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⁴🐱³🐶¹
⛺豪華帳篷區F3
4月◭第五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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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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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自小溪邊返回,他站在帳棚內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伸手將手機拿出來,看著上面兩通沒能接通的電話--

  再見到薛一承之前,現在的他完全無法真正斷定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這之前所有的猜想也僅僅是猜想。

  在他回來之前只是無能為力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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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緊抓著手機,幾乎都快要聽見手機發出不詳的聲音了。

  又過了一會他只是深嘆一口氣,將手機連同提袋放下,輕輕的將他的吉他放回床頭櫃旁的原位,而老瘦貓只是無聲無息的盯緊著他,黏得緊緊的,張益輕輕地刮了一下擔心自己的小生物的鼻子。

  起身將袋子裡的湯鍋剩下的最後一點湯裝進碗裡,冰到冰箱去,接著默默的將袋子裡以及桌面該清洗的東西都拿到洗手檯邊清洗,得做點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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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後的張益,安靜無聲的坐在沙發上,老瘦貓靜靜的窩在他的大腿上--自從離開隊上流浪在外的日子裡,張益差不多是拒絕和任何人建立新的關係和連繫的。

  孤僻又排外的拒絕外在,因為一但放入心中之后便是牽掛與無可避免的憂心。

  張益在昏暗的帳棚內,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徹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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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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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看著敞亮的天色,張益原本打算動手替悠真做點早餐送去--不過在動手的時候才想起他說今天跟人有約要入城,他好像沒問時間,但大概今天都安排好了。

  昨天夜裡的最後東尼也來了,那麼應該都安排好了吧。

  有極大的可能會打亂他們的行程,張益便放棄了做早餐的念頭,反正他也沒胃口,捏了捏發酸的後頸、太陽穴和眼眶周圍,給老瘦貓餵了飯,張益走入浴室去晨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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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用冰冷的水來沖刷過自己,令體溫下降,讓頭腦冷卻,思慮變得清晰起來--或是麻痺?

  讓自己儘量不要往壞事想去,也盡量不要讓那些糟糕的回憶浮現。

  用冷水讓自己維持住冷靜與平靜的表面,不要起一點漣漪,別讓那幾個敏感的孩子除了要憂心薛一承以外還得顧慮著自己。

  張益擦拭著溼透的頭髮,一屁股坐在床上,視線又往放在枕頭邊那只精緻禮盒看去---老瘦貓跳上了床緣,舔著他濕透大腿上的水珠,粗糙的貓舌帶來刺刺癢癢的感覺。

  張益輕輕摸了摸老瘦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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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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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瘦貓站在門口盯著紅褐髮的陌生人類。
https://i.imgur.com/kpynoFz.jpg
榎本 徹平
「好的。」出來應門的人跟金髮少年的感覺有點微妙的相仿。他走上階梯和陽台,看到有貓咪,視線一下子被吸引過去。
不可以,要先辦完正事……!
「您好,我在溪邊碰到一個人,他請我把這些送到您的營位。」對長輩無意識用了敬語。順勢將兩個袋子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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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挺矮的金毛不良對吧?我想問你點事,坐會吧。」

  張益伸手接過那兩個袋子,側過身讓對方能夠走進帳篷內,而他則是先低頭看了一下袋子,在冰箱旁蹲下來先把要冰起來的東西冰起來,「喝啥?無糖綠茶、黑咖啡?」沒提到啤酒--他可不會一早就餵一個看起來是善良好人家的青年啤酒--

  避著不見,讓人外送這是鬧哪樣了,那個金毛小矮子--憋著一口悶氣,忍不在在心中誹腹薛一承一番。

  老瘦貓站在張益的旁邊還在打著這個陌生人類。
榎本 徹平
「不用麻煩了,謝謝!」趕緊出言婉拒對方的好意,將鞋子脫在階梯上,走進帳篷後沒有造次。不知道對方想問什麼?
安分的坐在地上,視線則偷偷飄向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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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對方不喝,張益也沒勉強,將該冰的冰起來後就隨意把不用冰的東西擱在一旁,人就坐在對方的對面,沒上沙發去,老瘦貓跟在旁邊把下巴擱在張益的大腿上。

  「那個金毛的小子還有說些什麼?」

  本就模樣偏兇的男人嚴肅起來看著更兇惡了些,不過語氣倒是很平緩,或者說沒什麼太大的起伏,「整個人看起來怎麼樣?有傷嗎?」只有最後一句話才流漏出些許擔心的味道。
榎本 徹平
「他讓我跟您說:他很好,不用擔心。」
轉告金髮少年說的話後,想了想男人的問題,繼續形容自己看到的,「看起來在趕時間,匆忙但很有精神。」
「…臉上帶著笑容,蹲下跟跑步的動作都看不出異狀,應該沒有受傷。」職業使然,多了自己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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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張益微微皺著眉頭聽著,聽起來是沒有什麼異樣--不過自己就算是受嚴重的傷還是一樣可以裝得很好,結果還是無法斷定一二,不過至少還是能夠很有精神的模樣,雖然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除此之外,他是不是還有讓你轉交什麼給別人?」

  想到他本來跟悠真有約,說不定也會轉交什麼賠罪的禮物之類的,之前就往自己的帳篷放了零食過。
榎本 徹平
「是的。」話是這麼說,男人看起來更擔心的樣子。
「對,還有兩罐餅乾要送過去,那我就不打擾您了。」經對方提醒才想到,站起身、點點頭,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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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是不是我隔壁F2跟D1露營車那邊。」
  張益也跟著站起身攔了對方--是下意識的,昨天悠真跟智子都在,智子也知道薛一承鬧失蹤,有可能會連絡他,悠真是肯定了--雖然他也就只知道這兩個人跟薛一承要好。
榎本 徹平
停下腳步。男人說的沒有錯。
但是——他露出苦惱的神情,少年交付他跑腿,能告訴男人餅乾罐的去向嗎?畢竟他是代為轉交,不確定什麼能說、什麼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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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我都認識,可以的話,交給我代為轉交可以嗎?而且你現在去了大概也找不到人。」

  張益看著對方苦惱的神色--終是這麼要求了,悠真說不定出門了,泉大概也是,「我會跟那個金毛說一聲的。」全都攪和在一塊了,張益微微嘆了一口氣。
榎本 徹平
「……好,那就麻煩了。」也許讓認識的人送過去會更合適。打開背包,遞出貼有『一周內吃完嘿』便條紙的兩個餅乾罐。
遞出的同時,他察覺男人的反應,嗓音溫柔,藍色眼睛專注的看過去,「您有需要聊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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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

  張益伸手接過那兩個餅乾罐,看著熟悉的字條和筆跡--半晌後才暫時將餅乾罐放在桌面,他還在想著要給那兩個擔心金毛的人留什麼訊息,或是要跟金毛留什麼訊息。

  「....」

  便聽見對方嗓音溫柔的詢問和關心....怎麼感覺很像誰呢?「可以不用用您,聽了怪彆扭,張益--你叫什麼?」幫忙跑了腿又被自己審問似的問了幾句,他也總不好直接把人踢出去。
榎本 徹平
「敝姓榎本,榎本徹平。」聽見男人的介紹,臉上浮現微笑。他說話的速度跟反應都比較慢,「方便直接喊你張益嗎?」
「不好意思,剛才的談話跟反應,讓我覺得——你很不安,可能是長期高壓的情緒,可能是睡眠不足,很多種可能。」偏頭微笑,有點孩子氣,「當然,也或許是我太多管閒事了。」
🏡張氏⁴🐱³🐶¹
「可以。」

  將對方的名字記下,不介意被直呼名字,張益聽著對方的話語帶著分析--微微挑了挑眉,「你幹這一行飯吃的?輔導員?心理醫生?」說是心理醫生看起來好像太年輕了,張益看著對方微微孩子氣的表情,說不定只是臉幼。

  不過他也沒有否認也沒明確承認,畢竟這是事實,沒什麼好說謊的。
榎本 徹平
「…是,我在心療內科服務。」相較於男人對少年相關的詢問,沒有避諱說出自己的事,從背包抽出一張名片遞出。
「我不是以心理士的身分講這些話,但如果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可以盡量告訴我。」帶著淺淺的笑容,言詞透漏認真。
榎本 徹平
「那我先告辭了,下次還能過來看看貓咪嗎?」拿起放在外面的滑板,在帳門蹲下,以跟貓等高的視線看過去,聲音跟視線都很溫柔。
🏡張氏⁴🐱³🐶¹
「......」
  低聲應了一聲,張益接過那張名片揣在手上看著,在他還在看著的時候對方已經走出門口了,張益也跟著走出來--他看了對方的滑板一眼,還會滑滑板阿,雖然目測看起來的確體格還算行。

  本來還想說點什麼,比如說不是用心理士的身分說話但還是一樣在做工作的事,來露營還找人聽煩惱,不嫌累著當人情緒桶嗎?

