改天見。」

  張益擺擺手,目送著對方的身影消失後才回到帳篷裡。
🏡張氏⁴🐱³🐶²
在回到帳篷後,張益留意了一下時間,想了會,他從錢包翻出了上一次收到的名片--他進城裡採買時除了買了要給泉和悠真的點心--也買了一份歌劇院蛋糕,是要給榎本徹平的。

  老實說他只要一回想到上一次,就覺得當時自己的行為挺流氓的,通常他不會動手拿別人一開始就提醒過他想要吃的東西,還把對方想吃的蛋糕吃得像吃毒藥一樣。

  對於對方的職業很尊敬的張益自然也不想佔他便宜,加上又老覺得對方是容易吃虧的個性,因此想著把他的蛋糕補回去。

  張益看著名片上的聯絡資料給對方留了簡訊。
🏡張氏⁴🐱³🐶²
榎本 徹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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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便今晚來找我一趟,或是我去找你一趟?
  今天不方便的話,明天也可以。

                 -張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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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回到了桌前重新開始吃晚餐,這時老瘦貓已經吃完他的晚飯正在沙發的一邊理毛。

  而這一餐吃完大概悠真送的咖哩飯就別硬塞了,留著宵夜吃或是明天吃才不會浪費掉。
🏡張氏⁴🐱³🐶²
張益喜歡明確的事物,不管是對事對人對物都是一樣的,而與人之間明確的關係與定位對他來說尤其重要。

   明確的關係與定位,能夠讓他妥當的判斷自己相應的態度與距離,家庭親人的關係,學校師生、同學的關係,工作的同事、前輩與後輩,身為警方或是特警需要保護他人,服務社會等等,皆有明確的定位。

  因此要他超出這一切去定位出一個特別的關係——朋友甚至戀人,對他來說都是困難的,且必須花上許多時間才能夠去確定關係並且定義與定位。

  因此對於現在無所事事的自己,要去定義自己和營區那些相熟年輕人的關係——對張益而言尤其困難而且困惑的。
🏡張氏⁴🐱³🐶²
自己是關心他們的,作為一個長輩--有這樣的心態就不是他心中所謂的朋友關係。

  而他們也僅僅只是同在一個營區的人--而自己這樣的心情又該如何說定義呢?幫助他們對張益來說是他可以做到的事情,他也不需要任何的回饋與回報。

  基本上就是毫無關係,也無法歸類到上述之中,但自己的確關心他們,而他們的確也同樣的會關心自己,這樣的互動與相處該如何定位?

  --想的張益眉頭都扭起來了。

  ..............住在隔壁或是附近,熟識的鄰居或是同里居民嗎?好像也只能夠這樣定位?像是早期社會鄰里之間關係還很緊密,會互相打招呼與照應關心的微縮社會。

  張益刮了刮下巴。

  好似有些理解但又有幾分疑惑點--想不透,乾脆就這麼定義吧,畢竟是他思考中最接近現狀的關係。
🏡張氏⁴🐱³🐶²
張益吃完了晚餐後便開始收拾清理,坐到陽台外的雙人盪鞦韆椅上瞇著眼睛,撫摸著跳到腿上的老瘦貓。

  手機塞在口袋裡,免得錯過泉的訊息或是榎本徹平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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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⁴🐱³🐶²
https://i.imgur.com/Ee5u7af.png

  收到了泉的訊息,張益回傳給對方。

泉 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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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人在陽台的鞦韆上。
泉 智子
「三井居酒屋外送!」高高地舉著手裡的兩袋紙袋,站在樓梯旁笑著喊道。
🏡張氏⁴🐱³🐶²
張益站起身的時候老瘦貓輕盈的跳到了地上,張益對著泉微微一笑,「謝了,要進來嗎?」
泉 智子
「貓咪⋯⋯!呃,要!」視線一瞬間被貓咪吸走,回神後趕緊回覆對方。
🏡張氏⁴🐱³🐶²
「來吧。」

  想著泉真的很喜歡那隻貓--但貓就是不搭理對方,張益看著老瘦貓晃進了帳篷裡,跳到了床鋪上趴著,「我也給你買了東西。」讓對方進來,張益從冰箱取出一個小紙盒。

  裡面裝的是四入一組被裝飾得非常繽紛小巧水果塔
泉 智子
「買了什麼要給我?」脫掉鞋子跟著張益先生進了帳篷,先把兩個紙袋放在桌上後才接過紙盒。

打開後發現是水果塔還愣了一會:「⋯⋯謝謝!」
張益先生明明不喜歡甜食還特意買來,滿心感謝⋯⋯而且感覺不便宜
🏡張氏⁴🐱³🐶²
「不用謝,你吃過了?」

  擺擺手,張益打開兩個還溫溫的紙袋,一袋肉一袋菜,接著他又拿出了兩罐無糖烏龍出來放在桌上,順口問著。
泉 智子
「在店裡有吃過!」看著張益先生打開紙袋,突然想到什麼什麼開口說:「菜下面有一盒檸檬切片,想說最近都在釣魚煮魚......應該可以拿來提味。」知道對方不嗜甜,不知道酸會不會吃?

