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Many, however, may wish to know more about this remarkable people from the outset, while some may not possess the earlier book. For such readers a few notes on the more important points are here collected from hobbit-lore, and the first adventure is briefly recalled.
魔戒之爭(???
有人放出了目前爭議最大的段落裡三版譯文版外加原文對照。
我看了一下原文的片段,不看專有名詞的話這段沒有很難,有英文底子的人可以嘗試自己翻翻看。
我看了一下只能說各版都有優劣,但魔戒變成公共財就表示後面會百家爭鳴,現在這幾版大概都會成為之後「終極版」的墊腳石啦。
三版不同可以明顯看出翻譯的策略不同跟譯者對原文的理解度、還有對中文的掌握度。
(自己的心得下收)
1.朱版是很明顯乾脆省略掉不翻。因為沒有全文比照過所以不能確定他不翻的這些是不是前面就已經出現過所以省略,所以不太準。
但我會在乎是不是前面出現過的原因是因為,如果有看西方文學作品的人應該會知道他們在古早時代很喜歡講出生。
譬如說大力士海克利斯出場,大家給他的頭銜大概就是:「宙斯之子,海克利斯」。
這種冠出生對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是為了強化這個人的來歷aka鍍金用。
但是通常就是顯擺完了之後,後面這個人如果再出現,就不會再特別說一次。
所以我覺得如果是我敘述的這種情況,不翻確實沒有什麼關係。
3.同樣是稱謂,李版的「大爺」算是真的會誤導人,在我沒有看到原文是「Master」之前,我就一直覺得很神奇為什麼鄧版是「大人」、李版是「大爺」。
「大爺」這個詞確實會讓人誤解,依據勒苟拉斯的身份來說,稱呼「大人」或「殿下」其實都是合理的。
(這個「殿下」是比照於「世子殿下」這類的說法。
我看完三版之後,先說這是我個人的意見,我覺得朱2012年版本的標點符號運用得算是相當漂亮。
李版的問題是我覺得他連標點符號都太參照原文了。
但中英文畢竟是在語法跟文句上都有很大不同的語種。
我最喜歡說的是,英文其實很喜歡用「逗點」來當「關係代名詞子句」然後無限套娃。
但中文裡面一句話其實不會有太多的逗點。
英文的逗點包含了「,(逗點本身)、(頓號);(分號)」
中文裡會有這些標點符號其實各有作用的。
在這點上我看了所有的片段我覺得朱確實是在標點符號上有下功夫的。
但老實說我覺得這在翻文學作品的時候每個翻譯都會有,這是個人經驗內化的問題。
就是翻譯絕對會有程度上的失真,理解其文之後再轉譯的內容物到底是「了解了作者的本意」、還是「藍色窗簾」,這本來就很難說。
三版裡面鄧版算是最折衷。
但我個人喜歡的版本是朱版,主要的原因是在我看完原文之後,我覺得朱的處理方式很有趣。
李版的依照原文翻法變得很生硬,斷句看不懂。
鄧版沒有什麼問題。
朱版讓我覺得有趣的地方是這個:
「Hail, Lord of Mark」Said Eomer.
他把「Hail」這個致意的詞挪到後面變成:
「驃騎王,」伊歐莫致意道。
這裡算是我個人覺得在寫作上處理手法很漂亮的一段,解決了文字上一直出現「他說」的這種敘事方式。
這一段我在看的時候腦中可以補出「伊歐莫邊稱呼對方的頭銜邊點頭致意」的畫面,基本上跟原文「Hail, Lord of Mark」就是一個意思了。
中文在實際對話的邏輯之下基本上還是主詞在前,很少會有倒裝句,另外就是當人物在對話中加了稱謂,多半都是帶有恭維意味的。
所以這個舅甥會面的場合按照正常中文的邏輯,在我們正常寫小說的範疇應該是:
「我姐姐(妹妹)的好兒子/我的好外甥伊歐莫,歡迎你來。」希優頓說:「見你平安無事,我深感寬慰/我心甚安。」
「參見驃騎王,」伊歐莫道。
李版真的最大的問題是在於他的文字很講求貼合原文的正確性,那個正確是一種「字詞與文法上」的正確,但是很不自然。
哪怕是母語,對於個別字詞的語感掌握度是不一樣的。
我昨天才跟做翻譯的朋友討論到一點。
比較的倒不是噗首的那段,而是第二部裡亞拉岡上山找佛羅多的那段
亞拉岡快步跑上山丘,不停地低身查看地面的痕跡。
李版:
亞拉岡衝上丘陵,他時時彎腰貼向地面。
1.山丘vs丘陵:
我:講到「丘陵」,你腦中出現的畫面是「一座」還是「一片」?
