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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母之名:她教我用幽默與微笑對抗世界|Born A Crime》 Trevor No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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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聲書大概聽個七成,而且不好做書摘所以 HERE WE GO,滿滿的大 書摘 (過時)
推薦閱讀方式:英文有聲書搭配繁體中文書
讀嘛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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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49
警察國家就是這樣運作——大家都以為彼此是警察。

@haruspring - #book #時事 ? #讀嘛讀嘛 《在緬甸尋找喬治歐威爾|Finding ...
如果你以為自己受到監視,那麼你的行為就跟你實際受到監視沒什麼兩樣。
「所以,告密者存不存在根本不重要,只要我們相信到處有告密者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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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6
「等等,你說什麼?你是說我們可以遠走高飛?我們有這個選擇嗎?」想像你從飛機上被丟下來,你撞到地面,全身骨頭都跌斷了,你去看醫生後痊癒,繼續過日子,最後終於把整件事拋在腦後——結果有一天有個然突然跟你提到有個東西叫降落傘,這就是我的感覺。我無法理解為什麼我們當初會留下來,我馬上回家去問我媽。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當初不一走了之?為什麼我們沒有去瑞士?」
因為我們不是瑞士人,這是我的國家,我為什麼要離開?

Mayol@♌越逆境越頑強 on Twi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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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66
外婆深信我的禱告會比較靈驗,因為我是用英文禱告。大家都知道,耶穌是白人,他說英文,而且聖經也是英文的。對啦,聖經原本不是用英文寫的,但是引進南非的聖經是英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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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68
我們所有的鄰居,都有車道,有的還有豪華的鑄鐵門,但是他們也沒人有車,這些家庭中大部分未來會有車的機率也微乎其微。在黑人區,大概每一千人才有一輛車,但是幾乎家家戶戶都有車道,似乎蓋了車道就能把汽車招喚來一樣。索維托的故事就是車道的故事,那是個充滿希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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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78
語言附帶著一種身份及文化,或者說對某種身份文化的認定。
種族隔離制度的制定者深知此道理,在他們努力分化黑人的制度中,有部分就是確保我們不只是在實際分佈上被分離區隔,就連語言也是。我們掉進了政府為我們安排的圈套,跟自己人征戰不休,深信我們與彼此大不相同。

臺語拼音論戰簡史
@buggygirl - 我來到日本之後,在公家機關留的也是羅馬字。當時的承辦人員跟我說請寫上和護照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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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93
幾乎每一個反種族隔離運動的領袖,從尼爾森.曼德拉到史帝夫.比科都是傳教士教出來的,這一點都不令人意外——一個有知識的人就是個自由的人,或者至少渴望自由。
因此,要讓種族隔離制度能運作的唯一方法,就是殘害黑人的心智。……政府說:「教班圖子民學歷史及科學沒有用,因為他是原始人。」、「這只會誤導他,讓他看到他享受不到的沃土。」幫政府說句公道話,他們其實很誠實。教育一個奴隸有什麼用呢?如果這個人唯一的用處只是在地上挖洞,那何必教他拉丁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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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98
很多黑人家庭把他們的時間都花在解決過去的問題上,這季受身為黑人且一貧如洗的詛咒,並且這是個代代相傳的詛咒,我媽稱之為「黑人稅」。因為你之前好幾個世代的族人都被掠奪一空,你無法自由利用你的技能與教育往上爬,而是盡一切資源只是設法把所有遠遠落後的族人拉到最低基準點。

Urban Dictionary: Black Tax
blackt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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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00
她幫我取名字的時候,選了崔佛這個名字,在南非沒有任何含義的名字,在我家族裡從沒人取過的名字,甚至不是個聖經裡的名字,就只是個名字。我媽希望她的孩子不用承受任何命運的安排,她希望我可以自由發展、做任何事、成為任何人。
她也給我可以幫助我自由發展的工具,她教我英文成為我的母語。

