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1:24 AM
Tue, Nov 23, 2021 2:32 PM
8
1
【
九日小舖
】8 月 7 日（星期六）
本店
今天的展示台上，是五支各形各異又意外相容的花兒，盛開在同一個大花瓶中。
大張燦爛的
向日葵
、含蓄垂芳的
紫藤花
、低調芬香的
黃百里
、如蝶點花的
藍三色堇
，以及新成員——
孤芳清雅的
白山茶
。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1:25 AM
L 型櫃檯的靠牆處，擺放了一隻上色猶如真實貓咪的
三花貓陶品
，其姿勢為伏臥在地的模樣。
不同於一般貓咪的是，其缺了右眼及右耳，但這一點也不減作品的美麗風采——
在陶藝師的巧手下，那獨眼的目光是如此炯亮有神，臀後抬起的大尾巴，也彷佛下一秒就會左右擺動，充滿生命的力度……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1:25 AM
開店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1:26 AM
Sat, Aug 7, 2021 2:41 AM
分了兩趟
，何旭穎將阿恬的行囊和裝著牠的鳥籠搬到店面的櫃檯上，方便主人到時候可以直接把鳥兒接走。
而後，他慣例地到查看信箱：筆友的回信，以及
桃子季的傳單
。
「
舞台劇啊……
」回到櫃檯內，他一邊閱覽傳單上的內容，一邊用白色的片狀積木，慢慢拼出第二朵白山茶……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at, Aug 7, 2021 2:28 AM
「打擾了。」推門伴隨著聽上去與平時不同帶著微微沙啞的嗓音，唐羲今天起的比平時晚些，約莫是昨日到深夜子時才到家的緣故，畢竟平時這個時間他早就睡了。
又或許是很久沒說那麼多的話了，從今天起早他就覺得喉嚨隱隱作痛，大概是有些傷到了。
但儘管如此回到四色里還是讓他有鬆了口氣的感覺，明明才搬來一個多月，不知不覺中他似乎已經熟悉也習慣了這個地方。
「九日，早安。」與櫃檯的人對著眼，他點頭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不甚明顯卻比昨日真誠許多的微笑。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2:40 AM
Sat, Aug 7, 2021 3:04 AM
幻世 | 唐羲 & 南淵
:
「早！」見到等待的來者，何旭穎起身，對著櫃檯上的鸚鵡笑道：「看、『阿羲』來接你囉！」
順手將剛完成的白山茶插進了阿恬行李的袋口邊，大概是要讓人一起帶走的意思。
「還好嗎？給你倒杯水？」感覺對方的嗓音似乎帶了點微啞，是剛睡醒的緣故嗎？或許用水潤個喉會好一些？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at, Aug 7, 2021 2:58 AM
「
阿恬、苦守寒窯、嘎嘎
」發出了不知從哪學來的感慨，阿恬分貝十足的歡迎了牠的主人。
「不......咳、麻煩你了。」下意識的推婉還沒出口就啞了嗓，唐羲有些不好意思的麻煩了對方，他想或許喝杯水會好些。
「抱歉，原先是說會先傳訊息才過來的，沒有打擾到你吧？」因為起床就發現自己睡過了預計的時間，急急忙忙出門就忘了。
說著唐羲注意到了展台上花瓶中多出來的白花，想起前幾日的對話不禁有些在意：「這個是？」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3:18 AM
Sat, Aug 7, 2021 11:28 AM
幻世 | 唐羲 & 南淵
:
不過舉手之勞，何旭穎進了後門，不一會兒就提著大概一公升的玻璃水壺和馬克杯出來。
「溫的。」盛了些在杯裡，放在櫃檯上將把手朝向對方。
「沒事，反正本來就要準備開店了。」倒是自己剛剛還有傳訊表示隨時都可以過來，對方看起來像是沒有注意到？還是自己傳失敗了？
「
有序重瓣的白色山茶花
。」他微微一笑，為對方解惑，「查了一下跟你的生日有關的花，發現還挺多種的，就自己選了一個給我感覺和你的印象比較接近的。」
雖然之前去過椿屋後，也有稍稍查過關於山茶花的資料，不過對其的認識都只停留在那引人注目的「艷紅」，這幾天才知道它的顏色及形態豐富度不輸其他花種。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at, Aug 7, 2021 3:40 AM
