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⁴🐱³🐶²
@cptcat16
Wed, Sep 9, 2020 12:36 PM
Mon, Sep 14, 2020 12:31 PM
6
放山雞野菇火鍋
└09/09-夜◈
花夏
:
李爾那
:
───────────
角色交流日期：2020/09/09
中之交流日期：09/11(已告知往後順延)～09/13
🏡張氏⁴🐱³🐶²
@cptcat16
Wed, Sep 9, 2020 12:36 PM
Wed, Sep 9, 2020 12:38 PM
花夏
:
張益在下山的路上看見山路旁有人正在賣些山產－－當下他便停下了野狼，決定了今天的晚餐－－他中午就有點想吃的火鍋，而這位老伯賣的山產到是正符合他的意思。
賣的是山裡新鮮採來的秋菇，秋天是菇類收獲的季節，一個個不同種類的菇，長的是個頭飽滿肥美的很，還有一些當季的山菜，更棒的是老伯還賣放山雞－－脂肪少、肉質佳，味道更是鮮美。
張益站在雞籠前挑了一隻挺精神的小公雞讓老伯幫忙宰了，要不是怕雞蛋撞壞了，他還想帶點蛋回去。
放山雞野菇火鍋，可是入秋的一番好滋味。
下山後他們也跑了一趟黃昏市場，在額外買了些必須物（沙茶醬、跟其他想吃的食材），張益還拎了台卡爐（他的電磁爐借給亞爾曼了），這才滿滿當當的收穫回家。
🏡張氏⁴🐱³🐶²
@cptcat16
Wed, Sep 9, 2020 12:37 PM
Wed, Sep 9, 2020 12:45 PM
當他們返回東隆街尾時，天色已經暗了，氣溫微涼也正是適合吃火鍋。
「你把米洗了煮飯，還有幫忙處理菇類和蔬菜，看是要洗還是要切，我這裡處理雞和湯底。」
張益吩咐著花夏分工，他這頭便開始分屍那頭全雞－－說是分屍是真的分屍了，他將骨肉分離，雞骨架子便拿來熬湯底，肉則是切好和雞心、肝等下水一起碼在盤上，沒骨頭也吃起來方便點，他順便也拿這些新鮮的放山雞肉給三隻貓準備晚餐。
弄好後才繼續幫忙處理剩餘的食材或是客廳桌上的布置－－到是連續的都在家裡聚餐，東西是有點多，張益本來想著要不把李爾那叫來分食。
想著要不打個電話，但想到上一次的對話，搞不好也不會接－－想想便算了。
說不準等等人就拎著借他的衣服過來還了，張益不著邊際地想著。
🏡張氏⁴🐱³🐶²
@cptcat16
Wed, Sep 9, 2020 2:03 PM
張益想了一會後，想著既然都想到了還是問一聲吧，正新鮮的食材他總偏好吃完不過夜，不過也不知道對方接不接電話，算是碰碰運氣，選擇傳語音簡訊。
李爾那
:
－－－－－－－－－－－－－
火鍋，來或不來？
－－－－－－－－－－－－－
簡單直接，絲毫不拖泥帶水，反正也就是碰個運氣，錯過就當他和這鍋無緣，張益隨手將手機扔到沙發上，客廳的桌面已經先放上了了卡爐、碗筷，而他回頭先將一把蔥切成蔥花。
矮櫃上的貓碗裡，三隻貓正吃著他們新鮮雞肉晚餐。
李爾那
@reitokoyasu
Wed, Sep 9, 2020 2:19 PM
李爾那站在
🏡張氏⁴🐱³🐶²
: 家的紅色鐵門外，手上還拿著裝了派和點心的提袋，剛才出門出得匆忙，順手就把袋子也提來了，還有口袋裡沉甸甸的手機。
但張益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甜黨。
……算了，反正他能吃。
「張益。」李爾那喊了聲。
花夏
@huahua_520
說
Thu, Sep 10, 2020 3:38 PM
「好喔，交給我！我備料小能手！」回家以後花夏的san值明顯回到水平基準，這還真多虧了張益提議的山路兜風，讓他把不願回想起的部分都丟進從耳邊呼嘯而過的涼風裡。
喝著逛黃昏市場時買的古早味紅茶，他愉快地接受了張益分派給他的任務。洗菜切菜對他來說都不難，只要不要開到瓦斯爐他都可以完美駕馭。他做事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很安靜的，閒下來的時候才會說一大堆的話，動作挺快，在張益劈了那隻雞（對不起喔小公雞可是說完對不起我還是要吃你）給貓咪們做食物的過程裡就洗完了葉菜類，杏鮑菇切成了斜斜的片狀，金針菇過鹽水以後瀝乾擺在瓷盤裡，還有閒情幫香菇劃了十字花紋，整體來說沒什麼好挑惕的。這都要多虧了每天在Oublier切水果還有從小在民宿餐廳幫忙他才能有這樣的技能。
花夏
@huahua_520
說
Thu, Sep 10, 2020 3:39 PM
Fri, Sep 11, 2020 1:41 AM
洗完菜以後就是輪到洗米了。這一部分他就真的沒有經驗了。他站在水槽前與一鍋乾乾的白米兩兩相望了幾秒。
你這麼乾淨還要洗嗎？
應該打開水龍頭把水先加進去？
然後呢？攪一攪嗎？
他的頭上出現了很多大問號。
他本想發問，但一回頭看見張益拿著手機似乎是要忙，於是他便沒有多問，轉回他與那
鍋白米的戰場——
他開了水龍頭，讓敵方全部淹在水裡，然後伸手進去攪啊攪，搓一搓。
鍋裡的水變成白白的不透明液體，倒掉，再來一次。
然後一邊自我懷疑，米......應該是這樣洗的吧？嗯。
🏡張氏⁴🐱³🐶²
@cptcat16
Thu, Sep 10, 2020 4:06 PM
花夏
:
傳完訊息後的張益站在花下的邊上將一把洗過的青蔥俐落的切成了蔥花狀態，他留意了一下正在洗米中的花夏，半大的青少年的臉顯得相當程度的困惑，一副懷疑這米不是米的狀態？
「順逆方向交錯著畫圓攪洗，偶爾可以輕輕搓個幾把，然後濾掉水，一直喜到水不在混濁為止後將所有的水都倒掉，水跟米大約一比一，水能再多一點，放入電鍋前讓米稍微泡水個五分鐘在煮。」
張益將蔥花放到一個碟子裡，碟子的其他空位則是切了一些辣椒和拍了一些蒜頭，接著又拿出兩個碗，將雞蛋的蛋清和蛋黃分開，在吃火鍋的調醬口味上他還是維持南部的吃法。
「對了，我剛剛問了李爾那要不要來，買的東西有點多，如果他有空便一起來消消。」
洗掉了手指上沾到的蛋清，張益同著花夏說了一聲，方才用手機找誰去了。
🏡張氏⁴🐱³🐶²
@cptcat16
Thu, Sep 10, 2020 4:12 PM
Thu, Sep 10, 2020 4:12 PM
可能就是這麼剛好吧，有看到簡訊還有人也剛好在附近（可能在家裡），經過洗米和將備好的調醬與配料送到桌上沒多久的時候，門口便傳來李爾那的叫聲，他都還沒來得及查看一下手機（手機還被老瘦貓給壓在肚子下面）。
張益在吃飽的的三花的腳踝攻擊，和躲在樓梯最高處偷窺的黑貓目送之下走出屋子，去給人開門。
「挺快的。」
李爾那
:
張益推開紅色的鐵門就看見拎了個袋子（不知道是什麼，總之不是酒）的李爾那站在外邊，他道了一聲招呼後將門大開，讓人進來。
李爾那
@reitokoyasu
Thu, Sep 10, 2020 4:24 PM
🏡張氏⁴🐱³🐶²
:
「如果翻牆的話，大概還可以更快，」李爾那嘿嘿笑了幾聲：「不過估計會被當成賊給打了吧？」
李爾那走進張益的家門，精神顯得比前日要好得多了，行動間多了幾分敏捷。
「怎麼突然想到吃火鍋？兩個人吃未免寂寞了吧？要不要找花夏一起？我這裡還帶了他上次喜歡的點心。」
大概是正好在不想獨處的時候接到了訊息，李爾那的話比平常多了一些。
🏡張氏⁴🐱³🐶²
@cptcat16
Thu, Sep 10, 2020 4:41 PM
Thu, Sep 10, 2020 4:41 PM
李爾那
:
「你是不怕在那片草地踩進坑了？」
張益記得在李爾那家和樁屋之間的那片空地長著可茂盛的芒草.......
往那片芒草地走也不怕踩進坑裡，摔成狗吃屎，因此張益從來沒想過要翻牆到那片空地裡過。
「花夏人就在裡面，跟他上山兜風，下山時買了放山雞和好些秋菇，量有點多所以碰碰運氣看你有沒要來。」
張益一面將紅色鐵門關上，一面回答著李爾那－－他忽然想到李爾那似乎也是被花夏那垃圾前任誤認的.......(那詞難聽的他都不想想了)其中一人，不過張益也不打算主動告知，也許李爾那會自己問，也許也不會。
🏡張氏⁴🐱³🐶²
@cptcat16
Thu, Sep 10, 2020 4:41 PM
Fri, Sep 11, 2020 4:09 AM
不過是否要說明的權利是花夏的，他就不逾越了－－還帶了甜點正好，張益想到在義式餐廳他還沒吃的兩塊檸檬派。
行，快樂點吃撐了也不錯。
李爾那
@reitokoyasu
Thu, Sep 10, 2020 5:04 PM
Fri, Sep 11, 2020 3:13 PM
🏡張氏⁴🐱³🐶²
:
「坑嘛⋯⋯人生路上滿滿都是，難道就不走了？」李爾那聳聳肩膀，有時候人生路上的坑還比草地裡的坑可怕多了。
「有時候你不去找坑，坑還會主動來找呢⋯⋯」李爾那看了張益的左手一眼。
「怎麼這麼有閒情跑山？」
李爾那一邊把裝了派的提袋放在空著的桌面上，一邊朝廚房張望。
花夏
:
「剛剛還想著去果汁店找你呢，哥買了好幾個甜的，剛好當點心。」
上次說好給花夏點心當作洗衣服棉被的報酬，雖然這次帶的也不只檸檬塔，還有派就是了⋯⋯只是不知道這兩個吃不吃辣。
上次洗衣服和黑啤的錢也都還沒給，今天倒是剛好一次解決。
眼看桌上擺著不少東西，而花夏還在廚房裡忙。
「還有什麼要做的沒有？」他問著。
🏡張氏⁴🐱³🐶²
@cptcat16
Thu, Sep 10, 2020 5:19 PM
Thu, Sep 10, 2020 5:20 PM
李爾那
:
「也不知道那裏有沒有什麼深坑....」
張益撇了他一眼，不跟他繞物理還是心理上的坑，他說的正經是廢墟裡的坑，萬一真的有坑被長長的芒草這麼一遮，一個摔的斷腿，還在偏僻的地方－－萬一都沒人注意到，起不是叫天不靈地不靈，冤枉的很？
廢墟地多意外阿，摔坑的就是這種散漫沒留心環境危險的人。
「久沒跑了，想著便兜一圈了。」
張益拉了拉衣領，不過兜風也是個體力活，他也多載一個人，因此也是有些出汗，他看了看，其實也差不多了，「要不你幫忙撈撈雞骨湯的浮沫。」
今晚的菜色可新鮮的，因此張益多花了一點心思，要不之前他可能不太管浮沫。
🏡張氏⁴🐱³🐶²
@cptcat16
Thu, Sep 10, 2020 5:20 PM
Thu, Sep 10, 2020 5:21 PM
花夏
:
「我沖個澡，等會換你。」
今晚求的是享受，因此張益打算洗個乾淨舒服在來吃鍋，等花夏也沖完澡了湯底鍋和飯應該也差不多了，正是開吃的時候。
張益跟花夏招呼一聲後便上樓打算沖個澡，也順便換傷藥。
花夏
@huahua_520
說
Fri, Sep 11, 2020 3:56 AM
花夏停止了對白米大軍的蹂躪，照著張益教他的方式，三兩次以後鍋裡的水果然清澈多了，「喔？爾那哥嗎？好啊，那天他還有來我店裡呢！塞了一堆衣服給我洗，結果我下班是半夜，就乾脆先帶回家了。」花夏想起那袋還在他家裡的衣服，印象中裡面還混了前輩的，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張益的，想著不知道前輩衣服還夠不夠穿，好好笑。
他見水變清澈了，就照著剛才印象中的——把水全部倒掉......一個過頭還把一些米都到進排水孔。「......」救命救命，剛立好的小能手招牌被自己一大槌給砸了。
他手忙腳亂之餘回頭看了張益一眼，還好外頭傳來的呼喊聲讓對方已經邁著步子朝門口去，沒看到他這招牌碎裂的一刻。
花夏咬唇一臉偷偷摸摸地憋笑，趕緊去把那些烙跑的白米撈起來用水沖沖再扔回鍋裡。剛把自己闖的禍收拾完回頭就見李爾那走進來。
花夏
@huahua_520
說
Fri, Sep 11, 2020 3:57 AM
喔喔——他的第二個Daddy來了......花夏在心裡自嘲。上次睡人家家裡就被狗男學長講那麼難聽他就又有拳頭硬的衝動。
李爾那
:
「嗨哥——這麼好我又有口福了！」他笑著對人打了聲招呼，「還好你沒去，我今天請假沒上班，你去了也遇不到我。」他邊說邊抽紙巾擦手，本來習慣性想擦在下擺，想起身上是張益的衣服就作罷了。
「好喔，前輩你先忙。」花夏點了頭算是應了，在張益往樓上走的時候遞了撈浮沫的湯匙給李爾那。聽對方剛問起前輩跑山路的事，他就開始犯難，思索著是不是該把狗男的事情大略地跟人家講一下，可是好像兩人又不是熟到能說這件事的感覺，而且等於他又要再出櫃一次，萬一嚇到對方是要捲辦......他想到李爾那家都沒在鎖的大門，萬一變態狗男跑進去幹嘛不就等於被自己牽連嗎？
花夏
@huahua_520
說
Fri, Sep 11, 2020 3:57 AM
Ｈello，你被我狗前任誤認為是爸爸金主二號。
Ｈello，昨天晚上我遇到前任他說我去金主家過夜所以爾那哥你大門以後最好鎖一下。
Ｈello......他腦子都要打結了。
李爾那
@reitokoyasu
Fri, Sep 11, 2020 5:43 AM
花夏
:
「我這裡有牧羊人派、巧克力蛋糕捲、白葡萄塔、蒙布朗塔、桂花瑪德蓮和蛋白糖，還有紅蘿蔔蛋糕——…」李爾那一首接過湯匙，一手把袋子遞給花夏：「不過現在只有一個檸檬塔。」
一眼瞄到人耳朵上奇怪的牙印，李爾那眨了眨眼，沉思了會。
咬在這個地方……說是朋友打鬧的話也有點過頭了，情人有可能，但下口也太重，感覺是個情緒挺激烈的傢伙，再來就是遭到襲擊了吧……
但其他部分看起來也不像有過掙扎打鬥的痕跡，熟人的可能性還是要大點……
「……遇到恐怖情人了？」
李爾那
@reitokoyasu
Fri, Sep 11, 2020 5:46 AM
Fri, Sep 11, 2020 5:58 AM
李爾那在鍋邊坐了下來，瞧著湯面，仔仔細細的執行被委託了的任務，他也不喜歡湯裡有過多浮沫或油花，因此撈得並不馬虎。
「不會是因為這事沒去工作吧？」
是的話，聽起來事態可不小。
🏡張氏⁴🐱³🐶²
@cptcat16
Fri, Sep 11, 2020 7:05 AM
◈──────
人在二樓的張益在簡單的沖洗過澡之後，發現三隻貓都溜上來了，便順手給它們打開了電暖器，而他人坐在床邊檢視著傷勢，差不多消腫一半了，傷口也有結痂，只是這片瘀血要退大概要花上點時間。
接著便俐落的重新給手臂上藥。
──────◈
花夏
@huahua_520
說
Fri, Sep 11, 2020 8:55 AM
Fri, Sep 11, 2020 8:56 AM
花夏其實不是很懂甜點，對於李爾那能如數家珍地報名稱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默默想著看不出來喔，這個很硬漢的哥似乎很喜歡吃甜點還懂。他打開袋子一邊翻看紙盒，每打開一個縫隙都會傳來香香甜甜的氣味。
他滿意地發出一聲傲嬌的“嗯哼——”，「沒關係，我就喜歡檸檬的，今晚它就屬於我了，至於其他的要我通——通讓出來也沒有問題喔。」
花夏邊說邊把翻開的紙盒蓋回去，想這這些應該是要先冰到冰箱裡才能維持口感，沒想到在這麼猝不及防的時刻命運的的問答就這麼撞上來了。
要說李爾那的第一句話就嚷他心裡有五十隻草泥馬從左跑到右，第二句就是倍數成長了100隻從右邊衝了回來還紛紛撞成一團。
花夏瞪圓了眼睛，想起
李爾那
: 說過自己八字很輕偶有感應的事：「哥你否......會通靈？」
他到底從哪一點看出來的，救命。（瞳孔地震）
李爾那
@reitokoyasu
Fri, Sep 11, 2020 9:24 AM
花夏
:
「說不定喔⋯⋯」李爾那漫應著，就連這種時候也不忘逗逗人：「他還做了什麼？張益怎麼說？」
張益說上山兜風，估計就是帶花夏去散心了吧？
花夏看上去性子比較柔軟，又很好逗，對上這種恐怖份子難免要吃一些虧，但既然人在張益這，張益應該挺有些門路的。
「嚇壞了吧？」他對花夏的印象挺好，遲疑了一下，雖然沒有伸手去摸人腦袋，但還是開口了：「有什麼緊急事，來找我也行。」
🏡張氏⁴🐱³🐶²
@cptcat16
Fri, Sep 11, 2020 11:51 AM
只將手臂上的傷勢包紮好（臉上的就算了），張益便下樓去了，他聽著花夏和李爾那在說話，便暫且沒有打斷他們，只是伸手拍了拍李爾那的肩膀讓他讓出了鍋子前的位子。
張益查看了一下雞骨湯，浮沫已經差不多都沒了，他便將火轉小點，蓋上鍋蓋稍微在燉煮一會，剛剛雖然是喊了花夏可以去沖個澡，不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吃完飯後在洗澡。
花夏
@huahua_520
說
Fri, Sep 11, 2020 12:31 PM
不不不，哥你一定通靈。花夏沒發聲但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太他媽神準了怎麼這樣。
「呃......這個我好難解釋......就就就......」到底說不說讓花夏陷入保秘與良心譴責的拉扯戰，他一緊張就摳大拇指的指緣，決定先把昨晚的後續說了。
「當時我錄了音，前輩說可以去備案，然後今天早上前輩帶我去看了醫生，打了破傷風，抽血報告還沒出來......」