「喔!還有一盒玉子燒,我有叫他們不要幫我放糖!就算冷掉也還是很好吃!」
🏡張氏⁴🐱³🐶²
「聽起來不錯,謝了。」

  張益將紙袋子裡的食物拿出來,距離晚餐結束有一小段時間了,現在在吃點也沒什麼問題,張益打開烏龍茶喝了一口,拿出檸檬切片擠了一些在烤肉串上面後開始吃了起來。

  「今天過的怎麼樣?」

  大概是稍早想清楚定位了,張益問起關心的話顯得自然多了。
泉 智子
「還不錯!今天上課沒有睡著...下課還去稍微逛一下接才去打工,今天遇到的客人也都很好,沒有那種發酒瘋個怪人。」沒有遇到什麼壞事。

「......還有今天能跟張益先生聊天,也很開心。」最後補了一句。
🏡張氏⁴🐱³🐶²
「是嗎?挺忙碌的樣子。」

  張益肉類和蔬菜類的串烤交錯著吃著,偶爾會吃上一口玉子燒--他對著泉微微一笑,「感覺都是開心的事,挺好的。」張益刮了刮下巴,老實說張他覺得自己挺無趣的,這樣也開心嗎?

  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年齡小的女孩子閒聊,想了想,「明天似乎是溪釣大會的最後一天,你還要去挑戰釣魚?」
泉 智子
「明天最後一天?!那我還是去挑戰一下好了。」除了上次那兩隻蝦之外,自己什麼都沒釣到。

「張益先生明天有要去挑戰嗎?」拿了一個水果塔起來吃。
🏡張氏⁴🐱³🐶²
「應該不會,晚上有事要進城裡。」

  張益喝了一口烏龍茶,想了會明天的安排--「晚上比較容易釣到蝦子吧?白天似乎不容易釣到。」不過過了幾天他對於釣到巨蝦的慾望也減少了,只要想想那條小溪裡面有助個巨蝦對他來說就足夠滿足。
泉 智子
「好吧......」那只能自己去挑戰看看了。

想了一下張益先生的話,自己確實是晚上才釣到蝦子的......那晚點去試看看。

「那我等會去試試!釣到在給張益先生!」反正釣具還沒還,什麼時候去應該都沒差吧?
🏡張氏⁴🐱³🐶²
「不然我等等跟你一起去好了?」

  反正他也還沒有收到榎本徹平的回覆,想到之前都是很晚才碰到人的,跟泉一起去釣魚也好。

  搞不好等等自己就會釣到蝦子了?
泉 智子
「可以嗎?那等你吃完我們休息一會後去?」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釣到魚?還是跟昨晚一樣空手而回?

把最後一口水果塔滿足地塞進嘴裡,拿出手機回一下訊息。

tony_An:
『我晚點送過去好了,你幾點睡
🏡張氏⁴🐱³🐶²
「不過我有可能中途收到訊息會先離開。」

  張益看了看桌面,還剩下一些食物,他晚餐吃得晚,現在就不強塞了,因此便動手將沒吃完的串烤收成一盒,將沒吃完的東西冰起來。「吃完走有也好。」當消食。
泉 智子
「沒事!張益先生有事就先離開沒關係!」這個本來就是臨時的邀約。

「那要先在出門嗎?」看著對方都把剩餘的食物都放進冰箱。
🏡張氏⁴🐱³🐶²
「行。」

  張益站起來的時候忽然想到他水桶裡還有一條鱸魚--因此拿了個鍋子裝水,將鱸魚換到了鍋裡,收拾著他的釣魚用具,「還是你要等會再去?」
泉 智子
「嗯?也可以?」反正明天沒有要上課,可以在外面待晚一點。

「這事昨天釣的那條嗎?」看著張益先生把於換到鍋裡......昨天是釣到兩條對吧?所以另一條吃釣了嗎?
🏡張氏⁴🐱³🐶²
「對,鱸魚生命力強,所以想留著要煮在殺。」

  畢竟還是新鮮的魚煮起來比較鮮美,張益說著拎起了水桶和釣魚工具,套上了鞋子準備和泉一起去釣魚,「你打算到那一段小溪去?」
泉 智子
「喔......先煮在殺......」感覺有點可憐,雙手合十拜了一下鍋裡的鱸魚。

「去中段!我還沒去過想去那裡釣看看!不過我要先把水果塔拿回去冰,再順便拿我的釣具。」甜點在室溫下沒辦法放太久。
🏡張氏⁴🐱³🐶²
「......」
  看著泉對著鍋裡的魚拜了一下--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魚還活著呢,雖然明天就會被宰釣燉湯了。

  「那我在外邊等你。」

  張益踏出了樓梯,打算跟泉一起走到他的帳篷門口。
泉 智子
「好!那出發吧!」拿起紙盒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張氏⁴🐱³🐶²
◭05/09
🏡張氏⁴🐱³🐶²
睡醒後便去洗澡清醒,張益擦著頭髮走出浴室,注意到手機來了訊息。
https://i.imgur.com/no5M4WT.png

榎本 徹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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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突兀了,今天四點半之前都可以。

                 -張益
🏡張氏⁴🐱³🐶²
毛巾掛在肩上,張益將昨天悠真送的咖哩飯和宵夜剩下的串烤與玉子燒加熱,就當成今天的早午餐來吃了。

  張益一邊吃著一邊想著下午的行程,在出門之前要先將水桶裡的那條雅羅魚給宰了,怕自己晚上回來後那條魚就在水桶裡憋死了,至於蝦子則留到明天再說了。
🏡張氏⁴🐱³🐶²
在老瘦貓回來的時候,張益看了看天空的雲層,積的比往日更厚,空氣中也有著潮濕的水氣,有八成的機會會下雨吧?