「謝謝。」唐羲接過馬克杯，入喉的溫熱稍微緩解了嗓子的悶痛，再次開口時聲音的沙啞好了些許。
「嘎、破喉嚨
」意義不明的吐嘈，對於阿恬的多話及喜歡消遣、拆自己主人台的舉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唐羲決定淡定的忽略這句話。
「嗯，還是抱歉......這幾天阿恬的狀況還好嗎？應該沒有給你添麻煩？」約好時間讓人等就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對方也說了不打緊，一直抓著這個話題就有些過了。
「......我給你的印象？」望著瓶中的白花，他是知道山茶的卻沒往自己身上聯想過，聽對方說起印象讓他不由得的有些好奇。
冷漠、難以親近，甚至被人說過孤僻，這是大多數過去人們對他的印象，那麼在這個朋友眼裡自己是什麼樣子的呢？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8:02 AM
Sat, Aug 7, 2021 11:31 AM
幻世 | 唐羲 & 南淵
:
「一切都好，可能就有點寂寞了吧？沒有平常那麼歡鬧。」他輕笑幾聲，擺擺手，表示無礙，「我比較怕自己讓牠覺得無聊……」
「感覺你的行事風格是有條有理的類型，就像這種山茶的花瓣，生長起來是有順序的……」他的手指示意地在半空中比劃著圓，「也覺得你是心思縝密的人，跟花瓣一圈一圈的相疊感很像……」
只是那富有內涵的言行思想，偶爾也隱約似將花蕊——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層層包裹、隱藏起來的感覺……
「山茶常見的紅色，對我來說代表『
強烈的野心
』——至少我認識的
紅色的人
都是這樣的——但我覺得……」他拾起一片桌上剩餘的白色片狀樂高，「這種『主張性』相對不那麼鮮明的顏色，比較接近你給我的感覺。」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at, Aug 7, 2021 11:33 AM
「啾嗚、睡前故事
」
「是嗎？」看著鸚鵡歡快的模樣，唐羲伸手摸了摸牠的腦袋：「我想牠挺喜歡你的？」瞧阿恬這個精神飽滿樣子這兩天應該是被對方照顧的挺好的吧。
「......原來如此？」沒有發現後半句隱去的話中沒有吐露的想法，唐羲轉頭望著被花瓣緊密包裹的蕊心，他還給九日是這種感覺的嗎？
不過說起山茶花第一直覺也會想起濃烈的紅艷，像是椿屋裡常年盛開的那種......當初他也是因為這個才搬來這裡，說起來自己或許和這花有著特殊的緣分也說不定。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12:02 PM
幻世 | 唐羲 & 南淵
:
「謝謝不嫌棄。」既然主人都這麼認為了，那應該就是了吧？
他勾勾唇角，「下次有機會，再給你多講幾個吧。」
「對了，你知道這個活動的舞台劇嗎？」他從櫃檯後的桌面抽來方才帶進店裡的傳單，「有興趣的話，要不一起找個時間去看呢？」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at, Aug 7, 2021 12:37 PM
九日🎁奇幻
:
「喜歡
」顯然是很享受的，阿恬這番反應都讓唐羲對一人一鳥口中的故事有些好奇了起來。
看著九日手裡的傳單，唐羲想起出門前好像也在信箱裡看過類似的紙張，不過當時也沒有細看：「什麼時後？」
看上去是內容挺豐富的舞台劇，對於沒有接觸過的東西唐羲是挺感興趣的。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12:50 PM
Tue, Aug 10, 2021 11:35 AM
幻世 | 唐羲 & 南淵
:
微微瞇眼，何旭穎和鳥兒對望的眼神，彷佛彼此共有秘密的小朋友。
「我的話，因為下星期六溫小姐不會過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打算直接公休一天，不知道你那邊怎麼樣？」平日白天的時間他要上班，實在湊不上。
倒是這業餘小舖某方面來說是喊開就開、喊休就休，頗為隨興，讓週末的行程實則相當彈性，就不曉得唐羲的陶藝館如何？業務會否繁重？
「感覺看完下午三點的場次後，正好可以準備吃晚餐。」他提出心裡認為不錯的規劃，但溫緩的語調聽來有考慮對方情況的稍帶保留。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at, Aug 7, 2021 1:24 PM
