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根∥戚畫
限定交流∥ 槐根鄙邸-倪忘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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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跟個鍋似的兜頭蓋上, 原先 尚算明亮的周遭不過幾息就轉暗。縱然他立時提燈點著,微弱光源仍不足驅散眼前之黑。僅是與逐漸自雲層探出頭,又悄悄穿越樹冠灑落的細碎月光交織,堪堪照著前路。

捏緊提燈上的銅環,惟恐搖曳火光下一秒就熄滅,恨不得現在就一把火點燃整片森林,讓這裡亮堂得跟大過年張燈結綵沒兩樣。
槐根鄙邸-倪忘歸
「過立冬,這天色暗的可更快了。」隻手抱著一甕的蜜,忘歸借助著戚畫的的燈,視野清晰許多。
自己不是怕黑,反倒擔心入夜後容易受寒,或許當初應該也帶個火把在身。
「畫兄在前還請多多小心。」夜晚是森林正活躍的時候,他能做的就是提醒與幫忙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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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因幾乎全暗下的環境感到焦躁,聽聞對方口中的立冬二字,眉頭不免又緊了幾分,險些要回頭給人一拳,要他別再提起任何有關節氣與天色的話語。
但鑒於林中倘臨時有些動靜,他還指望著把人推出去抵禦,因此只是語氣略有不善。
「多事,你當心別跟丟就好。」

向前快步踱著,要不了多久便見一座石橋靜靜佇立在那。周遭竹林濃密,一地搖晃黑影伴著竹葉摩擦的窸窣聲響,襯得這橋分外陰森,彷彿曾有多少人在那失足墜河,正攀著石墩要尋替死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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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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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自己的不想迷路在山林裡,忘歸安分的附和並緊跟著對方。這一路上不難感受到前面之人的焦躁,火光映著的手可說是握的緊。

眼前路僅有一條,這橋必然得過。

當兩人走至橋中央,忽來一陣冷風,吹得林中竹敲的喀喀作響。
「怪哉,方才都無風,怎麼這就來個又大又猛。」風雖涼,未刺骨,卻吹入心裡發寒。
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然先前經驗難說。
如此想著,忘歸卻也發現四周陷入黑暗,先前的燈火隨著風停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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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中的冬風多少夾雜幾絲水氣,迎面拂來總是比外頭的乾爽朔風多了些銳利。
兒時的經歷與自身修習的變溫心法使他絲毫不懼寒意;周遭的陰森詭譎與忽而吹起的陰風也並未動搖他的心神——手中搖曳火光倒是動搖得厲害極了。

甫一下橋,那火搖著搖著就沒了,他甚至來不及伸手去護住。

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濃墨般的漆黑中只有自己。

恍惚又回到被蒙上眼任人宰割那一夜,腿一軟跌坐在地,那雙手好像又黏在脖頸上死命地掐,幸而眼角瞥見河面微光,併上耳際那草葉聲響稍稍扯回理智。
顧不得傾倒的蜜罐是否滲出,只顫著扒拉著滾到一旁的燈,又哆嗦著從懷裡取出火摺子,卻怎麼也撥不開竹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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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畫反應明顯的不尋常,忘歸先是一愣。看對方急切的打開火摺子,他直覺所想便是這人懼黑。那先前的一切反應都說的通了。
忘歸隨即蹲到一旁,為了不在這狀態下驚嚇到對方,他以不觸碰到對方的方式迅速的轉開竹蓋,對著燃過的零星火光吹氣,很快的便燃起火焰。
「好了。」看著重燃的火光,希望對方能安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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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坐在地面上,眼前的漆黑被火焰點燃焚燬,雖然仍只有燭焰大小,但勝過方才千百倍。呼吸漸穩,理智亦是回籠,自然意識到自己在稱不上有多熟識的人面前失了態,霎時投河自盡的心都有了。

「走了!」完全不管火是對方燃起的,一把抄起地上的罐子與燈,往前行的方向踏了好幾步才停下,只留一個背影予剛伸出援手的人。
言行舉止間全是顯而易見的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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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戚畫勢態,應是安定了不少,便繼續跟上對方。
身前之人再次將燈火點上,重新收好火摺子,動作鎮定。
兩人下了橋,再走幾步路便離開了竹林。身周的樹木枝幹漸粗,葉片圓大。
(dice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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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桃子?」雖然光線微弱,但忘歸仍發現了落在地上,已經熟透的桃子。想不到這裡居然還有桃樹,鬼古林真是神奇的地方。
抬頭往上看去,隱隱約約能看到幾顆圓潤的桃子。忘歸放下手上的蜜,往上一跳便是兩顆看起來味道不錯的桃子。
他拿出了今早在營寨裡裝了水的小罐子,用裡頭的水清洗桃子後遞給了戚畫。
「乾淨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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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周遭植物變化,又在空氣中嗅到一絲微不可察的芬芳,垂首四顧,果然在不遠的前方發現落下的桃子。於是聞言也仰首一看,上頭仍有許多未落下的果實。
這時節還能在樹上安生的桃沒幾種,上頭那看起來確實是其中之一,似乎還是極甜的那種。

