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無堂X→請洽隔壁神雞妙蒜



三無堂 

      詳細店面
      煩請一次一人,維持良好服務體驗。
      7/25~7/28
三無堂X→請洽隔壁神雞妙蒜
 七月二十五日 
三無堂X→請洽隔壁神雞妙蒜
暑氣褪不去,老宅又不是適合裝空調,自然只有電風扇可以仰賴,這日店主倒是穿了件無袖旗袍,菊黃上繡有雀鳥羽,紅髮全盤在腦後,露出鵝頸,顯得明亮又多了幾分夏季的氣息。

想是難得,正帶著手套,忙著將一些老書拿去外頭曬曬去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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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_flowers:

店主放下手上的古籍,左思右想,才從記憶調回資訊——上次闖進來喝酒的鄰居,稍讓人頭痛的回憶。
「您好,歡迎來到三無堂。」店主露出笑容,今日倒是看清了些那日沒注意的事,例如比陽光還有些燦爛的氛圍,還有事後醒來發現都處理好的碎玻璃。
她將手套去掉,一邊指到那兒的凳子,邊說:「坐一會吧,我弄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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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_flowers:
店主很快就燒開了水,沖了茶,茶香飄出的很快,很快就由風扇送到店內各處,她遞了茶給對方,才拉了高腳凳跟著喝茶喘口氣。
「勞您費心了。」也確實挺久沒吃小蛋糕類的甜點了,她接過蛋糕盒,笑了笑,「我搬來這還真沒怎麼好好逛過,下次有機會會再光顧看看。」

「那麼您今日事只是來回送這個蛋糕,還是、想尋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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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_flowers:
店主沒直接回答,僅是呷過一口茶:「有涉略?」
畢竟做這行,越是與明眼人,話更不能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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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學,還有點眼力,店主沒多問什麼問題,那確實是有百年歷史的漆器,只不過那花紋過於南洋,恰巧是技法與審美變革,少有人能判斷出它真的有過百年。
店主簡單報個價,說:「這個蛋糕、與當天的事情,給你算九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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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_flowers:
「可以。」店主摸了一下茶櫃才拉開一層的拉門,裏頭是收營機跟刷卡機與點鈔機,接過卡很快就結帳結束。
「方小雪,」她將名片一同與卡片遞給對方,微微一笑「下次歡迎再帶蛋糕來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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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人走後,店主將蛋糕冰入冰箱,打算晚上配著酒,拉上手套繼續整理古書,趁著太陽還未下山。
皮箱裡的世界
同昨日一樣在九日小舖待到鄰近關店的時間後,溫玟茹便向那位飴色的褐髮青年道別,準備在回返租屋處拿畫之後,繞路看看今天的三無堂是不是有開張。

這其實不符合少女一直以來的生活軌跡,只是由於多了一份惦記,所以在「記得這份約」且「情況亦允許」的前提下,她會去做一些「不像自己的事情」。

而或許是今日的緣份連上了過往的未完待續,待溫玟茹不知是第幾次走入那河堤巷弄之時,迎接她的並非過往的店門緊閉。

只見三無堂的門敞開了單扇,內裡透出了光,不知是否在說著──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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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如何耀眼,太陽該落的時候還是轉眼,眼見陽光已經開始走弱,店主準備收拾屋外的書本,就見 皮箱裡的世界 : 在外頭,店主微微一怔,今日怎都遇上些有緣人。
「今日,是為續緣而來了?」她微微昂了聲,帶著笑詢問。
皮箱裡的世界
待那身穿無袖旗袍的茜髮身影自堂內現身,在漸弱即將轉紅的陽光中,以熟悉的含笑口吻詢問時──

溫玟茹想,果然,「夕陽(夕紅色)」當真是與這間三無堂、這位店主十分相襯的的色彩。

於是她點點頭,微微舉高了手中裝著畫作的牛皮紙袋,既是回應著當下的問句,也是呼應著那日的際遇

「說好的……因緣而生,也許『會成為下一段緣之源起』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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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箱裡的世界 :
「唔?」店主確實地露出詫異的神情,那日的緣,今日的果,又或者僅是道路的一環?
店主朝人招手:「進來吧,外頭蟲蚊多。」一邊將室內的燈點亮,熟稔點燃香爐,這次放的卻不是往常的香木,而是能驅蚊蟲的香,並重新沏了些茶水遞給少女,讓人在凳上歇息。

「那麼、小姐今日便是想來敘述後續的故事了?」
皮箱裡的世界
聽聞店主的招呼,溫玟茹也沒有多做推拒地點點頭,踩著近乎無聲的步伐跨入門內,在椅凳上落座。

屬於古舊陳物的氣味是最最直接的路標,直接將少女帶回了半年以前造訪此地時的回憶。待店主的嗓音伴隨著縈繞於鼻尖的茶香再次將人從回憶裡帶回,望向那夕紅女子的她,便也發出了一聲輕應。