  春季多雨,只希望如果下雨的話別又一連好幾天了--

  張益想著,將鍋子裡的鱸魚抓到水桶裡,拎著兩條魚和一隻蝦和其他工具,接著便走到了帳篷前的小型炊事亭。
🏡張氏⁴🐱³🐶²
張益走到帳篷裡將鱸魚湯放入電鍋裡,蓋上蓋子讓他自己燉湯後就放著不管了。

  接著他想了想菜色,接著開始將要用到的食材和餐具鍋具等物都拿出來,在走之前有多拿了兩罐無糖綠茶出來,接著才又走出去小型炊事亭。
泉 智子
走到張益先生的帳篷門邊,拿起釣具後便離開。
🏡張氏⁴🐱³🐶²
張益回到帳篷後,將東西都暫時擱置在桌上,看了一眼趴在沙發上的老瘦貓對他皺臉嘶牙--顯然還在記恨。

  微微一笑,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接著邊走邊脫衣服,要去一趟醫院前不先洗澡不行,張益進到了浴室,匆匆的開始清洗。
榎本 徹平
從智子的帳篷離開,來到張益的帳篷。
「哈囉?張益,我來打擾了。」剛剛人沒拿走的發泡錠他還放在大口袋裡面,是那天回去一趟跟蘋果捲一起帶回來的東西之一。
站在門口稍微抬高音量喊著。
🏡張氏⁴🐱³🐶²
張益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手機傳來的訊息所造成的震動和螢幕亮光已經平息了。

  而他身上只套了一件還沒拉好拉鍊的西褲,正在擦著頭,聽見門外  榎本 徹平 :  正在高喊著,他也跟著回喊出去 :「你直接進來。」

  人抓起吹風機對著還潮濕的腦袋隨意吹了吹,剩下的打算開車時讓瘋風吹著乾就行了。
榎本 徹平
「好!打擾了。」他將鞋子留在帳門外,慢慢走進人的帳篷裡面。看起來張益好像剛洗好澡的樣子,他想起對方在訊息提過,四點半以前都可以,那表示後面應該是要去哪裡吧,不能打擾太久:「你趕著出門嗎?不好意思,中午請你幫忙煮飯好像拖太多時間了……」
🏡張氏⁴🐱³🐶²
「沒事,是我想做的,不用在意。」

  張益將毛巾隨手掛在衣櫃的門上,一邊扣著藍色襯衫的扣子一面走了過來,忽然放在櫃子上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張益下意識的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是亞爾曼的訊息?

  「抱歉,你等我一會,我打一通電話,很重要。」

  張益的面色一沉,口氣略急的和對方說著,接下來便走出了帳篷--繞到帳篷後方去
榎本 徹平
還是我改天再來——
實在是講不出這句話的氣氛。他今天沒有其他安排,在這裡等一會也不要緊,只是擔心自己不斷耽誤到張益的時間而已。
他只能點點頭,站在原處等候著。
🏡張氏⁴🐱³🐶²
榎本 徹平 :

  「讓你久等了。」

  張益走回來時就看到人站在原處,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要坐下嗎?」張益比了比沙發,老瘦貓在剛剛就移動到床上去待著了,現在沙發上是空著的。

  沙啞的嗓音帶著些微的憂慮和嘆息的味道。
榎本 徹平
側頭看向張益,看來是通很要緊的電話,整個人的樣子都變了。他猶豫了一會,輕輕搖頭,微笑的看人。
「不會,不用顧慮我沒關係,你不是後面還有事嗎?」
他可不能若無其事的坐下來,浪費對方的時間。
🏡張氏⁴🐱³🐶²
「今晚沒事了,改到明天了。」

  張益撓了撓後頸,襯衫扣到了一半看著有些邋遢,但現在的他也無心理會,他只是想到--昨天想了很久的關於關係的定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他走到小冰箱前蹲下,打算要將給人的蛋糕拿出來。
榎本 徹平
「……張益,你還好嗎?發生什麼事了?」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詢問,他想了想以後輕聲開口。對方穿了西褲和襯衫,看起來是要去某個重要的地方,而現在臨時取消了,好像讓人看起來有點……沮喪?
🏡張氏⁴🐱³🐶²
「……」

  張益一時間沒有說話,他只是將冰在冰箱裝了歌劇院蛋糕的小紙盒拿出來,走到對方的面前將蛋糕遞給對方後坐到了地板上,而老瘦貓輕盈地跳了下來,窩到了張益的大腿上,張益低頭下輕輕摸了摸老瘦貓。

  「還好。」半晌後才緩聲道著。
榎本 徹平
他捧過紙盒,似乎很好奇裡面裝了什麼。
不過同時對方的反應也讓他挺擔心的,他跟著盤腿坐了下來,安安靜靜的坐著,看人伸手摸貓的動作。
🏡張氏⁴🐱³🐶²
如果是關心朋友的話,張益知道他該怎麼做。

