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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in Quest.06 美夢】
└ CH.02 願望的耳語

「而且今年姊姊要自己做蛋糕欸,我要吃爆。」

「這個願望的話不會實現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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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CH.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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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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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切、新芽҈͈̣͖̰͇̈̍̆̄̀̃͢͞地方,就҉͙̳̫͇͎̰͋͐̐͗̇̈́、҉͙̳̫͇͎̰͋͐̐͗̇̈́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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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太吃力了嗎。」
綠豐鎮,安格列斯主動斷開了和Yampe系統的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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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總算是撐到這裡……剩下的也已經是虛擬世界沒辦法干涉的、該死的玄學和現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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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埋怨頭上那違反物理化學定律,隨隨便便就被具現化出來的隕石,邊繼續搗鼓著汪托姆投影出來的虛擬螢幕和鍵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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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系統、系統……有了。雖然Yampe公司的伺服器掛了,但新芽的通訊網路還好好的,只要換個系統就能繼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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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緊急狀況,汪托姆應該會接受我安裝自己的系統吧,我還想繼續用前輩的模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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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作業到一半時,費德勒的通訊請求跳了出來。
他點下接受,接著便看見對方與自家姊姊的影像同時出現在螢幕上,顯然是對方一開始就貼心地發起了省時省力的多人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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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費德勒的口中得知Yampe系統陷入癱瘓、與目前新芽各地暫時解除危機的情況,如今最大的問題只剩下——或者說還剩下——吉瑟菲拉鎮上方的那顆巨大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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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在隕石落下前將噩夢阿爾宙斯打倒,或許能解除超級巨型隕石的危機也不一定。」
「但打倒噩夢阿爾宙斯,是否真的就能解除這場危機……即使有著Yampe系統的精細計算,我也無法做出肯定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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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眼睜睜看著這個地方的人們承受災難,卻連伸出援手都不嘗試,我做不到呢,費德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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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瑟菲拉鎮那裡,有對我、我弟弟、我的堂哥、伯父還有討人厭的老爸來說,都很重要的人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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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打算拋下自己的家鄉,而我不會拋下他們,所以我會請帕路奇亞送我回去吉瑟菲拉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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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費德勒沉默了幾秒。
接著,他將說話的對象放到安格列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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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踏出這一步,等待著你們的,或許是拯救這個地方的契機、也或許是毀滅。」
「後退的話,只要離吉瑟菲拉地方、離新芽地方足夠遙遠……一切可能發生的災難,就再也與你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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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說得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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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砸下來的那顆隕石引起了奧藍地區的地震,造成時任館主罹難,再順便引起了四年前那一齣噩夢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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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現在這一齣比起來確實可以說是沒有什麼,但那個時候真的害慘我了,你們還想來一遍?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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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訓練家,你們的選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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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用說嗎?」
「當然是去把在做噩夢的傢伙叫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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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費德勒先生,我現在在蝶蝶市喔!」
「剛才遇到了幫忙救援的本地訓練家,大家都很努力想要守護自己的家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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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德勒先生應該也很想早點回到蝶蝶市吧?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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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通話,霏歐涅露放下了手中的通訊器。
在她不遠處的幾名男女轉過頭來,離她最近的年輕黑髮男性問到:「……怎麼,妳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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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吉瑟菲拉那邊需要幫忙,蝶蝶市也差不多沒問題了,所以我要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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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快點回避難所吧?雖然說照九年前的情況看來,蝶蝶市應該不會受到太嚴重的損害,但可能會有下一波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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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歐涅露小姐,真的很抱歉,我們……」
幾人之間的女性露出了有些難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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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擔心家人、還有被家人掛心是很正常的事,你們願意對我伸出援手已經很感謝了。快回去吧!家人一定都在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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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另外一名和女性長相相似的男性對她欠身致意,「作為新芽的居民,卻只能任由身為奧藍居民的您承受更大的風險,實在是非常抱歉……但是,真的、非常感謝您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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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介意也沒關係,因為這是我自己做的選擇。」
