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漾
【黑色黨徒 BlacKKKlans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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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為什麼?」
「對,因為這是另一種出賣仇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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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有劇透和摘錄《在世界與我之間》(Between the World and Me)
和漾
接續噗首的對白:

「怎麼說?」
「你想想看,正面行動、移民、犯罪、稅制改革,他(大衛杜克)說沒人想當獨斷論者(中略)因此方法是在所有的問題之下,讓每個美國人都可以接受、支持,直到最終有一天,他可以在白宮找到實踐它的人。」
「警官,拜託,美國才不會選大衛杜克那種人當美國總統。」
「這話由黑人口中說出來還算天真。」
和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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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說的話太多,直接放第一章我想就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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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

上週日,當紅新聞節目的主持人訪問我,問我喪失軀體的感受如何。女主持人遠在華盛頓特區,而我坐在曼哈頓西緣的攝影棚,以衛星連線,但再先進的機器也無法拉近雙方代表的圈子。主持人問到我的軀體時,她的臉從畫面淡出,取而代之的是我在同星期發表的文章片段。

句子浮現之際,主持人逐字朗讀給觀眾聽,讀完後,話題轉向我的軀體,只不過她並未直指「軀體」一詞。但到這階段,知識分子常不明究理關心我的軀體,我已經聽慣了。確切而言,主持人想知道的是,我為何認為美國白人圈的進化建築在掠奪和暴力之上。「白人」泛指向白人文化看齊的民眾。一聽她這麼問,一股存在已久的朦朧傷感湧上我心頭。這問題的答案在於信者恆信的紀錄上﹔答案在於美國歷史。
和漾
這句言論不算偏激。美國人把民主捧上天,崇尚到了隱隱意識到自己有時違逆上帝旨意的地步。幸好,民主是個寬容的上帝,而且美國的異端邪說——凌虐、盜竊、奴役——對許多人、許多國家而言是家常便飯,乃至於沒有人能自詡無罪。其實,從現實角度來看,美國未曾背叛上帝。一八六三年,林肯宣示,蓋茨堡(Gettysburg)戰役必須確保「民有、民治、民享之政府不得從地表消失,」其用意不僅在激發士氣。南北戰爭開打之初,美利堅合眾國的民眾參政率在全球名列前茅。問題不在於林肯是否誠心弘揚「民有」﹔問題在於,自古至今,美國認為「人民」這政治用語的真諦何在。在一八六三年,「人民」不包括你母親或外婆,也不包括你我。由此可見,美國的問題不在於悖離「民有政府」的理念﹔問題在於定義「人民」一詞的方式。
和漾
順勢探討另一項同等重要的理想,美國人默默接受卻從不明言的理想。美國人篤信的「種族」現實是一種自然界的特色,定位明確,無庸置疑。從這種無可撼動的定位,種族歧視必然隨之而起,先是為異族貼上根深蒂固的特質標籤,進而羞辱、貶損、摧毀異族。種族歧視因此被視為一種大自然的產物,天真無邪,可用來哀嘆大西洋盆地的販奴航線,用來悼念一八三○、四○年代印第安人被迫遷徙的慘劇,態度一如哀嘆地震、龍捲風等人力無法控制的現象。

