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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in Quest.06 美夢】
└ CH.01 我所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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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CH.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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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睦翔失去了發出聲音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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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巨大星體碎片將他的臉掩上陰影,明明是早已習慣的氣溫卻令他渾身發冷。
曾經為新芽擋下半顆隕石的阿爾宙斯如今卻成為了喚來隕石的兇手,時隔九年的毀滅再一次降臨到這片不曾知曉溫暖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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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自己身為武人本不應該有一絲顫抖的指尖逐漸失去控制,頭上的隕石彷彿發出轟然巨響,在他的耳邊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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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著想要吐出來的衝動,他有些恍惚的轉身察看,許多癱倒在樓梯間的修道士映入眼簾。
被他擊昏的修道士們一時半刻不可能醒來,即使那是不得已的作法,他仍然對於剝奪了他們逃跑的權力負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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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盡快離開博物館,這裡離阿爾宙斯太近了!」
「唔,那些修道士呢?丟著他們不管的話,會和伊芙小姐一樣被阿爾宙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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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擔心別人的時候了吧!」
「……人數太多了,要是貳拾柒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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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只能等其他人來支援嗎……」
「在下得……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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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救?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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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翔哥?你還好嗎?」
「該不會……睦翔,沒事的!新芽已經和九年前不一樣了,一定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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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里耶姊弟的問候和道場成員的呼救聲混雜在一起,坍塌下來的廳堂與一片狼藉的博物館重疊,劉睦翔閉上眼,嘗試甩去那些在腦海重複上演的片段。
——他不能再害怕了,他必須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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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應該做什麼?
貳拾柒不在他身邊,抓撓著他褲腳的炎熱喵在這個情況下甚至比他更無力,他必須、他必須、他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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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翔哥!振作一點,你不是對聖女這麼說了嗎?」
「『就算隕石再落下一次,也不會無能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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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里耶姊弟的吼聲讓他回過神來。
「……」他有些茫然的望向兩人,嘴角是吃驚的弧度,「……涅露、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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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龐大的黑色能量赫然在天際炸開。
噩夢的阿爾宙斯發出一聲渾沌的咆哮,已經看不出是什麼招式的漆黑光束轉眼間便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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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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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在霏歐涅露和安格列斯反應過來前,就被劉睦翔猛地拉至身後。
他們不可抗力的踉蹌一步,等到他們踩穩腳步、回頭察看時,只剩青年逕自迎向噩夢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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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翔!」
「睦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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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突然變得緩慢起來,炎熱喵發出了惶恐的尖叫,噴火龍和火爆獸已經來不及追上。
就像九年前面對隕石的人們跨不過時間與空間的障礙,就像九年前的劉睦翔阻止不了父親的犧牲,緹里耶姊弟伸出的手甚至碰不到劉睦翔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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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瞬間移動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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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佰、貳拾柒,精神強念。」
剎那間,紫黑色的飄逸身影出現在劉睦翔與緹里耶姊弟的更前頭,人影身側的恰雷姆和胡地同時使出精神強念,抵擋住了阿爾宙斯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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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漫天的凱西閃現在四周,同樣使出了精神強念,將極為龐大的精神力量堆疊成牢不可破的防護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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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撞上面前突然現身的身影前,劉睦翔趕緊為自己的腳步踩下煞車,並在定睛之後露出了訝異的表情,語氣更是少有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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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母、母親?」
oO(是睦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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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噩夢阿爾宙斯的攻擊成功被恰雷姆、胡地與凱西們的精神強念擋下後,領頭的女性才緩緩回過頭來。
紫黑色的長髮、黛青色的長裙、深紅色的雙盼,在掛著副有餘裕的微笑同時,亦散發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氣息,僅僅回眸一眼便令人忘記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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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三人佇立在阿爾宙斯之前的,正是虎心道場的主人、劉家家主、劉睦翔的母親——劉睦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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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看來妾身來的真是時候。」已屆中年卻風姿絲毫未減的美艷女子對著自己的兒子淡笑,隨後又將視線放到緹里耶姊弟身上,「梓霏和梓安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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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殷小姐!多虧妳的幫忙,我們沒事!佰爺和仟婆婆也是!」
