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BL｜連載】熊養了隻小忠犬-13
※費茗皇x凌紺，師生戀，忠犬x沉穩
※前章概要：「那我現在也可以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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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章

即使是戴著皺眉熊頭套的費茗皇，那還是費茗皇──未成年的孩子，他不能輕易說喜歡，也不能和他接吻。

「……不可以。」

凌紺轉身想跑，腳卻勾到弟妹們散落在地上的玩具，費茗皇見來不及伸手撈起凌紺，乾脆倒得比他還快，自願躺在地上當凌紺的肉墊——讓他倒臥在自己身上。

肉貼肉的聲音很響，布偶裝雖然有減緩不少後座力，但一個成年的男人壓在身上還是滿有負擔的。

「凌哥、沒事吧？」皺眉熊努力抬起頭看身上的人，雙手撫在凌紺腰上，就怕他會摔傷。

「沒事……謝謝你。」

他想趕快起身，卻被費茗皇拉著手不肯放開，只好繼續跨坐在費茗皇的腰上，面有困惑地問他為什麼不讓自己起來。

「要是我現在放手，凌哥肯定又想逃走了吧？」皺眉熊的手指一點一點地爬在他的身上，凌紺癢得想縮，卻沒辦法完全躲開，「為什麼呢？」

「就……下意識想跑，沒什麼。」

皺眉熊挺起上身，柔軟的布偶手放在凌紺的腰上，他開始覺得自己渾身發燙。

「我喜歡你，凌哥。」他嚥了口唾沫，透過皺眉熊的黑色豆豆眼瞅著凌紺，「不是那種老師和學生，或朋友之間的喜歡——是那種想擁抱、親吻，做更多親密事情的那種喜歡。」

「凌哥、對不起，造成你的困擾了。但我真的瞞不下去了……」

皺眉熊沮喪地垮著肩膀，看起來隨時都像要哭出來。

凌紺捨不得皺眉熊難過，更心疼裏頭顫抖著的費茗皇，他其實早就知道對方的心意了，只是一再迴避他的真心，好像這麼做，他們就能永遠維持這種微妙的平衡。

凌紺以為自己能安於現況，卻發現胸口的悶疼一再告訴他──你永遠無法滿足的。

「你現在是皺眉熊，對嗎？」

皺眉熊點點頭，像在靜待凌紺接下來說的話。

「我也喜歡費茗皇，想與他擁有更深入的關係──但這些事情，我沒辦法當面告訴他。」凌紺的聲音發顫，聽起來隨時都像要消失，「但是，現在在我面前的是皺眉熊。所以，我可以大膽地告訴你……我愛你。」

凌紺閉起眼，捧起皺眉熊的臉頰，溫柔地落下自己的親吻。

當他再次睜眼，發現自己睡在沙發上，身上還蓋著費茗皇的外套。凌紺恍惚地坐起身子，揉著眼睛看四周，原來剛才的那些全是夢境。

到底是鬆口氣，還是失落──他已經搞不清楚了。

費茗皇坐在離他兩三公尺遠的地板上看書，抬頭一看到人醒了，馬上露出蠢兮兮的笑容：「早安啊，凌哥。」

「我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玩了一輪黑白切之後，本來想抱你到臥房，但怕吵醒你就放在沙發上了。哦對了，小黛和小碧都被那位姐姐帶上樓睡午覺──」發現凌紺從剛睡醒的表情就不太對勁，費茗皇站起來走到他的身旁，蹲在凌紺面前說：「怎麼了，凌哥？如果還很睏的話就繼續睡吧。我不會吵你的。」

他真的很乖，也很聽話，就是一隻搖著尾巴的黃金獵犬，完全捨不得主人難受的樣子。

凌紺伸出手撫摸費茗皇的側臉，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對方，但仍順從地歪著臉，讓凌紺的撫摸能更順利。他的手指纖細，一路從臉頰點到下顎，再沿著脖頸線條往下走，指尖捻著淡金色的髮尾，看起來仍有些走神。

被喜歡的人這樣摸，費茗皇也很快紅了臉頰，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先起反應。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費茗皇嗯了一聲，語氣上揚，「是特別的夢嗎？」

