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KaH☆割大腿肉
【天亮前的愛情故事93∣BL∣ABO】

「醒了?」

司瑾那一貫清冷的聲音在耳畔旁響起時,顧寧才終於轉了轉漆黑的眼睛,緩緩回過神來。
掰噗~
那麼你覺得呢?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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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瑾從顧寧瞪著眼睛在看天花板時就注意到顧寧不尋常的反應了,只是她也沒有立刻按下呼叫鈴,而是靜待片刻,才出聲呼喚,一見顧寧回神,她便道:「醫生說你昨天受到太大的驚嚇,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了,後來符海清請人把你送到醫院來,我是後來才被叫過來的。」

顧寧聽見了,他緩慢的轉過頭,像是鼓足勇氣又像是耗盡力氣一般,他首先看到司瑾穿著一身休閒的服飾坐在床邊,接著將眼神一寸寸往上抬,在看到對方那張一貫清麗精緻的臉龐,以及不知何時剪得俐落的短髮後,顧寧微張唇,習慣性地看向司瑾的後方。

顧寧看見夕陽西斜的橘紅色彩如水彩一般,透過窗戶灑進幾近全白的室內。顧寧在司瑾的身後什麼也沒看到,只看到寂寥的聲音。

巨大的失落感在顧寧的胸口沉沉墜去,顧寧深吸口氣,想要壓下這種感覺,他開口問道:「海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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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瑾正從一旁的矮櫃上拿起不久前的熱粥,她對顧寧的問題恍若未聞般地不與理會,只開口道:「先吃點東西吧,吃完飯以後你還得要吃藥。」

顧寧心中一凜,他半坐起身,藏在被子底下十指緊緊揪住床單,顧寧又問了一次:「符海清呢?」

司瑾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靜靜地看著顧寧的眼睛,房間裡很是安靜,靜得幾乎只剩下空調的咻嗚聲在頂上喋喋不休著。

司瑾沒有說話,是以顧寧也大氣不敢出的等對方開口。

良久,司瑾才終於像是放棄似地低下頭,她細聲道:「他已經走了。」

顧寧微微一震,他感到刺骨的涼意滑過脊樑谷,顧寧心底隱隱好像猜得到符海清去了哪裡,可是顧寧不願意相信。

所以顧寧顫抖著聲音,開口問道:「是回去店裡拿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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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司瑾搖搖頭,再開口時仍是那往昔清冷的嗓音,連帶著說出的話也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意:「他去復職了,是我叫他回去的。」

復職。

顧寧知道這件事,這是符海清之前跟他提過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這麼突然?這沒有道理,符海清再怎麼樣也不會向他不告而別。

不該是這樣的。

司瑾忽然冷聲道:「你可以恨我,海哥本也是不想走的,是我勸海哥離開的。」

司瑾知道是自己擅作主張了,她不認為自己讓符海清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看著顧寧跟符海清各自懷著心思不願意說明白,看著符海清總不經意把顧寧看作故人的影子,最後看到顧寧不知該如何應對而受傷。

司瑾沒有辦法什麼也不做,司瑾能夠明白符海清內心深處的擔憂,出自於害怕重蹈覆轍的恐懼,符海清對顧寧總是溫柔的,溫柔到甚至願意停滯不前,願意陪著顧寧在原地消耗上千萬年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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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時間總長著扎人的刺啊。

上面的人,不會等符海清直到顧寧準備好,而司瑾也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司瑾看著顧寧愈發受傷的神情,她暗地裡咬緊下唇,嚥了口水,在腦袋裡把事情的脈絡都梳理好以後,才又開口道:「我知道你可能很不好受,但是你必須知道,上面的人等不住了。」

「這次你的案子原本應該可以好好走完,至少不會這麼不順遂,過去也不是沒有男性omega多年後向加害者提起訴訟,法庭上辯護律師所說的那些,雖然合理,但本來都不是應該會出現的。」

「你能明白嗎?上面的人等不到符海清拖到約定日期的最後一天,他們不能直接顧家動手,但是在這件事情刁難你,這種程度的事情還是做得到的。」

「我的意思是……海哥他雖然不願意離開,但是基於上述的理由,我勸他早日復職,才能避免最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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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瑾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正眼看過顧寧。一方面是因為對顧寧有愧,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司瑾不敢正面回應顧寧接下來的情緒。

讓符海清離開這件事情,無論司瑾向顧寧解釋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司瑾都無法否認自己是存了私心的。

符海清跟顧寧之間的問題是真的;上層借顧寧的案子給符海清施壓也是真的;然而更真實的是,司瑾害怕上層為了逼迫符海清提早回去復職,而將矛頭指向自己。

顧寧看著司瑾那張平靜無波的臉蛋,聽對方把話說完後,顧寧輕笑一聲,像是羽毛輕撓般地,反倒令司瑾不自在起來了。

可是顧寧偏偏沒有立刻說話,他慢條斯理地撇過頭,神色疲倦地躺下,又盯著天花板看了一陣子以後,才終於不鹹不淡地開口說道:「我明白妳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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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引用至然羨<極夜交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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