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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敏夫《天才的思考:高畑勳與宮崎駿》有超多八卦可以看的,雖然作者用一種很爽朗歡快的語氣去講吉卜力工作室各種幕後,但有些狀況與其說是「如今也能雲淡風輕地提及了」,不如說鈴木敏夫本人也是心臟很大顆,才能忍受各種危急狀況吧。光是看到高畑勳那種糟糕的時程掌控進度,以及宮崎駿如何給旁人製造心理壓力,能跟他們共事的鈴木敏夫本人也不簡單啊!
天才的思考:高畑勳與宮崎駿 - 鈴木敏夫 | Readmoo 讀墨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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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下來會覺得,比起電影本身的好壞,影響票房的,更多是宣傳行銷啊!在早年沒有影城出來的狀況下,光是選擇合作的發行商、選好上映日程、遊說電影院排片,本來就已經預估好大致收益了。而當吉卜力越發闖出名號後,後續的紅利更是顯著,好比說,個人覺得《霍爾的移動城堡》真的不算特別優秀的電影,但當時宮崎駿、吉卜力的名號已經打出來了,加上有木村拓哉加持,所以票房還是很強!

又,不知道是我個人感受,還是確實存在?感覺鈴木對於吉卜力早期的幾部片子更有感情?近期作品沒有不好,但我會覺得他在訴說電影內容時,沒有像以往的描述那樣打動我。也有可能是因為我要不沒有看過那些電影,要不沒有感覺,不會有那種「他的見解好犀利」的精闢感,只覺得他果然是商人,對工作夥伴的描述都很得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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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描述,甚至得體到令我思考,這到底是對後輩的客套?還是說關係親疏差異呢?尤其他對宮崎吾朗的評價,高到彷彿《地海戰記》的負評不存在一般?好好奇日本人對這部片的評價是否像台灣奇幻圈那麼差勁?也讓我很認真思考與其只聽從旁人負評,不如認真看一回電影,給予個公正評價比較好。

而撇開他對於後輩的寬容跟客套評價,認真來說,他真的很少在書裡大力批評人,罵最兇的兩位夥伴:高畑勳跟宮崎駿。我也覺得與其說是罵,不如說是吐槽中帶有一絲寵溺(?)就是沒辦法啊,畢竟他們是有才能的人,是那種一邊認同對對對這兩人超難搞,但又還是努力配合,甚至想出好幾套應付辦法。一邊覺得真是辛苦了,又一邊覺得,以為鈴木敏夫只是被兩個大師耍得團團轉的話,未免太小看他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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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就我自己讀下來的感覺,鈴木敏夫本人也是老油條的商人啊!這本書好多地方看起來很爽朗很圓融,哎呀當時真是焦頭爛額,但現場氣氛應該更劍拔弩張的事件。個人覺得,這本書是由一名深深知道「分寸」的人寫出來的作品,因為知道分寸,所以明白可以吐槽到哪裡、批評到哪裡,但也因為分寸,所以對沒有那麼熟悉的人,或者要合作的大牌明星藝人都是讚不絕口、各種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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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提到因為德間康夫執意更換發行商,導致《隔壁的山田君》票房不佳那段(見下方筆記),雖然寫得很有趣,但仔細想想根本是藉機幹譙上司吧!但描述方式真的很輕巧,看似帶怒氣又不是真的帶怒氣,不不不,這種壓抑中似乎也隱藏著真正的怒火,這種拿捏分寸真的很精微細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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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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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穫之一:原來以前的電影院是「只放映一部電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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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根本就是被上司背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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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在書本副標選這兩人,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找了很多人,然而誰也不肯接下工作室負責人的重責大任。因為高畑勳與宮崎駿在動畫界太有名了,大家都敬而遠之──「這兩個人確實能做出很棒的作品,但離開後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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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著名的《龍貓》海報

電影終於完工,到了非畫海報不可的階段。原本有張龍貓與小女孩站在公車站牌旁的畫,當時不是姊妹,只有一個人。所以宮先生修改構圖,讓小月與小梅都站在龍貓旁邊,可是畫出來的結果怎麼都不滿意,於是又把小女孩畫成小月與小梅的合體。仔細觀察那張海報不難看出,髮型、身高、身上穿的衣服都融合了小月與小梅的特徵,既不是小梅,也不是小月。宮先生這個著眼點真的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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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

