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A/御澤]女巫的靈藥（完）

*雙性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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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寢室後，澤村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哈啾！」
　　「感冒了嗎？」御幸倒了杯水給澤村。
　　「沒有、只是突然覺得有點癢。」澤村一邊揉鼻子一邊問：「為甚麼要回來啊？」
　　「難道你想要被圍著當動物看嗎？除了在球場，我可不想被圍觀。」
　　「喔。」喝了口水，坐在御幸床上的澤村覺得哪邊不太對勁，於是又問：「前輩，昨天有這麼多袋子嗎？」
　　「……沒有。」望著憑空多出來的紙袋，御幸無語，他可不認為倉持會那麼無聊。拉開袋子，裡頭放著兩套女生制服還有一張紙條。

　　『好好享受。』

「難道真的要我們穿上這些？」御幸望著澤村，心想：雖然多穿了一件衣服在裡面、看不出來，但現在我跟這傢伙確實是穿著女性內衣的。畢竟胸部變大了，如果不穿的話似乎有點奇怪。
　　「前輩，紙條上寫了甚麼？」
　　「你的店長姊姊似乎很希望我們兩個穿上女裝啊。」把紙條地給澤村，御幸拿出兩套制服。
　　「欸？前輩要穿嗎？」
　　「說不定她高興之後，就會把我們變回原狀了。」
　　「真的嗎？！」澤村聽到御幸的猜測，迅速地解開被胸部撐地緊繃的制服扣子，接著脫掉裡頭穿的T恤，然後他看見御幸流出鼻血、慌張地說：「御幸前輩你怎麼了？」
　　「不、我沒事，果然還是太刺激了……」澤村毫無預警的行動讓御幸流鼻血了。他摘下眼鏡並捏住鼻翼，最後抽了幾張面紙擦去血跡。

「前輩是笨蛋！」澤村的臉瞬間燒紅。「前輩明明用更工口的方法摸過了！而且連不該摸的地方也都被前輩碰過了……」
　　昨夜的畫面浮出腦海，御幸感覺到血流的速度變快、連忙阻止澤村繼續說下去。「你能不能別再說了……」

　　待御幸止住鼻血，已經是五分鐘以後的事了，而這段期間，他坐在書桌前思考人生。澤村也趁機翻出昨天袋子裡的衣服——
　　這應該是戴在頭上的吧？項圈？哇！這衣服好短啊……短褲也好短。這些小鍊子要戴在哪？不管了，戴在手上好了。這是甚麼？毛茸茸的、感覺……有點像動物的尾巴。但是要怎麼用？
　　「好了嗎？」在背後窸窣的聲音消失後，御幸問。
　　「那個、前輩，你幫我看看這個要怎麼用。」
　　「哈？」才轉頭看到澤村，御幸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有流出的傾向，告訴自己冷靜之後，他問：「為甚麼要穿那個啊？」

「因為前輩不是說店長姊姊高興就會把我們變回來嗎？」
　　「……」御幸仔細地把澤村端詳了一遍，視線最後落在被澤村拿手中的物品。
　　的確，這裝扮是會讓人高興，我也是。不過，為甚麼會有那種東西……。
　　「前輩知道這個怎麼用嗎？」
　　「你真的想知道嗎？」
　　澤村嚥了口口水，沒骨氣的說：「我、我還是不要知道好了，前輩也趕快把衣服換上吧？」他把另一個袋子遞給御幸。

袋子裡的東西沒有很多，淺灰色的露背高領毛衣（童貞を殺す服）以及黑色的褲襪，最後是貓耳造型的髮箍。
　　御幸再次看到那構造怪異的衣服，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一旁的澤村見狀拿起手機拍照之後搜尋、得到結果的他紅著臉把手機屏幕對著御幸。
　　「我覺得這件衣服由你來穿比較合適。」滑動裡頭的圖片，御幸直白的說：「那，我還是穿制服就好了？」
　　「不、不可以，不然我跟前輩交換。」澤村一說出口就後悔了，但他逞強地繼續道：「對、交換。」
　　「……雖然我很想看你穿，但是不用勉強。」
　　「沒有勉強，我想趕快變回來。」澤村說完開始脫下衣服，當全身只剩下內衣褲時，他抬起紅透的臉瞅著御幸道：「前輩不要看……」
　　「嗯。」御幸難得沒有欺負戀人，他答應後轉過身，直到他聽見澤村輕聲說了句「可以了」，他才又面向澤村。