盯著上頭看,毫無疑問地,也將對方跳起攫住兩顆桃子並洗淨遞來的模樣收入眼底。
自知在天色暗下後對對方的態度一直都說不上多好,這會三番兩次承了對方恩惠,再惡言相向未免過於不上道。
擱下蜜罐,將燈上銅環套入手腕,接過桃子捧著,垂首盯了老半天才低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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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兄客氣了。」說完,忘歸自顧的吃了起來。倒也不急著趕路,就這樣站在戚畫身旁。突然他想,若戚畫懼黑,那讓他一人在前面是否太為難他?
「畫兄,是否讓在下走在前,你替在下指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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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桃子一口一口咬著,表皮薄脆,果肉軟糯多汁,若非生在這種地方,大概甫成熟就會被摘下。
沉浸在果實的甜美中,聽了對方應當算是好意的提議後,頭也不抬,不假思索道。
「不必。」雖說應不至於到那等程度,但對這人能否藉著指示走在正軌上仍抱有疑慮。但凡這火苗還有一星半點,他都還能好好走在夜路上,實在無須冒著迷失的危險讓對方走在前頭。

取出帕子拭淨沾染些許果汁的嘴角與指尖,思忖(dice20),將帕子轉了向,並把尚未使用過的那面遞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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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桃子意外的好吃,三兩下忘歸就把它吃個精光。
隨後聽到戚畫拒絕的聲音,忘歸也不強求。既然對方堅持就要自己的考量了,而且很大原因還是覺得要替自己指路也不容易。忘歸在這方面一直挺有自知之明,尤其在師姐試著用指路的方式帶過他後,雖然回去了,但也折騰許久。
「這是... ...?」看著後來畫兄遞來的帕巾,忘歸還是接下。
「謝謝畫兄。」擦拭後,不忘將東西摺好,讓乾淨的部分於外側。忘歸將帕子還給了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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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薄帕,循著印象繼續往前踱,這回,他以盛裝著鬼谷蜜的瓷罐為跳動著的火花遮風,杜絕意外的再次發生。

不遠處,一幢此前不曾見過的木板小屋矗立風中,門扉微啟,咿咿呀呀直搧,好似在向兩人招手。
懷揣著好奇上前,見門板掛個牌子,寫了些不知是來自何處的陌生文字便逕直忽視。提高燈盞向裡望去,是張桌子,上頭散落了大量藥材般的乾燥植物。

不由得走近屋內,想更加仔細地瞧瞧桌上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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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林中都有營寨了,有人居住於此也不奇怪。且看屋裡無燈,門板鬆脫,裡面早已無人居住也說不定。
隨著愈走愈近,在燈光下裡頭也更加清晰。
才踏進屋內,耳邊竟傳入有人說話的聲音:「幫我收集好香的樹葉吧!找到了,桌上都是你們的... ...」
聽不出聲音的性別,也確認周遭無人,但這聲音到底何來。
突然 (bzzz) 。(紅:門關起來/藍:門突然大開/綠:室內燈臺點燃/黑:桌子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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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貝、桔梗、雪蓮……似乎還有幾味可入藥的花草,這是想配成什麼。
一一辨識出桌面的乾燥植物後,對那不知道是誰人故弄玄虛留下的聲音不置可否,既不是稀缺藥材,品相看上去亦不怎麼樣,還要人替他打下手?

瞥向忽然大開的門,只覺那本就搖搖欲墜的木板似是又脆弱了幾分,不由得抬首看看房樑是否也這般脆弱。
確認屋頂暫時應是不會坍塌,忽視了那聲音的要求,伸手就取了束乾桔梗來品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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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著指示,也確實看到了桌上的藥材。雖然不是很懂,但是想要有香味的應該聞得出來。
忘歸一個個拿起來聞看看,也不知道是否正確,就將桌上的藥材分成了兩堆。
之後倒也無事。
「這樣就好了吧?」
準確率(dice10)(dice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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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桌面被分作兩份的藥材良久,儘管分類上尚可,但終是伸手略行調整。甫移動了些,便好像觸動了什麼機關,桌旁原本融個泰半又覆滿灰塵蛛網的蠟燭突而燃起,點亮了整個屋內。
稍稍四顧,只見床與桌椅、矮櫃等尋常擺設,共同之處即是看來都十分陳舊。