  但如果現階段不是朋友但自己又關心對方的情況之下,他又該怎麼做?畢竟他也僅僅只是臆測著他們有可能成為建立起這樣的關係,但這樣不上不下,他卻無措了,如果有更確定的關係他老早就直闖醫院去,那怕看一點睡臉也好。

  「是歌劇院蛋糕,上次我把你想吃的蛋糕給吃了,總覺得挺掛心的。」

  張益注意到對方的視線,伸手比了比那個紙盒,說明裡面裝的東西是什麼。
榎本 徹平
「啊、沒關係的!是我自己想要給你吃的,而且好像還反過來造成你的困擾了。」微微一笑,想起張益上次吃蛋糕是那副被甜到極致的表情,其實是有趣的,但現在肯定不是笑的場合。
「……這個、是我剛剛想給你的,有助眠效果的鎂發泡錠。」他再次從衛衣的口袋拿出兩條發泡錠,遞給對方,「可以在睡前三十分鐘泡來喝喝看,應該會有效果。」
🏡張氏⁴🐱³🐶²
「基本上我平常不會這麼做的,總之蛋糕給你了。」

  對自己來說挺流氓的,張益接過了那兩條鎂發泡錠,緩聲的道著:「謝了,這玩意我以前也常喝。」畢竟刑警或是特警的工作壓力也挺大的,這東西還不錯,有助維持身體平衡。

  張益組織著等一會的語言,但他還沒想好該怎麼開口比較好。
榎本 徹平
「好,謝謝你,我會好好品嚐的!」從泉那裏拿到乳酪蛋糕的紙盒,再加上歌劇院蛋糕,好像會是太幸福的點心時光。
他露出笑顏,藍眸靜靜的看著人,「太好了,我本來有點擔心會不合你的習慣。但我還不確定張益喜歡什麼口味。」
🏡張氏⁴🐱³🐶²
「如果是鎂發泡錠我不怎麼講究口味,重點是他的功效。」

  張益聳了聳肩膀,接著起身將那兩條鎂發泡錠收到櫃子裡,接著他拿了水壺裝水後插電煮水,「要喝茶嗎?青茶、烏龍或是綠茶?或是咖啡,不過是黑咖啡。」他站在櫃子前面翻動著他買來的茶包和咖啡,側過身問著對方。
榎本 徹平
「咖啡好了,謝謝!」這次倒是沒有說不用,笑笑地給出答覆。
🏡張氏⁴🐱³🐶²
「黑咖啡.....你要糖嗎?不過我只有做菜用的砂糖。」

  沒想到對方會選黑咖啡,他還以為喜歡吃甜食的人應該會挺怕黑咖啡的,幾年前那個大口吃著歌劇院蛋糕(一整塊)的人可是相當怕苦的。

  張益拿出兩個馬克杯,接著抽出兩張濾紙放入杯中,接著打開咖啡粉的罐子,往裡面倒入咖啡粉,這才端著杯子走回到桌邊。
榎本 徹平
「不用沒關係,我平常也習慣喝黑咖啡。」露出微笑,在張益帶著咖啡回到桌邊時又道了一次謝。這話倒是不假,他平常早上的習慣就是牛奶跟咖啡二擇一,很少有其他選項。
🏡張氏⁴🐱³🐶²
「是嘛。」

  張益聳肩,接著水也煮滾了,他關掉了開關後,開始一點一點地給兩個杯子倒入熱水,慢慢沖泡。

  原則上--張益是不喜歡說謊的人,但現在卻要請對方做出類似謊言的行為讓他感覺到蠻痛苦的,之前他都忘記營區其實蠻小的,他刮了刮後頸,欲言又止。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嗎?」慢慢往杯子裡注水,張益終是開口。
榎本 徹平
「……嗯?」他的反應又慢了幾秒,微微睜大的藍眼好像表示他正在快速回想些什麼,最後順利變成言語。
「那個金色頭髮的少年,請我拿東西過來的事嗎?」他偏著頭,微微一笑,「他應該是你們今天提到的,『一丞』吧?」
🏡張氏⁴🐱³🐶²
「對。」

  張益說著,一但說出口就簡單的多了,「有一點原因,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對他們兩個透露其實東西是你轉交給我的,很抱歉要你做這樣的事情。」張益沙啞的嗓音說的又緩又壓抑,帶著深深的歉意。
榎本 徹平
「請不要道歉,沒關係的!如果我會介意,今天就直接問出口了。」兩手趕緊在眼前交互揮了好幾下,試著用輕鬆的語氣說,示意真的不要緊。反而不太明白為什麼對方需要這麼慎重的跟他交代。
「……我可以知道原因是什麼嗎?當然,如果你不想講的話也無所謂,我會記住這件事的。」語調放的輕緩,輕聲問道。
🏡張氏⁴🐱³🐶²
「很抱歉,我不能說。」

  張益歛下眸,微微低著頭為自己這樣的行為跟要求感覺到羞恥,「這對於我或是對於他都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我無法將他人的事情在未得到允許之前就告訴別人。」張益不會拿別人的事來說嘴,那怕是在小的一件事情也不會輕易就說出來。