翻譯朋友:我腦子裡是一片誒。
我:我也是一片,所以我有點不懂衝上丘陵是什麼畫面
2.不停地vs時時
我:你覺得「不停地」跟「時時」是一樣的嗎?
翻譯有人:一樣吧?
我:我覺得語感上不一樣,我的「不停地」是英文的「keep」,動作沒有中斷,但我的「時時」是英文的「often」,動作可以中斷然後反覆。
翻譯朋友:你這樣講也對。
我:所以寫出「時時」對我來說跟「時不時」類似,但跟「不停地」不一樣。
我不能理解「時時彎腰貼向地面」描述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動作。
這句話我在第一次看的時候,我腦裡的理解是亞拉岡在一片山林裡面又衝刺、又做波比跳。
給那些不知道什麼是波比跳的人:
我真的覺得亞拉岡是在做什麼神奇的越野體能挑戰,到底為什麼要一邊衝刺、一邊做波比跳上山。
就算是中文裡同樣的字,每個人的經驗感也都不一樣。
我覺得是沒有潤稿。
真的要是跟我說成品出來的完全就是跟目前流出來的試閱內容節錄的版本不相上下。
那我會覺得有問題的是整間出版社,而不單純只是譯者的鍋
我知道很多出版社很操,就是編輯也未必有辦法從頭把一個作品看到完。
但是魔戒這種大IP被大家盯著的,出現了這種很明確就是很多句子看起來都是完全沒潤稿的句子就真的屬於很誇張了。
為什麼我要說這是沒有潤稿的問題並且我覺得出版社的問題比較大,是因為大量文字對譯到一定狀態的時候,譯者的腦子其實是會過載的,就是跟手機操太久會變得很笨重很遲鈍是一樣的,有些字詞不是他們想不到,而是那時那刻他的腦子沒有辦法跳出那些字詞。
這種過載情形之下通常就是有先翻出來就好,後面再來修。
在潤了兩三次之後的成品才會趨於「所有人都能有共識」的理解範疇。
那李版這種我大概看三四句就會因為沒有辦法理解句意而被打斷閱讀的文字呈現方式,跟我說是有潤稿的話。
那就真的很可怕了
魔戒是真的需要導讀的。
小小聲說一下就算是考據,我昨天貼的日文版本的考據裡,精靈們對於甘道夫稱呼的意思,中文目前的理解就跟日文的理解不一樣。
首先丘陵跟山丘不同,是很多個小丘(也就是「山丘」)合起來的連綿的東西。
這邊簡單來說,朱版跟李版的地形描述不一樣,是不同的地形。
用一個更具象的比方,朱版描述的印象,是爬上一個圓錐體;李版則是爬上一個類似中式傳統房屋屋簷物體。
再來就有一個狀況,朱版是「快步跑上」,然後又「不停低身查看」,這感覺是持續的小跑步上山丘,然後過程中一直是低身跑看地面....但這樣有問題,你快步跑,就無法好好查看「地面痕跡」。 你可以出門試看看,平地慢慢跑,然後完全「低身看地面的痕跡」,其實你是無法同時兼顧跑步以及低身查看地面的。另外「快步跑上」山丘也有合理性的問題
李版的話,則是「衝上丘陵」,這是可行的,短暫的衝刺,我們可以想像"Vitality"數值活力值急速的下降,衝上去到了陵線,然後角色沿著陵線開始慢速走動,他「時時彎腰貼向地面」,意思是他有時走路,有時彎腰貼向地面。
這邊我的想像到的「影像」是獵人追蹤獵物或者特種部隊追蹤敵人,走幾步路就彎腰查看,而且園地蹲下來此系看腳印啦、有沒有排泄物?手抓一點地上的土或者被壓過草,聞聞氣味,然後「嗯,這是新的足跡,獵物還沒走遠」。