九日🎁奇幻
:
下週六的話只要提前將委託的工作進度達成，目前也沒有預約的客人，跟著公休一天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他平時的業務收入主要來源並不是實體店鋪，而是網路。
評估了下自己的工作進度，唐羲爽快的給予了肯定的答覆：「可以，所以要一起吃晚餐？」
與外表給人的印象不同，給予的回應是意外的爽快且相對積極的：「不過我不太知道社區內有什麼餐館，這方面或許要麻煩你。」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2:27 PM
Sat, Aug 7, 2021 2:31 PM
幻世 | 唐羲 & 南淵
:
「嗯！」聞人答應邀約的回覆，那本就熙然的笑又朗了幾分。
搬來這裡之後，他幾乎每天下班就會去里內的大街小巷覓食，雖然沒有每間都吃過，但口袋名單也已經有個雛形。
「你比較常吃哪一種？中式、西式、日式、義式、泰式？」自從唐羲提及自己比較不太會定義所謂「喜歡」後，他針對偏好上的問句也都相對改變了形式，「可以接受點不同的菜一起分食嗎？還是覺得一人一份的那種比較好？」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at, Aug 7, 2021 2:41 PM
九日🎁奇幻
:
「我不太能擅長吃太辣的東西，一點點還行。」唐羲平時基本都是在家自己開伙，因而很少在外頭的餐廳吃飯，不過參照著以往的大大小小場合的聚餐還是比照歸納出了自己
比較習慣
的飲食：「沒有特定，不過真的要說比較偏向清淡......但不排斥嘗試。」
他也沒有特定偏向哪種菜系，但對於沒有吃過的東西都滿願意嘗試。
「可以分食。」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3:04 PM
Sat, Aug 7, 2021 3:17 PM
幻世 | 唐羲 & 南淵
:
「了解了，那就先暫定下星期六——14日——下午兩點半，直接在里民活動中心會合？」幾個重點決定好，在邀約方面向來也爽快的何旭穎，就這樣順勢將時間地點給敲定。
不要辣。
把「泰式」的選項去掉。
乍聽下來，他們兩人的食性似乎是滿接近的，那麼去自己已經吃過並且覺得不錯的餐廳，應該比較不容易讓對方有踩到地雷的感覺？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at, Aug 7, 2021 3:15 PM
Sat, Aug 7, 2021 6:32 PM
九日🎁奇幻
:
「沒問題。」唐羲拿出手機點開通訊軟體想記下兩人約好的時間，映入眼來自對方自己僅只有已讀的訊息，這才想起自己這幾天明明說著看到就會回應卻食言的行為：「......對不起。」
遲來的歉意湧上，他高估了自己的狀態，回到老宅一件接一件的代辦事項讓他忙的不可開交，期間雖然有點開訊息，但還沒來得及回覆又因為其他事情被喊走，最後忙著忙著就把這件事放到了腦後。
「沒回訊息，今天也是。」現在才看到了對方早上也傳過訊息給自己，怎麼就都沒想到要看手機呢？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3:29 PM
Sat, Aug 7, 2021 3:38 PM
幻世 | 唐羲 & 南淵
: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何旭穎一時有些愣然，待對方解釋後，才想起原來是指未能回應訊息的事。
「沒什麼，反正也不是急事。」他聳聳肩，揚起無謂的嘴角，「幾天而已，而且
你也已經過來了
。」依約前來接等待他的阿恬回家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他也相信，按照對方慎重的性格，應是真的忙碌過了頭，才會有此疏漏，而他也不怎麼在意。
「很忙吧？」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只是禮貌性地不怪罪，他斂斂眉，認真給予了然的笑，「辛苦了。」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at, Aug 7, 2021 3:39 PM
Sat, Aug 7, 2021 3:40 PM
九日🎁奇幻
:
「但是約好了。」低下頭，儘管只是小事，自己沒能信守承諾依舊讓人沮喪與過意不去。
對於九日理解的關心，如同
喜歡
這樣的關鍵詞，唐羲下意識的搖頭答道：「
沒事，習慣了
。」
