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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Mon, May 30, 2022 4:25 PM
Fri, Jun 3, 2022 2:50 PM
9
Война и миръ
▋I ▋Heaven
、
▋Ⅱ ▋W. Williams
限定交流
企劃休止期間營運原則➤
慶典
之後的神父，在莫斯科的另一邊。
那是天秤的另一端。
返回上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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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6:31 AM
Fri, Jun 3, 2022 7:48 AM
<INTRO>
神父暫時離開了
雅科夫的住所
回到市中心。
今日風光明媚，乍暖還寒的春天漸漸展露出她的陽光和煦，氣候逐漸變得舒適宜人。融雪讓莫斯科的街上添了幾分水氣氤氳、波光粼粼，但也令人潮擁擠的市區變得悶濕起來。
不難想像再過幾個月後的極圈豔陽將使莫斯科的白天酷暑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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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6:31 AM
<ACTION>
本交流為預先共構完成後釋出，無行動說明，無中之後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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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6:32 AM
======START======
▋I ▋Heaven
@gcr33384
Fri, Jun 3, 2022 12:07 PM
安東尼奧自從認識雅科夫和妮娜、科涅里以後，在莫斯科出差的行程輾轉愉快許多。就算友善互動和溫暖空調讓人留戀，自己也不能一直待在那裡，那將使人變得安逸和怠惰。
神父計畫好今日行程，才剛獨自穿越幾條街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因為室內外溫差凍得搓起手指，一時沒有留意周遭，被幾名黑衣男性衝上來團團圍住。
「呃？」莫斯科除了住宿貴以外治安有這麼差嗎？
安東尼奧驚嚇之餘將藏有骨瓷洋娃娃的行囊抱在胸口，還沒想到如何脫身，立即看見一台黑色轎車停駛身旁，刺痛耳膜的輪胎急煞及喇叭聲似曾相似，當車窗緩緩降下，男人這次並不在駕駛座上。
是聖骸倡議的威廉斯，前天經過紅場就知道對方也在這裡進行交易。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12:11 PM
「真是『巧』啊……『艾略特』神父。」
刻意的強調與刻意的叫錯名字，使方才發生的一切像是刻意的計畫性作為。
搖下車窗的人正是韋伯斯特‧威廉斯，那名屢次和安東尼奧合作的聖骸成員，臉上依舊掛著標誌性笑容，他朝窗外動彈不得的人親切招呼。
「嗯、我猜猜……神父在此出現是任重道遠，而非我（戴環者）正在經歷帷幕，對吧？」
語調輕快地開了個守密人玩笑後，黑髮男人推開門下車，冷熱溫差讓吐息在空中劃出一道不規則白線。威廉斯湊近安東尼奧，彷彿彼此是多年好友般，將一隻手搭在了對方臂膀上，另一隻手則向開著暖氣的車內比出「請」的手勢。
「外頭太冷了，讓我送你一程吧！『朋友』。」
不是問句，也似乎沒有拒絕的餘地。
▋I ▋Heaven
@gcr33384
Fri, Jun 3, 2022 12:23 PM
安東尼奧心想威廉斯不知道自己曾經在紅場偷看交易，原本還想裝作吃驚，但眼前陣仗難保沒有被跟蹤監視。
「好吧。」他配合對方點頭應聲，沒有猶豫就上車，任誰都看得出男人比這些地痞流氓地位更高，直到確認後座門窗緊閉才攀談。
「讓我猜猜，你想去見加百列或蕾吉娜女士。」
既然偷看到了，事後詢問知道資訊也不為過，又想起為了不洩漏交易蹤跡或地點，通常還會更進一步——想到這裡就毛骨悚然，只要不是打昏都好談，神父尷尬地笑了笑。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12:23 PM
「感謝配合。」
威廉斯頷首聊表謝意，自己也隨安東尼奧進入後座，當車門封閉、瞬間響起上鎖的喀噠聲，前後座之間設有隔板，將車內空間一分為二。
面對單刀直入的臆想，男人只是笑而不語，紫色視線如掠食者般打量對方，然後起身逼近、將神父框進自己與座位的狹小空間，挾帶著和車內芳香不同的清淡木質調，在那寒意未退的耳畔輕聲落下話語：
「你不是知道了？」
同稍早玩笑的語調，或許還摻雜一些幼稚捉弄，威廉斯退開安東尼奧，抓著安全帶扣頭扣進正確槽位，才回到自己座位繫上安全帶。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12:23 PM
情報網這種東西，只要有心、有能力便可擁有，遑論古老的宗教組織？之於此，他並不怎麼意外，況且那時還是露天座位，知情者見狀定能猜得一二。
「這麼說、你和莫斯科的大天使……關係挺好的？」說著單手遮蓋右眼再放下，暗示紅場發生的一段小插曲。
窗外景色隨轎車移動變換，從市區的高樓大廈逐漸轉為清靜森林……棄屍還未必能容易找到的荒郊野外。
▋I ▋Heaven
@gcr33384
Fri, Jun 3, 2022 12:32 PM
不，我和你們感情一點都不好，雖然這麼想。
聖骸倡議或第三方組織多數對主動驅魔沒有興趣，反而比舊日月宗同伴知曉更多秘密，能夠將特殊的恐水人天賦作為籌碼，進一步交涉換取貢獻組織的利益。
「應該還可以吧？如果我在紅場惹怒加百列，你今天無法半路攔截，他也不會等到現在才處理。」
安東尼奧看見窗外的景色逐漸孤立無援，融雪荒原寸草不生，在毫無退路的情況反而冷靜下來，在威廉斯面前順手揭開眼罩，讓久未見光的異色瞳適應光亮。單邊眼罩會妨礙遠處視線和距離感，既然威廉斯到現在都沒動手，他恭敬不如從命，將沿路景色或地標物烙印腦海直到抵達目的地為止。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12:33 PM
「真是萬幸神父沒有遭遇不測，而且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雖然那日派了人去察看，但他沒有及時且充分的理由當作攪和渾水的長木棍。
威廉斯將手支在下巴，瞇起雙眼富饒趣味的看著安東尼奧展示眼罩下的異色瞳，似是勾起了甚麼想法又欲言而止，最後笑了幾聲。
「神父可以盡情欣賞美麗的異國風景……然後誠摯建議、獨自帶進棺材。」
黑髮男子保持一如既往的平淡口氣「友情提示」，擺擺手不再繼續搭話，他抽出手機瞥了眼時間，按下一組號碼並撥通，不知聯繫人有更動還是號碼持有者的指示，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聲——不外乎就是加百列——倒非意料之外，不如說還逞了威廉斯的小小心意。
簡單寒暄後，報上即將抵達的剩餘時間，以及同行者多出一位——安東尼奧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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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12:38 PM
加百列結束了通話。
兵工廠的管理室裡有張沙發，蕾吉娜也不管一邊還在辦公的幹部，逕自斜倚著沙發扶手橫臥，她穿著休閒牛仔褲的修長雙腿就這樣橫放在加百列的腿上。
這裡的人都曉得分寸。
「想不到這回你和舊日月宗走得這麼近？」蕾吉娜一邊說，她當然聽見了加百列的對話。
「只是生意。」加百列回答。
常說伴君如伴虎，加百列的手順著蕾吉娜的大腿乖巧摩娑著，蕾吉娜只是微笑，她選擇姑且放任——加百列應該不至於笨到引狼入室，那等於將他們至今建立的一切拱手讓人，除非他真的有那個意思。
「靜候佳音。」蕾吉娜在威廉斯一行抵達前的最後一刻對加百列這麼說。訪客的車駛進了工廠圍籬內的空地，迎接的工班們在加百列的帶領下一字排開，而蕾吉娜就在最前排由加百列親自戒護，加百列正張開雙臂迎接生意夥伴的到來。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12:39 PM
或許看在外人眼裡，威廉斯把跟此次交易毫不相干、且是舊日月宗的成員一併帶來是荒唐無稽的舉動。
而確實、他是在賭，賭安東尼奧對加百列是否有足夠的「影響力（利用價值）」。
紅場散會的那晚，風聲捎來消息，某位獨眼神父有意和盤據莫斯科的黑幫合作，其幫派又和偏向保守的聖骸倡議有著緊密關連，使倆對立的組織互搭上線……好吧！聖骸倡議不像舊日月宗排外，舊日月宗也不乏思路清奇的成員，反之亦然……簡直半斤八兩。
話說回來，既然神父無恙坐在身旁，間接代表加百列默許，但……幕後的實權者呢？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12:39 PM
司機開啟車門，威廉斯做為代表走在隊伍中央，大方和展開雙臂的大天使熱情招呼。
「加百列先生、蕾吉娜女士，希望我們沒有讓您們等太久。」
察覺紫羅蘭目光投射於身後的修道者，他佯裝聊天移步至女性面前、心有戚戚焉似的發出感嘆：
「如此大陣仗，想必等會兒有得忙了。」
▋I ▋Heaven
@gcr33384
Fri, Jun 3, 2022 12:44 PM