P.102
「這段話是什麼意思?它對你而言有什麼意義?你如何將它應用到生活上?」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我媽教了我學校沒教的事:她教我如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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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09
我現在才了解,我媽把我當成白人小孩在教養——不是教我白人文化,而是讓我相信這世界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可以為自己發言,我的想跟決定是重要的。
我們常告訴人們要追隨他們的夢想,但你只能嚮往你所能想像得到的事物,是你的家庭背景而定,你的想像力其實可能非常侷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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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53
我想彌補我們錯過的這幾年,我認為要彌補失聯的遺憾,最好的作法是訪問他。但我很快就發現這是個錯誤的決定。訪問通常會給你事實與資訊,但是我真正要的並不是事實與資訊我要的是一種連結,訪問並不是連結。連結是在沈默中滋長的,你花時間與人相處,你觀察他們、與他們互動,然後你才會了解他們——這就是種族隔離制度從我們身上所剝奪的「相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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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43
如果不是因為安德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他所做的雖然很小,卻讓我看到在壓迫統治之後,賦予窮人及被剝奪公民權的人謀生能力有多麽重要。

安德魯是白人,他的家庭有管道可以享受教育資源跟電腦設備。好幾個世代以來,他的族人在準備上大學,我的組人擠在茅草屋裡唱:二成二等於四、三成二等於六,啦啦啦啦啦。」我的家庭被剝奪了他的家庭視為理所當然的東西,我天生很有賣東西的頭腦,但如果沒有知識及資源,我的天分又有什麼用呢?

人們總是喜歡教訓窮人:「要負起對自己的責任!成為有用的人!」但窮人要用什麼材料來讓自己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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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一個人一條魚,他只能吃一天。教他如何釣魚,他才能一輩子享用不盡。」他們沒有說的是:「如果你能給他一支釣竿,那就更棒了。」
跟安德魯共識是我第一次瞭解到,你需要一個從權力中心來的人跟你說:「好,這就是你所需要的,而這是事情運作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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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49
希特勒雖然是個不尋常的名字,在南非卻不是從沒聽過,部分原因要歸咎於大部分的黑人如何選擇名字。黑人挑他們傳統姓名時是很慎重的,那些名字有著深遠的個人意義。但是從殖民時代起到種族隔離制度實施期間,每個黑人都被要求要取個英文或歐洲名字——基本上就是讓白人知道怎麼唸的名字。所以你就會有有你的英文名字、傳統名字,然後加上姓氏。十次裡面有九次,你的歐洲名字是隨便取的,從聖經或好萊塢名人或新聞裡面的知名政客中亂挑。我認識叫墨索里尼跟拿破崙的人,當然,還有希特勒。

西方人對此非常震驚,也很疑惑,但這其實是西方人自食惡果的例子。殖民國瓜分非洲,奴役黑人做苦工,卻沒有好好教育他們。既然白人不屑跟黑人說話,黑人怎麼會知道發生在白人世界的事呢?我的外公就以為「希特勒」指的是一種幫德國人贏得戰爭的坦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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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思考的面向是:希特勒這個名字並不會觸怒南非黑人。因為希特勒並不是南非黑人所能想像出來最惡劣的人。
每個國家都認為他的歷史是最重要的,在西方更是如此,但如果南非黑人可以回到過去幹掉一個人的話, Cecil Rhods 的名字一定會出現在希特勒之前;如果剛果人可以回到過去,比利時國王 King Leopold II 一定會出現在希特勒之前;如果美國原住民可以回去幹掉一個人的話,那大概會是哥倫布或 Andrew Jackson。

Trevor Noah - 黑人希特勒 (中文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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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52
我經常在西方遇到有人堅持猶太人大屠殺是人類歷史上最殘暴的酷刑,那是個可怕的歷史事件沒錯。但我經常在想,像在剛果發生的那些暴行,非洲人沒有,但猶太人有的是紀錄。
我們都可以看著這個數字,然後理所當然地震驚,但你在讀非洲歷史時,那裡沒有數字,只有猜測,而我們很難對一個不確定的數字感到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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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68
街區讓我了解到犯罪之所以會成功,是因為犯罪做了一件政府沒做的事——犯罪在乎你。犯罪是一個基層的活動,犯罪會去找需要維持生計與援助的年輕孩童,犯罪提供實習規劃、暑期打工及晉升機會,犯罪深入社區經營,犯罪從不歧視。

