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清
百粉活動︱劇情】【架空:警察與黑道︱CP:韓文清x喻文州︱點文者:S 】
會議被手機震動的聲音給打斷,調查小組成員各個臉色發白的面面相覷想找出誰這麼膽大包天,膽敢在韓文清主持的會議上不把手機關靜音。

加上今日案子的嚴肅程度,一些心理素質較低的隊員已經默唸起往生咒。
韓文清
但震動聲持續響著,眾人從第一個座位的人掃到最後頭再盪回來,來回了三趟,才注意到平時早就破口大罵的韓文清竟一語不發,這才敢偷偷地把注意力轉往台上。

看著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神情一向嚴肅到近肅殺的男人,露出旁人難以覺察的若有所思。「喂,甚麼事。」
韓文清
經過這樣的一個讓眾人摸不著頭緒的插曲後,會議繼續進行。韓文清也一如往常地忙到接近午夜才從署裡離開。

他住在約半小時路程的單人公寓,房價稍高、勝在小區有專人管理與高規格的保安措施。

他才將磁卡貼上門踏入玄關,便警覺地回頭。
但凌厲視線間卻沒有絲毫意外,對於那名坐在自己客廳沙發上、未受主人邀請的客人。

「-喻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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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不速之客挑起眉眼,而後抬腕衝玄關那位輕輕一提掌中的高腳杯,端出了個敬酒的姿勢,彷彿而今身處於低調奢華的私人酒宴。
喻文州朝著屋主泰然自若地笑了笑,「韓大隊長還真是讓人好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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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前的那通電話中,對方對於自己預告造訪一事未置與否,冷哼一聲後便逕自掛斷,喻文州對著斷了訊的手機思索了半晌,最後十分乖覺地從酒窖的私藏中揀了幾瓶上等的高濃度烈酒,避開了小區內重重守備關卡,三更半夜裡拿著不知從何處得手的、與對方房門相吻合的電子磁卡,成功撬開了韓警官家的大門。而在靜候之餘,他還自動自發地從對方的櫥櫃中拎出兩只玻璃杯,歪在沙發上愜意地飲酒待屋主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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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韓文清殺氣騰騰地繞過大半個客廳朝自己走來,姿態猶如閻王出巡。然而儘管氣勢驚人,單看那人眸色便知對方根本未曾真的動怒,只是素日擺慣了臉色,兼之那與生俱來的脾性,這才讓那輪廓深邃的眼底徒增了幾分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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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喻文州自沙發上起身,順勢托起手腕,直接將自己飲過的那盞酒敬呈予人。
微涼的杯緣輕輕抵上那俯勢而下的薄唇,成功緩阻了一場勢同兩軍交鋒的擁吻,他在對方略帶不滿的目光裡揚起一個愉悅的靨容,眼光卻幽深得讓人難以窺見更深一層的情緒。

「機會難得,韓警官陪我喝兩杯嗎?」
韓文清
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如同電話間應答。

以彼此接近對立面的身份任何私下交流都不該存在,但交纏過無數次的身軀早已越界,有些什麼在心底生根卻沒有誰願意提及。
最終將其歸類在本能欲望,再無其他。
韓文清
貼於下唇的玻璃杯杯緣冰冷,男人伸手覆上對方修長指掌一併握杯抬起,毫不遲疑的昂首飲入以調情來說過於辛辣的液體。
保有銳利的視線自始至終沒有從帶笑俊顏上移開,那怕在未開燈的客廳,半透明窗幕映入的月色使那神情隱於暗處。「你想做甚麼。」

抹去嘴角殘餘液體,將兩人之間唯一的肢體接觸鬆開。

距離雖近,但除話語間伴隨的溫熱吐息,韓文清沒有任何動作,他端詳對方,像是觀察一隻落入虎穴的獵物。
韓文清
「陪你喝酒的對象,藍雨應該不缺。」對方旗下高級俱樂部無數,當然、一間間都是重點查緝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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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看?」笑視那人豪不避諱地將杯中物一飲而盡,他避重就輕地帶過了話題,姿態悠然地將高腳杯重新斟滿,提腕輕晃杯中的瓊漿,而後就著沾染上對方雙唇溫度的那一處杯緣輕抿了口酒液。
喻文州(此帳號不再更新)
喻文州清楚按照警方當局的內線分布,定然是知曉藍雨在翌日晌午之前和當地另一不容小覷的黑道集團約了場重大交易,對方的幾大龍頭幾乎為此傾巢而出。而位列刑事組之首的霸圖分隊,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趁此良機將困擾當局已久的本地兩大組織一網打盡,已是預料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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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地頭蛇之所以能在當地屹立不搖多年之久,自然有一套為人不知的存活方式,那是警方始終難以窺伺的地帶。但凡有人未經許可便意圖妄入,即便那人是韓文清,恐怕也難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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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擎著酒杯,彎起嘴角看著眼前的警官,眸底卻是半絲笑意也無。
韓文清
「我沒興趣陪你猜謎。」他繞開喻文州逕自在單人座沙發坐下,畢竟韓文清從沒打算招呼客人來家裡,所以客廳連同一旁木質餐桌兩張高背椅竟只有三個座位。