「幾天不見，加百列先生。」神父對加百列釋出善意，卻僅作為陪同者招呼。
安東尼奧下車後跟在威廉斯身側，暗自腹誹身旁聖骸倡議不可小覷，真不知道是誰野心和膽子比較大？
他沒有戴回眼罩，改以虹膜變色片掩飾，雙眼同色。有意識地改變肢體語言，氣質乍看和傳聞不相同且記憶點薄弱，避免在舊日月宗營造的明確形象落人口舌。希望加百列明白自己此時此刻不完全代表組織，視線瞄到蕾吉娜時則故作疑惑地眨眨眼，給予美麗女士親切微笑，佯裝自己尚未知曉此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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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12:44 PM
「想不到您今日還帶了朋友來。希望他不會成為我們之間合作的絆腳石吧？」
蕾吉娜提及「絆腳石」的時候稍微放慢了語速。
「又見面了，神父。」另一邊廂的加百列看見了安東尼奧神父，只是朝著神父點點頭——他今天的主要任務是戒護與監督，除非蕾吉娜放行。
加百列調皮地聳聳肩，暗示神父今天他是站在蕾吉娜這邊的。
「還真不巧，神父選了個不太剛好的日子呢，我們原本可以另外約個舒服點的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加百列說。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12:46 PM
當「絆腳石」被刻意強調以及加百列的反應，威廉斯便能確定實質掌權者的立場，他輕嘆一口氣、尷尬地笑了笑：
「所言甚是，那麼……」
黑髮男子旋身拍響雙掌，剎時，下屬一左一右把神父架住。
「只好請神父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囉？」
他抬起下巴示意，另外的同行者從後車廂拿出布袋和繩子，無非預告即將發生的事情。
威廉斯背著光、在加百列和蕾吉娜看不見的角度，那張總掛著淺笑的容顏略顯扼腕，無聲說道：
「但願天使保佑你……」
如果連主場的加百列都救不了安東尼奧，何況是身為外地客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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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12:47 PM
「哇喔、哇喔、哇喔，就算是這樣也不必做到這種程度吧？還是您老兄平日常備這些嚇人的玩意？」加百列調侃說。「神父畢竟是和我打過照面的人哪，不如就由我看著他，意下如何？」
加百列掃視蕾吉娜與威廉斯，見蕾吉娜還在期待著更好的說詞，加百列補充：「我們也不想打壞了和舊日月宗的關係，對吧？這麼粗魯的事要是傳到外面去了，我們的立場也會很難看的，倒不如讓我來處理這事吧。」
蕾吉娜看來對這說法感到滿意。「你決定吧。」她最終首肯。「至於您，」她轉向威廉斯，「我能問一下這是為什麼嗎？」
▋I ▋Heaven
@gcr33384
Fri, Jun 3, 2022 1:17 PM
威廉斯半路攔截特地將自己當成試探的工具，安東尼奧就算吃驚也僅只於無奈，沉默地窺視在場其他人反應。
無關本人意願，只要在這裡受到傷害甚至消失，莫斯科舊日月宗激進派或有心人士就有諸多理由請求外部勢力干涉吧？透過雅科夫將線索拼拼湊湊之後，他更好奇蕾吉娜與加百列的關係了。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1:19 PM
身後傳來的福音讓威廉斯輕輕闔上眼瞼，儘管結果有些不盡如人意，但也罷了。
黑髮男子深吸一口氣，擺手撤去那些「嚇人的玩意」，他回身將右手置於左前胸、鞠躬致意：「感謝您，加百列先生。」
即便加百列沒有出聲攔阻，只要安東尼奧還持有那條合作關係，這名異地的黑幫幹部也不至於讓對方難受到哪去……不然，神父怎麼能好好欣賞異國的偏鄉風景？
此時，兩雙相仿的紫色相互對上，彷彿用方才的「即興表演」將兩個問話一併回答。
「這會兒能確信，神父不會成為合作上的『絆腳石』。」
隨突發插曲落幕，他命人帶來裝有珠寶首飾的金屬箱，並在徵得同意後打開，本是貌不驚人的璞玉經過工匠雕琢，形成一件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
「不好意思，耽擱了點時間……這才是今日的重頭戲，待驗收事成，它們將成為您的蒐藏。」語畢，讓耀人光彩再次封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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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1:20 PM
蕾吉娜揚起眉，看來姑且還算滿意，她朝加百列使個眼色。神父的存在這一問題又拋回到加百列的身上，加百列說到底也深知自己正是這樣尷尬的角色——天秤兩端之間的支點，主持裁判的帕里斯，稍有不慎就能惹火上身，讓整個莫斯科像特洛伊城一樣付之一炬。
「請跟我來。」加百列掃視在場的所有人確保沒有異議，隨後他的部屬們為他讓開一條路，加百列率先領著來客進入廠區。
「神父也來吧，你們讓神父先到會客室休息去，我待會就來。」他沒忘記交代瑣事，站在遠處隨手指了兩個工人就消失在廠內，工人們隨即包圍神父，兩個人一左一右輕推神父往另一個方向去，充滿了脅迫感。
在加百列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庫藏的存放處。「請各位隨意。」加百列平舉著一隻手臂做出「請」的手勢，蕾吉娜從頭到尾都待在加百列的斜後方，在這裡似乎是加百列更有號召力得多。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1:23 PM
宏亮嗓音一聲令下後，人群總算開始移動。
於分流點，威廉斯回頭看了眼安東尼奧、同招呼那般頷首，而微微瞇起的眼神示意著：「接下來，請多保重。」便隨引導前往目的地。
忠實狗兒伴在主人身旁是多麼合情合理的事？見眼下情況，他放棄支開加百列，某人充分利用合作者的身份控制步伐，稍稍落於蕾吉娜又不至於並行，一雙眼睛沒閒著，邊走邊觀察動線和布置設計。
成也加百列，敗也加百列……這是短暫浮現腦海、卻又揮之即去的想法——任誰都清楚，在莫斯科、沒有人能單槍匹馬挑戰「大天使」的權威。
自己刻意留下前朝安插的眼線，額外騷動想必很快就會傳入老頭子耳裡，估計回去少不了被興師問罪！能夠想像落在身上是甚麼懲處，他垂眼於內心輕嘆，有個底之後將思緒拉回現實，著手處理公事。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1:23 PM
一行人來到倉庫，槍枝成堆擺放，子彈更是以公斤為計算單位、一箱一箱堆疊。在領頭天使的指示下，威廉斯讓隨行下屬執行驗收工作，自己也隨意走動，儘管偏向注重環境問題……合格的製造場所與倉儲不會使這些相對大自然嬌貴的玩意兒變成金屬冰塊。
「不愧是女王的軍火庫，不僅種類齊全，連非人道……不、我是說狩獵子彈（達姆彈）也有。」拿起一顆擴張型子彈端詳後放回原位，感慨說道：「歐洲……至少我那裡不算常見。」畢竟沒有森林狩獵需求，自然市場也小。
時間分秒過去，四散工作的手下也回到身邊，用帶著濃厚拉丁腔的家鄉話對談，內容不外乎是今日的驗收結果，異國語言的交流並沒有持續太久，威廉斯點點頭，臉上笑意更濃了，他走近位於組織頂端的兩人。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1:23 PM
「加百列先生、蕾吉娜女士，我簡直迫不及待聽到極東兄弟會傳來的喜訊了。」
象徵友善的右手彼此輕握，也暗自牽下了長期往來的商業關係。
「合作愉快，相信他們會喜歡這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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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1:24 PM
「合作愉快。」
交易很順利，蕾吉娜的臉上掛著笑容，一旁的加百列環顧四周卻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會客室裡面在搞什麼？
「那麼，是否也該銀貨兩訖？」蕾吉娜發現了加百列的異狀，但她沒做反應，只是繼續與威廉斯交談。反正看加百列的樣子也不像有什麼立即性的危機吧？
她順著加百列的視線看到會客室那邊幾個騷動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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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1:25 PM
加百列也順著蕾吉娜的表情發現她關注此事，在這種場合下連自己的人都管不好成何體統？加百列左思右想，交易都還沒真正完成呢！身為工廠的代表在這種時候離席似乎有些不妥，但眼下又不得不管管工人們，他頂了一下身邊的另一個幹部，示意幹部去處理。
那個幹部是個枯瘦乾癟的女人，外表看起來不是什麼善類，留著極短的髮型（有些地方甚至剃了髮根）、鼻子耳朵穿滿了環，側頸露出一部分威嚇感十足的雙頭鷹刺青，她的衣服底下或許還有更多密密麻麻的刺青。她收到暗示之後便往會客室走去，背影看起來殺氣騰騰。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1:26 PM
威廉斯輕快笑了兩聲，點頭同意：