  這一向是他的原則。
榎本 徹平
他靜靜的看著人,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開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用一丞請你轉交的名義,把東西拿給智子跟悠真的吧。」看的出來今天那三個人都很擔憂那個金髮少年,他不明所以,但伸出手來輕拍張益的肩膀,「我不知道原因,也不會多問……既然你這麼希望,那我就不會說。」
🏡張氏⁴🐱³🐶²
「我並不否認,不過對方也知道這件事,儘管是我先武斷而為。」

  他也只能夠透露如此了,他輕輕按壓了一下太陽穴,「抱歉。」某種意義上好像讓對方也成為了共犯一樣--張益苦笑了一下,比了比蛋糕,「但是那個蛋糕和今天的午餐可不是賄絡。」

  事實上要不是今天悠真忽然提起那少年,張益是沒有生出想要讓對方一起隱瞞的念頭的。
榎本 徹平
「不要緊,我大概可以設想你為什麼會這麼做。」他搖搖頭,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在聽到『賄絡』的時候反而笑出聲來。
「我沒有往那邊想過耶,午餐跟蛋糕真的都很謝謝你!」
他說的真誠,臉上滿是笑意。
🏡張氏⁴🐱³🐶²
「……是嗎。」

  本來還想再多說什麼,但是最終張益只是拿出了小塑膠袋將兩杯咖啡的濾紙和咖啡渣拿掉,丟入袋中。

  「咖啡泡好了,你要配著蛋糕?」

  將一杯咖啡端放到他身邊的桌子,張益隨口問著,而他端著自己的馬克杯,淺淺的啜了一口。
榎本 徹平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在咖啡端過來時,淺笑著道謝,並將紙盒打開,看著裡面的歌劇院蛋糕露出驚喜的神色。
「那我開動了。」雙手合十,用蛋糕附的小叉子切著小口品嚐,淺淺的啜飲咖啡,「張益,如果是不那麼甜的甜點你吃嗎?」
🏡張氏⁴🐱³🐶²
「......嗯,要看看吧。」

  張益淺啜著苦中帶著微酸的黑咖啡,回憶著他記憶中所謂不那麼甜的甜點,「麻糬一類的吧?不沾其他粉,不包東西的,真要吃的話會選擇這一類天然的帶有一點自然糯米甜味的食物。」柔軟的口感他也蠻中意的。
榎本 徹平
「這樣啊,麻糬我也覺得很好吃,還有三色糰子!」講到小點心類的東西,臉上的笑容加深不少。「……綿密的巧克力真不錯。」
安靜地把歌劇院蛋糕吃完後,他朝人笑著說,「謝謝招待。」
然後拿起桌上的杯子,繼續小口小口的喝著咖啡。
🏡張氏⁴🐱³🐶²
「嗯,三色團子倒是不錯。」

  張益看著對方深深的笑容,有些無意識的道著:「你還真的很喜歡吃甜食--也沒有招待什麼的,其實本來就是你的蛋糕了。」

  張益輕輕撫摸著又窩到腿上的老瘦貓,「沒耽誤到你的事吧。」忽然想到上一次的散步,眼前的人似乎很容易受到他人的影響而影響到自己的作息。
榎本 徹平
「吃的東西我都很喜歡,會有一種滿足感。」慢條斯理的說著,將咖啡杯放回桌上,看向依然對自己不理睬的貓。
「我今天沒有特別安排。」沉著緩慢的聲調,他看著人幾秒後才開口,「那你呢?你真的沒事嗎?」
「你看起來好像,本來打算去個慎重的場合。」
🏡張氏⁴🐱³🐶²
「感覺挺好養的。」

  吃什麼都喜歡,不挑食也挺好的,張益端起馬克杯喝了一口--「預定好的計畫落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的確是很重要。」張益輕輕聳肩,「沒有影響到你就好了。」

  他的確是,準備好要與亞爾曼談話的,不知道是否因此,他現在的確很想說說話。
榎本 徹平
「媽媽常常會這樣說。」聽到好養讓他笑出聲來,並不否認。
「是跟人有約嗎?還是?」偏著頭笑,稍微嘗試猜測。
🏡張氏⁴🐱³🐶²
「有約定。」

  張益簡短的說著,雖然對方其實應該沒有答應的很情願--搞不好還是自己半強迫的,張益撓了撓後頸,但他關心也擔心,因此放不下---儘管都還無法稱之為朋友。
榎本 徹平
「然後,對方打電話來跟你改期?」感覺起來好像是這樣,他再次拿起杯子,喝了一些咖啡,維持拿著杯子的動作注視人。
🏡張氏⁴🐱³🐶²
「差不多。」

  應該說是自己改期的,但張益沒有多說,他端起咖啡啜了一口,「你還是一樣散步的很晚?」這時候喝了黑咖啡,對方應該不會晚上因為咖啡因而睡不著吧?
榎本 徹平
「倒也不算是散步的很晚?」他笑了笑,想到上次自己跟人說沒有失眠,卻總是大半夜在外面走路,「不過睡前通常會去走走。」
「咖啡因對我沒有什麼影響。」邊說邊又喝了點咖啡。
🏡張氏⁴🐱³🐶²
「沒影響就好。」