「多謝您的茶……然後,是的、這是接續那日之後的,跟這幅畫有關的『故事』。」

將牛皮紙袋放在雙腿上的她並沒有著急著將畫作取出,在正式讓畫露面之前,溫玟茹想試著像當時講述著「緣分」時那樣,娓娓向這位女子介紹畫作與自己的「續緣」。
皮箱裡的世界
所以,她注視著那輕煙裊裊的茶煙,試著用旁觀者的視角,在抽離自身的主觀後,以盡量客觀剖析自我在這段時間之內的變化。

「『我』……曾經覺得,因為『眼中的世界就是如此』,所以畫出來的畫,都是單色調中……帶著唯一點綴的風格。」

比如用鉛筆素描畫出許願池的景色,再用水彩替留白的噴水池與金幣加上色彩的點綴。

比如那日與少女結緣的畫作與線裝書──所繪製的,是雪景中唯一亮紅的火光與梅花。

「但是,前些日子……有個朋友說,『我的畫』改變了,不再是只能看見那樣單調色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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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箱裡的世界 :

隔著茶水冉冉,少女的話語不再以自己的視界似地,審視、解構,是創作者的眼,也是評論者的眼,店主並未接口打斷人的話語,就連茶杯放下的動作,都輕了許多,刻意減了聲音干涉少女的思考。

改變、嗎?
即便有過四年相處過,對藝術、畫作創作者所見到的視界,還是不可思議呀。
皮箱裡的世界
「於是,『我』開始去想……這樣的變化,是從何時開始的。」在茜髮女子的無聲傾聽中,紫黑髮的她任憑自己的思緒從現在這個當下往回回溯。

如同在某個瀕臨失眠的夜晚,重溫「溫玟茹」來到「四色里」的點點滴滴那樣,她一一過濾著、揀選著記憶中特別鮮明的顏色,就像是從單色調的風景中,看見了唯一值得繪製下來的色彩(羈絆)。

所以她說,如琥珀色的詩、如海藍色的歌,詠唱一般地,將原本只會出現在畫家畫筆中的顏色,轉換為得以讓人知悉的「言語」。
皮箱裡的世界
初次來到這名為「四色」的里,正巧是一月份的事情。那個時候,少女遇見了夕紅色的堂主、鐵紺色的男子、鬱金色的女孩、晴藍色的青年。

還有,沒有過多交談,只在記憶一隅留下些許印象的煎茶。

而後季節流轉,由冬至春,鄰里的「筆友活動」牽起了乍看之下素未謀面的緣。

後來少女透過書信發現了,原來陌生的筆友正是那煎茶色調的青年。接著在緣分的聯繫下,曾以為沒有過多交集的鐵紺,原來也是另外一位一直在書信中予以關照的筆友。
皮箱裡的世界
「要怎麼解釋……所謂的『緣分』?其實至今也仍難以言明。」

世界很大也很小,大得可能讓人一輩子也無法相見,卻也小得可能像微縮世界那樣,一個不小心就讓羈絆有所重疊。

「但是,來到這裡之後,不同於過去所見──」不自覺拉長尾音的她,像是在斟酌著言詞,那雙戴著瞳孔變色片的、透過茶煙遠眺的金綠眼眸,不知何時已經回到當下,對上了店主的目光。

「我看見的是,相互堆疊起來,卻又和諧共存的顏色……代表不同人的、彼此之間卻又有某種冥冥聯繫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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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箱裡的世界 :

顏色,緣,顏色。
交互牽連、影響,像極了色彩交融,深淺、明暗,人與人,人與物,人與世界,有所改變了。

「確實,神情不一樣了。」
端看走入的氛圍,想來這幾個月是有不少際遇吧,緣啊,不可思議,她無聲嘆道。

「看來,你是將你的『眼緣』繪出來了?」
皮箱裡的世界
「『眼緣』……也許能這麼說?不過──」似是在思索著如何表達才能更貼切心中所想,溫玟茹的神情流露出一抹困惑,「我想……這是只有『來到這裡的我』,才能繪製的作品。」

語畢,在將紙袋中的畫作遞給眼前的店主之前,說了不少話的她端起已經不再那樣燙口的熱茶,溫了溫略顯乾澀的喉之後,再度將金綠目光投向面前那總是流露出成熟氛圍的茜髮女子。