「銀貨兩訖？那是當然，但您不覺得會客室會比這裡（倉庫門口）……」
與此同時，加百列的舉動引起注意，紫晶一同望向會客室——玻璃窗內的畫面讓他哭笑不得——彪形大漢被幾隻小蟲子玩弄於鼓掌間。
行吧！他向來欣賞有膽識的人，而安東尼奧從沒讓他失望過。
以吃驚似的倒抽氣強壓欲逐漸上揚的嘴角，再單手遮掩作為第二層防護，兩道眉毛蹙起表現出歉意模樣。
「噢、我能理解您的意思了……請查收。」
招手命隨行者拿來提箱，再次掀開蓋子讓蕾吉娜確認內容物。這回，珠寶是成套的首飾，紅寶石為主題、綴以碎白鑽、鑲嵌黃金底座上，猶如綻放於黑色天鵝絨的寶石花卉。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1:26 PM
威廉斯戴上白手套，輕巧取出一隻耳環，隔空在女子側臉比對，倘若將兵工廠背景換成專櫃門市，或許會讓旁人嘖嘖稱羨吧！
「為了不和您的天生麗質喧賓奪主……希望這種設計能得您歡心。」
他可不是笨蛋，在那雙冰藍視線燒穿衣服前將飾品放回原位，並給對方一個和善的微笑。
▋I ▋Heaven
@gcr33384
Fri, Jun 3, 2022 2:01 PM
視角移至客室的一角。
安東尼奧直到現在都只能以內心戲演出，納悶想著，我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當兩名黑道的膀臂放開，又無縫接軌換成兩名工人，壯漢們只差沒有架著自己走路。
客室門扉重重闔上，人肉高牆堵在唯一的出入口前面站哨。
「唉。」他找張椅子坐下，發現自己只能和那兩張凶神惡煞面面相覷，忍不住嘆氣。
數分鐘過去，安東尼奧開始感到無聊，滿心想趁加百列到來前小小地惡作劇一番，雖然莫斯科的陌生環境不足以發揮長才，循跡找來當地黃蜂或毒蟲自保或嚇嚇人還是可以辦到的。
偷偷從行囊中放出數隻小傢伙裝作無事發生，任牠們在窄小會客室盤旋飛舞，直到兩個彪形大漢有所反應，也正巧是加百列發現會客室異狀的時候。
▋I ▋Heaven
@gcr33384
Fri, Jun 3, 2022 2:01 PM
安東尼奧將椅子挪到牆邊，掩嘴竊笑看著工人們驚慌失措亂竄，工人們驚慌失措亂竄，卻不敢擅離職守出去求救——噢，他發誓，只是幾隻黃蜂，身上還備著防止過敏休克的製劑，這兩名工人根本不會有生命危險。
好景不長，神父沒有抱持愉快心思太久，就被會客室大門砰一聲巨響給嚇得彈起來，這讓他看起來跟恐懼的工人沒什麼兩樣，情不自禁往角落靠了些。
趕過來的乾瘦女人用兇狠眼神掃射現場，只見面如土色的工人；瑟縮角落的外賓；多數蟲隻在開門時隨氣流逃逸僅剩一隻在室內盤旋。
「沒想到有黃蜂跑進這裡，但殺生是不好的，能不能請妳放過牠？」安東尼奧替小傢伙求情，可憐兮兮地向幹部說話，加上神職人員身份似乎有幾分可信度。
EC𖥠LOADING
@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2:13 PM
加百列朝威廉斯挑起眉，微乎其微地瞇了下眼睛。
「我一向信任您的珠寶品質。」蕾吉娜心領了威廉斯的玩笑，像隻享受追捧的孔雀一樣洋洋得意，看也不看加百列一眼。她不為所動，美麗雙眸笑起來如兩道彎月，同樣透漏著微乎其微的訊息。
但願未來的品質也一直如此。
蕾吉娜滿意地招手讓同行者完成最後的手續，至此交易也算告一段落了。
EC𖥠LOADING
@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2:13 PM
另一邊廂的會客室裡，女幹部聽聞神父的求情並沒有做出太大的回應，她只是挑眉打開窗戶，黃蜂在室內盤繞幾圈之後便飛了出去。
「按照您的意思留牠一命了，尊敬的神父。」女幹部說罷又砰的一聲關上門窗，她的嗓音嘶啞難聽，笑起來依舊不善，那股流氓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就像面對一隻瞪著凹陷眼窩、隨時會咬人的神經質犬隻。她轉身大喇喇地坐在門邊的高腳凳上，像男人一樣開著腿、雙手撐膝：「交易就要完成了，但是你們幾個廢物居然搞不定幾隻小蜜蜂，還要讓頭兒難看嗎？」
工人們自知麻煩大了，他們明白女幹部沒有要在客人面前大發雷霆的意思，只是順從地閉上嘴巴乖乖站好。女幹部安頓好場面之後朝神父點點頭聊表歉意，就看見不遠處的加百列與她相望，兩名黑幫打過照面之後加百列顯然知道了會客室的情況，不久就領著已經結束交易的客人朝會客室走來。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2:13 PM
闔上金屬箱、耀眼珠寶作為驗收完成的代價，安好交與對方。
許是場合問題，和預想略有些落差的反應讓威廉斯不禁心想：女人心、海底針啊……永遠不知道內心在想甚麼，又或說是自己早已習慣伴侶的直來直往。
隨交易告一段落，他看向加百列似乎想說些甚麼，不過見白髮男子急著處理事情，便不好再繼續耽擱，反正來日方長，躺在口袋裡的一對紅寶石袖扣，總有會有交付出去的一天。
雞蛋不能都放入同個籃子，對吧？
▋I ▋Heaven
@gcr33384
Fri, Jun 3, 2022 2:36 PM
當門窗砰地關上之後，安東尼奧肩頭又顫了一下，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對心臟非常不友善，幸好女幹部並沒有針對自己，他欣慰地將手放在胸口。
此時加百列領著隊伍朝會客室過來，已經能明確聽見複數腳步聲，並且和隨之到來的威廉斯四目交接，對方微笑中帶有一絲深意，顯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為此神父將視線轉移到工廠的主人們身上。
他很好奇加百列會怎麼處置這兩個工人，抑或懷疑自己？區區幾隻無法與刻意散播的蜂群甚至不可名狀的威脅相提並論，對自己興師問罪肯定顯得小家子氣。蕾吉娜則不清楚自己的恐水人身份，除非加百列與她確實如紅場所窺見，舉止親暱無話不談，共享所有秘密。
EC𖥠LOADING
@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2:39 PM
「一陣子沒見了，神父！」加百列一進門就對著神父熱情招呼，好像剛剛的事沒發生過。「和您介紹一下我的得力幫手米迦勒，」他指向那名乾癟的女幹部，「雖然看起來是兇了點，但人很不錯，希望她沒嚇著您。」
女幹部在加百列完成介紹之後向神父露出了猙獰的笑臉（那看起來是她最大的善意了），隨後她朝兩位乖巧的工人使個凌厲的眼色，兩名工人很識相地滾出了會客室。
EC𖥠LOADING
@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2:39 PM
加百列一邊指引訪客入座，米迦勒也在會客室內來回穿梭。會客室內有張矮桌，矮桌的周邊環繞著長沙發和幾張凳子，來賓被安排圍繞著矮桌就座，威廉斯被安排在神父的左手邊，加百列則順著人流來到神父斜前方的沙發就座。看米迦勒在加百列身邊亦步亦趨的模樣，要不是被看好的交椅，就是幫派的中堅份子。
「神父之後也許有興趣和米迦勒多聊聊，將來如果有任何需要，米迦勒也可以提供幫助。」加百列低聲向神父補充。
當蕾吉娜也在加百列身邊就座之後，米迦勒才最後一個坐在會客室的角落——這裡她的地位最低，她的位置也恰好可以把會客室的動靜盡收眼底，同時距離自己的頭兒只有一步之遙。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2:39 PM
威廉斯隨加百列進入會客室，正巧看見縮到角落、感覺有些驚魂未定的安東尼奧，讓他不禁想起做壞事被抓包的孩子，也差不多是這種表情，當然，孩子們定是比較可愛。
跟從指示在神父的邊上坐下，只不過對方擠到角落，自然而然的、他就落在了比較靠近沙發中間的位置，無形間增加距離上的壓迫感。
大天使忙於招呼期間，紫色眼眸隨興掃視環境，會客室說大不大，說小能容納十來人還有餘，待各就各位，黑髮男子佯裝放鬆那般將背部陷入沙發，越過神父瞧見邊角待命的米迦勒……讓他腹誹幫派的主要幹部莫非都是大天使，而且還有七位。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2:39 PM
唉、總好過巫術煉蠱似的代號。威廉斯暗自輕嘆、略側過身，將修長雙腿交疊、雙手置於膝上，倒映虹膜的人影從金髮女性轉為白髮男性。
噢、或許倉庫前微不足道的小小捉弄，導致了這有意或無意的位置安排（讓威廉斯遠離蕾吉娜）……倘若真是如此，那麼主事者可能白操心了。
▋I ▋Heaven
@gcr33384
Fri, Jun 3, 2022 2:45 PM
好吧，雖然如自己所想，安東尼奧對加百列的和善只感到城府極深。
客套話完就座卻有些納悶位置，他並不知曉紅場時威廉斯和蕾吉娜的互動，也有可能是自己無倫如何都代表舊日月宗。
「謝謝你，加百列先生，我也很高興認識米迦勒。」安東尼奧現在是唯一能夠和加百列交頭接耳的位置，低聲回應後馬上將話鋒轉向：「雖然被威廉斯先生綁架過來嚇壞兩位，願你們交易順利。」
神父自此誠實告知被半途攔截的事情，路邊有目擊證人風聲遲早會傳開，也不再隱瞞自己知曉蕾吉娜和當地聖骸倡議的事情，唯獨沒有把眼罩戴回，畢竟雙眼健全這麼做反而突兀。
「那麼再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是安東尼奧神父。」他將溫和視線轉向女性，「第一次見面，蕾吉娜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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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2:48 PM
「初次見面，神父。我聽說了您正在和加百列洽談合作的事，想不到今天會在這種情況下相遇，這讓我們過意不去。」蕾吉娜說，意有所指地看向這樁綁架的罪魁禍首。「原本事情應該不會這麼複雜的，為了彌補神父的一點精神損失，我們招待他到會館去住幾天，你覺得呢？」她轉向加百列。