P.280
行騙之於工作,就如同上網之於閱讀一樣。如果你把你一年在網路上所讀的東西加起來——推特、臉書文、各種清單排行榜,你大概已經等於看了一大票的書了,但事實上這一年內你一本書都沒看。我現在回頭看,行騙也是同樣的道理。那是用最大的努力去賺取最小的所得,那是天竺鼠的轉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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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39
我在一個暴力的世界中長大,但我自己一點也不暴力,我從來沒攻擊過任何人,我從沒打過任何人。我也從來不生氣。我媽讓我暴露在一個跟她所長大的世界非常不同的環境,她買給我她從沒機會看的書,她讓我去上她從沒機會就讀的學校。
我沈浸在那些世界中,我用不一樣的眼光看待我所生長的世界。
我看到並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很暴力,我看到暴力的無用,那是個只會不斷重複的惡性循環,暴力只會在人身上加諸傷害,繼而讓他們傷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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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一段關係不是用暴力來維持,而是用愛。愛是有一個創造力的行為,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會為他們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我媽為了我而這樣做。隨著我的成長與我學到的知識,我反回來為她創造了一個新的世界和新的認知。這之後她就再也沒對她的孩子動過手。
雖然我媽打過我無數次,我從來沒有怕過她。當然我不喜歡被他,每次他說我是因為愛你才打你,我也不見得同意,但我了解她是在訓練我守規矩,是有所謂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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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46
大家總是給亞柏第二次機會。那個受人喜愛、迷人的亞柏從來沒有消失。他有酗酒問題,但他還是個好人,我們還是一家人。在一個暴力的家庭長大,你會在愛與恨中掙扎,因為你會愛一個你恨的人,或是恨一個你愛的人。那種感覺很奇怪,你想活在好人壞人清楚分明的世界,但人性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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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雖然有著恐懼的暗流,但實際上毆打並沒有那麼頻繁。我想如果次數更頻繁的話,這個狀況或許可以提早終結,諷刺的是尖閣期間中我們所享有的快樂時光,正是讓這個情況得以歹戲拖棚,越演越烈的原因。它發生的次數夠零星,讓你每次都會認為以後似乎不會再發生但也夠頻繁,讓你絕對不會忘記它有再度發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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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54
從局外人的角度,我們太容易怪罪女人,還說:「離開就好。」
我家並不是唯一一個有家庭暴力的家庭,家暴我從小看到大,在街上、在電視上、在電影裡四處都看得到。女人在這個視家暴為常態的國家能到哪裡去?當警察也不幫她的時候?當自己的家人也不幫她的時候?當她離開一個會毆打她的男人,只會遇到另一個同樣也會打她的男人,搞不好還打得更兇的話。女人能去哪裡?一個單身帶著三個小孩的女人,在這個視沒有男人的女人為賤民的社會裡,又能去哪裡?在這個離開她的男人就會被視為蕩婦的社會裡,能去哪裡?又有什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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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65
我媽最大的恐懼,就是我最後也會落得支付黑人稅的下場,她害怕我會陷入好幾個世代以來貧窮與暴力的循環。她總是跟我保證,我會是打破這個循環的人,我會是那個往前進而非後退的人。
人們總說願意為所愛的人做任何事,但真的嗎?你會付出一切嗎?我不認為身為一個孩子了解這種無私的愛,但母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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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得眼睛紅腫,但同時也笑的歇斯底里。
我們就像往常一樣開彼此的玩笑,在一個明亮、陽光燦爛的美麗早晨,在加護病房的恢復室,母親與她的兒子,我們一起在痛楚中縱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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