「承蒙搭救,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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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鬆了口氣的緹里耶姊弟,劉睦翔反倒是陷入了混亂。
「母親怎麼……就連仟婆婆和佰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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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睦殷先是看著他沉默了幾秒,隨後回道:「貳拾柒感應到你似乎不太對勁,回道場來和妾身求助,不過……看來你已經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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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沒等兒子回話,她又探頭察看三人身後的樓梯間,發現了大批失去意識的修道士。
「如果妾身猜得沒錯,那應該是你們的手筆?」她帶著笑意說,「那些修道士就交給妾身吧,仟、佰,請替妾身將他們帶回道場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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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家主一聲令下,恰雷姆與胡地瞬間便消去了身影,來到樓梯間,以眼睛難以追上的速度,一個一個將昏倒的修道士帶離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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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佰爺和仟婆婆!太感謝睦殷小姐了!」
「將瞬間移動用到這個程度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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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睦翔眨了眨眼,「母親,在下……」
話還沒說完,在場所有人的通訊器突然發出了刺耳的通知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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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芽地方全區廣播呀比~~!!請新芽地方的大家不要慌張、打起精神來呀比!!!」
「呀比比比比———!全知全能的美少女芽比旋風登場☆!!!」
「新芽地方的大家請冷靜下來冷靜,不要驚慌!芽比、把拔還有爹地絕~對會跟大家一起守護住新芽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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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吵了。」
安格列斯似乎對莫名出現的芽比通知和投影螢幕不感到驚訝,毫不猶豫且異常順手的靜音了自己的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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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這是什麼……隕石的、移動軌跡和模擬動線嗎?是芽比分析出來的?好厲害!」
「真是的,開玩笑嗎?這種程度的運算是吃了多少效能啊,Yampe公司的電腦不會燒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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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緹里耶姊弟研究著突然開啟的系統時,一隻凱西瞬間移動到了劉睦翔的身後。他伸手點向劉睦翔面前展開的螢幕,似乎是開啟了一則留言,隨後一陣高昂的女聲便蓋過了芽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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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睦翔!你在吉瑟菲拉吧?雖然搞不清楚到底是怎樣,但總之跟著芽比打掉所有隕石就可以了吧?我會在蛇花把老家附近的隕石解決掉,道場可是交給你了!要是不好好幹的話,身為首席弟子的本姑娘之後回去就把繼承人的位置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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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拾參?」
凱西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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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呀?睦翔認識的人嗎?」
「應該是吧?說是虎心道場的首席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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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韶空還是一樣有精神,在下倒是放心了。」
說罷,凱西又點了下一個留言。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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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翔嗎?我是梧生,老實說我很擔心你的狀況,但聽說你和霏閣下與安閣下待在一起,那應該就沒問題吧。我會留在虎心道場幫忙安置吉瑟菲拉的居民,你隨時都可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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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開勝的副堂已經準備好支援啦,讓貳拾柒直接把需要幫忙的吉瑟菲拉居民送過來也沒問題!我會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倒是你可別丟虎心和劉家的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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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翔少爺,叔叔我呢,剛好路過了佩爾克哈市。我家的笨蛋兒子們很有精神的在這幫忙呢,所以被臭兒子趕走的叔叔我很快就會回道場給你媽幫手,到時候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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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很關心睦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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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就算隕石再落下一次,也不會無能為力』這句話是睦翔說的,但是,這麼想的一定不只有你。」
「虎心道場的大家,和新芽的許多人們……一定,也都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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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芽比引領著新芽對抗墜落的星辰。
所以,二十七隻凱西來到了他們身邊。
所以,即使當初只是始於他杞人憂天的防患未然,如今得到了虎心道場許多成員的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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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露、列斯……」
「……說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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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也好、虎心也好、新芽也好……已經和當年不一樣了。」
「這一次,我們不會再被擊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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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也會幫忙的!睦翔重要的人們,對我們來說也很重要,一起跨越這道試煉吧!」
「唉……好累好想回家……」雖然這麼說,雙手正激烈的敲打虛擬鍵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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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像是對這段對話做出回應,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不遠處的空中,從中飛出的帕路奇亞緩緩朝著三人的方向靠了過來——正確來說,他是朝著霏歐涅露飛過來的。
「啊,帕路奇亞!你是……來找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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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哈?我姊姊跟傳說寶可夢的關係很好嗎?)
