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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去劇場
2022.03.11 同黨劇團 《上帝公的香火袋》+演後座談紀錄

賣客家包子的阿婆,如何在五天內湊足旅費,讓孫子到日本演出掌中戲?

與其說是被同黨劇團的邱導吸引,實際上是被弘宛然的吳榮昌跟山宛然的黃武山兩位偶師吸引XD

來複習一下自己之前看弘宛然x山宛然的心得:
@heterogeneous - #來去劇場 #202021臺灣戲曲藝術節 2021/04/16 19:...

沒看過原著,但聽了座談後,感覺有稍微受到劇本的限制,但盡力開拓了某種可能性,故事層面不是太滿意,不過依然是個品質保證的作品。
最重要的還是看布袋戲要開開心心,這點很成功XD

記錄一下我這場的座談 Q&A,順便把心得混進裡面,可以讓看後面三場的人參考(if 有緣在河道上搜到我這噗)XD

以下開始記憶力大挑戰 (?),順序跟發言人可能有點錯,請不要在意這種小細節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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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談時邱導先出來,講了一下這部戲,延後演出、跟原著小說作者的淵源、原著小說作者身分等等。

這段可以在國藝會的成果內容上看到,以下節錄:

《上帝公的香火袋》一劇改編自吳昆霖先生的網路同名小說。吳昆霖先生以經營早餐店為生,是小說寫作素人,作品樸實帶有濃厚鄉土味,是台灣難得以宮廟及民間信仰為題材的小說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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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小說的故事是發生在一天24小時之內,藉由大量倒敘與回憶,讓讀者了解主人翁春滿這個社會邊緣人的故事與其孫子阿孝之間的動人親情。在劇本改編上,編劇邱安忱則把故事拆解成兩個部份,第一部分以描述孫子阿孝在路邊撿到損毀的玄天上帝神像,婆孫幫它找家的故事;第二部分則是春滿為了讓阿孝代表學校到日本演出布袋戲做文化交流,努力籌措旅費的故事,並藉由香火袋連結兩段故事。透過對故事的拆解,讓角色形塑更立體、目的更急迫,以提升戲劇張力。

除了以當代造型布袋戲演出,為了凸顯傳統布袋戲飛、跳、打、翻,以及更多布袋戲偶特色,編導將劇中阿孝到日本演出的故事片段以戲中戲的方式在舞台上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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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使用客語?
邱導:(先介紹了一下黃武山跟山宛然)原本打算祖孫對話用全華語,後來覺得阿婆(由黃武山配音)有客家身分好像可以用客語,黃武山也覺得自在,所以再請吳榮昌(替孫子配音)去學客語,當然吳榮昌有時候唸起客語會有點失誤,但孫子是臺北出生長大的,很有理由可以開脫;所以很多時候,可能講的話跟字幕對不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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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懂客語,所以基本上不看字幕,唯一需要字幕的時間還真的是吳榮昌講客語的時候,因為音真的太不準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聽了什麼XDD
臺上可能會出現四種語言(客、臺、華、英),要超級專心,不然常常不小心認錯語言而無法第一時間處理語義XD
例如某一句話都是華語,最後突然接一個客語詞「水衣」(四縣音:sui31 i24),我會瞬間認成華語「睡衣」。

或是吳榮昌要講「衰過」(四縣音:coi24 go55),但音發得不準,黃武山直接在戲中凹成阿婆對孫子的客語教學,教孫子講客語,吳榮昌也馬上接話說「又學到了~」真的很喜歡這對師兄弟在舞臺上的默契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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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偶師換裝後出現,剛好提到吳榮昌去學客語這段,觀眾給掌聲XD)

吳榮昌:我們有兩個會講客語的(指黃武山跟彭浩秦)。可能我唸的音會跑掉,但反正是孫子嘛,還可以。

彭浩秦替媳婦配音,講起客語真的好聽,而且他演廟公看起來真的超兇的XDDDD

黃武山:聽得懂客語的舉一下手?
(看了我前面跟兩旁,大約有 1/4 左右的人舉手,包含我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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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討厭香菇,為什麼使用這個意象?

邱導:原著的劇情其實比較平,原本的故事就只有阿婆孫子,後來想要讓人物比較人性化,所以加入了其他元素,像是加入媳婦這條線、阿婆猶豫要不要偷拿錢,有些人性的缺點,那孫子的話,可能就是……
吳榮昌:偏食算嗎?
邱導:原本有打算讓孫子講話有問題,因為設定上他是隔代教養又是客語家庭,他被同學霸凌嘛,後來覺得這樣會有歧視之嫌就沒這樣設定了。

劇情扁平跟人物塑造突兀正是我覺得故事上比較不足的地方,大概就是受限於原著,加上我又不是民間信仰者,無法感受到上帝公背後那種宗教力量羈絆,越發感覺得到故事情節的不順XD
看偶戲表演當然還是很值得,只是不免下意識地會拿來跟父親母親比,父親母親的劇本真的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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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討論了人性的上下限,戲中戲的部分大致上可以理解,紅藍勢力代表的是毛澤東跟蔣介石,後面出現小孩子尋親的意象是?(我太震驚前面毛/蔣的段落了,其實有點忘記後面問題是什麼XD)

(邱導一副怎麼會有人發現的吃驚樣)
吳榮昌:我就跟你說會有人發現。

這個我還真的沒發現……
我只有想一半,想為什麼藍方勢力會被打到海裏並到另外一個島上,但因為紅色演得太正派了完全沒注意到是在暗喻中共哈哈哈哈哈。
發現的觀眾請受我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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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導:原著的設定是孫子要去日本打躲避球。但我寫好第一版讀劇的時候,兩位偶師們認為這樣跟布袋戲的連結比較低,可能就只是在那邊坐著說故事,但是傳統布袋戲的精彩處是那些武打的畫面,所以就改成去日本演布袋戲,改成戲中戲搬演讓藝師發揮,中間也磨合拋出彼此的想法;故事設定上剛好孫子想父母,所以讓戲中戲裏面的故事也是孩子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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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會打破第四面牆,是怎麼決定取捨的?

