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BL｜連載】熊養了隻小忠犬-14
※費茗皇x凌紺，師生戀，忠犬x沉穩
※前章概要：為期三年的雙向暗戀，總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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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章

當凌紺送走滿臉傻笑的費茗皇之後，忽然像是藥效消失的焦慮症患者，蹲在玄關啊啊啊地呻吟好久，連樓上睡午覺的弟妹們都衝了下來，圍在身邊軟軟地問葛格怎麼了。

「我也許……做了件蠢事。」

凌紺用手掌摀臉，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了，尤其最讓他苦惱的是──自己居然沒有後悔的感覺。只是覺得很丟臉、同時又高興的不知所措。

他第一次擁有這種心情，離別後焦慮難耐、同時又期待下次與費茗皇見面的期待感。

原來就是初戀的心情。

搭車回家的路上，費茗皇獨自對著空氣傻呼呼地笑，要不是他長得帥，還帶點混血的臉孔，別人肯定當他是變態。

費茗皇還在回憶下午的事，忽然感覺包包裡的手機在震動，一看是凌紺傳來的訊息，他顫抖地滑開螢幕。

【凌紺】：雖然我們在一起了……但畢竟你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如果可以，先儘量隱瞞這件事情好嗎？

【費茗皇】：當然好！我也不想給凌哥添麻煩……

這個世界給予他們的包容已經比過往還要寬廣，但還是有很多事無法被人接受。比如師生戀，比如同性相愛，而當這兩種因素碰撞在一起，更會擦出無端的火花。

對費茗皇來說，暗戀的人喜歡自己，同時他們也在一起了──沒有什麼事情比現在更幸福的了。

凌紺盯著手機螢幕，他明白高中生正處於極欲彰顯自己的年紀，為了他們的交往、只得遷就費茗皇跟著隱瞞，凌紺除了愧疚同時還帶著心疼。

但現在的他還不夠強大，無法在這張名為現實的高牆裡保全費茗皇。凌紺只能想到這種方式，能熬過一天是一天。

【凌紺】：好了，記得回家要把剩下的功課寫完。

【費茗皇】：好～

【凌紺】：然後早點睡，晚安。

【費茗皇】：凌哥，但現在才晚上六點而已欸。

提前說晚安，是因為凌紺想花額外的時間思考他們未來該怎麼走下去。

果然當晚凌紺就失眠了。

隔天早上凌紺剛到辦公室，隔壁桌的女老師還一臉擔憂地問他怎麼黑眼圈這麼重，是不是帶的新班學生不好管，凌紺搖頭說不是，同時謝謝同事的關心。

其實真正難搞的隔壁班學生、因為他的小男朋友就在那個班級裡。

小男朋友，對，他真的和費茗皇在一起了──老天，自己還能不能專心上課？會不會一恍神，黑板上全寫滿費茗皇的名字。

事實證明，他還是好好地把課上完了。

到了中午，凌紺的內心開始有些忐忑。平常這個時間費茗皇都會想盡辦法混進辦公室裡找人，雖然最後都會被他請回去，他還是會笑得像隻纏人的大狗狗，說了幾句話之後搖著尾巴走回教室。

今天他把事情都處理完了，都沒見著費茗皇。

這樣也好，學生就該乖乖待在教室吃便當，而不是跑來辦公室找老師聊天。

凌紺悶悶不樂地想，一邊把便當袋裡的東西拿出來，今天吃的是造型便當，他還特地做了黃金獵犬的圖案，旁邊是咖啡色的皺眉熊，配料也全是費茗皇愛吃的。

最後他配著窗外的風景，一個人苦澀地吃完了。

下午，他在走廊上和費茗皇擦身而過，當時他的身邊圍繞一群同學，裡頭有男有女，嬉笑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費茗皇注意到凌紺，伸手打了招呼：「凌哥、──咳咳，凌老師，下午好。」

他好像看到凌紺頭上散出像是眼淚的符號，費茗皇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看錯。

「喂喂、你平常哪是這種會主動打招呼的人──少裝乖寶寶了啦！」

費茗皇瞇起眼瞪他，臉色微紅，「閉嘴啦。」至少不要在凌哥面前揭穿他啊，丟臉死了。

其中一個男同學笑著提議：「老師老師、你這麼年輕，卻都要加個『老』字，不覺得很可憐嗎？能不能叫你紺哥？」

「紺哥好啊、感覺很帥的！」

費茗皇皺著眉頭，叫暱稱可是他的特權，怎麼能隨便被別人模仿，而且紺哥……操，叫得還比他還親暱是怎樣。他一臉憂愁地望向凌紺，像是大狗期待主人教訓那些示好的野狗，最好狠狠拒絕後再下個馬威。