然後就意識自己講話前後矛盾了，雖然好像都是在找理由，但他的確是因為太多事情處理不過來才沒能回應訊息的：「......高估了自己，所以疏忽了。」
本能與後來的解釋邏輯對不上，此時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僵硬無措，像是綠野仙蹤裡卡著齒輪動不了的機器人。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4:12 PM
Sat, Aug 7, 2021 4:25 PM
就像那聲淡如雲、輕如風的「
習慣了
」，百噸沉得讓人無法動彈。
難以逃脫。
難以釋懷。
這是一向逍遙慣了的何旭穎，在當時就難以想像的……烙印在人生的莫可奈何。
跟著默然了會兒，他緩然開口：「……『
世無完人完物，正是如此才顯得『真實』，是吧？
』」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at, Aug 7, 2021 4:19 PM
Sat, Aug 7, 2021 6:33 PM
九日🎁奇幻
:
意料之外的語句讓低著頭的青年身子一震，他自然是記得這句話出自誰之口，但隨後又不是明白對方提起的用意：「是......？」
滯澀的腦袋弄不清對方的意思，唐羲不確定自己該接什麼話，抬起頭望向對方的目光含著遲疑，九日這時提起是想向自己說什麼呢？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4:23 PM
Sat, Aug 7, 2021 4:29 PM
幻世 | 唐羲 & 南淵
:
恍若想試著平和那份僵硬，他略顯輕鬆地詼諧一笑，「我覺得『會疏忽的唐羲』，比『不會的』更親切也更——
真實
。」
「所以就算『已經約好了』也沒關係。」眨眨眼，「
朋友
嘛？」不就是包容彼此不完美的存在嗎？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at, Aug 7, 2021 4:43 PM
九日🎁奇幻
:
不完美的才顯得真實，人無完人，因為疏忽也顯得親切？
卡殼的機器使勁的運轉著，因為鏽蝕而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但仍努力著轉動著齒輪：「......是。」
經過一陣略顯蒼白的沉默，唐羲良久才吐出了個單音，而後是肯定的卻也困惑著的餘音：「是朋友，所以沒關係？」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5:19 PM
Sat, Aug 7, 2021 5:25 PM
幻世 | 唐羲 & 南淵
:
「
沒關係
。」與對方三目相交，像是要驅散那份猶疑，咬字清晰的話音溫而堅定，「
沒關係
。」
希望你不用「習慣」也沒關係。
希望你可以自在一點也沒關係。
那單瞳的深處，爍然著不知自己是否有立場如是說的欲言又止。
他忽地甚感自己在這方面竟是如此笨拙，明明真切地
感受
到了什麼，卻遲遲道不出像樣的隻字片語，讓思緒在腦袋裡千迴百轉，最終卻只能繞成了打趣的一句：
「總不會下星期六放我鴿子？」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at, Aug 7, 2021 5:37 PM
Sat, Aug 7, 2021 6:16 PM
九日🎁奇幻
:
伴隨堅定的三個字，時刻緊繃的弦得以在此時有了片刻的放鬆，心裡湧起股陌生又熟悉的暖流，唐羲有些茫然的摸上心口，這是他許久不曾感受過的、
名為安心的踏實
，突然的想起了腦海深處那個
多年前的夏天
，似乎也有著誰像自己說過相似的話。
——是誰呢？
再次抬頭望向眼前的青年，好像有著誰也用著這樣的表情告訴過自己，模糊的影子重疊、又消逝，最後融成了眼前一片溫和的暖光。
他揚起嘴角，眼角也跟著像弦月般彎起，沒有落淚，卻給人一種悲傷以致心口酸澀的錯覺：「不會的。」
「我很期待。」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6:10 PM
Sat, Aug 7, 2021 6:26 PM
幻世 | 唐羲 & 南淵
:
「可以在想笑的時候笑、想哭的時候哭，其實是件很幸福的事。」
對方的眉眼彎彎，卻不是意味天晴的彩虹，讓他想起曾經聽過的一段話。
比海水更苦澀、比眼淚更酸鹹，刮得他喉頭心塞一嚥，也差點吞了自己唇畔的勾。
「我上次……
和溫小姐有約定
的時候，也正好做了一支代表她的紫藤花……」他低語著，抽起原先插在阿恬行囊裡打算「偷渡」回去的那支白山茶，直接交到了對方手上。
