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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點像當時在電影消失情人節遭遇的狀況,以前我的論述憑感覺,憑經驗。就是所謂看來毫無價值,無理取鬧的論述。
我認為當時討論「部分女性抑制創作自由」的聲音會掩蓋掉問題本質的訴求,那時就用了一個很愚蠢的方法,直接問:「為什麼你們都在討論創作自由,而不討論女性在乎的議題?」
當時得到令我挫折的回應和說教,質疑我在扣男性帽子,好像他們明明認為兩邊議題都重要,我卻在挑釁。我非常不甘心甚至自責、自我厭惡。我想各位可能也極有遭遇過同樣的輕視。
但我現在理解了,並且可以很篤定的說,當討論性別議題的時候,只要有人說「我們必須看的超越性別」、我們必須也要衡量在性別之外還有其他議題。那事實上就是想要稀釋性別的聲音
這在政治學上就是如此操作的,也是一脈相傳的脈絡。
酷兒理論 女性主義 其實是閱讀推廣噗 書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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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當人們在討論女性經驗的時候,會有人跳出來說,也要看看男人,男人也是父權受害者。這個時候會怎樣,這個時候討論女性經驗的聲音就會被邊緣化。
這就是父權結構如何作用起來的。
父權結構它不一定是直接暴力,它更多是言語上權力的抑制器,它用理性包裝,告訴女性和其他性別「應該想得更多、看得更遠」並且合理化這種壓迫。
我現在刻意去學習那些「會被看重」的論述方式,我開始接觸傅柯(主要也是我和他解剖權力的觀看點有著驚人的相似度),也接觸借傅柯刀來殺人的酷兒理論。開始使用那些我痛恨並且我認為本身就帶有威權的詞彙。
這件事本身就證明了性別偏見還有學術霸權,以及父權最喜歡的不談論情緒,不談論個人經驗的「理性包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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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不知道我自己這樣做是好還是不好,這算是一種打不贏就加入他的情況嗎?我並不喜歡這樣說話,但也沒辦法。(當然我不是要推廣像我一樣選擇這種方式,那只是我目前的選擇。)
但我想讓自己變得更強、了解更多也並不是壞事?
要信奉feminism,不要害怕於killjoys。
因為他們現在犧牲了你,以後也還是會犧牲你。
什麼大局為重,什麼相忍為國,不要忽視戰爭發生的時候,女性和弱勢群體永遠是最慘的。歷史一再證明過了。
不要退讓。不要害怕。來一起變強。(情況和心境和資源允許的話)

附上這幾天的討論:
@LSC_badguyholden - 第一,徐巧芯沒有對性別政策有貢獻她就沒有資格談論?這個門檻預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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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我更推薦酷兒理論,很簡單,因為大部分備受推崇的白女女性主義我認為仍然太優待男性、順性別、異性戀、太白了。
喔但是必須要說一下Kate Manne是敢得罪男性的。
但我更想推薦的是更辣的聲音,那種不怕和主流對幹,不怕被當成TROUBLE MAKER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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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與懲罰:監獄的誕生
性史:第一卷 知識的意志
傅柯是個討人厭的白男,他的論述終其一生都在避免談論性別,但他卻寫了性史,很有趣吧。我們不用認同他的人,但我們要借用他的刀,他剖析權力簡直就是那種神兵等級的武器。他更影響了後續非常多酷兒理論和身體正義和殖民與殖民理論。
BTW他也是個被主流哲學界邊緣化的人,不過似乎近年來有比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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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惑亂:女性主義與身分顛覆
標準的用學術霸權魔法對付學術霸權魔法的神作,很不好讀,我還沒看完就已經信奉Judith Butler,他是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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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與女孩的原罪:以滿口髒話、粗魯行為訴諸憤怒,是女性可以擁有的嗎? - 莫娜.艾塔哈維 | Readm...
身體性和經驗性的非白人穆斯林女性經驗,這是一本會給你力量,但卻被全世界的學術圈以太情緒化、太個人經驗、太不乖而刻意邊緣化的書。
什麼叫作太個人經驗?我們每個人都是一部歷史。
雖然不是酷兒,但我覺得他很大的特點應該是反殖民(反白人視角),所以我猜測他也算是第三波,後第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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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eminist Killjoy Handbook: The Radical Potential...