「這裡是學校，還是別這樣叫了。」在費茗皇雙眼刷得雪亮亮前，他又多補充一句：「不過，要是平常在外面遇到我，想叫什麼都可以。」

「真的？那小紺紺呢？」

「哈哈哈，聽起來超甜的──你是不是對老師有興趣啊！」

「討厭啦，不要說出來啊❤」

「變態──」

凌紺假裝沒注意到費茗皇可憐兮兮的視線，他怕自己要是多看一眼就會心軟。

他才不殘忍，這只是與學生的良性互動，他才沒有故意到氣誰，只是連呼吸都變得不太通順，凌紺朝他們點頭示意後，悶著頭往前走離。

你真幼稚啊，凌紺，簡直像個傻瓜。

離放學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凌紺今天留得特別晚，反正費茗皇也沒來找他，沒有早歸的理由，就算現在回去宿舍了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多的只是空虛寂寞。

在一起之後，好像什麼都不對勁了。

明明之前碰面還會聊天，午飯也會分著吃，他甚至暗自期待放學後費茗皇來辦公室的時光……凌紺停下寫評語的手，好像到頭來，陷得最深的人反而是自己。

從最初棄而不捨的追求、到現在的不理不睬──所有新鮮的東西全是得到之後，變得理所當然、甚至無趣。而他對費茗皇來說，也是這種存在吧。

手上的鋼筆墨水暈在紙上，即使嘗試用多少方式彌補，怎麼樣也恢復不了先前的淡黃稿紙。

凌紺把紙張拿起來，颯爽地撕成碎屑。

那就這樣吧。

走出辦公室後，天色已經暗了大半．他看到熟悉的身影靠在走廊窗上，怕被教官頻找麻煩、於是用泡泡染刷成黑髮的男孩，和當時紅著一張臉向自己表白的金髮男孩相互重疊──

他一看到凌紺從裡頭走出來，立刻衝過去抱緊對方，凌紺試著要掙扎，卻發現費茗皇的身體在顫抖。

「凌哥，我好想你……」

凌紺黑著臉把人推開，表情肅穆冰冷，就像普通的師生關係、或者該說是更加惡化了：「這裡是學校，費茗皇，你這樣會讓我很……」

「這樣做，困擾到凌哥了嗎？」

「……對，困擾到我了。」凌紺牙一咬，把昨晚失眠所想的掙扎全都說了，「甚至一直在想，昨天的我是不是太衝動了，才會說想要在一起。」

「騙人、那明明是你的真心話！」

費茗皇被逼急了，連話都說不好了，凌哥為什麼突然要講這些？

「那你今天中午為什麼沒來找我？」

「我怕我控制不住想……抱你、親你，或是做出更多讓你反感的事。」費茗皇邊說，臉一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對不起……我明明知道凌哥討厭在學校做出越矩的事，因為不想被你討厭，所以就試著避開和你見面。」

很顯然的，這並沒有說服凌紺，都成了情侶有什麼不敢做的？去隱密一點的角落就行啦。

不過凌紺就只是心裏想想，當然沒說出來。

「喔。」

被句點了！

費茗皇的頭頂像是有好幾道閃電劈裂，「我才想問下午的事咧！為什麼凌哥可以讓其他人喊你更、……更親暱的稱呼！」我都還只是叫你凌哥呢！他們都要叫你小紺紺了！

「你又沒說過要改。」理直氣壯。

「那我叫你紺葛格？」

「這個不行。」聽在別人耳裡，可是成了幹葛格啊，太母湯。

費茗皇唔了一聲，表情猶豫：「那……熊寶貝？紺老師？寶貝？你喜歡哪個，我就改哪個。」

「……寶貝，就這個吧。」邊說頭頂還泛出愛心，感覺有點高興。「但平常叫凌哥就行了，不然很尷尬。」

哇凌哥、原來你是這樣的凌哥，根本是他的大寶貝啊！

費茗皇眼冒愛心，衝上去熊抱住他的嬌小情人，他的身高已經比凌紺高出五六公分了，手掌攬上他的細腰，臉往他的頸窩裡嗅聞──就像真的狗一樣。

「寶貝，我愛你。」

「記得有旁人在的時候，不准這樣喊哦。」

「好～～～」

放手前他啄了一下凌紺的嘴唇，慶幸的是，凌紺沒有拒絕自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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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ICE要停辦的消息好難過，但為了防疫也沒辦法
之後出本也都會走通販///希望今年年底可以產出來！

@rjwjwhite2 - 【原耽BL｜連載】熊養了隻小忠犬-15 ※費茗皇x凌紺，師生戀，忠犬x沉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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