「這樣應該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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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應該是,果然還是需要畫兄幫忙才行。」雖然不明白為何裡面燈火通明,又代表甚麼意思。但也算是主人同意吧?而且明亮點也好。
「畫兄要先做休息還是繼續前進?」領路的是對方,自然是看對方狀況。
忘歸說完走到門外又看顧了一下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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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走吧。」越過人走到外頭,就著光在風中輕拍衣擺,些許塵埃隨之在空中起舞,映著光像極了某種鱗粉——看著令人不怎麼愉快,那屋到底是幾百年不曾有人踏足。

解決身上粉塵,邁著不大的步伐向前踱,幾步就看見前方隱約有棵極為高大的樹木,相較周遭再粗也不過兩三人合抱,這一棵怕是六七人伸展雙臂也難以圈住。

「這該是活了多少年……」回頭瞥眼人沒丟,旋即離那樹更近一點,嘗試著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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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樹真高大。」走進大樹,抬頭看去,枝葉茂密使得光透不進來,只看見黑暗。
這棵樹彷彿有吸引力般,忘歸手撫上粗糙的樹皮,延著大樹的周圍走,從樹延伸出來的粗大樹根宛如一個個小山丘,走起來不甚容易。
當繞到樹的正後方,眼前似乎有個岔路,微弱的光線使他無法確定。 (bzzz) (紅黑上,藍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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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樹皮磨在指尖的感覺並不特別,然一旦知曉自己現在正碰著個存活了一兩百年的古木,不免有幾分愣神,猜想著百年前這裡會是什麼樣子,百年後又會是什麼樣子。
敲門似地叩了三兩下,才收手,思緒亦回到現實。

「走——」左右張望卻不見同伴,愣了愣才提燈繞著樹晃了一圈。正當他想著丟了人該待在原地、直接離開還是前去尋找時,便見那個熟悉的背影站在岔路的其中一邊。
「不怕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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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這裡不算太遠,這位置也還算顯眼,畫兄一定能看到。」沒有原因的自信,就是覺得戚畫可以發現自己在這裡,便原地待著。
「這裡有條岔路,畫兄要走哪條?」兩條路的延伸都是黑暗,忘歸也無從判斷要往哪裡走。
這一路下來應該也是走了好接距離,感覺離出林不遠了。忘歸看了眼戚畫手上的提燈,似乎能堅持一段時間。
到月光下應該就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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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怕我直接出去?」一個閃神便跑個沒影,虧得這人不是個孩子,否則遲早被人販子抓了去。

雖說曾走過這條路離開森林,但卻毫無這倆岔路的印象,不知是否是因為前一次是白日來,現下天色暗了才什麼也認不出來。
憑著薄弱而隱約的記憶指向偏北的那條,知道對方看見自己的手勢後向前走去。
途中並沒有碰上什麼奇怪的房子與參天巨木,只看見一片及膝草叢與(digit)點點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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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沒有。」一方面是相信戚畫的為人,一方面是彼此還有任務在身,再來就是若途中真沒燈火了,對方還需要自己。
隨著戚畫繼續往前,周身出現了三隻螢火蟲圍繞,幽幽微光閃爍,對四周照明的幫助不如上頭的月光。
不遠處傳來了潺潺流水聲,寬闊的視野反而讓人安心不少。或許因為放鬆,肚子的飢餓感反而更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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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還真能抓去賣。
收起面上促狹,對於這人的老實程度有了更進一步的認知。

初見草叢閃爍螢光便覺不對勁,定睛一看,不由得離那幾點光暈遠了些。
對於極為懼黑之人,螢火蟲之於自個,便如同綠洲之於旅人,實乃大自然的恩典——然而對於一介恐黑又惡蟲的人,螢火蟲的接近無非是種折磨。

他得費上許多力氣才能克制自己那亟欲殺生的手。

所幸,一陣帶著些許濕涼的冬風捎來流水獨有的聲響,他遂繞過空中的輕靈燈火向前走去。甫繞開,便見周遭的草低了不少,至多只比踝高些。定睛一看,是整片的酢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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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酢醬草!」忘歸同樣低頭看到了這些酢醬草,看著略顯興奮。
還記得曾經師姐帶著自己去過一片酢醬草原,坐在草地上,聽著師姐說說故事以及堂內前輩們的事蹟。
「對了。」忘歸彎下了腰,摘下兩個酢醬草後對還在凝視著草地的戚畫說:「畫兄可知這酢醬草可以玩遊戲?」說完,將酢醬草遞到對方身前。
「將莖處理成絲,把葉子卡在一起便能比力氣,誰將對方的莖扯斷就是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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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著是否該採一點回去,片刻又想起這四處皆有的草根本不必特意採集,正欲收回視線,就聽見倪忘歸的聲音。