對方來此的目的,韓文清知道。至於是警告、提醒、或為攔阻,又是出自於什麼心思態度-一切一切都不重要。
韓文清
總是挺直的背脊靠於皮質沙發,白日凜然嚴肅正氣在此時添上幾分毫不掩飾的危險。
誰也無法預言天亮後會發生什麼事,雖然理念背道而馳,但都在刀尖上遊走、槍眼下玩命。
有沒有可能、今晚就是最後一次見面?若機率不等於零,就不該繼續浪費時間在無謂言詞與話語。喻文州那總是保持上揚弧度的唇,該有其他事情能做。
伸出了手,掌心朝上。

可以解讀為是要接過酒杯、又像是個共舞的邀請,當然、男人從不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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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交錯的掌紋映入眸心當刻,點漆似的瞳孔幾不可見地緊縮了下,透窗而入的銀輝鋪就了足夠的亮度,讓他的視線沿得以著對方軀體的脈絡一路往上,直到撞入韓文清那一如既往堅毅的眼底。儘管室內昏暗,那眸光依然亮烈得彷彿將漫天星光揉碎入裏。
喻文州(此帳號不再更新)
兩人對視良久,喻文州率先垂下目光,曖昧不明地低笑一聲,零碎嗓音中卻終於透出了一點真心實意來。他歛眸將未持杯的那只手交疊於那枯等許久卻執意如故的掌心,再開口時嗓音已然減去了半分重量:「要是你能糊塗些就好了。」

語意突兀且未明,但喻文州知道韓文清能懂。
喻文州(此帳號不再更新)
有時候,分明已經洞澈了前路可能會是怎樣難堪的光景,卻還是不得不繼續走下去。
要是你能糊塗些就好了,如此至少我還能保你一場短暫的安寧。
韓文清
呵。
我難道還不夠糊塗?

收緊指掌出力將喻文州拉向自己,玻璃杯落地碎裂再也無法復原,即使酒香四溢也無人有心在意。
韓文清
烈酒透過脣舌盡數入喉,從沙發到雙人床上的交纏比過去任何一次都還深入哪怕再沒有支言片語。
饜足的低喘,被翻至自己腿上的那人俯身吞嚥。昏暗曖昧光影之間,狩獵者與獵物的立場時時更動,啃咬咀嚼難以說出口的字詞情感。

掌下汗水浸潤的肌膚觸感彷彿水中生物,被纏繞同時又似乎隨時掙脫掌控。
撐起上身將人更加壓入自己臂膀,注視著深邃如汪洋的眸,彼此沉淪卻又無比清醒。
喻文州(此帳號不再更新)
看著咫尺之前的那張臉容,被涼意浸染的眼底淌著難以言明的幽暗亮色。喻文州伸手輕觸上那人面龐,指腹一寸一寸描摹過對方五官深邃的輪廓,卻又將雙眼閉起,如同渴望銘記卻又不忍追憶。
只憾恨誰也撈不住時光,唯能在黎明到來之前抵死相擁,向死而生。
喻文州(此帳號不再更新)
在第一道曦光灼眼之前,他已經收拾好所有預備離開。未曾留下隻言片語,卻沒能忍住於反手扣上屋門之前,騰空朝眠於床褥之間的那人投上一眼──

但願宿醉與交歡的勁道和餘韻得以暫緩這名一往如前的警官的步伐,留予彼此一點從來都難以求得的出路和餘地。
喻文州(此帳號不再更新)
他趁著警衛交班的空檔撐手翻過了小區的磚牆,輕巧落足於外頭的青石街道後,喻文州翻出手機,邁步前行的同時捎了通電話給隨時待命在側的藍雨副手。