然而,種族是種族歧視之子,不是種族歧視之父。界定「人民」一詞的過程向來側重於地位高低,與宗族和外觀的關係不大。膚色與頭髮的差異由來已久,但崇尚膚色與頭髮的優越性,認定這類因素能適切劃分社群、能彰顯難以磨滅的內在特質,這是新人民心中的一種新觀念。這群可憐新人民從小被矇騙、被強灌的想法是以白人自居。
和漾
這群新人民和你我一樣,同是現代產物。但與你我不同的是,若缺乏犯罪強權機制的加持,他們的新名稱毫無實質意義。在變成白人之前,這群新人民各有定位——天主教徒、法國科西嘉島人、英國威爾斯人、門諾派信徒、猶太裔。如果國人的願望全有實現的一天,這些人勢必會再變成另一種人。也許,這群人終將徹底蛻變為美國人,為他們的迷思奠定更高尚的依據。會不會有這一天?我無法判定。以現階段而言,非提不可的事實是,漂白各族裔的過程——崇白論獲抬舉的過程——並非透過品酒會、冰淇淋交誼會來達成,而是藉由掠奪生命、自由、勞動力、土地的方式,藉由剝除背皮凌遲的手段,藉由鏈鎖四肢、扼殺異議分子、抄家、強暴母親、販子賣女等各種惡行,最重要的是剝奪你我自保自主的權利。
和漾
在這方面,新人民的言行並無新意。在歷史上,或許有某強權不必對人體橫徵暴斂便能睥睨天下。就算史上發生過這種事,恕我無知,我沒聽過。但是,美國絕無法援引這種四海皆有的暴力模式,因為美國不屑與陳腐平庸為伍。美國相信自己超群絕倫,是古今全球最偉大、最高尚的國家,是單打獨鬥惡勢力的白人民主城邦,能隻身對抗恐怖分子、暴君、蠻族等等威脅文明世界的惡敵。無人能自稱聖賢卻在犯錯時以「孰能無過」為託詞。我提議認真看待國人的美國優越論,換言之,我提議以道德超高標檢視我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因為你我四週存在一套無形機制,而這機制頻頻勸人照單接受美國純真論,不必過度質疑。人之常情是睜一眼閉一眼,一面坐擁美國史賦予的果實,一面漠視打著美國人民旗號而造的大孽。但你我從未真正享受過這種福氣。我想你應該知道。
和漾
在你十五歲這一年,我寫這封信給你。我選這一年寫給你,是因為你見到艾瑞克.賈諾爾(Eric Garner)因兜售香菸而被勒死,是因為你如今明白了芮尼夏.麥克布萊德(Renisha McBride)求救時中彈,約翰.科洛富(John Crawford)逛百貨公司時遭擊斃。你也看過塔米爾.萊斯(Tamir Rice)在警車尚未停妥時就挨警槍,而他才十二歲大,是警察宣誓保護的兒童。你也見過男警在路旁痛毆祖母級的瑪琳.平諾克(Marlene Pinnock)。如果你以前不懂,現在應該明白了,你的國家授權給警察局,讓警察有權毀損你的軀體。
和漾
毀損的行為是否源於反應過度,是否純屬不幸,並不重要﹔是否源於誤解,也不重要;是否衍生自昏庸的政策,也不重要。你賣私菸,你的軀體就能被毀損。有人設陷阱,想誘捕你的軀體,你憎恨他們,你的軀體就能被毀損。你走進黑黝黝的樓梯間,你的軀體就能被毀損。因此被追究責任的毀損者少之又少。毀損者多數領得到退休金。毀損僅僅是當權者施展特權到極致的行為,其他特權還包括搜身、拘留、毒打、羞辱。這些遭遇,黑人習以為常。對黑人來說,這一切全是老掉牙的事。沒有人被追究刑責。
和漾
其實,這些毀損者的惡性並不獨特,甚至目前的歪風也無特異之處。毀損者只是為國執法的代理人,正確詮釋國家的宿命與傳承。令人難以面對的是,種種用語,如種族互動、種族鴻溝、種族司法正義、種族貌相判定(profiling)、白人特權、甚至白人至上主義,用意全在模糊一件事﹕種族歧視是一種直鑽內心深處的經驗,能爆腦漿、阻塞呼吸道、撕裂肌肉、摘除器官、折骨斷牙。你萬萬不可不正視。你務必時時謹記,箇中的社會學、歷史、經濟學、圖表、退化曲線,全部排山倒海落在軀體上。
