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⁴🐱³🐶²
除夕夜

└01/21◈椿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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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交流日期:2023/01/21,晚間

中之交流日期:2023/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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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淺的低柔歌聲漸微,餘下的是童謠的輕柔旋律依舊,在一首的旋律之後終於止歇,而張益懷抱著吉他,抬首望向了夜空,今日是朔月的日子,未能見到月亮的夜空僅有幾顆星子閃爍。

但儘管是朔月,同時也代表了月亮即將漸漸的盈滿,也是即將迎接新生的月亮,可惜的是在夜晚的夜空永遠都不會出現彩虹,但也許有一天會看見比彩虹更加難得一見的月虹吧?

在盈滿的圓月,雨後清朗的夜空,高掛在圓月上泛著淺淡銀光的虹,就連自己也未曾見過.......


或許,在彼岸的彩虹就是那月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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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靠著,坐在長廊欄杆邊的地上,沒有回頭,直到身後的歌聲與弦音漸漸淡去,今日見不到圓缺,倒是有幾顆星辰高高掛在黑夜中,此刻那些庭院內的"彩虹"並沒有真正散去,輕緩的弦音、低柔的音律,還在耳邊飄盪,無法散去。

「就連我也無法確定...」他緩緩開口「今天的月亮是不是在反方向的。」

他將右手伸了出去,好讓對方看見他往天空示意的手勢。「但是與之前不同,」

「星星可以指引方向。」

他注意到了附近悄悄打開的窗戶,在窗縫的黑暗裡那雙漆黑並明亮的雙眼,那蘊含著憂傷但靈動的雙眸便是如同星子一樣,有著細膩的瑩光。

他朝著那雙眼睛露出一個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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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聲音,張望了過去,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這院裡多了新的訪客,那人正是前一陣子在河堤碰到的男人,他記得他們談論了有關於畫作與香菸的事。

他像是在自語也想是在回答上一次的故事答案。

而他說著話的同時,順著視線方向他也可以看見悄然打開的窗戶,儘管他的位置沒能看清楚那少女的眼眸,但張益依然淺淺一笑,但願今夜的重箱年菜能夠合祂的胃口。

「晚安。」

他說著,是在對那男人說,也是在對這屋子真正的主人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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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先生。」他說道。

他捧著手上嫣紅的椿花,作為路標他撿了幾朵,此刻正躺在他掌心裡。

「你知道嗎,這條街街尾的巷子啊,一入夜,總是會發出細碎的說話聲,每次我想仔細聽清楚他們說話的內容,就會發現它們的口語十分模糊。」

他將掌心的椿花其中一朵放置在樓梯的邊角處。

「你說,是不是他們察覺到我的意圖,所以刻意這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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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現世,我想很難有人能夠聽見彼岸的聲音在說些什麼吧。」

張益這這在這邊幾年了,儘管他平常聽不見那耳語,但他知道如果是自己身體狀況不佳時,便容易接軌,雖然說每一次聽到他依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你能夠有些什麼意圖呢?」

張益看著他捧著的紅花,落在邊角上的紅花,淡淡一笑,「你想要聽清楚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嗎?我想.......那恐怕很難。」

他記得在夢中的宴會,杯觥交錯之間非人的存在,他已經很清楚不管在夢中聽見什麼,一旦夢醒就不會記得內容,而流瀉在街尾的細碎,又怎麼可能輕易就被人類知道談話的內容呢?

雖然自己也不知道他們是在談話或是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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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果然很不容易。」

要說意圖,除了單純想知道那些私語的內容之外,也沒什麼明確的目的,入夜發出的竊竊私語聲,一開始只讓人覺得有趣,時間一久便想知道更多。在無意識之間更加用心的觀察,更仔細去聆聽,卻什麼也聽不清。

「但是彼世之人的歌聲......」他說道。「卻非常清楚。」

在山茶樹下的夢境裡,她既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談天,但是它們的歌聲卻異常清晰、優雅,就算一曲畢盡了,餘音也不曾消逝過。

「你剛剛的曲子,是在演奏給誰聽呢?」他向著男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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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世之人,也許對方見到了他想見面的人吧,已經過往了的人,張益微微頓了頓後才淺聲道著:「聽得清楚,那是因為對方是你在乎的人吧?而除此之外的耳語皆是無關緊要的存在。」

沒有任何關連,只是存在於彼岸的存在,本就不該接觸也不該碰觸的存在,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他們的碎語呢?

光是與自己在意的人見面,時間都不足夠了吧?


「這棟椿屋的主人,一位總是寂寞的少女。」

張益望向了院中盛開綻放的火紅山茶,紅豔紅豔的花朵是象徵那位少女的花,總是給他感覺寂寞又悲傷的少女。

所以他才想陪著祂過過除夕,帶給祂不同旋律的歌曲,儘管他不知道祂是否懷念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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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的人...」他心中又再重複一遍。男人說出的話語聽上去理所當然的樣子,彼世分明很遙遠,他卻總覺得對方很篤定,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已經知道的事實一樣。

為什麼對方會如此平常的說出這些答覆呢?難道對方也見過彼世、見到自己所在意的人了嗎?

