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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與與與
【060125】「數著過完的 / 和剩下的時間」回家電梯換新停擺一個月,舉步維艱之前總先想著這梯我是非爬不可嗎,這苦我是非吃不可嗎,又想著進德樓樓梯間那個戴著耳機唱著歌來上學的快樂小狗,忽然就覺得學生時代真的是把這些梯都爬夠了。十七歲。痛苦或幸福都無以名狀的一個時間點,記憶畫面偶然凍結的那些瞬間。一幀幀淡出的回憶碎片裡只剩下同樣鮮活的人,像是穿越十年後的我們同樣倚著火車車窗,駛過軌道時規律而晃晃蕩蕩地想著,千山萬水或是千難萬阻,要是能見上一面。世界很大,緣分真的是沒有辦法,這輩子又能見上幾面呢。至少知道大家都可可愛愛地長大了,所以活著就好啦,不能要求太多。總是這樣想著的我,今天也是這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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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125】In spite of you and me and the whole silly world going to pieces around us —你跟我說,「我知道我--我知道我為什麼對這一切都感到這麼鬱悶或是生氣了,我討厭那種,沒有未來的感覺。」我說可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未來,所以這就是世界,不可能會有有未來的地方存在。至少不是個體角度上的。所有你以為會是出口的地方,都只是無限流副本的下個關卡傳送點而已。所以一起走吧,在 Game Over 以前。就算沒有未來,我也會讓你活下去的。太遠的事情我說不準,就先和我一起走吧——到眼前、到明天、到我目所能及的千百條時間線。「你覺得在其他平行宇宙中,我們還會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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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925】「我覺得挺好的。 」「每天看著你,就好像高中還沒有結束一樣。」我們上著同一個班,住著同一個社區,肩並肩地坐在同一區隔板間,日復一日,在同一個方形箱子裡對著另一個方形箱子施展二十一世紀的新魔法,我們對年紀的瞭解逐漸變成了,發現生命中遇見的其他人是所謂的零零後,而我們的時間軸,卻像是永遠停留在了高中。十七歲你對我說夢。二十七歲我在夢裡還在試圖為湖邊的你拍一張照,碧水晴天,夕落之前,你踩在水間的一塊石上衝我比了個耶。最後的最後,我們都笑著掉進了水裡面。「於是一直站在漸漸下沉的青春 / 日復一日不停的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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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025】「那你答應我的邀請嗎?」「什麼邀請?」「一起活下去的邀請。不是為了什麼大道理,就只是為了看看明天的太陽,後天的雨,大後天可能出現的彩虹。就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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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625】「這一切都沒有意義。」而今的我啊,滿心滿肺都是那種過飽和的幸福感,是無法用文字精準描述的。那些事物——無用的、美好的、無法被歸類的——都如此荒謬地令人迷戀。我說不上自己是如何一無是處而快樂:設計的手空空如也,提筆的念頭斷斷續續,而身為電腦工程師那部分的我卻叛徒似地迷戀著這一切,這個荒唐而美好的 2025 年。如果世界是座龐大的模擬艙,運行著某種系統執法的虛擬正義,就算我成為訓練權重或偏差裡千萬分之一的微渺參數,也是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幸福的吧。那些無以量化的、失真的,所謂存在的意義已經不再重要了啊。扣下扳機吧——像錯置於邏輯漏洞中的光,溫柔而真實地穿透我吧。未來是上膛的槍,我會說我是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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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125】If you don't like reality, just ignore it.我的夢總是過分真實。伸手時扣住金屬門板,指尖能感覺到血液脈搏在跳動,連皮膚觸感都像被重新校準過。電梯下墜稀鬆平常,世界末日偶有新意,看天空變成奇怪的顏色時本能地舉起手機划開錄影鍵,在夢裡——霓虹紫的天色過渡了融化的蠟筆紅,動魄驚心的場景而我爭分奪秒地只想著要錄影,就這麼習以為常做著這種無意義的事情。記得前一個電子蝴蝶的夢境裡有人歪頭對我說:「你在想,XJX 是真的對吧?」整個黃昏在我們之間軟綿綿地塌陷,便極慢極慢地眨了眨眼,難以形容那種感覺。美夢成真在美夢裡,還是只能落一句魂遊迷夢終須醒,太難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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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125】2025 輾轉過了四分之一,跟二十一世紀有著完全一樣的進度條,是三天兩頭就想著活著真好的年代。那麼還是跟大家說一句,愚人節快樂呀!「——開心就笑笑,不開心就待會再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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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125】「我們為幻象擁戴。」咬著春一枝的百香冰棒棍時總覺得,活著大概就是不斷徒勞地試圖讀檔某些回憶碎片,去尋找一種不存在的味道聲音或是香氣,一種不會再重現的悸動瞬間。那些在掌心化開的櫻花香膏,那些未到貨先入夢的機械鍵盤,那些以為會永遠閃閃發光的東西,支撐著自己走下去的,都是一些能夠讓我們擅自確認心臟還在跳動的期待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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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125】「有些悸動會長成骨頭。」我啊,只是覺得第一次看見或擁有心跳加速、興奮的時刻是這麼的永恆,是這樣的幸福呀,超級喜歡的東西就是某種具備著預言性質的超級喜歡,會這麼儘管詞窮著也想表達的,滿腔的愛。