「那是當然，我很樂意這麼做。神父畢竟是我這邊的客人，待會不如就讓神父跟我回去吧，我們有很好的會館，可以洗巴尼亞(俄式桑拿)、有Buffet和酒吧，不必擔心隔音問題，24小時恆溫空調，隨時專人服務，還有附設遊樂場、健身房，應有盡有。神父可以來我們會館住到高興，我們也很樂意幫神父包下返程機票，威廉斯先生也可以來，兩位意下如何？」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2:49 PM
當聽到自己成了綁架兇手，威廉斯本是輕闔眼瞼，但聞「別有用心」的邀約時，緩緩睜開的雙眼劃過一絲銳利，轉瞬、五官組合出挾帶苦澀的笑容。
「噢、親愛的蕾吉娜小姐和加百列先生……您們這樣說，更讓我過意不去了。」
他改變姿勢、放下交疊雙腿向前傾身，即便身處緊張情勢也是如此從容不迫，真不知是訓練有素還是天生臉皮厚。
「既然是我造成了神父的精神損失，那麼、由我來補償豈不是更適當？」
紫色視線依序從距離自己最遠的蕾吉娜、加百列，最後到身邊的安東尼奧，眨了一下眼眸、不疾不徐的補充：
「春天正直是義大利的旅遊時機，不論是米蘭的時尚、佛羅倫斯的文藝復興，或朝聖神都（梵諦岡）……吃、住、行不成問題，問題在於，我是否有幸邀請三位大駕光臨呢？」
這回，視野中心從安東尼奧回到蕾吉娜身上，畢竟她才是這房間的主人。
▋I ▋Heaven
@gcr33384
Fri, Jun 3, 2022 2:54 PM
提到隔音問題時安東尼奧摸了摸鼻子，莫斯科的住宿問題確實令人困擾，但雅科夫那裡沒什麼不好的，他以為對方肯定知道這件事，所以半路被攔截之旅發展完全超乎自己想像。
加百列和蕾吉娜別有用心，竟然連威廉斯也來湊一腳，他別過眼神防止暴露兩人早就認識。就算是幫忙，這樣的條件也太浮誇了吧？位處中間的神父像被包夾的夾心餅乾餡一樣，只能抱緊自己僅剩的行囊，開始擔心沒帶出門的安娜跟貝琪被遺落在莫斯科。
「噢，兩位的好意我都感受到了，但是我的皮箱還放在雅科夫那裡呢。」深怕被架著走的場面再度現，他適時出聲提醒，眼角餘光偷看兩名不同勢力的聖骸倡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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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2:55 PM
「噢！雅科夫！你去過他那裡了啊。」加百列的表情看上去不像很驚訝，但也沒料到神父會就這樣住在好友的家裡。他和蕾吉娜交換個眼神，蕾吉娜聳聳肩沒表示意見，加百列又繼續說。
「既然這樣，那麼就由神父來決定吧！對神父來說選擇同為舊日月宗的夥伴自然是更可靠的了，雅科夫的為人我可以拍胸脯保證，他家雖然不大，但他會好好照料神父的。不如這樣吧，威廉斯先生，神父這趟來顯然也沒料到會發生這些變化，我們這次就讓神父自在些，讓他安安心心住在他朋友家，以後要招待還有得是機會。不過這段時間神父還是隨時都能來會館光顧，對吧，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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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2:55 PM
加百列最後轉向蕾吉娜，蕾吉娜嫣然一笑親切地面對神父：「神父有什麼需要就儘管提出來吧。雅科夫和他（蕾吉娜指了指加百列）的關係很不錯，讓他的人直接到雅科夫府上也沒問題，這樣的橋梁可是很難得的呢。」
「我可喜歡去找雅科夫喝下午茶了。」加百列補充。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Fri, Jun 3, 2022 2:55 PM
前後夾擊下，令安東尼奧做出了選擇、達成以進為退。
面對加百列的提議，頷首表示同意，他轉向身邊的人，面容表露歉意：「抱歉了神父，今天嚇壞你了。」即便知道之於驅逐不可名狀，這般程度的刺激算不上甚麼。
黑髮男子將身體退回沙發，一邊聽著閒話家常，一邊思索額外收穫——撇除「商業貿易」，看來莫斯科並非風聲所言、由聖骸倡議掌握大權，從紅場的搭線到方才的邀請，都能感受到得讓幾分給舊日月宗，猶如建設在天秤兩端、依靠某種條件維持平衡……著實有趣。
主要目的已完成，沒有再多的理由繼續叨擾，至於還躺在口袋裡的袖扣，回頭再命人送上吧！
▋I ▋Heaven
@gcr33384
Fri, Jun 3, 2022 2:59 PM
「加百列先生，雅科夫確實是非常好的人，那麼我們有機會還會見面，不急於一時。至於威廉斯先生，我非常理解想要深入認識合作夥伴，甚至搭上橋樑的心情。」
安東尼奧聳聳肩膀向威廉斯表達不介意，要讓眼前這名聖骸骨男人流露歉意可是很驚人的，他們勢必要好好交換觀察情報，但不是現在，也不該在莫斯科境內。
見大勢底定，所有人態度和話題趨於和緩，摸上胸膛感到安心，並由衷感謝自己拜訪雅科夫，否則莫斯科旅館娼業氾濫程度，肯定沒有理由拒絕。借宿誤打誤撞成了這趟莫斯科之旅最安全的決定。
這場論會面即將隨威廉斯離席，安東尼奧起身從行囊內取出小盒，展示一枚鑲嵌雕花骨瓷的戒指交給加百列。雖然不是貴金屬，精巧手藝確實隱含心意。
「這是我的小小心意，雖然目前看起來更適合蕾吉娜小姐，願我的神成就兩位一切所求 。」神父離開前給予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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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3:00 PM
誰說貴重的禮品一定得珠光寶氣？加百列在看見骨瓷戒指的那一瞬間有些驚喜。溫潤通透的骨瓷自神父手中遞來，加百列開始對神父有了新的見解——想必也是熟悉戴環者利用循環的同道中人，將天使的生命搖身變成了可供掌上玩賞的精緻藝術品，不像某些不懂情趣的老派信徒。
同樣身為獵手們汲汲營營的天使，只不過目前暫且經營起販賣同類的生意，這枚由同類製成的戒指令加百列會心一笑，彷彿看見了自己死後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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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3:00 PM
「神與我們同在。讓一位舊日月宗代表對我們這樣的異端做出這樣的祝福何其榮幸。」加百列看起來非常滿意。他轉頭托起蕾吉娜的一隻纖細素手，骨瓷戒指緩緩滑入她白皙的無名指，在她手指的根部安定。「神父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在我看來，這枚戒指的確更適合親愛的蕾吉娜。纖細、脆弱、嬌豔，比起我這個粗枝大葉的男人，蕾吉娜的優雅氣質更適合它。」
「油嘴滑舌。」蕾吉娜看起來讓加百列的調情逗得心花怒放，打情罵俏起來。她心裡明白加百列的用意：戴環者製成的禮物還是別浪費在戴環者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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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3:00 PM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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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3:55 PM
神父離開了郊區之後又回到雅科夫那裡待了一陣子。
就如加百列自己說的，他到雅科夫家裡喝茶就像進自己家廚房一樣，連正裝都省去了，穿著輕便的薄衫和休閒褲就隨意進門，連隨扈的陣仗也沒有。他在外頭的一切彷彿下了戲卸了妝便沒這回事，演員換上自己戲外的常服，自己一個人騎著公路車，吹著街上的徐徐春風，一路晃著掛在單車把手上新鮮出爐的麵包，就像來訪鄰居一樣敲敲門和屋主寒暄，進了門後更像他本來就是室友的一份子。
來訪的加百列對神父的存在視若無睹，不如說在神父開口之前，加百列都只當他是個平凡的房客。加百列的存在對整層公寓來說再自然不過，彷彿不管神父是不是在這裡暫駐，加百列都會自在的生活在這裡，兩者毫無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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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3:55 PM
大天使就連談生意都是穿著居家衣褲、翹著交疊在矮桌上的兩隻腳，一邊看電視一邊喝著穀物進行的。驅魔人說，在他家裡下馬威是沒有用的，加百列也不可能為了這種事動腦筋，他要煩惱的只是既要看著神父別撈過界，又得做做和舊日月宗若即若離的表面功夫，好讓那些聖骸倡議沒得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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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4:14 PM
Fri, Jun 3, 2022 4:59 PM