「或許你說的沒錯。」爬山虎平靜地回覆道。

「無關緊要的事情確實不要在意比較好。」而幾乎所有人都這麼告誡過他,但就是無論如何都想知道、無法不去在意,有時候甚至會有種,就算前方是斷頭台也想把頭伸進去看看,那樣對於未解之謎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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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的話,真可怕啊。」

『我可是花了很大力氣才控制住,很辛苦的,應該要得到誇獎吧。』這樣的想法不自覺的湧上來,但是很快的又被他壓下去,短暫之際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即他又開始在意另一件事。

原來這裡有主人,他到剛才還一直認為這裡是一棟空屋,畢竟這裡缺乏生活的痕跡。不知道他進來前沒敲門這件事會不會顯得失禮呢?他又想起剛剛那雙星子般的雙瞳,原來是這麼回事嗎。

「您真是個溫柔的人,先生。」寂寞的人需要許多的陪伴,他看見了小桌上那些精緻的年菜,還迴盪在空氣中低緩的音律,顯然是為了某個人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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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知道了或許僅僅只是知道。」

知道了又會如何呢?他們不過都是站在對看跳望著的人,不是乩童、不是靈媒也不是通靈者,儘管或許天生就帶有這番命運的人,但對於張益來說他並不是,因此也不需要去在意太多。

「知道了,或許只是滿足好奇心吧?畢竟如果沒有辦法去幫助他們或是有任何含意,那大概也只是增加了一個記憶的片段而已。」

沙啞低沉的嗓音淡淡的說著,頓了頓,張益又看像了那緊閉的小神社,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笑道: 「不過,誰知道呢?也許知道了會得到些什麼吧?就像這椿屋的主人那樣.......不過,反正我是對街尾的呢喃從來沒聽清楚什麼,在這椿屋有的只有主人的歌聲。」

至少他是不認為街尾的呢喃是這少女的呢喃,不過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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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沒有聽見呢喃,他依舊可以在這椿屋察覺那少女的蹤跡,因此變下意識的認為那呢喃聲其實應該與之無關吧?(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猜想)

「我到不這麼認為。」

淡淡一笑,才不過見面第二次就這般輕易的認定自己是個溫柔的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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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確實如此,」他從欄杆的遮蔽處探出頭,整個人移坐至樓梯口處,他手上的椿花從手上沿著大腿外側滑至樓梯的台階上,數朵花朵散了一地,與稍早他放置的花朵混淆在一起,一團嫣紅,也分不清誰是誰了。

「確實可以說是滿足好奇心,但是倘若我還活著,並且知曉這些事情的話,那麼我一定會將這份精神傳遞下去,人們總是希望自己的心聲能夠被聽見,假如這是他們的心願,那我將會照做。當然,這也是我自願這麼做的。」

他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畢竟有些人是含冤而死,又或著是心有牽掛,而這其中總有著各式各樣的原由。

「總之,那些聲音有時候像是很多人分別在竊竊私語,有時又只有一個人的樣子。所以我在某些時候覺得這是個熱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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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語速並不是很快,但是他說了很多,實際上他應該在說到一半時意識到內容過多而停止才對,但是或許是深夜的神社與他波長相合,或著是談到異常之事而充滿興致,又或著是那些落椿過於淒美,有著任何緣故。

最後他下了有感而發的結論。

「如果我有幸聽到主人的歌聲,我也會很開心的。」

他貌似聽見男人反駁了自己對他的評價,爬山虎沒再回覆了,只是露出了一抹平靜的微笑,像是沒把那句話放在心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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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麼就探查一番吧,也許你會發現些什麼,就像你說的,他們或許就是有想要傳遞的事情才會如此每夜每晚的碎與著呢喃。」

這樣的想法何嘗不是一種方向,只不過對於自己來說,這街尾的呢喃聲在平常的時候幾乎是無法聽見的就是,既然對方日常可以聽見那呢喃,有可以分辨出可能是數人或是單人,或許有什麼緣份在吧?