聽著李爾那說一句嚇壞了吧，他才真的覺得委屈起來，不過最讓他驚嚇的倒不是被咬，而是狗男學長簡直對他的生活瞭若指掌，知道出現在他周圍的人，知道他的動向，甚至只是去便利商店......想到這一點，他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不知情的李爾那，至少讓人有點堤防心。
花夏
@huahua_520
說
Fri, Sep 11, 2020 12:31 PM
Fri, Sep 11, 2020 12:32 PM
「是有點嚇到......」他開口時正巧看見張益從樓上走下來，雖然沒說話但感覺是個跟自己同一條線上的人在同一空間裡，就算真的嚇到
李爾那
: ，前輩多少也能幫他說兩句的吧？抱持著這樣的想法他安心不少，便繼續把話給說了：「那個人是我的前任......男友。」他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李爾那一眼，「兩年前我們分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回來找我，這不昨天在河堤上就遇到了。我為了想搞清楚他要幹嘛，所以才會被他......呃這算攻擊嗎？」他停了下，又搖搖頭繼續說，「算了那不重要，重點是，他跟我說，我有很多金主爸爸......還說我去了你家過夜。」
花夏
@huahua_520
說
Fri, Sep 11, 2020 12:32 PM
Fri, Sep 11, 2020 3:03 PM
「太噁心人了好嗎！他跟蹤我！還誤會你們，氣死我了！」花夏一激動起來又開始眼睛紅泛眼淚，他死死憋著，皺著眉頭語氣有點激動，並在檯面搥了一下，「爾那哥我不確定他還會不會來，但是我怕牽連你跟前輩，所以你家大門還是鎖一下吧！」
「對不起讓你被誤會了......」他耷拉著肩膀，伸手重重抹去那要掉未掉的眼淚。
李爾那
@reitokoyasu
Fri, Sep 11, 2020 1:11 PM
花夏
:
李爾那看著花夏手指的動作，靜靜的聽完花夏所有的話。
原來緊張時會摳手指、激動時會憋眼淚。
「不用為前男友道歉，真發生了甚麼也不是你的錯，」李爾那摸了摸下巴的鬍渣，這次倒沒有遲疑，輕輕揉了花下的頭髮一把：「有些人要幹點啥你是攔不了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確實挺噁心的一傢伙，但遇人不淑也不是花夏的錯，別人要幹啥那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與其說不擔心，李爾那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會發生就是會發生，能做的事情做到了，剩下只能看天意了。
李爾那不打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不過金主爸爸甚麼的……
「金主爸爸甚麼的……我看起來有那麼老？」
李爾那倒不是真那麼在意自己的外表年齡，只是花夏一臉的自責，他覺得是該緩和緩和氣氛。
🏡張氏⁴🐱³🐶²
@cptcat16
Fri, Sep 11, 2020 1:45 PM
張溢安靜的聽著他們說話，沒插話他打開鍋蓋將雞湯裡的雞骨架取出給雞湯稍微調味，琥珀色的雞湯聞起來相當的鮮甜，稍微調味就滋味頗佳，他均了一半的雞湯出來做火鍋的湯底。
接著便將鍋子送到客廳安好的卡爐上，而另外一頭電鍋的開關也跳倒轉保溫，張益將插頭拔掉，讓飯悶了一會後拿飯杓切鬆白飯－－－這一頭花夏和李爾那正巧說到了激動處。
「就說這事不是你需要道歉的了。」
張益一手搭在花夏奶金色的腦袋上，輕輕地摸了摸、晃了晃，嗓音平緩但有力，這破事根本就不是花夏的錯，實在沒必要為此道歉，「好啦？想先洗個澡還是要吃了？」
花夏
:
張益放開手，輕輕刮了刮下巴，看著試圖緩和氣氛的
李爾那
: ，輕聳肩，道：「你那鬍渣起碼讓你老了個七八歲吧？」
花夏
@huahua_520
說
Fri, Sep 11, 2020 2:49 PM
雞湯的鮮美味道濃郁，隨著熱氣飄散在空中，說實在花夏一開始分不清楚到底是雞湯的香氣還是李爾那的大度與摸頭讓他感覺到被安撫，也許五五波吧，或六四，但這比例在張益走過來也朝著他的髮頂揉了一把之後，變成九一，雞湯真的輸了。
平心而論李爾那說得沒有錯，就算知道了狗男學長的骯髒手段那又如何，也只能等著又遇上的時候再做打算，言下之意應該也是要提醒他不必害怕放寬心吧，畢竟日子還是要過的。想一想花夏心裡也好受多了，還好前輩與爾那哥都不在意瞎背了這個金主爸爸的大鍋。
等等，但是現在有人是對爸爸這兩個字反而比較在意是嗎？花夏被
李爾那
: 一句我看起來有那麼老還有張益的友情贊助補刀給逗得破涕為笑：「噗......金主叔叔這樣可以了吧？我20歲勉強能叫你叔叔吧？哥你好煩......哈哈哈。」
花夏
@huahua_520
說
Fri, Sep 11, 2020 2:49 PM
氣氛一下緩和下來，花夏儘管很想吃飯，還是決定上樓去洗把臉把自己整理一下：「我上去洗一洗好了，至少要把臉洗乾淨啊！我很快下來。」說著他便往樓上走。到了樓梯口時又回頭看了李爾那的背影一眼。
爾那哥聽到前任男友的時候，表情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這是不在意他的性取向對吧，他踏上階梯時想著。
李爾那
@reitokoyasu
Fri, Sep 11, 2020 3:14 PM
花夏
:
「四捨五入有去消費的不都可以說是金主嗎？怎麼不說金主媽媽金主爺爺金主奶奶……金主全家福？」
李爾那看花夏終於破涕為笑，仍然一臉正經的假意抱怨著。
「這年頭金主真好當，投幣洗衣就是金主了，好廉價，趕緊洗洗下來跟廉價金主吃飯啊。」
聽見花夏說要去洗澡，李爾那擺擺手。
🏡張氏⁴🐱³🐶²
:
等花夏上樓了，李爾那才斜斜的看了張益一眼。
「……照你這麼說，我這鬍渣還真是乘載了不少歲月的重量啊？」
從進門到現在，似乎都還沒看到張益點菸，不知道是不是養傷忌口了。
「醫生勒令不許抽菸了？」
🏡張氏⁴🐱³🐶²
@cptcat16
Fri, Sep 11, 2020 3:23 PM
李爾那
:
張益摸了摸下巴－－他前一陣子也都是鬍子拉扎的，後來給剃了個乾淨還被認識的金毛小不良虧了一把，說自己越活越年輕之類的－－－
「約了五天不抽菸的。」
張益聳了聳肩膀，「你要抽的話道是無所謂。」不過對方搞不好也不會顧慮自己暫時禁菸中。
李爾那
@reitokoyasu
Fri, Sep 11, 2020 3:39 PM
🏡張氏⁴🐱³🐶²
:
「二手菸的危害也挺大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在張益面前抽了：「話說我在那和室練過拳了，還行，地板沒塌。」
當初翻新時的重點就是穩固，畢竟大型木雕一尊都是幾十公斤起跳的，壓壞地板那就好笑了，因此都是重新整頓補強過的。
「除了戒菸都還戒了啥？我這裡還有鹹派，不過放了一點兒辣……其他都是甜的，你看著不像吃甜的。」
🏡張氏⁴🐱³🐶²
@cptcat16
Fri, Sep 11, 2020 3:47 PM
李爾那
:
「那來一片？」
張益聳肩，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花旗蔘片，沒菸可抽－－但好歹還有蔘片可含，「行阿，等之後在到你的和室去練練。」感覺在那間寬敞的和室練柔道會挺暢快的。
「上次跟你吃的宵夜都暫時得忌口，炸的油膩的都不成－－辣的話，只有一點應該還行吧？你帶了什麼派？」
張益放了一片蔘片入口，「我不吃甜食，不過稍有甜口的菜色可以接受。」
李爾那
@reitokoyasu
Fri, Sep 11, 2020 4:10 PM
🏡張氏⁴🐱³🐶²
:
「行啊，」李爾那接過蔘片，含在嘴裡倒是香——
一股特別健康的味道
——：「對老菸槍來說，這玩意太健康了點。」
對李爾那來說，兩小時不抽菸就已經很極限了，要戒到五天……他覺得大概會比死還難受。
「牧羊人派，一個地瓜的一個馬鈴薯的，裡面有番茄、牛肉、蘑菇和起司……你和
花夏
: 一人一個吧，挺好的。」
「小朋友除了耳朵還有哪裡傷了沒有？洗澡會不會不方便？」
🏡張氏⁴🐱³🐶²
@cptcat16
Fri, Sep 11, 2020 4:17 PM
李爾那
:
「比起啃外面院裡的貓草要來的好吧。」
張益沉聲一笑，稍稍說了個玩笑，「牧羊人派不錯，能留著明天當早餐。」今晚就不吃了，等等的晚餐主角可是放山雞野菇鍋的。
「鎖骨上也給那垃圾啃了幾口，也不知道有病沒病，沒教養。」
張益素來愛恨分明，一旦讓他給厭惡上了，便是再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李爾那
@reitokoyasu
Fri, Sep 11, 2020 4:28 PM
🏡張氏⁴🐱³🐶²
:
李爾那想像了一下張益在院子裡拔草吃的畫面……莫名有真實感。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你肯定有過摘野菜下鍋的經驗。」
連鎖骨都啃了，這玩意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和自信幹這種事……
「肯定是有病的吧，從腦子病起的……」李爾那嘆氣：「湯滾得如何了？要不要去叫
花夏
: ？」
🏡張氏⁴🐱³🐶²
@cptcat16
Fri, Sep 11, 2020 4:37 PM
李爾那
:
「常常，剛就業那陣子沒什麼錢，去郊外田埂邊找點野菜回來加菜也都正常。」
說起來還真的挺懷念的，腳踏車騎起來就到城外拔野草摸魚什麼的都是常事，張益一面說一面從冰箱裡拿出一壺冰水和幾罐無糖綠茶出來，「這種人真的是該告的他脫褲子，給個教訓。」
張益搖了搖頭，將茶水放下，「滾是滾了，但食材都還沒下鍋，不然你先把一些東西下鍋煮了吧，等花夏整理好了下來就能吃，我去盛飯－－你飯要多少？」
花夏
@huahua_520
說
Fri, Sep 11, 2020 4:57 PM
花夏上樓之後很快地沖了個澡，鎖骨上的紗布他是拿掉了，露出上下排猙獰的傷口，反正醫生說要保持乾燥，那就晾著。但到了洗頭的時候他就犯難了，耳朵上的傷口也不能碰水可他又很想洗頭......他彎腰在水龍頭那比了比姿勢，思考這樣洗就能避開胸口，但耳朵感覺就是怎麼樣都會沖到水......不然應該是要下樓拿塑膠袋罩起來嗎？還是用毛巾遮著？但毛巾也會吸水......
花夏陷入思考。
李爾那
@reitokoyasu
Fri, Sep 11, 2020 5:02 PM
🏡張氏⁴🐱³🐶²
:
「刺嫩芽可好吃了……」李爾那以前也常常拔些有的沒的吃，到日本更是走到哪吃到哪：「你怎麼認野菜的？」
不管醃鹹菜、生食、炒食、開湯、剁餡都很鮮美，被譽為山菜之王。
「果然是執法人員，比較講究，」李爾那咕噥著，他比較傾向找人狠揍一頓：「盛好盛滿一大碗吧，等等我上去看看小朋友需不需要幫忙，鎖骨和耳朵受傷洗澡大概挺麻煩的。」
李爾那挑了幾項比較耐煮又可以給湯頭增味的食材下鍋後，便起身往二樓走去。
花夏
:
「花夏，你還行嗎？需要幫忙嗎？」李爾那邊走邊喊，畢竟人也去了有一會了。
花夏
@huahua_520
說
Fri, Sep 11, 2020 5:15 PM
李爾那
:
浴室裡花夏好像隱約聽到人喊他，他抓了毛巾圍住自己下半身靠到門旁就聽到李爾那的聲音，問需不需要幫忙。
「呃......沒事啊，不過我想我需要一個乾淨的塑膠袋，我要把耳朵套起來，才能洗頭。」
🏡張氏⁴🐱³🐶²
@cptcat16
Fri, Sep 11, 2020 5:18 PM
Fri, Sep 11, 2020 5:19 PM
李爾那
:
「我喜歡看自然科學相關的叢書，看多就記得了。」
小時候他也總會去試著去核對尋找書籍裡的植物，小時候住的地方也是偏鄉下，田多，自然容易認識能吃的野菜了。
「講究嗎？做了這種事情自然各方面都要付出代價才是。」
張益危險的瞇了瞇眼－－「只打一頓也是太便宜他了。」讓人付出代價這一點張益向來偏好讓人受教訓到底.......他還覺得只打一頓對他太仁慈，不過花夏也還沒決定是否要告。
「......嗯。」
張益原本想攔，但最後也只是應了一聲，打算在裝飯之前將沒洗的廚房用品先洗乾淨，反正人還沒下來－－這一點，李爾那倒是行動力多了，或者應該說自己偏好－－情緒上來時，別搭理，讓自己好好整理好才出現在人前。
所以留給花夏獨處的空間，不過也許他也需要點幫助也說不定。
李爾那
@reitokoyasu
Fri, Sep 11, 2020 5:28 PM
花夏
:
「知道了。」
李爾那簡單的應了一聲，轉身下樓去了。
🏡張氏⁴🐱³🐶²
:
「張益，花夏說他洗頭不方便，有沒有小點兒的塑膠袋和橡皮筋？」他登登登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突然有種自己在做信差的感覺，或是借物賽跑。
「哦對了，我說的可不是只打一頓，人財兩失身敗名裂才是基本不是？雖然有些人會說那格調就降低了，但管他的。」李爾那站在張益身邊等著他變出合適的小道具來：「你老家在城市還是鄉下？我沒怎麼看圖鑑，都是老爺子教著認的。」
🏡張氏⁴🐱³🐶²
@cptcat16
Fri, Sep 11, 2020 5:48 PM
李爾那
:
「我找找。」
張益甩了甩手，便去翻放了塑膠袋和橡皮筋的抽屜，想找大小適合的，他一邊找一邊說：「這那是沒格調，只是剛好而已－－要是我一個幹律師的朋友出手，那可是直接會把人扒下三層皮的，有本事有膽子幹這種低級事，就得自己承擔後果。」
張益翻了幾個小的夾鏈袋（他之前買來裝海鹽和粗黑糖給花夏用的）和幾條橡皮筋給李爾那。
「介在中間吧，老家在永康。」
早期那地方要說鄉下也算鄉下，但要到台南市中心其實也挺近的，所以算是一半一半吧？他爸爸是陸軍33師，在綱寮南營區，他們老家鄰近營區......「以前得閒了就喜歡看那些自然讀物。」
還有人帶，挺好的，小時候他們家裡就是讀書為重，得自己琢磨。
李爾那
@reitokoyasu
Fri, Sep 11, 2020 6:04 PM
🏡張氏⁴🐱³🐶²
:
台南永康？李爾那對永康的印象幾乎多為美食，好像原本還有個軍校原址在那兒，除此之外就模糊了。
「怪不得你說能吃甜口的，南部菜都偏甜，吃不了甜口菜活不了，」李爾那接過了張益找到的夾鏈袋和橡皮筋：「我是沒有空看書，小一點的時候是去學木工沒空，後來是為了考甲級技術士，打拳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所以就算喜歡音樂也沒有時間去學了。
某方面來說他現在會這麼大把的揮霍時間，也是童年被狠狠壓縮過了的緣故。
拿過了東西，他又轉身上樓去找花夏。
花夏
:
「東西替你拿來了……還是需要金主叔叔服務一下？」李爾那一邊敲門，一邊滿嘴胡柴。
🏡張氏⁴🐱³🐶²
@cptcat16
Fri, Sep 11, 2020 6:15 PM
Fri, Sep 11, 2020 6:15 PM
李爾那
:
「嗯，但也就料理能吃，甜食就免了。」
張益聳肩，要他說也說不上來，總之只要是冠上甜食名義的食物他就無法接受，但麻糬能用在料理上，他倒可以接受糯米類的食品，對他來說不是那麼像甜食的。
「家裡要求成績－－」
張益說到了一半也沒多說了，家裡要求成績，其實他看那些自然讀物也都是硬擠出時間來著的，為了讓自己有多點時間，他上課可是打上兩百分的精神力在學習的，緊繃的鞭策自己才能夠擠出其他時間。
不過這都是往事，而且也就是個時間分配的事兒，兩人都是努力擠時間做點自己想做的－－雖然也是自己的娛樂少，他也不愛看些小說之類的東西，就喜歡看些科學讀物動物植物之類的書，莫名就累積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
加上這些也算是可以接受在課業上的相關書籍吧？只要他課業不落下就能看。
花夏
@huahua_520
Sat, Sep 12, 2020 12:19 AM
花夏等在浴室裡，本要開條縫伸手出去拿，聽見
李爾那
: 的調侃真的是覺得這位哥很鬧，是不是長在他笑點上啊？他隔了個門板笑著回答：「那也要看看叔叔今天有什麼服務啊？我再考慮開不開門。」
李爾那
@reitokoyasu
Sat, Sep 12, 2020 12:26 AM
花夏
:
「有耳包服務、現場洗髮服務、看張益有沒有潤髮乳才有服務。」
說是這樣說但用腳趾想也知道，張益會護髮的可能性極低……就算有那八成也是貓用的。
李爾那站在門外，突然想到一首兒歌：
小羊兒乖乖，把門兒開開……
「視情況附帶一個上藥服務好了，金主叔叔這鍋不能白背，要有點既定事實才行。」
花夏
@huahua_520
說
Sat, Sep 12, 2020 1:05 AM
Sat, Sep 12, 2020 1:05 AM
李爾那
:
花夏覺得現在兩人好像是在演什麼戲碼。
快開門啊——
我這裡有好吃的蘋果......