這個有滿多的,舉例來說,阿婆拿出放大鏡四處照,照到孫子後面的偶師吳榮昌,黃武山加碼講:「啊這個是第一屆十大傑出青年薪傳獎得主」之類的,然後放大鏡轉到黃武山自己的時候,換吳榮昌說:「這是髒東西不要看」,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啊救命XDD

邱導:傳統布袋戲一般不會背臺詞,是布袋戲文戲特色,所以像客語字幕有時候會對不上嘛。
吳榮昌:原本還要全客語,後來才說不用。
邱導:最主要的是演員會即興。(旁邊彭浩秦點頭如搗蒜XD)因為有客語字幕,一開始也在想那臺語要不要加字幕,但這樣會累死偶師背臺詞。

他們還會累死字幕員XD 一堆即興,完全感受到字幕員的慌亂XD 甚至一度在猜字幕員是不是聽不懂客語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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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導:很多東西在舞臺上就是演員自己即興發生的,沒刻意安排,但我沒有阻止。

吳榮昌:最主要是他也阻止不了。舞臺會有很多狀況,傳統跟現代劇場差很多,所以我們很容易沒注意演著演著就會離開光,像今天彩排的時候香菇掉下去,那怎麼辦?還是要想辦法圓回去啊。

邱導:之前已經被王嘉明訓練過一次了。

今天這場應該也有一段是意外,有個偶掉下去,吳榮昌就很順的接著「啊,掉下去了」,然後再自己操偶爬起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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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日曆撕兩張是故意的還是意外?(由一個看起來大概不到十歲的小弟弟發問XD)

彭浩秦:意外……
其他在舞臺上的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所以詢問了一下,總之是戲裡換場時每天都要撕日曆(演五天的故事),但彭浩秦第一天就直接撕掉兩張,於是再想辦法把第二張掛回去XDDDD
劇場衰神附身才能看到的神奇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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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之前兩位偶師演的聊齋背景設定是洗衣店,這場後面也掛了衣服;同黨上一部父親母親有很多紙箱,這場也有很多紙箱,有沒有什麼舞臺設計上的意義?
(這題我問的XD)

邱導:其實背景設定是阿婆早上賣包子、下午撿資源回收,所以有紙箱,另外他們家住陽臺,所以後面掛衣服;這檔其實比父親母親早,舞臺設計是不同人,也沒有要抄襲王嘉明。後來因為要專注主線,就沒有交代這些設定。

吳榮昌:這些東西比較便宜好取得。其實還有一個用意就是讓我們操偶有地方躲。我到現在還是很不習慣現代劇場前面是空的,傳統操偶是在小空間前面,但小劇場不是。
(講現代劇場跟傳統的差異)
吳榮昌:像是有一段要轉圈揮布,之後到後臺覺得自己不會唸臺詞了。

會問這題是覺得他們都是高成本做布景,但跟布景的連結性好像不夠高有點可惜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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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揹過橋那一段的偶是濟公?

邱導:乞丐。其實就是沒錢做偶,拿現成的。連獅子都是自己刻的。
(觀眾:那父親母親的兩隻老虎也是自己刻的?)
邱導:對啊,自己刻的。
吳榮昌:我們要沒飯吃啦。(指邱導搶飯碗XD)

吳榮昌:其實很不喜歡打破規則,但是有些真的有技術上的限制。像是阿婆要接電話,可阿婆戲偶就這麼小。

所以演出上是阿婆接電話,不過由偶師黃武山負責拿電話,這段滿可愛的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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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國小百年校慶所以是 2015 年嗎?
(邱導又是一副怎麼會有人發現的吃驚樣)

邱導:對,那時候我們算好久。
吳榮昌:但日曆還是 2020。
邱導:那時候想應該沒人會發現。

其實還有一個 bug,撕日曆撕五天後停在 29 號星期日,但角色們對話提到那天「是星期一」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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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有一題整個大忘記哈哈哈哈,不過吳榮昌有提到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某個導演的設定,真的完全想不起來是什麼,有可能是在講孫子想念自己父母這件事?
吳榮昌:所以外層是祖孫,加上三場導演想要的段落。

大概是這樣,記錯歡迎在下面指正順便同場認親 (??)

這次終於很認真的查了一下邱導,覺得跟同黨劇團相見恨晚QQ 性別跟政治主體意識都這麼強烈的劇團,怎麼以前都不認識QQ
而且邱導聽陳昇,也愛歸鄉&南機場人這兩張專輯,怎麼能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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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河道上另外一位鄉親(?)對答案,發現記憶力考驗小失敗XD
正解在這:
@bilindong - #布袋戲 #牯嶺街小劇場 #同黨劇場 #台語 #客語 謝謝 分享,並讓出早鳥票...

原來濟公那題就是毛/蔣那題哈哈哈哈哈,還有「會英文的神仙代表民主」,感謝這位在噗浪上留有紀錄的鄉親!
阿米爾(А.Батцэцэг)
補個今天聽到的版本:龜=蔣、蛇=毛、會英文的神仙=美國、香菇=民主
沒有差很多就是了XDDD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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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好像也有提到香菇是民主的設定(嗎)!
好奇今天是導演自己說還是又有觀眾發言XDD
阿米爾(А.Батцэцэг)
邱導提的,但他說他只是偷渡一點點概念然後觀眾會自由腦補渲染出很多有趣的說法,不代表官方XD 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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