我對李的印象始於堡壘文化的克蘇魯合集。作為克粉的我那時歡天喜地買了電子書,然後看到差點摔手機.........就是因為裡面的中文太爛。
諸如錯字、的得地和轉折詞的運用一塌糊塗、句子不合中文文法之類........可讀性低到連翻譯準不準確都沒心情管了就是看了超生氣
不過那時覺得,原作者的文筆也是以難讀著稱,那多少影響到譯文的可讀性也是情有可原.......而且把中文稿潤好就是編輯的職責啊。所以最後留了評論說希望編輯可以好好潤稿。
現在把這件事跟魔戒併著看,到底是因為太趕著出版而來不及潤好,還是譯者太大牌編輯不敢亂動呢........
這也是有可能的,我只能說最終呈現出來的是一份沒有潤稿的譯文,至於中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我認為是出版社跟譯者的共業。
貼著原文翻也不能說錯,但我個人會覺得這樣的翻法其實苦到的是那些完全不會原文的人,因為會原文的人可能有辦法相對照而得知原作者的原意,但完全不會原文的人真的就是拿到一本有字天書。
關於《魔戒》這種書,我覺得可能要比照世界名著那樣,分為原作以及YA版本、兒童版本,把核心故事用簡單的字句重新詮釋一次來作為廣讀,把原版留作精讀,這樣就可以取捨到底是要我維持流暢可以廣傳還是要維持原作的調性去理解原文裡的文學性了。
這就是每個人對於一個詞彙的理解經驗不一樣的地方。
同樣的字句在每個人腦中出現的畫面不會一樣,
但這邊我必須要說,李版的反應在「亞拉岡上山」的這整段(只有我噗裡面)提到的這句話之中存在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無法從「亞拉岡衝上山丘,他時時彎腰貼向地面。」這句話裡去理解亞拉岡動作的意圖是什麼。
要不是我回頭看朱版,我根本不會知道亞拉岡低下身貼向地面是「在查看地面的痕跡」。
光就這點上來說我沒有說李版翻得是精鍊或是具有邏輯性來講的原因就是,只從這個句子上來看:
1.逗點前後兩句話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
2.完全沒辦法得知角色做這動作的意圖。
當我沒辦法知道亞拉岡這動作是在做什麼時,我也就無法了解他的動作是什麼,那這句翻譯本身就成為了一個無效的謎題。
但是這個動作有很多的目的性。
有可能是在找東西。
也有可能是在躲攻擊。
也有可能是在潛行。
上面三種狀況裡的「彎腰貼向地面」或是完全不一樣的動作畫面了。
所以光只有這一句話,老實說對讀者的資訊量是不夠的。
這本來是文學上常見的手法,類似「忽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是什麼東西?然後下一句給予解答「蓋一癩蝦蟆也」。
朱版的問題是第四句省略了受詞,在閱讀上,第四句看完,讀者無法直接根據第三句的語意理解第四句。而必須回溯第二句。這是比較不好的狀況(李版的可以循序從第一句閱讀到第四句就建構情景,而且是越來越清晰)
如果是我,朱版我會這樣寫:「1亞拉岡快步跑上山丘,2不停地低身察看地面。3哈比人的腳步很輕,4甚至連遊俠都無法輕易辨識出足跡。」 而且這比李版還會更好,因為不是一個腳印,而是連續的腳印。