沒有言明什麼，只是給了他一記心有靈犀的微笑頷首。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at, Aug 7, 2021 6:21 PM
Sat, Aug 7, 2021 6:27 PM
九日🎁奇幻
:
唐羲也感覺自己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笑了。
「謝謝。」
有些詫異的接過剛才讓對方說過讓他想起自己的白山茶，循序生長的瓣將柔嫩的蕊層層包裹，他好像這才懂了其中的意涵。
「好像、真的挺像的。」持花的手握緊又鬆開：「九日替我挑了朵很棒的花呢。」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at, Aug 7, 2021 6:38 PM
Sun, Aug 8, 2021 3:15 AM
幻世 | 唐羲 & 南淵
:
「我也很高興自己
喜歡的花
又多了一種……」順便瞧了一旁的鸚鵡一眼，「還剛好是跟阿恬一樣的顏色。」
巧合嗎？巧合吧。
一花直接讓他憶結一人一鳥。
「希望你會
喜歡
……」終是不禁低喃出了那個詞。
——那個希望他能感受且意會到的，一種稀鬆平常，卻又無比珍貴的心情……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un, Aug 8, 2021 4:35 AM
九日🎁奇幻
:
半晌的沉默，再次開口的聲音顯得格外鄭重：「......我會珍惜的。」
「喜歡這事，原本就是複雜著－－有的是單純的只有美好感受的喜歡，但也有像你那樣夾帶著其他情緒的喜歡，不過這些都是喜歡－－然而喜歡這一事原本就會因為各式各樣的因素而變得複雜、多變。」
「我想，有時候也並非一定要去區隔的太過於清楚，籠統的歸納在一起也是屬於喜歡的一種情緒。」
沒有否認那句「喜歡」，先生當時說的尤言在耳的響起，他有些不確定胸口這股暖意與酸澀共存的感覺是否能稱之為
喜歡
，但是此刻他確實是有喜悅也珍惜的，不僅是這份禮，也是對送出禮的這份心意與人。
「謝謝你，九日。」謝這份禮，也謝這份確實傳達到的溫暖。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un, Aug 8, 2021 6:40 AM
Sun, Aug 8, 2021 1:46 PM
幻世 | 唐羲 & 南淵
:
或許在這時候說「不會」，反倒顯得過於客氣了——
朋友
嘛？
眼底流淌著高興於能為對方帶去些
什麼
的煦光，他以了然的用力點頭，收下那份認真又誠摯的感謝，同樣也是肯定自身的心意確實能為人受用的價值。
哪怕，他真的覺得自己不太擅長說話，但依然可以用別種方式，真切傳遞自身的想法。
「雖然也想再多聊一會兒，不過還是等到下週六好了。」感覺對方還是略顯疲態，可能尚未從這兩日的行程緩過來，「
請好好休息吧。
」
幻世 | 唐羲 & 南淵
@TANG_XI
Sun, Aug 8, 2021 7:30 AM
九日🎁奇幻
:
「好的。」眨眼，他並沒有說出其實等等還排有
工作
的事，不過相較於前幾日的
忙
，等等的
工作
對他來說並不至於太過勞累，且做為調整狀態再適合不過。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將方才得到的白山茶收好，唐羲帶著阿恬與牠的行囊向友人辭行：「揪嗚、謝謝光臨
」白色的鸚鵡歡快的朝九日拍了拍翅膀作為道別，一人一鳥就這樣離開了小舖往住處的回程走去。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un, Aug 8, 2021 10:34 AM
Sun, Aug 8, 2021 4:58 PM
「謝謝光臨，阿恬！」就像鳥兒剛來那樣，他笑著複誦理應由自己來說的台詞，「路上小心，歡迎再來玩……」
看著那名於他而言，從此和白山茶有所聯繫的同輩朋友，逐漸走遠……
九日🎁奇幻
@asakazeto
Sun, Aug 8, 2021 10:34 AM
Sun, Aug 8, 2021 10:34 AM
關店
載入新的回覆
今天的展示台上，是五支各形各異又意外相容的花兒，盛開在同一個大花瓶中。
大張燦爛的向日葵、含蓄垂芳的紫藤花、低調芬香的黃百里、如蝶點花的藍三色堇，以及新成員——
孤芳清雅的白山茶。
L 型櫃檯的靠牆處，擺放了一隻上色猶如真實貓咪的三花貓陶品，其姿勢為伏臥在地的模樣。
不同於一般貓咪的是，其缺了右眼及右耳，但這一點也不減作品的美麗風采——
