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BL｜連載】熊養了隻小忠犬-09
※六歲年齡差，師生戀，忠犬x沉穩
※前章概要：「那麼，在學校以外的地方，就可以隨時抱住凌哥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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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章

放學後，費茗皇提起書包速速地衝向辦公室，他想等凌紺一起回家。

其實凌紺就住附近的學校宿舍，離這裡大概只有十分鐘的腳程，反倒是費茗皇的家比較遠，得坐好幾站的公車才會到。他老是用「放學時間搭車的人太多，會坐不到位置」為由，最後賴在辦公室裡不肯走，還拿出功課宣示自己會認真讀書，絕對不會吵到綾紺。

事實證明，費茗皇是個很難靜下心的人。

「凌哥，你在幹嘛──」

「噓。」凌紺的手指貼在嘴唇，比著數學老師的方向，意思是這裡還有其他人。怕對方聽不懂，凌紺盡量壓低音量，嘴唇貼在對方臉頰邊說：「還有，在學校要叫我『凌老師』，不然『老師』也可以。」

費茗皇愛死這種時刻，連稱呼都是商量過的，就像偷偷摸摸、到處避人耳目的情侶，正談著無法公開的一場戀情。

「嗯……那好吧。」

他皺著眉頭趴在桌上，由下而上吊著眼，眨著小狗狗的濕潤眼神看向他的凌哥，語氣軟糯：「那，老師……？」

凌紺最受不了這種時候了，用著一臉犯規的表情和聲線，楚楚可憐的，還這麼可愛……凌紺有些難堪地咳了一聲，低頭裝忙改考卷，紅透的耳根子卻暴露他的心情。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凌紺總算處理自己的事，抬頭欲問對方功課寫得怎麼樣──卻發現他睡著了。

凌紺往矮桌的方向走過去，蹲下身子後把手擱在膝窩上，觀察起費茗皇的睡臉。

刻意染黑的頭髮有點毛躁，尾端過長的部分用髮圈綁起，他說教官看這搓頭髮很不順眼，卻又拿他沒辦法，費茗皇天生有顆反骨的心，愈是禁止他這麼做，他偏想要做下去、還要做到極致──結果頭髮愈留愈長，最後還成了能束綁的小馬尾。

他雖然沒有特別提過，其實滿喜歡費茗皇這種髮型的，他覺得很適合。

其實費茗皇還醒著，他甚至能感覺得出凌紺蹲著凝視自己，被喜歡的人緊緊凝視，老實說超緊張的，但要是這時候醒過來，他們就得各自回家了。費茗皇還不想要這麼快就分開。

他決定悄悄地做點小實驗──反正今天也騙了對方一次，裝睡也沒關係吧？

「呼嚕……嗯……喜歡凌哥……超喜歡他的……呼。」

「……」

凌紺嘆了口氣，伸手往他的鼻尖大力捏下，費茗皇吃疼地立刻睜眼大叫：「凌、──老師！你在做什麼啊！」

「要裝睡到什麼時候，該回家了。」

「唔。」

原來早就被發現了。

費茗皇朝他咧嘴，手掌碰著自己的臉頰肉，笑得像個傻瓜一樣。

走出校門後，費茗皇問凌紺要不要一起去個地方。

「最近有個新開幕的皺眉熊主題遊樂園，凌哥應該知道吧？」

凌紺乖巧點頭，關於皺眉熊的消息他是絕對不會錯過的，只是礙於時間問題，一直都沒有機會去。

「今天又剛好是禮拜五，晚上會有豪華版的花車遊行喔！」

「……❤！」凌紺頭頂上的符號變成愛心混驚嘆號。

「要去嗎？」

「去！」

他的凌哥平時總繃著一張臉，只有提及皺眉熊的相關話題，才會露出小孩似的殷切神情，雖然他為這樣的凌哥沉迷，但費茗皇仍私心地想──總有一天，凌紺也能因為自己而露出這樣的笑容。

兩人才剛走到公車站，要搭的車子已經停在那裡了，費茗皇想也沒想直接牽起凌紺的手，急急忙忙地跳上公車，他抹著額汗喘氣，頗有成功追上公車的得意感。

「真幸運～是吧，凌哥？」

「嗯。」

凌紺想提醒牽著的手，剛好公車一陣急轉彎，他還差點被過猛的後座力甩向窗邊，還好費茗皇牽著他的手，才不至於摔跤。

「凌哥，你沒事吧？」

他搖頭表示沒問題，「謝謝你。」

公車上的人比想像中多，大家都是衝著周五的夜間遊行而來，費茗皇和凌紺上車得晚，委屈地擠到角落邊站著，牽著的手握得緊，連身體都像是要黏在一起。

凌紺的臉幾乎貼在費茗皇的胸前，他尷尬得不知道要把目光放哪，牽著的手也在顫抖。

他想自己應該要主動放手的，但又有些捨不得放，他怕手上生的汗水會讓對方噁心，同時紊亂地想呼出的氣會不會讓費茗皇排斥……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讓凌紺慌得不知道手腳怎麼擺。

費茗皇注意到凌紺的異狀，已經夠近的一張臉又貼了過來，「凌哥，怎麼了？你想說什麼嗎？」

才剛與費茗皇對視，凌紺就感覺自己的臉要燒起來了。明明早該是看習慣的臉，也做過更多身體接觸，現在只不過是擠個公車罷了，他在動搖什麼？

費茗皇注意到凌紺的沉默，反而將他的身體拉得更近一點。

「公車上人很多……凌哥，過來一點。」

男孩空著的手順勢攬過凌紺的腰，鬆鬆地環抱住他，甚至一邊想，凌哥的腰也太細了吧，到底有沒有好好地吃飯啊，真讓人不安。另一邊被抱緊的人儘管面無表情，頭上的符號卻冒出一朵朵小花，滿得幾乎要充盈整個公車了。

