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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爆卦] 美國白人再開新戰場 #佛若依德挑戰
Either you become a saint or you fuck the day.
以前跟非裔朋友聊到他們的社會困境時,她跟我說了這句話,到現在我依然覺得這句話非常精確地描述了關於他們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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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弱勢成為一種世代問題時,就注定這個問題基本上是無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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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可以大略畫分成四個象限,兩軸分別是"族群內部與外部"、"心因性的內生障礙,與來自外部的制度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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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族群外部、對弱勢的心理層面阻礙-
"世人認為你們是怎麼樣的人,長久讓該人認為自己只能/只配/只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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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有時會在一些美劇作品中,看見有黑人角色對自己作自信心訓練,(例如美劇俄羅斯娃娃裡的艾倫),因為他們必須要時時提點自己,你能夠成為比貼在你身上的標籤更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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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意味著,如果你真的無法成為一個經濟上、社會成就上、甚至是道德上更超越/更棒的人,那這份挫敗感反撲過來的力道也會隨之加劇,讓當事人有一蹶不振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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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理論雖然名為theory,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真實。因為人類的大腦是非常懶惰的,怎麼可能你看見路上的每一個人,都會去徹底思考那個人的來龍去脈,以及背景故事,所以人類會在腦中創造出大大小小的標籤,幫自己去快速分類一個人。
「喔這個人以我長年的經驗一看就知道,是個bitch。」
「天啊,這個人看起來就好可憐。他肯定是OO又XX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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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邊可以跳出來解釋一個現象--為什麼左派,似乎,好像,不如應該說實際上,蠻多都是社會的中產階級以上? 因為,對這些人來說,他們精神上、思考上,都有更多的餘裕,來思考那些極度耗費腦力跟時間的事情)
(所以歐洲大陸的左派特別多)
(不過這未必是好事,因為去思考也未必會切在適合的點上,以至於變成"站著說話不腰疼"、"因為與自己事不關己而講出一堆高尚虛偽之言"的人也是非常多的)
(好了我真的不能再繼續酸極左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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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拉回非裔上。
來自族群外部、制度面的障礙,大抵是所有社會福利理論在著手努力的領域。
噗首那篇文章也提到,
只要你是黑人,你在金融體系的信用評等是比白人還低的 (除非你能拿出夠高的財力證明) ;
居住在黑人為主的地區,你的房屋保險的基礎保費也會比較高 (因為這個地區治安比較差 => 這句話並非刻版印象,是統計上,真實的運作上,黑人社區,治安確實比較差。那些虛偽白左們,嘴巴上強調要幫黑人爭取權益,卻沒有一個是住在黑人社區的附近。光看這點,就知道虛偽的白左就只是虛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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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求學過程都是住在黑人社區邊緣(因為房租便宜),在那裡,基本每個星期都會聽到有哪戶人家又被破窗了,每個月至少都會聽到一次槍響。
而我親近的一個朋友,有一次半夜醒來,看見一個黑人醉鬼站在她床邊對著她的臉打手槍。相信我,遇過這個事件之後,諒你是再開明勇敢的一個人,以後看見黑人都會潛意識想要避開。
=> 這就是一種標籤效應。
(順帶一提,以前五十歲長輩們說的什麼,只拿幾百塊美金就在美國打拼活下去的故事,在現代是完全無法重現的唷。沒錢的外國亞洲人在美國,就只是皮膚白了一點的黑人,這之中是沒有什麼大差的)
(所以亞裔非裔之間的衝突,嚴格來說不是族裔衝突,是財富階級的衝突,因為在米國的外來亞裔,起碼都有一定以上的經濟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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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兩個講的都是來自族群外面的負面因素,
再來要講的就是非常棘手的族群內部因素
回來複習噗首那句話,
Either you become a saint or you fuck the day.
當你生活在一個,周圍缺乏榜樣、每個大人同儕成天都在或怨天怨地、或自艾自憐的環境中,除非你是宛如jump主角的天選之人,或是像巨人的艾連那種,有著極特殊的精神性,特殊到足以突破這種大環境的氛圍,否則絕大多數的人,都會跟著一起沉淪
Minip
就是制度劣化帶來的階級歧視。
台灣你看大安區就知道了,如果北市府在大安區蓋移工住宅,這情況是不是和你形容的狀況相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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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ip : 正是。所以基本上,所有各種族裔與階級的議題,背後都是用同一個邏輯框架在運作的,不論是缺失還是解決方法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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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麼很多黑人好不容易"出人頭地"之後(假如我們認為出人頭地是一種好的衡量標準),就跟他的族群切斷關係,頭也不回地遠離他的原生社區,原因也很簡單--那個地方就彷彿像是一個漩渦,會吞噬掉他所有努力得來累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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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要延伸的部分可能講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在這邊先做個小結。
我問那個非裔朋友,這樣寸步難行的活法,是要讓人怎麼玩啊。
她只是嘆了口氣,「everyone needs to be stronger, toge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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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有趣的點還蠻值得深思的,一個人在追求個體自由的終極時,其實意味著,這個人跟族群的利益,最終是會有所衝突的。既要同時"個體自由",又要同時以族群 / 群體 / 集體的名義向外要求什麼東西,這兩者,在邏輯上是背道而馳)
Minip
望 | : 3 : 切斷這個部份就看台灣打棒球的原住民,有些能力好去日本,但是經濟不好的親友就會來借錢,借了就沒完沒了。再來看國內的陳致遠收山之後經濟管理不善,開店經常與友人飲酒聚餐請客,久而久之朋友不付錢也少客人最後倒店之類。
VRh. P. 屎面魚
之前聽一些訪談聽到一些非裔形容非裔社區的問題,還有看NBA也會看到非裔中產家庭與底層家庭球員完全不同的成長困難,事情比大愛左派形容的複雜,解法其實也很多。我覺得大愛左派一個問題是任何不同於他們想像的解法都會被他們貼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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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ip : 感謝補充這部分的脈絡! 負面的原生連結這點,誠實來說,其實跟詛咒沒兩樣。另一方面,臺灣這邊在看黑人問題的同時,其實更多是能反照回觀察非漢人族群的處境要怎麼處理。原住民們打棒球打拳擊靠運動來翻身的"傳統"也維持幾十年了,不曉得這個"傳統"還會持續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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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h. P. 屎面魚 : 我想應該每個人都同意,大愛左派的問題是,所有的情境都是活在他們的想像之中 關於家庭出身這點,世界的現實某方面來說很標準一致。錢能撫平人世間的一切皺褶,不管你是少數族裔、性少數、還是什麼滅世大魔王,只要有足夠的錢,都能有效率地跨越 / 掩蓋 / 繞過 / 矯飾各種自身的疑難雜症,(不過問題還是在那邊,並沒有真正地被解決,但至少可以活得舒服一點)。像你提到那種同族群內卻因為資本差異而產生微妙隔閡的案例也是所在多有。有時候族群外部的人,對於族群內部的問題,能處理插手的部分,比一些極左派想的還要來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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