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溫文野小說第二本
角色們複雜的情感真的好棒，刀子……挺好吃的…… 人在坑中，神智不清

@iotomisu - 重溫文野小說第一本 兩年前覺得好好看，現在是覺得好精彩好好看、角色們都好棒哦嗚嗚...

上面是第一本的感想
基本上每重溫完一本就會開一個新噗寫感想

我這次也要抱怨四季的翻譯。這本除了把破折號翻譯成感嘆號外，還有錯別字問題。
例如「許畫的理論性」、「糟人將軍」，一開始以為這個詞是什麼意思，結果都是錯別字。

抱怨就到此為止，下面回去正題。

黑之時代整個故事充斥著「情報差異」。
森、安吾、太宰、織田作，他們手中掌握著不同的情報，這些情報驅使他們作出不同的行動。
而最終，掌握著最多最準確情報的人，將會成為主導事情走向的勝利者，也就是森首領。

情報戰雖然不像戰鬥般令人熱血沸騰，也不像陰謀詭計般讓人驚心動魄，不過它是黑之時代小說的中樞。只要它的架構稍微出一個BUG，就會影響整個故事的邏輯性，但反之就會令故事變得精彩。

如果第一本是搜集情報→直搗黃龍；那麼第二本就是搜集情報→缺失關鍵情報導致判斷出錯→自己手裡的情報被人出賣→獲得關鍵情報時已無力回天。簡直是高潮迭起，實在不得不感嘆朝霧的厲害。
(我大概是每一本都要先稱讚朝霧)

認真看時間線，發現安吾年紀輕輕就進了異能特務科。
安吾是在3年前 (太宰15歲，安吾19歲) 加入港黑的。在加入前，他是個買賣情報的駭客，組成幫派並制訂計劃盜取港黑的資產，然後遭到港黑追捕，逃亡了整整半年。

而以上都是安吾為了混入港黑而做的，由此推斷他可能18歲就已經是異能特務科的探員了。
說起來，立原也是很年輕就被派去港黑做間諜，也許是年輕人的經歷比較容易偽造吧。

安吾在港黑的追捕下逃亡半年，這行為算是讓港黑顏面掃地，按照港黑規矩是應該要殺死安吾的，但是森卻決定讓安吾加入港黑。

比起逆我者死的先代，森的做法是以整體利益為優先。即使是間諜，只要能夠為港黑帶來好處，他就會毫不猶疑地利用。
而沒有用處的人，他都會想辦法讓對方發揮所長，為港黑謀取更多利益。

太宰作為森的學生(勉強算是學生吧)，他有被森灌輸這些觀念。
在廣津的部下違反組織方針時，太宰建議廣津把那名部下處理掉，並且說他不喜歡巧妙地利用廢物去獲取成果，而是傾向直接割捨。
從這點裡能看出森的教育。太宰是聽進去了，只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於是不打算遵從森教導的用人方針。

題外話：
太宰口渴的時候，廣津派了部下幫忙買飲料，於是太宰點了「要很多牛奶的咖啡，要很冰但不要冰塊，如果沒有咖啡因會更好，還要雙倍糖」

不就是超冰蒲公英咖啡，加奶雙倍糖不要冰塊嗎？這是什麼兒童口味，太可愛了吧？

之後去洋食館找織田作時，因為好奇心， 所以就點了織田作常吃的咖哩，被辣到不行，卻好好地全部吃完，太可愛了吧？ (第2次)

在看同人文時，很常見到森被人打上森屑、黑心老闆的標籤。
我覺得這些標籤不適合森，因為實在是襯托不出森的老謀深算和心狠手辣。

重溫黑之時代，才發現森的情報操作從序章就開始了。

序章時，Lupin是太宰先到，織田作隔了一會兒才過來。
兩人聊天時，太宰談及到工作上的事，說他收到線報，知道有人打算趁港黑點算走私物品時進行突襲強奪，於是他滿懷期待地進行埋伏，結果那些人見情勢不對就落跑了，他便把來不及逃掉的人活捉回去，轉交給拷問部門。

這些人就是mimic。
港黑點算走私物品地點的情報，是安吾提供的。
太宰知道有人打算突襲，這個是森的情報操作。
於是在mimic的眼中，港黑會有埋伏，就是因為安吾這叛逃出賣了他們。

如果安吾早一些來到Lupin，他就會從太宰口中得知這個情報。無論他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森出賣，他至少會察覺到自己即將身陷險境。