加百列的正裝在那之後多了一對紅寶石袖扣，和蕾吉娜得到的那組飾品擁有如出一轍的氣質，就像交易時在蕾吉娜面前刻意缺少了它們，還要在他面前虛榮炫耀一番，事後才又惡作劇般地回頭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鬧著玩。加百列對威廉斯事後的禮物哭笑不得，他一邊搖頭一邊笑著，很滿意地收下了袖扣。最近他接待了不只一個地中海來的客人，看看自己和雅科夫這陣子的模樣，不曉得地中海的朋友們是不是都這麼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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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4:28 PM
Fri, Jun 3, 2022 4:47 PM
私人聚會上雙雙配戴紅寶石首飾的蕾吉娜與加百列像極了一對伉儷，聚會結束後兩人各自乘著不同的座車分道揚鑣，毫無眷戀。蕾吉娜回到她的辦公處，而加百列則要繼續處理聖物的點交。卸下禮服的蕾吉娜還在無名指上戴著安東尼奧神父送來的骨瓷戒指，親信問蕾吉娜是否有了感情的規劃，蕾吉娜說戒指只是一樁成功生意的附贈禮品，但畢竟著實清新可愛，也就這樣戴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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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4:41 PM
Fri, Jun 3, 2022 6:13 PM
在莫斯科的太陽底下，天秤的兩端即使偶有風吹震盪也保持著微妙的平衡，隔著支點相互鄙夷，遙遙相望。前一晚為「女王」獻出身體的加百列又在艷陽高照的時候一絲不掛醒來，疲憊又疼痛的身軀彷彿扛下整個莫斯科的沉重，他一口喝乾第一眼見到的東西又要回到他一手經營的地下事業，在不同世界來回奔波之際，他喉間嚥下的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紅茶究竟可不可靠已經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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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4:41 PM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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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4:52 PM
小小分享
交流名稱Война и миръ
取自列夫．托爾斯泰作品《戰爭與和平》俄文原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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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Fri, Jun 3, 2022 4:53 PM
尾聲不忘順便偷表一下醫生(幹ㄚ
▋I ▋Faria
@zewang
Sat, Jun 4, 2022 11:56 AM
等等，他竟然毫不考慮的就喝了嗎
（？？？？
說好的裸體聖像呢（沒有
結果神父不管到哪都是三方角力的夾心餅wwww
差點就可以看到神父被綑綁了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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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Sat, Jun 4, 2022 12:17 PM
▋I ▋Faria
:
有哇我有寫到一絲不掛 (人家要高清
可能他剛起床有點茫 待會應該就想起來不太對勁了
(幹ㄚ
神父這趟俄羅斯之行真的好危險wwwww
你這麼一說突然覺得果然還是不該讓加百列這麼早出手保神父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Sat, Jun 4, 2022 1:34 PM
謝謝尾聲滿滿的糖
（圓滿
禮服加百列跟蕾吉娜一定很好看，然後想像加百列身上還穿著套裝被……我好了
（某方面想想加百列也好辛苦
神父真的到哪都是夾心餅
可是我很喜歡這個口味（別
不是啊，你們怎麼都想看神父被綁（雖然我覺得要是WW真的綁了就直接GG斯密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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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Sat, Jun 4, 2022 1:49 PM
▋Ⅱ ▋W. Williams
:
餵別人吃糖就是我的快樂辣
(
圖坑願望清單又豐富了起來
加百列說真是滿辛苦的，還要注意不要把蕾吉娜胃口養太大，不然他就回不去了(幹ㄚ
既然這次沒有，不知道日後是不是還有機會看到神父被綁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Sat, Jun 4, 2022 4:08 PM
好耶！最喜歡灑糧的莫斯科中了～
噢、加百列很聰明耶！
很像走在鋼索上的人，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ry
安中回來看到一堆人（？）想看神父被綁一定會很問號XDDD
▋I ▋Heaven
@gcr33384
Tue, Jun 7, 2022 1:58 PM
LAG來謝謝莫斯科中的CP糧！！切帳號好幾天沒想到居然被提到wwww
別人家的角色都特別香又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都變夾心餅，想想如果醫生在場神父大概也是最好欺負的（跪倒
▋I ▋Faria
@zewang
Wed, Jun 8, 2022 4:07 PM
這不好說欸www在這種場合醫生於蕾吉娜而言也沒有話語權（他甚至不屬於驅魔人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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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Wed, Jun 8, 2022 4:26 PM
我看你各位都是善於遊走三不管地帶的邊緣人哪
我總覺得醫生在場會演變成天下大亂(雖然他可能真的插不上嘴
▋I ▋Faria
@zewang
Wed, Jun 8, 2022 4:44 PM
他比較適合坐下來喝紅茶
大家有話好說
然後苗頭不對時人早就溜了(幹
我覺得如果有機會遇到蕾吉娜的話應該不會是這種大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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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Wed, Jun 8, 2022 4:48 PM
例如溜進去看裸體聖像的時候不小心撞見蕾吉娜(不要喔
▋I ▋Faria
@zewang
Wed, Jun 8, 2022 5:14 PM
真的ㄇ那會是 修羅場喔(幹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Wed, Jun 8, 2022 5:15 PM
甚麼？還有修羅場可以看？（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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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Wed, Jun 8, 2022 5:20 PM
我亂講的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
但醫生總不會特地找蕾吉娜談生意ㄅwwww(結果直接偏離綁神父話題
▋I ▋Faria
@zewang
Wed, Jun 8, 2022 5:26 PM
Wed, Jun 8, 2022 5:26 PM
目前好像沒有這樣的動機，而且他沒事不會主動出入上流社交場合，我想不到有什麼比較合理的理由www
擅闖民宅的目的只是到此一遊 還有證明他找出安全漏洞的能力
(幹
但是可以考慮去綁一下神父(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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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gelprojectchannel
Wed, Jun 8, 2022 5:33 PM
看起來擅闖民宅是目前最合理的理由了(不要
好欸綁神父！(神父：?????