「不過,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能和你們吃個飯、多認識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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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到時就由我來訂餐廳吧,我知道很不錯的餐館呢。」比其他三人都年長幾歲的棕髮青年以微笑回應,「祝您一路順風了,美麗的涅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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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什麼時候了你還想搭訕人家啊。」
「等等,這是打從心底發出的讚美?人家的心地多麼善良啊!」
「啊——啊,好了啦!你們兩個別拖人家時間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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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記得也要小心哟,如果有看到那對母子的話,還請幫我打個招呼呢。」
「那麼我也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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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一路順風!」
「謝謝您!霏歐涅露小姐!」
「下次到蝶蝶市記得來找我們!」
「別死了啊!奧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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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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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抱歉訓練家,雖然你可能對現在的狀況感到十分困惑,但現在不是詳談的時候,等之後有機會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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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確實非常困惑,關於明明就是惹出這些事的元兇,雖然好像睡醒了要改邪歸正,結果見面的第一句就是『哼』的大主教,我真的不太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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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利希特先生,你能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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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吉瑟菲拉,緹里耶姊弟在月之雪原上看見了利希特和莉蓮。
或許是被喚起了當初在六角飯店就感受過的、那個一言不合就攻堅的訓練家所顯露出的尖銳相關的記憶,利希特先不知何義的安靜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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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承受過多自相矛盾的願望與滿溢的情感,扭曲了原始的『美夢』和『願望』……」他接著才回答霏歐涅露,「從『思想』異變而生的『噩夢阿爾宙斯』企圖實現的,並不是我所期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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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還來的及之前……必須阻止祂。」
「……利希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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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利希特取出了惡屬性的生命之源。他向緹里耶姊弟解釋了其中的原理,並導出了能夠應對眼前事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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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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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為什麼大主教會留著這塊東西?因為重寫的世界規則是要排除惡,所以就從所有生命之源裡排除了這塊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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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但從許願的角度來看,這東西的威力不是最實際最該加進生命之源集合體裡面的嗎?還是說正因為這樣所以這塊碎片是備案?什麼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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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
莉蓮的大喊打斷了安格列斯腦內馳騁的困惑,「利希特先生、訓練家,噩夢阿爾宙斯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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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遮斷空間中的噩夢阿爾宙斯掙扎著、蠕動著,他似乎在抵抗著結晶的壓制,並且於姑且被稱為嘴部的地方,「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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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u4ec0…….u9ebc………………」
「u6b3a………騙…………u6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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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跟虛吾伊德那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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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汪托姆突然飛到了安格列斯眼前,在他眼前投出了只夠他看清楚的小型螢幕,上頭是對那串編碼般的話語所做出的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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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源本身並不具有自我意識,能夠影響祂的,應該只有從外界接收到的情感的。在特製的遮斷空間內,應該已經沒有媒介能夠影響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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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希特驚異於噩夢阿爾宙斯的行為,霏歐涅露則從他的話語中想起了令她遺憾的回憶。
「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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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希特先生、莉蓮小姐,其實伊芙小姐她……被……阿爾宙斯給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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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利希特和莉蓮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按照利希特的推論,現在的噩夢阿爾宙斯是受到伊芙的負面情感驅使,陷入了暴走狀態。
但亦如莉蓮所說,困在噩夢物質中的人無法藉外力救出,只能依靠自己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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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阿爾宙斯身上的黑泥不停滴落下來,黑色的濃稠物質將月之雪原上的白色霜雪染得一片髒亂。樹木與石塊被猛然擴展開來的黑泥吞噬,彷彿是進食般的將四周納為自己的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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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以『吞食』作為其他獲取能源的方式……我到底創造出了什麼怪物?」
「你u5011………為u4ec0麼………u4e0d、消u5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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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呃!」
oO(我的……腳!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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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直覺早一步察覺危機的安格列斯卻被腳傷給影響,原地踉蹌了一把;等霏歐涅露反應過來時,黑泥已經擊破了利希特和莉蓮四周的結晶防護,並在數秒之間吞噬了噴火龍和音波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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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希特先生、莉蓮小姐!」