  但看著對方真心誠意流露出來的那股溫柔的味道,張益撓撓後頸,最終只是說:「看看可以,別把手往他身上伸去就行了,他討厭人類」嘴角微微的勾起,但很快就消失的笑意。
榎本 徹平
「太好了…!」把貓咪討厭人的事記在心裡。看見張益一閃即逝的微笑,跟著瞇起眼睛笑了。
「改天見!餅乾罐再麻煩了,謝謝。」開心的招手跟張益和貓揮別,穿好鞋走下階梯,單手將滑板向前推,人順勢跳上,熟練的溜著滑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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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靠在盪鞦韆的木架旁目送著這個青年溜著滑板遠去的身影。

  紅褐色的頭髮隨風飄逸著,在午時的陽光下看著顏色淺亮了些,讓張益想起了營火,溫柔溫暖的好青年,很適合心理士的特質,不過....也不怕這樣把自己累慘了?
 
  張益走回了帳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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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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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you_CampOut: 泉 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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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那小子沒什麼事情,不用擔心,人挺精神的,也看著好好的,就是有事正在忙著,匆匆忙忙地趕著時間,把東西放著就跑了,他還買了餅乾要轉交給你們,有空了就過來跟我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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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語音傳給了昨晚同樣擔心的兩個人。

  張益刻意挑選了一些用詞,說的一副好像自己是親自見到對方似的,沙啞的嗓音說得很緩很沉穩,帶著讓人安心的溫柔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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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twothree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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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十秒鐘的沉默)

昨天你傳訊息的時候我人剛好也在悠真和智子旁邊,悠真挺擔心你的,還讓我打電話連絡你,我不問你幹啥不回訊息給我,不過抽空了就回回他們兩個,免得他們罣礙著--用語音回訊息,悠真還以為你是不是跟他一樣受傷了。

……(八秒鐘的沉默)

可能有點多事。
不過我說的一副是親手收你貨的、看到你的人,回的時候注意點別漏餡了,雖然我想問,不過你想說再說--我不會硬要你說。

……(十二秒鐘的沉默)

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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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點時間組織語言,張益給薛一承傳了訊息,帶著幾分無奈和嘆息與不言明的關心。

  其實他也不好置喙,畢竟這金毛現在做的事情--基本上就是自己現在的行為,而且自己可能還比他更過分,每次都已讀不回隊上的群組,還快三年。

  想想自己就是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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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撓後頸。

  張益點開了隊上的群組,看了老半天,最後把上一次傳給智子的照片傳入了群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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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imgur.com/ZzaX4YL.png
【張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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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張照片一個字--接著把手機丟在桌上,倒在床上--他一整夜沒睡,把這些事弄完後只感覺睏得很,閉上眼睛沒一會就睡著了。

  老瘦貓窩上了他的肚子,蹲在那兒踩奶打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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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睡醒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下來的。

  他給喵喵叫著的老貓準備了溫熱的晚餐--查看著手機,隊群的、悠真的、薛一承的---薛一承給了兩段語音,都蠻長的,隊群的則是一小段影片還有轟炸的文字訊息,悠真的則是短的文字訊息和語音以及好消息。
https://i.imgur.com/j7lO53T.png

Fuyou_Camp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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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手傷沒什麼事就好了,但還是要多注意點,盡早將骨頭養好。
🏡張氏⁴🐱³🐶¹
接著他點開了隊群的影音--
https://i.imgur.com/YTHN0t3.png

  有人從旁邊偷側拍著一群大男人擠在一塊好像孩子群聚似的吵吵鬧鬧的--

  「益哥!益哥養貓了!」
  「這貓是不是太瘦啦?睡姿好誇啊--」
  「貓耶!是貓耶!我就知道益哥是貓派的,你欠我的賭金該給我了!」
  「怎麼會是貓派的?志朗跟狗一樣,我還以為肯定是狗派...操,死要錢,給給給!」
  「益哥啥時要回來啊?」
  「肉球是粉紅色的--公的還母的啊?」
  「白癡嗎?這只是照片又是不開了視訊,是在問三小喔?」
  「益哥是不是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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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的嘴角無法控制的上揚了起來。

  還是很吵的一群人,不過看著他們的文字訊息倒是有志一同的沒有問自己什麼時候要回來,也許是因為好不容易自己才回復了訊息,不想追逼著--到是問了很多貓的事,同樣的問題不同的人發,簡直訊息轟炸。

  張益只是簡單地在群中回了貓的名字(雖然根本不是名字)和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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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貓,賓士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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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張益才點開薛一承的語音訊息

  他只是瞇著眼睛反反覆覆的聽了好幾回--暫時他還不知道該回復什麼,但總是稍稍安心下來了,想說點什麼,但他尚無法組織出什麼他認為妥當的話語。

  張益撓撓後頸,離開了帳篷--而吃飽飯的老瘦貓尾隨著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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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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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返回帳篷之後便拿出手機查看了一下,發現泉給自己回覆了。
https://i.imgur.com/fkdR79L.png
泉 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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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嗯,他有回來一趟,走得很快,不過沒什麼事。
我現在人在帳篷裡,要過來拿餅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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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看著在自己腳踝邊磨蹭的老瘦貓--

  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剛剛在花園裡的那一幕,這可是頭一次,不過也是,畢竟自己之前沒有在他的面前摸過狗,張益摸了摸手腕,看來是很不開心自己當著他的面擼狗。

  也是醋勁挺大的--

  張益坐在陽台的雙人盪鞦韆上,一手摸著趴在大腿上的老瘦貓的身體,他腦中大概知道要回些什麼了,但現在他得挑一挑,那個適合點?
泉 智子
「晚安!」看著張益先生坐在鞦韆上摸著貓咪,這個畫面有夠溫馨。

「那傢伙看起來還好嗎?」雖然在訊息裡提過了,但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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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張益回過神來對著來訪的泉微微一笑,聽見對方又提起了薛一承,張益的眼神裡帶著沉穩的溫柔,「很精神,沒事,你不用太擔心了,等他事情處理好的就會回來了。」
泉 智子
「這樣啊⋯⋯」看著張益先生的眼神跟昨天相比柔和了很多,看來也有收到薛一丞的訊息吧?

「⋯⋯可以坐你旁邊嗎?」看著鞦韆另一邊空著的位置問道。
🏡張氏⁴🐱³🐶¹
「可以。」

  張益微微一笑,不過他先站起身來,「你等我一下,我先拿你的餅乾過來。」說著人就走入帳篷去哪拿轉交的餅乾罐,而老瘦貓趴在椅子另一邊打了一個哈欠。
泉 智子
「好!你慢慢來!」蹲在鞦韆前面看著打哈欠的貓咪⋯⋯還是一樣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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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乾罐就放在桌上走進去在走出來也花不了一分鐘,張益將老瘦貓拎到自己的腿上,坐在另外半邊的椅上,接著將貼有『一周內吃完嘿』便條紙的咖啡口味餅乾罐遞到泉的面前。

  「他要轉交給你的餅乾。」
泉 智子
接過餅乾罐後在鞦韆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謝謝!不過這罐要一周內吃完啊⋯⋯每天吃一點應該可以?」看著字條上熟悉的筆跡笑了一下後將便條紙收進口袋裡。

「我昨晚想了很久⋯⋯」看著眼前的空地停頓了一下才又開口:「感覺薛一丞很難⋯⋯怎麼說⋯⋯敞開心扉?」
表面上總是掛著微笑,但不知道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張氏⁴🐱³🐶¹
「⋯⋯」

  張益安靜的聽著泉有些遲疑和困惑的疑問,過了一會後他才緩聲的說著:「⋯⋯大概是因為他是一個很要強的人,相當的倔強逞能,還相當的頑固,這樣的人通常不會輕易的讓人看見他的內心,不會願意自己的事情影響到別人--寧願笑著,讓人看不見背後的陰影。」

  沙啞的嗓音緩緩地說著,是感同身受的深切。「也很防備,不願意輕易被人走入內心不願被人窺見之處,要說出來需要時間準備。」
泉 智子
似乎在消化張益先生所說的話,沉默了好一會。

「⋯⋯你也是嗎?」輕聲地問了一句。

這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偶爾會覺得這兩個人好像有那麼一點像⋯⋯但又沒辦法明確指出到底是像在什麼地方。
🏡張氏⁴🐱³🐶¹
張益偏過頭,安靜地注視著眼前的女孩--過了好一會後,才輕聲的道著:「是。」

  嗓音雖然輕,但是毫無隱瞞的坦白,可以說和不想說的,界線非常的鮮明,如果要坦白便是赤裸裸的,但如果要隱瞞那怎麼樣都不願意展現出來,他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泉 智子
沒想到張益先生會對自己坦白,愣了一下後便露出了微笑:「⋯⋯那還要麻煩張益先生多看一下他囉?比起異性,同性的張益先生跟悠真,他應該比較願意跟你們說點什麼吧?」