▋Ⅱ ▋W. Williams
@meyamon030
Thu, Jun 9, 2022 1:46 AM
幫忙意念AT安中（？？？
載入新的回覆
▋I ▋Heaven 、 ▋Ⅱ ▋W. Williams 限定交流
慶典之後的神父，在莫斯科的另一邊。
那是天秤的另一端。
神父暫時離開了雅科夫的住所回到市中心。
今日風光明媚，乍暖還寒的春天漸漸展露出她的陽光和煦，氣候逐漸變得舒適宜人。融雪讓莫斯科的街上添了幾分水氣氤氳、波光粼粼，但也令人潮擁擠的市區變得悶濕起來。
不難想像再過幾個月後的極圈豔陽將使莫斯科的白天酷暑難耐。
本交流為預先共構完成後釋出，無行動說明，無中之後臺。
神父計畫好今日行程，才剛獨自穿越幾條街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因為室內外溫差凍得搓起手指，一時沒有留意周遭，被幾名黑衣男性衝上來團團圍住。
「呃？」莫斯科除了住宿貴以外治安有這麼差嗎？
安東尼奧驚嚇之餘將藏有骨瓷洋娃娃的行囊抱在胸口，還沒想到如何脫身，立即看見一台黑色轎車停駛身旁，刺痛耳膜的輪胎急煞及喇叭聲似曾相似，當車窗緩緩降下，男人這次並不在駕駛座上。
是聖骸倡議的威廉斯，前天經過紅場就知道對方也在這裡進行交易。
刻意的強調與刻意的叫錯名字，使方才發生的一切像是刻意的計畫性作為。
搖下車窗的人正是韋伯斯特‧威廉斯，那名屢次和安東尼奧合作的聖骸成員，臉上依舊掛著標誌性笑容，他朝窗外動彈不得的人親切招呼。
「嗯、我猜猜……神父在此出現是任重道遠，而非我（戴環者）正在經歷帷幕，對吧？」
語調輕快地開了個守密人玩笑後，黑髮男人推開門下車，冷熱溫差讓吐息在空中劃出一道不規則白線。威廉斯湊近安東尼奧，彷彿彼此是多年好友般，將一隻手搭在了對方臂膀上，另一隻手則向開著暖氣的車內比出「請」的手勢。
「外頭太冷了，讓我送你一程吧！『朋友』。」
不是問句，也似乎沒有拒絕的餘地。
「好吧。」他配合對方點頭應聲，沒有猶豫就上車，任誰都看得出男人比這些地痞流氓地位更高，直到確認後座門窗緊閉才攀談。
「讓我猜猜，你想去見加百列或蕾吉娜女士。」
既然偷看到了，事後詢問知道資訊也不為過，又想起為了不洩漏交易蹤跡或地點，通常還會更進一步——想到這裡就毛骨悚然，只要不是打昏都好談，神父尷尬地笑了笑。
威廉斯頷首聊表謝意，自己也隨安東尼奧進入後座，當車門封閉、瞬間響起上鎖的喀噠聲，前後座之間設有隔板，將車內空間一分為二。
面對單刀直入的臆想，男人只是笑而不語，紫色視線如掠食者般打量對方，然後起身逼近、將神父框進自己與座位的狹小空間，挾帶著和車內芳香不同的清淡木質調，在那寒意未退的耳畔輕聲落下話語：
「你不是知道了？」
同稍早玩笑的語調，或許還摻雜一些幼稚捉弄，威廉斯退開安東尼奧，抓著安全帶扣頭扣進正確槽位，才回到自己座位繫上安全帶。
「這麼說、你和莫斯科的大天使……關係挺好的？」說著單手遮蓋右眼再放下，暗示紅場發生的一段小插曲。
窗外景色隨轎車移動變換，從市區的高樓大廈逐漸轉為清靜森林……棄屍還未必能容易找到的荒郊野外。
聖骸倡議或第三方組織多數對主動驅魔沒有興趣，反而比舊日月宗同伴知曉更多秘密，能夠將特殊的恐水人天賦作為籌碼，進一步交涉換取貢獻組織的利益。
「應該還可以吧？如果我在紅場惹怒加百列，你今天無法半路攔截，他也不會等到現在才處理。」
安東尼奧看見窗外的景色逐漸孤立無援，融雪荒原寸草不生，在毫無退路的情況反而冷靜下來，在威廉斯面前順手揭開眼罩，讓久未見光的異色瞳適應光亮。單邊眼罩會妨礙遠處視線和距離感，既然威廉斯到現在都沒動手，他恭敬不如從命，將沿路景色或地標物烙印腦海直到抵達目的地為止。
雖然那日派了人去察看，但他沒有及時且充分的理由當作攪和渾水的長木棍。
威廉斯將手支在下巴，瞇起雙眼富饒趣味的看著安東尼奧展示眼罩下的異色瞳，似是勾起了甚麼想法又欲言而止，最後笑了幾聲。
「神父可以盡情欣賞美麗的異國風景……然後誠摯建議、獨自帶進棺材。」
黑髮男子保持一如既往的平淡口氣「友情提示」，擺擺手不再繼續搭話，他抽出手機瞥了眼時間，按下一組號碼並撥通，不知聯繫人有更動還是號碼持有者的指示，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聲——不外乎就是加百列——倒非意料之外，不如說還逞了威廉斯的小小心意。
簡單寒暄後，報上即將抵達的剩餘時間，以及同行者多出一位——安東尼奧神父。
兵工廠的管理室裡有張沙發，蕾吉娜也不管一邊還在辦公的幹部，逕自斜倚著沙發扶手橫臥，她穿著休閒牛仔褲的修長雙腿就這樣橫放在加百列的腿上。
這裡的人都曉得分寸。
「想不到這回你和舊日月宗走得這麼近？」蕾吉娜一邊說，她當然聽見了加百列的對話。
「只是生意。」加百列回答。
常說伴君如伴虎，加百列的手順著蕾吉娜的大腿乖巧摩娑著，蕾吉娜只是微笑，她選擇姑且放任——加百列應該不至於笨到引狼入室，那等於將他們至今建立的一切拱手讓人，除非他真的有那個意思。
「靜候佳音。」蕾吉娜在威廉斯一行抵達前的最後一刻對加百列這麼說。訪客的車駛進了工廠圍籬內的空地，迎接的工班們在加百列的帶領下一字排開，而蕾吉娜就在最前排由加百列親自戒護，加百列正張開雙臂迎接生意夥伴的到來。
而確實、他是在賭，賭安東尼奧對加百列是否有足夠的「影響力（利用價值）」。
紅場散會的那晚，風聲捎來消息，某位獨眼神父有意和盤據莫斯科的黑幫合作，其幫派又和偏向保守的聖骸倡議有著緊密關連，使倆對立的組織互搭上線……好吧！聖骸倡議不像舊日月宗排外，舊日月宗也不乏思路清奇的成員，反之亦然……簡直半斤八兩。
話說回來，既然神父無恙坐在身旁，間接代表加百列默許，但……幕後的實權者呢？這是一個有趣的問題。
「加百列先生、蕾吉娜女士，希望我們沒有讓您們等太久。」
察覺紫羅蘭目光投射於身後的修道者，他佯裝聊天移步至女性面前、心有戚戚焉似的發出感嘆：
「如此大陣仗，想必等會兒有得忙了。」
安東尼奧下車後跟在威廉斯身側，暗自腹誹身旁聖骸倡議不可小覷，真不知道是誰野心和膽子比較大？
他沒有戴回眼罩，改以虹膜變色片掩飾，雙眼同色。有意識地改變肢體語言，氣質乍看和傳聞不相同且記憶點薄弱，避免在舊日月宗營造的明確形象落人口舌。希望加百列明白自己此時此刻不完全代表組織，視線瞄到蕾吉娜時則故作疑惑地眨眨眼，給予美麗女士親切微笑，佯裝自己尚未知曉此號人物。
蕾吉娜提及「絆腳石」的時候稍微放慢了語速。
「又見面了，神父。」另一邊廂的加百列看見了安東尼奧神父，只是朝著神父點點頭——他今天的主要任務是戒護與監督，除非蕾吉娜放行。
加百列調皮地聳聳肩，暗示神父今天他是站在蕾吉娜這邊的。
「還真不巧，神父選了個不太剛好的日子呢，我們原本可以另外約個舒服點的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加百列說。
「所言甚是，那麼……」
黑髮男子旋身拍響雙掌，剎時，下屬一左一右把神父架住。
「只好請神父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囉？」
他抬起下巴示意，另外的同行者從後車廂拿出布袋和繩子，無非預告即將發生的事情。
威廉斯背著光、在加百列和蕾吉娜看不見的角度，那張總掛著淺笑的容顏略顯扼腕，無聲說道：
「但願天使保佑你……」
如果連主場的加百列都救不了安東尼奧，何況是身為外地客的他呢？
加百列掃視蕾吉娜與威廉斯，見蕾吉娜還在期待著更好的說詞，加百列補充：「我們也不想打壞了和舊日月宗的關係，對吧？這麼粗魯的事要是傳到外面去了，我們的立場也會很難看的，倒不如讓我來處理這事吧。」
蕾吉娜看來對這說法感到滿意。「你決定吧。」她最終首肯。「至於您，」她轉向威廉斯，「我能問一下這是為什麼嗎？」