但安吾不湊巧地晚到，那時候太宰已經聊到硬豆腐，而太宰也沒興趣重提一遍自己的自殺失敗過程。

而三人聊天時，太宰問安吾今日出差的工作是什麼，安吾回答是釣魚 (採購贓品)。

安吾當日應該是在雨中與mimic密談，這件事有匯報給森，或者從一開始就是森命令的，並且要求安吾偽裝成釣魚。

在安吾的角度裡，這只是必要的普通偽裝。如果偽裝成其他機密事項，卻沒有報告記錄會很奇怪，成本也很高，但釣蹟的報告很容易偽造。

在森的角度裡，釣魚不屬於機密事項。當安吾失蹤後，他去東京釣魚一事很容易就會被查出來，而他根本沒有釣魚也會一下子被發現，從而起到擾亂情報的效果。

三人離開Lupin後，安吾當晚就被mimic擄走。

森除了讓安吾做mimic的間諜，他自己暗地裡也有做各種情報操作和小動作。
不但暗中協助mimic偷渡進橫濱，也為mimic提供了不少情報。

安吾當然不會用港黑成員的身份混進mimic。因此，當mimic獲得安吾是港黑成員的情報和證據時，安吾就百口莫辯了。

然而，安吾仍然不會懷疑森出賣他，因為他想不到森出賣他會有什麼好處。他甚至不知道mimic是森主動放進來的。
於是，他仍然認為自己是港黑間諜，即使遭受mimic的拷問，也要守口如瓶。

安吾晚上失蹤，隔日早上森就傳召織田作。
織田作到達時有先隔著門跟森報道，但發現森沒有給予回應後，他就直接推門進去，然後見到森首領跟幼女玩得不亦樂乎。

愛麗絲是森的異能力，能夠按照森的要求改變個性、外形、年齡和行為。這些毫無形象的追逐戲碼，往往是森刻意讓他人放下戒心的手段。

森傳召織田作，是為了親自觀察這個人。否則尋找安吾下落這種事，讓直屬情報員協助轉達就好，反正銀之神諭不會被盜用(上面有寫織田作的名字，只有織田作能使用)。

織田作年輕時曾經是殺手，其傳聞是武偵社長福澤也有聽聞過。那麼森當年是地下醫生兼情報販子，他自然也很清楚。

之前我判斷織田作的異能力是太宰透露的，但是現在我覺得比較像是森自己推斷出來。
傳聞中，織田作的槍法好到像是能看見未來，用什麼姿勢都不會射偏。
由於森從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異能力者的影響力，因此他可能是以此判斷出織田作的槍法是異能帶來的效果。

不過，無論森是用什麼手段獲得這些情報，他在織田作面前卻是一字不提，彷彿對織田作的過去一無所知，情報都來自黑幫其他成員的評價。

待織田作接下任務和銀之神諭，準備離開時，森像是不經意般提起織田作慣用的雙槍，然後自然地說聽聞織田沒有用那把槍殺過人，接著再順理成章地問為什麼。

森的問法很巧妙，他不是說自己聽聞織田不殺人，而是說聽聞織田沒有用過那把槍殺人。這讓他看起來就像對基層員工一知半解的大老闆，只是出於欣賞槍枝才順便好奇問問。

正所謂情報越多越好，森當然想知道織田作不殺人的原因。
不過，森是因為一直處於蒙受損失的狀態，所以太宰才沒有懷疑森。因此，如果用首領的命令去迫問，一個沒有搞好就會引起太宰的注意。
森不會做本末倒置的事，當織田作不願意說的時候，他就不再囉嗦，讓對方離開了。

雖然森說織田作可以隨時找太宰幫忙，不過織田作從以前就習慣獨力解決事件。
殺人委託、金盆洗手後的生活、保管富豪兒子的畫、扶養孤兒、尋找安吾下落、跟紀德決一死戰，這些事情織田作都不曾考慮過要借助外援。

在黑之時代裡，他這種行為讓他看起來十分見外，可是只要了解他的過去，就會明白他從未試過將重要的事情假手於人。與其說不信任別人，不如說他不知道要怎麼讓別人幫忙。

於是，當他被mimic狙擊時，他沒辦法流暢地表達求助，甚至說出「我手裡有銀之神諭，你不介意的話(就來幫忙吧)」。
太宰把織田作視為朋友，而他也足夠聰明，在織田作還在煩惱要怎樣請太宰幫忙時，太宰已經迅速作出應對。