要不要進來啊？
你們都餓壞了吧ㄤ——
不管進去出來怎麼都是要吃小孩，不是狼就是外婆的童話故事，花夏這時才覺得小時候聽的故事好像其實都不太正常（？）
「哈哈哈哈......雖然我好想唱“不開不開就不開”，可是我怕阿姨會回來，所以叔叔你還是快點把塑膠袋給我好了。」花夏從善如流地唱了句兒歌，跟著滿腔跑火車，同時把門開了個大小，伸手。
（騙小孩開門的童話：白雪公主、虎姑婆、七隻小羊與大野狼、韓賽爾與格麗特、狼外婆）
李爾那
@reitokoyasu
Sat, Sep 12, 2020 1:56 AM
花夏
:
「那你小心點啊，需要什麼就大喊一聲，你可能會收穫兩個金主叔叔。」
李爾那把東西放進花夏等待的手中之後就下樓去了。
看起來是不緊張了。
剛剛在講到前任是男性時，心裡八成還是緊張的⋯⋯但其實不管怎樣，只要他想警告李爾那，那出櫃就是必然的⋯⋯
金主爸爸呢！李爾那覺得很好笑。
於是也一路笑著下樓去了。
他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沒特意跟誰出櫃過，自然而然地就說了。
李爾那
@reitokoyasu
Sat, Sep 12, 2020 1:56 AM
🏡張氏⁴🐱³🐶²
:
「花夏應該再一會兒吧。」
李爾那重新在鍋邊坐下，他在思考出櫃這件事。
張益說家裡要求成績，李爾那自己也差不多，畢竟考甲級技術士要會的東西多得很，但比起李爾那的散漫，張益就有一種肅殺的嚴謹氣息⋯⋯花夏則是一股陽光的溫暖爛漫。
其實大概就能感覺出成長環境的差別了。
「⋯⋯你家裡是軍警背景？」李爾那看了一下正滾著的火鍋，思考著的疑問就這麼溜出來了。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at, Sep 12, 2020 2:04 AM
Sat, Sep 12, 2020 2:04 AM
李爾那
:
「嗯。」
雞肉要煮得比較久點，聽花夏還要一點時間，張益乾脆就先夾了雞肉裹上的蛋白送入鍋裡煮，等到花夏下來之後就能直接開吃了，張益道是還沒裝白飯，不過他是把整個電鍋都搬到了桌邊，放在一起搬過來的餐椅上頭。
要盛飯的時候就不用跑來跑去了。
「我爺爺和我....爸，都是軍人。」
在提起爸爸時張益微微的一頓，但很快地就接著說下去了，這件事到沒什麼好隱瞞的，事實上他爺爺和他爸在軍中都頗有點地位，真要查也不難。
李爾那
@reitokoyasu
Sat, Sep 12, 2020 2:21 AM
🏡張氏⁴🐱³🐶²
:
「軍人啊⋯⋯接受度應該不高吧，嚴格、壓抑，保守。」
出櫃的時候肯定很難。
見張益還沒有盛飯，李爾那便自動的伸手了，盛米飯對他而言其實頗有樂趣的。
電鍋打開，米飯特有的香氣隨著霧氣蒸騰而出，李爾那滿意的看到飯粒是拌鬆過的。
要煮出好吃的米飯是有訣竅的。
「這樣夠不？」李爾那熟練地在碗裡堆起一座晶瑩飽滿的米山，山頭尖尖山腳圓，看著頗療癒。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at, Sep 12, 2020 2:27 AM
李爾那
:
「被打了個半死。」
張益輕輕聳肩，輕描淡寫的說著，但卻不難想像那個半死到底下手有多狠，他也沒說他就這麼被趕出家門了，如果不是他早就有準備，被趕出門的時候當真要身無分文了。
「夠了。」
張益挑眉看著那尖尖飽滿的米山，這飯碗在推上去不就要垮了－－他伸手接那那頗有分量的飯碗。
花夏
@huahua_520
Sat, Sep 12, 2020 2:29 AM
Sat, Sep 12, 2020 3:51 AM
「先不要！！」花夏笑喊，接過袋子跟皮筋就把小手縮回去，關門喀噠一聲上了鎖，動作簡直不要太行雲流水。
他聽見對方的腳步聲漸遠，趕緊把小袋子套上耳朵稍微固定了一下，一手扶著那袋子一手彎腰搓頭，溫熱的水穿過髮間，沖去泡泡與兩天積累的粘膩。
他沒有享受太久，想著大概是他太摸了，李爾那才會上來探看他的狀況，不好意思讓兩位‘’金主‘’等太久，（釋懷以後他大概還可以玩這個玩笑好一陣子）他趕緊換上黃昏市場裡湊合著買的上衣（上面有朵笑臉花，寫著我是小花，他覺得很好笑就買了）隨便擦擦就頂著一頭濕髮跟一條白毛巾下樓了。
「久等了久等了！你們在聊什麼啊？」
李爾那
@reitokoyasu
Sat, Sep 12, 2020 2:42 AM
🏡張氏⁴🐱³🐶²
:
「就自立門戶了？」
李爾那回想起張益說剛就業時還拔野菜加餐的事⋯⋯張益應該不是有勇無謀的類型，雖然不認為他是會跟家裡伸手的，如果不是有什麼原因，他不覺得張益會讓自己潦倒。
「是不是看著特別刺激啊⋯⋯」他嘿嘿的笑。
李爾那總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談著本該十分糟心的事，無論是自己的或是別人的，像是談論天氣⋯⋯人生的時晴陰雨或風暴。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at, Sep 12, 2020 3:09 AM
Sat, Sep 12, 2020 3:10 AM
李爾那
:
「是。」
張益也沒否認，僅僅只是承認，沒有被刻意放大或是刻意的同情，這對張益來說恰是剛好－－以至於和李爾那說上時，顯得特別的平淡。
「不過就一碗飯是能刺激到哪裡？」
在李爾那嘿嘿的笑著的時候花夏也正好下來了，穿著一朵笑臉花顯得有些傻乎狗狗的模樣，張益看了一眼火鍋，都能開吃了－－
花夏
:
「說以前剛就業時沒錢吃飯上郊外採些野菜加菜來著。」
張益微微笑了一下，把剛剛提及的話題只說了一半，沒把沉重的事情說出來，畢竟沒必要給花夏多增加心理負擔。
李爾那
@reitokoyasu
Sat, Sep 12, 2020 3:56 AM
Sat, Sep 12, 2020 4:16 AM
花夏
:
見張益只揀了輕描淡寫的部分，李爾那也就不多著墨，畢竟是張益的事，張益有自己的考量。
「野菜天婦羅好吃喔。」這話真不假，雖然不差錢，但摘菜自己調理會讓他想起山上的日子，對他而言是溫暖的回憶。
都說經歷也會影響性格處事，李爾那覺得，假如自己有什麼溫暖的部分，那肯定是來自於此——山林，土壤，赤腳行過的溪流，牽著他和表弟的、溫暖又粗糙的老人的手。
「要多少飯？」李爾那看起來一臉想要挑戰極限超越巔峰的樣子，白飯堆好堆滿。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at, Sep 12, 2020 1:39 PM
李爾那
:
花夏
:
這一頭的張益則是端起三個碗（自從上一次發現他們家的碗盤嚴重不足後，他後來終於又多添購了一些客用的餐具），依序給他們先盛了一些雞肉、野菇和湯。
至於調味料，他就不動手了，說不準有人不吃蛋黃拌沙茶的。
張益撈了個蛋黃，依序放入沙茶、蔥花、蒜沫與辣椒，均勻地攪拌在一塊。
花夏
@huahua_520
說
Sat, Sep 12, 2020 1:44 PM
Sat, Sep 12, 2020 1:45 PM
李爾那
:
花夏在張益旁邊的位置坐下來，用毛巾擦頭髮。雞湯在爐子上滾著泡泡，聞著就餓起來。「請給我一碗富士山，我還在長身體，謝謝哥。」花夏看見前輩面前那碗晶瑩剔透的米飯小山，為了配合野菜天婦羅當然不能要什麼中央山脈了。
🏡張氏⁴🐱³🐶²
:
他又隨意擦擦頭髮就把毛巾披在椅背上，道謝接過湯碗，「前輩我好難想像你也這樣一段辛苦的時光，畢竟你什麼事都像很胸有成足的樣子。」從他第一次遇見張益以來，在他心中對方形象總就是像個從江湖退隱，居於田野間的大俠，儘管隨著兩人熟識，這身份可能也會是大廚、或是如兄長一般讓人感到安定的存在，可他今天才意識到原來對方也有如月亮一樣的陰面陽面。
「可是你們為什麼要說這個啊？我剛剛好像還聽到有人說到軍人。」花夏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但好像有隱約聽見。
花夏
@huahua_520
說
Sat, Sep 12, 2020 1:50 PM
花夏看著前輩在沙茶裡面拌蛋黃，感到很是納悶：「這樣拌好吃嗎？哇第一次看到耶！我一直以來都是醬油加辣椒切碎碎的這樣，這好特別喔，我也可以試試看嗎？」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at, Sep 12, 2020 1:53 PM
花夏
:
「我也曾經未成年過。」
聞言，張益不由笑了，所有的游刃有餘都是歲月經歷來的，張益想起了他充滿了
憤怒的少年時代
，因為徬徨隱瞞與迷惑，在家庭的傷痛之中，他渾身棘刺，有的時候他都不曉得為什麼自己當時會如此的憤怒。
「初出茅廬的基層小刑警可是很窮的，還每天都很餓。」
有的時候光是坐在那裏都覺得餓得不行，「嗯，說到了我爺爺和我爸他們都是軍人。」說了一次，第二次就順了。
「你可以試試看，南部大家吃火鍋都是這樣調醬的。」雖然然有過被北部人覺得很噁心。
李爾那
@reitokoyasu
Sat, Sep 12, 2020 2:05 PM
曾經未成年過。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令李爾那盛飯的手抖了一下，原本飽滿的富士山一瞬間崩成半屏山。
他試著想像了一下張益那張臉未成年甚至更年少時期的樣子……
結果發現沒有辦法，他只能想像出以面前這個張益為基礎模組然後身高變化的樣子。
老實說那畫面有點可怕。
李爾那拿出了畢生的修為，鎮定的重新添起一座當之無愧的富士山遞給
花夏
: 。
所有人都獲頒一座米山之後，李爾那給自己打了一個蛋在碗裡，他習慣在火鍋料涮好之後先過一次蛋液降溫、然後才是調味料，接著一口氣塞進嘴裡。
至於醬料，他偏好醬油白醋加上蘿蔔泥……不過也不是那麼挑剔，有甚麼就配甚麼，沒有蘿蔔泥時蒜末也挺好。
他在桌上尋找著自己熟悉的醬料。
花夏
@huahua_520
說
Sat, Sep 12, 2020 2:10 PM
「我都忘記了，哈哈哈哈哈，我也才剛成年。」儘管不知道實際歲數，但花夏對於兩人的年齡差在此刻有了深刻體認。「我現在可能只能說......我也曾經厭奶期。」他聳聳肩，自己笑出來。
他接過那完美無缺的富士山給李爾那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哥，這富士山跟藝術品一樣。」
那飯碗堆得老高，中間凹陷有個火山口的樣子，惟妙惟肖。
花夏
@huahua_520
說
Sat, Sep 12, 2020 2:14 PM
「我一直以為刑警的薪水蠻高的，
不管是什麼層級都是好有風險的工作，沒想到竟然又窮又餓！阿！還要值班對嗎？這樣還要加上累，心疼你們。」花夏邊說邊喝了一口湯，熱熱的雞湯僅一點點鹹，更多的是來自雞肉與蔬菜共煮出的鮮甜，讓他滿足地咪了瞇眼睛。「這麼說的話，前輩你算是跟家人不同，正常軍人家庭感覺就是會一代傳一代吼？」說到這他停了下，晃晃腦袋，笑容有些皮，一口白牙亮晃晃的，「不過我覺得不符合家人期待也沒什麼不好的，嘿嘿，我就是。」
「原來是南部吃法，我先試，等一下也給你們試試看東部吃法！」花夏學著張益的樣子，讓沙茶、蔥花、蒜沫與辣椒跟蛋黃愉快的攪在一起分不出你我，然後沾著雞肉吃了一口。
咀嚼。
安靜地咀嚼。
瞇起眼安靜地咀嚼。
總之就是多層次的口感裡又多了點濃郁感，最後千言萬語轉化成兩個字：「好吃！」（還挺大聲）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at, Sep 12, 2020 2:23 PM
花夏
:
「也是有很多開銷的，而且真心三不五時就餓，食物的花費太大了，得找些其他方法節源。」
張益輕輕聳肩，他沒說的是他那一份薪水有一部份撥出來偷偷匯給了媽媽，還有一部分得存起來為日後的自己打算，被趕出了家門，他又不願意給朋友添過多的麻煩（儘管他知道賴彥廷一點都不介益，甚至還會生氣），他總得給自己存點錢以備不時之需。
「我覺得我更適合在警界。」
這是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部份原因是他想要避開爸爸，還有.......「我覺得我可能會跟長官起衝突吧。」他的個性其實也叛逆，軍中多少也是有些陋習，上下階級觀念更強硬，他覺得自己可能也很難待得下去。
張益喝了一口鮮甜的雞湯，夾著雞肉沾了點醬料，這才享受起來。
花夏
@huahua_520
說
Sat, Sep 12, 2020 2:48 PM
Sun, Sep 13, 2020 3:07 AM
「這樣啊，那我應該從現在多存點錢，不然到時候可能也要吃野菜了喔。」花夏笑笑，聽了張益的經驗談他已經開始未雨綢繆。如果沒意外的話畢業以後他應該會繼續留在大城市裡工作，屆時房租這件事應該是他首要面對的第一個問題，畢竟他現在住的地方並不算很便宜，大部分的房客都是上班族與小家庭，他與室友算是那棟房子裡的少數大學生。
「我想前輩就算有衝突也是為了衝撞體制吧。」這不是問句，是肯定句。他雖然就是個屁點大的孩子，但是從小在民宿裡待人接客使他有很靈活的反應能力，某方面來說對於一些事還是挺通透的。三不五時新聞裡也常常報著XXX旅又有官兵怎麼了，但那些真相往往在連續播報的新聞裡被淹沒，無疾而終。於他來說張益給他的印象之一便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兄弟們有事忍不了的正義感，那麼就算有衝突也是不足為奇的事。衝出去的後果想也知道。
嗯。
李爾那
@reitokoyasu
Sat, Sep 12, 2020 2:49 PM
思考了一下，李爾那決定今天先吃原味一點兒，食材新鮮就是最好的調味。
他先給自己舀了一碗湯，又多扔了一些香菇下去，雞骨先熬湯，肉就不柴。
李爾那把雞肉過了蛋黃之後便直接塞進嘴裡，品味那種蛋液特有的滑膩，還有雞肉的彈嫩。
不過說到南部調醬……總覺得應該要放點糖才是，
尤其調醬的是台南人的時候
。
但是這也太刻板印象了，李爾那默默地摘掉腦海裡的標籤，尤其是在東部一詞出現時的山豬與停車格等關鍵詞。
花夏
:
「所以東部的醬料是怎麼樣的？」他好奇的詢問花夏。
既然花夏和張益已經聊了起來，李爾那也就安靜下來聽著，主動擔起照料鍋中物的職責，並且嘗試在兩人談話時偷偷往人盤裡碗裡堆積食材。
有一種餓，叫阿嬤覺得你餓。雖然李爾那只是有點好奇這兩人發現碗盤裡的東西越吃越多時會有甚麼反應罷了。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at, Sep 12, 2020 3:01 PM
有人主動給自己夾菜，張益沒什麼意見，他能放多少他就吃多少，說不准他吃的速度還比
李爾那
: 夾給他的速度還要快，畢竟食材要煮熟要花點時間。
「給我燙點貓爪子，白菜也放點。」甚至還不客氣的指使了起來。
李爾那
@reitokoyasu
Sat, Sep 12, 2020 3:21 PM
「……給你夾幾根菜，你就開起菜鋪來，」瞧
🏡張氏⁴🐱³🐶²
: 指使人那個順溜的，李爾那嘖嘖兩聲：「你要是從軍，那就是把錐子，專門戳得上級暴跳……」
不過貓爪子菜清熱解毒、殺菌消炎，某方面來說面前這倆都比他更需要……雖然他覺得可能還得來碗豬腳麵線去去晦氣……
聳聳肩，他從善如流的把貓爪子和白菜放進鍋裡。
現場三個都是忒會吃的主，李爾那估計如果小裡小氣的，等等八成就供不應求了，於是乾脆的把菇類都下鍋了，他自己是特愛吃菇的，尤其是吸飽了雞湯的杏鮑菇……基本上那東西在他家的餐桌上是兵家必爭，比流星消失得更快的東西。
不過說到從軍……
李爾那
@reitokoyasu
Sat, Sep 12, 2020 3:21 PM
花夏
:
「剛成年的話，應該還沒有當過兵吧？等當過兵，你前輩就真的是學長（先輩せんぱい）了。」李爾那笑嘻嘻的說，雖然依照這理論來說，他也該叫張益一聲學長。
「你當兵時甚麼兵種？」他轉向張益。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at, Sep 12, 2020 3:28 PM
李爾那
:
「我從以前就是教官和前輩紮在肉裡的那根刺。」
張益很坦然地承認了，也不知道被教訓了幾次，最終都沒能讓自己彎下腰來也就放棄了，張益只當那是格外的更多訓練。
「我倒是沒有正經當過兵......我是警大畢業的，這之後一直都在警界，刑警特警，沒有離開過，因此就免了兵役。」
張益大口地扒了幾口白飯，半晌之後才又道：「不過武警的訓練生活比起當兵的強度還來的高......因為很多事，也會不定期的和特種兵共同訓練，也算是介在半警半軍之間吧。」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3:44 AM
聊天之餘花夏不忘吃菜配飯，二十歲的年輕人還在長身體，加上這兩天也沒好好吃飯，是以白米飯入口的時候他簡直想在白米飯與火鍋湯的放大的後製背景上翻滾，然後說一聲太～好～吃～啦～
儘管他的盤子以肉眼可見的高速被李爾那疊成一座小小的山，但他也能以等比的速度同時消耗那些菜與飯，彷彿他有四個胃一樣。（裝飯裝菜裝湯還有最後一裝......檸檬塔）
李爾那
:
「東部醬料是嗎？叔叔都給我夾菜，我也該服務一下，嘻嘻。」花夏挽起袖子像是要大展長才，其實根本也沒什麼真正的正統吃法，只不過是他瞎胡鬧編的，算是我流吃法，他給自己的醬料取的名字。
他拿了一個空碗放了蒜末蔥花辣椒，接著倒進醬油與多倍數的醋！隨著攪拌空氣裡散發著青蔥與蒜還有辣椒的辛香，參雜著白醋的酸香——
「這我最喜歡的吃法，叔叔你試試看。」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3:56 AM
這還是他第二次分享自己的私房醬料給人，第一次是他的室友們，被紛紛吐槽是專業吃醋大戶，家裡有開釀造廠是不是，被他大聲笑罵通通閉嘴懂不懂醋多好吃啊！?痕？
再來就是今晚了，他用一種期待聖誕老人送禮物來的表情看著對方。伸一筷子率先沾了一塊雞肉吃了給人看，酸鹹香辣，還有青蔥的微嗆，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嚼完後他轉頭看看張益，示意對方也試試看。
不說不知道，原來警大畢業可以不用當兵。花夏回李爾那：「我還沒當兵啊，想畢業就去不要拖，而且聽說我們這科系的學長很多都是當空軍的，很帥，讓我也好嚮往。」
「是說不同兵種遇上的時候也是叫前輩嗎？」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4:17 AM
花夏
:
「這樣的吃法也是不錯。」
在他強烈的視線之下，張益也跟著一起嘗試了，他夾起了一塊雞肉沾了點醋醬，醋的酸香配上了提味醬油的維賢還有青蔥的鮮辣，與軟嫩鮮美的雞肉搭配在一起著實不錯。
「不過上警大畢業之後還得在警界工作超過五年才能夠免兵役，畢竟警大讀書拿了不少資源，學雜費減免。」
畢竟也算是公務人員－－當時自己也有部分原因是上警大可以減免學雜費，也還好自己的成績足以考得上，那真的對自己的生活也幫助了不少。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4:31 AM
🏡張氏⁴🐱³🐶²
:
「是吧是吧！我就說很好吃的，我室友他們都不懂，一直說我專業吃醋。」花夏得到肯定很是高興，又端起飯碗開吃，「重點就是在於年資吧？用年資去抵兵役。」看來不管到哪裡年資都是很重要的，花夏決定在這次實習以前先找系主任聊一聊，畢竟如果能在實習時確立方向那麼在當兵前他至少會比同級人多出半年左右的資歷，這樣去面試時也會吃香一些。
「那前輩你的在校成績一定很好，讀書時一定也是很風雲的人物吧？」說著，花夏突然打了個噴嚏。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5:41 AM
Sun, Sep 13, 2020 7:41 AM
花夏
:
「那我就試試啦。」醬油白醋本就是他喜歡的吃法，不過花夏的醋量實在多了他平常習慣的量許多倍。
——有種被遞了挑戰書的感覺，不過比較像是自我挑戰。
李爾那夾了塊雞肉，沾勻了醬便塞進嘴裡。
白醋特有的氣味和雞肉確實搭配，雖然一開始還是被衝了一下，但整體來說他是喜歡的，畢竟他本就不排斥香辛類。
酸爽。
「⋯⋯怪不得你喜歡檸檬塔，」李爾那不禁感嘆，正好花夏打了個噴嚏：「⋯⋯著涼嗎？剛剛頭髮有吹乾嗎？」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5:59 AM
花夏
:
「適當的醋挺能開胃的。」
張益點點頭，夾了一些白菜起來吃，「對，用的就是年資去抵義務兵役.....也不能算是風雲人物吧。」張益略略的思考，他可不是屬於受歡迎的那種，他聳肩笑了笑，「找麻煩的風雲人物到是。」頭一兩年的確算是挺不好過的，畢竟他不是什麼會乖乖屈服的類型，他要的只有公正與合理。
聽著花夏打了個噴嚏後，他順著
李爾那
: 的問話，道：「要吹風機？」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6:23 AM
李爾那
:
「嘿嘿......我趕著吃飯，沒找到吹風機就毛巾擦一擦而已。」花夏一臉好像小鬼做了什麼事被抓包那樣，訕訕地笑還抓了抓頭。
他忘記現在早已入秋，白天雖然還是熱的有找，但入夜後的溫度可以說是沁人心脾，在他們吃的熱火朝天時，夜晚的溫度也悄悄地降低了，沒吹頭髮的花夏當然會很適時地打起噴嚏。
說實在其實他夏天也常常不吹頭髮被花媽念。
🏡張氏⁴🐱³🐶²
:
「好啊，我吹一下好了，吹風機在樓上嗎？」花夏想起上次感冒發燒還讓張益麻煩，而且有夠不舒服，他不想再感冒了。
「我想前輩所謂的找麻煩一定也建立在於情合理的基礎上的，不是那種沒理由打架衝動鬧事型的。」對於張益說自己找麻煩，花夏才不相信勒，畢竟對方在他心中可是很公正的代表。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6:34 AM
花夏
:
「你吃，我拿下來－－如果沒事正常人都不會想打架鬧事吧？」
張益放下碗筷就直接起身上樓了－－他想著除了吹風機，乾脆點離露營用的那暖爐也一起拿下來好了，雖然好像會有點熱，但總比讓人感冒要好得多。
無意義的打架鬧事－－他還不如把時間花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就算是放空發呆也好。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7:36 AM
花夏
:
李爾那自己頭髮也是愛吹不吹的，也就不說什麼。
「怕什麼，這雞跑不了。」
不喜歡數落人，況且再怎麼說花夏終究是成年人，李爾那也就打趣了句，像是要驗證一樣夾了隻雞腿到花夏碗裡。
「就算跑了都給你抓回來。」
花夏
@huahua_520
Sun, Sep 13, 2020 7:41 AM
「那可不喔，我以前高中的時候班上有一半同學整天都跟別班打來打去的，可能精力過剩吧，把老師都快煩死了。我可就乖了，都遠遠的看哈哈！那就麻煩前輩了！」花夏點點頭，他不清楚吹風機擺放的位置，於是也就順勢地拜託張益了。
花夏在群體裡屬於聰明又懂避坑的，常常兩邊打起來的時候他都遠遠地看。
「啊不過只有一次，老師誤會了我隔壁的大佬同學偷了另一個人的錢，我因為這件事把對方跟老師用水桶潑了一個透心涼，然後我爸就被叫去學校了哈哈哈哈哈——最討厭大人那種以貌取人以偏概全的想法！」在張益上樓時，花夏跟
李爾那
: 分享他比雙手指頭的總和還少的青春叛逆。
那個同學雖家境差還是隔代教養，以至於性格乖張，但行為倒是很正，因此被誤會偷錢的時候花夏氣的跳出來幫解釋，沒用之下才會去裝了兩水桶到辦公室對著老師二話不說就潑。
花夏
@huahua_520
Sun, Sep 13, 2020 7:50 AM
這一潑簡直驚動四方，校長鄉長都來關切（聽說被偷錢的同學家裡跟鄉長關係不錯），查證以後才發現根本是那位自導自演，後來這人跟老師聽說都轉校了。大佬同學後來沒上大學簽自願役還做得很不錯，兩人至今保持著弱聯繫。
說完後，他夾起李爾那給他放碗裡的雞腿笑得跟春花一般燦爛：「嘿嘿，謝謝叔叔給我加雞腿，我給叔叔說故事報答，那現在我也要問叔叔有沒有年輕叛逆的時候啊？」
一口一個叔叔，花夏已經叫得很順口了。
開心的忘記了原本這個「叔叔」所代表的原是於他來說不好的含義。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8:00 AM
花夏
:
「叛逆啊⋯⋯」李爾那沈思著自己的青春年少，要說叛逆⋯⋯似乎滿滿的都是，但要說順從⋯⋯他也的確順從了許久：「和母親一言不合於是在國外流浪了七年，算嗎？」
不過稱呼不知不覺就從哥變成叔了，李爾那尋思著這個神奇的流變如何發生的，一邊往自己碗裡夾了幾塊杏鮑菇，又把花夏和張益的碗給堆滿了。
花夏
@huahua_520
Sun, Sep 13, 2020 8:05 AM
李爾那
:
花夏注意到李爾那專吃菇，似乎是很喜歡的樣子，他把自己盤子裡的挑出來加進對方碗裡。
「哇喔，爾那哥你可以喔——那過程中有發生什麼讓你很印象深刻的事情嗎？」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8:25 AM
往露營暖爐裡添了足夠的燃料－－這燃料也用完了，張益在考慮是否在在添置，接著他便提著暖爐和吹風機下樓，他將吹風機放在
花夏
: 的身邊讓他自個用。
接著也將暖爐放在花夏的附近後打開，沒多久溫暖就隨著暖光透了出來，暖烘烘的。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9:06 AM
Sun, Sep 13, 2020 11:03 AM
花夏
:
「挺多的吧⋯⋯」李爾那回憶了一下，決定揀些比較有趣的回憶：「有一年吧在大堡礁那兒划獨木舟浮淺，結果玩得犯睏了，打了個盹，醒來已經漂離安全區有一小段距離，都快看不見沙灘了，舉目都是碧波萬頃。」
很美，也很悚然，遠海與近海的深藍淺翠交疊，更讓人感覺自己的渺小⋯⋯像是一不注意就要被吞噬。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9:17 AM
李爾那
:
「大堡礁⋯⋯聽說有個新發現沒多久的藍洞。」
張益又重新端起飯碗聽著他們說話－－聽李爾那提起了大堡礁還有萬頃碧波，他就想起了之前夢見過的深水與山茶花，也想起了那更深的藍－－他還沒去過大堡礁，但是倒是去過貝里斯大藍洞.....那個夢的感覺倒是挺像那一次的深潛.....