無關本人意願，只要在這裡受到傷害甚至消失，莫斯科舊日月宗激進派或有心人士就有諸多理由請求外部勢力干涉吧？透過雅科夫將線索拼拼湊湊之後，他更好奇蕾吉娜與加百列的關係了。
黑髮男子深吸一口氣，擺手撤去那些「嚇人的玩意」，他回身將右手置於左前胸、鞠躬致意：「感謝您，加百列先生。」
即便加百列沒有出聲攔阻，只要安東尼奧還持有那條合作關係，這名異地的黑幫幹部也不至於讓對方難受到哪去……不然，神父怎麼能好好欣賞異國的偏鄉風景？
此時，兩雙相仿的紫色相互對上，彷彿用方才的「即興表演」將兩個問話一併回答。
「這會兒能確信，神父不會成為合作上的『絆腳石』。」
隨突發插曲落幕，他命人帶來裝有珠寶首飾的金屬箱，並在徵得同意後打開，本是貌不驚人的璞玉經過工匠雕琢，形成一件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
「不好意思，耽擱了點時間……這才是今日的重頭戲，待驗收事成，它們將成為您的蒐藏。」語畢，讓耀人光彩再次封入黑暗中。
「請跟我來。」加百列掃視在場的所有人確保沒有異議，隨後他的部屬們為他讓開一條路，加百列率先領著來客進入廠區。
「神父也來吧，你們讓神父先到會客室休息去，我待會就來。」他沒忘記交代瑣事，站在遠處隨手指了兩個工人就消失在廠內，工人們隨即包圍神父，兩個人一左一右輕推神父往另一個方向去，充滿了脅迫感。
在加百列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庫藏的存放處。「請各位隨意。」加百列平舉著一隻手臂做出「請」的手勢，蕾吉娜從頭到尾都待在加百列的斜後方，在這裡似乎是加百列更有號召力得多。
於分流點，威廉斯回頭看了眼安東尼奧、同招呼那般頷首，而微微瞇起的眼神示意著：「接下來，請多保重。」便隨引導前往目的地。
忠實狗兒伴在主人身旁是多麼合情合理的事？見眼下情況，他放棄支開加百列，某人充分利用合作者的身份控制步伐，稍稍落於蕾吉娜又不至於並行，一雙眼睛沒閒著，邊走邊觀察動線和布置設計。
成也加百列，敗也加百列……這是短暫浮現腦海、卻又揮之即去的想法——任誰都清楚，在莫斯科、沒有人能單槍匹馬挑戰「大天使」的權威。
自己刻意留下前朝安插的眼線，額外騷動想必很快就會傳入老頭子耳裡，估計回去少不了被興師問罪！能夠想像落在身上是甚麼懲處，他垂眼於內心輕嘆，有個底之後將思緒拉回現實，著手處理公事。
「不愧是女王的軍火庫，不僅種類齊全，連非人道……不、我是說狩獵子彈（達姆彈）也有。」拿起一顆擴張型子彈端詳後放回原位，感慨說道：「歐洲……至少我那裡不算常見。」畢竟沒有森林狩獵需求，自然市場也小。
時間分秒過去，四散工作的手下也回到身邊，用帶著濃厚拉丁腔的家鄉話對談，內容不外乎是今日的驗收結果，異國語言的交流並沒有持續太久，威廉斯點點頭，臉上笑意更濃了，他走近位於組織頂端的兩人。
象徵友善的右手彼此輕握，也暗自牽下了長期往來的商業關係。
「合作愉快，相信他們會喜歡這份大禮。」
交易很順利，蕾吉娜的臉上掛著笑容，一旁的加百列環顧四周卻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會客室裡面在搞什麼？
「那麼，是否也該銀貨兩訖？」蕾吉娜發現了加百列的異狀，但她沒做反應，只是繼續與威廉斯交談。反正看加百列的樣子也不像有什麼立即性的危機吧？
她順著加百列的視線看到會客室那邊幾個騷動的工人。
那個幹部是個枯瘦乾癟的女人，外表看起來不是什麼善類，留著極短的髮型（有些地方甚至剃了髮根）、鼻子耳朵穿滿了環，側頸露出一部分威嚇感十足的雙頭鷹刺青，她的衣服底下或許還有更多密密麻麻的刺青。她收到暗示之後便往會客室走去，背影看起來殺氣騰騰。
「銀貨兩訖？那是當然，但您不覺得會客室會比這裡（倉庫門口）……」
與此同時，加百列的舉動引起注意，紫晶一同望向會客室——玻璃窗內的畫面讓他哭笑不得——彪形大漢被幾隻小蟲子玩弄於鼓掌間。
行吧！他向來欣賞有膽識的人，而安東尼奧從沒讓他失望過。
以吃驚似的倒抽氣強壓欲逐漸上揚的嘴角，再單手遮掩作為第二層防護，兩道眉毛蹙起表現出歉意模樣。
「噢、我能理解您的意思了……請查收。」
招手命隨行者拿來提箱，再次掀開蓋子讓蕾吉娜確認內容物。這回，珠寶是成套的首飾，紅寶石為主題、綴以碎白鑽、鑲嵌黃金底座上，猶如綻放於黑色天鵝絨的寶石花卉。
「為了不和您的天生麗質喧賓奪主……希望這種設計能得您歡心。」
他可不是笨蛋，在那雙冰藍視線燒穿衣服前將飾品放回原位，並給對方一個和善的微笑。
安東尼奧直到現在都只能以內心戲演出，納悶想著，我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當兩名黑道的膀臂放開，又無縫接軌換成兩名工人，壯漢們只差沒有架著自己走路。
客室門扉重重闔上，人肉高牆堵在唯一的出入口前面站哨。
「唉。」他找張椅子坐下，發現自己只能和那兩張凶神惡煞面面相覷，忍不住嘆氣。
數分鐘過去，安東尼奧開始感到無聊，滿心想趁加百列到來前小小地惡作劇一番，雖然莫斯科的陌生環境不足以發揮長才，循跡找來當地黃蜂或毒蟲自保或嚇嚇人還是可以辦到的。
偷偷從行囊中放出數隻小傢伙裝作無事發生，任牠們在窄小會客室盤旋飛舞，直到兩個彪形大漢有所反應，也正巧是加百列發現會客室異狀的時候。
好景不長，神父沒有抱持愉快心思太久，就被會客室大門砰一聲巨響給嚇得彈起來，這讓他看起來跟恐懼的工人沒什麼兩樣，情不自禁往角落靠了些。
趕過來的乾瘦女人用兇狠眼神掃射現場，只見面如土色的工人；瑟縮角落的外賓；多數蟲隻在開門時隨氣流逃逸僅剩一隻在室內盤旋。
「沒想到有黃蜂跑進這裡，但殺生是不好的，能不能請妳放過牠？」安東尼奧替小傢伙求情，可憐兮兮地向幹部說話，加上神職人員身份似乎有幾分可信度。
「我一向信任您的珠寶品質。」蕾吉娜心領了威廉斯的玩笑，像隻享受追捧的孔雀一樣洋洋得意，看也不看加百列一眼。她不為所動，美麗雙眸笑起來如兩道彎月，同樣透漏著微乎其微的訊息。
但願未來的品質也一直如此。
蕾吉娜滿意地招手讓同行者完成最後的手續，至此交易也算告一段落了。
「按照您的意思留牠一命了，尊敬的神父。」女幹部說罷又砰的一聲關上門窗，她的嗓音嘶啞難聽，笑起來依舊不善，那股流氓的氣息令人毛骨悚然，就像面對一隻瞪著凹陷眼窩、隨時會咬人的神經質犬隻。她轉身大喇喇地坐在門邊的高腳凳上，像男人一樣開著腿、雙手撐膝：「交易就要完成了，但是你們幾個廢物居然搞不定幾隻小蜜蜂，還要讓頭兒難看嗎？」
工人們自知麻煩大了，他們明白女幹部沒有要在客人面前大發雷霆的意思，只是順從地閉上嘴巴乖乖站好。女幹部安頓好場面之後朝神父點點頭聊表歉意，就看見不遠處的加百列與她相望，兩名黑幫打過照面之後加百列顯然知道了會客室的情況，不久就領著已經結束交易的客人朝會客室走來。
許是場合問題，和預想略有些落差的反應讓威廉斯不禁心想：女人心、海底針啊……永遠不知道內心在想甚麼，又或說是自己早已習慣伴侶的直來直往。
隨交易告一段落，他看向加百列似乎想說些甚麼，不過見白髮男子急著處理事情，便不好再繼續耽擱，反正來日方長，躺在口袋裡的一對紅寶石袖扣，總有會有交付出去的一天。
雞蛋不能都放入同個籃子，對吧？
此時加百列領著隊伍朝會客室過來，已經能明確聽見複數腳步聲，並且和隨之到來的威廉斯四目交接，對方微笑中帶有一絲深意，顯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為此神父將視線轉移到工廠的主人們身上。
他很好奇加百列會怎麼處置這兩個工人，抑或懷疑自己？區區幾隻無法與刻意散播的蜂群甚至不可名狀的威脅相提並論，對自己興師問罪肯定顯得小家子氣。蕾吉娜則不清楚自己的恐水人身份，除非加百列與她確實如紅場所窺見，舉止親暱無話不談，共享所有秘密。
女幹部在加百列完成介紹之後向神父露出了猙獰的笑臉（那看起來是她最大的善意了），隨後她朝兩位乖巧的工人使個凌厲的眼色，兩名工人很識相地滾出了會客室。