在陶藝師的巧手下，那獨眼的目光是如此炯亮有神，臀後抬起的大尾巴，也彷佛下一秒就會左右擺動，充滿生命的力度……
分了兩趟，何旭穎將阿恬的行囊和裝著牠的鳥籠搬到店面的櫃檯上，方便主人到時候可以直接把鳥兒接走。
而後，他慣例地到查看信箱：筆友的回信，以及桃子季的傳單。
「舞台劇啊……」回到櫃檯內，他一邊閱覽傳單上的內容，一邊用白色的片狀積木，慢慢拼出第二朵白山茶……
又或許是很久沒說那麼多的話了，從今天起早他就覺得喉嚨隱隱作痛，大概是有些傷到了。
但儘管如此回到四色里還是讓他有鬆了口氣的感覺，明明才搬來一個多月，不知不覺中他似乎已經熟悉也習慣了這個地方。
「九日，早安。」與櫃檯的人對著眼，他點頭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不甚明顯卻比昨日真誠許多的微笑。
「早！」見到等待的來者，何旭穎起身，對著櫃檯上的鸚鵡笑道：「看、『阿羲』來接你囉！」
順手將剛完成的白山茶插進了阿恬行李的袋口邊，大概是要讓人一起帶走的意思。
「還好嗎？給你倒杯水？」感覺對方的嗓音似乎帶了點微啞，是剛睡醒的緣故嗎？或許用水潤個喉會好一些？
「不......咳、麻煩你了。」下意識的推婉還沒出口就啞了嗓，唐羲有些不好意思的麻煩了對方，他想或許喝杯水會好些。
「抱歉，原先是說會先傳訊息才過來的，沒有打擾到你吧？」因為起床就發現自己睡過了預計的時間，急急忙忙出門就忘了。
說著唐羲注意到了展台上花瓶中多出來的白花，想起前幾日的對話不禁有些在意：「這個是？」
不過舉手之勞，何旭穎進了後門，不一會兒就提著大概一公升的玻璃水壺和馬克杯出來。
「溫的。」盛了些在杯裡，放在櫃檯上將把手朝向對方。
「沒事，反正本來就要準備開店了。」倒是自己剛剛還有傳訊表示隨時都可以過來，對方看起來像是沒有注意到？還是自己傳失敗了？
「有序重瓣的白色山茶花。」他微微一笑，為對方解惑，「查了一下跟你的生日有關的花，發現還挺多種的，就自己選了一個給我感覺和你的印象比較接近的。」
雖然之前去過椿屋後，也有稍稍查過關於山茶花的資料，不過對其的認識都只停留在那引人注目的「艷紅」，這幾天才知道它的顏色及形態豐富度不輸其他花種。
「嘎、破喉嚨
「嗯，還是抱歉......這幾天阿恬的狀況還好嗎？應該沒有給你添麻煩？」約好時間讓人等就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對方也說了不打緊，一直抓著這個話題就有些過了。
「......我給你的印象？」望著瓶中的白花，他是知道山茶的卻沒往自己身上聯想過，聽對方說起印象讓他不由得的有些好奇。
冷漠、難以親近，甚至被人說過孤僻，這是大多數過去人們對他的印象，那麼在這個朋友眼裡自己是什麼樣子的呢？
「一切都好，可能就有點寂寞了吧？沒有平常那麼歡鬧。」他輕笑幾聲，擺擺手，表示無礙，「我比較怕自己讓牠覺得無聊……」
「感覺你的行事風格是有條有理的類型，就像這種山茶的花瓣，生長起來是有順序的……」他的手指示意地在半空中比劃著圓，「也覺得你是心思縝密的人，跟花瓣一圈一圈的相疊感很像……」
只是那富有內涵的言行思想，偶爾也隱約似將花蕊——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層層包裹、隱藏起來的感覺……
「山茶常見的紅色，對我來說代表『強烈的野心』——至少我認識的紅色的人都是這樣的——但我覺得……」他拾起一片桌上剩餘的白色片狀樂高，「這種『主張性』相對不那麼鮮明的顏色，比較接近你給我的感覺。」
「是嗎？」看著鸚鵡歡快的模樣，唐羲伸手摸了摸牠的腦袋：「我想牠挺喜歡你的？」瞧阿恬這個精神飽滿樣子這兩天應該是被對方照顧的挺好的吧。
「......原來如此？」沒有發現後半句隱去的話中沒有吐露的想法，唐羲轉頭望著被花瓣緊密包裹的蕊心，他還給九日是這種感覺的嗎？
不過說起山茶花第一直覺也會想起濃烈的紅艷，像是椿屋裡常年盛開的那種......當初他也是因為這個才搬來這裡，說起來自己或許和這花有著特殊的緣分也說不定。
「謝謝不嫌棄。」既然主人都這麼認為了，那應該就是了吧？
他勾勾唇角，「下次有機會，再給你多講幾個吧。」
「對了，你知道這個活動的舞台劇嗎？」他從櫃檯後的桌面抽來方才帶進店裡的傳單，「有興趣的話，要不一起找個時間去看呢？」
「喜歡
看著九日手裡的傳單，唐羲想起出門前好像也在信箱裡看過類似的紙張，不過當時也沒有細看：「什麼時後？」
看上去是內容挺豐富的舞台劇，對於沒有接觸過的東西唐羲是挺感興趣的。
微微瞇眼，何旭穎和鳥兒對望的眼神，彷佛彼此共有秘密的小朋友。