他們就這樣一路抱到下車為止。

到了遊樂園門口後，一入園就能看到皺眉熊的大型公仔豎立在門口，軟綿綿地垂著頭，可愛的臉蛋朝所有路人打招呼，凌紺的反應比平時還要激動，興沖沖地跑到公仔旁邊想要拍照。

到底誰才是孩子呢？

費茗皇忍不住笑，踏著步伐奔向凌紺身邊。

他們買了粗眉熊的耳朵髮箍來戴，本來想排隊去玩遊樂設施，園內的廣播正好響起：「表演劇場的時間即將上映，請各位遊客們──」

凌紺雖然沒說什麼，眼神和泡泡框已經透露出想去想看我超想去看的情緒。

「凌哥，我們要不要去看表演？」

「好啊。」

凌哥看起來特別開心，真是太好了。

他們坐的位置算是靠前，眼見所及都是年輕父母帶著小小孩，也有親暱靠在一起的情侶，位置很快就坐滿了。

這次的演出主題是「師生」，可愛的皺眉熊們扮演學生與老師的角色，還邀請現場的觀眾上台共同即興表演，兼具創意與趣味性，還能與皺眉熊親自互動的機會，這些都是皺眉熊劇場的噱頭之一。

當主角皺眉熊走到凌紺面前，他還沒真正反應過來，直到牠伸出軟綿綿的手時，凌紺也跟著伸出手──下一秒就被拉上台了。

凌紺要扮演的角色是「喜歡主角皺眉熊老師的學生」，雖然他沒演過戲，但身為一個皺眉熊狂粉，絕對不能在舞台上丟人現眼！

為了表現自己的喜歡，他在皺眉熊老師疲於照顧搗蛋的學生們、獨自躲在辦公室偷哭時，偷偷從背後抱住皺眉熊。

「就算有一百頭熊調皮搗蛋、甚至故意惹惱你……我絕對是最支持你、最喜歡你的那一個。」

皺眉熊也拉住凌紺的手，毛茸茸地衝著他點頭。

即興劇就是這麼隨興，任何劇情都不能用邏輯和常理來推斷，至少底下的觀眾們很買單，不時傳來捧場的笑聲──除了費茗皇。

和凌紺演戲可以，但皺眉熊和紺哥的距離都太近了，那隻該死的熊玩偶還能正大光明地碰觸對方，想到就覺得好氣！

凌紺大概是整場戲裡獲益最多的人了，他手裡拿著上台共演的紀念禮品，有和皺眉熊的親暱合照、一對限量版吊飾和遊樂園門票打折券，凌紺樂得都想唱起歌了

走回費茗皇身邊後，他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抱住他的凌哥，其餘什麼話都不說。

「怎麼了？」

「突然想這樣抱緊凌哥。」他的語氣哽咽，似乎隨時都要哭出來，「……不行？」

「當然可以啊。」

果然還是個孩子，凌紺心想，手臂自主地環上對方的後背，一下一下地輕拍，像是在安撫耍賴的寶寶。他其實很享受這個時刻，費茗皇撒起嬌的樣子也很惹人疼。

雖然很想繼續這樣抱緊凌哥，但夜間遊行快開始了。

他們來得太晚，沒能搶到最佳位置，尤其他們前排還有一群踩著高跟鞋的女士們，身高一米六不到的凌紺壓根兒看不到任何東西，心情鬱悶極了。

費茗皇看了凌紺一眼，忽然迅速蹲下，一雙手臂穿過他的腋下，「嘿咻」一聲靈活地抬高對方。凌紺嚇了一跳，全身變得僵直難動，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

「茗皇、你在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這樣視線更好吧？」

「是沒錯，但這樣很奇怪……」他有些難堪地紅了臉，周遭的好奇目光不停投來，凌紺的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了，「就算你力氣很大，這樣抱久了還是會受傷。」

「一下下而已，不會有問題啦。」

「不行，快點放我下來。」

凌紺的語氣凌厲，看來是真的生氣了。費茗皇最怕他的凌哥在自己面前哭，其次就是生他的氣了，這才趕緊鬆手把人安穩地放回地上，費茗皇卻露出可憐兮兮的臉，像是在說「凌哥，我不喜歡你生氣，但我又好難過」的表情。

凌紺嘆了口氣，主動握上費茗皇的手，把他拖離洶湧的人潮。

「這裡人太很多，我們換個地方看吧」

費茗皇傻傻地被凌紺拉著走，反應過來後才覺得激動的要命，他的手上狂冒汗，幾乎都要握不緊凌紺的手，只希望凌哥不會覺得他很噁心就好。

遊行的有趣或精彩都不重要了──他只知道，凌哥的手很暖，很燙，甚至自己一掌都快能包住他的兩手──明明這麼小，卻能這麼有力地握住自己，連呼吸和心跳都快被凌紺給奪走，。

他願意花上一輩子的時間，緊緊地回握這雙手。

tbc.

握住，都握住！

曉月🐣備考中 : 是

@rjwjwhite2 - 【原耽BL｜連載】熊養了隻小忠犬-10 ※六歲年齡差，師生戀，忠犬x沉穩 ※...

下章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