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保持真誠
《仇恨謎林》(R.M.N)



十七分鐘的長鏡頭超級身歷其境,我真的很想要搶麥克風,佔領主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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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點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比自己以為地還要更喜歡這部電影一些,一方面被主題和寫實手法牽住,另一方面又驚嘆收尾得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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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這部作品的相對視點交雜,以及角色彼此相互映襯,每一個有身分標籤的角色,都能在有限的篇幅中折衝出自身的侷限,以及大環境的裹足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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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從孩童撞見某起事件開頭,帶出他遠在德國當屠夫的父親,在職場遭受歧視,不甘被貼上「吉普賽人」的標籤,因而逃離德國回到故鄉羅馬尼亞。

主角Matthias的老家,是羅馬尼亞的一處小鎮,勞力人口外流,缺工嚴重,只能靠歐盟的政策補貼,舉凡環境保育到移工補助,幾乎是咬住歐盟的奶水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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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也在移工政策下,開啟一串鄙視鏈,羅馬尼亞中匈牙利移民鬥爭、仇視吉普賽人,到眼下的歧視斯里蘭卡移工,《仇恨謎林》透過自德國逃跑返鄉的本地人、當地麵包工廠的中產匈牙利籍主管、道貌岸然的神父以及歐盟派駐的環保人士,呈現導演眼裡將死的羅馬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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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難以在上述的這個脈絡中說明自己喜歡的地方,那有地景變化下,呈現的政治經濟史:衰敗的礦坑、狐狸湧動的市街。也有著透過個人史推及大時代,那樣的以小見大,包含主角Matthias的笨拙,他不知道如何應對那不知道見著什麼,因而失去語的幼子Rudi,也無法理解老父親的病症。只能時時拿著一把獵槍,武裝自己的恐懼,永遠是暴力、衝動先行,實際上在情感面卻茫然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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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貼在Matthias身上意象或者是標籤,非常能打動我(但也有可能我的套路就是更生人安德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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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那一場十七分鐘的長鏡頭爭論,特別是在Matthias一再干擾觀眾注意力,在眾人的爭執中,他只在意外遇對象能否牽著他的手,當眾人在乎更「大」的事,他卻像在鬧場,只關注自己的情感是否得到支持。
我原本以為他是有意鬧場,但看到最後,導演以一個幻境般的結局收尾時,我才發現,Matthias的立場反覆、從眾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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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可以看到他同樣身為移工,在德國遭受歧視,回國卻成為加害者。也可以看到他在會議中慢了半拍,舉起手聲援移工,卻被當作有話要說。也能在他的奇想裡,看到那位失聯到斯里蘭卡移工,那都是他自己
錯亂與失語,是他無解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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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的幻想裡,他只能繼續背著槍,武裝自己,掩蓋自身的恐懼。他的一切暴行都源自於懼怕,眼前所見都是巨熊,他沒有辦法言說,只能行動,但標靶都是因為怯懦而生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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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獵人也是獵物,當歧視鏈成為一條莫比烏斯環,一切擊發的子彈都會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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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名《R.M.N》也像是核磁共振一樣,照出歐洲開發中國家的困境,也有著那麼一點呼應劇情,一切似乎都無力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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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也好喜歡法國人在這裡的位置,那個被罵假的尷尬,以及身為法國人難以辯駁的身分,真的切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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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回程時,跟和漾聊到Matthias跟Csilla 歡好後,用外語調情,Matthias幾乎恨難用母語示愛,想到先前看鬥士工作室的一支影片,內容是原Po說自己可以用外語講任何話,很奇怪地卻無法用母語表達某些感情,影片討論區下方有個留言很打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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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是因為我們的創傷經驗往往跟母語的使用經驗有關,當我們使用母語的某些詞彙、內容,那往往會召喚出我們的過往。

接著看著這一段演出,包含Matthias需要在多種語言轉換,以及失語的窘境,也是很被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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