和漾
那星期天,接受新聞節目訪問時,我在時限內盡可能向主持人解釋這一點,但在訪問近尾聲時,主持人出示一張廣為流傳的畫面,相片裡的十一歲黑人男童淚眼擁抱白人警官。接著她要我針對「希望」發表看法。我當下明瞭,我失敗了。而我記得,我本來就料到會失敗。我再次想到湧上心頭的那股朦朧的傷感。我究竟因何悲哀呢﹖離開攝影棚,我散步一段路。十二月的那天一片祥和,自信是白人的大小家庭在街上走動。襁褓中的幼兒被當成白人來栽培,躺在嬰兒車上。我為這些人感到悲哀,和我為主持人感到悲哀一樣,為陶醉在華而不實美夢裡的所有觀眾感到悲哀。我總算悟出悲哀的原因了。主持人問到我的軀體時,好像在要求我喚醒她,不讓她繼續沉醉在最美好的大夢。
和漾
那種美夢,我從小到大見慣了。草坪整潔的完美民宅。春末夏初國殤紀念日的戶外烤肉會。街區協進會。供自家車進出的車道。那種大夢是樹屋,是幼童軍。那種大夢的香氣近似薄荷,滋味卻像草莓小蛋糕。長久以來,我多想躲進那場大夢,把美國當成毛毯,蒙頭睡覺。無奈事與願違,因為大夢靠我們扛,寢具的原料來自我們的軀體。明瞭這一點後,明瞭到大夢能延續是靠著和現實對抗,我為主持人感到悲哀,為路上所有家庭悲哀,為我的國家悲哀,但在那一刻,我最悲哀的對象是你。
和漾
在那星期,你得知麥克.布朗(Michael Brown)的兇手不必坐牢。警察把他的屍體晾在街頭,當成一種了不起的宣言,以顯示自己擁有不可侵犯的大權。涉案警察始終沒有受到懲罰。我早料到,沒有人會被懲處。但你仍年輕,對體制仍有信心。那天晚上,你十一點還不就寢,看電視等候警察被起訴,卻聽到不處分的消息,你說,「我看不下去了,」然後回房間。我聽見你在哭。五分鐘後,我進你房間,不抱你,也不安慰你,因為我認為,安慰你是錯誤的舉動。我不勸你放心,因為我從不相信以後萬事OK。我對你傳達你祖父母曾試著灌輸給我的道理﹕這是你的國家,這是你的世界,這是你的軀體,你必須設法安居其中。我在此告訴你,生活在一個迷失在大夢裡的國家,如何安居於黑人軀殼裡,這是我畢生追尋解答的疑問,而我已經發現,尋答的過程到頭來能自我釋疑。
和漾
你一定覺得奇怪。我們活在一個「目標導向」的時代,媒體辭彙充滿著嚴選佳句、驚世創見,每件事的背後都有奧秘的理論。但是在幾年前,我已拒絕接受任何形式的魔法(譯注﹕不信宗教)。這種心態是你祖父母送給我的禮物。他們從不以來生安慰我,對美國固有的光輝抱持懷疑的態度。我坦然接受歷史中的紛擾,接受我在世上僅走這一回的事實,因而獲得解放,能徹底思考自己想要的生活—確切的思考方向是﹕以這副黑人軀體,我如何活得自由自在﹖這問題涵義深遠,因為美國自認是上帝親手打造的國家,但黑人軀體卻提供最明確的反證,證明美國是凡人的作品。同一道問題,我藉讀寫問過無數次,年少聽音樂時問過,也在我和你祖父、你母親、你姑媽、我大學好友班(Ben)和珍奈(Janai)辯論時問過。
和漾
我找答案的地方包括教室、街頭、國族主義迷思,更踏上其他大陸尋答。這問題無解,卻也不是徒勞無功的清談。在反覆質問、在面對我國暴行的過程中,最豐厚的回報是,我不再受制於幽魂,能壯膽對抗魂體分離的椎心恐懼。
和漾
我內心有份恐懼。每當你不在我身邊時,這份恐懼感加劇。但早在你出生之前,我已有這份恐懼心,而且有同樣感受的人不獨我一個。在你這年紀,我認識的人全是黑皮膚,無一沒有巨大、頑強、險惡的恐懼心。我在童年見慣了這份恐懼,只是當時見了不一定知道是。