他想起夢境中的費茗皇換穿自己最愛的皺眉熊布偶裝，忍不住微笑，「是個很棒的夢。」但夢境總與現實人生相反。他想起最後自己的告白，笑容忽然僵在臉上。

「是什麼夢啊？」

「我夢見……你換上皺眉熊的布偶裝，低頭吻了我，然後再次向我告白。」

操操操，凌哥怎麼知道自己成天都想著這種事情。即使費茗皇內心動搖，他還是肅著臉點頭，「這樣啊……那凌哥有推開我嗎？」

「為什麼要推開？」

「欸？」這次換費茗皇愣住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凌紺尷尬地低下頭，但他卻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但沒有拒絕，聽完你的告白之後，明明很清楚玩偶裝底下是你本人，還是說了喜歡……甚至吻了你。」

一股腦兒地爆料完後，換成凌紺後悔了。

他講自己的夢要幹嘛，除了給自己難堪，對喜歡自己的費茗皇來說，不就像給予無謂的期待嗎？

「抱歉，那只是我的夢，忘了我剛才說的吧。」頭頂的氣泡框泛出一團黑線，原來在一張面無表情之下，他同樣感到糾結。

「怎麼可能忘記啊！」費茗皇激動地站了起來，捏著凌紺的雙肩，逼他正視自己的臉，他清楚地看見費茗皇的眼眶紅了一圈，「就算是夢境……為什麼不能讓它成為現實呢？」

「但是……」

「既然連凌哥都能做這種夢了，為什麼還不承認喜歡我？」

凌紺被這句話堵得無法回應。

原來連費茗皇都知道他在自欺欺人，甚至不揭穿他包裹起來的謊言，一再地容忍自己的親近，像是在消費對方僅有的溫柔。

如果說喜歡一個人會這麼痛苦，為什麼大家還能勇敢地說愛呢？

凌紺鼻頭一陣酸楚。

費茗皇沒發現對方的動搖，只是就著本能抱住眼前的人，語氣比起過去更為堅定：「我喜歡你，我愛你，我可以等到畢業後再交往，一輩子我也願意等下去──所以拜託了，凌哥，請你不要拒絕我。」

他的話像是紛飛的黃蝶，一口氣充盈在發熱發脹的胃裡，好像隨時都要從嘴裡翩飛而出。

凌紺稍微鬆開他的懷抱，看到費茗皇的眼眶泛淚，下意識用舌舔輕舔，順走他眼角剛滾落而下的淚滴。

「真鹹……」凌紺瞇眼微笑，一邊用指腹抹去對方臉頰上的淚痕，輕輕地說：「看來，這次真的不是夢了。」

「凌哥、那──」

「但是，我不能答應你。」

他沒辦法直視費茗皇的臉，有些難堪地咬著下唇，偏過頭低聲說：「因為，我現在就想和你在一起。茗皇、我這樣是不是不配當老師？」

「才不糟糕、你棒透了！──不，呃，我是說……」

被反過來表白的費茗皇忽然找不到自己的舌頭，講起話來結結巴巴的，最後是凌紺捏著他的鼻頭，才讓他稍微冷靜下來。

「我愛你，你也是最好的。」

他從沒見過凌紺笑得這麼開心，頭頂上的愛心符號傾瀉個不停的，兩眼彎彎的像座小橋，搭著走著好像直往他的心裡頭，凌紺甚至主動擁上自己，把頭倚在他的胸膛上，柔軟的髮絲騷得費茗皇有些發癢，心臟也是。

他猶豫了幾秒，才慢吞吞地將手臂環上懷裡的人，手指還微微地發顫。

費茗皇想，會不會這次陷入美夢的──其實是他自己？

「凌哥，你能不能親我一下？我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在做夢。」他比著臉頰的地方，其實心裡慌得很，「如果不行的話也沒關──」

話還沒說完，嘴就先被堵住了。

濕軟的熟悉觸感，還帶點大海的鹹味，凌紺主動拉著他的衣領，仰頭確實地親了上來──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不是意外，而是紮紮實實、心意相通的吻。

他們浸泡在愛心海裡，吻了一次又一次，誰也不想結束這樣的美好。

為期三年的雙向暗戀，總算結束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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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可以開始歪膩了

@rjwjwhite2 - 【原耽BL｜連載】熊養了隻小忠犬-14 ※費茗皇x凌紺，師生戀，忠犬x沉穩 ...

下章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