讓人難忘且著迷，彷彿要融化在那藍色之中。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9:42 AM
🏡張氏⁴🐱³🐶²
:
「那個我也有聽說，不過我當時也不在那兒了⋯⋯如果有機會倒是該再跑一趟⋯⋯」
除了大堡礁之外，李爾那也很懷念艾爾斯岩的夕陽，看著雲彩與霞在巨岩後西墜，那種巍然安穩，雖然同樣會讓人感到自身的渺小，卻也有種望而忘憂的寧靜感。
「艾爾斯岩也很讓人懷念，雖然我差點踩了一窩蛇。」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11:53 AM
「謝謝前輩。」花夏道謝，打算吃完剩幾口的飯再去吹頭髮，「哥你這樣真的好危險，不小心漂流出去外海可就很難划回岸邊耶！」他自小就山邊海裡長大，對於李爾那的大膽簡直是要跪，但想起對方是連大門都沒在鎖的不拘小節，漂流海上好像也是很合理的劇情了。「還好哥你平安長大了。」他感嘆似的說。
吃到這他放下飯碗走到角落去插插頭用吹風機，對於兩人的話題他是插不上的，因為世界雖然那麼大，但他未去過的地方還很多，只是在呼呼的吹風機聲音裡聽著張益與李爾那交換著豐富的人生經歷並且羨慕還嚮往。
他相信有一天他也會出去看看世界，然後變成像兩位一樣，能讓人稱一聲前輩的人。
男孩子頭髮短，吹起來一下就乾了，花夏收了線這才回到座位上加入兩人，那台暖爐散發出溫暖的氣息，與滾著泡泡沸騰的雞湯驅趕了入秋的涼意。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11:59 AM
李爾那
:
「我倒是沒有往曠野這樣的地方實際的走踏過，畢竟時間有限，總是往山裡或是水裡去.....世界的肚臍啊，想必壯闊極了。」
他很少選擇曠野或是沙漠一類的地方而行（也許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他怕熱），但一年也就一次或是兩次的機會可以安排遠行，因此他多半還是挑了優先想去的地方－－「踩著了什麼蛇？澳洲的毒蛇可不少。」他有些好奇。
等到他正式退休之後，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走遍這些地方了吧？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12:11 PM
🏡張氏⁴🐱³🐶²
:
「太攀蛇。」
就連皮得沒邊的李爾那說到這種毒素可以排進世界前十、堪稱陸地最毒之蛇時，表情都心有餘悸，畢竟從咬上一口到魂歸西天那就是15秒左右的事。
「蛇窩非常隱蔽，如果沒有警告的話，我一點機會都沒有⋯⋯」李爾那難得露出了溫柔緬懷的表情：「感謝大樹公，我至少有拔腿就跑的機會。」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12:13 PM
「什麼是大樹公？」花夏從飯碗裡抬起頭來發問。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12:13 PM
Sun, Sep 13, 2020 12:19 PM
花夏
:
「估計是我作惡太多，天不管地不收吧。」李爾那對花夏嘿嘿的笑。
雖說有點玩笑話的成分，但他還真是常常在千鈞一髮之際逢生⋯⋯福薄卻命硬。
「我小時候常常
被捉弄
，我弟帶我去拜過老家山上一棵百年神木之後，這種狀況才少了很多，民俗中常有這種拜契父的儀式，大樹公就是我的契父。」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12:24 PM
李爾那
:
「那可真是.....命大了。」
張益知道太攀蛇，也知道那有名的猛毒，差一點踩到一窩太攀蛇卻沒有事情真的是命大－－接著他聽著李爾那跟
花夏
: 說起了大樹公的緣由，這不是八字挺輕的，還真的是很愛玩....張益想起他說了要一起做山茶花實驗，也不怕出什麼事。
不過有大樹公當契父也許就是他貪玩的本錢吧？
「說起來公園裡也有一株老樹，似乎兩百多年了。」說道老樹，張益就想起公園裡那株大欒樹，前一陣子看到了，在樹身上被圍上了一條金色的帶子，這裡的風俗到事跟其他地方為紅帶子的習慣不一樣。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12:32 PM
🏡張氏⁴🐱³🐶²
:
「如果你說的是綁了金帶子的，那大概是金雨爺了，」李爾那舀了一碗湯慢慢喝著：「四色里真是個神奇的地方，我第一次看那麼清楚。」
說起溫柔的老人家，李爾那語調柔和。
花夏
:
「沒事給金雨爺奉個水，說不定就不會遇著變態了。」李爾那半認真半調侃的對花夏說。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12:39 PM
Sun, Sep 13, 2020 12:39 PM
李爾那
:
「哥你那麼猛，哪邊收了你我看都會被你鬧一波，你還是安心地待在凡間吧哈哈哈——」看著李爾那招牌的嘿嘿笑，花夏想像一下這人上南天門騷擾守門兵將又或是過奈何橋時作弄孟婆一番那畫面簡直夠好笑，不過他還是沒膽子大到直接開這種玩笑，只能腦補。
「認大樹做父親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我以為一般都是去廟裡做這種儀式的。」
「什麼金雨爺？你真的看見了嗎？奉水又是什麼？」花夏想起上次李爾那說的背後的小姐，直直追問。（又到了寶寶最喜歡的話題）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12:46 PM
李爾那
:
花夏
:
張益雖然也對金雨爺這個名詞還有看得清楚這件事感到好奇，但有個好奇寶寶先幫他提問了，他就按兵不動的等著李爾那說明個清楚。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1:19 PM
花夏
:
🏡張氏⁴🐱³🐶²
:
「⋯⋯你說的好像我會攜帶土製炸藥投胎一樣，我只是個平凡木匠。」李爾那皺著眉，不過倒不是因為花夏說的話，只是菸癮有點兒上來，手指在桌面上輕點著。
「上回在公園，有老人家跟我說了老欒樹的故事，欒樹又叫金雨樹，這位金雨爺就是老欒樹的樹靈，和大樹公基本上是類似的存在⋯⋯樹下也經常有人奉水，也有奉花或是做花占的。」
李爾那瞥了張益一眼，做了個持菸的手勢，示意自己想討花旗蔘片。
「回頭我就在公園的欒樹下遇到一位氣息和老欒樹完全相同的老人家⋯⋯那麼清楚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1:24 PM
李爾那
:
張益看見了李爾那的手勢，他記得稍早時他說過不會在自己面前抽菸，估計是要討要花旗蔘片，於是他便從口袋裡摸了小夾鏈店出來，抽了一片給他。
「完全相同的老人家，是長得什麼模樣？」
總感覺有什麼熟悉的印象要浮現，但是張益一時還抓不準，他倒是很好奇老樹靈化作了人的外貌是長得什麼模樣的。
花夏
@huahua_520
Sun, Sep 13, 2020 1:30 PM
花夏膽子大，對於神靈樹靈等諸如此類的事情頗有興趣，（大概也跟他成長的背景有關）趁著兩人說話之際又自動盛了一碗飯，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三碗。
他邊吃著煮的軟透的高麗菜還一邊期待李爾那眼中的老人是什麼樣子。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1:36 PM
🏡張氏⁴🐱³🐶²
:
花夏
:
「和欒樹葉相似的金唐裝、茶木色的長褲、一臉慈祥的老人家，」想起之前曾和張益一起走過四色巷去買菸時，張益似乎曾與自己看著相同方向，當時他看見的就是金雨爺：「⋯⋯四色巷那時，你也看見了？」他問著張益。
他接過蔘片含在嘴裡，還是有點太健康了，但他突然有點好奇自己禁得起多久不抽菸。
「所以說，沒事多蹭蹭金雨爺，沒壞處。」他看著花夏，語氣挺認真。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1:42 PM
李爾那
:
「⋯⋯原來是他，我後來還有在河堤那而見過那位老爺家一次。」
熟悉的感覺契合起來了，原來就是那位穿著金色唐裝，鶴髮笑容慈祥的老爺爺，給人的感覺是如此溫暖⋯⋯也許他該去本體的樹前俸水，那是出自於他的尊敬與喜愛。
像是想對一位自己頗有好感的老先生俸杯茶水那樣的念頭⋯⋯不過是需要什麼特定的儀式或是步驟嗎？
花夏
@huahua_520
Sun, Sep 13, 2020 1:43 PM
花夏傻在當場。
「等⋯⋯等一下⋯⋯我看過耶！」花夏一臉驚嚇，「我真的看過！就一個很帥氣的老爺爺對不對？我在西河堤看見了！」
他很清楚地想起來，有個精神抖擻的老爺爺，他還向人打了招呼。
「可是，我好像見過他的隔天或再隔天⋯⋯就遇到學長了。」說完他整個像氣球漏風一樣洩氣趴在桌上眼神死。
「難道是金雨爺要給我什麼指示嗎⋯⋯」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1:53 PM
花夏
:
「可能你那陳年垃圾太血霉⋯⋯」李爾那拍拍頹喪的花夏：「沒事，多拜拜樹頭，多吃豬腳麵線吧，過個炭盆什麼的⋯⋯我總覺得你挺需要。」
花夏
@huahua_520
Sun, Sep 13, 2020 2:11 PM
「好喔——」花夏用一種極為平淡的語氣配合他的眼神死，「我可能要去樹下睡幾晚跟金雨爺好好的聊一聊，然後吃一週的麵線，再過十個炭盆⋯⋯」
「然後再許願狗男學長牙齒崩掉！掉光光！」說完自己倒是笑了出來，因為那畫面光用想的就太好笑了。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2:20 PM
花夏
:
李爾那
:
「說起來，等等剩下湯的部分收尾要不要煮粥？」
今天這鍋火鍋其實煮的是日式的作法，比較單純些（雖然自己還是習慣調了南部的醬料來用），不如收尾還是一貫日式火鍋的作法好了？
雖然他們三個都吃得不少白飯，但是張益相信他們的戰力還是能解決掉最後的粥，他也剛好把剩餘的白飯都用了，今天來吃個乾淨，什麼都不留下。
「說起來能說說那個俸水是個什麼步驟嗎？」
張益聽著花夏許願那垃圾牙齒掉光，到是微微勾起了一抹可以說是有點不懷好意的笑容－－－花夏還是人太好，要是他就直接親手把他的牙打掉了......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2:33 PM
Sun, Sep 13, 2020 2:34 PM
花夏
:
「擺上十個炭盆，要是他還出現，
就一盆一盆往他身上踢
。」李爾那一臉嚴肅的說。
🏡張氏⁴🐱³🐶²
:
「心意充足就夠了，畢竟是樹靈，真正計較這些的往往是人，」李爾那回想那個欒樹下的小供桌，上面就只有水杯：「你如果想，那就多奉個花盤吧。」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2:51 PM
李爾那
:
「收到，我在想想。」
張益頷首－－他看了李爾那一眼和他的肚子，「還有胃吃粥不？你說你在日本住過一陣，應該很清楚火鍋收尾？」有點兒偷懶想把這個收尾工作推給他。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3:00 PM
Sun, Sep 13, 2020 3:09 PM
李爾那
:
「擺十個炭盆又火花四飛好像是什麼招喚邪神的儀式......哈哈哈，但哥你這提議我喜歡。」花夏又笑的不行。
「我會找時間去跟金雨爺奉水談談感情的。」
🏡張氏⁴🐱³🐶²
:
一整晚吃了三碗飯又喝了湯，花夏其實有些飽，不過濃郁的雞湯裡加入香香的米飯煮成粥，想想他又心動想吃幾口了。
「煮粥我贊成！那我們就麻煩——爾那叔叔了！」他也記得李爾那在日本住過，於是也很順勢的把煮粥任務讓賢與能了。（還雙手比出了“登愣”的手勢）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3:16 PM
Sun, Sep 13, 2020 3:16 PM
🏡張氏⁴🐱³🐶²
:
「你啊⋯⋯」李爾那看了張益一眼，都不想說話了。
他確實知道シメ這回事，也照著自己的喜好順序下食材了，現在的湯頭理應是最濃郁鮮甜的，煮雜燴粥最好不過。
會那麼自然的給大家添菜，部分原因也是他鍋奉行當慣了，下意識的就這麼做，只是不像在日本那麼講究備料與順序。
他將剩餘的白飯都倒進了鍋裡，認命的煮起雜炊粥。
花夏
:
「瞧你傻樂的，邪神都懶得理你，火盆你還是拿來烤棉花糖爆米花得了。」李爾那嘴上說著，語氣卻在笑，手裡仔細的拌著米粥以免煮糊了。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3:21 PM
李爾那
:
張益只是低聲地笑了起來，似乎是有那麼一點使壞般的味道，但整體上笑聲很是明快，帶著幾分火的溫度。
「我啊，今天只等著吃。」
攤手，整體上來說他是相當喜歡這個和自己某些地方相當契合的人的，要不然他也不太會這麼輕率的隨意待人，他向來都挺保持一定距離的。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3:27 PM
花夏看著李爾那認份的煮起粥來，笑的都趴桌上了，「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烤棉花糖還有爆米花......哈哈哈哈，叔叔好懂我喜好，我是不是很不稱職，都不知道金主的喜好......哈哈哈。」
吃飽穿暖還很安全又能說說笑笑，這讓花夏心情很好，對於金主這事已經完全能用玩笑來看待了。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3:54 PM
Sun, Sep 13, 2020 3:54 PM
🏡張氏⁴🐱³🐶²
:
花夏
:
「什麼金主，我看是煮飯的煮。」李爾那嘴上說著，卻還是一刻不停的攪動湯鍋。
袁枚《隨園食單》中也記載：
見水不見米，非粥也；見米不見水，非粥也。必使水米融洽，柔膩如一，而後謂之粥。
必須把米跟水煮到融合，才能達到滋養脾胃、幫助消化。
李爾那平時可能還沒這麼好耐性幹這活，不過今天就算了，不管今天是否自己生日，這個夜晚都很愜意愉快，他不介意勤勞。
瞧兩人那個樣，李爾那也只是笑。
米飯原本就是熟的，不需要像生米那樣多的時間，李爾那一直煮到所有米粒與雞湯交融成綿密的一片，才熄了火。
「大爺們，吃粥了。」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3:57 PM
花夏
:
李爾那
:
「行吧，最後就讓我給你們服務。」
張益笑了笑，也是輕鬆的說點點話，他拿過三人的碗之後，給大家的碗裡都裝上了看起來相當可口的雞粥後端到他們的面前放。
而他自己的碗裡他則是多灑了點蔥花。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4:01 PM
「謝煮隆恩——」花夏在接過碗得時候還是要假鬼假怪一下，學著那種宮廷劇太監的聲音。
儘管一晚上吃了那麼多，但他還是不想錯過這碗粥，他用湯匙舀起一口，吹吹以後才吃下去，並不是很急切的吃相。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4:16 PM
🏡張氏⁴🐱³🐶²
:
花夏
:
比起蔥花，李爾那更喜歡芹菜末，但蔥花已足夠好了。
他也撈起一些蔥花灑在自己碗裡，一邊聽著花夏模仿太監的聲音發笑。
不過，終究是要面對現實的⋯⋯
「猜拳，輸的洗碗，如何？」
倒不是真那麼怕洗碗，就是圖個樂子。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4:20 PM
花夏
:
李爾那
:
其實張益本來是想負責洗碗的，畢竟他好歹也算是招待的主人，所以洗個碗洗個鍋子沒什麼，不過有人自己主動跳海了－－那他就隨他的意吧。
「妥，我都行。」
就靠猜拳決定了。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4:29 PM
Sun, Sep 13, 2020 4:30 PM
🏡張氏⁴🐱³🐶²
:
李爾那
:
猜拳去幹嘛這花夏在宿舍也很常玩，猜輸的去洗衣服拿外賣幫點名什麼的，他一樣也沒有做過。
「來啊！我可是有608拳王的稱號喔！我4不會輸的！」花夏咧嘴一笑整個人站起來動肩膀甩脖子，躍躍欲試。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4:32 PM