伸手接過遞到眼前的小巧綠草,腦海裡只浮現清熱、止咳等效用,全無這物能用以玩樂的印象,遂難得來了幾分興致。
垂首瞅著酢漿草,食指並著拇指輕輕搓揉草莖,耳朵靜靜聆聽對方口中的玩法,但仍是不得要領。

「用刀切成絲?」他猜想,這樣傳統而樸實的遊戲應是孩童們所玩的,但讓孩童用刀刮如此纖細的植物莖未免太危險。
槐根鄙邸-倪忘歸
「啊,不是。是用手去把酢醬草的莖撕開。」
聽起來,戚畫是沒有玩過的經驗。於是忘歸從手上選了其中一個酢醬草。 (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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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打量著手上的(dice),端詳著該怎麼下手。
不管怎麼說,用刀還是比較快吧,這看來並不是能撕開卻不斷頭的東西。

不待人繼續示範,便試著用指甲與根部輕壓條縫隙後一撕。
(bzzz)(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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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各捏了一條細莖,原本的三片綠葉則分成了一與二。隱約能猜到這樣即是失敗,於是又撿了(dice),接著盯著對方直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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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對方已經在撕了,自己也把酢醬草根部一折,接著沿著裂縫撕開。
(bzzz)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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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草偏嫩就容易撕斷。」忘歸又蹲下去找了株酢醬草,希望這次不會太幼。 (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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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對方手上動作後,試著模仿一二。
(bzzz)(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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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成功剝除草莖外的薄皮,本就不粗的梗變得更加纖細。

儘管覺得這東西橫豎看來都不堪一擊,但罕有碰這些童稚玩意的機會,仍是喜上眉梢地看向對方,須臾驚覺失態,立刻又壓下略顯高昂的驚呼。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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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兄手巧自然是會成功的。」因為好奇戚畫是否成功,所以剛才畫面都看在眼裏。
自己也不能輸了。
忘歸再次將尾端折一小截後小心的將莖撕開。 (bzzz)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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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也成功了!畫兄,我們來試試看吧。」對於這次的成功感到開心,趕緊將完成的酢醬草拿給對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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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也完成,回想他方才的教學後,嘗試著輕甩纖細草莖去勾纏住前面那根草莖,生怕施力過猛又再斷裂。

「這樣?」(bzzz)(bzzz)(bzzz)(bzzz)(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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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玩法本來就簡易,毫不意外戚畫一下子就會了。
倪忘歸將自己的酢醬草同樣甩去。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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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在下獲勝了。」隨著兩邊的拉扯,僵持 (dice20) 秒,戚畫手上的酢醬草隨之而斷。
「畫兄要再挑戰一次嗎?」他很快的又選了根酢醬草。 (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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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地落敗,但總算清楚了整個玩法,因此聽聞對方的話後,蹲下身翻揀半天又找了株合眼緣的。(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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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打算再玩一次,忘歸便又撕起莖來。
希望這次一次成功。 (bzzz)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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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斷的一個慘絕人寰。
趕緊再找一根。 (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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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澤嫩綠,挺好。就是不知道好不好撕除。(bzzz)(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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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得似乎不錯。
瞧著對方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怎的,草莖斷個徹底。
槐根鄙邸-倪忘歸
嫩莖都能完整撕下!忘歸再次佩服對方。
反觀自己可又失敗一次,這次還拿到嫩的,可傷透腦筋。
硬著頭皮還是要撕的。 (bzzz)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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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在快要撕完的時候直接斷了,於是又找了一根。 (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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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選到了極為適合的酢醬草。
拜託可要成功啊。 (bzzz)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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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盯著看,想知道對方這回要殘害多少株酢漿草。
「啊——」還來不及忘恩負義取笑出聲,就見那人完好地撕下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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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成功了。」鬆了口氣,不然在下去這裡的酢醬草都要被自己扒光了,也不知道要讓畫兄等多久。
「開始吧。」說完,忘歸試著將酢醬草勾上對方的葉子。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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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對方手中那個看起來挺堅韌的,這回似乎又會輸。
手腕輕晃,嘗試勾住他手中的草葉。
(bzzz)(bzzz)(bzzz)(bzzz)(bzzz)
槐根∥戚畫