兩人匯合之後，就交換手邊的情報。
這是在森的預料之中。
無論織田作得到什麼情報，也只會把事情導向一個結論：安吾是mimic派來的臥底。

隨著故事推進，會發現織田作一直都相信著安吾，最後還推斷到安吾是森首領派去mimic做雙面間諜的。相反，太宰則是已經認定安吾是間諜了。

為什麼太宰不能像織田作那般，無條件地信任安吾？這是因為森利用了太宰的心理，誘導太宰得出安吾是臥底的結論。

森在面對安吾時，告訴對方潛入mimic一事，只有彼此知道。
森在面對織田作時，則是告訴織田作他是最適合救安吾的人選。
森在面對太宰時，就是表現得對mimic一無所知、頭痛不已。

於是，在安吾的角度裡，他是任務失敗。異能特務科判斷事態正在惡化，為了避免安吾捲進港黑和mimic的戰爭中，決定讓安吾結束間諜行動。

在織田作的角度裡，安吾被派去mimic一事是最高機密。森首領是希望他義無反顧地救出安吾，即使發現了最高機密也協助隱瞞。

在太宰的角度裡，他與森是篡位的共犯，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互相隱瞞。森看起來沒有mimic的內部情報、也不知道安吾的行蹤、而港黑的損害一直在擴大。
太宰想不到森隱瞞自己、陷害安吾、讓港黑陷入險境會有什麼好處。因此即使內心一直拒絕承認安吾是間諜，眼前的種種「證據」也使他的理性無法相信安吾。

在Lupin裡，太宰揭穿了安吾是異能特務課探員的身份。
「計畫進入日本的異能犯罪組織Mimic，就特務課來說也是頭痛的存在。因此特務課也命令安吾以黑幫雙面諜的身份，探查Mimic的動向。」 (黑之時代第三章原文)

在這裡，安吾沒有發現太宰誤解一件事，就是潛入mimic一事，是異能特務科和港口黑手黨的共同命令，而不是只有特務科。

由於沒有發現，因此安吾也沒有火上添油去糾正太宰。如果當時安吾糾正太宰，太宰就會意識到這件事有盲點，縱使想不通森刻意隱瞞的理由，他至少會察覺到森可能在密謀一些事情。
織田作則是受到三面間諜的情報衝擊，加上太宰的話，令他也相信這是特務科安排的一場戲，因而注意不到盲點。

不過，即使安吾提出了盲點，他也沒有證據證明森首領有派他去mimic。
因為能夠揭露真相的物品，這件事中最龐大的利益「異能開業許可證」，這個關鍵情報還待在森首領的腦袋裡。

森不告訴太宰自己有派安吾去mimic，讓太宰在調查過程中一點一滴消耗掉對安吾的信任，最終安吾的特務科身份被揭露時，太宰剩下的就只有漫長的信任被一夕背叛的痛苦。

之後太宰一直對安吾冷嘲熱諷，甚至說出自己只要一聲令下，安吾就不用想著活著回去。

如果安吾激烈反抗，太宰還會比較舒坦。可是安吾無比重視三人之間的羈絆和友誼，甚至到了願意任太宰處置的地步。這真誠的態度反而讓太宰更受傷，也沒辦法狠下手殺死安吾。

這時候織田作有考慮過協助安吾，但他也清楚港黑沒有寬恕，只有報復這個宗旨，於是他什麼都沒有做，什麼也不能做。

之後太宰說自己不難過，也沒有感覺。織田作敏銳地察覺到太宰言語下的痛苦，因此當安吾想要繼續說下去時，織田作制止了他。
縱使知道這是安吾真誠的話語，但這也只會在彼此的傷口上灑鹽而已。

到了這個時候，森的計劃進入最終階段。太宰再也不會為計劃帶來變數。

森把太宰排除在外，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太宰不會同意他的計劃。

首先，即使讓太宰知道安吾是特務科的人，他也不會願意見到森把安吾推進險境裡，而自己則作壁上觀，無視安吾的死活。儘管太宰可能會嘴硬說自己不在意，森也不會去賭太宰會不會臨時變卦。

其次，這個計劃必須要讓織田作違背不殺人的主義，必要時甚至要跟敵人同歸於盡。
太宰在港黑打滾久了，想必早就理解黑暗世界的暴力與死亡。然而織田作只是遇到狙擊手，太宰就急忙地調派人手去支援，連自己本人都衝去現場了，說到底就是不能忍受朋友獨自面對危機。
原本犧牲一個人就能完成的計劃，太宰極有可能會為了保住這個人的性命，而改為讓無數人代為犧牲。