花夏
:
🏡張氏⁴🐱³🐶²
:
「那就
一把定生死了
，剪刀石頭……」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4:32 PM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4:33 PM
「來啊！」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4:33 PM
張益聳肩，跟著出拳。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4:34 PM
花夏
:
🏡張氏⁴🐱³🐶²
:
「……我有事我先走了。」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4:36 PM
Sun, Sep 13, 2020 4:36 PM
李爾那
:
嗯，這真是時常見到的畫面，通常提議要猜拳的那一位通常都是最輸的。
張益不由抿嘴無聲悶笑，「定生死了，接受你的命運－－不過我可以幫你收拾一下桌面。」
他說著，便動手將空碗盤依序疊起來，放入空鍋裡，等會方便一起拿起。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4:43 PM
李爾那
:
「救命！哈哈哈哈哈哈——」花夏第三度笑趴在桌上，眼睛都流出眼淚了，「我肚子好痛吼呦......我就跟你說我拳王了，你知道我整個兩年宿舍生涯猜拳都沒輸過嗎？」成功保住拳王的金招牌花夏感覺得意。
李爾那怎麼會知道，花夏笑的都忘記了。
不過他還算是有良心的，記得該為金主服務：「好啦，我也幫叔叔收拾一下，盡點我該盡的責任。」他拿了抹布來把桌子上有的水漬跟油漬擦乾淨。
🏡張氏⁴🐱³🐶²
:
在經過張益身邊時也不忘給前輩誇一誇：「前輩你也好棒啊——哈哈哈，贏的漂亮喔。」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4:47 PM
花夏
:
🏡張氏⁴🐱³🐶²
:
其實結果是意料之內，他拳運一向不好，所以知道這樣肯定能逗樂大夥，尤其是猜輸時不甘願的表現。
效果顯著。
「我能裝死嗎……」李爾那走向廚房打開熱水準備洗碗，一邊碎碎唸著，一邊悄悄彎起嘴角。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4:53 PM
花夏
:
李爾那
:
「我的手氣一向不錯。」
張益端起了碼的整齊的整鍋餐具走向了廚房，他可是不會對主動提出猜拳還猜輸的人同情的－－畢竟願賭服輸啊。
不過.......「我還是可以給你們泡杯茶或是咖啡。」
雖然他有點懷疑大家肚子裡都裝滿了食物和湯，是否還有空間可以容納一杯茶或是咖啡了。
花夏
@huahua_520
說
Sun, Sep 13, 2020 4:59 PM
李爾那
:
「叔叔不可以喔——不可以這樣！」花夏玩開了，捏著語氣回應。
直到這時候他才覺得站起來之後，肚子的飽脹感特別明顯，他撩起衣服低頭一看，小肚子都凸出來了。
「泥們快看，我的今晚成果！肚子都跑出來了我的天！」不但發現，還要分享。
李爾那
@reitokoyasu
Sun, Sep 13, 2020 5:11 PM
花夏
:
「⋯⋯這是養胖了可以宰來吃的意思？」李爾那看了看花夏的小肚子，默默的撩起自己的衣服——結實、線條分明的腰腹，平坦得好像啥也沒吃⋯⋯
🏡張氏⁴🐱³🐶²
:
「我要茶。」
雞湯底煮的雜炊粥濃郁，比起咖啡，李爾那更偏好茶來清清口⋯⋯雖然他更想來根菸就是了。
他接過張益拿來的鍋碗，熟練地刷洗起來。
🏡張氏⁴🐱³🐶²
@cptcat16
Sun, Sep 13, 2020 5:54 PM
花夏
:
李爾那
:
張益看著兩個人都把衣服掀開－－露出肚子，嗯，他就免了，反正他身上穿的這間Ｔ恤相當貼身，就算他不掀開衣服也可以看得出結實的腰線－－他和李爾那一樣，不像吃凸了肚子的花夏，有的只有分明的塊狀腹肌。
「行。」
張益朝李爾那應了一聲，打開上櫃從裡面拿出清茶的茶包，接著給電水壺插電煮水，他也是一樣要喝的是清茶，「花夏你要喝什麼？」
花夏
@huahua_520
說
Mon, Sep 14, 2020 3:07 AM
涼涼，真的涼涼......花夏累覺不愛地放開捏著衣襬的兩根指頭，想立刻上樓做一個自我檢討。在瞄了一眼張益腹部然後再被打擊一次。
「不公平啊，明明哥你也吃那多的......為什麼還不團結？」
鍛鍊鍛鍊！除了戒酒之外還要鍛鍊！一定是他這個暑假過得太過開心了，一時大意了。想到這他耷拉下的肩膀又振作的拱好了，「那我也茶吧，這樣比較方便。」
🏡張氏⁴🐱³🐶²
@cptcat16
Mon, Sep 14, 2020 3:33 AM
花夏
:
「好。」
張益點頭，往三個茶杯裡各放了一包清茶茶包，接著便靠在邊上等著電水壺裡的水煮滾－－煮滾之後便將冒著白煙的熱水倒入茶杯裡，放到廚房的桌上。
他也懶得移動腳步了，就拉開廚房的椅子坐下，看著
李爾那
: 洗碗。
李爾那
@reitokoyasu
Mon, Sep 14, 2020 3:58 AM
花夏
:
「再怎麼說也是做工的人。」
李爾那有條不紊的刷著鍋碗，一邊回答花夏的問題，為了方便，他把甚平的袖子捲起來了，露出小半截上臂。
彷彿要印證他說的話似的，肌肉此時正隨著刷碗的動作微微起伏。
其實不只是手臂，不管是使用機具或是搬運，為了穩定作業都需要用上全身的力量，尤其是核心肌群的部分，他沒有那種刻意雕琢的線條，但沒有贅肉，底下的肌肉自然就顯現出來了。
所以當時練柔道的老師常常誇他重心穩定、有力，雖然反應速度不像段數高的前輩那樣靈敏，但一旦逮到機會，幾乎沒甚麼人有辦法逆轉形勢。
🏡張氏⁴🐱³🐶²
@cptcat16
Mon, Sep 14, 2020 4:14 AM
張益一邊喝茶一邊瞧著李爾那的身材，是打量也是評估，之前說了傷好了要跟對方對練來著，趁這個時間打量一下對手－－看著核心和下盤挺穩的，這種對手讓他逮著了機會就較難以翻盤，很有對練的價值。
花夏
@huahua_520
Mon, Sep 14, 2020 4:33 AM
「這種自然而然的訓練好像更紮實喔？」花夏捧起杯子吹吹熱茶冒出來的白色蒸氣，坐回了吃飯時的位置。
「我本來上週跟我的瑜伽教練提了想增加肌肉該做什麼訓練，他跟我說第一件事要先學會做飯，不要外食。」
「可真是難倒我了。」花夏笑了笑，畢竟他天生慧根裡屬於料理的那一部分可能在娘胎裡就被狗啃了，「還想著要不要去上料理教室欸。」
李爾那
@reitokoyasu
Mon, Sep 14, 2020 4:45 AM
花夏
:
「不要外食大概是因為調味重、油膩，再來就是衛生問題了，我自己也是不會煮，幾乎都外食。」
李爾那的廚藝僅止於基本功，煎煮炒炸烤，最簡單的調味。
要他挑選新鮮食材、搞甚麼料理組合、調製醬料、掌控火侯那是直接兩手一攤，他懶。
但要說得一嘴好菜，比如派裡該放甚麼、搭配甚麼、怎麼吃，那他就是箇中好手了，所以擔任得了鍋奉行之類的。
術業有專攻，雖說會品是料理的基本，但李爾那還是寧可閃開讓專業的來。
「健身房出來是會有漂亮肌肉沒錯，不過論使用就不一定比得過真正做工的人了……不信你叫健身教練搬冰箱瓦斯桶看看。」
花夏
@huahua_520
Mon, Sep 14, 2020 8:46 AM
「對啊，他就說這樣會攝入油跟澱粉，自己煮的話可以保証纖維跟蛋白質的量。不過都吃外食還能維持這樣的身材，太羨慕了⋯⋯」花夏感嘆了一下，他可是晨跑、游泳、瑜伽（雖然不是每天）才能維持這樣的流暢的線條。
回想了下甜甜190的身高與大塊大塊的手臂肌肉，也許搬冰箱瓦斯桶對他還說不能，但任職健身教練的阿杰才178也是壯但好像冰箱不太行（？）
他的腦裡一直交叉思考兩人與冰箱及瓦斯的問題，在清茶氤藴起的熱氣間感覺到有些倦意來席的打了個哈欠。（自然的毫無掩飾）
沒辦法，吃飽了血液都到腸胃去，大腦就缺氧了。
🏡張氏⁴🐱³🐶²
@cptcat16
Mon, Sep 14, 2020 9:02 AM
張益就是聽著兩個人討論煮食、鍛鍊和肌肉的話題－－主要還是看鍛鍊的目的吧，不過的確實戰（或說真正打架派上用場的）很重要，健身房最多就是補助，況且健美的肌肉求的是好看，當真是中看不重用的。
「吃飽想睡了就上樓去？」看的
花夏
: 打起了哈欠，張益依舊慢悠悠的啜著茶。
李爾那
@reitokoyasu
Mon, Sep 14, 2020 9:22 AM
🏡張氏⁴🐱³🐶²
:
花夏
:
李爾那洗好了最後一個碗，整整齊齊的碼成一疊，隨手抽了紙巾把手擦乾，才取了屬於自己的那杯茶喝了起來。
「派和點心就留給你們當早餐吧。」
李爾那放下空了的杯子，他家裡還有一大堆事。
🏡張氏⁴🐱³🐶²
@cptcat16
Mon, Sep 14, 2020 9:25 AM
Mon, Sep 14, 2020 9:34 AM
李爾那
:
「點心你讓
花夏
: 挑想要的，不用留我的，我不吃甜食。 」
他朝李爾那道著，對方似乎帶了不少點心，但自己不吃甜，也只能讓他們兩個人分了，以免放久的失風味會浪費，他就來一塊鹹派就很足夠了。
「碗洗的挺乾淨的，謝了 」
吃飽喝足懶洋洋的。
花夏
@huahua_520
說
Mon, Sep 14, 2020 12:04 PM
Mon, Sep 14, 2020 12:05 PM
「蛤？我沒有想睡啦，只是想打哈欠。」花夏說著又忍不住打了一個悠遠綿長的哈欠，不過這次憋著小聲了很多。
他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像這樣，畢竟宿舍裡實在太無聊，每天店裡宿舍兩點一線，下了班之後回房間望著電視手機出神，入眼都是冷冰冰的螢幕，要他現在就去睡覺他可捨不得。
「爾那哥，我也吃不了那麼多，你也帶幾個回去吧？快來選選你想要吃什麼，這個好不好？」花夏踱步到冰箱前取出那一袋點心問。
🏡張氏⁴🐱³🐶²
@cptcat16
Mon, Sep 14, 2020 12:12 PM
花夏
:
張益就是看了打哈欠的花夏一眼，嘴角是隱隱含笑，這話聽著怎麼都挺孩子氣的，明明很想睡但還是不願意乖乖上床睡覺。
但是張益到沒有趕人，就是慢慢地啜飲著他的清茶，看著另外兩個人分食那袋點心。
李爾那
@reitokoyasu
Mon, Sep 14, 2020 12:17 PM
花夏
:
🏡張氏⁴🐱³🐶²
:
「那我就拿巧克力蛋糕捲和白葡萄塔吧，紅蘿蔔蛋糕我們一人一個，剩下歸你。」
李爾那挑了自己確實很有興趣的兩樣，便站起身來。
「那麼我就回去了，兩位早日康復。」
李爾那說完便離開了。
🏡張氏⁴🐱³🐶²
@cptcat16
Mon, Sep 14, 2020 12:24 PM
李爾那
:
「嗯。」
張益起身到沒說什麼，就是走到門口目送臨時被他叫來分食火鍋的李爾那離開，這時間也晚了，這個夜晚著實是個不錯的夜晚。
花夏
@huahua_520
說
Mon, Sep 14, 2020 12:26 PM
Mon, Sep 14, 2020 12:30 PM
花夏把剩下的點心收進冰箱，跟著前輩一起走到門口，看著李爾那的背影融入街燈夜色裡，越來越小。
「爾那哥真是風一樣的男人啊......瀟灑。」花夏如是說。
夜裡的風很涼，但這一晚
🏡張氏⁴🐱³🐶²
:
李爾那
: 帶來的溫暖會留在花夏的心裡很久很久。
🏡張氏⁴🐱³🐶²
@cptcat16
Mon, Sep 14, 2020 12:30 PM
載入新的回覆
└09/09-夜◈ 花夏 : 李爾那 :
───────────
張益在下山的路上看見山路旁有人正在賣些山產－－當下他便停下了野狼，決定了今天的晚餐－－他中午就有點想吃的火鍋，而這位老伯賣的山產到是正符合他的意思。
賣的是山裡新鮮採來的秋菇，秋天是菇類收獲的季節，一個個不同種類的菇，長的是個頭飽滿肥美的很，還有一些當季的山菜，更棒的是老伯還賣放山雞－－脂肪少、肉質佳，味道更是鮮美。
張益站在雞籠前挑了一隻挺精神的小公雞讓老伯幫忙宰了，要不是怕雞蛋撞壞了，他還想帶點蛋回去。
放山雞野菇火鍋，可是入秋的一番好滋味。
下山後他們也跑了一趟黃昏市場，在額外買了些必須物（沙茶醬、跟其他想吃的食材），張益還拎了台卡爐（他的電磁爐借給亞爾曼了），這才滿滿當當的收穫回家。
當他們返回東隆街尾時，天色已經暗了，氣溫微涼也正是適合吃火鍋。
「你把米洗了煮飯，還有幫忙處理菇類和蔬菜，看是要洗還是要切，我這裡處理雞和湯底。」
張益吩咐著花夏分工，他這頭便開始分屍那頭全雞－－說是分屍是真的分屍了，他將骨肉分離，雞骨架子便拿來熬湯底，肉則是切好和雞心、肝等下水一起碼在盤上，沒骨頭也吃起來方便點，他順便也拿這些新鮮的放山雞肉給三隻貓準備晚餐。
弄好後才繼續幫忙處理剩餘的食材或是客廳桌上的布置－－到是連續的都在家裡聚餐，東西是有點多，張益本來想著要不把李爾那叫來分食。
想著要不打個電話，但想到上一次的對話，搞不好也不會接－－想想便算了。
說不準等等人就拎著借他的衣服過來還了，張益不著邊際地想著。
張益想了一會後，想著既然都想到了還是問一聲吧，正新鮮的食材他總偏好吃完不過夜，不過也不知道對方接不接電話，算是碰碰運氣，選擇傳語音簡訊。
李爾那 :
－－－－－－－－－－－－－
－－－－－－－－－－－－－
簡單直接，絲毫不拖泥帶水，反正也就是碰個運氣，錯過就當他和這鍋無緣，張益隨手將手機扔到沙發上，客廳的桌面已經先放上了了卡爐、碗筷，而他回頭先將一把蔥切成蔥花。
矮櫃上的貓碗裡，三隻貓正吃著他們新鮮雞肉晚餐。
但張益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甜黨。
……算了，反正他能吃。
「張益。」李爾那喊了聲。
喝著逛黃昏市場時買的古早味紅茶，他愉快地接受了張益分派給他的任務。洗菜切菜對他來說都不難，只要不要開到瓦斯爐他都可以完美駕馭。他做事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很安靜的，閒下來的時候才會說一大堆的話，動作挺快，在張益劈了那隻雞（對不起喔小公雞可是說完對不起我還是要吃你）給貓咪們做食物的過程裡就洗完了葉菜類，杏鮑菇切成了斜斜的片狀，金針菇過鹽水以後瀝乾擺在瓷盤裡，還有閒情幫香菇劃了十字花紋，整體來說沒什麼好挑惕的。這都要多虧了每天在Oublier切水果還有從小在民宿餐廳幫忙他才能有這樣的技能。
你這麼乾淨還要洗嗎？
應該打開水龍頭把水先加進去？
然後呢？攪一攪嗎？
他的頭上出現了很多大問號。
他本想發問，但一回頭看見張益拿著手機似乎是要忙，於是他便沒有多問，轉回他與那
鍋白米的戰場——
他開了水龍頭，讓敵方全部淹在水裡，然後伸手進去攪啊攪，搓一搓。
鍋裡的水變成白白的不透明液體，倒掉，再來一次。
然後一邊自我懷疑，米......應該是這樣洗的吧？嗯。
傳完訊息後的張益站在花下的邊上將一把洗過的青蔥俐落的切成了蔥花狀態，他留意了一下正在洗米中的花夏，半大的青少年的臉顯得相當程度的困惑，一副懷疑這米不是米的狀態？
「順逆方向交錯著畫圓攪洗，偶爾可以輕輕搓個幾把，然後濾掉水，一直喜到水不在混濁為止後將所有的水都倒掉，水跟米大約一比一，水能再多一點，放入電鍋前讓米稍微泡水個五分鐘在煮。」
張益將蔥花放到一個碟子裡，碟子的其他空位則是切了一些辣椒和拍了一些蒜頭，接著又拿出兩個碗，將雞蛋的蛋清和蛋黃分開，在吃火鍋的調醬口味上他還是維持南部的吃法。
「對了，我剛剛問了李爾那要不要來，買的東西有點多，如果他有空便一起來消消。」
洗掉了手指上沾到的蛋清，張益同著花夏說了一聲，方才用手機找誰去了。
可能就是這麼剛好吧，有看到簡訊還有人也剛好在附近（可能在家裡），經過洗米和將備好的調醬與配料送到桌上沒多久的時候，門口便傳來李爾那的叫聲，他都還沒來得及查看一下手機（手機還被老瘦貓給壓在肚子下面）。
張益在吃飽的的三花的腳踝攻擊，和躲在樓梯最高處偷窺的黑貓目送之下走出屋子，去給人開門。
「挺快的。」 李爾那 :
張益推開紅色的鐵門就看見拎了個袋子（不知道是什麼，總之不是酒）的李爾那站在外邊，他道了一聲招呼後將門大開，讓人進來。
「如果翻牆的話，大概還可以更快，」李爾那嘿嘿笑了幾聲：「不過估計會被當成賊給打了吧？」
李爾那走進張益的家門，精神顯得比前日要好得多了，行動間多了幾分敏捷。
「怎麼突然想到吃火鍋？兩個人吃未免寂寞了吧？要不要找花夏一起？我這裡還帶了他上次喜歡的點心。」
大概是正好在不想獨處的時候接到了訊息，李爾那的話比平常多了一些。
「你是不怕在那片草地踩進坑了？」
張益記得在李爾那家和樁屋之間的那片空地長著可茂盛的芒草.......