「不知能否能問,倘若於我而言,『顏色』是羈絆與緣份的體現……」

端著茶杯的她,目光是直率而坦然的疑惑,「那麼,對店主您來說,『緣』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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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箱裡的世界 :
這可真是個,好答案呀,心底無聲語道,畫家將顏色視作連結,表述所見的世界,詮釋、再度拼湊,最終成為手中的畫作,重述言語無法說明的故事。

這比對方還記得那日承諾,還要讓她詫異了,未完的語句,最終提出的疑問,更使她一怔。

很久以前,誰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那時的她,如今卻想不起來答案。

「——『過客』。」她輕語,「是劫、是結、是解,皆與我無關唷。」

「這兒販的是『緣』,我僅是商人唷。」末了,笑靨浮上,勾起淡然、無笑意的笑容。
皮箱裡的世界
是由於「成為了過客」,所以與之無關。

還是希望與之無關,想要「成為過客」?

在那未達眼底的笑容之前,紫黑髮的少女只是無聲地凝望著對方,像是思索、像是探究──又或者,只是最簡單的「試著了解後去接受」而已。

與她的面無表情不同,人們露出笑的原因有許多,不僅僅是只有感到歡愉才會揚起嘴角。

而溫玟茹並不想去貿然撕除這抹以「商人」之名的假面掛上的微笑,儘管好奇,但是那並非做為一個「旁觀者」可以任憑好奇心去過度碰觸的程度。
皮箱裡的世界
所以最後,她也只是說了一聲「我了解了」後便默然地放下茶杯,微微傾著牛皮紙袋後,拿出了那張鑲嵌在木框中的《晚夜椿欒》。

「多謝店主的回答,回到今日到訪的緣由……我想也該是讓『它』見見您的時候。」

隨著少女話音逐漸現出真身的,是一幅界於現實的景緻與夢境的想像之間,似真似幻的作品。

第一眼看過去,那似乎是一幅「四色里河堤的風景畫」,任何對四色里有所了解的人,都能認出那就是西河堤某處向對岸眺望的景致。
皮箱裡的世界
但是這樣重疊著晚夜河堤的圖畫,與現實最大的不同點在於──河岸的對面盛開了一排艷紅的山茶花樹,隱隱綽綽的樹影之間,彷彿可以看見彼岸有什麼剪影將紙船投入河中,定睛一看卻又像是單純的錯覺。

乍看之下感覺陰暗壓抑的畫面,卻在星光閃爍下柔和了光彩,落下的星斗化為河面上的淡金欒花,飄飄蕩蕩、飄飄蕩蕩,帶著暖光隨著剪影的紙船航向遠方。

──那是一幅重疊了夢境與現實、想像與實際,在淡金色彩的點綴下,顯得不再壓抑的風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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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箱裡的世界 :
隨包裝盡解,率先感受是夜風捲起川面的涼意,她走過無數次的景色,同時搖曳的欒木飄開了葉,碎了樹枝落在川,然、隔岸盡紅。
存在與不存在,虛假與現實,由川水劃開分際,帶走上下交映中一抹紙船。
光是柔的,花是陰的,豐富了虛實間柔與烈,引起記憶的共鳴。

還記得初到此時,飄動空氣的椿花淡香,遙遠的令人費解,又盡得令人生寒,以及時不時飄動的金黃雨,她始終認為不可思議的現象。

這幅畫,是對『緣』的解答?

「這是一幅好畫。」她輕語。

「這幅畫,便是你的回答?」

她微笑著,手上的翠玉鐲子一晃:「是『緣』若夢,亦或是——此處所見『緣』,結做彼岸之實了?」
皮箱裡的世界
「……人們總是說,『所見即真實』,因為『只有真實才能為人所見』。」

分明問的是「你」的回答,然而在談及「自我」的想法時,「溫玟茹」卻總是先用更為客觀的角度切入。

那是根深蒂固的習慣,是一切繪畫的基底──落下顏色(羈絆)定義前的「觀察」,是所有「畫家」必須作為「旁觀者」所做的功課。

然而,在「四色」的渲染之下,哪怕仍是隨時可能消散的煙紫,少女亦逐漸有了微小的轉變。

所以在一貫的視角之中,逐漸習慣於如何表達想法的她,在短暫的沉吟後接續著開口。
皮箱裡的世界
「但倘若『所見即真』,那麼無論是現實所看到的河堤一景,亦或夢境裡驚鴻一瞥的種種幻影──」

她說,從夢囈般旁觀的不確定,到逐漸堅定而沒有迷惘的語氣。

「是夢境、是現實、是此岸、是彼岸──同時並存,卻唯獨,不是虛幻。」

那屢屢在夢中出現的山茶少女,那些因四色而生的際遇,無法捉摸又確實存在,都是被畫家的雙目所捕捉的緣與源。
皮箱裡的世界
「那就是──這就是……『現在的我』對緣分的答案。」