偶爾會覺得性別這東西很麻煩。
🏡張氏⁴🐱³🐶¹
「我盡量吧。」

  聞言張益不由得微微苦笑了一下,「我不擅長--我不是個善於交談的人,甚至有時候連簡單一句話都問不出口,之前那小子不是被他爸打臉了嗎?我可是甚至連問他--會痛嗎?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不過,我會盡量的。」對於這種不擅長的苦惱,張益倒也是沒有隱瞞,這是事實,「有時候說不定你們的直白更容易讓他感覺到關愛或是願意說出口」

  在這一點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泉 智子
靜靜地聽完後,歪著頭看向對方:「⋯⋯雖然張益先生說自己不擅長交談,但我覺得關心不一定是要用言語吧?張益先生是用自己方式在關心他不是嗎?」
🏡張氏⁴🐱³🐶¹
「我覺得我做得不太好。」

  仍然是帶著幾分苦笑,甚至幾分笨拙,張益撓撓後頸,看著夜空中的星星,他道著:「還能做的更好,但我做不到。」對自己近乎苛刻的要求著,無論是對哪一件事情都是一樣。

  他甚至都會做好對方會對自己的關心--感覺到厭煩的心理準備了。

  是否太過強加諸了呢?他總是想著。
泉 智子
「嗯⋯⋯這點我也是啦!除了拿捏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很難⋯⋯偶爾還會想說自己做的事是不是對於對方來說很多餘?」晃了晃雙腳,看著前方說道。
🏡張氏⁴🐱³🐶¹
「是吧?」

  張益微微地笑了,「每每這個時候總會覺得自己笨拙的像個傻瓜一樣,不做掛心,做了又擔心。」張益看著搖晃雙腳的泉,伸手輕輕摸了摸他黑色的頭髮,「不過我覺得你做的那些,都能夠帶給他一些力量吧,我是這麼想的。」
泉 智子
「同感,我現在就覺得我跟個傻瓜一樣。」笑著看向前方。

「⋯⋯我也只能陪他耍耍嘴皮子而已,這樣也算給他力量嗎?」她很不確定要怎麼關心薛一丞才是正確的,保持平常心對他是不是會比較好?
🏡張氏⁴🐱³🐶¹
「如果是用我的情況來說--」

  張益又摸了摸他的頭一會後才收回手,「保持平常是最讓人安心和放鬆的,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的情況去影響到關心的人,儘管會在心裡感受到些什麼,但可能還是會笨的不知該如何表達,所以跟平常那樣就好,但對於這些會記著的。」

  「不過有時候--憑著自己的衝動出乎意料之外,偶爾也會有意外的效果,但就看情況吧。」

  張益低聲一笑,分享了自己的一些經驗,不過⋯⋯「但其實只要是真心的就行--很難搞吧,這種麻煩的傢伙。」
泉 智子
——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的情況去影響到關心的人。

自己也是這種,所以出了什麼事也都不太敢跟家裡的人說。

「我倒覺得我蠻衝動⋯⋯張益先生應該也有收到薛一丞的訊息吧?我用大喊的回覆他——」不知道他聽到會是什麼反應?

「然後我要坦承雖然真的有點難搞⋯⋯但因為是朋友,所以覺得一點都不麻煩!」
🏡張氏⁴🐱³🐶¹
張益笑了,是相當明朗的像火焰一樣溫暖的笑容。

  「我也有一個朋友跟你一樣外表看起來挺乖的,不過也是意外衝動的類型,我被他吼了好幾次,對於這種出乎意料之外的衝動,我可是相當不拿手的。」

  張益笑著,他想起了賴彥廷--伸手又摸了摸泉的頭,「嗯....雖然這樣說好像在趕你似的,不過我現在想進帳篷去,我收到那小子的訊息後一直想準備點什麼--現在正好有感覺了,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留在這裡聽聽再走。」

  張益撓了撓後頸,有些語焉不詳。

  這大概是他的一點怪僻,當他特別只想給一個人聽的時候,他只能在場的有一個人,如果有其他人他會分心,不過如果他沒看到人就算了。

  人家特地和自己說這些話,但那種感覺是很快就會消失的,他很難形容,但如果錯過了,他就感覺唱不出他本來想要的藍調了。
泉 智子
「那我們的屬性是不是相剋啊?」聽完對方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事!我也差不多該回去睡了,明早還有課⋯⋯就不打擾你跟那傢伙說話。」從鞦韆上站了起來,看了一會對方後,左手抱著餅乾罐,右手指著自己的頭頂:「⋯⋯以後可以多摸一點!那張益先生晚安!」
🏡張氏⁴🐱³🐶¹
「也許吧。」

  屬性相剋大概是對的,張益嘴角還掛著微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也摸上了他的頭頂,粗糙的大手很輕柔的撫摸著那一頭黑髮,「晚安,明天別遲到了。」

  接著他收回手,站在原處等著目送對方離開。

  雖然他其實也不是要跟那金毛說話啦。
泉 智子
「⋯⋯不好說。」不確定到底會不會睡過頭。
揮揮手道別後回到自己的帳篷。
🏡張氏⁴🐱³🐶¹
張益笑了笑,目送著對方離開回到帳篷後,他才跟著轉身走回帳篷,將半敞著的帳篷門放下,遮掩住裡面的一切。
🏡張氏⁴🐱³🐶¹
🎸
🏡張氏⁴🐱³🐶¹
在昏暗的帳篷裡,張益靠在床邊抱著吉他,點開了手機錄音的軟體後放在床上錄音,接著他撥動著琴弦,沙啞低沉但厚實溫柔的歌聲隨著吉他樂音的流洩迴盪在午夜--

BB KING - I'm Moving On

  並非過分的激昂激烈,但非常的渾厚有力的歌聲,帶著幾分鞭策與鼓舞的力道,是背負著某些沉重但仍然挺直腰桿往前邁進--前進著、前進著,追求著,邁步著。

  將苦悶生活化為自己的風,鼓吹著帆船往前、往前,盡頭在何方呢?也也許徬徨,但仍然瀟灑的邁進---是想告訴對方自己會努力往前邁進,也是想告訴對方,自己能夠在他的身上感受到這份頑強的力量。
🏡張氏⁴🐱³🐶¹
帶著幾分餘韻的單純彈撥之後節奏悠揚的一轉輕柔。

BB King - There Must Be A Better World Somewhere

  隨後響起的節奏是輕快但又有些慰嘆似期盼的藍調,沙啞但又溫柔非常的歌聲與流動在帳中的音符,是他隱流於地下的水脈似的關懷與憂,為這個受到傷害的少年祈禱著,期盼著。

  渴望這個不完美的世界能夠給他一處美好的能夠停駐休憩的一隅,他不知如何才能夠做,只能夠給予那少年也許是最喜歡的東西--音樂。

  儘管他只能夠彈唱這樣藍色的音樂,他的藍調是否能夠成為他的果實呢?張益不知道,卻是他目前可以做到最好的,給予那個要強的少年他可以給予最好的東西。
🏡張氏⁴🐱³🐶¹
能否給予他一點些微的慰藉和支持呢?

  在爸爸給予的傷害裡,不自由的鬱悶,擔憂朋友的悲傷--在這些破事裡,他甚至還會擔心自己被刺傷,擔心自己,看來自己做的可真的很失敗,那些事怎麼可能不算什麼呢?

  兩者不能混為一談的。

  張益只是希望他的關心不要給他太大的壓力,但顯然他總沒做好。
🏡張氏⁴🐱³🐶¹
張益將兩首藍調的音檔連同語音訊息傳送給了 onetwothree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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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我都知道了,你也別擔心我,我沒事的。

我不太習慣用手機說話,剩下的就你等回來再聊了,可以的話我想好好聽你說,也許....也許我也會跟你說點什麼你想問的事。

照顧好自己,等你回來,我還欠你很辣的咖哩呢。
🏡張氏⁴🐱³🐶¹
結果除了藍調以外,他還真的是很不會說話。

  半天了,結果還是只有這些笨拙又沒什麼用的發言。

  張益就著手機的燈光將他的吉他收好,接著進入浴室洗了一個溫暖的熱水澡之後便收拾著上床了,老瘦貓依偎在他的頸側,一同入眠。
🏡張氏⁴🐱³🐶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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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⁴🐱³🐶¹
張益看著老瘦貓吃飯,手上拿著昨天才拿到的名片翻來覆去的看著把弄。

  心理士嗎?