雖然看著脆弱,但原先都還好好的草莖卻在勾上對方的前一刻忽然斷裂,三片綠葉亦因而落地。
匪夷所思的畫面令他不由得愣住。
槐根鄙邸-倪忘歸
「啊?」忘歸一臉錯愕的看著對方的酢醬草直接斷裂。
「畫兄,這局就不算了,真沒想到如此。」忘歸手握著原先的草,打算讓對方再找一次。
確實是想跟戚畫逗著玩,成了隔山打牛看對方一愣的狀況。
槐根∥戚畫
隱約覺得對方態度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是哪。反正還挺有趣,而草莖忽然斷開也不是什麼大事,便蹲下去又找了根。(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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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直覺很快選定,起身動手撕了起來。(bzzz)(bzzz)
槐根∥戚畫
原先還以為要用刀,現下發現其實不難撕除,只消像處理某些藥材那樣就很好完成。
槐根鄙邸-倪忘歸
又順利成功,該說不愧是接觸藥材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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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再一次吧。」這次忘歸又試著將酢醬草葉勾住對方的。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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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才剝除的手感還行,這次興許能成也不一定,就算不成,再怎麼樣應該也不至於如先前那樣尚未接觸就斷裂。
(bzzz)(bzzz)(bzzz)(bzzz)(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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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次是兩人同時的空揮,完全沒有碰到。
「這次畫兄先勾看看吧。」決定把主導權給對方,免得自己又太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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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落空,這遊戲可真困難。
小心翼翼把草葉向前甩,再次嘗試勾住對方的酢漿草。
(bzzz)(bzzz)(bzzz)(bzzz)(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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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勾住了,這次應該能夠成功。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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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勾住又鬆開然後斷掉,已經無法形容這狀況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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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畫兄,今日先這樣,下次在下再與你一起玩,白天的時候。」覺得這幾次多有不順,還是先停好了。
「若畫兄要繼續,在下還是能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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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發生比不久前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若不是真的太奇特,還以為這遊戲就是這麼個玩法。

「啊——」盯著手中酢漿草多看了幾眼,隨即不再留戀,直接向草坪上一扔,讓其消失個無影無蹤,回歸自然,「嗯,下次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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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麻煩畫兄領頭。」兩人確實在這片酢醬草皮上花了些時間,忘歸想到這,便看了戚畫那提燈,確認燭火的現況。
只見裡頭的燈火還剩下 (dice20) 能燃燒。
槐根鄙邸-倪忘歸
這,想不到已經過了這麼久。忘歸心裡大感不妙。
想必畫兄待會一定會注意到,或許自己方才不該跟對方提這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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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體驗了兒時不曾玩過的事物,心情較先前好上幾分,腳步亦輕快了起來。

越走,他注意到上方樹冠愈發濃厚繁盛,幾乎透不進半點光,周遭也不再有河流與螢火蟲等光源。幸虧手上還有盞——
本沒料到會在外頭待上這般久,起初甚至連燈都以為用不上,自然也沒有備上替換用蠟燭,然而這會蠟燭卻不知不覺只剩下極小一段,怕是半炷香的時間都支持不住。

心情沉下,步伐加快許多,完全忘記應該等待後頭的人,也忽略了隨著移動速度加快,那燭焰也會被周身帶起的風催動,燃得比方才快上許多。
槐根鄙邸-倪忘歸
戚畫腳步漸快,忘歸心知對方已經察覺了燈火現況。
不多做打擾,他緊跟在後頭。
所幸這一路都是在可見燈火的範圍內,忘歸還能跟上對方。
兩個這樣直奔一段時間,燈火卻越來越微弱,隨時有要熄滅的事態。
「畫兄?燈火燃的更快了。」猶豫許久,還是出聲提醒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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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蜜的手越收越緊,此時前方的木屋模樣映入眼簾。懷抱著一絲期待又快了幾分,然而一人一屋距離越短,他就越焦躁,原因無他,那房屋破敗不堪,別說有人,風一吹直接坍下都有可能。

被那人的聲音喚回,忙不迭停下腳步看去。確實如他所言,本以為能燃個近半炷香的燭火幾乎倒下,棉芯漆黑深陷凝固燭淚中,似乎只能再撐幾秒。
「你、你那應該沒有蠟燭吧……有嗎?」竭力保持平靜開口,腦中一邊思考這破木板屋能否讓他找個角落窩到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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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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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沒有。」他知道自己的回答不是對方期待的答案。
看著前面的破房子,這才覺得方才應該在上一間房屋裡拿幾根蠟燭。
對,拿幾根。或許這間屋子裡會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要不,我們進去找找有沒有蠟燭?」忘歸給了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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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半點不意外的答覆,畢竟本就不抱任何希望。
盤算著就躲進屋裡尋個角落窩上一窩,反正兩人身上沒有蠟燭,更沒有木棒與油布等物,而對方又難以獨自離開森林,就算他不想留也得留。左右聽著尚能信任之人的呼吸聲應該就可以撐到日出了。