「我的話，因為下星期六溫小姐不會過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打算直接公休一天，不知道你那邊怎麼樣？」平日白天的時間他要上班，實在湊不上。
倒是這業餘小舖某方面來說是喊開就開、喊休就休，頗為隨興，讓週末的行程實則相當彈性，就不曉得唐羲的陶藝館如何？業務會否繁重？
「感覺看完下午三點的場次後，正好可以準備吃晚餐。」他提出心裡認為不錯的規劃，但溫緩的語調聽來有考慮對方情況的稍帶保留。
下週六的話只要提前將委託的工作進度達成，目前也沒有預約的客人，跟著公休一天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他平時的業務收入主要來源並不是實體店鋪，而是網路。
評估了下自己的工作進度，唐羲爽快的給予了肯定的答覆：「可以，所以要一起吃晚餐？」
與外表給人的印象不同，給予的回應是意外的爽快且相對積極的：「不過我不太知道社區內有什麼餐館，這方面或許要麻煩你。」
「嗯！」聞人答應邀約的回覆，那本就熙然的笑又朗了幾分。
搬來這裡之後，他幾乎每天下班就會去里內的大街小巷覓食，雖然沒有每間都吃過，但口袋名單也已經有個雛形。
「你比較常吃哪一種？中式、西式、日式、義式、泰式？」自從唐羲提及自己比較不太會定義所謂「喜歡」後，他針對偏好上的問句也都相對改變了形式，「可以接受點不同的菜一起分食嗎？還是覺得一人一份的那種比較好？」
「我不太能擅長吃太辣的東西，一點點還行。」唐羲平時基本都是在家自己開伙，因而很少在外頭的餐廳吃飯，不過參照著以往的大大小小場合的聚餐還是比照歸納出了自己比較習慣的飲食：「沒有特定，不過真的要說比較偏向清淡......但不排斥嘗試。」
他也沒有特定偏向哪種菜系，但對於沒有吃過的東西都滿願意嘗試。
「可以分食。」
「了解了，那就先暫定下星期六——14日——下午兩點半，直接在里民活動中心會合？」幾個重點決定好，在邀約方面向來也爽快的何旭穎，就這樣順勢將時間地點給敲定。
不要辣。
把「泰式」的選項去掉。
乍聽下來，他們兩人的食性似乎是滿接近的，那麼去自己已經吃過並且覺得不錯的餐廳，應該比較不容易讓對方有踩到地雷的感覺？
「沒問題。」唐羲拿出手機點開通訊軟體想記下兩人約好的時間，映入眼來自對方自己僅只有已讀的訊息，這才想起自己這幾天明明說著看到就會回應卻食言的行為：「......對不起。」
遲來的歉意湧上，他高估了自己的狀態，回到老宅一件接一件的代辦事項讓他忙的不可開交，期間雖然有點開訊息，但還沒來得及回覆又因為其他事情被喊走，最後忙著忙著就把這件事放到了腦後。
「沒回訊息，今天也是。」現在才看到了對方早上也傳過訊息給自己，怎麼就都沒想到要看手機呢？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何旭穎一時有些愣然，待對方解釋後，才想起原來是指未能回應訊息的事。
「沒什麼，反正也不是急事。」他聳聳肩，揚起無謂的嘴角，「幾天而已，而且你也已經過來了。」依約前來接等待他的阿恬回家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他也相信，按照對方慎重的性格，應是真的忙碌過了頭，才會有此疏漏，而他也不怎麼在意。
「很忙吧？」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只是禮貌性地不怪罪，他斂斂眉，認真給予了然的笑，「辛苦了。」
「但是約好了。」低下頭，儘管只是小事，自己沒能信守承諾依舊讓人沮喪與過意不去。
對於九日理解的關心，如同喜歡這樣的關鍵詞，唐羲下意識的搖頭答道：「沒事，習慣了。」
然後就意識自己講話前後矛盾了，雖然好像都是在找理由，但他的確是因為太多事情處理不過來才沒能回應訊息的：「......高估了自己，所以疏忽了。」
本能與後來的解釋邏輯對不上，此時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僵硬無措，像是綠野仙蹤裡卡著齒輪動不了的機器人。
就像那聲淡如雲、輕如風的「習慣了」，百噸沉得讓人無法動彈。
難以逃脫。
難以釋懷。
這是一向逍遙慣了的何旭穎，在當時就難以想像的……烙印在人生的莫可奈何。
跟著默然了會兒，他緩然開口：「……『世無完人完物，正是如此才顯得『真實』，是吧？』」
意料之外的語句讓低著頭的青年身子一震，他自然是記得這句話出自誰之口，但隨後又不是明白對方提起的用意：「是......？」
滯澀的腦袋弄不清對方的意思，唐羲不確定自己該接什麼話，抬起頭望向對方的目光含著遲疑，九日這時提起是想向自己說什麼呢？
恍若想試著平和那份僵硬，他略顯輕鬆地詼諧一笑，「我覺得『會疏忽的唐羲』，比『不會的』更親切也更——真實。」