宮先生的理論是希達一旦老了,就會變成朵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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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這段對《魔女宅急便》的分析。

在探討青春期是怎麼一回事的過程中,吉吉的定位也清晰浮現。吉吉不只是寵物,而是另一個自己。所以琪琪與吉吉的對話其實也是琪琪與自己的對話。最後琪琪無法再與吉吉對話,是因為琪琪已經不需要分身了,暗喻琪琪一個人也能在克里克好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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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師讓筆下人物演戲時,最費工夫的其實是日常生活中不以為意的動作。以《心之谷》為例,有一幕吃完早餐,主角雫站起來把圍裙放回原位的場景。看在觀眾眼中,大概是個微不足道的畫面。但,正因為大家對生活中的動作習以為常,更難畫出有說服力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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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認同《魔法公主》的氣息跟宮崎駿其他作品不太相同,真的有股粗糙又有力量的原始感。

或許是「還有進步空間」的電影反而更有魅力吧!雖然世人都用「宮崎電影的集大成」來形容這部作品,但我不這麼想。說到集大成,應該要包含在天上飛的場面在內,塞滿了必殺技的作品才對。然而宮先生這次卻封印了所有必殺技,挑戰過去不曾嘗試過的表現手法,才能成就出一部在宏大的主題下,卻又隱隱流露出深怕無法具體成形的焦慮之情的電影。因此以完成度而言,不見得是多麼完整的作品,但是在另一方面,《魔法公主》卻有一股宛如新手導演的作品般,青澀到幾近粗糙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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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看過《隔壁的山田君》但我喜歡這個思考方式,漫畫跟動畫的笑點安排密度確實不一樣。


接著進入縮短篇幅的作業。過程中,高畑先生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拿掉令人捧腹大笑的片段吧!」
我一開始不明白他的用意,因為刪減劇本本來就已經是痛苦萬分的作業了,可以的話自然想留下最有趣的部分,可是高畑先生卻從令人捧腹大笑的片段開始刪。
等到我從頭到尾再看一遍最後完成的劇本,總算明白高畑先生的用意。要是觀眾被太好笑的片段逗得捧腹大笑,就無法融入下一幕。如果是漫畫,可以等笑夠以後再翻到下一頁,可是電影的節奏不等人,所以刻意將搞笑的程度控制在令人噗哧一笑的程度,直接進入下一段劇情。這就是高畑先生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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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段對《神隱少女》的觀察也很精確。


老實說,我認為最後一定是無臉男比較紅。我從《魔法公主》的時候就發現,以單純懲惡揚善的故事吸引觀眾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如今是就連娛樂電影也需要哲學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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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直到戰後的某個時期,日本電影幾乎皆以「貧窮與擺脫貧窮」為主題,例如黑澤明的作品就是如此。類型遍及動作片、警匪片、愛情片等形形色色的領域,但基調都是「貧窮」。然而經歷高度經濟成長,進入大多數日本人都認為自己是中產階級的時代,已經不能再以貧窮為主題了。走過泡沫經濟及崩潰,大部分人民心中都產生陰影。進入二十一世紀後,電影的主題就變成「心病與擺脫心病」。《神隱少女》就是在這樣的時空背景下誕生的電影。
優秀的電影導演或許都具備這方面的特質,宮崎駿也在無意中感受到時代的深層脈動,才會創造出無臉男這種象徵內心黑暗面的角色。即使觀眾對他的存在似懂非懂,卻又在潛意識感受到自己與無臉男的共通點,聚精會神地觀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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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辯駁《神隱少女》不是愛情電影的數據分析也很有趣!