  在警署裡都會設立心理輔導室,但是他從來沒有去尋求輔導室的心理士的協助,但如果是帶人過去找心理士倒是有,不管是發生什麼事他都沒有去尋求過協助。

  一次都沒有。

  僅有的一次還是被賴彥廷帶去的,不過最後也未遂,沒有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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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自己的問題點,在他把離職信(儘管沒有離職成功,變成了留職停薪)遞上之前的一段時間,他既反反覆覆發作了好幾次,影響到工作私事,許多方面。

  但是他沒有辦法,做不到--對一個毫無相關的外人(雖然是專業的醫生)傾訴所有,儘管他都知道那是必要的療程,但是就是做不到。

  他熟知所有的症狀和危險性(例如失去飢餓感,經常性的食不下嚥就導致他體重直掉),但依然做不到。

  他需要的是時間。

  雖然看見隊友們因他的回覆而高興,但他也因此焦慮,為那些鮮明浮現的記憶而更加焦慮,算是時好時壞吧,總是如此。

  張益撓了撓後頸,將那張名片收入錢包裡。
🏡張氏⁴🐱³🐶¹
張益拿出了上一次薛一承給他的香菸糖,抽了一根含入嘴裡--

  仍然是那膩人的化學甜味,好像要把人的舌頭給麻痺了,他瞇起眼睛斜躺在沙發上,輕輕撫摸著吃飽了的老瘦貓細瘦的肩骨和腰。
🏡張氏⁴🐱³🐶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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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⁴🐱³🐶¹
https://i.imgur.com/3GmXCxp.png
https://i.imgur.com/GSPKDUI.png

  現在才拿起手機,這才注意到悠真一次傳了兩封信息過來。
  烤魚火鍋?看起來蠻辣的。
Fuyou_Camp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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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人在哪?炊事亭?
🏡張氏⁴🐱³🐶¹
https://i.imgur.com/pyl0g5l.png

  大家?都是誰?智子和....?

  不過這一次張益沒多問,就是拿起薛一承要轉交的餅乾罐走出了帳篷,不管有誰,到了再看看吧。
🏡張氏⁴🐱³🐶¹
◭04/29
🏡張氏⁴🐱³🐶¹
人工引水道返回張益並沒有馬上進入帳篷裡,而是像之前的習慣坐落在陽台樓梯處,晾著溼透的腳。
  
  在等著腳乾後將砂土和草屑搓掉,這之後才同著舔腳的老瘦貓一同進入帳篷,半掩著帳篷門被放下,遮掩了裡頭,不久後傳來細微的水聲,在過了一會,帳篷內的燈光便熄滅了--

  幽幽暗暗的,靜悄悄。
🏡張氏⁴🐱³🐶¹
🌌
🏡張氏⁴🐱³🐶¹
張益收拾著桌面料理過後的殘局,湯在電鍋裡燉著,飯也在飯鍋裡煮著,接下來的時間只要等待就行了。

  張益拿出手機給悠真傳訊息,雖然繃帶已經解開了,不過之前就說好還要給他煮養骨頭的食物的。

Fuyou_CampOut:
───────────
中午過來吃飯嗎?還是給你送去?
🏡張氏⁴🐱³🐶¹
傳完訊息後,張益便離開了帳篷。

  抓點時間還能抽幾根菸。
🏡張氏⁴🐱³🐶¹
🌄
🏡張氏⁴🐱³🐶¹
悠真的露營車返回,張益只是閉著眼將自己放到在沙發上,任由老瘦貓蜷縮在他的胸前,用帶刺的舌頭輕輕舔著他。

  想要想點什麼,但卻又什麼都無法思考,只是深深的一聲長嘆,放空了所有的思慮。
🏡張氏⁴🐱³🐶¹
臨著午後,太陽光的光照稍減。

  張益背起了吉他離開了帳篷。
🏡張氏⁴🐱³🐶¹
🌌
🏡張氏⁴🐱³🐶¹
小溪邊歸來,張益將吉他硬盒放好之後,便開始為老瘦貓煮食他的晚餐。

https://i.imgur.com/SAuiNkc.png
  他看著悠真傳來的訊息,只是微微一笑,不過沒有回覆,晚一點人就會過來了,那就先這樣子吧。
🏡張氏⁴🐱³🐶¹
https://i.imgur.com/hUDiT1n.png

  接著又打開薛一承的訊息聽著,他哥也喜歡藍調,那麼第一次聽他彈奏的那首藍調就是跟他哥哥學的吧?

  不過張益一樣沒有回覆,就跟他語音裡面說的一樣--剩下的,就等見面後再說了,嗓音聽起來很朝氣,他只要知道這樣就行了。
🏡張氏⁴🐱³🐶¹
🌌
泉 智子
包包跟衣服懶得回去換,慢慢地走到了F3的帳篷外。
「⋯⋯張益先生,你在嗎?」
🏡張氏⁴🐱³🐶¹
「來了。」
  張益聽見聲音後便走了出來——來的卻不是悠真而是顯然哭過的泉。

  「怎麼了?」
  沙啞的嗓音低沉而溫柔的問道——是看到那則新聞了吧。
泉 智子
「⋯⋯到底可以為他做什麼⋯⋯我想不到。」低著頭看起來有些無助。
🏡張氏⁴🐱³🐶¹
張益走下台階,赤腳踏上了草地,他微微彎腰,輕輕地抱了一下了眼前看起來無助的女孩,伸手摸摸他的頭。

  「現在想不到,可以等等在想。」他低聲說著,嗓音裡有的只是柔軟和溫柔。
向井悠真
遲了一點才來,但好像還是時機不太對。
 
他站在智子後方不遠處,望著面向著自己的張益,無聲的揮了揮手。
🏡張氏⁴🐱³🐶¹
注意到悠真晚了一步也來了,張益注視著他,很輕微的點了一下頭,但是沒有出聲叫人。

  大概在等會吧。

 先看看泉的的情況,也不知道是看過報導直接過來的,還是有先跟悠真照過一面?
向井悠真
還好有默契,慶幸張益沒有出聲。
 
他就站在那兒,倒也不尷尬,默默地滑起手機。
泉 智子
🏡張氏⁴🐱³🐶¹ :

「抱歉...我沒事......悠真說他等會過來......」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最需要幫忙的是悠真吧?怎麼是自己被安慰呢?
🏡張氏⁴🐱³🐶¹
張益就站在那兒一邊留意著泉,一邊不動聲色地注意著悠真,看起來似乎好些的,至少比起午後那會兒好點。

  越是受到傷害的孩子,總是脆弱堅強兼併著矛盾。

  「進來吧。」

  張益又輕輕摸了摸泉的腦袋,輕碰著他的肩讓他先進來,「悠真也來了。」
向井悠真
「嗨。」笑了笑,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這才跟著進帳棚去。
泉 智子
「......。」原來早就來了啊?
進了帳篷後轉頭看著兩個人不知道要講些什麼才好。
向井悠真
「今天晚餐吃什麼?」他笑著拍拍智子肩膀,主動問著張益:「要不要我幫忙煮?」
泉 智子
「我也要幫忙......。」小聲地說了一句。
🏡張氏⁴🐱³🐶¹
「先坐。」

  張益溫沉的說著,引著泉去坐沙發,接著看向悠真,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本來想讓他也坐著,但泉也開口說要幫忙了--他想了一會,也許一起動手做,可以轉換一下心情吧。

  「那你們先去洗個手吧。」張益微微笑著。

  老瘦貓趴在床上,懶懶地看著他們。
向井悠真
乖乖的去浴室洗過手之後才出來,看著那隻貓,伸手揮了揮,小聲地向貓打了聲招呼:「晚安啊。」
泉 智子
「好,借個浴室。」進了浴室順便洗把臉才走出來。
聽到悠真打招呼的聲音轉過頭,原來貓咪在啊!
🏡張氏⁴🐱³🐶¹
其實他東西都差不多準備好了,中午燉的湯,白飯也煮好了,還有兩道冰在冰箱裡的涼拌海帶絲和放冷的川燙花椰菜可以沾美乃滋,他就只是想煎個蛋捲--還有捏個飯糰。

  是考量到悠真單手拿著吃,不用端著碗比較方便,所以才都考慮做成飯糰比較便利,飯糰的料是鮭魚蔥花,只差和白飯拌在一起--不過也許多弄點什麼讓他們自己做喜歡的口味好了。

  張益想了一會,先將電磁爐和平底鍋放在木桌上,接著把油鹽糖芝麻等調味和鍋鏟等用品一起擺上去,還有雞蛋跟大碗,煮好的白飯連著飯匙一起上桌,備好的鮭魚蔥花,又把鮪魚和玉米罐頭放上去以及海苔和一包熟吻仔魚。

  湯跟涼拌菜打算等等在拿出來。
🏡張氏⁴🐱³🐶¹
「誰要煎蛋?誰要做飯糰?」

  張益看著悠真的手,繃帶都解開了,煎蛋或是捏飯糰應該....還好?
向井悠真
看著張益忙東忙西的,他也不打擾,不過他不敢貿然跟智子聊什麼——他覺得話題會有點可怕,要是兩個人哭成一團,張益一定困擾死了,他可不想這樣,會來找張益吃飯就是想帶著平常心,不提傷心事的。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糟糕,我忘記還釣具了!」小聲喊了一聲,這才注意到張益的問句,他舉起手喊著:「我要捏飯糰!」
向井悠真
他靠過去,本想把外套脫掉方便動作,但是想起自己的手臂都是傷口,還是把脫外套的動作停了下來:「我要鮪魚玉米的。」他笑嘻嘻地說著。
泉 智子
「那我就煎蛋吧!」煎蛋這種小事自己還是會。
把外套跟背包先放下後又發呆了一會。