也不算太絕望。

「好。」聞言猛地抬頭。適才竟然沒有想到這樁,雖說看上去荒廢多時,但一兩根蠟燭應該還是能尋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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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還有火光,走吧。」忘歸提醒著。
兩人步伐雖快,但不像剛才那樣慌忙。

這是他們今夜遇到的第二間小屋了,說來機率也太高。之前進鬼谷林時就沒機會遇到過。
完全不在意方才房裡的燈光,忘歸所想的則是有燈光必有機會找到照明物品。
隨著戚畫一道進入屋內,借助最後微弱火光在屋裡探尋起來。
忘歸摸到了一張桌子,上面滿是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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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光源一閃即滅,但並不妨事,前棟小屋都能無人卻有人聲了,因而一分注意也並未分予此情此景。只將手中物品置於桌面,嘗試以雙手在明度極低的室內探索。

手伸進看著深不見底的三格抽屜上下觸摸,只摸得一手蛛網。思及桌上燭火很快便會熄滅,不得不繼續在這滿室塵埃中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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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張桌子都摸透了,仍沒有摸到半點蠟燭或燈臺。
此處沒有,得趕緊另尋他處。原本的燈可撐不了多久。
忘歸換朝另一個方向搜查,這次反倒是摸到了張蓆子以及殘破的布,似乎是床鋪的位置。
床鋪能有蠟燭的機率應該不高,但還是試著搜查看看。 (bzzz) (紅黑有蠟燭/藍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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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往前摸至臥榻深處,便摸到了棍狀的物品。仔細一瞧,正是支尚未使用的蠟燭。
忘歸趕緊將蠟燭燭蕊藉由殘燭點燃,新的火光強壯且明亮許多。
「畫兄,趕緊換了吧。」他將新燭遞給了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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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尋多處無果,已經開始觀察哪處角落的灰塵較少較適合盤踞,最好別有蛛網蚊蟲,而牆亦必須是整潔的。
誰教櫃子、抽屜與桌面都沒有蠟燭,那還能有哪——

眼角捕捉到突如其來的搖晃光影,忙提起桌面燈盞,將新蠟燭嵌入盞中底座,室內的亮堂程度終於到了令人安心的地步。
「終於……」
槐根鄙邸-倪忘歸
忘歸帶著感謝之意,對著屋內的床榻合十。
這床上的蠟燭或許是前人為赴喪而備,以感謝與敬虔的心,謝謝曾於此地之人。
「有了燭火就可以繼續前進了。」以防萬一,忘歸還是尋了一下其他地方,收下了 (dice10) 根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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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向人道謝,但見那人對著床榻雙手合十一拜後,意識到自己想的蠟燭用途與對方並不相同,甚至相距甚遠。
著實難再以平常心看待這救命燭,到了嘴邊的一聲謝又吞回去。
踏出木屋,方才膽戰心驚、命懸一線似的危機不再,步伐舒緩了許多。

不多時,就見一巨木橫倒路中,除非將之移去,否則就只能從上頭攀過。前者自然是不可能,這樹只比早先那棵古木細點,任誰來也不會妄想能移動它幾分。
至於後者,看來也不是太輕鬆的事。
槐根鄙邸-倪忘歸
怎麼看,這橫躺的大樹的都只能從上攀爬而過。
甫經歷一連串打鬥,還提著蜜走夜路... ...幾乎一天沒吃東西的狀態下,實在沒多少力氣能夠在踏輕功而過。
「我們爬過去吧。」戚畫拿著燈,自然是讓對方先上去。
希望上去後好走些。 (dice8)
槐根∥戚畫
怎麼就沒人在這枝幹上鑿個大洞,若是白日還好,現下僅有一盞燭火照明,還得又提燈又抱著個累贅般的罐子,爬上去該多費勁。

注意到對方打算讓自己先上去,遂取條較長的束髮繩纏上罐口,另端繫在燈盞底部,確認嚴實後將燈盞套上手腕,向上緩緩攀去。
(dice8)
槐根∥戚畫
「呼——」順利爬上後坐在上頭歇著。雖說樹皮上有許多小洞與疙瘩,能抓的地方多了,攀起來也稍微輕鬆一點,但整日累積下來的疲憊仍是讓他有些吃不消,額角頸側浮了層薄汗,在夜風的吹拂下有幾分涼爽。