為了確認,我決定計算每個角色的登場秒數。仔細地把寫在分鏡圖上的每格畫框的秒數加總起來,第一名當然是千尋,問題是第二名。假如這部電影是愛情故事,第二名應該是白龍才對,但第二名是無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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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決定《神隱少女》的文案是「喚醒生存的力量」。

「鈴木先生曾經說過『所謂一鳴驚人的文案,通常是不經意冒出來的一句話,而且多半是最早說出口的話,只是在一再反覆討論的過程中,漸漸忘了最早那句話。像這種時候,就必須回到原點』,還說過『哲學是讓這部電影賣座的關鍵』。我不知道你說的對不對,但如果『活下去』是《魔法公主》票房長紅的原因,這次勢必也得打出充滿哲學性的文案,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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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電影其實很不可思議,一開始就立志拍成知名場面的地方,通常都不怎麼樣。相反的,名場面都誕生在無心插柳之處。而且愈是由優秀的動畫師來畫,愈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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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必然會受到前人的作品影響,不可能百分之百原創,說現在是借用與冷飯熱炒的時代也不為過。就連宮先生自己也受到以前的漫畫及電影各式各樣的影響,並且借用在自己的作品中。問題是,這種做法必須在自己心裡消化吸收,以更有趣的鏡頭呈現,拍成令人血脈賁張的場景,否則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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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讓我覺得微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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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以理解早期動畫電影中,女性工作人員的數量或者活躍度沒那麼高,但這段述說《紅豬》幕後的描述還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女性製作飛機電影──反過來利用這種可能會弱化作品的狀況來提振工作現場的士氣,此等創意令我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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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相信鈴木敏夫對「女性主義」的概念,絕對跟我不同。

宮先生現在雖說是女性主義者,但骨子裡還是老派的日本人,更年輕的時候想必還是有男尊女卑的陋習。不過聽說他最初就職的東映動畫是一家有很多女性員工的公司,也就是說,如果不重視女性,電影就拍不出來。我猜是這經驗讓宮先生變成女性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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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宮崎吾朗跟《地海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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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書本裡面提到跟勒瑰恩交涉那一段,讓我看了不太舒服。有種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因為人情施壓(宮崎駿跟鈴木敏夫都千里迢迢飛去美國一趟了)最後只好答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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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雖然有持平提到宮崎吾朗的爭議,包含有工作人員「我也想當導演啊」的不滿,但可能是因為鈴木敏夫自己就是薦舉宮崎吾朗幫導演的人,所以也只描述了吾朗如何以高超的學習能力領導力折服眾人。對電影本身的描述,老實說我沒有看過,所以也實在無法確定在地海內放入「刺殺父親」伊底帕斯情結這個成長主題是否有必要性?也無法確定電影成果如何?是鈴木敏夫稱讚過度,還是確實挑亮點來說呢?但特意以宮崎駿的讚賞來肯定《地海戰記》,也是為了要證明自己當初決定起用吾朗沒有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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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人說鈴木提到《地海》那段很「避重就輕」,真的描述好精確啊!的確,人是他推薦的,大概也不好說壞話吧。雖然他吐槽起宮崎駿跟高畑勳可以很直接,但這兩位都是享譽國際的大師了,成就擺在那邊,讀者大可以一邊讀著傻眼一邊當成軼事趣味,但同樣的力度用在其他人身上,殺傷力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我覺得這本書有種,越是權高位重他反而沒有太多顧忌的分寸拿捏?這樣來說,他真的不愧是狡猾的商人,很懂得怎樣寫才能又有趣又不會真的冒犯人。

@calcifer54 - 看到《地海》的段落,原來電影開頭亞刃刺殺父親的橋段是鈴木敏夫建議的,然後宮崎...
@calcifer54 - #讀嘛讀嘛 讀到最後才知道封面是特地請湯淺政明畫的XD 如果想知道吉卜力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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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再度覺得他對演藝界的人都很客氣,目前看起來通通都是讚美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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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一下,目前讀到《來自紅花坂》那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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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歡這一段,裡面提到的《魔法公主》美國版軼事也很有趣(殘酷與有趣兼具)
@jphn53 - 「高畑先生對《龍貓》讚不絕口:『龍貓是我過去與宮先生夢寐以求的頂點。』至於他們『夢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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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我對這本書後面比較無感,說不定真的跟鈴木敏夫與下一代導演的代溝有關?
@huangh_64 - 終於看完天才的思考。 暴雷心得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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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了!