「所以蛋放在?」一臉茫然地看著張益先生。
🏡張氏⁴🐱³🐶¹
「改天再還吧。」

  看著悠真露出的笑臉,他大概也知道對方估計是和薛一承一樣,想要用笑著帶過,因此只是摸摸他橘色的腦袋,平緩的微笑,「我幫你把罐頭打開。」

  「就放在平底鍋旁邊的大碗裡。」

  剛剛就一起上桌了,張益看著哭過可能還有點茫的泉,輕聲提醒,「調味都有,還缺什麼再說?」
向井悠真
「謝謝,啊,我還需要一點鹽巴……捏飯糰的時候在手上抹一點點鹽巴去捏會很好吃喔。」他等著對方開罐頭的時候一邊說著,一邊在跟著智子去找材料,拿了鹽巴過來在手上拍上一點點。
泉 智子
「......好!那可以借個小碗嗎?」煎蛋捲的話要把蛋打均勻。
🏡張氏⁴🐱³🐶¹
「聽起來不錯。」

  他們家前兩代都是受日據時代影響較深的,所以家裡餐桌也不時的會出現一些日式家庭料理的口味,所以該準備的東西大概都沒少。

  接著張益拿了個小碗遞給泉,他人也去浴室洗了手。
泉 智子
「謝謝。」接過小碗後把蛋打進碗裡後拿筷子攪勻並加了點鹽巴進去。
等蛋液攪拌後才將電磁爐打開熱鍋。
向井悠真
他一手鹽巴的看著桌上的飯,挖了一點米飯後在手上拍平,不過還真的是滿燙的,他手忙腳亂地捏了幾下後趕緊抽來一個盤子把飯球放在盤子上,用手去壓平,一雙手也紅通通的了。
 
「小看他的熱度了。」還是自己太細皮嫩肉?
 
他擦了擦手後小心地把鮪魚和玉米粒加一點美乃滋拌勻,包到米飯中央,然後才又把盤中的米飯撈起,把餡料包好,但還是因為太燙所以沒有仔細塑形就放回盤子了。
向井悠真
手忙腳亂地只先做好了一顆,他甩著燙燙的手,思考著怎麼突破這種窘境。
🏡張氏⁴🐱³🐶¹
「飯才剛起鍋,小心點,先放入大盤子裡弄涼點好了。」

  對著被白飯燙到的人說著,接著張益拿了個大盤將飯鍋裡所有的飯都挖出來,用飯杓弄散些,好散熱。
泉 智子
看著一旁的悠真被飯燙到忍不住笑了出來。
「悠真是貓手嗎?」
向井悠真
「喔、不愧是大叔……好聰明。」小時候自己做飯糰都是硬幹,沒有想到可以先散熱這點,生活果然處處都是智慧啊。
 
「我不只貓手還有貓舌頭喔……還有貓舌頭喔……」小聲說著,看上去有點委屈的樣子,接著他把還發燙的手擦了擦,轉頭問張益:「大叔,你有沒有罐裝啤酒之類的?」
🏡張氏⁴🐱³🐶¹
他白飯一次都是煮兩天可以吃的量,算是偷懶跟方便不用天天煮--反正飯沒吃完可以可以炒或是煮粥。

  接著他拿起一個碗裝了些白飯,在拿起他本來就準備好的鮭魚蔥花倒入,再撒些芝麻仔細的攪拌均勻,聽見悠真在討啤酒--看來是真的被燙慘了,大概是自己的不怕燙的關係,所以沒想的那麼嚴重。

  「等等。」

  張益起身從冰箱拿了一罐冰涼的啤酒放到悠真面前給他降溫,而自己又去重新洗一次手了。
泉 智子
「.....那蛋捲你可能要等一會才能吃了。」笑著加了點油進平底鍋後倒進蛋液煎一層。

「手還好嗎?我那裏有藥...需要的話我可以回去拿?」
向井悠真
開心捧起啤酒,鬆了口氣。
 
「沒有受傷啦,就是不耐燙,皮薄。」他搖搖頭表示向智子沒事情,看著張益那麼輕鬆地捏著飯糰,忍不住又佩服了起來:「大叔,特警也要練鐵砂掌嗎?」
🏡張氏⁴🐱³🐶¹
「嗯,大概是習慣了吧。」

  想著這一次口味多點,因此張益把飯糰做的小點,簡直像一隻手就捏好了--將捏成圓形的飯糰擺到盤子,張益繼續捏著飯糰,一邊說著:「夏天訓練時,水泥地或是柏油路等地面都會很燙,一些裝備也會被太陽曬得發燙,久了就習慣了。」

  大概也是繭厚,皮粗肉厚的不怕燙。
泉 智子
一邊聽著兩個的對話,一邊用筷子把第一層蛋液捲起來並加進第二層。

「......習慣成自然?」聽完張益先生講完後的第一個想法。
向井悠真
「啊——好可怕。」夏天的柏油路也太地獄。
 
他轉過頭換去看著智子的煎蛋:「你也很會做飯嘛,不愧是有在打工的人……」說起來,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找打工了?如果要跟松井女士作對,經濟——不,不可以在這邊思考這件事情。
 
他默默的、小力拍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別亂想。
🏡張氏⁴🐱³🐶¹
「對,久了就習慣了。」

  不管一開始被燙的幾乎都要跳起來,但可以做的就只有忍耐--張益回應著正在煎蛋的泉。

  接著看向了小力拍自己巴掌的悠真,他心裡還稍微惦記的方才他要脫外套但是沒有脫的舉動--但現在不宜,於是他只是淡淡地說著:「洗手,還是你打算讓我們吃你臉當調味料?我想你鹽巴加得夠多了」

  木著臉說著玩笑話---
泉 智子
「......我只會做居酒屋裡的少部分的菜,之前有做過一小段時間的內場。」但還是比較喜歡外場的工作就是了。

一臉驚訝地看著說玩笑話的張益先生......她應該沒聽錯吧?
向井悠真
「……我臉很乾淨的……」一邊咕噥著,一邊故作委屈得乖乖起身去洗手。
 
洗乾淨回來之後還把手放到張益面前:「洗好了,還香香的。」嘿嘿笑了兩聲後他這才又繼續幫忙捏飯糰,一樣是包鮪魚和玉米,不過他看了看智子煎的蛋,想了想之後把鋪平的米飯靠過去:「給它一片蛋。」
🏡張氏⁴🐱³🐶¹
以前對上聚會時總喜歡打鬧活動什麼的,對於冷著一張臉說玩笑話讓人噴笑什麼的他還算挺擅長的。

  張益對著驚訝的泉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洗好手現給他看的悠真,「很好。」一板一眼的。
泉 智子
「好的,等我一會。」先把剛剛的蛋捲先弄起來,之後又煎了一片蛋給悠真。
🏡張氏⁴🐱³🐶¹
接著張益將鮪魚蔥花口味的飯糰都捏成了較小的圓形飯糰(四個),接著拿起吻仔魚、玉米粒和芝麻,如法炮製的捏成圓形,只是這一次在飯糰外面還貼上一片海苔--

  形狀都沒有特別好看,就是看的出來是圓形的(可能還被捏得有點扁),他不太講究美觀。
向井悠真
他把包了鮪魚又包了蛋又包鮭魚的飯糰捏好,用一片海苔醜醜的貼在上面:「這個是我跟智子一起做給大叔的特製飯糰。」說著就擺到離張益比較靠近的盤子那端。
🏡張氏⁴🐱³🐶¹
張益看著那亂糟糟包了堆料,又被貼海苔貼的醜醜的飯糰--不由微微一笑,「我收到了。」
泉 智子
「悠真弄得飯糰也太......可愛。」找不好一個適合的形容詞,蛋看久了覺得那個飯糰醜的可愛。
泉 智子
把剩下的蛋液又煎成另外一個蛋捲後放到盤子上。
「煎蛋捲好囉。」
向井悠真
有事情做果然比較不會胡思亂想,他專心的繼續低頭包著飯糰,但是太多顆也怕吃不完,所以很節制的只再包了兩個。
 
「智子要不要特製飯糰?」他把捏得很不圓的飯糰放著,然後用海苔撕出粗粗的眉毛跟眼睛,然後貼到飯糰上面,看起來是一個生氣的臉:「智子的。」
泉 智子
「好?」等著悠真把特製飯糰做好,結果飯糰上面貼了一個生氣的臉,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張氏⁴🐱³🐶¹
看盤子裡的飯糰也夠了(吻仔魚口味的他也捏了四個),怕大家吃不完--加上他自己本身的食欲也還好,因此見好就收。

  張益將剩餘的白飯重新裝回飯鍋裡,「好。」他對著煎好蛋捲的泉說道--接著拿起鍋鏟,直接把還冒著熱氣柔軟的煎蛋捲鏟成幾塊--粗放的很。

  張益開始收拾著著桌面用不上的東西。
向井悠真
「暗示——沒有,我沒有。」他往張益那邊靠了一點,假裝害怕的樣子。
泉 智子
「怕什麼啦!我又不會吃你!」看著悠真假裝害怕的樣子,也假裝很生氣的樣子。
向井悠真
「哈哈哈……好可怕好可怕。」笑著拍拍智子,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起來,之前我在吊床睡著,是智子幫我批毯子吧?昨天晚上我在溪邊睡著……那件黑色的外套也是智子的嗎?」雖然尺寸感覺就是男人的,但是姑且問問看?
🏡張氏⁴🐱³🐶¹
張益不打算介入兩個人的笑鬧,只是手腳俐落地收拾著,沒一會桌面就剩下一整盤的御飯糰還有被切的醜醜的煎蛋捲。