「會想從一開始就更了解這群傑出的種族」
「他們一開始就具有迅速無聲消失的能力」
「他們自由送禮, 也樂於收禮」
只有我覺得這連機翻也不如嗎
如果我交這段文字給我的中文老師, 一定給打個圈, 然後打回頭
李版的翻譯確實也存在了非常多的問題。
我目前看下來三部曲裡面個別的試閱部分得出的結論是:「李的中文可能真的不好,不然就是我其實不懂中文」。
《魔戒同盟》裡不單只是你挑的句子,可以說是每50個字就會讓我停頓幾秒去思考他構句的問題。
單是開篇第一句的形容就非常詭異。
「本書大致與哈比人有關。」(李版翻譯
我覺得符合中文邏輯描述句應該是:
「本書多與哈比人有關。」
但我真的太好奇原文到底是寫了什麼才會讓李這樣翻,原文:
This book is largely concerned with Hobbits,
結果原文寫的意思是「本書主要描寫的是哈比人」,那覺得這樣不夠貼文意,採用我直接改中文的版本「多與哈比人有關」也比「大致與哈比人有關」通人話啊。
在我沒有看原文之前的理解:
李版:「他是第一位在全世界中聲名遠播的哈比人」
>我理解的版本:「他是第一位舉世聞名/聞名於世的哈比人」
李版:「會想從一開始就更了解這群傑出的種族」
>我理解的版本:「在一開始就想對這群哈比人/這個傑出的種族了解得更多。」
(這裡有兩個問題,一是「一開始就更了解」這個句子本身就很怪,要怎麼一開始就「更」?另一個是「種族」不會用「群」來形容,所以要用群的情況可以說是「一群哈比人」,或是「一個種族」。但混用就很奇怪。
李版:「他們一開始就具有迅速無聲消失的能力。」
我的理解:「他們生來就具有迅速消聲匿跡的能力。」
李版:「他們自由送禮,也樂於收禮。」
>說真的我看完前後文還是看不懂這句。
《某書》composed by Bilbo himself, the first Hobbit to become famous in the world at large
「《某書》由比爾博——基本上來說是第一個聞名於世的哈比人親自撰寫。」
這邊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李選擇不去翻at large這個詞,不過如果把 the world at large作為一個整體翻為「全世界」也是可以理解啦,但這邊就是也是存在歧義。
李版的全文:
「不過,許多人或許會想會想從一開始就更了解這群傑出的種族;有些人可能沒有那本較早出版的書。此處為這些讀者們準備了哈比人相關知識中較為重要的部分,也稍稍回朔第一場冒險。」
這裡的書指的是上句比爾博寫的《某書》。
Many, however, may wish to know more about this remarkable people from the outset, while some may not possess the earlier book. For such readers a few notes on the more important points are here collected from hobbit-lore, and the first adventure is briefly recalled.