  他也是咖啡因對自己沒影響的人,「上一次你說想知道失眠的感覺是因為好奇?你不覺得這樣有點矛盾嗎?總大半夜亂跑的,沒睡到多少吧?」張益又想起上一次的矛盾點了。
榎本 徹平
愣愣的把杯子放到桌上,苦思一陣子後才說。
「失眠指的是睡不著、睡得不安穩、醒來就睡不著……之類的,」扳起手指頭細數,邊緩緩的道出言詞,邊將柔和的目光看向對方,「但是,只要走走路,我就能睡的滿好的,所以稱不上失眠。」
「你很在意這個嗎?」笑了一下,反過來詢問。
🏡張氏⁴🐱³🐶²
「蠻在意的。」

  張益老實的回答,「有充足的睡眠很重要的,只是在想你每天都睡這麼少,真的有睡的足夠嗎?」沒睡夠對精神的影響其實意外的大--這算是下意識的習慣了吧。

  他總是特別容易在乎心理士的身心狀況,自從看過署裡心理士崩潰後--總要承受他人的情緒,真的是相當不容易的一件事,他甚至被同事笑說署裡有專業的心理士,而他是心理士的心理士。

  但其實他自己頂多偶爾聽聽對方抱怨以及路過時總會繞過去瞧瞧對方,關心一下罷了。
榎本 徹平
「謝謝你的關心,」回以一抹微笑,他慢慢說著,「可能我需要的睡眠時間比較少吧。就算只有三到四個小時,因為睡的沉,加上中午有午休能補眠,所以目前為止都沒有什麼問題。」
「不覺得我看起來很精神嗎?」開玩笑的說著,保持笑笑的表情看著人,「我反而比較覺得你睡不夠,又好像總是擔心著各式各樣的事情,容易被自己的情緒壓倒。」
🏡張氏⁴🐱³🐶²
「是嗎?如果有做到深度睡眠的話那的確是不需要太多時間來睡覺了。」

  深度睡眠是人體真正休息的睡眠,既然能夠睡的深沉,那麼的確也不用太擔心睡不夠了。「那麼是我多事了。」張益又喝了一口咖啡,已經有些微涼了。

  「壓倒嗎?」

  張益微微的瞇起了眼睛,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倒了再站起來就行了,沒什麼。」他一向都是如此,倒下了,發作了,然後再站起來,要站起來。

  不管在怎麼難以站立,還是要爬起來,沒有第二條道路可以走。
榎本 徹平
「其實多事的人是我?」聽見人這樣說他輕笑著擺擺手,聲音柔軟,「平常是我們在提醒別人睡眠的重要性,能反過來被提醒,應該算是滿值得感謝的事情,所以,謝謝你。」
他小啜著咖啡,想了想以後又說:「……其實,可以不用逞強到被壓倒。或是,被壓倒了也不用急著站起來。」
「不過大多時候,大家還是會認為要撐到不能再撐了,要撐到完全倒下才行。」瞇起眼睛笑笑的,溫和緩慢。
🏡張氏⁴🐱³🐶²
「我只是挺在意的,不用道謝。」

  張益微微聳肩,手指輕輕撫摸過大腿上的老瘦貓細瘦的尾巴,安安靜靜地聽著對方溫和緩慢的話語,「我想這跟個性也有關係吧,有些人越是被說不用逞強就越是會逞強,叫他不要站起來就越是急著要站起來--當然,也有的被說不用站起來不用逞強就會感覺到解脫。」

  人真的是一種挺麻煩的生物,但這就是人的模樣吧,總是矛盾的很。
榎本 徹平
「……像你就是比較屬於前者嗎?」安靜的聽完對方的想法之後,他微微一笑,將杯裡最後的一點咖啡喝完。
🏡張氏⁴🐱³🐶²
「……不,我只是知道我的極限在哪裡。」

  張益微微一笑,隱約帶著苦笑的意味,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露營場---「知道自己的極限就會知道自己能夠做到什麼程度。」

  他可是整整無法站起三年的時間,也是因為知道自己的極限,所以他才會辭職刑警的工作,只是特警的工作沒有辭職成功。
榎本 徹平
「怎麼說?」咖啡喝完了,他把杯子放到桌面,專注的看著人說話,臉上依舊是溫和的微笑,「你曾走到自己的極限過?」
🏡張氏⁴🐱³🐶²
「有過。」

  沒有否認也沒什麼好否認的,張益撫摸著老瘦貓的背脊,他什麼都不會,最擅長的就是逼迫自己走到極限。「知道自己的極限這件事很重要,攸關很多事。」

  不管事身體還是心靈的極限,對於做危險職業的他來說都是攸關生死的。
榎本 徹平
「那——當你走到你的極限的時候,你的感覺是什麼?」維持盤腿的坐姿,他低頭想了想,把兩隻手重疊在左腳的腳踝上思考。
🏡張氏⁴🐱³🐶²
「你是基於什麼原因,好奇嗎?」

  張益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而注視著對方,狹長的眼睛總是讓他看起來相當的凶悍,近乎審視一樣的尖銳視線---但是卻讓他想起了今晚他本來應該見到與談話的人。