伴著這風與燭火,從懷裡取了個小藥瓶倒出服下,覺得舒暢多了,才有閒情逸致瞧著下方的同伴。
槐根鄙邸-倪忘歸
接收到了戚畫的視線,確認對方已經爬了上去後,忘歸抱好了手上的甕,準備上去會合。
從剛才戚畫所攀爬的位置來判斷可以立足與踩踏的點,忘歸往上一跳,不算輕盈,倒也迅速,不一會功夫便到了上方。
比預想的還輕鬆少。他慶幸著。
「這傾倒的巨木,不知道多高,要行的多長?」見忘歸上來,戚畫便繼續啟程。兩人在這樹幹上走免不了遇到腐蝕或蟲蛀的坑坑洞洞。
槐根∥戚畫
原以為能多坐會,誰知那人不過一會就上來了,只得又動身前行。
「最好是短點,這樹上難走得很。」又越過一顆樹瘤,跨過腐朽崩落的坑,總算看見盡頭。

想直接躍下,又怕不小心把蜜給濺出或將火弄熄,只得看好幾個能立足之處,迂迂迴迴落下。甫回到地面,許是稍微放鬆下來,遠方潺潺水聲始才入耳。
槐根鄙邸-倪忘歸
回到了平地,想來這條路徑與心境可說是起起落落。
聽著流水聲前行,沒多久便看到一條溪流,水面波光粼粼,不久前聽到的溪流聲應與此是同一條。伴隨著輕靈水聲,是陣陣蛙鳴,此起彼落,莫名熱鬧。
「我們是不是快走出去了?」對路線距離毫無判斷,會這麼問只是憑著直覺。
槐根∥戚畫
「嗯,過了這溪,再走一點就到外頭了。」總算到此,誰能想到取個被劫走的蜜這般花時間又勞累,連個捷徑都變得如此難行,上回來可不必這樣上下爬。

雖然排除掉某些事後,今日一日還算挺有趣就是。

在溪旁將罐與燈一擱,蹲下身將手伸進冰涼水中撥了撥,激起圈圈漣漪與波光。
(coin)
槐根∥戚畫
拂著拂著,近岸邊的水中似乎有個不同於溪底那般灰黑帶綠的東西。伸手一撈,是塊青白色的石頭,摸上去挺滑潤,許是在這被淘洗了許久,方才琢磨成這般手感。
槐根鄙邸-倪忘歸
見對方現下挺有閒情的,於是就站在一旁陪著,也不催促了。
況且戚畫已說快到外頭,那便是了。
「是塊挺漂亮的石子。」注意到戚畫手上的物品,如此說。
對石頭沒什麼研究,分不出寶石還是一般石子,至少這塊在忘歸眼力是美麗白淨。
倪忘歸自己也拾起一顆較平扁的石子,手將石子打平用力甩出,接著石子便沿著水面彈跳 (dice8) 下,最後是沉入溪裡。
這是他與生父的記憶之一,也是目前唯一觸手可得的記憶。
槐根∥戚畫
輕撫灰白岩皮,隱約能見部份裸露處透出股澄澈的藍,藉著燭光端詳了會後擦乾收起,待之後得了閒送去琢磨,若真是天青石就能好生想想要造成什麼模樣來收藏了。

安放好那塊,抬眼正好看見倪忘歸拿了顆石頭就往水裡拋,不知怎的在水面彈了好幾下才消失。
試著也執起一塊石子,模仿剛剛僅一眼瞥過的手勢拋出,噗通聲響,石塊直接隱沒於水面下。
槐根鄙邸-倪忘歸
「畫兄,建議找平扁的石子,然後將石子打橫丟出去比較能彈起來。」注意到戚畫的動作,忘歸便又找了一顆平扁的石頭遞給了對方。
「畫兄再試一次看看吧。」
槐根∥戚畫
這一個個怎的都如此困難,酢漿草也是,拋石子也是。

接過形狀平扁的石子,翻來覆去看了幾眼,抱持著極大懷疑,照著那席話將石塊打橫著丟出,這回真沒有直接落入水中,而是拍打了水面(dice4)次才沉下。
槐根∥戚畫
儘管次數不多,與對方相比甚至是少得可憐,但仍是令他有點意外,原來真是石子的問題,還以為那人撿了個奇形怪狀的石頭誆自己。
「你常這樣扔石子玩?」
槐根鄙邸-倪忘歸
「成功了。」看戚畫一次就能成功,忘歸想這人還挺會玩遊戲的。
「只要有走到水邊就會玩一下,但也不是每次都成功。」聞言,他這麼回答。
從小就會的遊戲,玩到現在也算是多次吧。
這次,他挑了一顆較大的扁石,又丟了一次。心想這石頭較重,應該很快就會下沉。 (dice8)
槐根鄙邸-倪忘歸
還有四次,不錯。
「畫兄悟性極好,一下子就上手了。在下剛玩時可連一下都沒有。」半是事實,半是鼓勵,還有好奇對方是否還有興趣。
槐根∥戚畫
見對方又拋出一塊石子,這回的次數似乎沒有方才那麼多,但仍是漂亮地在水面跳了四下,因而不免對那句不是每次都成功抱了點懷疑,自也不怎麼相信那聲悟性極好。

依倪忘歸找給自己的那塊為準,從地上找了顆扁平的石塊,放在掌心掂了掂後橫著打出。(dice4)
槐根∥戚畫
「啊。」石子離手後,清脆的水聲,和與那人這回接近的次數讓他相當訝異,難道自己於此真有幾分悟性?