「姊姊、不是擔心他們的時候,阿爾宙斯的攻擊也往這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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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Vessavana!」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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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發黑球朝著緹里耶姊弟的方向飛來,霏歐涅露趕緊派出了伽勒爾型態的喵喵,在喵喵鋒利的爪擊下黑球的攻勢被成功瓦解,然而他們也失去了及時支援利希特和莉蓮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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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的是,噩夢阿爾宙斯的攻擊遠遠不止於此。喵喵才剛劈開幾顆黑球,又有更多的黑泥湧向幾人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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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ssavana,退後!我讓蒼嘯——」
「……等等!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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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石火間,兩人不遠處的空間像是突然破碎的螢幕一樣,裂開了一道漆黑裂縫。龐然大物自其中衝竄而出,以威力驚人的龍之吐息將逼近兩人的黑泥一口氣掃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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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從空中另外兩道裂縫飛出的帝牙盧卡和帕路奇亞則轟碎了襲向利希特與莉蓮的觸手,並協助兩人安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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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轟隆聲與刺眼的絕招光芒退去後,兩人才看清出現在身邊的龐大身影,正是傳說中的毀壞世界之主——騎拉帝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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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拉帝納!好久不見!」雖然霏歐涅露並不確定對方是否記得自己,對方又是否和自己見過的騎拉帝納是同個存在,她還是感動的打招呼,「還有帕路奇亞和帝牙盧卡,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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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路奇亞看了她一眼,隨後朝天發出吼叫,一口氣張開數道空間裂縫。
從那些裂縫中緩緩冒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身影,捷克羅姆、萊希拉姆、鳳王、洛奇亞、蓋歐卡、烈空坐、基格爾德、雷吉奇卡斯……以及,達克萊伊和克雷色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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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就連一面之緣都極為難得,如今卻齊聚一堂的傳說與幻之寶可夢們,一字排開,彼此堆疊起來的氣勢逐漸壓過了噩夢阿爾宙斯帶來的恐懼與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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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為什麼非得經歷這種磅礡的恐怖場面啊?」
「你不是自己選要回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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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噩夢……變得這麼熱鬧,也沒什麼好怕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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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半數曾受到自己控制的偉大寶可夢如今卻站上了同一陣線,利希特先是表情意外的望著他們,接著像是決定了什麼,轉身走向緹里耶姊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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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螺旋試管裡的惡屬性生命之源取出,朝兩人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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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家,這個東西就交給你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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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屬性生命之源與其他的生命之源不同。不論抱持著什麼樣的信念、慾望、是非善惡,只要你將內心的聲音傾訴,惡屬性的生命之源便會一視同仁地平等予以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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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對著它許願就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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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把這麼危險的東西給我用嗎?大主教早就知道了吧,我期望的事情……不是什麼值得期待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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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們的話,」利希特回道,「我相信一定能——」
接著,他頓了一下,隨後換了個說法,「沒關係,那就來吧。你們所期望的『未來』是什麼模樣——將『你的願望』告訴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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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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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不寒而慄的破風聲赫然響起。
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安格列斯的拳頭已經停在利希特面前不過幾公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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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最想要實現的事就是揍大主教一拳,就算不用這東西我也可以自己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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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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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歐涅露沒有說話,她和利希特並沒有太多的交流,但自家弟弟從來新芽開始就和對方有不少互動她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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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想對鈴藤喊話一樣,安格列斯大概也有很多想對利希特說的——反正,他要是真想揍早就揍下去了,只不過現在還有比那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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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希望這世上所有的罪都能受到懲罰。所有人都確實的為他們做出的選擇付出代價,惡也好、善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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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世界的織夢者不應該與妻子的亡靈重聚,迷失自我的觀察員不應該得到夥伴甦醒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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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劇本的怪盜不應該得到演員的掌聲,拒絕現實的大主教不應該重拾理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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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不得別人好的訓練家不應該受到包容,忘記了母親的孩子不應該得到她的愛,我期望的就是這麼比現實還要醜惡又殘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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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美麗卻也醜陋的世界,對他來說總是太過耀眼也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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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介意著什麼才是公平的,對於他人給出的原諒感到惶恐,無論是給自己或是給別人的。
所以他討厭著好結局、拒絕著理想鄉,希望這世界再更嚴厲一點,好讓他人和自己都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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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些就算不實現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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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沒有接下惡屬性生命之源的的安格列斯,在說完這句話後,從利希特的手中拿起了漆黑中一片五彩斑斕的結晶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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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與我的未來再怎麼不如我的意都無所謂。」
