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Russian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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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陽台的木椅,奧利弗撐著下巴看著馬路對面,沒有目標地,目光並沒有對焦在任何一處上。

這陣子因為漢賽爾和葛麗特的到訪,他便將這件事暫且擱下,沒想到前陣子又做了場奇妙的夢境……不,也許更正確來說,是際遇吧。

那天被耶洛帶去了椿屋後,當晚就夢到自己又到了椿屋,還救了個卡在樹梢上的男孩,一邊說著要告訴他秘密,邊拉著人到了狹窄的走道。

孩子的體型嬌小,進出自然不成問題,但不知為何,山茶樹彷彿像在阻止他前往,讓他在行進間並不順遂,好不容易來到男孩身邊,又神祕悄悄地說了門後有著誰在。隨後男孩按下旁邊的磚塊,面前的牆面驀然成為一座拱門,一大片銀白芒草原就這麼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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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看多久,便注意到不遠處走來了一名少女,面容是陌生的,一股似曾相似的熟悉卻油然而生,而男孩忽然驚呼大叫,急急忙忙地關上門,再推著他回到入口,道謝完塞了顆茶籽給他──之後自己就醒來了,他很是困惑,也想著似乎只要去過椿屋後,總會夢到些難以理解的事情,模模糊糊的不大清楚,出現在口袋裡的茶籽更令人匪夷所思,只是那兩天後就被布里斯通知有小客人要來作客,忙一忙也就不再思考這次的遭遇。

然而,在前幾天擺放完照片牆後,奇遇還沒結束,他又做了個夢。

佇立於茫茫草地上,他望著面前大片山茶樹林,正想著是否與先前的夢境有所關聯,林子間走出了一名男子,沒有預期地的人影使他睜大雙眼,臉上的疤痕更發出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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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握緊拳頭直往對方身上招呼,而身體比腦袋快的自己也很確實地做了,男子仍是當年的年輕模樣,他毫不客氣地一拳又一拳,直到那張熟悉的臉左青一圈右腫一塊,人中掛上兩條鼻血才鬆開揪著衣領的手。

「閉嘴。」在男子撐身要開口前,他就先厲聲遏止了下話,而後轉身背向對方走了些距離,深吸氣試著緩卻這股滿腔的怒氣。

但伴隨一幕幕的記憶浮上腦海,由背叛帶來的不解與厭惡膨脹了憤怒,他曉得自己冷靜不下來。

他甚至不想再看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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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交替,月星升空,他始終沒有回過頭,不再對上曾經的摯友,縱然時光能沖刷許多苦痛,讓傷口漸漸癒合,但也意味著怎麼也回不到當初。

兩人之間的情份,在扣下板機時就隨之擊碎了。

「時間到了。」淡然的嗓音從一旁傳來,少女慢慢地從樹林間走出,接著就聽見後方起步的腳步聲,他曉得對方就要離開了,目光仍然停落在腳下的芒草,默聽著聲音漸行漸遠,直到男人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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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話,也沒必要,他倆早已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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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過了多久,眼角邊映入微微光亮,兩隻小小生物飄浮在空中,戴著斗笠草帽的小人,身下樣似獅子又像貓的獨角獸各個歪著頭,散發出很是溫暖的氣息,發現了他的視線,小生物們踏起輕快步伐,引領他在草原上走起來。

再那之後他便醒了,雖似虛幻,但餘留下的心情就和前年見到部下一樣,是真實的(包括揍人)。

收起注意,奧利弗把玩起手中的石子,這是出現在原先放著茶籽的地方,茶籽消失了,倒是多了一堆小石頭;同樣在布里斯那也出現了幾朵花,不同的是他的木鑾子還在,但似乎比先前閃亮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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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奧妙。這大概是他唯一想的到的詞,不過說實話,這種機會真應該讓給布里斯,發生在自己身上,總感覺浪費了。

即使從法蘭克那知道了對方的理由,他也不打算原諒對方,無論後不後悔,當下犧牲掉的弟兄也不會再回來,而他也確實是活下來了,這就是選擇與結果,如今論誰對錯,也是於事無補。

是說都把對方揍了一頓,多少還是報了臉上的仇吧,真是個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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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大毛團往腳邊湊來,午覺醒來的列德在房內跑了三圈都沒看到人(還被耶洛貓一拳),看見陽台門沒關上就鑽著縫隙出來,直撲牠的大叔叔。

見著列德那副笑得開懷的傻勁,奧利弗勾起嘴角,彎身把列德整隻抱起,讓牠盡情地在自己的臉上糊上口水,似乎是因為耶洛總會舔著他的傷疤,現在只要列德一有機會也會舔個不停,搞得他癢得不行。

「要出去走走嗎?」

「汪!」

想悶了不如出門走,抱起黏在身上的大狗,奧利弗走回室內,並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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