oO(算了,比起那個,阿爾宙斯那邊……那些結晶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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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睡醒了啊,大主教。」
oO(……雖然我討厭好結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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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在空中的帕路奇亞盯著霏歐涅露看了好幾秒,隨後像是疏通了某些想法,他抬頭打開了數道空間通道,示意他們可以進去。
「這些是……通往其他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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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帕路奇亞,這樣就能更容易的幫到大家了。」
「現在其他市鎮的情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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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妾身也已經完成將貳拾漆送回你身邊的工作了。」劉睦殷道。
虎心道場的主人看了一眼樓梯間,確認沒有任何一名修道士落下,「道場還需要妾身的主持,妾身與仟佰便先行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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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在下……不,我想……」劉睦翔有些欲言又止。
他的母親只是望向他,那沉著的態度始終未改,「去吧,睦翔。實現你和父親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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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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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與凱西們目送劉睦殷的離開,在他們的身影消失前,恰雷姆與胡地不忘分別對緹里耶姊弟點頭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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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姊姊和睦翔哥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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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蝶蝶市。」
「……蝶蝶市?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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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從芽比給的資料知道的,蝶蝶市先前遭受了固拉多襲擊……雖然現在應該已經停止攻擊了,但剛剛固拉多的地震還是造成了很大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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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蝶蝶市基本上在隕石掉落範圍外,但正因為這樣有很多人都往那裡逃過去了。」
「蝶蝶市現在應該也很混亂,偏偏費德勒先生這時在彩螢……總之,我覺得那裡很缺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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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不,妳只是不願意看蝶蝶市受到破壞吧?因為跟氣旋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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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那個也有!」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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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也很好的,涅露。列斯呢?」
「我要去綠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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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豐鎮?那裡確實需要支援……但是為什麼是綠豐鎮?你腳那樣沒問題嗎?」
「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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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沒問,去濕地迷路吧大路癡!」
「我才不、我有夏彥!還有我是想過去綠豐我能幫最多忙才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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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就算是現在,聽著兩位的對話總是能紓解壓力呢~兩位都很可靠的,相信不論蝶蝶市和綠豐鎮,都會慶幸有你們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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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翔哥呢?會留在吉瑟菲拉嗎?」
「是的,在下希望……留在這裡。所以,在下會和貳拾柒一起投入吉瑟菲拉鎮的救援,以及隕石的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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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在這裡先說再見了呢。」
「帕路奇亞,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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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姊姊,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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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已經沒時間浪費了……」
「爸爸也有留言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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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蕭亞茲亞那個混蛋又只聯絡你!我不要聽!」
「這倒是很有蕭大人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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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歐涅露還來不及逃進空間隧道,安格列斯就先把留言播放了出來。
通訊器上的視訊顯現出了白髮男性的面容,而從中傳出的清冷男聲只說了短短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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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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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父親節我不買蛋糕了。」
「嗯?所以妳要自己做?好耶。」
「想都別想,做了也不給你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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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
「——涅露、列斯。謝謝你們對這個地方的付出……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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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從這個地方得到了很多東西,所以這也是當然的。」
「那,我們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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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身影紛紛隱沒在空間通道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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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蝶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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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歐涅露站在被地震震垮的大樓廢墟中,先是望向有些灰濛濛的天空,隨後像是想到甚麼似的,拿出了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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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蝶蝶市,需要幫忙就告訴我吧」