「少天,讓對方把交易時間提早三小時。」他抬眼望向終於自地平線盡頭洩漏蹤跡的晨光,語聲低緩,幾乎讓人無從分辨究竟是在傳達抑或自語:「這次我們得速戰速決了。」
韓文清
「新杰,任務以備案執行。」男人微微側著頸,在通話同時緩緩轉動右手,眼底餘溫尚未散盡,視線透過窗追尋不可能真正望見的身影。

但隨著天光逐漸刺目,所有的一切終將展開,迎向無法逃避的未來。
韓文清
無聲包圍、截斷後援、侵入、截獲,在層層大樓中與平房中穿梭,擊破防線、解除警戒。

『右翼上樓、左翼待命。』透過隱藏式的對講機,韓文清讓隊員散開而獨自進入機房。他將裝載特殊程式的閃盤置入主機,大量數據在屏幕跳動甚至在那眸中映出閃爍的光。

一切都很順利,但這順利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韓文清
日前警署所有布置都是以在交易現場捕獲兩派人馬為主,甚至刻意放出部分風聲,喻文州昨晚的出現,應當已確保消息被知悉。
但根據調查與上司的考量,黑幫勢力的擴大已經嚴重威脅到社會安定,相較於吃相較優雅的藍雨更該優先剷除。
先抄家底掌握證據,接著只要與其交易的藍雨願意派人出庭將犯罪事實一舉訂下,這牢基本坐定。

藍雨也將有機會得以轉為汙點證人甚至洗白,這些自己沒有對喻文州提過,但對方一向是個聰明的生意人。
韓文清
屏幕上顯示的資料複製時間進入倒數,入耳式的對講機內並無任何異動,除了按時的回報聲、中間間隔靜的駭人。

猛然的,韓文清攀在桌旁的指因為出力而泛白。但那神情卻是一貫專注,他開始發號示令,讓最外圍的小隊一開始撤退抽離。
沒有人會在此刻發出質疑,接收到命令後原本蟄伏的都開始行動。
韓文清
無聲地拔下閃盤,韓文清沒有將進度告知隊員,而是閃身繞出機房,對在外頭等待的隊員比出手勢。

挾持。

看似平凡的回報,那怕一個音節的中斷都能傳達出許多意義。
兩個小隊陷入,留下他們?不、不可能。
韓文清看著留在身旁的隊員,小幅度的點頭。

從這一刻開始,任務目標改變-在霸圖,誰都不會被放棄。
男人毫不猶豫投身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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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地點位於市中心某一寫字大樓內的中間樓層,室內採光充足,格局寬廣,敞亮正派的模樣幾乎讓人聯想不到這其實本該是一筆不見天日的地下交易。

接過從對桌推過來的文件,他最後一次細讀早已刻印在腦海中的契約內容,腦袋裡卻在想著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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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這個時間點也未得一點消息,不知是那名警官真的被自己灌得不省人事,又或者是有其他變異?
昨夜的酒雖烈,然而憑著韓文清那股毅力和拚勁,要讓人因此而怠忽職守,似乎還差上了那麼一點火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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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拉扯過遠的思緒,將幾頁白紙黑字過濾完畢,喻文州自襯衫胸前口袋內掏出了慣用的鋼筆,正欲落款,一道品味其糟的手機鈴聲卻於此時突兀地於廳室內響起。
他停下筆端,掀起眸光看著對桌代表起身告罪,快步走離交易桌後急匆匆地接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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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在桌前轉著筆,姿態安逸地靜候,眸光看似隨意卻俐落地鎖定了接線者。地下集團首領的語速略顯倉皇,他輕輕覷起了眼,辯讀著自那唇齒律動之間溢出的幾個關鍵字眼。

警方、入侵、老巢。
迅速、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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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