語畢,少女望向那提問的女子,坦率的金綠眼眸似是在問:這是否是能讓店主您滿意或喜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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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然得相信所見為真……若是被自己的視界蒙騙,那還剩什麼能信任?」
店主的語調沾了笑,面上的笑卻收了起來,淡淡的瞥了一眼窗外細微河川的聲,再度落在那幅畫上、那少女的臉龐上。

「你的眼睛想必瞧見了重要的事物。」她並未伸手去撫摸畫框,僅是隔著虛空,細細描摹色彩輪廓,「是個好答案。」

「這幅畫可有命名?」
皮箱裡的世界
「嗯、就叫《晚夜椿欒》……不過,若是問我取名的緣由──」伴隨著講述,她的目光也隨之望向了那因緣而生的畫作,「就只是,無法解釋的靈光一閃。」

有些創作者喜歡替作品命名,作為標題與內容的呼應,但是溫玟茹卻並非這樣的人。她的作品多半無名,哪怕少數幾幅予以「命名」的畫作,也多是在空茫的思緒中捕捉到了名為靈感的尾巴。

「那──這個孩子,就交給店主了?作為那日,約定的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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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箱裡的世界 :
「若你不介意讓這孩子,跟其他人共處自然可以。」緣換來的緣,店主接過畫作,尋思著給它放個好位置,偏過頭緩緩笑了起來:「或許哪日它也會有新的際遇。」

或許是果,或許是因,或許是中途。

「下次不如再來跟這幅畫聊聊吧,聊聊你新看見的世界。」
皮箱裡的世界
「聽起來,很讓人期待。」少女輕聲道著,金綠眼眸微微發亮,寫著顯而易見的盼。

無論是這幅畫之後會有怎麼樣的際遇,或是日後的她會看見怎麼樣的世界,都因為未知而讓人心生嚮往。

說到這裡,天色也不知不覺向晚。杯內剩餘的茶水散盡了裊裊熱氣,只存一室的香與餘杯的溫。

在最後,溫玟茹端起了那杯未盡的茶,問出了當日造訪時未能提問、暫且按下的疑惑:「那我……日後造訪,該如何稱呼您?以及,這裡的『三無』,又該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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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箱裡的世界 :
「方小雪,喚名即可,一無名,一無聞,一事無成。」店主這麼說重新給畫蓋上防塵,打算晚些再來挪移店內擺飾,才收起畫作,給香爐重新換了香木,空氣緩緩換了氣息。

「小姐願意我如何介紹這幅畫作者呢?」
皮箱裡的世界
默默複誦著那關於堂名的三無由來,現在的她或許還無法參透其中涵義,但終歸是將之記在心底,作為來日對此處的註腳之一。

而後,當那夕紅長髮的店主問起要如何介紹「畫作者」時,溫玟茹陷入了短暫沉思後的靜默。那幅畫是特別的,如同所有贈與給其他人的畫作,少女並沒有在其上署名,也沒有寫上「雅」的暱稱的習慣。

所以她抿了抿餘下的茶水,讓思緒順著那些沉澱後的思慮百轉千迴,在再次放下茶杯後,也有了簡單的決斷。

「我是……溫玟茹,溫水『溫』、玉文『玟』、艸如『茹』──但在作畫的時候,就只是『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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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箱裡的世界 :
溫玟茹,著時優雅的名字,「潤如玉嗎,是個好名字。」人若其名,名若其人,若說過去是尚未溫養過的古玉,如今像是歷經一段琢磨後逸散著古韻與內斂。

「那麼,就期待您再次到訪了,雅小姐。」
她選了這個稱呼,興許是將人視作了創作者身分,緣與其續緣的選擇連結,牽下另一段故事。
皮箱裡的世界
說來湊巧,方小雪選擇的稱呼方式,竟巧合地與她那鐵紺色的筆友交相重疊。

打從溫玟茹將那原先只會在畫作上出現的暱稱用在筆名上時,原先只屬於「創作者」的名諱,便在不知不覺間染上了其他人的色彩。

於是,她眨了眨眼,像是驚喜於女子選擇的稱呼──雖然,那也只是只有她才知曉的小小竊喜。

「有機會的話,會的。」總是言出必行的少女點點頭,將已經完成今日任務的牛皮紙袋收起後,從椅凳上起身,「今日,謝謝小雪小姐的招待。」

在離開之前,她又下意識望了望那畫作被收起的方向,最終轉過頭、邁開離去的步伐、在心底無聲地說:期待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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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走人,天色也晚,店主緩緩將門扉關上。
至於那幅畫,她思索了一下,最終決定掛回了面西的牆上,與河堤相映。

今日的緣,或許未來真能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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