我,我覺得這本書後面真的就弱掉了,一方面可能是我幾乎沒看過吉卜力後期的作品,實在無法確認鈴木敏夫對這些作品的解讀是否精闢,二方面是我也覺得他對於這些後輩導演們,要不就是很客氣很場面話,要不就是直接講出讓我很焦慮「等等這是可以公開說的嗎」的批評。好比他對《回憶中的瑪妮》的評價,真的會直接到讓人倒抽一口氣。有些段落確實還是精彩,但裡面某種,說老人臭太過了,卻又真實感受到年齡隔閡的見解,也令人無法確定「他所說的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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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以下幾段:

整個社會似乎正逐漸進入轉變期。說得具體一點,就是大家已經開始對寓言式的電影──藉由在動畫中呈現出奇幻的世界,讓觀眾反思現實世界的手法──感到厭煩了。

整個社會似乎正逐漸進入轉變期。說得具體一點,就是大家已經開始對寓言式的電影──藉由在動畫中呈現出奇幻的世界,讓觀眾反思現實世界的手法──感到厭煩了。

奇幻在過去是療癒、撫慰人心的存在,麥克.安迪等人都明確地說過,奇幻具有這樣的功能。但也有人對這個理論存疑。事實上,單從電影的世界來看,奇幻的力量確實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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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之下,這些論述都很有力,很有道理,但奇幻衰微是真的嗎?還是大眾所偏好的奇幻,已經不是吉卜力所擅長或描繪的型態,而是另一種類型呢?我覺得他所用的詞彙太籠統,反而有某種含糊不清的感覺,有種既可以贊同,又覺得哪裡怪怪,失之武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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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像是這種認為「好的導演不見得要有原創風格」的論點:

跟編劇一樣,世人從以前就沒特別要求電影導演同時具備創造性或展現自我的能力。那些專業導演同時拍出了許多優質的作品。現在的電影導演卻一味地追求創造性,拚命展現自我。我覺得這是把日本電影界搞得烏煙瘴氣的主要原因之一。以下是我的老生常談,莎士比亞的戲劇至今在世界各地都快要演爛了,但風格各異的導演還是能把同一套劇本拍出不一樣的味道,觀眾也樂在其中。我認為電影應該也可以像這樣稍微再拉回正軌一點。

乍看之下也是頗有道理,但想到這段話的脈絡是在他批評麻呂(米林宏昌)欠缺「將自我表現在故事裡的能力」後,又覺得這何嘗不是一種迂迴緩頰?拐個彎安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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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覺得就後面章節來說,與其說是少了犀利感,不如說我覺得前面他的論點我是比較能認同理解的,但後面就有點「不敢確定」。以致於不再只是點頭點頭好有趣原來幕後有這種八卦這種看法真好玩,而是變成對於鈴木看法能否全盤接收的不信任質疑,在閱讀興味上自然減少頗多。當然,這或許也代表,這本書到頭來也只是吉卜力巨頭的個人看法,不是什麼百分百權威——但說到底,何謂權威呢?宮崎駿自己就能壟斷所有吉卜力作品的解釋權嗎?——但《天才的思考》的另類收穫就在於,即使是開創元老之一,終究也不能永久代表吉卜力,其所訴說/透露的,也只是某類看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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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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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可是如果一味講求如何運用線條就做不出動畫來了。我們確實也經歷過無數次把栩栩如生的草圖做成畫面後便失去了栩栩如生的特色。動畫就是要讓拙劣的畫看起來很像一回事,如果不喜歡,我認為就不該從事動畫師的工作。既然召集了大批動畫師來描繪,如果太拘泥於線條的好壞,作業會無法進行下去。

想到動畫《白箱》裡面,特地請了自家壓箱寶原畫師畫了非常漂亮的馬,結果原來生動的線稿上色後就失去靈動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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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確定法國人是不是都是這樣想的,但琪琪那段真的,越長大越能理解那種「忽然就沒辦法了」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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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透過工作確實能與社會建立關係,取得精神上的平靜。對人類而言,失去工作、失去自己該扮演的角色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這不就是《我們為什麼要讀書?為什麼要工作?》的論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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