「你穿這樣很好看。」御幸由衷地稱讚，豐滿的身材將衣服撐起，如果是骨架稍大的自己、穿起來肯定沒有澤村那麼好看。
　　「前輩也……。」
　　「好。」
　　澤村一動也不敢動的坐在御幸的床沿，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春光外洩。他看著御幸一件件的脫下衣服，直到——
　　「等、等等！前輩為甚麼要脫內衣！？」
　　「陪你啊。」光著上身的御幸將衣服往身上套，少的可憐的布料恰巧蓋過胸部，隨著動作還隱約可見下乳。

　　然而，御幸換裝完畢之後，什麼事也沒發生。澤村心裡發慌，開口喊：「前輩……」語氣中有著自己都沒發現的顫抖。
　　御幸坐到澤村身旁握著他的手輕聲安慰著。話雖如此，但我還是想不透那個詭異的女人到底要讓我和澤村享受什麼？如果知道的話、或許就能夠變回原狀。

難道是字面上的意思？這樣的話，經過昨晚怎麼沒有變回來？因為沒穿女裝嗎？

　　「澤村……讓我試試看吧？」
　　「什麼？」澤村用小動物般的眼神望著御幸，雙手還揪著毛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御幸在澤村的眼皮上親了一口，接著將人推倒在床上。「別怕，把你的全部都交給我。」他想親吻戀人的頸子，卻發現高領毛衣將他喜歡的那些區域都遮了起來。
　　論情趣跟誘人程度的話，還是在他脖子跟兩個手腕上綁上細細的紅色緞帶就夠了吧？而且不論是哪個樣子的他，絕對都會很適合。御幸在心裏想著，並默默給了那個怪異的女人一個差評。

　※

中午休息時間回寢室看狀況的倉持，甫推開門就發現散落一地的衣物，他立即把門反鎖闔上。
　　「為甚麼要關門啊？你不是回來看他們的嗎？」跟在倉持身後的前園滿臉不解地問。
　　「呃，他們在睡覺，不要打擾他們。」倉持被腦中浮出「兩人做了某種事」的妄想景象嚇著了。「回去教室吧。」
　　「那好吧，虧我還很想看御幸跟澤村變成女人會是什麼樣子。」
　　「……我想起來有東西忘了帶，你先走吧。」倉持隨口胡謅了理由、很快地跑回寢室，開鎖進屋、關門落鎖，動作一氣呵成。嘴裡叨叨唸著「不是我想看，我只是怕你們兩個笨蛋忘記拍照紀念。」他在亂成一團的地板上找到澤村的手機，替兩人蓋上被子之後，才點開相機功能對著兩人的臉拍了張照，最後把澤村的手機放在御幸的枕頭旁。

倉持躡手躡腳地走出寢室噓了一口氣，感嘆：「我這輩子大概沒這麼緊張過。」在倉持回到教室之後打了電話「提醒」御幸，至於為何到了教室才這麼做？當然是因為他怕御幸衝出來把自己給宰了。
　　＂喂？＂
　　透過話筒傳來剛被吵醒的細柔女聲，縱使倉持的腦袋清楚知道那人是誰，但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臟漏跳了一拍。輕咳一聲，倉持壓下突如其來的詭異想法之後說道：「雖然我很想直接說，以免你來追殺我……但我還是給你三秒鐘、讓自己清醒。」
　　＂幹嘛？有事直說就好了。＂御幸的聲音裡仍舊帶著倦意。
　　「那你看看我幫你們拍的紀念照好了，在澤村手機裡，就這樣。」倉持說完直接掛了通話，不給御幸任何反問的機會，甚至還把手機關機了。