  他將要洗的東西堆好,一次性地拿去浴室洗手台,先清洗乾淨在說。
泉 智子
「......又在外面睡?你不怕感冒嗎?還有外套不是我的!我的外套沒有黑色的...大概是另一個好心人吧?」
向井悠真
「呃——感覺是男人的外套,感覺不矮——大叔,你昨晚有去溪邊借我外套嗎?」他對著浴室喊了聲。
泉 智子
「⋯⋯男人的外套你問我這樣對嗎?」有點哭笑不得。
🏡張氏⁴🐱³🐶¹
張益將洗好的東西拿出來,一邊說著:「沒有....會是昨天你們一起吃飯的何青暘的?」如果是營區內認識的,悠真可能都問過,高個子男人的外套--他最近的記憶裡只有碰到兩位高個子的男人。

  張益將鍋碗等晾到櫃子上,接著從衣櫃裡拿出他的夾克給悠真對比--「你那件外套要是比我這件大的話,有可能是一個養狗的男人,他比我還高點,體格也是。」自己現在的體重掉了很多,體格自然差人一節。

  「或是一個紅頭髮的,雖然瘦了點,但體格還算可以的高個青年,我最近也就碰過這兩個男的。」張益將說著,一面將電鍋裡煮的濃白色的鱸魚豆腐湯端出來。
向井悠真
「可能性好多啊……」也許找時間先去問問看何青暘?
 
看著張益的夾克思考了一下,好像沒有這麼大,那也許是青暘或者那位紅頭髮的……「紅頭髮的住哪裡呀?」
向井悠真
泉 智子 : 「就亂問嘛,亂槍打鳥。」瞇起眼笑了笑,這才開始準備吃飯。
🏡張氏⁴🐱³🐶¹
「E區的帳篷區,不過我不知道他住哪一間,名子叫做榎本 徹平。」

  昨天從引水道分別的時候他的確是走往跟自己相反的帳篷區,張益從冰箱拿出涼拌海帶根與花椰菜(順道擠好了美乃滋),又拿了兩罐無糖綠茶出來。

  「吃飯。」拿出三份碗筷,張益給他們盛湯。
泉 智子
「還真的是亂槍打鳥⋯⋯我還以為你當我是男的呢。」聽著悠真跟張益先生的談話,紅頭髮的住在E區,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看看本人?

「謝謝。」看著張益替他們盛湯突然冒了一句:「⋯⋯我真的很想喊你一聲爸爸呢。」到底為什麼可以這麼溫柔?
向井悠真
「喔,也是日本人啊——」他記好名字,看著無糖綠茶撇撇嘴。
 
接過餐具後從涼拌菜開始下手,花椰菜一直都是他滿喜歡的蔬菜,用涼拌的倒是第一次吃到,還加美乃滋,不過吃起來還是很清爽,沒有被美乃滋弄得膩掉,聽見智子也說想喊張益爸爸時不禁莞爾。
 
「大叔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張氏⁴🐱³🐶¹
又給人叫人爸爸,張益也算是認份的,反正他的年紀--也差不多了。

  「.....也是習慣了。」
  張益喝了一口濃郁的魚湯,很淺的勾起笑容,「特警隊的年輕人很多,訓練跟任務時候都很嚴格,下工後自然就鬆懈多了,都很皮很愛鬧.....」雖然這一點他常被人說是自己下工後把這群年輕人慣壞的,下工後自己就對他們相當放縱。

  「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像在管一群猴子,你們比他們老實多了。」照顧慣了。
向井悠真
「我們幾個裡面最活潑的就是一丞吧——他今天也有傳訊息給我。」輕聲說著,他笑了笑後啜了口熱呼呼的魚湯,然後貓舌頭就發揮了他的作用。
 
默默把魚湯往旁邊推之後,他乖乖地從已經比較冷的飯糰下手。
 
「一丞不知道狀況怎樣,但是今天聽起來還不錯。」
泉 智子
「管猴子⋯⋯?」無法想像照顧猴子是怎麼樣的感覺?

拿起悠真剛剛做的生氣臉飯糰,咬了一大口把整個生氣臉咬掉。

「啊⋯⋯」聽到悠真提起薛一丞,自己好像有跳通知,但忘記點開來看就衝回來了。
🏡張氏⁴🐱³🐶¹
「真要鬧起來的時候可是比起金毛還要誇張。」

  張益低聲一笑,畢竟都算半個兵痞葷素不忌,薛一承還是保有少年的青澀的,不過也是因為如此,才讓他一開始就對那金毛的好感和親切感很高,「我也有收到他的訊息,也是聽起來很不錯。」

  張益拿起飯糰兩三口的吃著,一邊配著涼拌海帶或是煎蛋捲。
泉 智子
「⋯⋯所以剩我還沒看嗎?」一邊吃著飯糰一邊拿出手機點開訊息。
向井悠真
「侯,一丞要傷心了。」他塞掉最後一口手上的飯糰,調侃了一下智子。
泉 智子
把音量降低放在耳朵旁聽了一會後笑了出來。
——晚點再回他好了⋯⋯不對,是笑他!

「他哪會因為這種事傷心?」挑眉看向悠真。
🏡張氏⁴🐱³🐶¹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老瘦貓從床上跳了下來,窩上了張益的大腿--張益是坐在地上的,高度剛剛好的讓貓可以將下巴擱在桌上。

  張益吃著,一面聽著兩個人聊天。
向井悠真
他笑笑不再說話,故意留了一點曖昧的想像空間給智子。
 
接著他注意到貓咪過來,他又小聲了說了聲嗨。
🏡張氏⁴🐱³🐶¹
老瘦貓輕輕抖了一下耳朵,仍然懶洋洋地瞇著眼睛不搭理橘髮人類--說起來算是教養很好了,基本上在吃飯的時候也都不會討食,就是安分地做他自己。
泉 智子
「???」不行,她完全搞不懂悠真倒底在笑什麼?!
注意到悠真的視線,看著貓咪也打了聲招呼:「晚安!」

——今天也一樣可愛。
向井悠真
如果眼神可以幻化成一雙手,那隻貓已經被摸遍了。
向井悠真
悠真滿足的將視線放回食物,安靜地吃著,沒有特別開話題。
🏡張氏⁴🐱³🐶¹
老瘦貓也是抖了一下耳朵,理都理黑髮的人類,兀自將下巴擱在桌面,張益是習慣了,仍然喝著他的湯,完全不受到影響。

  接著他開始吃著悠真跟泉做給他的那顆醜飯糰。
向井悠真
「好吃嗎?大總匯飯糰!」
🏡張氏⁴🐱³🐶¹
「還不錯。」

  要說是好吃應該也算是好吃,張益思考了一下,雖然味道有點複雜,但吃進肚子其實都一樣。
泉 智子
「.......悠真大概很適合捏飯糰?」
向井悠真
「嘿,那你的生氣飯糰呢?」
向井悠真
他一邊吃一邊跟東尼傳訊息,對方一直傳來可愛的動物影片。
 
「嗯?不對,智子今天不用打工?」
泉 智子
「生氣飯糰還不錯啊!如果不是生氣臉大概會更好吃!」笑著看向悠真。

被問到打工的問題,眼神很明顯地飄向旁邊:「......我記錯時間。」
向井悠真
「……」看著對方表情不對,他伸手拍拍智子的頭:「是嗎?」
🏡張氏⁴🐱³🐶¹
張益安靜的聽著,看著那漂移的眼神,猜想著他大概是---看到新聞直接飄車衝回的的吧?
向井悠真
他把魚湯喝光,一邊把吃空的碟子先疊在一起,省去等等張益整理的時間,還是要先替人把餐具洗一洗呢?他分神思考著。
泉 智子
「是。」總不能說自己看到新聞結果翹班吧?