眼睫幾不可見地顫了兩下,在對方結束通話歸位之前,喻文州及時收了視線,心底卻掠過一陣不祥的預感,嘴角倒是適時地揚起一個分毫不差的弧度。語聲和緩:「怎麼,有急事?」

『沒什麼,』儘管對方語調冷靜自持,然而在空調充足的室內,那光溜溜的腦門上卻無端落了幾滴冷汗。『就是家裡跑進了幾只老鼠罷了。』

「哦?」他面露笑意,藉著空檔利用眸角餘光向朝黃少天和鄭軒遞了個眼色,嘴上依然同對方侃著,筆下文風不動地於紙面上落了名姓。「看來挺棘手的模樣。捕鼠夾備妥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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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嘿然一笑,正要應答,然而那笑音都尚未落地,人就被黃少天拿左輪抵住了腦門。
而後聽得兩發子彈匯聚成一聲被滅音器凝固的悶響,餘下二人根本不及反應,便被鄭軒一人一個子兒送上了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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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交易已經成立,難道你想毀約!』儘管被黑洞洞的槍口壓著太陽穴,對方卻仍舊兀自扯著嗓子嚷嚷,雙眼死死盯著落入藍雨負責人手裡的交易文件。此舉實在不知該說是愚昧,又或是勇氣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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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成立?」眉峰微揚,他略略歪腦,眸光單純,面上適時露出疑惑,似是真心不解,「哦、」半晌才像是猛然醒悟般地,抬手抖了抖手中的契約書,「你說這個?」

下一秒,寫有雙方名姓的文件便從中裂成了兩半。
喻文州將合約撕成了難以辨明真跡的碎屑,而後挑起眼角,視線毫不退讓地對上那人赤紅的雙目,眸底冷光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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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了。這一次,交易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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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個手勢讓鄭軒將黑幫首領綑好了,以備需要時遣來作人質一用,又讓黃少天聯絡分佈在交易地點周圍待命的藍雨眾人預備善後。而後喻文州踩著一路黏膩的血色,快步走出了寫字樓,同時一通電話撥給了此時不知身在何處的韓文清。那語調罕見地急促,從容盡失。

「老韓,你在哪?」
韓文清
槍聲不斷,激烈火力讓人以為身處中東戰場而非都市叢林。男人在昏暗陰影間單手退出空彈匣,任其落地,然後填裝僅存子彈。
並非他不願意如平時般站的筆挺自傲,而是褲管上深色逐漸擴散,濃稠腥血順大腿滑過膝窩、小腿,最終滴落地面。
韓文清
自己,踏得太深了。
但韓文清並不後悔,哪怕眼前還滿是後輩震驚、不諒解的目光。確實,自己曾有機會和隊員一起從窄窗垂吊翻出,從隔壁棟大樓間一人寬的間隙撤離。但時間不夠,根據自己跟新杰事前估算,要讓全數人退到安全範圍至少需要十分鐘。

但在營救被挾持的小隊時,佈下的暗哨在行動間無可避免地被知悉。別說十分鐘,哪怕待十秒鐘都顯得凶險。
韓文清
自己所能做的,便是吸引絕大多數注意力,先讓其他小隊依序脫出。

所以韓文清在窺探目光下,刻意將閃碟放入口袋,如此敵人便似尋死的盲目旅鼠窮追不捨。

最後一次讓隊員透過子彈、煙霧彈做全面性掩護,暫時壓制住攻勢,在樓梯通道間執行撤退。
透過眼神交流,絕大多數隊員明白自己將留下斷後,並非莽撞的英雄主義,唯有讓他們無須顧慮的與外援接應,才能真正地將這裡一舉拿下免去前功盡棄。
偏偏有天真到接近可笑的後輩扯著自己喊-隊長怎麼不一起走。
韓文清
猛地將人給推出窗,連同閃碟給塞入對方口袋。
這小子理應知道何謂必要取捨,但終究還太年輕。可惜自己似乎再沒機會多教點什麼。
韓文清
本該劇烈的疼痛因情緒與腎上激素壓抑,韓文清深吸了口氣,平靜地觀察推論有多少人正朝自己藏身處而來。

自己能數出彈匣中剩下多少子彈,卻算不出這次該如何化險為夷。有些前輩總說最後一發子彈該留予自尊,但韓文清並不是那麼在意這事的人,對他來說無非求個一如既往無愧於心。
韓文清
此時耳機中傳來的通訊震動接近心跳頻率的共鳴,又彷彿如會議中突然的響音般突兀違和。

他卻露出極為深刻的笑容,哪怕掩於面罩之下無人知曉。
如此不合時宜,卻又理所當然-只會是他。

抬手接通,聽著無線訊號那端熟悉嗓音間陌生的語氣,還想聽得更多些,像是覺得新奇。可惜包圍逼近的威脅不願留給自己空閒。

槍、上膛。
韓文清
三-他在心中倒數
終究,對那些話,他依然沒有正面回應,如過去無數日夜。

「文州-」
韓文清
二-希望時間停止
不過,至少在這時候,能被允許說出想過無數次卻又嚥下的字詞。

「來找我。」
韓文清
一-扣下、擊發
尖銳槍響足以劃破耳膜與炸裂。
韓文清
--通話那端,寂靜無聲。
韓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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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清
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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