往那片芒草地走也不怕踩進坑裡，摔成狗吃屎，因此張益從來沒想過要翻牆到那片空地裡過。
「花夏人就在裡面，跟他上山兜風，下山時買了放山雞和好些秋菇，量有點多所以碰碰運氣看你有沒要來。」
張益一面將紅色鐵門關上，一面回答著李爾那－－他忽然想到李爾那似乎也是被花夏那垃圾前任誤認的.......(那詞難聽的他都不想想了)其中一人，不過張益也不打算主動告知，也許李爾那會自己問，也許也不會。
不過是否要說明的權利是花夏的，他就不逾越了－－還帶了甜點正好，張益想到在義式餐廳他還沒吃的兩塊檸檬派。
行，快樂點吃撐了也不錯。
「坑嘛⋯⋯人生路上滿滿都是，難道就不走了？」李爾那聳聳肩膀，有時候人生路上的坑還比草地裡的坑可怕多了。
「有時候你不去找坑，坑還會主動來找呢⋯⋯」李爾那看了張益的左手一眼。
「怎麼這麼有閒情跑山？」
李爾那一邊把裝了派的提袋放在空著的桌面上，一邊朝廚房張望。
花夏 :
「剛剛還想著去果汁店找你呢，哥買了好幾個甜的，剛好當點心。」
上次說好給花夏點心當作洗衣服棉被的報酬，雖然這次帶的也不只檸檬塔，還有派就是了⋯⋯只是不知道這兩個吃不吃辣。
上次洗衣服和黑啤的錢也都還沒給，今天倒是剛好一次解決。
眼看桌上擺著不少東西，而花夏還在廚房裡忙。
「還有什麼要做的沒有？」他問著。
「也不知道那裏有沒有什麼深坑....」
張益撇了他一眼，不跟他繞物理還是心理上的坑，他說的正經是廢墟裡的坑，萬一真的有坑被長長的芒草這麼一遮，一個摔的斷腿，還在偏僻的地方－－萬一都沒人注意到，起不是叫天不靈地不靈，冤枉的很？
廢墟地多意外阿，摔坑的就是這種散漫沒留心環境危險的人。
「久沒跑了，想著便兜一圈了。」
張益拉了拉衣領，不過兜風也是個體力活，他也多載一個人，因此也是有些出汗，他看了看，其實也差不多了，「要不你幫忙撈撈雞骨湯的浮沫。」
今晚的菜色可新鮮的，因此張益多花了一點心思，要不之前他可能不太管浮沫。
「我沖個澡，等會換你。」
今晚求的是享受，因此張益打算洗個乾淨舒服在來吃鍋，等花夏也沖完澡了湯底鍋和飯應該也差不多了，正是開吃的時候。
張益跟花夏招呼一聲後便上樓打算沖個澡，也順便換傷藥。
他見水變清澈了，就照著剛才印象中的——把水全部倒掉......一個過頭還把一些米都到進排水孔。「......」救命救命，剛立好的小能手招牌被自己一大槌給砸了。
他手忙腳亂之餘回頭看了張益一眼，還好外頭傳來的呼喊聲讓對方已經邁著步子朝門口去，沒看到他這招牌碎裂的一刻。
花夏咬唇一臉偷偷摸摸地憋笑，趕緊去把那些烙跑的白米撈起來用水沖沖再扔回鍋裡。剛把自己闖的禍收拾完回頭就見李爾那走進來。
李爾那 :
「嗨哥——這麼好我又有口福了！」他笑著對人打了聲招呼，「還好你沒去，我今天請假沒上班，你去了也遇不到我。」他邊說邊抽紙巾擦手，本來習慣性想擦在下擺，想起身上是張益的衣服就作罷了。
「好喔，前輩你先忙。」花夏點了頭算是應了，在張益往樓上走的時候遞了撈浮沫的湯匙給李爾那。聽對方剛問起前輩跑山路的事，他就開始犯難，思索著是不是該把狗男的事情大略地跟人家講一下，可是好像兩人又不是熟到能說這件事的感覺，而且等於他又要再出櫃一次，萬一嚇到對方是要捲辦......他想到李爾那家都沒在鎖的大門，萬一變態狗男跑進去幹嘛不就等於被自己牽連嗎？
Ｈello，昨天晚上我遇到前任他說我去金主家過夜所以爾那哥你大門以後最好鎖一下。
Ｈello......他腦子都要打結了。
「我這裡有牧羊人派、巧克力蛋糕捲、白葡萄塔、蒙布朗塔、桂花瑪德蓮和蛋白糖，還有紅蘿蔔蛋糕——…」李爾那一首接過湯匙，一手把袋子遞給花夏：「不過現在只有一個檸檬塔。」
一眼瞄到人耳朵上奇怪的牙印，李爾那眨了眨眼，沉思了會。
咬在這個地方……說是朋友打鬧的話也有點過頭了，情人有可能，但下口也太重，感覺是個情緒挺激烈的傢伙，再來就是遭到襲擊了吧……
但其他部分看起來也不像有過掙扎打鬥的痕跡，熟人的可能性還是要大點……
「……遇到恐怖情人了？」
「不會是因為這事沒去工作吧？」
是的話，聽起來事態可不小。
人在二樓的張益在簡單的沖洗過澡之後，發現三隻貓都溜上來了，便順手給它們打開了電暖器，而他人坐在床邊檢視著傷勢，差不多消腫一半了，傷口也有結痂，只是這片瘀血要退大概要花上點時間。
接著便俐落的重新給手臂上藥。
他滿意地發出一聲傲嬌的“嗯哼——”，「沒關係，我就喜歡檸檬的，今晚它就屬於我了，至於其他的要我通——通讓出來也沒有問題喔。」
花夏邊說邊把翻開的紙盒蓋回去，想這這些應該是要先冰到冰箱裡才能維持口感，沒想到在這麼猝不及防的時刻命運的的問答就這麼撞上來了。
要說李爾那的第一句話就嚷他心裡有五十隻草泥馬從左跑到右，第二句就是倍數成長了100隻從右邊衝了回來還紛紛撞成一團。
花夏瞪圓了眼睛，想起 李爾那 : 說過自己八字很輕偶有感應的事：「哥你否......會通靈？」
他到底從哪一點看出來的，救命。（瞳孔地震）
「說不定喔⋯⋯」李爾那漫應著，就連這種時候也不忘逗逗人：「他還做了什麼？張益怎麼說？」
張益說上山兜風，估計就是帶花夏去散心了吧？
花夏看上去性子比較柔軟，又很好逗，對上這種恐怖份子難免要吃一些虧，但既然人在張益這，張益應該挺有些門路的。
「嚇壞了吧？」他對花夏的印象挺好，遲疑了一下，雖然沒有伸手去摸人腦袋，但還是開口了：「有什麼緊急事，來找我也行。」
只將手臂上的傷勢包紮好（臉上的就算了），張益便下樓去了，他聽著花夏和李爾那在說話，便暫且沒有打斷他們，只是伸手拍了拍李爾那的肩膀讓他讓出了鍋子前的位子。
張益查看了一下雞骨湯，浮沫已經差不多都沒了，他便將火轉小點，蓋上鍋蓋稍微在燉煮一會，剛剛雖然是喊了花夏可以去沖個澡，不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吃完飯後在洗澡。
「呃......這個我好難解釋......就就就......」到底說不說讓花夏陷入保秘與良心譴責的拉扯戰，他一緊張就摳大拇指的指緣，決定先把昨晚的後續說了。
「當時我錄了音，前輩說可以去備案，然後今天早上前輩帶我去看了醫生，打了破傷風，抽血報告還沒出來......」
聽著李爾那說一句嚇壞了吧，他才真的覺得委屈起來，不過最讓他驚嚇的倒不是被咬，而是狗男學長簡直對他的生活瞭若指掌，知道出現在他周圍的人，知道他的動向，甚至只是去便利商店......想到這一點，他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不知情的李爾那，至少讓人有點堤防心。
「對不起讓你被誤會了......」他耷拉著肩膀，伸手重重抹去那要掉未掉的眼淚。
李爾那看著花夏手指的動作，靜靜的聽完花夏所有的話。
原來緊張時會摳手指、激動時會憋眼淚。
「不用為前男友道歉，真發生了甚麼也不是你的錯，」李爾那摸了摸下巴的鬍渣，這次倒沒有遲疑，輕輕揉了花下的頭髮一把：「有些人要幹點啥你是攔不了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確實挺噁心的一傢伙，但遇人不淑也不是花夏的錯，別人要幹啥那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與其說不擔心，李爾那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會發生就是會發生，能做的事情做到了，剩下只能看天意了。
李爾那不打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不過金主爸爸甚麼的……
「金主爸爸甚麼的……我看起來有那麼老？」
李爾那倒不是真那麼在意自己的外表年齡，只是花夏一臉的自責，他覺得是該緩和緩和氣氛。
張溢安靜的聽著他們說話，沒插話他打開鍋蓋將雞湯裡的雞骨架取出給雞湯稍微調味，琥珀色的雞湯聞起來相當的鮮甜，稍微調味就滋味頗佳，他均了一半的雞湯出來做火鍋的湯底。
接著便將鍋子送到客廳安好的卡爐上，而另外一頭電鍋的開關也跳倒轉保溫，張益將插頭拔掉，讓飯悶了一會後拿飯杓切鬆白飯－－－這一頭花夏和李爾那正巧說到了激動處。
「就說這事不是你需要道歉的了。」
張益一手搭在花夏奶金色的腦袋上，輕輕地摸了摸、晃了晃，嗓音平緩但有力，這破事根本就不是花夏的錯，實在沒必要為此道歉，「好啦？想先洗個澡還是要吃了？」 花夏 :
張益放開手，輕輕刮了刮下巴，看著試圖緩和氣氛的 李爾那 : ，輕聳肩，道：「你那鬍渣起碼讓你老了個七八歲吧？」
平心而論李爾那說得沒有錯，就算知道了狗男學長的骯髒手段那又如何，也只能等著又遇上的時候再做打算，言下之意應該也是要提醒他不必害怕放寬心吧，畢竟日子還是要過的。想一想花夏心裡也好受多了，還好前輩與爾那哥都不在意瞎背了這個金主爸爸的大鍋。
等等，但是現在有人是對爸爸這兩個字反而比較在意是嗎？花夏被 李爾那 : 一句我看起來有那麼老還有張益的友情贊助補刀給逗得破涕為笑：「噗......金主叔叔這樣可以了吧？我20歲勉強能叫你叔叔吧？哥你好煩......哈哈哈。」
爾那哥聽到前任男友的時候，表情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這是不在意他的性取向對吧，他踏上階梯時想著。
「四捨五入有去消費的不都可以說是金主嗎？怎麼不說金主媽媽金主爺爺金主奶奶……金主全家福？」
李爾那看花夏終於破涕為笑，仍然一臉正經的假意抱怨著。
「這年頭金主真好當，投幣洗衣就是金主了，好廉價，趕緊洗洗下來跟廉價金主吃飯啊。」
聽見花夏說要去洗澡，李爾那擺擺手。
🏡張氏⁴🐱³🐶² :
等花夏上樓了，李爾那才斜斜的看了張益一眼。
「……照你這麼說，我這鬍渣還真是乘載了不少歲月的重量啊？」
從進門到現在，似乎都還沒看到張益點菸，不知道是不是養傷忌口了。
「醫生勒令不許抽菸了？」
張益摸了摸下巴－－他前一陣子也都是鬍子拉扎的，後來給剃了個乾淨還被認識的金毛小不良虧了一把，說自己越活越年輕之類的－－－
「約了五天不抽菸的。」
張益聳了聳肩膀，「你要抽的話道是無所謂。」不過對方搞不好也不會顧慮自己暫時禁菸中。
「二手菸的危害也挺大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在張益面前抽了：「話說我在那和室練過拳了，還行，地板沒塌。」
當初翻新時的重點就是穩固，畢竟大型木雕一尊都是幾十公斤起跳的，壓壞地板那就好笑了，因此都是重新整頓補強過的。
「除了戒菸都還戒了啥？我這裡還有鹹派，不過放了一點兒辣……其他都是甜的，你看著不像吃甜的。」
「那來一片？」
張益聳肩，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花旗蔘片，沒菸可抽－－但好歹還有蔘片可含，「行阿，等之後在到你的和室去練練。」感覺在那間寬敞的和室練柔道會挺暢快的。
「上次跟你吃的宵夜都暫時得忌口，炸的油膩的都不成－－辣的話，只有一點應該還行吧？你帶了什麼派？」
張益放了一片蔘片入口，「我不吃甜食，不過稍有甜口的菜色可以接受。」
「行啊，」李爾那接過蔘片，含在嘴裡倒是香——一股特別健康的味道——：「對老菸槍來說，這玩意太健康了點。」
對李爾那來說，兩小時不抽菸就已經很極限了，要戒到五天……他覺得大概會比死還難受。
「牧羊人派，一個地瓜的一個馬鈴薯的，裡面有番茄、牛肉、蘑菇和起司……你和 花夏 : 一人一個吧，挺好的。」
「小朋友除了耳朵還有哪裡傷了沒有？洗澡會不會不方便？」
「比起啃外面院裡的貓草要來的好吧。」
張益沉聲一笑，稍稍說了個玩笑，「牧羊人派不錯，能留著明天當早餐。」今晚就不吃了，等等的晚餐主角可是放山雞野菇鍋的。
「鎖骨上也給那垃圾啃了幾口，也不知道有病沒病，沒教養。」
張益素來愛恨分明，一旦讓他給厭惡上了，便是再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李爾那想像了一下張益在院子裡拔草吃的畫面……莫名有真實感。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你肯定有過摘野菜下鍋的經驗。」
連鎖骨都啃了，這玩意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和自信幹這種事……
「肯定是有病的吧，從腦子病起的……」李爾那嘆氣：「湯滾得如何了？要不要去叫 花夏 : ？」
「常常，剛就業那陣子沒什麼錢，去郊外田埂邊找點野菜回來加菜也都正常。」
說起來還真的挺懷念的，腳踏車騎起來就到城外拔野草摸魚什麼的都是常事，張益一面說一面從冰箱裡拿出一壺冰水和幾罐無糖綠茶出來，「這種人真的是該告的他脫褲子，給個教訓。」
張益搖了搖頭，將茶水放下，「滾是滾了，但食材都還沒下鍋，不然你先把一些東西下鍋煮了吧，等花夏整理好了下來就能吃，我去盛飯－－你飯要多少？」
花夏陷入思考。
「刺嫩芽可好吃了……」李爾那以前也常常拔些有的沒的吃，到日本更是走到哪吃到哪：「你怎麼認野菜的？」
不管醃鹹菜、生食、炒食、開湯、剁餡都很鮮美，被譽為山菜之王。
「果然是執法人員，比較講究，」李爾那咕噥著，他比較傾向找人狠揍一頓：「盛好盛滿一大碗吧，等等我上去看看小朋友需不需要幫忙，鎖骨和耳朵受傷洗澡大概挺麻煩的。」
李爾那挑了幾項比較耐煮又可以給湯頭增味的食材下鍋後，便起身往二樓走去。
花夏 :
「花夏，你還行嗎？需要幫忙嗎？」李爾那邊走邊喊，畢竟人也去了有一會了。
浴室裡花夏好像隱約聽到人喊他，他抓了毛巾圍住自己下半身靠到門旁就聽到李爾那的聲音，問需不需要幫忙。
「呃......沒事啊，不過我想我需要一個乾淨的塑膠袋，我要把耳朵套起來，才能洗頭。」
「我喜歡看自然科學相關的叢書，看多就記得了。」
小時候他也總會去試著去核對尋找書籍裡的植物，小時候住的地方也是偏鄉下，田多，自然容易認識能吃的野菜了。
「講究嗎？做了這種事情自然各方面都要付出代價才是。」
張益危險的瞇了瞇眼－－「只打一頓也是太便宜他了。」讓人付出代價這一點張益向來偏好讓人受教訓到底.......他還覺得只打一頓對他太仁慈，不過花夏也還沒決定是否要告。
「......嗯。」
張益原本想攔，但最後也只是應了一聲，打算在裝飯之前將沒洗的廚房用品先洗乾淨，反正人還沒下來－－這一點，李爾那倒是行動力多了，或者應該說自己偏好－－情緒上來時，別搭理，讓自己好好整理好才出現在人前。
所以留給花夏獨處的空間，不過也許他也需要點幫助也說不定。
「知道了。」
李爾那簡單的應了一聲，轉身下樓去了。
🏡張氏⁴🐱³🐶² :
「張益，花夏說他洗頭不方便，有沒有小點兒的塑膠袋和橡皮筋？」他登登登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突然有種自己在做信差的感覺，或是借物賽跑。
「哦對了，我說的可不是只打一頓，人財兩失身敗名裂才是基本不是？雖然有些人會說那格調就降低了，但管他的。」李爾那站在張益身邊等著他變出合適的小道具來：「你老家在城市還是鄉下？我沒怎麼看圖鑑，都是老爺子教著認的。」
「我找找。」
張益甩了甩手，便去翻放了塑膠袋和橡皮筋的抽屜，想找大小適合的，他一邊找一邊說：「這那是沒格調，只是剛好而已－－要是我一個幹律師的朋友出手，那可是直接會把人扒下三層皮的，有本事有膽子幹這種低級事，就得自己承擔後果。」
張益翻了幾個小的夾鏈袋（他之前買來裝海鹽和粗黑糖給花夏用的）和幾條橡皮筋給李爾那。
「介在中間吧，老家在永康。」
早期那地方要說鄉下也算鄉下，但要到台南市中心其實也挺近的，所以算是一半一半吧？他爸爸是陸軍33師，在綱寮南營區，他們老家鄰近營區......「以前得閒了就喜歡看那些自然讀物。」
還有人帶，挺好的，小時候他們家裡就是讀書為重，得自己琢磨。
台南永康？李爾那對永康的印象幾乎多為美食，好像原本還有個軍校原址在那兒，除此之外就模糊了。
「怪不得你說能吃甜口的，南部菜都偏甜，吃不了甜口菜活不了，」李爾那接過了張益找到的夾鏈袋和橡皮筋：「我是沒有空看書，小一點的時候是去學木工沒空，後來是為了考甲級技術士，打拳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所以就算喜歡音樂也沒有時間去學了。
某方面來說他現在會這麼大把的揮霍時間，也是童年被狠狠壓縮過了的緣故。
拿過了東西，他又轉身上樓去找花夏。
花夏 :
「東西替你拿來了……還是需要金主叔叔服務一下？」李爾那一邊敲門，一邊滿嘴胡柴。
「嗯，但也就料理能吃，甜食就免了。」
張益聳肩，要他說也說不上來，總之只要是冠上甜食名義的食物他就無法接受，但麻糬能用在料理上，他倒可以接受糯米類的食品，對他來說不是那麼像甜食的。
「家裡要求成績－－」
張益說到了一半也沒多說了，家裡要求成績，其實他看那些自然讀物也都是硬擠出時間來著的，為了讓自己有多點時間，他上課可是打上兩百分的精神力在學習的，緊繃的鞭策自己才能夠擠出其他時間。
不過這都是往事，而且也就是個時間分配的事兒，兩人都是努力擠時間做點自己想做的－－雖然也是自己的娛樂少，他也不愛看些小說之類的東西，就喜歡看些科學讀物動物植物之類的書，莫名就累積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
加上這些也算是可以接受在課業上的相關書籍吧？只要他課業不落下就能看。
「有耳包服務、現場洗髮服務、看張益有沒有潤髮乳才有服務。」
說是這樣說但用腳趾想也知道，張益會護髮的可能性極低……就算有那八成也是貓用的。
李爾那站在門外，突然想到一首兒歌：
小羊兒乖乖，把門兒開開……
「視情況附帶一個上藥服務好了，金主叔叔這鍋不能白背，要有點既定事實才行。」
花夏覺得現在兩人好像是在演什麼戲碼。
快開門啊——
我這裡有好吃的蘋果......