雖說有這等悟性也不知有何用處,總不能閒來無事就在水邊朝裡扔石子玩兒,但確實挺有趣,隨手拋來了個八下之類的,看上去厲害得很。
槐根鄙邸-倪忘歸
「畫兄住處旁就有水車,要玩應是容易。」見對方又順利擲出,忘歸這也想到了早上到戚畫住所附近時的印象。
突然,肚子傳來了聲提醒,音量不大不小,剛好兩人都聽到了。
不想壞了對方興致,忘歸果斷拿了還沒吃的芝麻零食出來,並折了一半吃了起來。
應該還能止止餓。
槐根∥戚畫
「確實。」雖說不曾在河旁淘過石子,但想來溪河邊的石頭形狀應不會相差太多,興許是能在家門前玩沒錯。

但一個人站在河邊朝裡扔石子,這景象怎麼想怎麼傻。

趁著這會旁側有人,加之對那八次擊水有些嚮往,於是又找起扁石想再來一次,這時忽聞一聲輕響。戚畫難得友善地沒有回頭調笑些什麼,而是起身就執著石往溪裡拋,見水面被激起了(dice8)次漣漪後,尚算心滿意足。

「走了。」兩人這一日下來,除了桃子與水外就沒進過些什麼,那點小零嘴可止不了餓,還是早點回去好生吃些什麼,別讓兩人的胃有些好歹。
槐根鄙邸-倪忘歸
「畫兄,真不再試試?」見那彈了一次就落水的石子,忘歸忍不住再確認一次。
可不要好好地第一次體驗在不好的情緒下結束。
「還是畫兄也吃點,補個體力?」自己說都覺得像在哄小孩,但餓太久也對胃不好,吃點東西墊墊自然不是壞事。
倪忘歸將放在包紙上的零食遞給了對方。
槐根∥戚畫
「不必。」雖然最後一次的成果差強人意,但除了初次因石子形狀有誤而直接落水外,其餘三次都好好在水面跳動幾下,如此也算是玩個盡興。至於八次,那想來是可遇不可求。

毫不客氣接過零食,垂眸看向對方腹部,「好好的胃,可別給餓壞了。」語畢,完全沒有剛與個餓了的人分食的罪惡感,喀嚓喀嚓咬著就往前走。
槐根鄙邸-倪忘歸
「好的,我們回去吧。」看來對方確實心滿意足了。
就這樣,忘歸抱著蜜甕一邊聽著對方吃零食的聲音一邊前進。
果不其然,離開了溪邊,繼續往草坪走,沒多久就見到了主要道路。
「終於出來了。」
槐根∥戚畫
外頭的路沒有過多樹木葉片遮蔽,遠遠還能看見周遭零星散佈的屋舍與炊煙,顯然是酉時許。
尚未取完全部的鬼谷蜜,這會藥房多半也休息了,思來忖去應該是先運到自個家中暫放,明日取回剩下的份量後繳回較為便利。
「搬到我家吧,明日全取了再送回藥房。」

不多時,兩人安放好了蜜,總算了結了一日的勞動。
槐根鄙邸-倪忘歸
「今日謝謝畫兄了。」
終於回到了鎮上,這下可好。協助了戚畫放好鬼谷蜜後,也是該回去先休息了。
謝過了戚畫,正要轉身離開,這才想到這區不是自己常走的路。
不過只要往裡走,就能找到熟悉的路線了吧。
「那麼畫兄,明日見了。」語畢,忘歸便轉身離開了。
槐根∥戚畫
看著人影消失於夜色中,忽然有點疑惑對方是否能成功返家,並在明日準時出現。他可不想一個人來來回回搬運那麼多重物。
槐根∥戚畫
次日,倆人成功匯合,一道前往那被剿得只剩幾條狗子的匪寨處將鬼谷蜜全取出,連著昨日帶回的一併送往李家藥房。

隨後到了鄙邸,將蓋有李家印章的一紙證明上交,完成此次委事。
槐根∥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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