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KaH☆割大腿肉
【天亮前的愛情故事40∣BL∣ABO】

顧寧隨手翻到討論區,看到幾個不堪入目的關鍵字以後,他便看也沒看把手機給丟在一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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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覺得自己一閉上眼睛,又彷彿聽到在醫院時,他人嘻笑著說他是蕩夫、是母豬,更是香爐。

他們說顧寧裝成受害者的樣子,自己做的時候應該也是爽的,不然怎麼困了那麼久才跑出來。

甚至有人說,顧寧貪的是alpha的錢,很多不檢點的omega都是這樣的,騙到了人家的錢便一走了之;騙不到,便把你情我願的事情顛倒是非,抹黑他人清白,聲稱自己是不願的。

顧寧睜開眼睛,他緊緊咬著下唇,胸口絞痛的感覺幾乎使他喘不過氣,顧寧大力的喘著氣,他騰出一隻手緊緊揪著胸口的衣服,指尖用力的幾乎泛白,可那種疼痛感卻絲毫沒有減輕,反而愈加的叫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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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lpha高高至上的世界裡,omega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而那些旁人卻還是要說,彷彿要叫人淹死在那吵雜的話海中,指責都是omega的錯。

不多時,顧寧感受到自己被保健機器人給緊緊環住。顧寧大口的喘著氣,他把自己蜷得更小,一雙細瘦的長腿幾乎可以頂到胸口,彷彿這樣做就能夠變小,獲得一絲安全感一般。

從保健機器人那裡傳來了一陣陣的溫暖,顧寧就這樣被機器人環在懷裡,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顧寧聽著時鐘滴答的聲音不斷流逝,直到他突然聽到符海清的聲音響起。

「顧寧,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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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的身體在被窩裡頓了頓,他旋即讓機器人離開自己,然後緩緩坐起身。

符海清就站在他的床沿邊,外頭已經由黃昏時分而至暗夜,餘下的是一些零碎廣告看板的霓虹燈光,顧寧的別墅外頭蓋了牆,是以那光其實並不亮,就是微暈在符海清的臉上,使人能勉強看清罷了。

顧寧張了張嘴,他本能地想說他沒事。可是話到了嘴邊胸口卻堵的慌,使得顧寧最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符海清一一看著顧寧亂糟糟的頭髮,揪皺的衣衫,他最後把眼神停留在顧寧的那雙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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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符海清的眼裡,顧寧年紀還輕,本應該是最有活力也最愛玩的年紀才是。可符海清卻在顧寧的眼底,看見了一副空殼。

說空殼也許不太對,更正確的說法,是被悲傷盈滿的空殼。

符海清一陣心疼,又問道:「你哪裡不舒服,跟我說說好嗎?」

顧寧張了張嘴,好半晌才壓抑著聲音開口道:「你可以給我一把刀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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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海清神色一凜,當即拒絕道:「不行,我不能給你刀子。」

顧寧低下了頭,他感到自己的胸口又再次不安分起來,顧寧近乎祈求似地對符海清說道:「那你幫我也好,求求你,胸口,我的胸口,他讓我喘不過氣。」

「顧寧,不要這麼說,顧寧,看著我。」符海清幾乎是在顧寧尾音落下的瞬間湊上前,拉著顧寧的肩膀,他看著顧寧,一雙灰色的眼睛添上一層柔影,符海清幾乎極為耐心地喚道。

顧寧聽到符海清的聲音,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符海清,在看見對方眼底深處的溫柔時,他立刻像是觸電似地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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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生氣?」顧寧喃喃說道:「大家都會生氣的,甚至會不耐煩,連我爸媽都不要我了。」

「顧寧,不要這麼說。」符海清再次開口,他緩和下了自己的語氣,說道:「你生病了,為什麼要跟你生氣。」

可是顧寧執拗地搖搖頭,他急切地回道:「可是生病是藉口,我不應該向任何人這麼做,生病都只是藉口而已。」

符海清看著顧寧,他很想拉著顧寧大喊不是這樣的,生病從來就不是藉口,在顧寧情緒潰堤以前,顧寧肯定是已經忍耐了很多次,因為一直忍耐著,所以才會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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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過了好半晌,符海清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每次想要開口時,符海清就會想到過去那個女孩。

符海清害怕顧寧會和那個女孩一樣,因為自己輕飄飄的一句話,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也正因為符海清什麼都不說,顧寧便又開始習慣性地從自己身上挑毛病起來。

等到顧寧逐漸緩和下情緒以後,他整頓了一下混沌的腦海,愧疚漸起,顧寧開口道:「海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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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海清見顧寧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他抽回放在顧寧肩上的手,說道:「你沒有錯,不需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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