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與與與
【022720】

我總是搞不清楚她有幾個帳號。每個帳號之間,措辭跟主題(甚至用戶名)都是如此地迥異,幾乎毫無共通性。她說,「在每個帳號上做部分的自己,這些都是我......而這些拼起來也算不得是一個完整的我──有些人說我溫柔啊細膩什麼的,真的只是我想展現哪一面給別人看罷了。」

而我贊同,每個帳號都是碎片似的自己,反射著每個擦肩而過的看客期望見到的那些面向,可能美好,更多是虛假。鏡面成像都是虛的,帳號也是空。人是渺弱單一的軀幹,但思想是密羅的網。我從來是說,社交平台上日記式的博文,只是展示著當一個個體走向社會化時,自我人格的一步步死亡。
與與與與
一回頭也認識她七年了。言論審查機制年復一年地漸管漸嚴,要能跟她講多深的幾句話,確實也說不上什麼。一種沒有著落的感覺。她逐漸穩重的同時我只覺得她不同以往那麼快樂了。但更或許是錯覺。三年前她正戀愛的時候,我頭一次見識到了什麼叫作落筆盡是飛花與吹雪。

風花雪月都在她筆下溫柔了一遭,懾人得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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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終究只是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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