沙啞低沉的嗓音緩緩的道著,張益看著落在台階上的紅色花朵,他伸手輕輕拾起一朵,柔軟的花瓣,幽幽芬芳。

「如果你時常來的話,總有一天會聽見的。」

他再度將花朵放下,融入那片的紅黃裡,輕緩的道:「來時,不妨帶些甜點過來吧,這裡的主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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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晚都能聽見,就是有著能夠聽見那些聲音的耳朵,如此一來,我與它們的距離便離得越來越近,就越想更加深入了。」他說道,一面用手開始清點那些散在樓梯上的花朵,似乎在數它們的數量,但他清楚的很,那些數量既不會變少,也不會再更多。

它們總有想要傳達的精神,這是不可避免的。或許他終有一天會知道,或許永遠都不會。假如他無所作為,放任那些疑慮與求知精神埋藏在封塵的匣子裡,想必會遺憾終生吧。

所以他終究是無法停歇啊。

思索到此,他心中不免俗的感到愉悅,他語調輕快的說道。

「我會經常來的。」

帶著他充滿誠意的、親手製作的貢品前來。

「要是她能因此感到高興的話,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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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但願你能夠探查到些什麼。」

聽得出對方對於追尋那些彼岸之事的執著,張益也只是輕輕的頷首,每個人對於未解之事或多或少都想有想解謎的心態,只是不一樣的選擇罷了,但對於自己來說,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就像是一個禁忌。

就如同那傢伙無法向自己告知他所處彼岸的任何事物,因此他也已經習慣不去深入,但那也只是自己的選擇,而不是他的。

「嗯。」

對於他的肯定,張益輕輕的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將他心愛的吉他收好,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他想那少女也應該吃好了,也該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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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祝您晚安,先生。」

他見對方開始收起樂器,他猜測對方大概是準備要離開了,男人的手上是一把吉他,正如一開始的音色那樣,這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認為那些音律、曲調,應該是屬於夜晚的音樂才對。

為什麼非得是屬於夜晚呢?

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便開始陷入疑惑的情緒。凝神細看,男人擁有的吉他,那是一把黑色為主色,黃褐色為中心暈染的吉他,是頗為尋常的樣式,至少他不是沒見過的。

但為何只屬於夜晚呢? 像是如此自然的與黑夜共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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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就是如此理所當然的存在著,他便是這麼感覺到了,與其說是他觀察到的,還不如說是那為數不多"感覺"所致。還是說他在什麼時候聽過,而他卻沒留神的讓它們溜走了。

「您在夜晚的時候也經常如此彈奏它嗎?」他脫口而出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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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將他心愛的吉他收好,也將安放在小桌上的重箱年菜的蓋子蓋好,而就在他準備與那男人到別之時,他又開口詢問了別的問題。

「嗯?」

他望向了對方眼中的疑問,極淺的笑道:「是的,我總是在夜晚彈奏它,比起白天,比起下午,我更喜歡在晚上彈奏。」

那就像是一個自然的本能,自己更加愛好的是寧靜的夜晚,而在晚上總是能夠讓他想要彈奏吉他,唱著藍調,好像他生來就該如此似的,他也說不清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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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夜晚的樂曲啊。」他感嘆般的說道,他望著那人鋒銳凌厲的面龐上綻出的淺笑,仍然沒想起究竟是在哪裡聽到過的。

在夜色裡,能夠更顯得那人說話的聲線是沙啞低沉的清晰感,與先前低柔的歌聲是一樣的聲音,卻又有那麼一些不同,那是更溫柔的、珍重的情緒。

「她是你很重要的人吧。」這並不是問句,他只是突然這麼想到。

這裡的少女是怎麼樣的人呢?生活在這樣充滿古舊氣息的地方,一定是個帶著典雅的古樸與濃墨重彩的神秘並存的存在。

但毫無疑問的是,她擁有著一雙美麗的星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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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非常重要。」

淺淺一笑,張益淺聲說道:「或許筆墨難以形容。」

因為祂的存在,帶給了自己原本這一輩子都無法再見面的人,祂是自己與彼岸連接的關鍵,當然,也不僅僅是如此,總是悲傷的少女,他也希望自己能夠稍稍給他些許的慰藉。


「晚安。」

輕輕頷首,張益揹著吉他帶著重箱,沿著原路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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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男人漸漸走遠直至消失,他總覺得這樣的情景似曾相似,上次在河堤邊時,對方也是留下那支香菸便先行離去了。

爬山虎是個就算獨自一人把他丟在深夜的古老神社裡,也能自娛自樂的性子,夜晚的祭祀場所、天上的星子、黑色的彩虹、歌聲、以及那雙像極了星辰的眼睛──他獨自一人坐在原地胡思亂想之際,又是察覺到一股視線,但又一下子的消失了,像是錯覺。

「妳叫做什麼名字呢?」

除了風聲,他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回答,他最後又問了一個問題。

「天上的星星能夠指引方向。」他輕聲地問道。

「那麼,雙眼中的絳河,能夠帶領我找到失落的東西嗎?」

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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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嘗試跟椿屋的主人說了一些話,不外乎都是一些閒聊,但客觀看來,爬山虎只是在樓梯邊上自言自語而已,假如換成其他地方,人們只會習以為常的將他當成一個體面的瘋子,普通的對他敬而遠之。

就這樣大概過了半個鐘頭,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又望了一眼出現過少女的窗戶。

那個地方是空的。

他凝視了幾秒,才默默地收回視線,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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