要不要進來啊？
你們都餓壞了吧ㄤ——
不管進去出來怎麼都是要吃小孩，不是狼就是外婆的童話故事，花夏這時才覺得小時候聽的故事好像其實都不太正常（？）
「哈哈哈哈......雖然我好想唱“不開不開就不開”，可是我怕阿姨會回來，所以叔叔你還是快點把塑膠袋給我好了。」花夏從善如流地唱了句兒歌，跟著滿腔跑火車，同時把門開了個大小，伸手。
（騙小孩開門的童話：白雪公主、虎姑婆、七隻小羊與大野狼、韓賽爾與格麗特、狼外婆）
「那你小心點啊，需要什麼就大喊一聲，你可能會收穫兩個金主叔叔。」
李爾那把東西放進花夏等待的手中之後就下樓去了。
看起來是不緊張了。
剛剛在講到前任是男性時，心裡八成還是緊張的⋯⋯但其實不管怎樣，只要他想警告李爾那，那出櫃就是必然的⋯⋯
金主爸爸呢！李爾那覺得很好笑。
於是也一路笑著下樓去了。
他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沒特意跟誰出櫃過，自然而然地就說了。
「花夏應該再一會兒吧。」
李爾那重新在鍋邊坐下，他在思考出櫃這件事。
張益說家裡要求成績，李爾那自己也差不多，畢竟考甲級技術士要會的東西多得很，但比起李爾那的散漫，張益就有一種肅殺的嚴謹氣息⋯⋯花夏則是一股陽光的溫暖爛漫。
其實大概就能感覺出成長環境的差別了。
「⋯⋯你家裡是軍警背景？」李爾那看了一下正滾著的火鍋，思考著的疑問就這麼溜出來了。
「嗯。」
雞肉要煮得比較久點，聽花夏還要一點時間，張益乾脆就先夾了雞肉裹上的蛋白送入鍋裡煮，等到花夏下來之後就能直接開吃了，張益道是還沒裝白飯，不過他是把整個電鍋都搬到了桌邊，放在一起搬過來的餐椅上頭。
要盛飯的時候就不用跑來跑去了。
「我爺爺和我....爸，都是軍人。」
在提起爸爸時張益微微的一頓，但很快地就接著說下去了，這件事到沒什麼好隱瞞的，事實上他爺爺和他爸在軍中都頗有點地位，真要查也不難。
「軍人啊⋯⋯接受度應該不高吧，嚴格、壓抑，保守。」
出櫃的時候肯定很難。
見張益還沒有盛飯，李爾那便自動的伸手了，盛米飯對他而言其實頗有樂趣的。
電鍋打開，米飯特有的香氣隨著霧氣蒸騰而出，李爾那滿意的看到飯粒是拌鬆過的。
要煮出好吃的米飯是有訣竅的。
「這樣夠不？」李爾那熟練地在碗裡堆起一座晶瑩飽滿的米山，山頭尖尖山腳圓，看著頗療癒。
「被打了個半死。」
張益輕輕聳肩，輕描淡寫的說著，但卻不難想像那個半死到底下手有多狠，他也沒說他就這麼被趕出家門了，如果不是他早就有準備，被趕出門的時候當真要身無分文了。
「夠了。」
張益挑眉看著那尖尖飽滿的米山，這飯碗在推上去不就要垮了－－他伸手接那那頗有分量的飯碗。
他聽見對方的腳步聲漸遠，趕緊把小袋子套上耳朵稍微固定了一下，一手扶著那袋子一手彎腰搓頭，溫熱的水穿過髮間，沖去泡泡與兩天積累的粘膩。
他沒有享受太久，想著大概是他太摸了，李爾那才會上來探看他的狀況，不好意思讓兩位‘’金主‘’等太久，（釋懷以後他大概還可以玩這個玩笑好一陣子）他趕緊換上黃昏市場裡湊合著買的上衣（上面有朵笑臉花，寫著我是小花，他覺得很好笑就買了）隨便擦擦就頂著一頭濕髮跟一條白毛巾下樓了。
「久等了久等了！你們在聊什麼啊？」
「就自立門戶了？」
李爾那回想起張益說剛就業時還拔野菜加餐的事⋯⋯張益應該不是有勇無謀的類型，雖然不認為他是會跟家裡伸手的，如果不是有什麼原因，他不覺得張益會讓自己潦倒。
「是不是看著特別刺激啊⋯⋯」他嘿嘿的笑。
李爾那總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談著本該十分糟心的事，無論是自己的或是別人的，像是談論天氣⋯⋯人生的時晴陰雨或風暴。
「是。」
張益也沒否認，僅僅只是承認，沒有被刻意放大或是刻意的同情，這對張益來說恰是剛好－－以至於和李爾那說上時，顯得特別的平淡。
「不過就一碗飯是能刺激到哪裡？」
在李爾那嘿嘿的笑著的時候花夏也正好下來了，穿著一朵笑臉花顯得有些傻乎狗狗的模樣，張益看了一眼火鍋，都能開吃了－－
花夏 :
「說以前剛就業時沒錢吃飯上郊外採些野菜加菜來著。」
張益微微笑了一下，把剛剛提及的話題只說了一半，沒把沉重的事情說出來，畢竟沒必要給花夏多增加心理負擔。
見張益只揀了輕描淡寫的部分，李爾那也就不多著墨，畢竟是張益的事，張益有自己的考量。
「野菜天婦羅好吃喔。」這話真不假，雖然不差錢，但摘菜自己調理會讓他想起山上的日子，對他而言是溫暖的回憶。
都說經歷也會影響性格處事，李爾那覺得，假如自己有什麼溫暖的部分，那肯定是來自於此——山林，土壤，赤腳行過的溪流，牽著他和表弟的、溫暖又粗糙的老人的手。
「要多少飯？」李爾那看起來一臉想要挑戰極限超越巔峰的樣子，白飯堆好堆滿。
這一頭的張益則是端起三個碗（自從上一次發現他們家的碗盤嚴重不足後，他後來終於又多添購了一些客用的餐具），依序給他們先盛了一些雞肉、野菇和湯。
至於調味料，他就不動手了，說不準有人不吃蛋黃拌沙茶的。
張益撈了個蛋黃，依序放入沙茶、蔥花、蒜沫與辣椒，均勻地攪拌在一塊。
花夏在張益旁邊的位置坐下來，用毛巾擦頭髮。雞湯在爐子上滾著泡泡，聞著就餓起來。「請給我一碗富士山，我還在長身體，謝謝哥。」花夏看見前輩面前那碗晶瑩剔透的米飯小山，為了配合野菜天婦羅當然不能要什麼中央山脈了。
🏡張氏⁴🐱³🐶² :
他又隨意擦擦頭髮就把毛巾披在椅背上，道謝接過湯碗，「前輩我好難想像你也這樣一段辛苦的時光，畢竟你什麼事都像很胸有成足的樣子。」從他第一次遇見張益以來，在他心中對方形象總就是像個從江湖退隱，居於田野間的大俠，儘管隨著兩人熟識，這身份可能也會是大廚、或是如兄長一般讓人感到安定的存在，可他今天才意識到原來對方也有如月亮一樣的陰面陽面。
「可是你們為什麼要說這個啊？我剛剛好像還聽到有人說到軍人。」花夏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但好像有隱約聽見。
「我也曾經未成年過。」
聞言，張益不由笑了，所有的游刃有餘都是歲月經歷來的，張益想起了他充滿了憤怒的少年時代，因為徬徨隱瞞與迷惑，在家庭的傷痛之中，他渾身棘刺，有的時候他都不曉得為什麼自己當時會如此的憤怒。
「初出茅廬的基層小刑警可是很窮的，還每天都很餓。」
有的時候光是坐在那裏都覺得餓得不行，「嗯，說到了我爺爺和我爸他們都是軍人。」說了一次，第二次就順了。
「你可以試試看，南部大家吃火鍋都是這樣調醬的。」雖然然有過被北部人覺得很噁心。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令李爾那盛飯的手抖了一下，原本飽滿的富士山一瞬間崩成半屏山。
他試著想像了一下張益那張臉未成年甚至更年少時期的樣子……
結果發現沒有辦法，他只能想像出以面前這個張益為基礎模組然後身高變化的樣子。
老實說那畫面有點可怕。
李爾那拿出了畢生的修為，鎮定的重新添起一座當之無愧的富士山遞給 花夏 : 。
所有人都獲頒一座米山之後，李爾那給自己打了一個蛋在碗裡，他習慣在火鍋料涮好之後先過一次蛋液降溫、然後才是調味料，接著一口氣塞進嘴裡。
至於醬料，他偏好醬油白醋加上蘿蔔泥……不過也不是那麼挑剔，有甚麼就配甚麼，沒有蘿蔔泥時蒜末也挺好。
他在桌上尋找著自己熟悉的醬料。
他接過那完美無缺的富士山給李爾那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哥，這富士山跟藝術品一樣。」
那飯碗堆得老高，中間凹陷有個火山口的樣子，惟妙惟肖。
不管是什麼層級都是好有風險的工作，沒想到竟然又窮又餓！阿！還要值班對嗎？這樣還要加上累，心疼你們。」花夏邊說邊喝了一口湯，熱熱的雞湯僅一點點鹹，更多的是來自雞肉與蔬菜共煮出的鮮甜，讓他滿足地咪了瞇眼睛。「這麼說的話，前輩你算是跟家人不同，正常軍人家庭感覺就是會一代傳一代吼？」說到這他停了下，晃晃腦袋，笑容有些皮，一口白牙亮晃晃的，「不過我覺得不符合家人期待也沒什麼不好的，嘿嘿，我就是。」
「原來是南部吃法，我先試，等一下也給你們試試看東部吃法！」花夏學著張益的樣子，讓沙茶、蔥花、蒜沫與辣椒跟蛋黃愉快的攪在一起分不出你我，然後沾著雞肉吃了一口。
咀嚼。
安靜地咀嚼。
瞇起眼安靜地咀嚼。
總之就是多層次的口感裡又多了點濃郁感，最後千言萬語轉化成兩個字：「好吃！」（還挺大聲）
「也是有很多開銷的，而且真心三不五時就餓，食物的花費太大了，得找些其他方法節源。」
張益輕輕聳肩，他沒說的是他那一份薪水有一部份撥出來偷偷匯給了媽媽，還有一部分得存起來為日後的自己打算，被趕出了家門，他又不願意給朋友添過多的麻煩（儘管他知道賴彥廷一點都不介益，甚至還會生氣），他總得給自己存點錢以備不時之需。
「我覺得我更適合在警界。」
這是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部份原因是他想要避開爸爸，還有.......「我覺得我可能會跟長官起衝突吧。」他的個性其實也叛逆，軍中多少也是有些陋習，上下階級觀念更強硬，他覺得自己可能也很難待得下去。
張益喝了一口鮮甜的雞湯，夾著雞肉沾了點醬料，這才享受起來。
「我想前輩就算有衝突也是為了衝撞體制吧。」這不是問句，是肯定句。他雖然就是個屁點大的孩子，但是從小在民宿裡待人接客使他有很靈活的反應能力，某方面來說對於一些事還是挺通透的。三不五時新聞裡也常常報著XXX旅又有官兵怎麼了，但那些真相往往在連續播報的新聞裡被淹沒，無疾而終。於他來說張益給他的印象之一便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兄弟們有事忍不了的正義感，那麼就算有衝突也是不足為奇的事。衝出去的後果想也知道。
嗯。
他先給自己舀了一碗湯，又多扔了一些香菇下去，雞骨先熬湯，肉就不柴。
李爾那把雞肉過了蛋黃之後便直接塞進嘴裡，品味那種蛋液特有的滑膩，還有雞肉的彈嫩。
不過說到南部調醬……總覺得應該要放點糖才是，尤其調醬的是台南人的時候。
但是這也太刻板印象了，李爾那默默地摘掉腦海裡的標籤，尤其是在東部一詞出現時的山豬與停車格等關鍵詞。
花夏 :
「所以東部的醬料是怎麼樣的？」他好奇的詢問花夏。
既然花夏和張益已經聊了起來，李爾那也就安靜下來聽著，主動擔起照料鍋中物的職責，並且嘗試在兩人談話時偷偷往人盤裡碗裡堆積食材。
有一種餓，叫阿嬤覺得你餓。雖然李爾那只是有點好奇這兩人發現碗盤裡的東西越吃越多時會有甚麼反應罷了。
有人主動給自己夾菜，張益沒什麼意見，他能放多少他就吃多少，說不准他吃的速度還比 李爾那 : 夾給他的速度還要快，畢竟食材要煮熟要花點時間。
「給我燙點貓爪子，白菜也放點。」甚至還不客氣的指使了起來。
不過貓爪子菜清熱解毒、殺菌消炎，某方面來說面前這倆都比他更需要……雖然他覺得可能還得來碗豬腳麵線去去晦氣……
聳聳肩，他從善如流的把貓爪子和白菜放進鍋裡。
現場三個都是忒會吃的主，李爾那估計如果小裡小氣的，等等八成就供不應求了，於是乾脆的把菇類都下鍋了，他自己是特愛吃菇的，尤其是吸飽了雞湯的杏鮑菇……基本上那東西在他家的餐桌上是兵家必爭，比流星消失得更快的東西。
不過說到從軍……
「剛成年的話，應該還沒有當過兵吧？等當過兵，你前輩就真的是學長（先輩せんぱい）了。」李爾那笑嘻嘻的說，雖然依照這理論來說，他也該叫張益一聲學長。
「你當兵時甚麼兵種？」他轉向張益。
「我從以前就是教官和前輩紮在肉裡的那根刺。」
張益很坦然地承認了，也不知道被教訓了幾次，最終都沒能讓自己彎下腰來也就放棄了，張益只當那是格外的更多訓練。
「我倒是沒有正經當過兵......我是警大畢業的，這之後一直都在警界，刑警特警，沒有離開過，因此就免了兵役。」
張益大口地扒了幾口白飯，半晌之後才又道：「不過武警的訓練生活比起當兵的強度還來的高......因為很多事，也會不定期的和特種兵共同訓練，也算是介在半警半軍之間吧。」
儘管他的盤子以肉眼可見的高速被李爾那疊成一座小小的山，但他也能以等比的速度同時消耗那些菜與飯，彷彿他有四個胃一樣。（裝飯裝菜裝湯還有最後一裝......檸檬塔）
李爾那 :
「東部醬料是嗎？叔叔都給我夾菜，我也該服務一下，嘻嘻。」花夏挽起袖子像是要大展長才，其實根本也沒什麼真正的正統吃法，只不過是他瞎胡鬧編的，算是我流吃法，他給自己的醬料取的名字。
他拿了一個空碗放了蒜末蔥花辣椒，接著倒進醬油與多倍數的醋！隨著攪拌空氣裡散發著青蔥與蒜還有辣椒的辛香，參雜著白醋的酸香——
「這我最喜歡的吃法，叔叔你試試看。」
再來就是今晚了，他用一種期待聖誕老人送禮物來的表情看著對方。伸一筷子率先沾了一塊雞肉吃了給人看，酸鹹香辣，還有青蔥的微嗆，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嚼完後他轉頭看看張益，示意對方也試試看。
不說不知道，原來警大畢業可以不用當兵。花夏回李爾那：「我還沒當兵啊，想畢業就去不要拖，而且聽說我們這科系的學長很多都是當空軍的，很帥，讓我也好嚮往。」
「是說不同兵種遇上的時候也是叫前輩嗎？」
「這樣的吃法也是不錯。」
在他強烈的視線之下，張益也跟著一起嘗試了，他夾起了一塊雞肉沾了點醋醬，醋的酸香配上了提味醬油的維賢還有青蔥的鮮辣，與軟嫩鮮美的雞肉搭配在一起著實不錯。
「不過上警大畢業之後還得在警界工作超過五年才能夠免兵役，畢竟警大讀書拿了不少資源，學雜費減免。」
畢竟也算是公務人員－－當時自己也有部分原因是上警大可以減免學雜費，也還好自己的成績足以考得上，那真的對自己的生活也幫助了不少。
「是吧是吧！我就說很好吃的，我室友他們都不懂，一直說我專業吃醋。」花夏得到肯定很是高興，又端起飯碗開吃，「重點就是在於年資吧？用年資去抵兵役。」看來不管到哪裡年資都是很重要的，花夏決定在這次實習以前先找系主任聊一聊，畢竟如果能在實習時確立方向那麼在當兵前他至少會比同級人多出半年左右的資歷，這樣去面試時也會吃香一些。
「那前輩你的在校成績一定很好，讀書時一定也是很風雲的人物吧？」說著，花夏突然打了個噴嚏。
「那我就試試啦。」醬油白醋本就是他喜歡的吃法，不過花夏的醋量實在多了他平常習慣的量許多倍。
——有種被遞了挑戰書的感覺，不過比較像是自我挑戰。
李爾那夾了塊雞肉，沾勻了醬便塞進嘴裡。
白醋特有的氣味和雞肉確實搭配，雖然一開始還是被衝了一下，但整體來說他是喜歡的，畢竟他本就不排斥香辛類。
酸爽。
「⋯⋯怪不得你喜歡檸檬塔，」李爾那不禁感嘆，正好花夏打了個噴嚏：「⋯⋯著涼嗎？剛剛頭髮有吹乾嗎？」
「適當的醋挺能開胃的。」
張益點點頭，夾了一些白菜起來吃，「對，用的就是年資去抵義務兵役.....也不能算是風雲人物吧。」張益略略的思考，他可不是屬於受歡迎的那種，他聳肩笑了笑，「找麻煩的風雲人物到是。」頭一兩年的確算是挺不好過的，畢竟他不是什麼會乖乖屈服的類型，他要的只有公正與合理。
聽著花夏打了個噴嚏後，他順著 李爾那 : 的問話，道：「要吹風機？」
「嘿嘿......我趕著吃飯，沒找到吹風機就毛巾擦一擦而已。」花夏一臉好像小鬼做了什麼事被抓包那樣，訕訕地笑還抓了抓頭。
他忘記現在早已入秋，白天雖然還是熱的有找，但入夜後的溫度可以說是沁人心脾，在他們吃的熱火朝天時，夜晚的溫度也悄悄地降低了，沒吹頭髮的花夏當然會很適時地打起噴嚏。
說實在其實他夏天也常常不吹頭髮被花媽念。
🏡張氏⁴🐱³🐶² :
「好啊，我吹一下好了，吹風機在樓上嗎？」花夏想起上次感冒發燒還讓張益麻煩，而且有夠不舒服，他不想再感冒了。
「我想前輩所謂的找麻煩一定也建立在於情合理的基礎上的，不是那種沒理由打架衝動鬧事型的。」對於張益說自己找麻煩，花夏才不相信勒，畢竟對方在他心中可是很公正的代表。
「你吃，我拿下來－－如果沒事正常人都不會想打架鬧事吧？」
張益放下碗筷就直接起身上樓了－－他想著除了吹風機，乾脆點離露營用的那暖爐也一起拿下來好了，雖然好像會有點熱，但總比讓人感冒要好得多。
無意義的打架鬧事－－他還不如把時間花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就算是放空發呆也好。
李爾那自己頭髮也是愛吹不吹的，也就不說什麼。
「怕什麼，這雞跑不了。」
不喜歡數落人，況且再怎麼說花夏終究是成年人，李爾那也就打趣了句，像是要驗證一樣夾了隻雞腿到花夏碗裡。
「就算跑了都給你抓回來。」
花夏在群體裡屬於聰明又懂避坑的，常常兩邊打起來的時候他都遠遠地看。
「啊不過只有一次，老師誤會了我隔壁的大佬同學偷了另一個人的錢，我因為這件事把對方跟老師用水桶潑了一個透心涼，然後我爸就被叫去學校了哈哈哈哈哈——最討厭大人那種以貌取人以偏概全的想法！」在張益上樓時，花夏跟 李爾那 : 分享他比雙手指頭的總和還少的青春叛逆。
那個同學雖家境差還是隔代教養，以至於性格乖張，但行為倒是很正，因此被誤會偷錢的時候花夏氣的跳出來幫解釋，沒用之下才會去裝了兩水桶到辦公室對著老師二話不說就潑。
說完後，他夾起李爾那給他放碗裡的雞腿笑得跟春花一般燦爛：「嘿嘿，謝謝叔叔給我加雞腿，我給叔叔說故事報答，那現在我也要問叔叔有沒有年輕叛逆的時候啊？」
一口一個叔叔，花夏已經叫得很順口了。
開心的忘記了原本這個「叔叔」所代表的原是於他來說不好的含義。
「叛逆啊⋯⋯」李爾那沈思著自己的青春年少，要說叛逆⋯⋯似乎滿滿的都是，但要說順從⋯⋯他也的確順從了許久：「和母親一言不合於是在國外流浪了七年，算嗎？」
不過稱呼不知不覺就從哥變成叔了，李爾那尋思著這個神奇的流變如何發生的，一邊往自己碗裡夾了幾塊杏鮑菇，又把花夏和張益的碗給堆滿了。
花夏注意到李爾那專吃菇，似乎是很喜歡的樣子，他把自己盤子裡的挑出來加進對方碗裡。
「哇喔，爾那哥你可以喔——那過程中有發生什麼讓你很印象深刻的事情嗎？」
往露營暖爐裡添了足夠的燃料－－這燃料也用完了，張益在考慮是否在在添置，接著他便提著暖爐和吹風機下樓，他將吹風機放在 花夏 : 的身邊讓他自個用。
接著也將暖爐放在花夏的附近後打開，沒多久溫暖就隨著暖光透了出來，暖烘烘的。
「挺多的吧⋯⋯」李爾那回憶了一下，決定揀些比較有趣的回憶：「有一年吧在大堡礁那兒划獨木舟浮淺，結果玩得犯睏了，打了個盹，醒來已經漂離安全區有一小段距離，都快看不見沙灘了，舉目都是碧波萬頃。」
很美，也很悚然，遠海與近海的深藍淺翠交疊，更讓人感覺自己的渺小⋯⋯像是一不注意就要被吞噬。
「大堡礁⋯⋯聽說有個新發現沒多久的藍洞。」
張益又重新端起飯碗聽著他們說話－－聽李爾那提起了大堡礁還有萬頃碧波，他就想起了之前夢見過的深水與山茶花，也想起了那更深的藍－－他還沒去過大堡礁，但是倒是去過貝里斯大藍洞.....那個夢的感覺倒是挺像那一次的深潛.....
