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小狗幽沐醬
@mu_owo
Tue, Oct 7, 2025 4:55 AM
Tue, Oct 7, 2025 5:11 AM
1
[實習] therapeutic alliance gap相關。
因為課堂討論需要,於是最近閱讀不少關於遭遇同盟落差(也就是如果有件議題諮商師覺得重要但個案覺得不重要)的處理方式。
在青少年諮商中幾乎一定會大量遇到諮商師覺得重要但當事人覺得還好或不想談的事。我覺得在做諮商工作有大量時間還是在處理自己而非個案的議題:關於如何放手、信任個案的自主性。因為我們會下意識覺得對方是小孩,小孩沒辦法做出正確的決定。
這個「控制慾」是出於愛與責任感,因為太在意他會不會受傷了。那種想幫他避開錯誤、快速找到答案的衝動其實是諮商師透過自身生命經驗對生命的善意在作祟。信任的核心不是相信他不會出錯,而是相信他有能力面對錯誤。
很多時候放不下不是因為不信任個案,而是因為害怕自己不夠好、不夠有用。
快樂小狗幽沐醬
@mu_owo
Tue, Oct 7, 2025 5:02 AM
Tue, Oct 7, 2025 5:09 AM
面對同盟落差的時候,身為老師會很想把個案趕快拉回重要的議題,但其實該做的事是先確認這件事對誰重要:為什麼這件事「對我」來說這麼重要?我是不是在預設他應該要在意這件事?先覺察所有重要都是出自諮商師的價值判斷。
先承認不同步而不是強調對錯,再從不同步的想法轉為好奇,如果仍然抗拒則要練習讓自己「容忍不談」這件事,如果沒有重大風險就尊重關係自然的發展。
覺得輔導老師是一個比諮商師更微妙的距離:他是老師,所以感覺有義務引導學生;但他同時是諮商師,所以感覺又有義務去接納個案。介於教育者與助人者之間的灰色地帶。
在學校場域中,輔導老師被制度性地放在老師的位置,因此他天然地背負著教育責任、道德形象和行政義務。而在心理專業的脈絡下輔導老師師又被要求無條件正向關懷、尊重個案自主。
快樂小狗幽沐醬
@mu_owo
Tue, Oct 7, 2025 5:03 AM
The curious paradox is that when I accept myself just as I am, then I can change.
—— Carl R. Rogers
𝐑🍊
@REI16Q
Tue, Oct 7, 2025 6:23 AM
治療師自身的過度關懷或想修正他人生命往往來自未整合的救贖情結,允許議題暫時被擱置、讓信任先成形而非強行推進
諮商師最重要的不是說服個案同意,而是覺察自己為什麼這麼需要個案同意
快樂小狗幽沐醬
@mu_owo
Tue, Oct 7, 2025 6:27 AM
Tue, Oct 7, 2025 6:30 AM
𝐑🍊
: 是啊。
所以才說大多是處理自己的個人議題,感覺這次實習更多是我向個案學習。
也許來自自己曾經孤立無援的經驗,於是遇見受苦的個案就自然想去修正。第一次被迫直視原來我不是全能的助人者的挫折和焦慮都是專業身份成長的陣痛。
鮭魚鮭魚
@salmon_is_new
Tue, Oct 7, 2025 3:59 PM
我媽媽是社工,他常說做社工最難的不是面對個案的混亂,而是面對想讓他好起來的焦慮。他帶著典型助人者的兩難:想介入、想修補,又知道過度介入會剝奪對方的自主。
快樂小狗幽沐醬
@mu_owo
Tue, Oct 7, 2025 4:01 PM
鮭魚鮭魚
: 社工也很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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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課堂討論需要,於是最近閱讀不少關於遭遇同盟落差(也就是如果有件議題諮商師覺得重要但個案覺得不重要)的處理方式。
在青少年諮商中幾乎一定會大量遇到諮商師覺得重要但當事人覺得還好或不想談的事。我覺得在做諮商工作有大量時間還是在處理自己而非個案的議題:關於如何放手、信任個案的自主性。因為我們會下意識覺得對方是小孩,小孩沒辦法做出正確的決定。
這個「控制慾」是出於愛與責任感,因為太在意他會不會受傷了。那種想幫他避開錯誤、快速找到答案的衝動其實是諮商師透過自身生命經驗對生命的善意在作祟。信任的核心不是相信他不會出錯,而是相信他有能力面對錯誤。
很多時候放不下不是因為不信任個案,而是因為害怕自己不夠好、不夠有用。
先承認不同步而不是強調對錯,再從不同步的想法轉為好奇,如果仍然抗拒則要練習讓自己「容忍不談」這件事,如果沒有重大風險就尊重關係自然的發展。
覺得輔導老師是一個比諮商師更微妙的距離:他是老師,所以感覺有義務引導學生;但他同時是諮商師,所以感覺又有義務去接納個案。介於教育者與助人者之間的灰色地帶。
在學校場域中,輔導老師被制度性地放在老師的位置,因此他天然地背負著教育責任、道德形象和行政義務。而在心理專業的脈絡下輔導老師師又被要求無條件正向關懷、尊重個案自主。
—— Carl R. Rogers
諮商師最重要的不是說服個案同意,而是覺察自己為什麼這麼需要個案同意
所以才說大多是處理自己的個人議題,感覺這次實習更多是我向個案學習。
也許來自自己曾經孤立無援的經驗,於是遇見受苦的個案就自然想去修正。第一次被迫直視原來我不是全能的助人者的挫折和焦慮都是專業身份成長的陣痛。