「比起那些,我想要好好過父親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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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他始終不滿意的世界,有著對他來說比平等與報應都更重要的事物存在。
只要能和家人與夥伴一起度過每一年的父親節,他能放棄一切自己偏執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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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願望永遠、永遠、永遠都不要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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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真要我期望什麼的話,只有沒多久就又要過的父親節……一定要和每年都一樣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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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年姊姊要自己做蛋糕欸,我要吃爆。」
語畢,安格列斯將手中的結晶體交給了他的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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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願望的話不會實現喔????」霏歐涅露接過惡屬性的生命之源,「嘛,這不是許了個很普通的願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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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大概會比這傢伙貪心很多喔?這樣也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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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在父親節吃好吃的、想要和朋友們一起在慶典與聯盟賽上全力比賽、想要跟夥伴們去看更多不一樣的景色、想要再做不同口味的寶芙蕾送給各地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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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要回去奧藍和以前的同學跟老師開同學會、還要回老家去找爺爺奶奶跟雷茲哥他們、還要寫很多信給睦翔跟佰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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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參加埃斯特爾和艾瑟翠姆小姐的婚禮呀,還有——」
「我還想跟鈴藤和伊芙小姐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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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達成的願望盡是些她做得到的事情。
簡單、平凡、屬於日常經歷的一部份,只需要時間與機會就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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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來說,這些瑣碎又重要,如同「活著的證明」的每一件事,就是最值得實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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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對了,我才在蝶蝶市認識了新朋友呢!」
「約好了之後要跟他們一起吃飯的,總不能失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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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期望的未來和現在並沒有什麼差別。
所以,只要能讓這個現在延續下去——只要她能活下去——這些願望、這樣的未來,就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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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這樣子吧!一定還有其他人有著各自的願望,也讓其他訓練家把他們想說的話傳達給伊芙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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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歐涅露將手中的結晶體交還給利希特,並指向其他來到月之雪原、一同奮戰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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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克萊伊和帕路奇亞都過來了呢,我們會去幫忙騎拉帝納他們,之後就交給你了,利希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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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主教的理論實現前,總不能讓噩夢阿爾宙斯先把吉瑟菲拉鎮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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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和利希特與莉蓮致意過後,朝著噩夢阿爾宙斯的方向跑去。
眾多的傳說與幻之寶可夢持續與噩夢阿爾宙斯的黑泥周旋,不讓月之雪原上的災害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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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u5011………為u4ec0麼………u4e0d、消u5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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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會是這種情況,所以把蒼嘯帶過來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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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汪托姆將阿爾宙斯的發言再一次做了翻譯。安格列斯看了一眼面前的虛擬螢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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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那應該是我們這邊的台詞吧!」他喊到,「蒼嘯,放手去做吧!盡你的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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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大水傾瀉而下,龐大於所有傳說與幻之寶可夢的身軀,以同樣氣勢驚人的磅礡招式,牢牢鎮壓住月之雪原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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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這邊就幫忙攔截瑣碎的攻擊吧,」霏歐涅露轉頭向腳邊的喵喵說到,「拜託你了,Vessavana!劈開那些黑泥,別讓它再傷到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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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鋒利的爪牙泛著寒光,嬌小卻靈巧的身段穿梭在大雪之間,將所有被大範圍攻擊遺漏的黑泥一一逼退,構成牢不可破的防護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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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星辰依舊懸掛於空中,如同隨時會落下的法槌。
無論那是誰對這片大地的審判,「他們」,月之雪原上的所有存在會抗爭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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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瀑!」
「大鬧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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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仍會祈禱。
致未來、致期望、致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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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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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計4892字(不含標點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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