讓人難忘且著迷，彷彿要融化在那藍色之中。
「那個我也有聽說，不過我當時也不在那兒了⋯⋯如果有機會倒是該再跑一趟⋯⋯」
除了大堡礁之外，李爾那也很懷念艾爾斯岩的夕陽，看著雲彩與霞在巨岩後西墜，那種巍然安穩，雖然同樣會讓人感到自身的渺小，卻也有種望而忘憂的寧靜感。
「艾爾斯岩也很讓人懷念，雖然我差點踩了一窩蛇。」
吃到這他放下飯碗走到角落去插插頭用吹風機，對於兩人的話題他是插不上的，因為世界雖然那麼大，但他未去過的地方還很多，只是在呼呼的吹風機聲音裡聽著張益與李爾那交換著豐富的人生經歷並且羨慕還嚮往。
他相信有一天他也會出去看看世界，然後變成像兩位一樣，能讓人稱一聲前輩的人。
男孩子頭髮短，吹起來一下就乾了，花夏收了線這才回到座位上加入兩人，那台暖爐散發出溫暖的氣息，與滾著泡泡沸騰的雞湯驅趕了入秋的涼意。
「我倒是沒有往曠野這樣的地方實際的走踏過，畢竟時間有限，總是往山裡或是水裡去.....世界的肚臍啊，想必壯闊極了。」
他很少選擇曠野或是沙漠一類的地方而行（也許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他怕熱），但一年也就一次或是兩次的機會可以安排遠行，因此他多半還是挑了優先想去的地方－－「踩著了什麼蛇？澳洲的毒蛇可不少。」他有些好奇。
等到他正式退休之後，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走遍這些地方了吧？
「太攀蛇。」
就連皮得沒邊的李爾那說到這種毒素可以排進世界前十、堪稱陸地最毒之蛇時，表情都心有餘悸，畢竟從咬上一口到魂歸西天那就是15秒左右的事。
「蛇窩非常隱蔽，如果沒有警告的話，我一點機會都沒有⋯⋯」李爾那難得露出了溫柔緬懷的表情：「感謝大樹公，我至少有拔腿就跑的機會。」
「估計是我作惡太多，天不管地不收吧。」李爾那對花夏嘿嘿的笑。
雖說有點玩笑話的成分，但他還真是常常在千鈞一髮之際逢生⋯⋯福薄卻命硬。
「我小時候常常被捉弄，我弟帶我去拜過老家山上一棵百年神木之後，這種狀況才少了很多，民俗中常有這種拜契父的儀式，大樹公就是我的契父。」
「那可真是.....命大了。」
張益知道太攀蛇，也知道那有名的猛毒，差一點踩到一窩太攀蛇卻沒有事情真的是命大－－接著他聽著李爾那跟 花夏 : 說起了大樹公的緣由，這不是八字挺輕的，還真的是很愛玩....張益想起他說了要一起做山茶花實驗，也不怕出什麼事。
不過有大樹公當契父也許就是他貪玩的本錢吧？
「說起來公園裡也有一株老樹，似乎兩百多年了。」說道老樹，張益就想起公園裡那株大欒樹，前一陣子看到了，在樹身上被圍上了一條金色的帶子，這裡的風俗到事跟其他地方為紅帶子的習慣不一樣。
「如果你說的是綁了金帶子的，那大概是金雨爺了，」李爾那舀了一碗湯慢慢喝著：「四色里真是個神奇的地方，我第一次看那麼清楚。」
說起溫柔的老人家，李爾那語調柔和。
花夏 :
「沒事給金雨爺奉個水，說不定就不會遇著變態了。」李爾那半認真半調侃的對花夏說。
「哥你那麼猛，哪邊收了你我看都會被你鬧一波，你還是安心地待在凡間吧哈哈哈——」看著李爾那招牌的嘿嘿笑，花夏想像一下這人上南天門騷擾守門兵將又或是過奈何橋時作弄孟婆一番那畫面簡直夠好笑，不過他還是沒膽子大到直接開這種玩笑，只能腦補。
「認大樹做父親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我以為一般都是去廟裡做這種儀式的。」
「什麼金雨爺？你真的看見了嗎？奉水又是什麼？」花夏想起上次李爾那說的背後的小姐，直直追問。（又到了寶寶最喜歡的話題）
張益雖然也對金雨爺這個名詞還有看得清楚這件事感到好奇，但有個好奇寶寶先幫他提問了，他就按兵不動的等著李爾那說明個清楚。
「⋯⋯你說的好像我會攜帶土製炸藥投胎一樣，我只是個平凡木匠。」李爾那皺著眉，不過倒不是因為花夏說的話，只是菸癮有點兒上來，手指在桌面上輕點著。
「上回在公園，有老人家跟我說了老欒樹的故事，欒樹又叫金雨樹，這位金雨爺就是老欒樹的樹靈，和大樹公基本上是類似的存在⋯⋯樹下也經常有人奉水，也有奉花或是做花占的。」
李爾那瞥了張益一眼，做了個持菸的手勢，示意自己想討花旗蔘片。
「回頭我就在公園的欒樹下遇到一位氣息和老欒樹完全相同的老人家⋯⋯那麼清楚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張益看見了李爾那的手勢，他記得稍早時他說過不會在自己面前抽菸，估計是要討要花旗蔘片，於是他便從口袋裡摸了小夾鏈店出來，抽了一片給他。
「完全相同的老人家，是長得什麼模樣？」
總感覺有什麼熟悉的印象要浮現，但是張益一時還抓不準，他倒是很好奇老樹靈化作了人的外貌是長得什麼模樣的。
他邊吃著煮的軟透的高麗菜還一邊期待李爾那眼中的老人是什麼樣子。
「和欒樹葉相似的金唐裝、茶木色的長褲、一臉慈祥的老人家，」想起之前曾和張益一起走過四色巷去買菸時，張益似乎曾與自己看著相同方向，當時他看見的就是金雨爺：「⋯⋯四色巷那時，你也看見了？」他問著張益。
他接過蔘片含在嘴裡，還是有點太健康了，但他突然有點好奇自己禁得起多久不抽菸。
「所以說，沒事多蹭蹭金雨爺，沒壞處。」他看著花夏，語氣挺認真。
「⋯⋯原來是他，我後來還有在河堤那而見過那位老爺家一次。」
熟悉的感覺契合起來了，原來就是那位穿著金色唐裝，鶴髮笑容慈祥的老爺爺，給人的感覺是如此溫暖⋯⋯也許他該去本體的樹前俸水，那是出自於他的尊敬與喜愛。
像是想對一位自己頗有好感的老先生俸杯茶水那樣的念頭⋯⋯不過是需要什麼特定的儀式或是步驟嗎？
「等⋯⋯等一下⋯⋯我看過耶！」花夏一臉驚嚇，「我真的看過！就一個很帥氣的老爺爺對不對？我在西河堤看見了！」
他很清楚地想起來，有個精神抖擻的老爺爺，他還向人打了招呼。
「可是，我好像見過他的隔天或再隔天⋯⋯就遇到學長了。」說完他整個像氣球漏風一樣洩氣趴在桌上眼神死。
「難道是金雨爺要給我什麼指示嗎⋯⋯」
「可能你那陳年垃圾太血霉⋯⋯」李爾那拍拍頹喪的花夏：「沒事，多拜拜樹頭，多吃豬腳麵線吧，過個炭盆什麼的⋯⋯我總覺得你挺需要。」
「然後再許願狗男學長牙齒崩掉！掉光光！」說完自己倒是笑了出來，因為那畫面光用想的就太好笑了。
「說起來，等等剩下湯的部分收尾要不要煮粥？」
今天這鍋火鍋其實煮的是日式的作法，比較單純些（雖然自己還是習慣調了南部的醬料來用），不如收尾還是一貫日式火鍋的作法好了？
雖然他們三個都吃得不少白飯，但是張益相信他們的戰力還是能解決掉最後的粥，他也剛好把剩餘的白飯都用了，今天來吃個乾淨，什麼都不留下。
「說起來能說說那個俸水是個什麼步驟嗎？」
張益聽著花夏許願那垃圾牙齒掉光，到是微微勾起了一抹可以說是有點不懷好意的笑容－－－花夏還是人太好，要是他就直接親手把他的牙打掉了......
「擺上十個炭盆，要是他還出現，就一盆一盆往他身上踢。」李爾那一臉嚴肅的說。
🏡張氏⁴🐱³🐶² :
「心意充足就夠了，畢竟是樹靈，真正計較這些的往往是人，」李爾那回想那個欒樹下的小供桌，上面就只有水杯：「你如果想，那就多奉個花盤吧。」
「收到，我在想想。」
張益頷首－－他看了李爾那一眼和他的肚子，「還有胃吃粥不？你說你在日本住過一陣，應該很清楚火鍋收尾？」有點兒偷懶想把這個收尾工作推給他。
「擺十個炭盆又火花四飛好像是什麼招喚邪神的儀式......哈哈哈，但哥你這提議我喜歡。」花夏又笑的不行。
「我會找時間去跟金雨爺奉水談談感情的。」
🏡張氏⁴🐱³🐶² :
一整晚吃了三碗飯又喝了湯，花夏其實有些飽，不過濃郁的雞湯裡加入香香的米飯煮成粥，想想他又心動想吃幾口了。
「煮粥我贊成！那我們就麻煩——爾那叔叔了！」他也記得李爾那在日本住過，於是也很順勢的把煮粥任務讓賢與能了。（還雙手比出了“登愣”的手勢）
「你啊⋯⋯」李爾那看了張益一眼，都不想說話了。
他確實知道シメ這回事，也照著自己的喜好順序下食材了，現在的湯頭理應是最濃郁鮮甜的，煮雜燴粥最好不過。
會那麼自然的給大家添菜，部分原因也是他鍋奉行當慣了，下意識的就這麼做，只是不像在日本那麼講究備料與順序。
他將剩餘的白飯都倒進了鍋裡，認命的煮起雜炊粥。
花夏 :
「瞧你傻樂的，邪神都懶得理你，火盆你還是拿來烤棉花糖爆米花得了。」李爾那嘴上說著，語氣卻在笑，手裡仔細的拌著米粥以免煮糊了。
張益只是低聲地笑了起來，似乎是有那麼一點使壞般的味道，但整體上笑聲很是明快，帶著幾分火的溫度。
「我啊，今天只等著吃。」
攤手，整體上來說他是相當喜歡這個和自己某些地方相當契合的人的，要不然他也不太會這麼輕率的隨意待人，他向來都挺保持一定距離的。
吃飽穿暖還很安全又能說說笑笑，這讓花夏心情很好，對於金主這事已經完全能用玩笑來看待了。
「什麼金主，我看是煮飯的煮。」李爾那嘴上說著，卻還是一刻不停的攪動湯鍋。
袁枚《隨園食單》中也記載：
見水不見米，非粥也；見米不見水，非粥也。必使水米融洽，柔膩如一，而後謂之粥。
必須把米跟水煮到融合，才能達到滋養脾胃、幫助消化。
李爾那平時可能還沒這麼好耐性幹這活，不過今天就算了，不管今天是否自己生日，這個夜晚都很愜意愉快，他不介意勤勞。
瞧兩人那個樣，李爾那也只是笑。
米飯原本就是熟的，不需要像生米那樣多的時間，李爾那一直煮到所有米粒與雞湯交融成綿密的一片，才熄了火。
「大爺們，吃粥了。」
「行吧，最後就讓我給你們服務。」
張益笑了笑，也是輕鬆的說點點話，他拿過三人的碗之後，給大家的碗裡都裝上了看起來相當可口的雞粥後端到他們的面前放。
而他自己的碗裡他則是多灑了點蔥花。
儘管一晚上吃了那麼多，但他還是不想錯過這碗粥，他用湯匙舀起一口，吹吹以後才吃下去，並不是很急切的吃相。
比起蔥花，李爾那更喜歡芹菜末，但蔥花已足夠好了。
他也撈起一些蔥花灑在自己碗裡，一邊聽著花夏模仿太監的聲音發笑。
不過，終究是要面對現實的⋯⋯
「猜拳，輸的洗碗，如何？」
倒不是真那麼怕洗碗，就是圖個樂子。
其實張益本來是想負責洗碗的，畢竟他好歹也算是招待的主人，所以洗個碗洗個鍋子沒什麼，不過有人自己主動跳海了－－那他就隨他的意吧。
「妥，我都行。」
就靠猜拳決定了。
猜拳去幹嘛這花夏在宿舍也很常玩，猜輸的去洗衣服拿外賣幫點名什麼的，他一樣也沒有做過。
「來啊！我可是有608拳王的稱號喔！我4不會輸的！」花夏咧嘴一笑整個人站起來動肩膀甩脖子，躍躍欲試。
「那就一把定生死了，剪刀石頭……」
「來啊！」
「……我有事我先走了。」
嗯，這真是時常見到的畫面，通常提議要猜拳的那一位通常都是最輸的。
張益不由抿嘴無聲悶笑，「定生死了，接受你的命運－－不過我可以幫你收拾一下桌面。」
他說著，便動手將空碗盤依序疊起來，放入空鍋裡，等會方便一起拿起。
「救命！哈哈哈哈哈哈——」花夏第三度笑趴在桌上，眼睛都流出眼淚了，「我肚子好痛吼呦......我就跟你說我拳王了，你知道我整個兩年宿舍生涯猜拳都沒輸過嗎？」成功保住拳王的金招牌花夏感覺得意。
李爾那怎麼會知道，花夏笑的都忘記了。
不過他還算是有良心的，記得該為金主服務：「好啦，我也幫叔叔收拾一下，盡點我該盡的責任。」他拿了抹布來把桌子上有的水漬跟油漬擦乾淨。
🏡張氏⁴🐱³🐶² :
在經過張益身邊時也不忘給前輩誇一誇：「前輩你也好棒啊——哈哈哈，贏的漂亮喔。」
其實結果是意料之內，他拳運一向不好，所以知道這樣肯定能逗樂大夥，尤其是猜輸時不甘願的表現。
效果顯著。
「我能裝死嗎……」李爾那走向廚房打開熱水準備洗碗，一邊碎碎唸著，一邊悄悄彎起嘴角。
「我的手氣一向不錯。」
張益端起了碼的整齊的整鍋餐具走向了廚房，他可是不會對主動提出猜拳還猜輸的人同情的－－畢竟願賭服輸啊。
不過.......「我還是可以給你們泡杯茶或是咖啡。」
雖然他有點懷疑大家肚子裡都裝滿了食物和湯，是否還有空間可以容納一杯茶或是咖啡了。
「叔叔不可以喔——不可以這樣！」花夏玩開了，捏著語氣回應。
直到這時候他才覺得站起來之後，肚子的飽脹感特別明顯，他撩起衣服低頭一看，小肚子都凸出來了。
「泥們快看，我的今晚成果！肚子都跑出來了我的天！」不但發現，還要分享。
「⋯⋯這是養胖了可以宰來吃的意思？」李爾那看了看花夏的小肚子，默默的撩起自己的衣服——結實、線條分明的腰腹，平坦得好像啥也沒吃⋯⋯
🏡張氏⁴🐱³🐶² :
「我要茶。」
雞湯底煮的雜炊粥濃郁，比起咖啡，李爾那更偏好茶來清清口⋯⋯雖然他更想來根菸就是了。
他接過張益拿來的鍋碗，熟練地刷洗起來。
張益看著兩個人都把衣服掀開－－露出肚子，嗯，他就免了，反正他身上穿的這間Ｔ恤相當貼身，就算他不掀開衣服也可以看得出結實的腰線－－他和李爾那一樣，不像吃凸了肚子的花夏，有的只有分明的塊狀腹肌。
「行。」
張益朝李爾那應了一聲，打開上櫃從裡面拿出清茶的茶包，接著給電水壺插電煮水，他也是一樣要喝的是清茶，「花夏你要喝什麼？」
「不公平啊，明明哥你也吃那多的......為什麼還不團結？」
鍛鍊鍛鍊！除了戒酒之外還要鍛鍊！一定是他這個暑假過得太過開心了，一時大意了。想到這他耷拉下的肩膀又振作的拱好了，「那我也茶吧，這樣比較方便。」
「好。」
張益點頭，往三個茶杯裡各放了一包清茶茶包，接著便靠在邊上等著電水壺裡的水煮滾－－煮滾之後便將冒著白煙的熱水倒入茶杯裡，放到廚房的桌上。
他也懶得移動腳步了，就拉開廚房的椅子坐下，看著 李爾那 : 洗碗。
「再怎麼說也是做工的人。」
李爾那有條不紊的刷著鍋碗，一邊回答花夏的問題，為了方便，他把甚平的袖子捲起來了，露出小半截上臂。
彷彿要印證他說的話似的，肌肉此時正隨著刷碗的動作微微起伏。
其實不只是手臂，不管是使用機具或是搬運，為了穩定作業都需要用上全身的力量，尤其是核心肌群的部分，他沒有那種刻意雕琢的線條，但沒有贅肉，底下的肌肉自然就顯現出來了。
所以當時練柔道的老師常常誇他重心穩定、有力，雖然反應速度不像段數高的前輩那樣靈敏，但一旦逮到機會，幾乎沒甚麼人有辦法逆轉形勢。
張益一邊喝茶一邊瞧著李爾那的身材，是打量也是評估，之前說了傷好了要跟對方對練來著，趁這個時間打量一下對手－－看著核心和下盤挺穩的，這種對手讓他逮著了機會就較難以翻盤，很有對練的價值。
「我本來上週跟我的瑜伽教練提了想增加肌肉該做什麼訓練，他跟我說第一件事要先學會做飯，不要外食。」
「可真是難倒我了。」花夏笑了笑，畢竟他天生慧根裡屬於料理的那一部分可能在娘胎裡就被狗啃了，「還想著要不要去上料理教室欸。」
「不要外食大概是因為調味重、油膩，再來就是衛生問題了，我自己也是不會煮，幾乎都外食。」
李爾那的廚藝僅止於基本功，煎煮炒炸烤，最簡單的調味。
要他挑選新鮮食材、搞甚麼料理組合、調製醬料、掌控火侯那是直接兩手一攤，他懶。
但要說得一嘴好菜，比如派裡該放甚麼、搭配甚麼、怎麼吃，那他就是箇中好手了，所以擔任得了鍋奉行之類的。
術業有專攻，雖說會品是料理的基本，但李爾那還是寧可閃開讓專業的來。
「健身房出來是會有漂亮肌肉沒錯，不過論使用就不一定比得過真正做工的人了……不信你叫健身教練搬冰箱瓦斯桶看看。」
回想了下甜甜190的身高與大塊大塊的手臂肌肉，也許搬冰箱瓦斯桶對他還說不能，但任職健身教練的阿杰才178也是壯但好像冰箱不太行（？）
他的腦裡一直交叉思考兩人與冰箱及瓦斯的問題，在清茶氤藴起的熱氣間感覺到有些倦意來席的打了個哈欠。（自然的毫無掩飾）
沒辦法，吃飽了血液都到腸胃去，大腦就缺氧了。
張益就是聽著兩個人討論煮食、鍛鍊和肌肉的話題－－主要還是看鍛鍊的目的吧，不過的確實戰（或說真正打架派上用場的）很重要，健身房最多就是補助，況且健美的肌肉求的是好看，當真是中看不重用的。
「吃飽想睡了就上樓去？」看的 花夏 : 打起了哈欠，張益依舊慢悠悠的啜著茶。
李爾那洗好了最後一個碗，整整齊齊的碼成一疊，隨手抽了紙巾把手擦乾，才取了屬於自己的那杯茶喝了起來。
「派和點心就留給你們當早餐吧。」
李爾那放下空了的杯子，他家裡還有一大堆事。
「點心你讓 花夏 : 挑想要的，不用留我的，我不吃甜食。 」
他朝李爾那道著，對方似乎帶了不少點心，但自己不吃甜，也只能讓他們兩個人分了，以免放久的失風味會浪費，他就來一塊鹹派就很足夠了。
「碗洗的挺乾淨的，謝了 」
吃飽喝足懶洋洋的。
他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像這樣，畢竟宿舍裡實在太無聊，每天店裡宿舍兩點一線，下了班之後回房間望著電視手機出神，入眼都是冷冰冰的螢幕，要他現在就去睡覺他可捨不得。
「爾那哥，我也吃不了那麼多，你也帶幾個回去吧？快來選選你想要吃什麼，這個好不好？」花夏踱步到冰箱前取出那一袋點心問。
張益就是看了打哈欠的花夏一眼，嘴角是隱隱含笑，這話聽著怎麼都挺孩子氣的，明明很想睡但還是不願意乖乖上床睡覺。
但是張益到沒有趕人，就是慢慢地啜飲著他的清茶，看著另外兩個人分食那袋點心。
「那我就拿巧克力蛋糕捲和白葡萄塔吧，紅蘿蔔蛋糕我們一人一個，剩下歸你。」
李爾那挑了自己確實很有興趣的兩樣，便站起身來。
「那麼我就回去了，兩位早日康復。」
李爾那說完便離開了。
「嗯。」
張益起身到沒說什麼，就是走到門口目送臨時被他叫來分食火鍋的李爾那離開，這時間也晚了，這個夜晚著實是個不錯的夜晚。
「爾那哥真是風一樣的男人啊......瀟灑。」花夏如是說。
夜裡的風很涼，但這一晚 🏡張氏⁴🐱³🐶² : 李爾那 : 帶來的溫暖會留在花夏的心裡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