「所以就算『已經約好了』也沒關係。」眨眨眼，「朋友嘛？」不就是包容彼此不完美的存在嗎？
不完美的才顯得真實，人無完人，因為疏忽也顯得親切？
卡殼的機器使勁的運轉著，因為鏽蝕而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但仍努力著轉動著齒輪：「......是。」
經過一陣略顯蒼白的沉默，唐羲良久才吐出了個單音，而後是肯定的卻也困惑著的餘音：「是朋友，所以沒關係？」
「沒關係。」與對方三目相交，像是要驅散那份猶疑，咬字清晰的話音溫而堅定，「沒關係。」
希望你不用「習慣」也沒關係。
希望你可以自在一點也沒關係。
那單瞳的深處，爍然著不知自己是否有立場如是說的欲言又止。
他忽地甚感自己在這方面竟是如此笨拙，明明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麼，卻遲遲道不出像樣的隻字片語，讓思緒在腦袋裡千迴百轉，最終卻只能繞成了打趣的一句：
「總不會下星期六放我鴿子？」
伴隨堅定的三個字，時刻緊繃的弦得以在此時有了片刻的放鬆，心裡湧起股陌生又熟悉的暖流，唐羲有些茫然的摸上心口，這是他許久不曾感受過的、名為安心的踏實，突然的想起了腦海深處那個多年前的夏天，似乎也有著誰像自己說過相似的話。
——是誰呢？
再次抬頭望向眼前的青年，好像有著誰也用著這樣的表情告訴過自己，模糊的影子重疊、又消逝，最後融成了眼前一片溫和的暖光。
他揚起嘴角，眼角也跟著像弦月般彎起，沒有落淚，卻給人一種悲傷以致心口酸澀的錯覺：「不會的。」
「我很期待。」
「可以在想笑的時候笑、想哭的時候哭，其實是件很幸福的事。」
對方的眉眼彎彎，卻不是意味天晴的彩虹，讓他想起曾經聽過的一段話。
比海水更苦澀、比眼淚更酸鹹，刮得他喉頭心塞一嚥，也差點吞了自己唇畔的勾。
「我上次……和溫小姐有約定的時候，也正好做了一支代表她的紫藤花……」他低語著，抽起原先插在阿恬行囊裡打算「偷渡」回去的那支白山茶，直接交到了對方手上。
沒有言明什麼，只是給了他一記心有靈犀的微笑頷首。
唐羲也感覺自己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笑了。
「謝謝。」
有些詫異的接過剛才讓對方說過讓他想起自己的白山茶，循序生長的瓣將柔嫩的蕊層層包裹，他好像這才懂了其中的意涵。
「好像、真的挺像的。」持花的手握緊又鬆開：「九日替我挑了朵很棒的花呢。」
「我也很高興自己喜歡的花又多了一種……」順便瞧了一旁的鸚鵡一眼，「還剛好是跟阿恬一樣的顏色。」
巧合嗎？巧合吧。
一花直接讓他憶結一人一鳥。
「希望你會喜歡……」終是不禁低喃出了那個詞。
——那個希望他能感受且意會到的，一種稀鬆平常，卻又無比珍貴的心情……
半晌的沉默，再次開口的聲音顯得格外鄭重：「......我會珍惜的。」
「喜歡這事，原本就是複雜著－－有的是單純的只有美好感受的喜歡，但也有像你那樣夾帶著其他情緒的喜歡，不過這些都是喜歡－－然而喜歡這一事原本就會因為各式各樣的因素而變得複雜、多變。」
「我想，有時候也並非一定要去區隔的太過於清楚，籠統的歸納在一起也是屬於喜歡的一種情緒。」
沒有否認那句「喜歡」，先生當時說的尤言在耳的響起，他有些不確定胸口這股暖意與酸澀共存的感覺是否能稱之為喜歡，但是此刻他確實是有喜悅也珍惜的，不僅是這份禮，也是對送出禮的這份心意與人。
「謝謝你，九日。」謝這份禮，也謝這份確實傳達到的溫暖。
或許在這時候說「不會」，反倒顯得過於客氣了——朋友嘛？
眼底流淌著高興於能為對方帶去些什麼的煦光，他以了然的用力點頭，收下那份認真又誠摯的感謝，同樣也是肯定自身的心意確實能為人受用的價值。
哪怕，他真的覺得自己不太擅長說話，但依然可以用別種方式，真切傳遞自身的想法。
「雖然也想再多聊一會兒，不過還是等到下週六好了。」感覺對方還是略顯疲態，可能尚未從這兩日的行程緩過來，「請好好休息吧。」
「好的。」眨眼，他並沒有說出其實等等還排有工作的事，不過相較於前幾日的忙，等等的工作對他來說並不至於太過勞累，且做為調整狀態再適合不過。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將方才得到的白山茶收好，唐羲帶著阿恬與牠的行囊向友人辭行：「揪嗚、謝謝光臨
「謝謝光臨，阿恬！」就像鳥兒剛來那樣，他笑著複誦理應由自己來說的台詞，「路上小心，歡迎再來玩……」
看著那名於他而言，從此和白山茶有所聯繫的同輩朋友，逐漸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