  這樣的問題,雖然不盡相同,但也相似。
榎本 徹平
「……唔嗯?」一抬頭就對尚有點尖銳的目光,他頓時愣住,感覺是被刺到了一樣,只是沒有很明顯呈現在表情或是動作上。
他想了很久,才微笑著慢慢開口:「我以前是練滑板的。不過,走到了極限,沒辦法繼續練下去,現在只能代步而已。」
「……好奇也算是吧。如果讓你覺得不開心,我很抱歉!」一本認真且真摯的說著,向著那份銳利,也向著他的唐突道歉。
🏡張氏⁴🐱³🐶²
「……不能說是不開心,如果是好奇我不想說,但如果是你是認真的想知道,那我就會認真地回應你。」

  張益收回了視線,輕輕刮了刮下巴,「抱歉,我的面向天生兇惡,因此不小心就容易像在瞪人或是生氣--所以,你想要問的是有關身體的極限嗎?」

  「無法再練滑板?是身體有受過什麼傷導致的?」張益放緩了嗓音,輕聲詢問著。
榎本 徹平
鬆了一口氣,搖搖頭微笑,回答一樣很緩慢:「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常常會突然,想到一些很莫名其妙的問題。」這樣說起來,之前青暘被他亂問一通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也覺得生氣?
「……可能心理跟生理上都是?」他笑了一下,原因只是輕描淡寫的帶過,「出過車禍,腳受傷了。雖然有復健,但是,沒有辦法再回到原本的水平,硬是逞強的話也會很危險。」
🏡張氏⁴🐱³🐶²
「我不覺得那是莫名其妙的問題,我認為那是很重要的問題所以不想隨意的回答。」

  他個性中的這份過度的認真--儘管容易讓人受不了,但他依舊如此,需要重要看待的事物就該重視的看待他們,張益真懇的回答著對方。

  「受傷的部分是經過各方醫生評估與自己的判斷之後,已經是完全無法恢復才決定放棄的嗎?」

  張益決定先擇一回答,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對方的腳,如果是身體的極限--他不知道對方做到了哪裡,「所以你認為那就是你的極限了嗎?會有這樣的說詞,是有參加什麼,比方說比賽之類的?」
榎本 徹平
突然之間有點巨量的問題,他一時反應不過來,表情有瞬間是陷入茫然的狀態,但他微微一笑,努力的解釋:
「嗯,比賽的話有參加過,但是強度太大,和醫生還有家人討論過後,覺得不要繼續比較好。而且,有了其他想做的事。」露出晴朗的笑容,「我現在過得很好,能當心理士很開心。」
「只是在想,會不會你也經歷過類似的事。」
🏡張氏⁴🐱³🐶²
「沒有任何遺憾?最終是自己下定決心要結束?」

  張益看著對方表情上的茫然與空白,沒有多說些其他的,只是又溫聲的詢問。
榎本 徹平
「……要說完全沒有,那就是騙人的,一定或多或少會有。不過,這是我自己下的決定,是我自己的選擇。」
他聽著那變得溫和的口吻,用同樣的笑容認真的回答。
🏡張氏⁴🐱³🐶²
「不,因為我覺得抱有遺憾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張益輕聲說著,但嗓音裡有著某種鮮明的力道,他在這一點上跟大多數的人的看法不一樣,大家總會說要不抱遺憾--但他認為抱有一定的遺憾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正是因為有遺憾,所以下定決心的改變才會越是重要,那會成為你對於現階段選擇繼續往前邁進的資糧。」

  張益輕輕撫摸著手臂,隔著襯衫底下的一道大疤痕,「我之前告訴果你我是特警--但在更早之前,我做過刑警,我並不願意離職,但我知道我對於這份職業的極限,不管是心靈或是身體,所以我成為了特警,但我依然抱有很大的遺憾。」

  「這份遺憾很重要,讓我更加看重於我作為特警的工作與前進。」
榎本 徹平
「……我有點不太明白。」對於對方在遺憾這個部分的說法,他認真且安靜的聽完,並且很老實的開口。
「那份遺憾,是什麼?抱著遺憾的時候,不會讓你覺得……寸步難行嗎?」偏頭微笑,神情看上去有些許沮喪。
「或者是說,遺憾在前進的時候,變成了迷惘?」
🏡張氏⁴🐱³🐶²
「對我來說因為有所遺憾,正因為抱有遺憾之下決定要放棄,艱難的下了決定--而這份遺憾就成為了動力。」

  張益知道他這個觀念也許一般人無法理解,因此他盡可能的解釋為什麼他會這麼說,「越是痛苦的決定,回首望去你下定這份決定的痛苦就是遺憾,但過去的經驗不該成為阻礙,就算痛苦又遺憾地離開,但你所經歷過的事情已經是你的一部分了,重要的一部分。」

  「這份經驗絕對不只擁有痛苦,當中必定還會有成就與滿足,帶給你快樂的動力,所以別拋下他,儘管無法再進行而成為遺憾,但那份遺憾也是自身的一部分,要將這份遺憾的痛謹記在心中。」

  張益說的很緩慢又深沉的,像是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一樣熾熱,「就是因為抱著如此大的遺憾,所以你的下一個決定才更顯重要,因為將這份痛苦與遺憾抱於心,所邁進的一步又一步的足跡應該是越堅定不移的。」
🏡張氏⁴🐱³🐶²
「你支付的這份痛苦作為代價,所繁枝生出來的果實--」