嚴格而言，太宰是做不出森那種冷酷無情。

在合理性面前，森可以割捨自己的感情甚至是性命。
因此，當15歲的太宰說「殺死先代篡位的計劃，要在作為證人的自己也死去時，才算是真正完成」時，森才會告訴他「我認識一個跟你很像的人」。

但兩人終究是不一樣的。太宰可以為了合理性而犧牲無數的人，但他始終沒辦法捨棄自己的朋友。無論是拷問間諜安吾去獲取大量情報、還是任由織田作孤身前去與犯罪集團同歸於盡，太宰都做不到。

森問他為什麼要生氣時，能言善道的太宰甚至無法說明自己的感情。一開始太宰搬出了一些自己無法接受的事作為理由，不過森繼續用合理性反駁他。
最後，太宰理解了一件事，他生氣的原因不是什麼對錯，他要去找織田作也不是什麼利益，唯一的理由就只是因為他們是朋友。

當太宰離開首領辦公室時，森知道太宰不會再回來了，而在織田作與紀德同歸於盡時，森的計劃也順利地完成了。

統計港黑的損失：
死了一些人。
有些商店被破壞。
有些軍火被搶奪。
五大幹部的太宰離開了。

統計港黑的得益：
把擁有情報收集異能的間諜安吾趕出港黑，杜絕特務科獲取港黑機密。
獲得異能開業許可證，能夠光明正大利用異能者做各種生意，不用再擔心被特務科抓住小辮子。
消滅了未來的隱患，犯罪集團mimic。

寫了那麽多字，只是想表達一件事，就是「黑心老闆」這四字是無法概括森首領這個角色的。

文野最冷酷無情的角色，森當之無愧。

我自己重看一遍，覺得自己把森的計劃描述的枯燥乏味，每一個細節都說出來就很冗長。
但是朝霧卻能把黑之時代寫得那麼有趣，真的好了不起。(總之我就是要稱讚作者)

想到一個假設，如果中也在黑之時代有出場，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
我覺得情況不會有變，因為森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中也加入戰局。表面上說「五大幹部會議後，已決定動用所有戰力對付mimic」，卻沒有要求雙黑合作互通情報，就證明森暗地裡已經決定好讓織田作與mimic死鬥。

既然Beast裡的港黑有消滅mimic，就證明港黑是擁有那個實力。
不過，首領宰提及過「在織田作不在的情況下與mimic對戰、接手了森先生的首領職務、為了擴大組織而跟一切為敵，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重覆了兩次)」，這意味著mimic是真的很難對付，同時反向證明森的判斷是正確的，從利益上，犧牲織田作才是最划得來的。

關於為什麼mimic很難對付，就要先探討mimic的理念。

紀德有一個麻煩的理念，就是要找到值得一戰、讓他們光榮戰死的對手。
但問題是，他又不願意主動撞上別人的槍口，硬要別人像戰爭一樣陪他打游擊戰。發現手下打不過敵人的圍攻時，還會毫不猶疑馬上撤退。

簡單些說，他們想戰死，而不是去送死。正因如此，他們才沒有跟時鐘塔騎士戰鬥，而是逃到橫濱。畢竟時鐘塔騎士當中不乏異能者，他們圍攻沒有異能力的mimic士兵，就是普通的虐殺，而不是戰爭。

於是，在面對mimic時，力度太弱會打不過，力度太強他們會跑掉。如果港黑只打算驅逐mimic，他們派出雙黑就可以了。中也的異能足以虐殺整隊mimic，而紀德見到這種超規格的敵人，自然會領隊逃離橫濱甚至離開日本。

但是，港黑要利用mimic來取得異能開業許可證，被這個目的拖著後腿，港黑想消滅mimic就必須要慎重行動，在找到機會殺死紀德前，都不能把局勢傾斜到讓紀德決定離開橫濱。

森十分清楚，因此森沒有要求雙黑合作，他知道雙黑個性不合，沒有命令就不會主動合作。mimic行蹤飄忽，他們各自調查，速度上一定會比合作時來得慢。只要拖延一下，情況就能朝著森希望的方向發展。

在小說裡，太宰在洋食館裡問織田作是不是在撫養小孩，而且是在兩年前的龍頭戰爭中失去父母的孤兒。
因為太宰有意調查的話，這種程度的情報他花個半日就能查出來，所以織田作乾脆地承認了。