via
金石堂-在世界與我之間
和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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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有上映暴動之城 (Kings, 2017)、底特律 (Detroit, 2017)的時候,環球代理你給我醒醒(瘋狂搖晃)
和漾
「一個人永遠感受到他的雙重性——一個美國人,一個黑人。兩個靈魂,兩種思維,兩股不能和解的力量。兩個交鋒的理念同在一個黑色身體,只是它頑強的力量抵住了自身的粉碎。」杜博依斯在《黑人的靈魂》(今年六月由聯經出版)裡面提到的雙重意識。杜博依斯逝世的隔天,是馬丁路德金發表〈我有一個夢〉演說的日子。

或可詳見張君玫的
「身為問題是什麼感覺?」─《黑人的靈魂》作者杜博依斯的遺產|端傳媒 Initium Media
和漾
因為差不多要睡了我簡要一下重點:
1. 有提到「黑人男性」、「黑人女性」、「白人男性」、「白人女性」這四種不同身份所致的樣態,舉例來說就是白人女性次等於白人男性、白人男性憎惡黑人男性褻瀆白人女性(延伸概念是Get Out/逃出絕命鎮裡的對黑人肢體和體能的欽慕,是來自於把對方野獸化,認為那種原始、野蠻生猛很迷人),反之白人男性可以對白人/黑人女性為所欲為。
和漾
2. 這部的「黑色」幽默(雙關)來自於恐懼,那種隨時擔心自己在下一個街角遭人不明所以的痛毆,一種打到肋骨斷裂帶起嘴角抽笑的感覺。這點有類似Detroit/底特律裡面,黑人青少年模仿白人警察臨檢,模仿口音跟威脅,拿出信號槍一邊指著同伴一邊大笑的過程。

3. 比較沒有提到黑豹黨崛起是一種以暴制暴的回應?不過有在探問「我是誰?」的過程中對兩造的說法不斷拋出質疑、尋找定位。
和漾
4. 提到去年White Lives Matter(這運動是對應Black Lives Matter,白人至上主義者看不爽而發起的)以及更多近年的新聞事件砸在臉上,雖然電影本身呼應現在時事很多,但結尾的再次提醒還是不減震懾力。
White Lives Matter的荒謬處在於,白種人的祖先通常是可以回溯跟指向(比如清教徒、歐洲移民等),而不像非裔美國人不太可考身份(殖民體系下的奴隸),而且兩族群間享有的權力本就不平等,既得利益者主張他們的權利同等重要,卻忘記基準本來就有差。另,我覺得可以呼應到Black Panther/黑豹所提及的非裔美國人和非洲人身份認同的差異所在,所以爲什麼踏上另片土地尋找答案會是非裔族群的選擇是有其脈絡的。
和漾
5. 黑人執法者跟種族的兩難比Detroit深入,我認為啦。
6. 猶太的部分:
我的上帝,你的應許之地:猶太、以色列與錫安主義者有何異同? -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和漾
7. 法農《黑皮膚,白面具》:「說一種語言,是在承擔一個世界、一種文化。想成為白人的安的列斯人,當他把語言這項文化工具轉化成自己的一部分,就會更像白人。[中略] 我們必須瞭解,從歷史上來看,黑人希望說法語,因為這是一把可能用來打開各道門的鑰匙,而在五十年前,黑人還不被允許使用這把鑰匙。我們會發現,我們描述框架中的安的列斯人,有一種對語言細緻性和稀有性的追尋——他們用各種方法來向自己證明,自己在文化上是夠格。」