「神父之後也許有興趣和米迦勒多聊聊，將來如果有任何需要，米迦勒也可以提供幫助。」加百列低聲向神父補充。
當蕾吉娜也在加百列身邊就座之後，米迦勒才最後一個坐在會客室的角落——這裡她的地位最低，她的位置也恰好可以把會客室的動靜盡收眼底，同時距離自己的頭兒只有一步之遙。
跟從指示在神父的邊上坐下，只不過對方擠到角落，自然而然的、他就落在了比較靠近沙發中間的位置，無形間增加距離上的壓迫感。
大天使忙於招呼期間，紫色眼眸隨興掃視環境，會客室說大不大，說小能容納十來人還有餘，待各就各位，黑髮男子佯裝放鬆那般將背部陷入沙發，越過神父瞧見邊角待命的米迦勒……讓他腹誹幫派的主要幹部莫非都是大天使，而且還有七位。
噢、或許倉庫前微不足道的小小捉弄，導致了這有意或無意的位置安排（讓威廉斯遠離蕾吉娜）……倘若真是如此，那麼主事者可能白操心了。
客套話完就座卻有些納悶位置，他並不知曉紅場時威廉斯和蕾吉娜的互動，也有可能是自己無倫如何都代表舊日月宗。
「謝謝你，加百列先生，我也很高興認識米迦勒。」安東尼奧現在是唯一能夠和加百列交頭接耳的位置，低聲回應後馬上將話鋒轉向：「雖然被威廉斯先生綁架過來嚇壞兩位，願你們交易順利。」
神父自此誠實告知被半途攔截的事情，路邊有目擊證人風聲遲早會傳開，也不再隱瞞自己知曉蕾吉娜和當地聖骸倡議的事情，唯獨沒有把眼罩戴回，畢竟雙眼健全這麼做反而突兀。
「那麼再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是安東尼奧神父。」他將溫和視線轉向女性，「第一次見面，蕾吉娜女士。」
「那是當然，我很樂意這麼做。神父畢竟是我這邊的客人，待會不如就讓神父跟我回去吧，我們有很好的會館，可以洗巴尼亞(俄式桑拿)、有Buffet和酒吧，不必擔心隔音問題，24小時恆溫空調，隨時專人服務，還有附設遊樂場、健身房，應有盡有。神父可以來我們會館住到高興，我們也很樂意幫神父包下返程機票，威廉斯先生也可以來，兩位意下如何？」
「噢、親愛的蕾吉娜小姐和加百列先生……您們這樣說，更讓我過意不去了。」
他改變姿勢、放下交疊雙腿向前傾身，即便身處緊張情勢也是如此從容不迫，真不知是訓練有素還是天生臉皮厚。
「既然是我造成了神父的精神損失，那麼、由我來補償豈不是更適當？」
紫色視線依序從距離自己最遠的蕾吉娜、加百列，最後到身邊的安東尼奧，眨了一下眼眸、不疾不徐的補充：
「春天正直是義大利的旅遊時機，不論是米蘭的時尚、佛羅倫斯的文藝復興，或朝聖神都（梵諦岡）……吃、住、行不成問題，問題在於，我是否有幸邀請三位大駕光臨呢？」
這回，視野中心從安東尼奧回到蕾吉娜身上，畢竟她才是這房間的主人。
加百列和蕾吉娜別有用心，竟然連威廉斯也來湊一腳，他別過眼神防止暴露兩人早就認識。就算是幫忙，這樣的條件也太浮誇了吧？位處中間的神父像被包夾的夾心餅乾餡一樣，只能抱緊自己僅剩的行囊，開始擔心沒帶出門的安娜跟貝琪被遺落在莫斯科。
「噢，兩位的好意我都感受到了，但是我的皮箱還放在雅科夫那裡呢。」深怕被架著走的場面再度現，他適時出聲提醒，眼角餘光偷看兩名不同勢力的聖骸倡議。
「既然這樣，那麼就由神父來決定吧！對神父來說選擇同為舊日月宗的夥伴自然是更可靠的了，雅科夫的為人我可以拍胸脯保證，他家雖然不大，但他會好好照料神父的。不如這樣吧，威廉斯先生，神父這趟來顯然也沒料到會發生這些變化，我們這次就讓神父自在些，讓他安安心心住在他朋友家，以後要招待還有得是機會。不過這段時間神父還是隨時都能來會館光顧，對吧，親愛的。」
「我可喜歡去找雅科夫喝下午茶了。」加百列補充。
面對加百列的提議，頷首表示同意，他轉向身邊的人，面容表露歉意：「抱歉了神父，今天嚇壞你了。」即便知道之於驅逐不可名狀，這般程度的刺激算不上甚麼。
黑髮男子將身體退回沙發，一邊聽著閒話家常，一邊思索額外收穫——撇除「商業貿易」，看來莫斯科並非風聲所言、由聖骸倡議掌握大權，從紅場的搭線到方才的邀請，都能感受到得讓幾分給舊日月宗，猶如建設在天秤兩端、依靠某種條件維持平衡……著實有趣。
主要目的已完成，沒有再多的理由繼續叨擾，至於還躺在口袋裡的袖扣，回頭再命人送上吧！
安東尼奧聳聳肩膀向威廉斯表達不介意，要讓眼前這名聖骸骨男人流露歉意可是很驚人的，他們勢必要好好交換觀察情報，但不是現在，也不該在莫斯科境內。
見大勢底定，所有人態度和話題趨於和緩，摸上胸膛感到安心，並由衷感謝自己拜訪雅科夫，否則莫斯科旅館娼業氾濫程度，肯定沒有理由拒絕。借宿誤打誤撞成了這趟莫斯科之旅最安全的決定。
這場論會面即將隨威廉斯離席，安東尼奧起身從行囊內取出小盒，展示一枚鑲嵌雕花骨瓷的戒指交給加百列。雖然不是貴金屬，精巧手藝確實隱含心意。
「這是我的小小心意，雖然目前看起來更適合蕾吉娜小姐，願我的神成就兩位一切所求 。」神父離開前給予祝福。
同樣身為獵手們汲汲營營的天使，只不過目前暫且經營起販賣同類的生意，這枚由同類製成的戒指令加百列會心一笑，彷彿看見了自己死後的樣貌。
「油嘴滑舌。」蕾吉娜看起來讓加百列的調情逗得心花怒放，打情罵俏起來。她心裡明白加百列的用意：戴環者製成的禮物還是別浪費在戴環者身上吧。
就如加百列自己說的，他到雅科夫家裡喝茶就像進自己家廚房一樣，連正裝都省去了，穿著輕便的薄衫和休閒褲就隨意進門，連隨扈的陣仗也沒有。他在外頭的一切彷彿下了戲卸了妝便沒這回事，演員換上自己戲外的常服，自己一個人騎著公路車，吹著街上的徐徐春風，一路晃著掛在單車把手上新鮮出爐的麵包，就像來訪鄰居一樣敲敲門和屋主寒暄，進了門後更像他本來就是室友的一份子。
來訪的加百列對神父的存在視若無睹，不如說在神父開口之前，加百列都只當他是個平凡的房客。加百列的存在對整層公寓來說再自然不過，彷彿不管神父是不是在這裡暫駐，加百列都會自在的生活在這裡，兩者毫無交集。
交流名稱Война и миръ
取自列夫．托爾斯泰作品《戰爭與和平》俄文原題
尾聲不忘順便偷表一下醫生(幹ㄚ說好的裸體聖像呢（沒有
結果神父不管到哪都是三方角力的夾心餅wwww
差點就可以看到神父被綑綁了可惡有哇我有寫到一絲不掛 (人家要高清
可能他剛起床有點茫 待會應該就想起來不太對勁了
神父這趟俄羅斯之行真的好危險wwwww
你這麼一說突然覺得果然還是不該讓加百列這麼早出手保神父禮服加百列跟蕾吉娜一定很好看，然後想像加百列身上還穿著套裝被……我好了
神父真的到哪都是夾心餅
不是啊，你們怎麼都想看神父被綁（雖然我覺得要是WW真的綁了就直接GG斯密達了餵別人吃糖就是我的快樂辣
圖坑願望清單又豐富了起來加百列說真是滿辛苦的，還要注意不要把蕾吉娜胃口養太大，不然他就回不去了(幹ㄚ
既然這次沒有，不知道日後是不是還有機會看到神父被綁
噢、加百列很聰明耶！
安中回來看到一堆人（？）想看神父被綁一定會很問號XDDD別人家的角色都特別香又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都變夾心餅，想想如果醫生在場神父大概也是最好欺負的（跪倒
我總覺得醫生在場會演變成天下大亂(雖然他可能真的插不上嘴大家有話好說然後苗頭不對時人早就溜了(幹我覺得如果有機會遇到蕾吉娜的話應該不會是這種大場面(????
例如溜進去看裸體聖像的時候不小心撞見蕾吉娜(不要喔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但醫生總不會特地找蕾吉娜談生意ㄅwwww(結果直接偏離綁神父話題
擅闖民宅的目的只是到此一遊 還有證明他找出安全漏洞的能力(幹但是可以考慮去綁一下神父(神父:????
看起來擅闖民宅是目前最合理的理由了(不要好欸綁神父！(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