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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無聲開闔的剎那,便已訴說足以理解的片語。含在舌下的玻璃珠從齒縫逸出廷得耳的光,在你呼出的煙塵裡劃出幾束亮線。你像聖潔的大教堂高挑寬闊且包容,捧一掌清澈冷冽淋上我髮梢,布施予我你最後的恩典與告解。我摘了水晶吊燈的一顆燈泡放進口中,想模仿你的口吻卻扎得滿口瘡疤滲血,嚐到一股甘蔗的清甜。你嘴裡持續讀著我不懂的禱文,聲線細微破碎至我幾乎聽不見。恍惚中只見你的眼神也如琉璃含著脈脈的流金。早知摘了你右眼嵌上左腕的鐲子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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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流動的線,意義是流動的線。流動不代表變動,只是線就是那般源遠流長見不著盡頭。手捏著尾端好似有條依循的路,距離卻是遙不可及。遙遠得使你呆坐原地,望著無限遠的成束的光,思索意義為何。意義不為何,像有些答案不需要問題,或說有些問題即是答案。於是你在領口打了一個花結,作另一種形式的尾,說這便是意義所在。那不如把線段捻成股編成繩,踩一把椅子把自己活脫脫掛成一盞華貴卻搖搖欲墜的吊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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