操弄雙語跟文化認同(法農的背景是殖民地與母國)之間的關聯。
自己memo:
聲音與憤怒,福克納
和漾
黑豹也有處理到的語言層面,還有今年的電影Blindspotting/盲點好像是一種反過來的角度述說(但沒有看所以不便多說):
語言論壇:黑人口語英文 (BEV) 的特色與解析
重磅廣播 – 87 黑白種族的盲點?美國加州奧克蘭的警民衝突
和漾
裡面有提到的電影:
亂世佳人 Gone with the wind(片頭,南北戰爭)
一個國家的誕生 The birth of a Nation(穿插,三K黨)
Beck🦎🍂
盲點談的議題滿多的,除了黑白警民衝突外還有都市化及仕紳化、本地人與外來移民的摩擦等等,加上嘻哈元素,整部片訊息量超大只看一次有點難百分之百消化XD,想到Mudbound(泥沼)也是相關議題,比較特別的是在「土地」這點著墨不少,片子的敘事方式算是比較好入口的,攝影很美
和漾
ichbinBecky: 謝謝分享,這樣接收的資訊量好巨大,catchplay的耶我最近來補一下。
泥沼我看到一半(因為逃避快要發生不好的事的窒息感,尚未補完)記得黑人母親談到月光下黑膚色看似淡藍讓我想到Moonlight,印象中這部攝影被各大影展提名,還是奧斯卡首次有女性攝影師入圍這樣
和漾
查了黑色黨徒的原聲帶:
BlacKkKlansman (2018) Music Soundtrack & Complete Li...
裡面有用The Temptations的歌,而Detroit其中一個角度是以The Temptations切入1967年的事件。
Beck🦎🍂
和黑豹是同一個攝影師Rachel Morrison。結局是苦盡甘來,不舒服的片段不長,但也滿衝擊的就是
和漾
ichbinBecky: 我看完後半段了,多重角色的獨白,最後收在我的故事應該就此結束嗎,把腳拔出那片吞噬自我的泥濘,繼續前進的力道還蠻深刻的。
自然光捕捉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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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漾
【泥沼/Mudbound (2017)】
講述1940年代一黑一白兩個家族在美國南方小鎮的共存樣貌,在一片多雨生患的泥濘棉花田上,白人主張土地的所有權,要求原本居住在此的黑人作其佃農,種族隔離的歧視維繫了保守小鎮的倫常,足下淤泥就像腳鐐,銬住了每個人的足踝,選擇挺身挑戰或隱忍退讓都不得自由,現實總將人一再推倒、按入泥淖裡。
直到國家召喚青壯年遠赴歐陸戰場,儘管營地裡還是有種族專用的營區、血庫、設施等,但戰爭的殘酷洗牌了既有秩序,軍階是流動的,只論功勛和存活,黑人青年Ronsel才發現原來真有另一個世界不在乎膚色,把他的族類當作人和自由解放者迎來,而他也覓得了摯愛。
戰爭終了,回到小鎮的他被舊世界狠狠痛揍且打回原形,外頭的世界翻天覆地,家鄉一切卻都沒有改變。他的焦慮與恐懼同樣在歸來的空軍Jamie身上尋得理解。
和漾
這部的特色是多人獨白交織在一起的「並陳」,不該只是限縮在種族議題上,而是關於家庭認同與價值觀的衝突,戰爭和歧視底下的倖存者/受牽連者該何去何從的電影。戰爭不只是給予底層黑人機會,獨立女性的賦權也是,因此當同樣是母親的Florence為自己兒子祈禱時,她沒有辦法拒絕Laura為生病女兒的求援,並不是出於她是白人雇用的黑人,而是她明白要如何支撐跟保護一個家庭並不容易,她們眼裡閃現的淚水都是等值的堅韌。
和漾
Mudbound Q&A: Carey Muligan on why Dee Rees should d...
這篇NME的劇組訪談(包含導演、攝影、演員等)挺值得一看的,標題會這樣下是因為去年日舞影展的入圍,是第一次有1/3的影片是女性執導,而Mulligan說:"But the question is whether or not that will happen because Dee is a woman — and it should by every other standard."
如何能不愛她
和漾
裡面有提到私刑懲罰那幕戲時,幾位主演都很不好受,尤其是Jason Mitchell情緒決提,而飾演Pappy的Jonathan Banks(絕命毒師裡的爺)也哭了不少,只覺怎麼有人能做出這種事(本片也有三K黨徒),儘管角色負擔沉重,他們還是扛下了這樣的故事和傳達意義。然後之所以選擇在netflix平台上,導演解釋說如果沒有這樣的平台支持,也或許就沒有這樣的成品可以呈現在觀眾眼前。
和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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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對黑色黨徒的另一些反思,剛看完那陣子聽了一點這部編劇們訪談,還有別人分析劇本的podcast。
我比較認同的地方是戀愛線好像不必要,因為只是作為合理化頻繁見面或在意的話,也有其他形式?(真實的學生會長似乎是德國人?)以及真人真事要怎麼改編才不會偏離事實過多,並不是說不能有虛構或表現手法,而是傳達的資訊是否確實(下面的連結有詳細)
但我自己覺得比較可惜的是其實調查最後的影響有觸及軍方高層,還因而拔掉兩個人這樣,好像可以繼續延伸效應。
BlacKkKlansman's True Story: What's Real & What Was ...

Boots Riley attacks Spike Lee over ‘made up’ BlacKkK...
今天朋友跟我提到Sorry to bother you的導演Boots Riley有在推特上批評黑色黨徒。
和漾
“By now, many folks know that Spike Lee was paid over $200,000 to help in an ad campaign that was ‘aimed at improving relations with minority communities,’” Riley says. “Whether it actually is or not, BlacKkKlansman feels like an extension of that ad campaign.”
加 嘉
這部的愛情線也是我較不喜的部分……有種故意加進去只是為了一部電影就該有愛情線(男女主角必須要有誤會然後和解大團圓在一起)那種刻板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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