她在通訊器上敲出一串訊息,隨後發送給所有交換了通訊錄的訓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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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大家現在都身在何處,但一定就像六角飯店的時候一樣,所有人都努力做著自己所能做到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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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喚出了自己所有的夥伴。和他們一起穿梭在斷垣殘壁中,尋找所有受困或受傷的人們,盡己所能的給予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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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火龍在空中巡視,拉普拉斯在海邊幫忙。
蘭螳花和獨劍鞘靠著自己特有的感應能力找尋被掩埋在石泥下的受困者,閃焰王牌和不良蛙負責擊碎或搬開沉重的水泥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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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歐涅露將傷痕累累的人們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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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煙和沙塵染髒了她的臉,碎岩與尖石割傷了她的四肢,但是她沒有停下腳步。
即使,她伸出的手被甩開、她釋出的善意被拒絕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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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想活了……」
「好不容易從吉瑟菲拉搬走,為什麼又得碰到這種事?」
「妳根本什麼都不懂,憑什麼擅自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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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她說,握緊了對方的手腕,「就算那樣,我還是會救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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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不理解妳,就像妳也不理解我一樣。但我相信任何人都擁有活下去的希望和可能性,只是妳現在忘記了而已——所以,我會救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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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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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離島之地,安格列斯叫出了他一直扣著、沒有派出來對戰的風速狗夥伴。
他自己和其他夥伴的狀態已經不足以進行救援,所以他決定靠著風速狗的力量,協助擊破掉落到綠豐鎮的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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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芽比給予的彙整資訊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鬆散,對於人手稀少的地區,若是沒有適當分工很有可能會顧此失彼,更何況綠豐鎮和深翠市的一部份地帶是收不到訊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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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有效率的支援,安格列斯再一次掏出了他拿來作弊的演算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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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能沒什麼意義,但當初讓這個模型和芽比玩遊戲,多少幫助她學到一點「不講武德」,但是高效率極高、最適合和頭上那沒心沒肺的隕石交手的演算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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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讓汪托姆執行自己的程式碼,邊跨坐上風速狗的背部。
好幾個虛擬螢幕懸浮在他與風速狗的四周,他接著打開了靜音很久的芽比專用語音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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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比,」他喊到,風速狗奔馳起來,「告訴我隕石落下的位置!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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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豐鎮和深翠市的全部!還有人力跟寶可夢戰力,我要一口氣計算出全鎮所有人的最佳路線的風險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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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瑟菲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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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睦翔奔馳在大雪覆蓋的街道上。
他指揮著貳拾柒送走需要逃難援助的居民,或者支援來吉瑟菲拉幫忙的訓練家,自己則盡可能進行人類所能的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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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蕾冠王和許多不明結晶的對抗下,很大程度的削減了阿爾宙斯的攻擊,人們為了擊破隕石碎片發出的攻擊、以及雪暴馬和幽冥馬先前造成的破壞,依然讓吉瑟菲拉眾多木造建築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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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劉睦翔才剛把一個孩子從倒塌的家具下救出,結構鬆散的屋子便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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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運的逃過一劫,劉睦翔卻為了保全孩子而被巨大沉重的梁柱給壓住了右手。
孩子發出尖叫,梁柱的重量足夠壓斷任何人的手臂,他不停的哭著、向自己的救命恩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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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睦翔只是笑了笑,用左手為孩子抹去淚痕,隨後又將左手搭上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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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下那總是長過大腿的右袖,露出長年被藏在那之下、已經被梁柱壓的變形的機械義肢。
隨著左手發力,機械義肢發出尖銳的斷裂聲響,然後一點、一滴的,被他從梁柱下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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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他釋然的笑著,或許頭一次慶幸自己曾被隕石奪去了右手,「請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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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手,已經斷過一次了……所以,不會痛。只不過,之後要再重做一個,倒是有點散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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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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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計4609字(不含標點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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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現在才發現恰雷姆不會瞬間移動!!!!!!!請當仟婆婆是比較厲害的恰雷姆!!!!!!!!!(or負責移動的只有佰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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