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致死|Sans frapper / That Which Does Not Kill》 dir. Alexe Poukine 雖然歸類為紀錄片,但形式上有點特殊,導演將一位性侵受害者的自述提供給素人演員,除了拍攝她/他們的詮釋,也紀錄這些人因為這份腳本而產生的質疑以及引發的受害甚至加害記憶 moviedocumentary女性導演
第一反應成為創作動機 看到 Ada 的故事後,大部分觀眾第一反應都覺得很奇怪,就連導演聽到時也不禁發問「妳為什麼回去了兩次?」心裡產生的第一個問題是對 Ada 提出的,而不是對那個男生問:「你為什麼這樣對她?」 當導演意識到自己的發問簡直像是在「檢討受害者」時,頓時為自己的反應感到極為羞愧,同時卻又對這個故事更感興趣。
雖然歸類為紀錄片,但形式上有點特殊,導演將一位性侵受害者的自述提供給素人演員,除了拍攝她/他們的詮釋,也紀錄這些人因為這份腳本而產生的質疑以及引發的受害甚至加害記憶
movie documentary 女性導演
或許先看過下面導演的專訪更容易理解此片的情境:
看到 Ada 的故事後,大部分觀眾第一反應都覺得很奇怪,就連導演聽到時也不禁發問「妳為什麼回去了兩次?」心裡產生的第一個問題是對 Ada 提出的,而不是對那個男生問:「你為什麼這樣對她?」
當導演意識到自己的發問簡直像是在「檢討受害者」時,頓時為自己的反應感到極為羞愧,同時卻又對這個故事更感興趣。
我以為性侵都發生在晚上,在無人的街道上,施暴者是一個心理變態的陌生人,又或者持有武器。然而事實上,一切都與我的想像差距很大, 熟人性侵 反而是多數。
拍攝這部片的其中一個理由,就是確信艾妲的故事並非僅是個人的悲慘遭遇,而是程度大到成為一種社會現象。
但是像艾妲這樣被認為不夠符合被害條件,在哈維溫斯坦事件發生前很讓人感同身受。
人在遇到性騷擾、性侵害,或是任何危機的狀況時,除了「戰」與「逃」的反應,更存在著「僵」與「討好」。
身而為人,在面對各種不同的危險狀況裡皆會有不同的反應,「僵」或「討好」不代表被害人的反應是不積極作為,也不代表「僵」或「討好」是一種侵犯默許。
進一步提到了事件發生的當下,她渴望有完美應對,但最後表現出來的卻是「討好」。
被害者形象是個非常危險的概念——這指的是社會上一般人預期被害人「應該」要有的個性、行動、想法。例如犯罪被害後,立即報案、必須表現出恐懼害怕的樣子、因為犯罪的衝擊導致長期感到痛苦。
在過去(甚至是現在),典型的「被害人形象」像是一張清單一樣,逐筆勾選被害人表現的形象是否符合,若稍有偏差,似乎就會認為這個「劇本」不成立。
Metoo 的經驗陳述裡,經常會有很多「看起來並不重要的細節」。因為所有那些細節,都是和創傷經驗糾纏在一起的。這些細節不會只發生在事件的當下,而是會不停地發生在往後的日常生活裡,一次又一次啃噬著人心。而這種經驗、這種感受,沒有經歷過的人是很難想像得到的。
另一個沒有經歷過的人很難想像到的事情,那就是 Metoo 運動的重點,並不是在於讓加害者消失。我不否認有許多人確實希望加害者永遠消失,但這不是 Metoo 運動之所以會引發巨大共鳴的真正原因。
真正的原因在於,受害者親歷的那些經驗、那些感受,實在太經常被忽視、被懷疑、被否認了。好像你再怎麼說都沒有用,再怎麼說都不算數。
直到有一天,你聽到有人說,「我也是這樣」。
教導孩子「沒有人可以不經你的同意碰你的身體」來取代「保護自己」。停止爭辯「教女生要保護自己難道錯了嗎」,如果我寫的字能激起你一絲同情的話。
學齡前性教育:以「同意權力」取代「抵抗義務」
教他「不可以讓人摸泳衣遮住的地方」跟教他「任何人要摸你任何地方都必須得到你的同意」兩種會得到不同的效果。
「不可以讓別人摸」卻被摸了,對孩子來說責任在自己:「是我沒有制止他摸我的」。但接受「任何人要摸你都要得到你同意」的孩子,責任則是在那個摸他的人:他說了不好卻被摸,當然是摸他的人的錯;就算他沒說不好,他也沒有說「好,你可以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