很小很小的時候,第一次嚐到便利商店卡布奇諾上那層灑了糖粉奶泡的那種悸動感,再到第一次在室內腳踏車上摸到觸控螢幕,一個觸控面板還是稀奇奢侈品的 2000 年代,握著小小的隨身聽看著跑馬燈似的歌詞條,再後來,還沒等到 LRC 普及卻先迎來了智慧型手機,才四吋的 Sony Ericsson 有著海藍寶石一樣的背殼,小心翼翼拿在手裡只像是握著墜落的星星。這些難以言喻的喜歡,萬分之一地在記憶裡熠熠生輝而存在。「創新和守舊的目的都是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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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125】「想起來那時不懂的句子是這樣的,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我想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就這樣忘記了曾經視為信仰的事物呢?我們終於是離開了最燦爛的百花盛開的十七歲,甚至距離如今是一種不切實際的渺遠,最後發現其實並不是忘掉了那些,也不是不喜歡了,一切只是變得不合適了而已,如此而已。」翻到了在 LFT 上 21 年寫的東西,甚至也不記得在這邊有沒有存檔過。不過人生不能讀檔,那麼也大差不差。有時候覺得各平台的我像在邊走邊散落。每個不同的帳號都像是一刀切落的不同剖面,所以人類本質的構成應該要是不透明的多面體,有稜角鋒利,有萬花筒似的不可測性。更所以才喜歡純粹的,透明乾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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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125】You took a Polaroid of us / Then discovered /The rest of the world was black and white /But we were in screaming color /其實從來都沒有什麼比較確切、能稱之為對「未來」的想像,但我想說的是,在這個有你為伴的世界線裡,2025 的當下很美好。雖然車還不會飛,雖然也還是常想著地球要是能夠爆炸就好了──真想看到天塌下來的瞬間啊。過飽和的臨界線,越過去。十七歲只像前天一樣,眨眨眼還聽得到下課鈴響。拐過彎我知道,走廊琴聲,擲地有光。前路跟來途一樣,悠悠長長。我是說,我們都好好地活到二十七歲啦!笑一個吧。日子這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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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925】高歌過愛情 / 猛踏過大地此刻說著「真是差勁啊」/ 扼殺的結局「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看著聊天框裡那行字,忽然就鬼使神差地接下那一句「大不了日後刷條彈幕,就說是前方高能。」──那也是來得及的,對吧。2025 啦。如果說人生有容錯率的話,或者該說是畢達哥拉斯裝置觸發後,概率性發展的千百條未來支線裡,有玻璃珠剔透乾淨,磕碰著走到了真結局,跌跌撞撞地。十年前從來沒有想過未來的你,終於也會有發自內心想著「還活著真好」的時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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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125】仿生人會不會夢見電子羊我不知道,過於形而上而漠不在乎的人事物與朝不保夕的世事料峭,現實如無趣又壞軌的過期磁片,可我知道,我知道充滿信仰的人終會夢見電子蝴蝶——睫羽顫動時的宇宙塵,心搏血管全是帶電的翅脈,那些被編譯的夢模仿著振翅的頻率,瀕死而欲飛。加快心率下我寧可發作的輕躁期,我會說,我就是為了這一切活著,我寧可活在這些電光石火的夢裡不要醒來。這些透明的暴烈的美好的信仰以電子蝴蝶的格式寫入夢的儲存裝置,世界以十字特效幀次轉場,霓虹明烈的像素光,迷離萬象裡若是有夢,有夢生花,那我便是未來世界的信徒,妄想著車在天上飛的那一天。"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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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225】廢棄服務器堆疊成新教堂 /我們用二進制接吻 /鏽蝕的彩窗仍在渲染 /末日前最後一朵 /帶有校驗碼的 /機械玫瑰 /(所以這是真的,我也很遺憾──)「我也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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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225】試用版限制:期間限定 /無法保存 /睫羽顫動時的宇宙塵 /心搏頻率超過 /痛與愛的法定值 /系統將強制 /重設為出廠設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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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025】「怎麼可能啊,我是說,怎麼可能」這一切都沒有意義,卻又是如此荒謬地美好無比,於是就活在每個伺服器響應我的瞬間。何德何能,今夕何夕,竟然終於走到這裡——2025 一月才要收尾,大寒冷鋒時過境遷,5090 顯卡上市的前十天,世界是一場未完成的渲染,每一幀都有令人失語的浪漫,所有緩衝輪轉的當下都是造夢的囈語,只要夠虔誠就會有神蹟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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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825】"You should think of the future as a series of probabilities as opposed to certainties."「總算活在了,只要祈禱就有神蹟的時代。」世界會不會毀滅早就不重要了,我從未像此刻一樣溺愛著這一切,像溺愛一種千禧年出廠預裝至今的理所應當。意義是毫無所謂的無響應彈窗,那些懸而未落的窒息的美好的,我都無條件相信著,是我虔誠求來的未來世界。二十一世紀的第二十五年,我不再羨慕任何瞬間,甚至覺得當前精神狀態跟死而無憾沒什麼差別。會不會幸福到死掉呀──感覺心臟已經承受不了,我是說,那也太美好了吧,縱然這一切都是假的,我也願意為了見證這些,虛擬的逆向心跳協議而活著。「我可以活在這個夢裡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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