雖然這本台灣沒有代理,但他不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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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有壓力,也不要覺得全部都要看完。
只需隨手翻閱你感興趣的片段。那些片段都能成為養分。女性很多閱讀和書寫都是碎片式的,那不是錯誤,也沒有任何問題。那是主流敘事告訴你要從一而終的謊話。
為什麼女性的書寫和閱讀很常是碎片化的,是因為女性在歷史上除了工作以外,總是要分擔家務,而且常常會被打斷,並且也被認為是可以被打斷的角色。
還有資源分配的不均,所以吳爾芙才會說女性要有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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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傅柯放在前面不是我認為他的重要性更大,而是因為我認為他是給酷兒理論刀的傢伙,是一種脈絡性的排序,我感謝他,真的。但後面我就是亂數排,因為每個我都很愛。
每次只要想到第三波女性主義這些巨人在1990年代就論述過這些事情,然後再看看現在,就感到萬分哀傷,不是只有民主會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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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討論,那熟悉的感覺真懷念。
@LSC_badguyholden - 起手式就是先否定逃避或埋葬女性觀影出現的疑慮和厭惡。看看詐欺女王...
我事實上不管四年前還是現在都只是想問:為什麼我們想談的事,不能好好談,總是要被轉到別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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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所謂的「性別議題可以先擱置,等國家安全了再說」。
但不會喔,因為等了國家安全的那個時候,權力結構就已經被這些不重視性別的聲音鞏固好,性別議題就會變得更難推進,更被掩蓋,更被模糊,更被推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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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是可以思考很多事情的生物。國家是可以同步執行和發展很多政策的政治實體(或系統)。不是什麼事情都一定要有所捨棄才能有所保全的。這本質上就是權力者鞏固權力,要你乖乖順服的話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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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組個酷兒理論讀書會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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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來當時消失情人節好像是有男性跟我說類似:他不想討論,因為他覺得這個議題怎樣討論都會被罵。
但其實這句話實際運作起來會變成:這個議題太危險,我不想冒風險,所以我選擇不參與,而因為我不參與,這個議題就更沒有機會被廣泛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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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反過來在責怪女性說:因為你們太容易被trigger,所以我才不敢說,那是實上就是把責任丟回去給女性,要女性自己負責。
但這些壓迫不是女性自願要經歷的。
這也是複製父權的手段,把女性貼上標籤,然後去合理化不討論性別議題的自我防衛,讓性別議題被封鎖,繼續維持男性優勢的地位。就是一種維穩。(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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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是以前。
以前用著我不參與,我不回應,我不討論,把女性邊緣化。
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社群平台上,反而變成大量沒有性別議題知識的順指定性別男,靠著演算法和自我中心的正義感佔滿討論空間,但目的也是同樣的,同樣要把女性經驗邊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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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指定性別女性在發表一個論述的時候,要自我審查千萬次。但毫無學習意願缺乏自省能力的某些指定性別男性卻佔盡版面,真的是太讚了。
我為什麼很愛說關於「語氣」是一種權力場的概念,因為那就代表了:誰不用付出代價就能講話,誰可以控制對話的內容、節奏和範圍,誰擁有可以隨時放話、隨時離開談話的權力。這就是性別之間隱性代價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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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前面那麼舉例,但當然也不一定是指定性別男性和指定性別女性的對戰。像是幫王義川洗地的那篇文章應該就不是指定性別男性。
notallman TAG上好了請笑納 )
我很想推廣這個我默認全世界都是厭女父權腦的概念。因為我認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受到父權架構的綁架,所以我們不應該去假定如果是女性就應該掙脫架構,因為每個人都是同樣教育同樣文化同樣脈絡長大起來的。而我們每個人的狀況和條件也不同,不一定有資源有機會有需求接觸到這塊,所以默認這是世界初始點的預設可能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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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這樣討論這些議題,說真的幸運也是不幸運。
能夠有資源去認知到自己身處的世界充滿權力者壓迫的謊言。
但從此之後生活也會更痛苦更累(幹),但或許也可以是一種力量來源吧。可能像是我總是用憤怒來支撐我寫這麼多反抗的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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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更可以證明,有資源卻選擇不投入在性別這塊,或者不用投入性別這塊,原因很簡單:不是此人被壓迫到對自己的處境沒有沒有自覺,就很有可能是此人的加害者身份優勢比受害者身份的劣勢更多。再不然就是遵從父權吃到紅利而以為自己過得很好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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