太宰和織田作雖然是朋友，但是織田作獨自撫養五個小孩這種大事，太宰卻是從別處聽聞了才知道。
他們擁有朋友的情誼，現實上卻互不干涉，甚至不會深入提及自己的生活。
(這種關係感覺有些像網聚的同好，感覺什麼都能聊，會聊得開心，會關心對方的身體精神情況，也會為對方提供協助，但也知道有些界線是不能隨便跨越的)

織田作、太宰、安吾，他們在活著的時候，誰也沒有主動深入對方的內心世界。原因有兩個，第一個是因為織田作和安吾理解太宰的孤獨，認為不深入才不會破壞三人的友誼；第二個則是港黑其中一個不成文規定，成員之間不會探究內在。

此外，他們三人都懷抱著秘密。太宰想要找到一個活著的理由、織田作想要寫那本書的後續、安吾是隱瞞著特務科探員的身份與大家相處。
嚴格來說，最不能暴露秘密的是安吾，結果第一個暴露的就是他……

織田作覺得他們就像想逃避什麼似的在Lupin聚集，然後在裡面渡過普通的夜晚。
雖然織田作總是想著自己並不特別、工作的事也不值一提、不殺人後會做的事寥寥可數，但是我覺得他是三人之中，對人類情感最敏銳的人。至少他發現了Lupin對三人而言是特別的存在。
只要三人都待在Lupin，太宰就會覺得今晚是普通的夜晚；安吾會幾乎忘記自己的工作；織田作會感覺到自己被視為普通的朋友 (織田作與紀德對戰時，提及過太宰把自己視為友人)。對三人而言，Lupin是讓他們得以喘息的地方。

織田作對他人情感敏銳的地方，還有在洋食館時，他詢問太宰關於安吾的消息。當時太宰沒有即時回答，而是默默啜飲咖啡，這通常會被視為不願意說的訊號，但織田作卻知道太宰只是需要些時間去準備。

之後，他問太宰有沒有一個可能性是安吾被人陷害，太宰說不排除可能性，但他想不到誰會這樣做。在織田作思考安吾會為了什麼而背叛港黑時，太宰突然開始自言自語，明明尚未找出真相，卻已經想像自己被安吾視為敵人迫入絕境的情景。織田作察覺到太宰不對勁，於是即使沒有什麼話要說，也先呼喚對方的名字，讓對方從想像中回神過來。

另外還有森給他銀之神諭時，織田作看出森心情很好。(不過他好像沒有意識到問題)

三人中要說觀言察色，太宰和安吾絕對遙遙領先，不過對於人的情感，織田作似乎總是能察覺到其本質，而非流於表面的訊息。

不過這都是我個人主觀的見解，哪日被作者打臉也不奇怪。
我覺得三人中就織田作最難用文字說明。說他天然，他對人生有很多想法；說他冷漠，他救安吾的態度簡直是義無反顧；說他不會讀空氣，但他卻會注意到安吾受傷的心情和太宰的孤獨；說他有父愛，他跟五個孩子是分居的。結果好像只有固執這個詞能形容他，不過他只固執自己決定好的事，其餘的事他都表現得很無所謂。

可以理解為什麼太宰會覺得跟織田作聊天很有趣，不能用常識去理解的人確實很有趣。

關於安吾，在黑之時代小說裡，會看出他非常重視這份友誼。
他甩開了特務科的人，確保無人跟隨也沒有竊聽器的情況下，孤身一人前往Lupin。
即使其後被太宰揭穿特務科探員身份，他仍然交出了mimic和政府秘密研究的異能力特異點情報，之後甚至說隨太宰處置。到了漫畫，安吾向太宰透露組合的情報，天人五衰事件裡更是多次從旁支援。

安吾並不是沒有職業操守的探員。如果他是不合格的探員，特務科就不會要求港黑停止報復安吾，天人五衰時期也不會讓他擁有武裝部隊的指揮權。
正是因為他是優秀的特務科成員，所以每當他為了太宰和織田作做出有違自身立場的行為時，才更加突顯出這份友情在他心中的重量。

題外話：
關於安吾提及的異能力特異點，縱觀整套文野，異能力特異點確實是極為罕見，出於興趣，我想細數一下特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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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有這些，外傳還沒看所以不清楚。
這樣子看，無賴組裡觸發過特異點的人都領便當了……

黑之時代的讀後感就到此為止。不然會越寫越多
接下來要去看設立秘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