「紀念照？」隨著起身的動作、原本覆在身上的薄被滑落，御幸頓時了解倉持的話中之意。他找到澤村的手機、點開相簿——第一張照片就是自己和澤村的睡顏。
　　沒有口水橫流也沒有眼眸半開的搞笑景象，是一張兩個女孩安穩地靠在一塊熟睡的相片。但散亂的頭髮、圓潤肩膀以及細緻的鎖骨；恰巧蓋過胸線的薄被，勾勒出兩人姣好的身體曲線——純潔中透著誘惑的畫面，讓御幸開始想著、為甚麼自己沒有換成智慧型手機。「倉持這傢伙以後如果不打棒球，可以去當攝影師了吧？」
　　「御幸前輩？你一個人在碎碎唸甚麼……？」澤村被御幸吵醒，他揉著眼問。

　　「吶，澤村，你想拍照當作紀念嗎？」

　　當御幸和澤村兩人下定決心後，發現床前又多了兩個紙袋，最上頭放著一只手環。

『距離藥效解除還有八小時。』

　　「八小時？」澤村掰著手指一個一個算。
　　「……不用算了，是晚上九點半。」穿上最後兩個袋子裡其中的一套服裝，御幸感嘆：「藥水怎麼沒有把你變聰明點呢？」
　　「御幸一也！你說甚麼，我才要問為甚麼藥水沒有把前輩變得溫柔一點！」
　　「原來我對你還不夠溫柔嗎？澤村君？」御幸揚起嘴角問道：「不過我這樣子，澤村君也很喜歡吧？」
　　「少、少自戀了！」澤村撇過頭不看御幸。
　　「是這樣嗎？」挑起澤村的下顎，御幸將鼻尖抵在對方的。
　　移開目光，澤村小聲抱怨：「為甚麼前輩就算變成女生還是很帥啊……我就非得變成這樣。」
　　啾的在澤村嘟起的唇上親了一口，御幸開心的說並提議：「不管是怎樣的澤村我都很喜歡喔。怎樣？今天要再去約會嗎？」

「欸？要外出嗎？」
　　「機會難得喔？但是如果你想一直窩在這裡也是可以的。」
　　「……可以去甜品店嗎？之前聽班上的女生說了很多聽起來就很好吃的甜點。」
　　「當然，不過你可不能吃太多啊，王牌大人。控制體重也是運動員要做的課題之一。」
　　「我知道啦！」

　　然而外觀怎麼變化，兩人骨子裡終究是男孩、走到了哪裡似乎都有些格格不入；在甜品店裡不顧形象、大口的吃著甜點，也不管季節的走進泳衣專櫃裡、玩鬧地拿起泳裝在對方身上比劃著。

　　時間隨著約會的進程而流逝，夜幕點綴著星光緩緩升起，兩人帶著滿足的心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雖然剛變成這樣的時候很緊張也很慌張，不過還好有御幸前輩在，總覺得只要跟前輩一起，不管發生甚麼事都沒關係。」
　　「澤村你這在表白嗎？我會不好意思的。」
　　「御幸前輩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在不好意思喔。」
　　「不信你自己摸摸。」御幸拉起澤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咦？」手上傳來的感覺不是柔軟肉感而是結實的肌肉，使得澤村感到疑惑，轉頭一看——

　　「御幸前輩……你好像已經變回來了。」
　　「……不是吧？我不想被當成愛穿女裝的人啊！等、不對啊？那為甚麼澤村你還沒恢復？」
　　「欸？！」
　　所幸在兩人回到寢室沒多久後，澤村也恢復了男兒身，他哭哭啼啼了好一陣子，最後倉持終於忍無可忍將人踢出寢室。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場鬧劇，若非那些記憶太過深刻還有著照片作為佐證，眾人大概會以為只是經歷了一場萬聖夜的詭異夢境。

Fin.

結尾很倉促、我知道……但是當時文章寫到這裡，已經到十一月中旬了，所以匆匆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