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考文垂讀研究所的時候,住處隔壁是一座非常可愛有質感的小型劇院,排定的演出以芭蕾舞團巡迴與老少咸宜的音樂劇為主。某日我下課歸來,發現我一直心心念念的 My Beautiful Laundrette 舞台劇版本竟然要來,兩個主演都超帥的,立刻奔進下午時段還很清閒的劇院,興奮到有點慌張地(?)買了兩張票,輕飄飄飄回學生公寓。
不過我同時也認為《The Devil and the Daylong Brothers》並沒有那麼罪無可赦。 它其實就是千千萬萬部的金馬奇幻爛片中的一部,那種爛已經過於千篇一律(惡俗的情感轉折、公式化地玩弄公式、一塌糊塗的導演基本功),顯得並不特別令人髮指,卻也絕不無辜。We’ve all been there.
就是會醒過來,要繼續睡了
總之我沒有很樂觀。但我向來都不是樂觀的人。(聳
⋯⋯倫敦不是羅馬邊陲好嗎。
時值我剛從大學鎮下倫敦不久,正尋思要找份工作,遂接了個時薪優渥的送某外交官家小孩去托兒所上學的外快,然後抱著筆電天天泡在 Paddington 某商辦聚集地樓下的一片綠地,邊享受免費的躺椅和物美價廉的英國啤酒,邊改我的履歷,改得滿意了還可以到附近的店家影印個幾張紙本備用。
待到正午,太陽開始灼人時,我才悠悠轉醒。感受到自己渾身維生素D充盈、無事一身輕,我起身到鄰近的咖啡廳買了杯冰咖啡,踏著輕快的步伐躍上了公車,準備來趟偽觀光客的倫敦巴士之旅。
我驀地意識到,此刻我能如此輕巧地彷彿遊客般晃悠,是因為我手上那沉重的負荷 a.k.a. 我的潛在生財工具 a.k.a. my precious 筆電,在我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不翼而飛了啊!
沮喪地前往警局打算報案,才得知英國的法律是,自己沒有照看著、隨意放置的物品,是不能以失竊受理的。天知道我筆電是什麼時候丟在哪裡的,我毫無印象,大抵也沒什麼找回來的可能了。
敢情是嫌我自己丟了筆電不夠,連詐騙電話都要來湊上一腳是吧?好啊,來啊,都來啊。
我帶著不知是對誰的慍怒接起了電話。
‘Hello? Is this... ugh... hmm... Yee... Hhhh... Ballocks. Sun? Are you Sun?’
嗯?這濃厚的 Cockney? 這似乎⋯⋯不像是詐騙電話的口音?
一般來說英國常見的車禍保險詐騙電話都會用中產階級那自信到愚蠢的聲音亂唸我的中文名字,不會這樣吞吐猶豫。
‘Yes...? This is Tina Sun speaking.’
‘Oh good! Thank God! Yes, I saw it. Tina’s better. Tina! Have you lost something?’
!!!!!我的筆電!
剛好附近的工地工人午休出來覓食,也坐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東亞傻妞就這麼把東西丟著人就跑了,無奈之下只好先把東西拾起,看他會不會馬上就回頭來尋。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個傻妞一傻到底,他們午休時間都結束了人還沒回來,只好等下工後才開了電腦包看看有什麼線索。
結果一打開就是三張大大的履歷表,身家來歷全列得仔仔細細,倒是不怎麼費工夫就找到人了。
幫我保管電腦的三位善心人士更是分文報酬不取,連我買的小點心都推三阻四才收下。
雖說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在耍笨,但著實也讓我體驗了一把倫敦人的善意。(並且之後還體驗了許許多多次。唉。)
我在考文垂讀研究所的時候,住處隔壁是一座非常可愛有質感的小型劇院,排定的演出以芭蕾舞團巡迴與老少咸宜的音樂劇為主。某日我下課歸來,發現我一直心心念念的 My Beautiful Laundrette 舞台劇版本竟然要來,兩個主演都超帥的,立刻奔進下午時段還很清閒的劇院,興奮到有點慌張地(?)買了兩張票,輕飄飄飄回學生公寓。
為了平復這種過度興奮的心情,我先快樂地沖了個澡、邊擦頭髮邊努力在桌面上喬出一個好拍照的位置,一隻手固定頭髮上的浴巾、另一隻手往隨身包裡摸,打算幫票拍個照、上傳 SNS 炫耀一下。
但我沒摸到我的手機。隨身包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手機。我把洗衣籃裡的髒衣服也倒出來,沒有,我也沒有因為太興奮把它跟換洗衣物扔在一起。
按照網路上說的方式,竟然真的定位出我手機的位置:它好像還在樓下的貝爾格勒劇院!天啊!所以我是買完票就扔在櫃檯了嗎?當即穿上連帽外套包住頭髮衝下樓,但這時已經將近傍晚,劇院門裡門外塞滿準備進場看表演的人。我立刻又絕望了,這種情況下手機怎麼可能不被順走啊!!