逃避打工的問題開始喝起碗裡的魚湯。
🏡張氏⁴🐱³🐶¹
「飯糰還剩下一點,你們拿回去吃吧?」
總共做了十顆以上有,張益吃的不多,看盤子裡還有剩兩顆(吻仔魚和鮪魚的),他起身去拿保鮮膜。
向井悠真
他信了。
 
沒有多問的點點頭,接著又看了一下時間:「也好,謝謝大叔!」簡單到謝,他想今晚的自己應該表現得不錯吧。
泉 智子
「我吃不下了,看悠真要不要拿回去?」吃了一個大飯糰又喝了湯,肚子已經被填滿了。
🏡張氏⁴🐱³🐶¹
「湯還剩下一些,你也拿回去喝,補骨頭的。」

  張益拿著保鮮膜和有蓋的保溫碗回來,這湯本來就是要燉給悠真喝的,他坐下來開始用保鮮膜包飯糰。
向井悠真
「你們是……嫌我太瘦?」他笑了出來,但還是不排斥接下這些食物,一邊也幫著張益包起飯糰:「要是一丞趕快回來就好,好想熱鬧一下。」
向井悠真
「……還有。」
泉 智子
「以男生的標準來說你是瘦了點沒錯。」看了一下悠真的身材,其實可以再吃多一點。
向井悠真
「謝謝你們,今天……多虧有你們,還有大叔第一時間衝過來找我,嗯……就……謝謝,我不希望你們跟著被影響心情。」
🏡張氏⁴🐱³🐶¹
張益看了悠真一眼--「你的確是有點瘦。」在張益的標準理就是太瘦弱了,完全不合格。
張益用塑膠袋將裝好湯的保溫碗放在下面,聽到他提起薛一承,微微的笑了「應該快要回來了吧,到時候再一起聚聚。」
向井悠真
他很快速並且有點小聲地一口氣把話說完,就閉上嘴乖乖的包飯糰,聽到張益的話也只是點點頭。
🏡張氏⁴🐱³🐶¹
張益將包好的飯糰放在保溫碗的上面,將塑膠袋放在悠真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沒什麼的。」他低聲溫柔的道著。
泉 智子
雖然說得很小聲,但還是聽到了
自己什麼都沒做,沒什麼好被感謝的吧?
「悠真......」突然看向對方,朝著對方張開手「來抱一個吧!」
向井悠真
被摸摸頭本來還很不好意思,看到智子張開手嚷著要抱一個的時候整個人愣了一下:「男女授受不親——」
泉 智子
「都睡了我的床你跟我介意這個?而且普通的抱抱是要男女授受不親什麼鬼?那剛剛抱我的張益先生怎麼辦?」一邊說一邊朝著悠真逼近。
向井悠真
「那一起抱。」他拉著智子就一起往張益懷裡鑽。
泉 智子
「嗯???」突然就被拉走一臉問號。
🏡張氏⁴🐱³🐶¹
孩子氣的行為讓張益不由失效--一時間是護崽的天性又發作了,也好在他人高馬大的,倒是一點都不費力,輕輕鬆鬆的就將兩個人抱在懷裡--他的體溫高,擁抱的力道很足夠,溫暖又牢牢地抱著他兩人。

  身上總有一股散不去的菸草味。
泉 智子
「......被抱的時候會突然覺得張益先生真的很高。」在對方懷裡忍不住笑出來。
但她很喜歡這種溫度。
向井悠真
「嘿嘿。」一手攬著智子,一手抱著張益,在玩鬧似的擁抱下,他比較沒有面對他人的善意感到徬徨的壓力。
 
相擁一陣後他才鬆了手。
  
「好了!時間差不多——那我先把飯糰跟湯拿回去冰,我明天的早餐就有著落了。」說著他離開了兩人的懷抱,拎起張益為他打包好的塑膠袋。
🏡張氏⁴🐱³🐶¹
「在東方人裡面我這算是相當高了。」

  微微笑了下,張益放開他們,看是要散場了便準備送他們回去。
向井悠真
「啊——時間還早,我等等去問問大叔說的那個人,外套是不是他的好了。」但得先回露營車冰冰食物還有餵可憐的花生。
泉 智子
「悠真多吃一點啊!」也跟著拿起自己的背包。
向井悠真
「會吃光光的。」他一邊說,一邊到外頭把鞋子穿好就走下了台階。
🏡張氏⁴🐱³🐶¹
「嗯。」

  張益簡單應了一聲,跟著他們走出帳篷來到陽台。
向井悠真
他揮揮手向兩人道別,目光在張益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最後想了想,鞠了一個躬,他覺得受到對方太多照顧了。
向井悠真
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才離開這裡。
🏡張氏⁴🐱³🐶¹
看見悠真的鞠躬,張益又微微勾起了笑容,他記得剛認識的時候對方也是這樣多禮--他靠在盪鞦韆的木架旁目送著悠真離開。
泉 智子
「悠真晚安!」朝對方揮了揮手。
「張益先生也晚安!然後抱歉讓你看到醜態.....」尷尬地搔了搔頭。
🏡張氏⁴🐱³🐶¹
「我不認為那是醜態,你只是擔心悠真而已。」
張益看著全臉上尷尬的表情,又是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我到覺得那是很棒的表情。」沙啞的嗓音依舊低沉溫柔。
泉 智子
抬起頭看著張益先生一會,接著露出一個大微笑,又衝向前抱住對方:「謝謝……」
只抱了幾秒後就放開了對方,「那我也走啦!晚安!」揮揮手走回隔壁的帳篷。
🏡張氏⁴🐱³🐶¹
◭04/30
🏡張氏⁴🐱³🐶¹
真的好像快被當爸了--被泉的擁抱突襲,張益忍不住這麼想著。

  「晚安。」

  張益微微笑著,同樣的目送著泉回到了隔壁的帳篷後才返回裏頭,去收拾鍋具和碗筷。
🏡張氏⁴🐱³🐶¹
整理完後,張益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雖然是笑笑鬧鬧的,但憂心的是仍難存在著,盡量將憂慮收起,給予他們溫柔與笑意,張益回想著剛才的事情,想著自己有沒有做到,有沒有做好呢?

  只是希望他們都可以從中獲得些力量而走下去。

  將東西都收拾好後張益便走入浴室去洗澡。
🏡張氏⁴🐱³🐶¹
張益擦著身體走出浴室的時候就聽見了隱約的吉他聲,下半身隨意地套上一件褲子後就走出帳篷--泉在彈吉他
🏡張氏⁴🐱³🐶¹
輕盈柔軟的吉他聲有著溫柔的味道。

  張益靠在盪鞦韆的木架邊上,閉著眼靜靜的凝聽著。
泉 智子
「......我又來了!」站在樓梯旁笑著看向張益先生。
🏡張氏⁴🐱³🐶¹
吉他聲停下的時候,張益依舊靠在邊上臂著眼睛回味著那份輕柔的餘韻--接著是腳步聲?

  張益才張開眼睛就看見抱著吉他的泉跑到了自己面前,他不由得嘴角微勾了起來,「嗨?」
泉 智子
「張益先生也會彈吧?前幾天有聽到!」雖然那時候快睡著了,但可以聽得出來聲音是從張益先生的帳篷傳出來的。
🏡張氏⁴🐱³🐶¹
「會的。」

  張益輕緩眨眼,他那把吉他硬盒不是明晃晃的就擺在床頭邊上嗎?難道看起來像是個裝飾品?雖然就外表他可能看起來不像會彈吉他的。
泉 智子
「⋯⋯我想聽!」她知道那是與她截然不同的曲風及聲音,所以她很好奇。
🏡張氏⁴🐱³🐶¹
「妥,你等我一會。」

  還真是直白的要求,張益頷首沒什麼猶豫的就答應下來了,說著人也轉入帳棚內去將他的吉他給取了出來--他抱著那把被保養得相當漂亮的吉他,輕柔又珍惜。

  接著席地在陽台和樓梯口處坐下,輕輕撫摸著琴身,思考著該彈哪一首適合。「你想聽哪一種的?不過我只會藍調而已。」
泉 智子
——他答應了!

看著張益先生轉身進帳篷把吉他拿出來後,在陽台和樓梯口處坐下,自己坐到對方身旁。

「你平常會彈的就好!藍調很棒啊⋯⋯我就彈不出來。」
🏡張氏⁴🐱³🐶¹
「那麼....我就彈一首,看到你的時候我總會想起的一首吧。」

  張益溫聲的說著,他想到了一首他看到泉的時候時不時會想起的歌--他是一個好孩子,可以感受到在健全與愛的環境下成長的感覺,每每聽到他的吉他聲時,他更能夠感受到那份輕盈的溫柔。

  「這首歌你應該也聽過。」

  張益歛下眸,看著自己撥弄琴弦的指尖---
泉 智子
「......好?」不知道對方看到自己是想到什麼樣的歌?而且是自己聽過的?
抱著吉他晃著腳聽著。
🏡張氏⁴🐱³🐶¹
What A Wonderful World

  隨著張益撥彈吉他的動作,悠揚而輕盈的樂音流瀉了出來,帶著一種慵懶的舒適與美好,輕輕柔柔的,像是粉彩繪出的世界--柔和的藍天與白雲,盛開的花朵與綠意,以及暈染開的七彩顏色。

  張益沙啞的歌聲緩而柔,慢而穩地將那描繪出美麗畫面的歌悠揚的唱出,沙啞的嗓音總是略帶滄霜感,緩慢的歌聲與樂音好像帶著些微的疲倦與慵懶,深刻地將經歷過傷痛的人為這美麗而治癒的深刻。

