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有個小測驗，可以從動物政見側你的投票意向，其中有一條很有趣，題目是：「如何改善野生動物保育與原住民狩獵文化衝突？」

其中，柯文哲的解答是「對原住民教育宣導，改變其宗教、獵食方式，嚴格取締傷害動物的手段與工具。」

看到笑出來，真的是很柯文哲的回答，人家問你這個問題，就是認為這是兩難，但柯文哲卻覺得一點也不難，直接管原住民傳統去死就好。柯文哲不尊重跟他不一樣的人，許多反對他的人早就知道，但我覺得這題的答案不只是不尊重，還反映了柯文哲最大的問題：頭腦簡單。

為什麼？我們直接問自己就好：這能解決問題嗎？取締原住民就能阻止原住民這麼做？之前又不是沒取締。教育就更沒用了，不然我問問在場任何一個人，我花錢教育你，你就會改變你的宗教、飲食方式嗎？

當然不行。又沒動機，幹嘛改變我自己？好歹給我點誘因吧？換言之，這是一個付出了成本，卻徒然強化緊張關係，無法解決問題的方案。與柯文哲想要塑造的形象相反，他其實很少提出真正低成本、高效率的方案。仔細想來，這是柯文哲一路走來的問題。

要暸解為何乍看來應該低成本、高效能（或講好聽點，大刀闊斧）的方案，施行結果卻完全相反，只需這麼想就好：

這個社會的所有人都是單一工廠生產出來的嗎？

單一工廠的產品，因為規格相同，一個簡單的命令確實能在所有產品間生效。 但社會是這樣的嗎？不用多幾個工廠，光時間過去，產品會老化，同樣的命令就不見得同樣有效了。這時怎麼辦？為了維持效率，毀掉所有舊產品？可這裡的產品是什麼？是人。那要殺人嗎？

更不用說社會是不同工廠生產規格不同的產品……不，這裡以遊戲主機為例好了。就像有好幾種不同的主機，一個遊戲能在所有主機上跑嗎？3A大作適合在掌機上跑嗎？掌機遊戲適合移植PS5嗎？手機遊戲跟前兩者能相提並論嗎？簡單來說，對A有效的要求不見得對B有效，單一價值觀不可能同時運作於所有體系，想要用僅適用一部分的價值觀去統合所有體系，就像要求所有主機都做出3A大作，而且只能做3A大作——想想看手機會多耗電吧——只會提高成本，也不會帶來任何好處。難道不是不同主機都有適合自己的遊戲類型，而且不同類型的遊戲有不同的好（價值觀）嗎？我們講「多元」，其實不只是尊重不同類型的人，而是在不同類型存在的前提下，確實有不同類型的好，就像不同的主機上有各自的神作。

任何文化能持續存在，除了單純的傳統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提供了社群穩定性。可以這樣想，我在Windows上習慣的快捷鍵，如果換到Mac上，全都要重學，成本很高——如果你對操作很熟悉，快捷鍵真的會節省非常多成本，這就是「穩定性」。光是為了穩定，你就有很好的理由不換成Mac，如果要換成Mac，肯定有非常非常好的誘因。

譬如狩獵——我舉個虛構的例子，以免冒犯，也便於理解——假設我今天狩獵了一隻動物，這是吃的問題而已嗎？不是，因為獵物很大，所以帶回去要分給大家，這時我怎麼分，哪個部位給誰，就會是倫理問題，因為比較好的部位有限。換言之，獵物的處置，其實就是一次社群親疏、尊卑排序的演練，看起來只是在分肉，其實是某種社群關係的宣告，而且這宣告是會變動的，譬如前九次我跟把最好的部位分給你，第十次我卻給了你的對頭，為什麼？即使什麼都沒說，這也是一種宣告。

這樣的社會演練，其實就像費洛蒙一樣，是語言外的資訊，會「實際」改變社會成員的關聯。人類社會的聯繫靠的不只是語言，還需要大量的「細節」；這樣被重複演練的細節提供了安定性——我們的關係還是一樣好，你沒有背叛我，或你其實對我不滿，暗中表態。這樣的安定性，對社群的運作與發展是相當重要的。好，那今天有個人跳出來說「改掉你們的宗教、傳統、文化吧，不准狩獵了」，那請問有新的東西出來提供這個社群穩定性嗎？沒有？那我為什麼改？要我不要狩獵，換其他東西，從Windows換成Mac都有陣痛了，這個陣痛更大，憑什麼要我付出昂貴成本？好歹給我的誘因吧？

但沒有誘因。所以最後只能說「你違法」。但事實就是改變必須付出比表面高昂許多的成本，既然如此，改變自然異常緩慢，這就是為何看似大刀闊斧，結果卻效能低落的原因。真正聰明的作法，是兼顧不同作業系統的差異，努力降低不同系統的負擔，才可能低成本、高效能——這可沒這麼容易，因為表示你要瞭解不同系統，而瞭解不同系統，就是尊重。

其實柯文哲之前政策的問題也是如此。為何台北通怨聲載道？為何口罩販賣機乏人問津？如果所有人都擁有完全相同的習慣、生活方式、文化、資源，那說不定是有效的。但社會就是同時存在好幾個不同的系統，不要說不同族群，光是資源落差就會產生不同的規範與秩序。政治不簡單的地方，就是要理解這些不同的系統，找出能讓所有系統都能低成本配合的方法，以免不必要的浪費。

而柯文哲不是。他提出解決方案，卻沒思考每個人要付出的成本不同，結果就是只有一部分人能無痛使用，其他人都成本昂貴，那當然乏人問津。大刀闊斧其實只是頭腦簡單，無法理解事情的難處。為何其他人不這樣做？因為早就知道沒用了，只有柯候選人還在那邊嫌老百姓不夠進步，要教育。

大家都不懂柯文哲 他就是追求效率 能夠解決問題才是台灣人民要的
所以叫想自殺的人吃安眠藥 要自焚去河邊 解決個人需求的同時 還不造成社會的困擾 這才是有智慧的領導者(反串

哇.....柯柯開口就要消滅文化，這很柯學

咳sea父說der都4對的辣! ㄋ們懂個屁ㄛ?

臉書上看到的五點半凱道...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