   張益一面說著,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挪向了他放在床頭邊的吉他,「你聽過這兩句話嗎?『你一定要付出代價來演奏藍調。』『藍色是根基。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果實。』」

  「既然你感覺到遺憾,那又為何要迷惘?你看清楚了,下了決定了,如果感覺到迷惘,是否是因為你認為你下的決定不是你真正想要的?所以才會寸步難行?」
榎本 徹平
他這次思考的時間更長也更久,臉上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神情。他看著張益、看向貓、也看向那把床邊的吉他。
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後依然沒能說出什麼,只是低下頭。
「……你所解釋的遺憾,跟我一直以來想像的都不太一樣。」苦惱的淺笑,溫和而小心翼翼,「我可能還沒辦法完全理解,對不起。」
「我、我會好好想想的,張益今天說的這些話。」
🏡張氏⁴🐱³🐶²
「這不是什麼好需要道歉的事情。」

  看著對方小心翼翼又苦惱的淺笑--張益反而微微笑了起來,「這只是我的想法,也常常有人說我的想法都跟別人不太一樣,你不一定要接受,但如果對你有幫助,那也不錯。」

  「對了,你要喝湯嗎?山藥鱸魚湯?」

  煩惱的時候張益喜歡喝點溫和暖胃的湯品,「鱸魚很大條,所以蠻大鍋的,我想喝不完。」張益忽然想起他放在電鍋裡煮的湯,原本他就是打算帶一碗給亞爾曼的,雖然也有可能會像上次一樣喝不下去。

  但帶著總有可能會撞上有胃口的一次。
榎本 徹平
「謝謝。」他又露出一抹微笑,朝著人點點頭又搖搖頭,有點忙碌,「會有幫助的,只是現在還有點……無法適應。」
他聽到鱸魚湯的時候不禁抬眸看向人,不過最後只是笑笑地站起身來說:「不用了、謝謝你,今天受到張益太多招待了,我想,我可能差不多要先離開,去走一走,然後,想一想。」
就跟接近當機的電腦一樣,他的語速比平常又更慢而停損了。
🏡張氏⁴🐱³🐶²
「是嗎?」

  張益也再多說什麼,也不勉強對方,只是點點頭,抱著還窩在腿上的老瘦貓站起身來,打算送對方出去。
榎本 徹平
「謝謝,能跟張益聊天很開心。」
提著智子給的蛋糕,他走出帳門外,因為貓咪在的緣故,他沒有伸出手來揮動,而是笑著微微欠身點點頭代替。
「那我先走了,晚安,請早點休息。」笑著說出這句話以後,他穿回鞋子,相當緩慢的走離了對方的營位。
🏡張氏⁴🐱³🐶²
「我也謝謝你願意幫我隱瞞。」

  張益最後輕聲道著,目送著對方緩慢的步伐遠去--一直到消失後他才輕輕拉下的帳篷門的門布。

  回頭將燉著湯的電鍋插頭拔掉,並且將身上的襯衫和西褲脫下掛起,接著人又走進了浴室,打算再洗一次澡,讓溫暖的流水撫平他的對於亞爾曼的掛心與擔憂。
🏡張氏⁴🐱³🐶²
◭05/10
🏡張氏⁴🐱³🐶²
張益擦拭著頭髮,赤著身從浴室走出來,他回想了方才與徹平的談話.......

  他也許說的有點太難懂了,但卻不知道對方是否會誤會他想表達的,那些並不是什麼大道理或是指引方向的話語,僅僅只是他在這十多年以來,受到的各種傷痛所形成的價值觀。
🏡張氏⁴🐱³🐶²
張益嘆了一口氣,他拿出手機,還沒有亞爾曼的消息。

  明天他也不知道是否能夠順利見到昨天應該要見到的人,這時候他留意到泉傳來的訊息。

https://i.imgur.com/mPxok7o.png

  看著那一整排晴天娃娃,不由微微一笑,如果真的放晴了,就好了---他也很懷念薛一承那一頭陽光的髮色。
🏡張氏⁴🐱³🐶²
他坐落倒的床邊,看著被安放在枕頭旁邊的那只精緻禮盒,他伸手拿起,輕輕撫摸著上面美麗的金色玫瑰,親吻著那朵花。

  「在給我一點時間。」

  他低聲說著,溫柔憂傷,會打開的,只是他還需要時間。
🏡張氏⁴🐱³🐶²
🏡張氏⁴🐱³🐶²
已經下午快要三點了。

  張益看著手機訊息,還沒有來訊,昨天他是說了下午或是晚上會在過去,但是下午了........下午大概沒戲了,那麼他還是按照昨天原定的時間點到達吧?

  雖然到達之後說不定也會撲空。

  張益嘆了一口氣,傳簡訊給對方。
🏡張氏⁴🐱³🐶²
arly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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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七點會到。
🏡張氏⁴🐱³🐶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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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的帳篷,帳篷門被好好地拉起⛺

🐱僅在下方留下了一道足以提供給老瘦貓進出的小縫🐱
🏡張氏⁴🐱³🐶²
🏡張氏⁴🐱³🐶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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