  好似嘆息似的慰嘆著,這美好的世界撫平了他的疼痛,令人莫名動容的,有些憂傷又有些欣喜般的溫柔。
泉 智子
靜靜地聽著張益先生的歌聲閉上眼睛,舒服的曲調和張益先生帶點沙啞的嗓音很合適。
感受到聲音中略帶滄霜感,像是經歷過什麼,睜開眼直視著對方。

「對張益先生來說這個世界算美好嗎......?」待張益先生的演奏結束後才輕聲問了對方。
🏡張氏⁴🐱³🐶¹
張益輕撫著琴頸,他的視線落在了天空中的繁星點點。

  「一半一半,有醜惡的、可怕的,讓人無法接受的,但也不能否認這個世界依然存在著美好。」

  張益輕聲地說著,坦率而真誠--他不能對這個世界醜陋的一面視而不見,也不能否定在大多醜陋之中依然存在著足以彌補的純粹與珍貴。
泉 智子
「嗯⋯⋯我也是一半一半,確實在世界裡依然存在著美好。」晃了晃腳又開口:「認識你們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來到營區後負面情緒少了很多,跟大家相處的時間越長就越覺得世界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糟。
🏡張氏⁴🐱³🐶¹
「你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

  張益低下頭看著對方孩子氣似的晃著腳--說起來,自己也是收到他送的御守才會下定決心好好的打理自己,讓自己往振作起來的路上前進,是讓自己改變的重要契機。

  「美好而珍貴。」

  一般時候說出來讓人不由會感到害羞的字句,張益是說的真懇而認真,帶著溫和而深刻的感情,他伸手輕輕摸了摸那頭黑髮。
泉 智子
「......張益先生你好可怕。」愣了幾秒後笑了出來。
——說這種話出來竟然一點都不害臊,自己都感覺到耳根在燒了。
🏡張氏⁴🐱³🐶¹
「?」

  微微一愣,張益到是顯得一臉困惑--「我說了什麼可怕的話?」他說的都是事實,有那裡可怕了?
泉 智子
「……講這種話竟然一點都不害羞,很可怕!你看我的耳根。」笑著稍微撥開頭髮讓對方看一下自己快紅透的耳根。
🏡張氏⁴🐱³🐶¹
「我不覺得說出事實有什麼好害羞的?」

  張益撓了撓後頸,看著對方紅透的耳根--忽然想到那個人對自己說過,他平常雖然說話精簡,但有時候說出來的話會把人嚇死--他是覺得蠻莫名的。

  沒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泉 智子
「嗯......該怎麼說......就是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或許是平常很少接觸到這種來自家人以外過於直率的表達吧?
🏡張氏⁴🐱³🐶¹
「是嗎?」

  張益刮了刮下巴,半晌後才道:「我朋友也這麼說過,不過我覺得那不是什麼不好的事,雖然偶爾會讓人困擾--但基本上我說話蠻直接的,也不太喜歡拐彎抹角。」

  反應過來之前他就會將他認為無需隱瞞的事實說出口了。
泉 智子
「是沒什麼不好,但聽的人很害羞啊!」感覺張益先生還是沒抓到為什麼別人會難為情的理由阿——

「有一件事我更不懂......為什麼張益先生這麼溫柔卻沒有男友之類的?心裡有人?」
🏡張氏⁴🐱³🐶¹
或許他真的是不太理解為什麼要害羞,張益最終只是聳了下肩膀,帶著幾分疑惑--但這麼久以來,他都是這樣的,既然沒什麼不好那就繼續保持下去了。

  「......我有。」

  女孩子似乎總會喜歡問起這樣的問題--張益又看向了遠處,「我有相愛的人,他也的確在我心裡。」張益輕聲說著,情深而深切的。

  也許他難以說出口對方早已遠去,但他永遠都不會否認他所愛的存在。
泉 智子
雖然張益先生只是輕聲說了一句,但可以感覺到對方話語中的深情,想必很愛對方吧?

「他是怎麼樣的人......?啊!不方便說也沒關係,我只是問一下而已,別在意。」
🏡張氏⁴🐱³🐶¹
「......是個奇怪的傢伙。」

  還好對方沒有問起那人現在在哪裡......如果只是說說那個人的事情的話到沒有什麼關係,張益臉上雖然沒什麼太大的表情,但眼神裡卻留露出鮮明的戀眷,「喜歡穿奇怪圖案的衣服,就算到了三十歲了還是穿著那些衣服,喜歡甜食,能一個人吃下一整個蛋糕,喜歡各種節日和慶祝,相當愛笑--像隻狗似的。」

  「嚴重五音不全。」想起那嚴重走音難聽的歌聲,張益不由微微笑瞇了眼睛,「聽的我耳朵都快壞掉了。」
泉 智子
不一樣。

可以明顯感覺到張益先生提到對方的語氣及眼神跟剛剛都不同,聽完對方的敘述後,反而好奇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相處?

聽到我耳朵都快壞掉了的時候智子忍不住笑出聲:「五音不全到底聽起來是怎麼樣?」
🏡張氏⁴🐱³🐶¹
「每一個音都完美的錯拍,完美的走音,但到不是說他聲音難聽,但整體--真的讓人非常難以入耳,雖然他自己倒是唱得挺開心的。」

  好像還在耳邊似的,張益伸手輕輕揉了揉帶著耳環的那只耳朵。
泉 智子
「每一個音都完美的錯拍也是挺厲害的啊......一般人可辦不到的喔?」對這個人越來越好奇了。

抬起頭便看到張益先生還輕揉了一下耳朵,這個威力真的這麼大嗎?

「張益先生跟我一樣耳環都只戴單邊呢……」看著對方金色的耳環說道。
🏡張氏⁴🐱³🐶¹
「是吧,但他就是天生音準很差。」

  張益笑了笑,反正他自己本人也不在意,那也就沒什麼好改的,「他連生日快樂歌也可以唱得很難聽.......」聽見對方提及耳環,張益輕輕摸了摸,倒也是坦然的道:「這是他要求要的生日禮物,希望我能跟他帶成對的耳環--他的帶在右耳。」

  不過張益沒說裡面還刻著對方的名字,這件事說出來似乎就讓人有些難為情了,又或許這是他想藏起來的親密。
泉 智子
「連生日快樂歌都唱得很難聽啊⋯⋯莫名的覺得他很厲害啊!」完蛋了,好想聽看看!但問這個好像有點失禮,還是別亂問。

「——!原來是成對的耳環!難怪只戴單邊!」
🏡張氏⁴🐱³🐶¹
「還是別聽得好,會讓你這輩子都忘不掉的。」

  張益輕撫著耳朵,「畢竟我的工作基本上不能戴耳環的,所以也就穿了這麼一次.....但他就是希望我能跟他戴耳環,重點在於他想要的一對感吧?他.....很喜歡浪漫的事物。」一開始上下班都要替換耳棒,直到耳洞終於固定之後才方便了點--

  張益輕咳,說多了似乎有些讓人害羞,畢竟他不太跟人說起他--隊上緊密的生活,所以認識的人都很清楚他是那個模樣,所以平時自己也不用跟人說什麼。

  「對了,有遲到嗎?」

  看著夜色,張益忽然想到上次,這麼晚睡,不知道對方明天上課會不會遲到?
泉 智子
「就是忘不掉才想聽看看!」調皮地笑了一下。

「上次safe !剛好老師點名的時候衝進去⋯⋯不過還要打ㄍ⋯⋯」不對,連還有沒有工作都不知道呢。
🏡張氏⁴🐱³🐶¹
「.....也許下次吧,他有給我傳過影片。」

  張益微微笑著,站起身來--「那麼,你似乎該早點睡了。」再說下去他自己也大概會挺難為情的了,而且他也是有些睏了,今天也是發生了不少事情,情緒起伏的相當大,精神上也需要休息會。
泉 智子
「好!抱歉打擾你這麼久!張益先生晚安!」抱著吉他跳下陽台,揮了揮手走回自己的帳篷。
🏡張氏⁴🐱³🐶¹
「晚安。」

  張益目送著仍然充滿活力的女孩回去自己的帳篷,他又看了好一會後才抱著吉他回到自己的帳篷。

  沒想到自己已經可以稍微和人提起那人的事了,儘管仍然會感受到......寂寞。
🏡張氏⁴🐱³🐶¹
🌄
🏡張氏⁴🐱³🐶¹
留有餘地,在與人的相處之間總是需要一段距離得以喘息。

  昨日的新聞、擁抱、藍調與共進晚餐,所能做的暫且都做了,因此張益今天不打算聯繫悠真,或許明天或後天再聯絡,不想太過緊迫而造成壓力。

  儘管他這個習性而曾經被交往過的人表示太過冷漠,不過張益也總改變不來,他認為人和人相處之間擁有彼此獨處的空間是相當重要的,尤其是越有交情越是重要。

  況且他才經歷這麼一件大事,總是需要好好沉澱一番。
🏡張氏⁴🐱³🐶¹
張益看著外頭和绚的太陽--真的是變熱了。

  真的是該換季了,想著,張益將衣櫃裡的幾件長袖摺好收起,打算等等收去後車廂,在順便將短袖的衣服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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