就在我好不容易擠到距離櫃檯兩個人遠的地方時,我跟櫃檯小哥對上了眼。
(這可能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茫茫人海中我們看見了彼此)
櫃檯小哥,沒說一句話,而是筆直朝我伸出了手。
時至今日,我還是想不到一個更好的比喻——但那個當下,我的手機確實很像《你的名字》中瀧從三葉那裡拿到的貴重髮帶。然後他們(我們)就被人流沖散了。我只記得自己一直在喊 oh my god thank you so much,逐漸被擠到劇院門口,一個人站在那邊擦眼淚擦半天,才慢慢走回學生公寓吹頭髮。
後來我每每回想起 My Beautiful Laundrette 舞台劇,想到的都不是那兩名主演,而是貝爾格勒劇院的櫃檯小哥。
(感謝我飄借我占版面。)
然後我今天又把我的水壺忘在台鐵上了。
我的金馬經典義大利之旅水壺啊啊啊啊啊!!
我的水壺上可沒有我的聯絡資訊了⋯⋯(抱頭尖叫
你研總果然是你研總。
本來還很確定是忘在台鐵座椅上的,但台鐵總客服和終點基隆站客服都沒有尋回,我現在正絕望地擴大搜尋範圍。
總之我還沒有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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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無可能,畢竟《ユーリ!!! on ICE》是一部完全原創的作品,而不巧,那位消失的大大,正是共同原案兼監督兼系列構成(腳本)的山本沙代。
(新手球迷當下覺得自己亟需一本棒球規則書。)
我喜歡讓我的文字中存在著某種溢於言表的 void。
它其實就是千千萬萬部的金馬奇幻爛片中的一部,那種爛已經過於千篇一律(惡俗的情感轉折、公式化地玩弄公式、一塌糊塗的導演基本功),顯得並不特別令人髮指,卻也絕不無辜。We’ve all been there.
幾年前我閒著沒事的時候,偶爾會開放讓人點字,勉強維持一下手寫字的感覺。
因為普通的點字寫著實在太無聊,所以我通常都會指定一個主題,請人根據命題提供文本讓我抄寫。
結果常常點來點去不是宋尚緯就是潘柏霖,幾次下來我實在有些興致缺缺,後來就很少這麼玩了。
所以我字越來越醜都是潘柏霖的錯。(X
認知問題是,在我的背景,敘事始終應該是「台灣承認了我」,然而至今我們怎麼還在努力鼓勵大家「你承認了台灣」?
加了麻糬的抹茶捲應該也不至於不好吃就是。
不過真的是要電波有對上才會享受的作品。
但我想,那肯定是種不啻於克蘇魯恐怖的體會。
隱藏線敘事核心實在滿戳得中我的。我的本質並沒有改變。
台場靜馬也太多好看襯衫服飾。
既然是「無時無刻」了那就不應該接「都」,這會造成文法的矛盾。
(我比較喜歡看大家玩給我看就是。您的大穢噗很好看。)
是否該是霍格華茲就像愛丁堡,不同時間要走不同路,要通過有時無害的守門人,還有密道和鬼魂(?)好想去散步!
不趕時間的時候散步起來是蠻快樂的,但趕時間的話⋯⋯請大家不要在愛丁堡趕時間。(
静马的是捏他的前川国男邸谁懂一... 来自TAMAMORA - 微博
久未躁動的建築控基因現在有些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