這明顯非常有問題。
其中的斷句跟描述真的是不對照原文都可以看得出某些「沒有潤稿」的問題。
譬如說:
「他們臉孔通常樸實善良」>「臉孔」的用法很微妙,多半會採用面容比較多。
「已成為昔日歷史」>贅字,實際上可以只寫「歷史」。
「比爾博年代」>誤用字,年代的講法有規範的,只能接在具體的數字後面,譬如1970年代、90年代,因為「年代」其實很確切指得是10年的區間。正確的用法應該是「比爾博時代」或「比爾博時期」。
「十分重要且大名鼎鼎」>屬於贅字,大名鼎鼎的「鼎鼎」本身就是含有重要性的份量在,可以改成「廣為人知」、「聲名遠播」之類的。
就是真的單看中文都會覺得確實是在語意上讓人理解有困難。
但也真的因為這些原因所以真的讓人很難看得懂。
基本上他的版本裡的中文幾乎可以說是每個字都忠實的跟原文長在同樣的位置上了。
因為中英文的因果順序根本不一樣,我們的因在前果在後,他們是先講果再講因。
包含噗首試閱版裡金靂的斧頭因為第四十二個半獸人脖子上有鐵護頸而被砍出一個口也是。原文就是先講「斧子上有個口:因為第四十二個人脖子上有鐵護頸。」
但重點是你要有辦法看懂這段補語的主詞是誰
但......我真的不明白, 魔戒這麼經典的故事, 前後有這麼多翻譯版本, 連普通讀者可能也看過兩三遍的小說,
一個專業的翻譯者初版翻譯竟只有這樣的品質
李版的問題是完全貼原文到真的像是機翻的。
然後我昨天把我節錄的幾個段落拿去機翻,英翻中與英翻日之後的邏輯差不多是一樣的,出來的成品多半都是跟李版相似。
但英翻法的版本機翻出來的譯文是比較符合大眾理解程度的語言邏輯,這也還滿有趣的。
但我還是要說
不管是日文還是法文版本的機翻,
「本書大致與哈比人有關」的原句翻出來都是「本書主要與哈比人有關」。
按照克蘇魯的經驗,我覺得這就是成品的機會很大 (
因為上面屍體有指出的問題,跟那時讓我看到摔手機的問題超像。同樣是經典的克蘇魯也能照這樣出版,這次還是一樣的機率真的很大 (
我自己的感想也是試閱放這種出來可能成品就是這種等級。
在怎麼說我看的片段都是三部的開頭,開篇一千字就已經這樣真的是很難想象後面會如何。
有一句話說得很好,不管實際情形到底是怎麼樣,抬到觀眾面前的就是「最終成品」,那最終成品長這樣真的就是再怎麼辯駁都沒有用。
避免輸入錯誤附上拍照版
怎麼辦我覺得這段98年版的翻得非常好欸
該有的都有
(國中讀龍槍,高中剛買98版魔戒的隔年就出新版
98版這邊解決了一個我認為噗首三位譯者版本都沒有解決的翻譯問題。
注意看三版在甘道夫跟樹林出現後,最後一段是人們憂心困惑地看向樹林,還把手舉到了眉間(我認為這個動作是類似於敬禮的手勢、就是人們想看清楚遠方時會有的動作),彷彿他們看到的景色與「他」看到的不同。
三版都沒有解釋這個「他」到底是誰,造成在段落上理解有問題,到底「他」是這群人裡的隨機一人,還是甘道夫、還是第一個提出奇怪景象的伊歐墨,這都不得而知。
不過98版有明確指出眾人懷疑自己看到的景象與「甘道夫」不同。
依據後面的敘述也確實能看出這個「他」指得是甘道夫。
就一個從未看過原文也沒看過任何中譯版的人而言,單看李版文字真的看得很吃力,因為語句不順難以在腦內構成畫面,變成要自己腦補中文排序去猜測劇情和畫面
每看幾句就要自行排列組合句子,閱讀容易中斷不易進入小說中的情境.....
朱版文字對我來說好理解,白話簡單也知道大意,而李版則是機翻式的中文,每個英文單字直接變成中文,但語序完全就不是中文的習慣用法
亞拉岡快步跑上山丘,不停地低身查看地面的痕跡。
(我的理解:亞拉岡跑上山丘的同時,也不時低頭查看地面痕跡)
李版:
亞拉岡衝上丘陵,他時時彎腰貼向地面。
(我的理解:亞拉岡在快速攻頂,因為他用了「衝」這個字,時時彎腰貼向地面,大概是攻頂過程腰酸背痛太嚴重,所以時不時彎腰休息吧,而且還是90度彎腰)
漢化組或是字幕組翻譯的漫畫動畫不少都是直譯,沒有修改成常用的中文語序,雖然不習慣,但可能日文 中文語法類似的地方很多,所以卡頓感沒有英文這麼強烈
台灣漫畫出版社的翻譯大多有符合中文文法,讀起來比漢化組還順暢。
(以上全不談是否有錯譯漏譯,只是單就一個完全不懂英日文的人而言,中文流暢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